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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帝后攻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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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扩大的局势,其实根本就在太后的意料之中。

    宣绫靖跪在殿央,东渊的气候虽然比北弥要暖和不少,但如今怎么说也已经是入了冬,地板的寒气刺骨得凉。

    而太后却好似无意将她置在一旁,神色难辨地听着素鸢的请罪,听着她的辩解,又瞧着萧太妃下殿扶起连悠月,而后,更是无声瞧着她与静穆王的对话以及最后连安王的圆场,似乎是将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殿央的峰回路转上。

    等到连安王打圆场的话音落下,太后好似才终于回过神来,恍然大悟地站起身来,笑着道,“老七说得不错!不管过程如何,到底,郡主的心意还是尽到了,也成全了静穆王的一片孝心……既然勾琴与传承了琴技的人都到了,那就继续吧!至于究竟是谁的罪责,依哀家看,都是因为老三的一片孝心,既然出自好意,那就不必追责了吧。太妃,您看如何?”

    萧太妃本欣喜地一直打量着胆怯怕生的连悠月,连悠月也一直手足无措慌乱不已,这时被太后问及,萧太妃才终于松开她,缓缓往回走去,道,“依太后之言。”

    连悠月重重松了一口气,才终于寻得机会,偷偷而关切地瞧了仍旧跪在地上的宣绫靖与素鸢。

    待萧太妃坐下,太后这才终于注意到了殿央还跪着的二人,宽厚而体贴地道,“好了,地上凉,郡主身子本就不大好,赶紧起来吧。”

    说着,睨了素鸢一眼,“还不赶紧将郡主扶回座!”

    素鸢连忙应是,连悠月亦是连忙接过素鸢怀中的勾琴,关切瞧着被素鸢扶起的宣绫靖。

    宣绫靖抬头便能看清连悠月那双清澈灵动的眸子中此刻闪烁着的怯意与忧色,以及被藏在面色之下的虚弱与疲倦。

    安抚而关切地对着连悠月浮出一抹感激的笑容,宣绫靖才由着素鸢的搀扶回到了位上坐下。

    一时间,整个殿央内,就只剩连悠月,显得有些瘦小,眸光闪烁而无措。

    倒是萧太妃和蔼至极地安慰道一句,“不用紧张。”

    连悠月循声颤了颤眸子,又有些胆怯地看了眼宣绫靖,宣绫靖立时回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这才让她定了几分神。

    而后,连悠月才终于将勾琴架在了整个左手臂间,而在她将琴架好的一瞬间,本还怯怯懦懦的气息瞬间消失无踪,她整个人宛若脱胎换骨了一般,灵动之气隐隐流转,有一种稚嫩但却光芒溢目的风采,双眸仍旧清澈,但却恍然间有如同碎金一般的日光涟漪起伏在眼波之中。

    而等她右手的琴弓一碰触到琴弦,悦耳的音符便如同流水一般轻泻而出,可以听出连悠月此刻演奏的是一首柔和的曲子,让人轻而易举便能融入情景之中,含蓄又典雅、细腻而集中、甘醇又华美,似无形之中,便有一种神秘而缥缈细致的灵韵飞舞在乐声之中,如若不看殿央之中正演奏的连悠月,险些让人以为这是哪一位绝佳好嗓子的歌姬吟唱而出,真切、灵动。

    难怪会得太妃如此称赞!

    琴音落下的一瞬间,满殿所有朝臣心头都感叹着这样一句话。

    宣绫靖也有些惊奇而欣赏地瞧着殿央里神采灵动、优雅自信的连悠月,若非看见这一幕,她怎么也想不到以往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怯生生的连悠月,竟然也有如此神采内敛却又无形自华的一面。

    琴音落幕,连悠月放下勾琴的一瞬间,那所有萦绕在她身边的灵韵,所有的光芒都好似昙花一现般的瞬间暗淡了下去,她瞳眸中光彩熠熠的波澜也瞬间熄了动静,只剩下平平静静的清澈,甚至还带着一丝丝轻颤的胆怯。

    “臣……臣女的演奏……结束了。”可良久没有等到任何人出声让她退下,她不由咬了咬唇,怯生生地道。

    她的嗓音虽然小,但此刻所有人都仍沉浸在她所演奏的琴曲之下,整个大殿寂静无声,故而她的嗓音也得以落入了殿台之上的众人耳中!

    而最先传出的,竟然是小皇帝的称赞,“好听!你这是什么曲子?”

    “是……幽泉曲。”

    而后,太后才紧接着回过神来,“确实是绕梁三日余音不绝!好好好!当得重赏。太妃、国老,您们看看,赏些什么好?”

    “这是老七对若云(萧太妃本名萧若云)的一片孝心,老夫就不掺合了。”萧国老不苟言笑的回绝道。

    而萧太妃满眼都是纯粹的欣喜之色,连带看着怯生生的连悠月,都满是喜爱,太后一问,萧太妃还真认真地思考了起来,良久,才眉眼一亮道,“本宫听说连安王初十迎娶正妃啊……不如好事成双,让临儿也趁此一道,再纳个侧妃吧?临儿你觉得如何?”

    萧太妃话一开口,宣绫靖就心口一跳,感觉不好,而听萧太妃说完,连悠月瞬间就慌了脸色,惨白惨白的,竟是面无血色。

    而萧太妃说完,也根本没有询问连悠月的意思,径直看向静穆王慕亦临,满眼和蔼笑意。

    静穆王应声,恭顺般的将连悠月颤抖不已的秀手握在手中,带着连悠月一同跪下,恭敬请求道,“在下对悠月一见钟情,我二人情谊深重,还请太妃成全,请皇上、太后成全!”

    “放肆!”萧太妃没有接话,反倒是太后率先怒斥一句。

    这简短的二字,威仪猎猎,让本还窃喜在文越的这番说辞里的连悠月瞬间惊醒过来,意识到文越此举究竟冒着什么风险,不由面色又苍白下去,怯缩着想从文越手中抽回手,更嗫嗫小声鼓着勇气道,“你快回去……”只是声音因着害怕,带着一种颤抖的泣音。

 第一百一十六章暗助,一波又起(二)

    明明害怕地隐隐发颤,这一刻,却鼓着从未有过的勇气,固执而急切地催着他离开。

    文越看着那娇小而脆弱的连悠月,有一瞬,眸光闪过一丝迷茫。

    连悠月却丝毫顾不得注意他此刻的神色,只担忧而慌急地催着他赶紧独善其身,不要管她。

    文越抿了抿唇,握着连悠月的手却忽然微微收紧,面色沉稳,仍是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竟丝毫不为太后那一声怒斥所动。

    他轻微动了动薄唇,低沉中带着安抚的嗓音堪堪游走在他与连悠月二人之间,“别怕,既是我将你牵扯进来,定会保你周全。”

    连悠月惶急无措的神色微微愣了愣,虽是不懂他所说的“牵扯”之意,但却也明白了他的坚定之色,不由越发着急起来,生怕文越会因为冲撞萧太妃而获罪。

    就在宣绫靖因着阿越师兄站出的举动微微松了一口气之时,她明显地听见站在她身后的素鸢亦是重重舒了一口气,她本只以为素鸢是在为悠月担心,可听见素鸢后面紧接地一句暗叹,她才陡然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因为,素鸢默叹道,“他们果然认识啊。”

    认识便是认识,可加了这“果然”二字,意味就大不相同了!

    带着“果然”二字,说明素鸢应该是早有猜测悠月与师兄会认识,可素鸢怎么会突然有此猜测呢?

    不由地,宣绫靖压了压嗓音,回头示意素鸢俯了俯身,她才低至气音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素鸢顾及现下的场合,只简短地回道一句,“连小姐府上有勾琴以及连小姐会弹奏勾琴之事,都是他告诉我的。”

    这话中的他,指的自然是文越。

    虽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何时,影响了她原定的献琴计划,但事情进行到如此地步,她大抵也明白了悠月会及时赶来为她解围,应该是阿越师兄暗中提醒了素鸢。所以素鸢才会觉得阿越师兄应该会和连悠月是认识的。

    宣绫靖暗暗点了点头,这才又将视线集中到此刻一触即发的殿央与殿台之上。

    而此刻,太后凤目横立,威仪冽冽如冰,冷冷盯着殿央的二人,气势犹如实质,压向殿央二人,“使臣可知你刚说了什么?!”

    太后既然先发了话,那萧太妃自然不再说些什么了,只是静静看着殿下的连悠月,眉眼间的喜爱之色也冲淡了些。

    太后这番威势猎猎的阵仗,连悠月瞬间面色发白如纸,浑身颤抖不已,额上沁着一粒一粒汗珠,不知是身体本就虚弱所致的,还是惊吓所致。

    文越却忽然轻柔地捏了捏连悠月满是冷汗而颤抖的手,低语一句,“你别说话”,而后,才眉峰微微一敛,似乎漫天星辰坠入了那双瞳眸之中,无形之下,竟然有一种凛视天下的气度与风范,贵气自成。

    而他,更是扶着连悠月,缓缓从殿央站了起来。

    太后见他不仅不回答她的质问,反而竟然自行站了起来,凤目中怒火骤然燃起,怒拍桌案,也站起身来,却是看向苏清鹤,扬声质问道,“苏丞相,你们西殊一介小小使臣,竟然丝毫不将我东渊放在眼中?!”

    苏清鹤也不知这突然变幻的局势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本还怔在文越突然站出的情况之下,而太后这突然的质问,他立刻醒过神来,连忙解释道,“太后息怒,息怒!这文越在西殊时一心专研学术,甚少接触女儿家,哪里会懂什么儿女情长,想必是初识这姑娘,一时分辨不清是熟络的好感还是儿女间的情意,这才口不择言!”

    说着,苏清鹤狠狠警告地瞪了一眼仍旧紧紧握着连悠月秀手的文越,而后压着怒气,低喝道,“还不赶紧回来!”

    文越却仍是神色不变,甚至噙着一丝温和的笑容,沉稳看了一眼太后,而后扬声道,“我西殊愿与东渊永结秦晋之好,难道,东渊与我西殊互市的诚意就只是如此尔尔吗?”

    文越突然语气如此自信而沉稳的问话,让满殿的朝臣以及太后都忽然愣了一愣!

    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使臣,竟然如此口出狂言!

    可就在满殿朝臣都愣住的同时,慕亦弦却忽然剑眉暗敛,一双幽瞳乍然笼罩住漫天迷雾,寒意冽冽,深不见底。

    甚少会在如此场合说话的慕亦弦,竟然忽然浑然冷冽寂然地站起身来,双目如剑,内敛无尽锋芒。

    他的声音本就淡漠凉薄,这一刻,更如同千年寒潭里冰封多年的寒泉,每一个字音,都透着无尽的冷意。

    他身形颀长如松,轮廓俊美如雕,面色冷峻如同漠视九天的神祗,却有一股明显的孤傲冷寂的气势直冲殿央的文越而去!

    他说,“西殊大皇子好胆量。”

    就在慕亦弦气势直冲文越而去的那一霎那,本还温和的文越周身气势不由也随之一变,虽然仍有一股温和的意味,但却明显多了几分凌厉的锋芒。

    文越缓缓踏前一步,将本就虚弱不已的连悠月往后护了护,而后,他唇角一勾,竟有一种清风自袖来,落花拂眉过的从容淡静。

    琥珀般的双眸如同湖面,微微轻漾间包容万物,清癯淡疏间又隐现不容触犯的锋芒峥嵘。

    他回,“东渊好眼力。”

    听闻慕亦弦那点名身份的一句话时,坐在殿上的太后以及萧太妃眉眼都是微微一缩,而后又不着痕迹地淡去。

    宣绫靖本还关切连悠月的视线瞬间落在这气势相对的二人身上!

    这两句听似打招呼的话语,落在她耳中,却直觉一股寒意。

    慕亦弦竟然已经不知不觉地调查出了阿越师兄的身份,他本就怀疑阿越师兄对烛心镯所有企图,那句好胆量,就绝非是简单的招呼之语了!

    而阿越师兄明显也是听出了慕亦弦话中的深意,更何况,暗地里,他们可谓是已经交手了两次,万佛寺以及九伶楼……而两次,都是他落了下风!

    因而,阿越师兄回的这句好眼力,恐怕也并非是在称赞慕亦弦看出了他的身份,而是在称赞慕亦弦认出了他的意图。

    宣绫靖素手不由紧了紧,指甲刺入肌肤带来一阵痛楚,她才缓缓收回目光,心头猛跳个不停。

    慕亦弦从不做无用之事,如今,却当面将话挑明至此,让阿越师兄知晓他已经怀疑到了他,究竟,存得什么心思?

    宣绫靖心神不定的思量间,满殿的群臣也渐渐从文越那句狂言以及这两句莫名的对话中回过了神来。

    而最先震惊地,竟然不是东渊朝臣,而是此次出使东渊的主事之人,西殊丞相苏清鹤。

    他双眸大睁,眉目闪烁,盯着那仅仅站在殿央就如同俯视众人的文越,不敢置信道,“你……你是……大皇子?那常年在外养病的……大皇子,闻人越?”

    “不错。”闻人越勾唇轻应,而后,扶着更加呆滞震惊的连悠月站稳,却发觉连悠月浑身滚烫滚烫,这才想起先前连悠月之言,说她今日病了。

    而连悠月双眸迷离而眷念地瞧着他,唇角忽然弯出一抹笑意,纯粹而干净,更是带着更加单纯的欣喜,叹道,“太好了,这样的身份,你应该不会因我而有危险了。”

    说完,就好似一直紧绷的弦彻底放松了一般,双眸含着欣然的笑意,无力地合上,而整个人也无力地向着一旁倒去。

    宣绫靖惊得连忙站起身来,而闻人越却一把迅速地将连悠月拦腰搂住。

    伸手探了探她的额,烫得灼手!

    闻人越这才一露急忧之色,看向殿台上仍旧不曾出声的太后,疾声道,“太后,不日,本皇子会请父皇送来婚书以及聘礼,希望两国能建立秦晋之好。悠月此刻发着高烧,本皇子就先带她去看看大夫了,先行告退。”

    说着,便将已经陷入昏迷,但却好似放下了什么忧心事而余着几分笑意的连悠月拦腰抱起,而后,大步向着殿外的夜色而去。

    苏清鹤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向着太后道歉,为大皇子先行离去的举动做了些解释。

    太后仿佛这才回过神来一般,瞧了瞧消失在夜色中的闻人越,而后仪态雍容地笑了笑,道,“既是事出有因,哀家又怎会无故怪罪。”

    “多谢太后体恤,本使忧心皇子,便也先行告退了。”

    太后又宽厚仁善地道,“傩娘,你去太医院请位太医跟苏相一道去瞧瞧,也免得大皇子太过忧心。”

    苏清鹤又是谢过一句,才匆匆离去。傩娘也立刻领命而去。

    而后,慕亦弦竟也淡淡说了句有事,便领着桑莫先行离去了。

    一时间,殿内接二连三离去了这么多人,整个殿内都只剩了出殿的动静,没了别的声响。

    宣绫靖看着一前一后离去的阿越师兄和慕亦弦,脑海中仍旧回想着他们二人之言那意味森冷不明的对话。

    直到慕亦弦离去片刻,太后才朗声道,“庆贺的焰火已经备好了,就在清合渠对岸,诸位移步清合渠准备赏焰火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焰火,再起争端(一)

    太后转了话题,自然是因着突然冒出的西殊大皇子的身份,以及已经上升到两国邦交的联姻之事,一时间,整个大殿内再无一人提及方才萧太妃提及的婚事。

    先前趁势说着恭喜的朝臣们,也都瞬间敛了喜色闭了嘴,只附和着太后提及的赏焰火之事。

    静穆王倒是瞧着殿外已经不见人影的暮色,眸间波澜微闪。

    等到众臣开始陆陆续续离开清合殿,前往清合渠准备赏焰火时,静穆王才搀扶着萧国老,缓缓走到了萧太妃身边,孝顺地问候了几句。

    太后正嘱咐着清荷将小皇帝带回飞鸿殿休息,静穆王一行便是先离开了清合殿内。

    无外人在场,静穆王才终于开口直言道,“母妃,您怎么突然提到儿臣的婚事?”

    萧太妃温和而慈祥地笑着,满是母亲对儿子的关切,“这几年,你就迎娶了母妃离都前为你定下的正妃与侧妃两人,不该再多娶几个?”

    静穆王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接话。

    而后,却见萧太妃并不执著于这个问题,仍是慈爱祥和地笑着,看不出丝毫森冷之色,可她出口的话语,却让人直感一股透骨的寒刺之意,“母妃这一回宫,就看了一场好戏,她既然利用我们回都之事安排这场好戏,我怎能不趁机收点利息?”

    静穆王神色一怔,陡然明白过来,“母妃,您是说……”

    “临儿,几年前,她命我与你祖父出访南乔,削减你的势力时,母妃就嘱咐过你,万不可小瞧那个女人!”萧太妃温和慈爱的眸中乍然闪过一道寒光,“今晚,那女人分明有意逼云凌交出兵权,既然她无意拉拢北弥那群人,而那郡主又应了你的邀请,费尽心思为母妃演奏勾琴,何不,趁机把这帮北弥降臣更加紧密地拉到与我们同一阵地?”

    “那女人有意将那云夕玦困在宫内为质,还不是被十五那孩子逼得放弃,虽然不知道六年前,她是如何说动了十五帮她,但由此可见,那女人根本无法全力掌控十五,你不是说,云夕玦和十五关系不浅吗?依母妃看,今日那个叫连悠月的孩子和那云夕玦关系也不浅,如果你能纳她为妃,或许就直接把北弥那群降臣都拉拢了过来了。”

    静穆王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眸光忽然转而深晦,融在夜色中的嗓音更是带着几分凉意,“母妃,既然郡主在大殿内表明了费尽心思为我全了孝心,那无论是在太后、还是老七那处,都会觉得郡主或许与我关系匪浅,定不会再信他们……而郡王和郡主也不会不懂,如果真到了那时候,他们也不会不知道站在哪里才最合适。”

    萧太妃赞同地笑了笑,满是欣慰叹道,“母妃是没料到,那连悠月竟然会和西殊皇子私相授受,母妃打的这主意,怕是成不了了……不过,你这计划倒也不错,疑心呐,在这宫中,有时候比罪证确凿还要可怕。”

    “几年未见,临儿成长了不少啊,当真让母妃欣慰。”最后,萧太妃才审视地瞧了瞧静穆王,赞道。

    静穆王难得憨厚地笑了笑,才道,“都是北晔兄悉心为我筹谋,我才学会了不少。”

    “哦,是五年前那个被你救的人?”萧太妃想了想,凝眉道。

    “对,就是北晔。”

    萧太妃这才又敛目有些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倒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改天带来让母妃瞧瞧。”

    “好。”

    临到他们母子聊完,萧国老才肃然说到一句,“临儿,这段时日,你到萧府来住。”

    “是。”静穆王眉眼一亮,萧国老回都,所有的门生子弟必然都会前来拜访,静穆王心知祖父是要为他引见那些门生了。

    ……

    而此刻,宣绫靖与云凌正临栏站在一处僻静少人处。

    宣绫靖面色微有些沉,一双清透的眸子在夜色中却透着精锐的光泽,“素鸢,今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素鸢这才终于有机会将事情详尽地道出。

    “小姐,我回到欣沐轩取琴之时,那琴弦已经全部断裂了,琴身也被拦腰砸断了,根本没有修补的可能。而当我回到清合殿,正准备入殿向小姐禀报时,正巧撞见了出来透气的西殊使臣……哦,是西殊大皇子。是他告诉我说,连府也有一把勾琴,若我能去借来,正好可以补上。

    顿了顿,似在斟酌言辞,素鸢才又接着道,“当时,他告诉我说,既然有人有意针对小姐,那必然会在宴上拿勾琴之事大做文章,我临开宴才出宫借琴,只要一查宫门出入就可以知晓,所以,就算我能从连府借来勾琴,也可能会被说成是小姐您临时起意,其实根本不曾真正将萧太妃和萧国老回都之事放在心上。”

    素鸢此刻所言,正好是方长玥之前斥责说辞,可见阿越师兄的推断并未出错。

    她仔细想了想,宴会之中,阿越师兄确实曾经出过殿。

    这才点了点头,示意素鸢继续说。

    素鸢这才又接着道,“我觉得他考虑的有道理,正着急该如何妥善,他才又告诉我说,连姑娘其实会演奏勾琴,让我不妨将连姑娘一同请来,这样才能堵住所有质疑之声。哦,我后来入殿向太后太妃解释的那番说辞,正是他教我的。”

    见素鸢说完,宣绫靖才敛了敛眉,直戳关键之处问道,“师……他怎么会知晓勾琴断裂的事?依你的性子,应该不至于会主动告诉他这事。”

    素鸢点了点头,肯定了宣绫靖的猜测,才又道,“确实不是我告诉的他,我当时也奇怪他怎会知晓,所以也追问了句,他说,他之前路过欣沐轩,正巧看到了方长玥身边的侍女在欣沐轩门口鬼鬼祟祟地,就偷偷跟进去看了看,正好看见了被毁的勾琴。”

    听完素鸢的解释,宣绫靖眉头微微蹙了蹙,久久无声。

    反倒是云凌有些余悸地感叹道,“还好有他帮忙,不然今晚这关,真难安然度过了。”

    听着云凌的感叹,宣绫靖眉眼深处幽色一闪,却并未出声反驳什么,反而是看向了素鸢,吩咐道,“素鸢,你回欣沐轩一趟,去问问衾香,你回去取琴之前那段时间,宫女们都去干什么了?怎么都不在宫内?”

    如果宫内有人,万万不可能如同素鸢方才转述的阿越师兄的话。

    阿越师兄无声无息潜入欣沐轩倒还说得过去,可方长玥身边那侍女茴香绝不可能,而她既然能够来去自如,犹入无人之境,那就只能说明,欣沐轩那时候就是无人之境。

    不知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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