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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妃倾城,燕宫玲珑局-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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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潮如涌,起起伏伏,他在极乐之处,低声道:“师姐说得对,最好看的便是最毒的。”

    她便是他的那一副毒,饮鸩止渴,死而无悔。

    “我明日离开大都,返回北地。”他拥着她,手指轻轻绕着她的长发,缠绵中两个人的头发绕在了一起,分不清彼此。

    原本疲惫地马上要睡着,听到这一句,她立刻睁开了双眼:“明天?”

    这一次他真的要离开了。

    “嗯,秦玉应该活不成了,剩下一个叶家,师姐你会对付容易一些……”赵离轻描淡写地说道。

    “秦玉?真的是你?”果然是他做了手脚,自己的感觉没错。

    “嗯,秦玉不除,我不能放心离开。”赵离声音里带着丝冷戾之气,“她在显应寺那一举是势必要致你于死地的,一旦不成,肯定还会再设计害你,除掉了她,你以后会方便很多。”

    “难道弹劾秦家的事也是你挑起的?”她不免想要知道来龙去脉。

    “我只是稍微点了个火而已……隐星楼与萧劲有联系……”

    “萧劲?那岂不是说秦玉和萧劲有来往?”傅玉珑吃了一惊,不过这样的事也并非完全无法想象。

    赵离微微点头:“嗯,萧绎成年的儿子就只有萧沐和萧劲,若是萧绎要立储君,不出意外就在他二人之中,所以若是萧沐发现秦府暗中支持萧劲……火上浇油的事,不做不是白不做么?”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一有人出头,朝堂上便大乱了。”

    “那秦玉的事,又是怎么回事?”傅玉珑又问道。

    “显应寺她杀你不成,已经心存惶惑,再加上太后宫中闹鬼,逼得她不得不立即找机会与萧劲碰头,萧绎本身其实也有些怀疑吧,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赵离说着沉吟道,“也许原本萧绎也有此心?……”

    “太后宫里闹鬼的事也和你有关?”傅玉珑稍稍一想,恍然明白了一些,有些意外地看他,“你利用了沈如娇?”

    赵离脸色稍稍有些窘迫:“嗯。”

    怪不得,沈如娇说她运气好,原来,是因为赵离……

    看赵离略有些尴尬的表情,一定是对沈如娇威逼利诱用了手段……

    她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了些,若不是因为她,他必不会对一个并无危害的女人用手段,所以她没有立场说他不对。

    “秦玉与萧劲私会,被萧绎发现,现在被暂扣在行宫,萧绎并未明示要如何处置她,不过……”赵离眼神有些冷洌,“无论如何,不能让她活着。”

    “若是我离开,师姐,你也不能心慈手软。”

    “我知道,你放心。”她当然明白,留着秦玉,迟早会有更大的祸患。

    “我会给师姐留下可用的人,紧急的时候能派上用场。”他轻声道。

    他是想在大都的这几天尽量能帮她清除一些危险,所以这几天,他一定很是辛苦吧?

    明日一别,不知道几时能再见呢?

    相见时难别亦难。

    “我……舍不得。”她还没说话,他先把人抱得更紧,在她耳边低声道,“都不敢闭上眼睛。”

    “师姐,今晚不睡了,好么?”他的声音带着些蛊惑的意味。

    她如同梦游般,想也没想应了他:“嗯。”

    可是,累到极致,她终是睡了过去,一夜醒来,他何时离开的竟不知道……

    也许她并不想醒着跟他分离,而他也能明白她的心情。

    她躺在床上在迟迟没有起身,身边早已没有了那个温暖的气息,她却仍然贪念着,仿佛一侧身就能看见那双神采奕奕的星眸,眼眸里的戏谑和款款的深情。

    她微微低头,不经意看见枕边的一条青色丝绳,伸手拿到一拉,从枕下拉出来,丝绳端头是一块如玉瓦一样的碧绿玉石,再仔细看,原来是那只碧玉扳指的一半。

    他把扳指分成了两半。

    她看着碧玉,想起他昨晚的话,脸上泛起浅淡笑容。

    “夫人?醒了么?”小蛮在门外轻轻敲门。

    赵离走的时候,门栓已经重新拉起来,她看了一眼门口道:“进来吧。”

    小蛮端了水进来,把水放在桌上,走到床边,悄悄地对傅玉珑道:“我听外面在偷偷传,秦玉今天从行宫送回来,被押至掖庭杂役监做杂役了。”

    秦玉没死?

红妆凝就思断肠 第五百一十一章 帝王无情

    要想什么办法解决掉秦玉,她考虑了一阵子,叫过小蛮,让她去玉福宫送信给夏如雪,约夏如雪见个面。

    两个人在御花园中装作巧遇,同站在一株石榴树下,夏如雪抿唇道:“你约我,是担心秦玉的事吧?”

    “这件事我去办。”没等傅玉珑回答,她又说道。

    她随手掐了一朵石榴花,在手中转了转,扔在了脚下,用脚尖碾了碾,火红的花瓣陷入了泥里,再也看不出颜色,“你不用觉得欠我人情,你不来找我,我也不会让她活。”

    “就当是我送你的大礼,庆贺你我握手言和。”

    两个人分了手,傅玉珑回到凌晚宫,顾嬷嬷走上来,着急的道:“夫人,皇帝陛下驾临,正在暖阁等你。”

    “哦?”

    傅玉珑稍有些意外,稍稍停了停,道:“皇帝不是来见莫愁的?”

    顾嬷嬷又道:“不是,圣上是一个人来的,来了就指名要见夫人。”

    傅玉珑点了点头,心里有了点底,缓步进了暖阁。

    进了暖阁,见墙边的书架边,身着玄衣的男人正抬头看着书架上的书,似在出神。

    傅玉珑福拜道:“陛下。”

    萧绎回过头来,对她一笑:“平身吧,朕昨夜宿醉,人有些闷,所以想到玉珑这里来讨杯茶喝。”

    “陛下这样说折杀臣妾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不要说臣妾这凌晚宫了。”傅玉珑微笑道,又轻头叫小蛮去把茶具拿来。

    “陛下若是想要到凌晚宫来喝茶,早一些令人来传个旨,臣妾也好早点准备,近来尚膳局那边说是有郦山送来的蒙泉水,是极好的,所谓……”

    “所谓,物稚则天全,水稚则味全……”萧绎按过她的话说道,然后走到茶台边坐下来。

    傅玉珑站在他对面,点头道:“陛下说的是。”

    萧绎对她笑笑道:“坐下吧,不然怎么煮茶?于朕而言,比起煮茶的是什么人而言,煮茶的是什么水并没有那么重要。”

    这时,宫娥们已经把茶具摆上,将茶炉火引燃,将茶具先用水煮过。

    傅玉珑摆弄茶具的时候,萧绎突然道:“人稚又如何呢?”

    傅玉珑微怔了一下,手停住,转头看他:“陛下,臣妾不明白。”

    “呵,难得,玉珑你也有听不懂的话?”萧绎又笑道,“朕这次倒看出来是你真没听明白。”

    傅玉珑抿唇一笑:“臣妾本来就愚钝。”

    萧绎似乎的确是喝多了些酒,对面相向的时候,酒气扑面,可是他情绪不高,看来是真的心情不好,也许是因为秦玉的事?

    看样子,如自己所料他对秦玉还是有些情意。

    接下来萧绎没再说话,将身体靠着椅背,一手抬在扶手上,在食指在扶手上轻敲,闭目养神。

    傅玉珑也多言,室中一片静谧,唯有炉中水声翻腾,壶上水汽氤氲,难得安宁。

    “玉珑,你可知道朕为什么留你在凌晚宫?”萧绎闭着眸,突然出声道。

    “臣妾不知。”傅玉珑给他沏上一杯茶,低眸垂首。

    “朕年少时曾拜秦相为少傅,在秦府上住过一段时间,朕与晚儿和玉儿自小便认识……晚儿和玉儿一母同出,样子也很有几分相像,性格却大不一样……”萧绎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回答,只顾自己道,“有时候我会觉得晚儿虽然聪明内里太过良善,而玉儿却伶俐得多。”

    他用了伶俐二字,实在是对秦玉十分好意的形容。

    说完这一段话萧绎沉默了许久,睁开眼来看她,唇角微微扬起,“其实我早该发现你和晚儿大不一样,若是晚儿,即使死里逃生,也很难在这宫里活下来。”

    傅玉珑没有回答,既然萧绎已说得这么肯定,那她再否认也没有意义,只要他不追究这件事,无所谓他知道多少关于自己身份的事情。

    “玉珑,你抬起头来看着我。”萧绎突然沉声道。

    傅玉珑依言抬眸,萧绎身子微微前倾,阴鹜的双眸紧盯着她:“晚儿的死真的和玉儿有关?”

    他突然发问,大概是想让她在猝不及防中显露真实的反应。

    也就是说……他的确早就知道凌晚宫的火与秦玉有关?帝王之心不可测,在他心里,心爱的人终不如利益来得重要,所以他即使知道,甚至可能还有所参与,却仍是任由事情发生,对疑凶秦玉大概也从未真的想追究过。

    傅玉珑心里鄙夷,目光并未躲闪,坦然道:“臣妾不能确定,事实上臣妾对这件事了解得并不多,而且对臣妾而言这种深宫旧事,并没有特别大的意义。”

    “是吗?”萧绎注视着他,似乎想看穿她是否言不由衷,好一会儿,才又将身体倾靠回椅背上,眼神中的锐气也随之消失。

    “少时在萧相府上,偶尔她调皮的时候常常故意到书舍来打扰朕读书,要朕陪他下棋,下到夜深,就偷偷溜回绣闺去,有一次把鞋掉在朕门外的阶前,差点便被人捡到……”

    萧绎说话的时候,眼神十分柔和,望着茶台上的某处,似乎陷入回忆之中:“到现在为止,朕还很怀念那段时光……”

    “现在,每到凌晚宫,看你煮茶,和你说上几句话,聊上一会儿,朕的心情也会舒适一些……就象以前和晚儿聊天的时候一样……”

    说到此处,他突然话锋一转,话气又沉闷了下去:“还有玉儿,朕竟然没想到,朕对她……竟也可以象今日这样无情……”

    “陛下,事情有因有果,玉夫人今日的处境,臣妾想,也许只是因果所然吧。”

    “因果使然?”萧绎反问了一句。

    “又或者说,这事上原就有许多想不到的事,之前,陛下又是否想到过晚妃娘娘会被大火所伤,毁了面容几乎丢了性命呢?”

    “是啊。”萧绎喃喃道,“也许你说得对。”

    “这些日子,臣妾学到一个心静的法子,便是相信一切自有天意。”

    “若是陛下一定要叫臣妾说什么,臣妾就妄言一句。”

    “其实,陛下又何必自扰呢?”

红妆凝就思断肠 第五百一十二章 不解风情

    傅玉珑嘴角泛起一抹轻笑:“陛下贵为天子,心怀天下,要守着护着的人和事千万数计,哪些人该护哪些人能守,陛下自有明断,又何需臣妾多言。”

    萧绎望着她,心情复杂交错,连自己也辨不清,自己对她抱着什么样的感情。

    她似是什么都知道,又似对一切都一无所知,若是换别人,他定然对她这样冒犯的话大发雷霆,可是话由她说出来,他没法对她动怒。

    原本整个后宫,唯有她敢当面顶撞他,拒绝他,让他虽然有时怒不可遏,却又觉得难能可贵。

    若是连她都不敢直言跟他说话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直到现在,仍有一些臣下觉得他强纳她为妃,是终有一天要用来对付赵离的……

    萧绎在心里冷笑,一帮没用的蠢材,妄测君心,当真该死!

    他原本自负自大,要这天下就用尽手段去夺过来,却极少想过用女人做棋子,他萧绎得天下从来不是依靠的女人。

    他之所以固执地要留她在后宫,不过是他想这样做而已。

    在他心里,她那样不同,骄傲多诡象极了阿姒,却又如晚儿一样纯澈,令他无法断然放手。

    不管她如何拒绝他,惹怒他,唯有在凌晚宫,他不必考虑她身后牵连着多少家族的利益,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行动。在那些人的耳中会被怎么样解读……在凌晚宫他不必演戏……也许她在演戏,不过那与朝堂的争权夺利无关,她不过是想尽办法想离开罢了。

    “玉珑,”他心有所感,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柔夷,低声道,“朕留你在大都,便是希望有一天能和你同看天下一统,那个时候,朕希望站在朕身边的人是你。”

    傅玉珑蓦的一笑:“以臣妾这样动不动便触犯龙颜的人,到那一天有没有命活着也未可知呢。”

    “你……”实在不解风情!

    萧绎眉头一拧,脸上泛起怒气,正在开口喝斥她,却想到她刚刚所说的话,神情一滞,咬着牙道,“你是不是铁了心不让朕顺心如意?”

    “能让陛下顺心如意的大有人在,后宫三千佳丽都能遂陛下的意,陛下又何需为了臣妾而发怒呢?”

    萧绎气极反笑:“你是拿捏着朕不会杀你吧?”

    傅玉珑抿唇一笑:“臣妾知道,这普天之下哪一个人,哪一件物事不是陛下的呢,臣妾这么有趣,陛下一时半会儿,哪里会舍得杀了臣妾,少了这点子难得的乐趣?”

    “你……”萧绎又半天说不出话来,她的话实在扎心,却又正中了他的心事,他有些恼羞成怒,却又似乎拿她没有办法。

    和对秦玉不同,对她,可以说是又爱又恨,他舍不得杀了她,的确也舍不得那种在别处感受不到的乐趣。

    可是,她话都说到这里了,如何能再坐得下去,萧绎一怒之下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小蛮和顾嬷嬷见人离开,一前一后地进门来。

    顾嬷嬷忧虑地道:“夫人,我看圣上怒气冲冲地走了,夫人可要小心……”

    傅玉珑饮了一口茶,淡淡地道:“他虽然生气地走了,该说的也说了,想听的也听了,过一会大概就没事了吧。他过来不过是因为处置了秦玉,又记挂着旧情旧意,自觉心里不适,想来听点他想听的话罢了。”

    “我说了他想听的话,他心里应该觉得顺了意,其他的算不了什么。”

    傅玉珑慢悠悠地又给自己沏上一杯茶,关于秦晚这件事,秦玉被处置了,萧绎会感觉也算是给了秦晚一个交代,自己刚才所说的他只需要保住该保能守的人这一句,大概应该是趁他的心的,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放弃秦玉了。

    所以,这样一来,估摸着,秦玉是真的翻不了身了。

    不只翻不了身,只怕还会死无葬身之地。

    傅玉珑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转头问小蛮:“是了,有没有送信给玉福宫?”

    “已经传过讯了。”

    “很好。”接下来,就看夏如雪的了。

    萧绎怒气冲冲出了凌晚宫的宫门,宫门口的内侍连忙提了灯笼引他往前走。

    他正是气头上,也没说往哪里去,只是随着内侍的引导走了一段,蹙眉道:“你这是要带朕去哪儿?”

    “奴才看陛下……陛下没说往哪里,所以想着陛下是不是要去御花园散散心。”

    这奴才倒会看眼色,萧绎看了他一眼道:“你是凌晚宫的奴才?”

    “奴才是新近到尚膳局的,平日里就照管凌晚宫这里,今天见陛下身边没人跟着,所以就在门口候着,若陛下有差遣,也好给顾嬷嬷她们搭把手。”

    “你做事挺伶俐,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福顺。”

    说话间,已经快到御花园了,穿过御花园便是玉福宫和如意阁,他突然想起夏如雪,心里一动。

    耳边传来了阵阵琴声,声音从花园中传来,他疑惑地往声音来处走了几步,透过树影看去,园中的空处,有一个纤细的身影正在起舞,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姿态曼妙,仿佛是夏如雪。

    心有所想,那人便出现在眼前,难免令他意动心摇。

    萧绎又疑是自己眼花,定睛去看,就听见福顺在边上轻声道:“好象是哪位夫人在花园里舞剑。”

    “是夏夫人。”他笃定地道,既然是舞剑,那便只有她一个人了。

    他也没绕到通往花园的青石径上,直接拨开矮树花丛走了过去。

    旁边侍立的宫娥一见到皇帝,吓得立刻要下跪,萧绎抬了抬手,让人噤声,然后背了手,饶有兴趣地看着场中专心起舞的女子。

    自将她禁足后,便许久没有再见她,更别说临幸了。那日在凌晚宫碰巧遇见,他也只是让她随行,到了玉福宫便让她自行回去,也没想要进宫去。

    今晚突然见她在月下舞剑,仿佛又回到了初见她的时候,她亦是在月光下翩然起舞,腰肢纤柔,身影灵动,剑气如虹,刚柔并济,立刻让他动了心。

红妆凝就思断肠 第五百一十三章 重得恩宠

    她和凌晚宫的那人一样,与众不同,别有丰姿,胆子也是大得很,偶尔会耍耍小脾气,就象是根本没有把他当作是帝王来对待。

    他宠着她,因为她真的当他是夫君而不是个帝王。

    可是也因为这,他禁了她的足,疏远冷淡了她。

    他当然仍是个帝王,怎么能无限度地纵容她……

    她若是懂事一点……他也不至于……

    萧绎正想得出神,夏如雪一舞已毕,转过身来,这才看见他,赶紧下拜:“臣妾见过陛下,臣妾没有看见陛下……陛下……”

    她话还没说完,萧绎已经走到她面前,把她拉起来,夏如雪脸上绯红,因为舞剑的缘故,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萧绎抬手给她拭去额上的汗,笑吟吟地道:“若是你看到朕了,那想必朕也看不到这么美的舞了。”

    夏如雪咬着唇又要福身:“谢陛下。”

    萧绎拉着她的手,不让她下拜,取笑道:“你什么时候在朕面前变得这么有规矩了?转性了么?”

    夏如雪眼圈一红,微微垂眸道:“臣妾以前太过任性,现在已经知错了。”

    “看你嘴撅得,嘴上说着知错,心里还在跟朕治气吧?”萧绎心情颇好,故意取笑道。

    “臣妾不敢。”夏如雪眼泪忍不住掉下来,“臣妾……臣妾真的知错了。”

    “好了,好了,朕知道你真的知错了。”萧绎温言哄她,“别哭了,奴才们看见,不丢人吗?”

    “臣妾知道自己丢人,所以才惹得陛下嫌弃,不再管臣妾了……”夏如雪倒在他怀里嘤嘤地哭得梨花带雨。

    “朕哪有嫌弃你,不管你?”夏如雪性格刚烈,难得哭一回,哭起来让人生怜,萧绎被她哭得心软成了一滩水,“好啦,朕送你回玉福宫,这样总可以了吧?”

    他转回头吩咐:“来人,移驾玉福宫。”

    秦玉的死讯传来的时候,傅玉珑正躺在院子里廓下的躺椅上听莫愁弹琴。

    听到小蛮说的时候,不由地心仍是一紧,死了?

    她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并没有觉得特别释然,更不用说开心了。

    “听说,在房间里头上了吊,这样是极晦气的,所以只是拿席子卷了便扔到东巷里等着拉走,”小蛮也并没有往日那样眉飞色舞的样子,“我去看了一眼,席子不够宽,两只脚还露在外面。”

    “夫人,我怎么心里怪怪的……”小蛮闷闷地道,“以前也不是没见过死人,而且她还一直陷害夫人,她死了,应该是件大好事啊。”

    “物伤其类吧。”傅玉珑抬头望着那四面宫墙包围中四四方方的湛蓝天空,轻嘲地道,“谁也不比谁好多少,和困在井里的蟾蜍也没多大区别。”

    当初意气扬扬,眉眼如画的女子,那个在梧桐影中弹琴自怜的女子,谋划算计到最后却丢了性命。

    她谋划算计又是为了什么呢?

    突然之间觉得心里塞了些东西,沉沉的,闭上眼的时候,想起赵离叮嘱自己,“不能心慈手软”的话,大概已经猜到自己难免会这样。

    她自嘲的一笑,心慈手软也许不会,可是并不象想象中的痛快,便是真的了。

    ……必须要早一点离开。

    这一轮清洗,秦家受了极大的冲击,势力大幅被削弱,而夏家因为夏如雪的重受恩宠仿佛又回到权利的高处,叶家原本有一个怀了龙裔的叶宛秋,却也被夏家生生压了一头。

    要借着夏家的势赶紧离开,不然又错失了机会。

    她的腿伤已经大好,是时候了。

    秦玉已死,夏如雪重新得了宠,在众人眼中,经历了禁足失宠之后,夏如雪的性格温和了许多,就连与当初她恨之入骨的傅玉珑也关系大有改善,偶尔会和傅玉珑在花园里聚在一起聊一会儿。

    萧绎的生辰渐近,傅玉珑约了夏如雪在御花园的临水亭中赏花,借机跟夏如雪商议自己想要离开大都的事。

    夏如雪听她要离开大都并不意外,对她道:“你若是离开大都往北,由北门出或是由东门绕行,西面是西山有天堑无法通过,你还是往南吧,南门翊卫以及安南道各州府几乎都是与我夏家有渊源,我给你我家的玉符,很容易混过关去。”

    傅玉珑点头,又微笑着问她:“我要离开,夫人象是一点也不意外。”

    夏如雪道:“我可不傻,有些事看得明白,你想离开对我并没有什么坏处,我欠你人情,就当我还你。”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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