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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的日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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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信誓旦旦的说着就是成安侯府的姑娘,又拿出许多证据来,她也只能满心欢喜的磕头谢恩。
  “真亦假时假亦真,左右我身边也少个嫡孙女伴着。外边的风言风语不要传进府里来,也注意点晗姐儿,莫要让她单独在外。既是陛下亲口说出的,且当御赐宝物供着吧。”老夫人闭着沉重眼皮,张嘴轻开,于香烛袅袅间念起佛经来。
  见此这般,杨婆子也只好将一肚子的话压下去,跟着念起经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么么

  ☆、养伤与失忆

  被京中许多人盯着的成安侯府新得嫡女的认祖归宗仪式却扮的低调无声,只请了沈氏的几位族老来,在沈家祠堂祖宗牌位面前行过大礼,又认了几个年老的族老后就算成了。
  然而宫中圣旨再次下达,封了长平县主之位,这下京中不少贵女的目光又往成安侯府盯了,着实是想见一见这个这个遗腹子。
  虽家中的夫人或太太说着莫要好奇探听,但这事又像猫爪子般时不时挠一下,叫人心烦的很。
  尤其是坚信那人就是长平的长乐,她有好几次让几个闺中好友送了请帖到成安侯府里,想让如今名唤沈晗的成安侯府嫡女出来,但是都被成安侯府的人以姑娘身子尚未痊愈给拒绝了。
  长乐急得牙痒痒,又跑去辰自渊那想探出些什么东西来,但那人的嘴比河蚌还硬,反而拿着父皇威胁起她来。
  长乐是悻悻而归,心里却愈发肯定了那人就是长平。
  外面的人进不来见不着,长平也是出不去,不过她伤还未好,而且时不时头疼难耐,晚上又是梦魇连连,整日里没什么精神,也没了要出去的心思。
  只是府中虽悠闲,也无事发愁的很。成安侯府里除了老夫人和小侯爷以外,还有个深居院内的大夫人,二房妾室云姨娘以及她的庶女沈攸。除了小侯爷偶尔会过去跟她拌嘴,其余的是人连她的门前都没踏过,就连老夫人也因长平身子缘故,省去了她的早晚请安,改成了三日一次。
  这般淡薄疏离,瞧着也不像是失而复得的祖孙俩。
  长平手里晃着团扇,人躺在院中桃花树下的藤椅上,一朵朵盛开的小巧桃花点缀在纵横枝桠之间。京中虽已变暖,但偶尔会起凉风,长平又是大伤未愈,自然不能冻着。
  她的身上盖了件蓝底繁花褥子,手中的团扇有些不合时宜,但她近来总爱拿在手里玩,倒叫府里的小侯爷给取笑了几句,说她附庸风雅。
  远处秋穗端着圆盘缓缓走来,长平拿着团扇一下就遮住了自己的鼻尖。
  “姑娘可是又闻着药味了?”红玉看着她打笑道。
  “日日这个味,想不熟悉也难。”长平紧皱眉头,指了指边上的小桌,“搁那先。”
  秋穗含笑把药汁放下,又弯腰轻启朱唇吹了吹。
  长平半遮莹润似珠娇颜,绢面上的大红牡丹衬得她的小脸越发白皙透亮,盈盈水眸里尽是调笑意味,“美人丹唇皓齿,呵气如兰,想必这碗药也沾了你朱口上的胭脂味,甜的很。”
  府里的男子就一个还未长开的小侯爷,其余都是丫鬟婆子的,何时听过这般调戏话语。秋穗当下就羞红了脸,药也不吹了,抬眸娇嗔,“姑娘又胡说了,怎如登徒子般戏弄奴婢。”
  “我可从不胡说。”长平正色道,“瞧瞧粉面含羞更是惹人怜了。”
  “姑娘……”
  两人这么一来一回的打情骂俏,可是看愣了红玉,打死都不信这人曾被拐卖过,又做过别人家的丫鬟。
  眼看着药都要凉了,红玉不得已说道:“姑娘,药凉了。”
  长平嘴边的笑意顿住,仰起脸来眼巴巴的望着红玉。
  红玉移开眼,忍着笑意,“老夫人说了,奴婢们必须看着姑娘喝完药。”
  长平眨眨眼,卷密羽睫如薄翼,见人不为所动,她才垂下水眸来,摇头丧气,语气伤心,“阿玉狠心薄情,拂逆伤吾赤心一片。”
  红玉:“……”
  喝个药,至于吗!
  最终还是捏着鼻子喝下了苦药,秋穗赶紧挑了个大蜜饯递给她。
  长平看着蜜饯愣了下,只觉胸口闷闷不舒服,脑中也一丝丝抽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姑娘可是不喜这个,那奴婢换个。”瞧长平吃吃未拿,秋穗就要收回换个别的来。
  “不用了。”长平咧了咧嘴,苦味在口中弥漫,苦的她脑仁疼。
  然而苦味和甜腻之味在嘴里融合交缠着,竟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奇特滋味来,长平咂咂嘴,揉了揉略泛恶心的胸口。
  再也不想喝药了!
  于是又招来丫鬟去拿水来漱口,又吃了一颗蜜饯后才压下心头的恶心。一番折腾后,药效也上来不少,长平用团扇掩着口唇打了个哈欠,身子往下躺了躺,漫不经心的说着,“别在我跟前杵着了,我睡一会儿。”
  “姑娘回房再歇息吧,外边风大。”红玉蹙眉,担忧道。
  “阿玉狠心薄情,拂逆……”
  “春夏,冬连,去屋里给姑娘再拿条褥子来!”红玉立马转脸看向两个小丫鬟,扯了扯嘴角。
  “是。”小丫鬟憋着笑转身而去。
  “哎呀,还是阿玉知道疼人。”长平把团扇搁在小桌上,又捏了颗蜜饯扔进嘴里。
  “多谢姑娘称赞。”红玉福了福身,面色不动。
  剩下的小丫鬟们都捂嘴笑起,当初被喊来伺候这突来的姑娘,心中还有些打鼓,如今却是愈发宽了心。姑娘心善又大方,时不时又用姣好容颜调笑一番众人,待着是越来越有趣了。
  春夏、冬连抱着褥子过来,几人给长平盖上,掖好边角,才道:“奴婢们就在里屋或门外,姑娘若醒了喊一声便是。”
  长平点点头,眼眸半眯,沾了着略带暖意的褥子,只觉得越发有了睡意。
  长平怡然躺于桃花树下,偶尔风过拂乱青丝,惹得睡梦中佳人凝眉轻嗔。
  梦中叠影重重,一会儿是高墙琉璃瓦,一会儿是璧人成双对,一会儿是美娇娥身旁坐,一会儿又是乡间密林青瓦房,农妇穿针引线绣罗帕。
  转眼一过,嫣红鲜血涓涓留出,染红金丝白衣袖,耳畔边有人声声呼喊,喊着……
  长平,长平!
  九儿醒来。
  九儿,九儿!
  “引之!”猛然惊醒过来,长平睁开眼眸,眼底血丝泛红。
  她抬手按着发疼的额际,深深喘气难以平静。一醒过来,梦里的场景如海市蜃楼消失殆尽,唯有引之两字在唇间缠绵呢喃。
  引之……是谁?
  “我在。”
  珠润悦耳之声忽的响起,长平回过神来,只见眼前不远处站着一人。
  玄色衣袍,金丝勾边。身体颀长,周身一派贵气凌人,唯一的缺憾大概就是那碍眼的银质面具遮住了他的半张脸。
  饶是如此,露出的下颚棱角分明,细长脖颈下是清晰可见的锁骨,喉结微微抖动,似乎是有些紧张。
  可惜了,面具下的面容不知该多惊艳呢。
  长平暗暗叹息,慢慢坐起了身子,素手从褥子里翻出又握住了小桌上的团扇。
  只是这人是谁呢,突然出现在成安侯府里,还是姑娘家的院子里,面上又戴着不见人的面具,怎么瞧怎么像……
  采花贼。
  心中虽是这般想着,长平却是没有一点担心,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人不会伤害自己,尤其是眼前的人踌躇几番,抬脚上前了几步。
  “公子不请自来,寓意何为?”长平将团扇换了只手,另一只手搁在小桌上,旁边是装着蜜饯的小瓷盘。
  那人似乎踉跄一下,猛然停住脚步。银质面具下露出的一双黑眸暗沉不见底,盯着长平似要将人看穿。
  “你说什么?”
  方才的那声我在,长平还在半梦半醒间,听得不甚清晰,现在又听到他清润嗓音,长平感觉心头一跳,那些梦中叠影纷沓而来,额际也隐隐发痛。
  她整个靠在了藤椅上,深深舒了一口气。
  方才还有心思陪他玩,现在头疼发作已然没了兴致。
  长平抬起团扇半掩面容,那人也抬起手来。长平另一手轻轻抬动碰到小瓷盘,那人伸手覆上面具。
  小瓷盘应声而落,清脆声音在院中显得那么响亮。
  只见那人身子一僵,欲摘面具的手放了下来,深邃眼眸晦涩不明,深深看了几眼长平后不甘心的转身走了。
  听到声响,屋里和门外的丫鬟纷纷出来,“姑娘怎么了?呀,这怎么摔了?”
  “不慎碰到了。”长平语气平静,然而心口怦怦直跳,叫她不得不以手抚住。
  那人的眼神为何会让自己起那么大反应,明明是个连脸都不敢露出的人。
  离这里隔了几个曲廊院子的老夫人屋中,杨婆子将一请帖放在老夫人面前,道:“这是将军府的请帖,刘老将军八十大寿了。”
  闻言,老夫人威严的面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来,“算算时候也差不多了,若是青哥还在,也该八十有几了。”
  说着轻笑了下,眉眼却又耷拉下来,忧愁叹气。
  “老爷是极好的人,若是有知必见不得老夫人这般伤心。”杨婆子哪能不知她在想什么。
  当年成安侯府的侯爷和将军府的刘将军是救过对方命的好兄弟,只是如今侯爷去了,刘将军也痴了,唯有他们这些老人才记得当年的热血情谊。
  思及此,杨婆子也忍不住红了眼,但到底不敢提及伤心事,便转开了话,“请帖上写明了要您带着晗姑娘一同去,老夫人您看这……”
  “不碍事,去便去吧,该是刘大哥家的小媳妇想见人。”老夫人从容道:“藏着掖着反而让他们不依不饶。”
  “诶,那奴婢命人去准备。”杨婆子想了想应道。
  至于刘大哥家的小媳妇便是长乐公主了,想来也是,晗姑娘与长平公主那么相似,长乐想见一番也是情理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失忆梗来了,激动的我想说什么都忘了QAQ

  ☆、寿宴与怪异

  陛下对刘老将军的大寿非常重视,刘家一门忠烈,孙子刘潜更是因为沙场负伤而瞎了一只眼,如今留在了京中担任京都防卫副统领。
  此次大寿,长乐公主更是将公公大寿的事宜都揽承下来,陛下心中甚是宽慰,又派遣了几个宫中嬷嬷前去帮忙。
  因长平忘却了前尘往事,老夫人又命人给她送来京中各大世家的关系族谱,免得到时认不得人,闹出笑话来。
  京中大世家百年上下,虽只是翻看着前三代关系,但即使如此也是错综复杂,看得人头晕眼花。
  长平捡着一根树叶压在了世家谱里,颇为头疼,“这么些个人到时候都会去吗?”
  “不一定,来的都是勋贵人家,且是正室嫡出,哪是谁都能去的。”红玉笑着应道,沏了茶递给她。
  “那我看那么仔细作甚。”长平掀了掀眼皮子,实在不耐。
  “虽不会都来,可一人往往牵动好几个家族,姑娘自然是要好好了解一番。”红玉将世家谱又打开来,道:“何况……老夫人也希望姑娘能看看哪个人能入眼。”
  入眼做什么?
  长平疑惑看向她,而后又反应过来,顿时有些无奈,“就看这白纸黑字我也瞧不清啊,万一长相歪瓜裂枣呢。”
  “只是入眼而已,若长相粗鄙自然是配不上我们姑娘的。”
  长平磨磨后槽牙,有些疼。
  陛下说她今年双九岁,但她瞧着总感觉不太像,一想到要挑人出阁,她心里就有些膈应。
  就在将军府筹备着大寿,成安侯府里长平每日背记着世家谱时,京城西郊的一处民宅屋子忽然起了大火。
  火舌冲天,来势汹汹,离着好几尺远也能感觉到灼热之气,幸而这里附近百姓居多,等他们发现时便立即跑去城门处的大水缸里接水扑火,没过多久官府的差役带着水龙匆匆而来。
  彼时民宅后方一处高楼里,两道人影并肩而立看看熊熊大火,其中一人银质面具遮挡半幅面容,正是那日出现在成安侯府的人。而另一人俊眉星目,眉宇间一抹煞气,唇角冷硬微抿,按在窗柩上的右手布满茧子,是常年习武之人。
  “敏王殿下,日后可全仰仗于你了。”带着面具的人似笑非笑说道,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成拳。
  “当年我劝过你,你不听。”敏王斜了眼瞪他,一双虎眸气势凌人。
  “听不听有何区别。”那人扯起嘴角笑了笑,却是带了股无尽沧桑。就算当年听了劝拒了那人,日后还是会被毁在另一件事里。
  待火扑灭后,天已经大亮了。宅子里只住了前来赶考的儒生和一个书童,就出来的时候已是面目全非,但尚有口气,等送到医馆时却已停了气息了。
  确认了是夜读睡去,烛火不慎引起火灾,并非有人蓄意纵火之后,官府的人也就撤去了,尸体也被送去了义庄,又写了信送到那儒生的老家,等着家里人过来收尸。
  死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此事也未惊起太大风浪,除了附近的人感慨几句后就没了。
  又过了一段时日后,天才微亮,将军府就大门敞开,几名小厮端着手盆出来洒水清扫,又沿路安置了不少护卫小厮候着,就等着京中的贵人们上门。
  长乐今日身着水红名烟月华裙,簪花高髻,眉间嫣红花钿,樱唇恰若含朱丹,盈盈顾盼流转间,叫人失了心神。
  只是她的眉尖微微蹙起,染着凤仙蔻丹的嫩指时不时去触碰青瓷茶杯,仿佛有些心不在焉。
  坐在一旁的刘潜收敛起刹那惊艳的眼眸,面颊僵硬心中有些不快。
  这番迫不及待的模样,又想见那人了吗?
  不多时,前门守着的丫鬟就匆匆跑来,“见过少爷、夫人,成安侯府和左相辰府的人来了。”
  “前边带路。”一直等着的长乐猛地站了起来,终于是来了。
  走了几步又发现刘潜未跟上,长乐转过身来,语气不耐,“你还坐着干什么,出门迎人。”
  “前边几家人来也不见你这般激动,现在一听辰府的人来了就要出门迎人?”刘潜重重搁下茶杯,面色黑沉,她想去见辰自渊,可自己却不想!
  “你这是什么话!”长乐拧了眉,她是想见辰自渊,但这场寿宴多少人看着,她还不至于做出出格的事来。
  只是向来闷声闷气的刘潜在这么多下人面前拂了她的脸,这让她怒火中烧,转念又想起今日是寿宴,便按压下怒意,好言道:“成安侯府的老侯爷与老太爷关系向来亲密交好,如今沈老夫人亲自上门祝寿,我们这些做小辈的难道不该出来迎接吗?”
  一听这话,刘潜面色讪讪,眉眼略有舒展,“是我疏忽了,夫人莫气。”
  刘潜缓和脸色,上前想要执起长乐的素手,却叫她一把躲了过去。
  “走吧。”长乐垂下广袖来,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便踏出了门。
  顺滑的名烟广袖划过刘潜的手心,却是没有一刻停留,空留下一片清香,刘潜捏了捏手心,才缓和的脸色愈发阴沉。
  成安侯府的人也是在路上偶遇辰府的人,毕竟辰自渊是带着长平回来的人,老夫人还专门带着长平下车道谢了一番。
  “沈姑娘身上的伤可是好了?怪辰某办事不利,害姑娘路上受了伤,日后……”
  辰自渊还过礼,又转看向长平,言语温润如斯。
  “伤已痊愈,多谢辰公子一路辛劳将我带来京城,日后登门道谢。”长平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淡淡。
  她着实有些不信自己是在路上伤的,好歹也是丞相之子,护送一女子上路竟然会让人受伤,不是他无能就是自己身份特殊有异了。
  辰自渊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里面长乐和刘潜已经出来了,正笑着和人虚礼几番。
  长乐的杏眸一点一点扫过,最后停在长平身上。那晚只是侧面一瞥,如今整个人站在自己面前,长乐不禁瞳孔微缩,身子僵硬顿住,过了良久才憋出一点笑意,“沈姑娘真是……酷似一旧人。”
  话一出,其余还在寒暄的人也停了下来,就连还在发怒的刘潜也面露疑惑看了眼长平。
  长平今日穿的素雅,粉蓝衣裳镶金玉钗,面色虽娇嫩红润,额上的浅痕还隐隐可见。这张与昔日的长平公主相似面容,如今没了明艳嚣张,却多了一份优雅沉着。
  几人拿着余光看看长平,又扫过长乐,不禁是心中暗道,几年前还是长平公主锦衣盛装不可一世,长乐公主低调雅静,温雅柔顺,没想到现在竟是反着来了。
  “晗姐儿过来。”老夫人掩唇浅咳一声,握着长平细白手腕拉到自己身边,道:“这是长乐公主。”
  既然不再藏着掖着,老夫人也就没打算为长平挡着长乐,更何况她也想看看这人会如何应对。
  “见过长乐公主。”长平微微屈膝行礼,这几日她也是学过一些礼仪,但不知何为面对眼前的人,她瞧着甚是不顺眼,不怎么想行礼,于是便随意弯了下膝盖,也没等长乐出言起来,便自行站了起来。
  而后更是清冷眉眼轻轻扫过长乐,马上又移开眼来。
  长乐一愣,不可察觉的小退一步,尖细指甲掐了掐手心,稳定下心神来。就算是长平那又怎么样,如今她才是公主,那人只不过是一个侯府姑娘罢了。
  “外边风头,都进来吧。”今日寿宴人多口杂,长乐也不好说些什么,将目光从长平身上移开,领着人先进了屋里。
  而后朝臣勋贵陆陆续续登门,陛下也专门派了太子代替过来祝寿,几位在宫外开府为王的皇子也纷纷过来,算是给足了老将军面子。
  只是老将军有些痴了,记不清人来,一些人和事还停在他们那个年代,因此是拉着沈老夫人畅谈许久。
  长平听得没趣,但是这里又是谁也不识,她又不好离去,只能坐着椅上捡些瓜子吃,偶尔又有人过来呈寿礼贺寿,她又得停下来跟着起身行礼,还要忍受不少人用炽热目光打量着自己。
  实在是坐不下去了,尤其是那长乐的眼睛像长了脚似得,她怎么避开都觉得在盯着自己。长平拿着帕子轻掩唇角,对身侧秋穗道:“我出去透透气,你与祖母说一下。”
  说罢悄声起来从后侧溜了出去,红玉秋穗面面相觑,红玉赶忙追了出去。
  到了外边,长平深深舒了口气,感觉刚刚有些晕的脑袋终于清醒些了。抬脚没走几步,就看到红玉脚步着急,跟了上来,“姑娘怎一人出来了?将军府与咱们府中不同,到时找不着人了,可叫奴婢们着急。”
  “你这不是追出来了吗?”长平笑着歪了歪头,满不在意。
  将军府也确实与成安侯府大不同,许是府中多武将,府内装饰并未太多,大多是些矮树青松,院中假山石桥也没,就几块大石相连而成,颇为大气粗犷。
  前边的庭院里是男客们在的地方,偶尔见几个水灵丫鬟领着人从垂花门拐进,前来给老将军献寿礼。长平站的地方太过显眼,好几个过去的人都时不时盯着看。
  红玉心里着急,忍不住扯了扯长平衣袖,“姑娘我们去别处歇歇吧。”
  长平点点头,她本想借别人之口问出些什么来,但是这些人只盯着自己看,却没一个敢上前来。
  然后才刚转了身迈出几步,就听得后边一声轻喊,“小九……”                        
作者有话要说:  冷静下来了,继续更新(╯3╰)

  ☆、故人与闲言

  长平心思微动,感觉这声音颇为熟悉,却是没停下脚步来。
  “小九。”那人又喊了一声,只听得脚步踏踏,长平头皮一痛,那人竟扯着自己头发!
  长平今日发髻挽的低,又只一根镶金玉钗搭着,那人刚好碰着玉钗,玉钗一松就往下掉,头上的发髻也有些松垮。
  长平心中大惊,诧异这人身份,在别人府中也敢这般直接出手。然而不知何为,她的手却不受控制,侧身反手一掌就挥了过去,干净利落,流畅无比。
  而那人也是惨,刚好弯腰去接掉下的玉钗,脑袋就伸了过去给长平打了个正着。
  “啊!”红玉吓得惊呼出声,看看这个看看哪个,眨着眼睛都快哭了,最后屈膝行礼,“奴婢见过洛王殿下,请殿下恕罪。”
  洛王殿下?陛下的三皇子?
  长平匀了气息,水眸轻抬看向那人,说不上该气还是该跟红玉一眼,行礼认错了,但是她想试一试,试一试他们这些人的故人,到底是谁。
  “给我。”长平伸出白净手来,摊在洛王面前,语气不卑不亢。
  看着眼前这张和长平公主相似的脸,洛王莫名有些心虚,刚才那反手一巴掌真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啊。不过也敲醒了犯迷糊的洛王,他扯了扯嘴角,将玉钗放在长平手心里。
  “姑娘身影与本王一故人太过相似,见谅。”
  “三弟近日事务繁忙,想来是眼花了,沈姑娘是成安侯府的嫡姑娘,怎么会是小九呢?”话音未落,另有一人身穿蟒袍信步而来,对着长平略一颔首,面庞温润,如沐春风。
  “比不得太子贵人事多。”洛王嗤笑一声,弹了弹衣角,转眼看了眼长平一手捂着松垮发髻,不自觉咳了声,“还不将你家姑娘扶去梳妆。”
  “是。”红玉忙应下,太子一来身后跟了更多人,她早就想抓着姑娘跑走了。
  红玉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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