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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的日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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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丫头!”长乐戳着丫鬟的眉心,骂道:“什么都不知,也敢造辰公子的谣。”
  见她发怒,丫鬟也不敢动弹,只是连连求饶,“公主恕罪,奴婢也是听说来的。”
  长乐冷哼一声,理了理衣裳站起身来,“备车,我要进宫。”
  不管是不是她都要进宫一下,跟母妃打探一下那女子到底是何来历。
  刚出了门口就撞上一人,长乐揉了揉额头,正想开口骂,瞥见来人又只好压了下去,“你走路怎么没个声!”
  站在她面前的人高大威猛,虎背熊腰,只是左眼蒙上了眼罩,本就有些凶相的面庞更叫人瞧得心生胆怯。此人也正是长乐所嫁之人,刘将军府的少将军刘潜。
  他抿了抿嘴,想要伸手替她揉揉。
  “躲开些,我要进宫了。”一看她靠近,长乐就心生厌恶,撇了头看也不看人就走了出来。
  丫鬟匆匆给刘潜行礼,忙跟了上去。
  看长乐逃似的跑了,刘潜握紧了拳头,一言不发。
  长乐到宫中时,华贵妃正在用膳,一见她来便笑开了眼,“今儿怎么来了?”
  一面说着一面命身边人再拿一副碗筷来。
  “这不是想母妃来,过来看看母妃,母妃还是一如既往美艳动人。”长乐笑嘻嘻的依了过去赖在她的怀中。
  “嘴甜。”华贵妃点了点她小巧鼻尖,拉着人坐好,“晚膳可是用了?”
  “还没用,想来和母妃一同。”
  “那正好。”
  娘俩高高兴兴的吃了饭,两人又移到隔间的软榻上去,华贵妃执起她的手拍了拍,道:“一晚上心不在焉的,你呀有事就问吧。”
  “还是母妃知我。”长乐笑道,“母妃可知宫外都传的沸沸扬扬了,听说辰公子带了一女子入宫,如今宫中重伤女子便是那人,可有此事?”
  “哪来的辰公子。”华贵妃瞪了她一眼,不满道:“你好歹也出嫁为妇了,又是当朝公主,再辰公子的挂在嘴边,仔细你父皇发怒。”
  长乐捂住嘴,点点头,又撒娇道:“母妃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哪里知道。”华贵妃翻着眼皮子,“连皇后问了一句都被禁足了,我哪里还敢去问。”                        
作者有话要说:  QAQ

  ☆、沈晗与侯女

  这话听得长乐一愣,心中有些打鼓,自打自己的好皇妹长平去了后,自己在父皇面前也得脸,除非是特意打扮的和长平相似才会叫父皇开心。
  因此她心中也憋屈的很,鲜少往父皇跟前凑,此时听了这话,更是不敢去探听了。
  “你可别给我惹麻烦。”华贵妃点了点她的额角,正色道:“那姓辰的自有他家老子爷担着,你别听了谁的话傻傻的往前凑。”
  长乐转念一想也是,便不再提起,陪着华贵妃又说了话,想着宫中快下钥了,长乐才起了身打算回去。
  人还未走出去,就听得外边喧闹不停,娘俩对视了一眼,道:“怎么回事?”
  “娘娘。”华贵妃身边的老人黄喜走了进来,行礼道:“成安侯的老夫人进宫来了。”
  华贵妃一愣,有些转不过弯来,这成安侯府是原皇后的外家,只可惜十几年前府里的男人战死沙场,剩下老太太、几个媳妇和显怀不久的小儿媳。
  然而小儿媳也是个没福的,临盆当日难产而去,只剩下半脚踏进棺材的老太太和襁褓中的小孙子,没过多久原皇后也因悲伤过度而逝世了。
  陛下仁慈,叫那小孙子早早就袭了侯位,只是向来不曾往来了,今日大半夜的怎么会入宫来。
  黄喜看了眼人,继续说道:“好像和那重伤女子有关,听陛下宫里的人说,是……成安侯府二夫人的遗腹子。”
  “这话可奇了。”华贵妃皱眉不解,“当年那二夫人死活要跟着去战场,结果落得尸骨无存,哪来的遗腹子。”
  “这奴婢也不知,只听他们那么说,现在成安侯府的老夫人已经往陛下宫里赶了。”黄喜瞄了眼华贵妃,犹豫道:“娘娘可要……”
  华贵妃只觉这事蹊跷,不想去掺和,但长乐却是起了兴趣,本就是为了这事而来,现在哪有不去的道理。
  于是抱着华贵妃的胳膊又是一阵撒娇,“母妃我们去瞧瞧吧,想必宫里的其他人都去了,母妃你身为贵妃可不能不去。”
  华贵妃被闹的头疼,只好应下了。
  娘俩拥着宫婢来到陛下宫中,门口太监进去通报了,却半天不见出来。
  华贵妃哪里受过这般怠慢,带着人就往里走,进去了才见小太监站在外侧弯着腰,见人进来忙道:“娘娘恕罪,陛下如今正忙。”
  华贵妃也不理会,径自就踏了进去。
  殿中大堂内站了不少人,长乐眼珠子一转便瞧见了辰自渊长身玉立站在那,刚想过去就被华贵妃死死拉住了人。
  华贵妃心下觉得不对,这里面坐了不少诰命夫人,个个都是朝中重臣的夫人,也包括了自家娘亲。
  这下华贵妃更是好奇了,不过一个成安侯府的遗腹子而已,需得这么劳师动众吗?
  娘俩慢慢走进,不少嫔妃见人便退开些来。
  “跪——”
  跟在陛下身边的大总管一身高喊,引得长乐回过神来,她看见中间女子背影纤细袅袅,此时听见这高声竟颤抖一下,才依依跪了下去,给成安侯老夫人磕头。
  “今日诸位夫人都在,朕便说清了,这孩子是当地县令偶然救得的,一查竟是当年成安侯二夫人遗腹子,朕便派辰卿将人接了回来认祖归宗。只是这孩子生的命苦,竟忘了前尘往事,不过这也倒好。”陛下缓缓说来,下方各命妇脸色各异,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今日朕在此说起,便是不希望日后往朕听到关于这孩子的流言蜚语。”陛下一双鹰目扫过众人。
  各夫人哪敢坐着,直接站了起来,齐齐道:“臣妇们谨遵圣意。”
  “嗯。”陛下又转头看向皇后,道:“皇后可还要什么要说?”
  “陛下之言便是臣妾之言。”皇后扯了扯嘴角,面色有些苍白。
  “多谢陛下寻来我儿,老身替侯爷谢陛下隆恩,陛下……”成安侯老夫人激动喊道,更是从上位下来跪下行礼。
  “老夫人不必多礼,按理朕还该喊您一声老丈娘,您的孙女便是……朕之女。”陛下亲自扶起了人,又转头对着身旁的女子,道:“日后你便随老夫人一同,她是你亲祖母,可是明白了。”
  陛下的语气又轻又柔,叫长乐愣了半晌,直直看向那人,只见那人歪了歪头,似乎毫不惧怕陛下。
  良久才听到她点点头,语气泱泱,“明白了。”
  这声一出,长乐顿时就愣在了原地,眼前一片雾茫茫,眼发黑,头发晕。
  这声音怎与长平如此熟悉!
  细看之下竟连背影也相似的很!
  长乐整个人颤如风中零花,那人正搀着成安侯老夫人往外走。垂眸低首,露出姣好白皙脖颈,依依莲步轻迈,恰如弱柳扶风。
  长乐紧盯着人,不肯放过一丝一毫。她的额头虽缠了白纱,侧首面颊如玉,嫩白凝脂吹弹可破。
  越看越像心惊,这模样可不就是长平吗。
  而那人仿佛感觉长乐的目光一般,恰巧在她面前抬起了面容来。
  一弯细眉如细柳,水眸凝凝若星辰,樱唇小口似花染,娇嫩一张脸,水眸轻横扫过长乐,如同以往的每个侧目,清冷而不屑。
  “啊!长……”
  长乐的一声惊呼被遏止在嘴里,手腕被华贵妃死死掐住,指甲尖都嵌进了嫩白细肉里。
  成安侯老夫人带着人一走后,陛下也不多留,吩咐宫中侍卫将各个命妇送回府中后,便移驾离去了。
  长乐失魂落魄的被人华贵妃牵着回了宫里,她狠狠将自己摔在了软榻之上,心口起起伏伏,几欲要吐出血来。
  “怎么会是她!她不是死了吗!那个贱人不是死了吗?怎么会是她!”长乐目眦尽裂。
  “你慌什么,心虚成这样。”华贵妃见她这般胆战心惊就烦躁,倒了杯茶塞进她手里,“哪里是那个丫头,没听见陛下说吗,成安侯府二夫人的遗腹子。”
  “可是……她长的分明就是……”长乐双手捧着茶杯不住颤抖,茶水洒出大半,淋湿她的罗裙。
  她实在是怕极了又恨极了,明明母妃是个低贱的人,她却被宠上天,事事都碍着自己。
  长平皱一皱眉,父皇就会不分青红皂白让她受罚。
  好不容易那人死了,她能喘口气了,为何又来了和她这般像的遗腹子。
  “行了。”华贵妃夺下她的茶杯扔在一旁,正色道:“你可听到了你父皇所说的话?”
  长乐是听到了,可如今被这么一吓,哪里还记得住,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脑中一片混沌。
  华贵妃撇过头去柳眉颦蹙,心中不满长乐被吓成这样,“陛下说,不想听到有关她的流言蜚语,所以明白了吗,你不准去找她,更不准说她与长平模样相似。”
  长乐愣愣听着,这时却是极快反应过来,恨恨道:“父皇何时这般对人上心过,除了长平那贱人还能有谁!”
  “你疯魔了不成?”华贵妃气红了眼,她瞧着明明就是神似,哪就是长平那丫头了,多少眼睛盯着那丫头下葬皇陵,怎么可能会是她呢!
  “我没疯!”这会儿长乐冷静了下来,拿着绣帕擦拭罗裙。
  她怎么会看错,长平的一肌一骨都被她恨进了心窝里,哪怕烧成焦了她也能认得出来。
  她不傻,傻得是母妃。父皇大费周章请了那么多命妇进宫来给那贱人见证,又搁下那么一段话,不就是为了堵住人的嘴吗?
  那人若真是成安侯府的遗腹子,父皇大可直接将人交给成安侯府,何必去插手这件事。
  华贵妃叹了口气,拉着人长乐的素手轻抚着,“方才是母妃话重了,你莫要往心里去,总之你听话,不管她是谁,都不会再爬到你头上来。陛下金口玉言让她认了成安侯府的祖宗,哪怕就是长平,顶天了也只能当个郡主,爬不上你头上来。”
  听华贵妃这般分析,长乐也略安心下来,觉得方才自己太胆战心惊了,于是起了身福了福,“多谢母妃,今日也晚了,还望母妃留我宿一晚。”
  “自然,我让人带你下去梳洗。”华贵妃这才笑了笑,喊来宫婢领着人带了下去。
  然而这一晚注定不平静,成安侯府张灯结彩准备着几日后的认祖归宗,命妇回府纷纷告知此事,嘱咐着自家的夫君们到时莫要快了嘴。
  虽不知到底是何事,但就凭她容貌酷似长平公主,就不可随意议论,到时惹得陛下不快就不怪陛下没提醒过了。
  左相府中,辰自渊一遍遍回想着这几日的事情,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长平就这样忘却了前尘往事?
  她的头是受过两次伤,但真的因为这个全然忘记了,也包括苏绪言吗?
  他摸着下颚,隐藏在烛火下的黑眸略显阴沉。
  宫里的消息想要打听出来到底难了些,断利在宫门口蹲了好些日子也没探听到夫人的消息,只是今夜的皇宫似乎特别热闹,各个府中命妇纷纷而入,又到下钥后才由侍卫护着离开。
  断利犹豫了下,跟着其中一辆马车回了府里。断利守在青瓦房上等消息,而那家也确实说了不少有用的,只是……
  只是是在嗯嗯啊啊摇完床后温存脉脉时讲的,断利听着是面红耳赤,发了高烧一般,又不能半路离了去,谁知什么时候摇完,万一错过了呢!
  等断利回去汇报时,面颊上还带着一丝红晕。听了断利获得的消息,苏绪言却是长长舒了一口气,早几日就听说宫中一位重伤女子,他就猜到了是长平,如今知道她去了成安侯府,一颗吊在嗓子眼的心才松了下来。
  既然认了成安侯府的老夫人做祖母,那边是性命无忧了。                        
作者有话要说:  QWQ么么么么

  ☆、沈府与真假

  “世子,夫人既已无事,恐怕陛下也该腾出手来对付您了。”
  苏绪言的身侧站在一名留着八字胡的男人,青衫布艺,眼尖嘴利,名唤王石,瞧着看谋士样,却是个实打实的死士。
  “我们该准备起来了。”王石弯腰侧目,说道。
  “嗯,你着手去办。”苏绪言点了点头,定眼瞧着桌上的银质半边面具。
  “是。”王石见他如此在意曾经的长平公主,心中倒有些欣喜来。跟着的主子念旧情,日后自然不会叫人寒了心。
  翌日,京城似乎炸开了锅。
  陛下这事做的迅速决然,众人们稀里糊涂的被他带着,等反应过来时事情也成了定局。
  于是也不管是真是假,纷纷往成安侯府送礼贺喜,虽说没见着那酷似长平公主的遗腹子来,但见成安侯府阖府上下笑意满面,便也认定了此事便是真的。
  一时间众人对遗腹子是异常好奇,恨不得蹲在成安侯府门口等着见人。
  虽已是暮春时节,但偶尔风起还有些凉意。
  成安侯府的几个丫鬟撩着珠帘子往里瞧了一眼,见姑娘还在睡着,又轻手轻脚放下珠帘,退了出去。
  “姑娘还在睡着,你拿着东西先放进偏房里,等下姑娘再去瞧。”说话的丫鬟名唤红玉,原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如今被送来伺候她。
  “诶。”几个小丫鬟得了令,将手里端着的御赐宝物放进了偏殿里。
  “姑娘怎如此嗜睡,过了午膳后睡下了,竟到现在还未醒来。”另一人唤作秋穗,也是老夫人房中的人,她皱了皱眉,有些担心。
  “姑娘伤还未好,嗜睡些也是该的。”红玉说道,今日换药时她瞧见姑娘额上的伤口,吓得差点没端稳手中银盘。
  幸而陛下仁善,又派了太医住在他们府中,专给姑娘治伤,还赏了不少珍贵药材,去痕美肌膏。
  此时长平侧卧在床榻之上,细长指尖按着额际轻轻揉着。
  眼前的一切她似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陛下说自己是从漠北逃出来,又被人拐到了南方去,幸而卖的是富贵人家,正巧被当地县令给瞧见了。
  那县令也是打京城过来的,见她生的像一贵人,便赎了人出来,又修书一封送到了京城里。
  然而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虽说忘记了前尘往事,但她对漂泊在外寄人篱下的苦日子一点感受也没,甚至想不起一丝苦楚来。
  反而望着这巍峨宫殿,阁楼飞檐颇为熟悉,仿佛在这里住了很久。
  不过陛下既说了她是成安侯府的姑娘,想来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糟。
  正思量着,屋子外边吵吵闹闹,似有孩童喊叫之声。
  长平本就头疼的厉害,掀了锦被就下了软榻。
  “姑娘醒了,可是饿了?”屋外两个小丫鬟一直守着,见人出来忙迎了上去。
  一人拿着披风给长平披上,一人去外边知会儿了红玉与秋穗。
  “请姑娘安,姑娘睡了大半日,奴婢命小厨房送些糕点来给姑娘垫垫肚子。”红玉敛袖小步踏进行过礼,又沏了杯茶搁在她手边。
  长平点点头,端着热茶润了润干涩唇瓣,又见秋穗身后十三四岁小孩时不时探出头来,便勾了勾手指,道:“过来。”
  小孩瘦弱的很,看着只有十来岁,乌溜溜的黑眸转了一圈,犹豫了下,还是左脚踩右脚没有踏出。
  秋穗忙半蹲下去,劝道:“少爷莫怕,那是我们府中的姑娘,也是少爷你的姐姐,少爷过去喊姑娘一声姐姐。”
  说着推着他到了长平跟前来。
  两人正相互上下打量着,长平知晓这府中有个小少爷沈晋,是正儿八经的小侯爷。
  不过小侯爷也要喊她一声姐姐,长平伸了手出来刚想掐一掐他的小嫩脸,就见小侯爷扭头后退一步,大喊道:“我才没有姐姐!”
  “你不是我姐姐!”小侯爷颇为硬气的喊了句,就想转身跑开,没想到长平伸手一抓,拎鸡仔儿般拎在手里。
  “你放开我!你个坏人!”小侯爷挥着手臂哼哧哼哧,小脸涨得发红。
  成安侯府就这么一眼心肝宝,全府上下将他养的娇气的很,此时突然来了个人,还让他喊姐姐,他心里自是气不过。
  “少爷……”几个丫鬟惊呼,刚想上前阻止却被红玉凝眸一瞪,不敢动弹了。
  长平余光瞄了眼红玉,想着这也是识趣的。
  “喊姐姐。”长平捏着一块糕点凑近小侯爷的嘴边。
  小侯爷嫌弃的一转头,我又不是小孩!
  “放开我,我要告诉祖母,你欺负我,你根本不是我们家的人!”
  小侯爷挣扎的厉害,扭着小身子就想抓长平。
  小孩口无遮拦,下手又没个轻重,长平怕他抓到自己的脸,直接伸着手就松开了领子,而后懒懒往桌边一靠,“好啊,你现在就去告诉祖母,好叫祖母知道你怎么胡搅蛮缠。我这个姐姐既是祖母认下的,又是陛下开口的,到底是不是你也用小脑瓜想一想。”
  长平语气轻轻,甚至带着点好笑。
  被全府捧在手心里的小侯爷何时被这样呛过,当下就踩着小靴子恨恨跑出去,嘴里还喊着,“你等着!”
  “我且等着。”
  “姑娘莫气,少爷还不懂事,难免冲撞了姑娘。”红玉适时开口劝解着。
  “瞧着也有十来岁了,学堂也早该进了。”长平似笑非笑,再怎么娇养也是日后的侯府当家,怎么会还不懂事呢。
  红玉脸色略变,眼底有些诧异。这二夫人遗腹子的来历,她也听过一些,可是她怎么看长平都不像是从漠北流浪而来,又被富贵人家买来当做丫鬟的人。
  分明……分明像是世家大族教出来的气质姿态。
  “何况他不懂事,身边也总有懂事的人。”长平弹了弹金边衣袖,止住话语来。她突然成了成安侯府里的主子,自然会有人好奇一二,想来探究一番。
  眼见着长平侧目扫过,一股威压油然而生,红玉心内发虚,双腿一软竟似站不住。秋穗上前一步并肩而立,不动声色的将人搀扶着,笑道:“方才姑娘睡着,陛下赏了不少东西来,此时正放在偏房里,姑娘可要去看一看?”
  长平歪了歪头,顺势接了这个台阶,“也好。”
  屋中丫鬟皆松了口气,各做起自己的事,一人搀着长平,一人拿着披风披上,其余垂首跟在后边。
  陛下赏赐的东西自是精贵的很,每一样都叫人移不开眼。
  长平也未遮着掩着,反而还很顺手的兜了一把金叶白珠子搁在红玉白嫩的手心中。
  “拿去买些零嘴吃。”
  原皇后还在时,成安侯府也是煊赫一时。红玉也曾见过那时光景,可跟在老夫人身侧那么久,也没见过哪个夫人姑娘会如此大方。
  瞧着长平一派安然,红玉心里愈发疑惑了,难不成之前看走眼了,姑娘只是佯装此态,一抓瞎吗?
  不管心中如何想,红玉面上是感激连连,几个丫鬟福身行礼,“多谢姑娘赏赐。”
  长平脚步顿住,水眸直盯着红漆圆盘里的一把牡丹花开双绣绢面团扇,这上面的绣技并不精湛,甚至有些稚嫩,若是放在铺子里也卖不了多少银子。
  只是那绢面白莹丝滑,如皎月明亮照人。
  长平伸手握着扇柄轻轻挥过,一股清雅幽香随风而出,她转着扇面又凑近鼻尖点了点,心中又是惊奇又是疑惑。
  这团扇扇柄有处平坦,该是有人经常拿着用过,可陛下赏赐的御物里怎么会有别人用过的呢?
  然而长平拿着团扇却又不觉得膈应,反而有种诡异熟悉感。
  大拇指恰好按在那平坦处,不多不少正正好,长平抿起唇角,绣眉略略蹙起。
  另一边成安侯老夫人的房中,几个婆子丫鬟好不容易将哭闹的小侯爷送走,杨婆子扯出帕子按了按额角的汗珠,年纪大了就是不行,才动了那么几下就出汗了。
  “老夫人,已命人带小侯爷回去了。”杨婆子撩着素白纱帐走进。
  老夫人跪在蒲团之上,面前是佛像香案,手里是佛珠轻捻。
  听到身后人响,老夫人才缓慢睁开浑浊双眼,无可察觉轻叹一声,“到底是身边没个正经人教着,我又这把老骨头,力不从心啊。几个小丫头说几句话,就跑到晗姐儿面前说起,唉……”
  老夫人摇摇头,皱起的面上是浓浓的失望。杨婆子在旁边听得是眼都红了,她打从老夫人未出阁时就伺候在身边了,这几年老夫人心中的苦是比谁都清楚明了。
  此时又听老夫人这般语气,自己几欲要掉下泪了。
  “小侯爷毕竟还小,正是调皮的年纪,老夫人切莫如此自责。”杨婆子也跪在了后侧的蒲团上,熟稔掏出佛珠来。
  十多来岁的年纪怎么还会小呢,当年□□皇帝十四岁就敢上战场杀敌了。
  老夫人心绪沉重,道道川痕眉眼间一抹恨意,“认祖的事都准备好了吗?”
  “都差不多了,一些族老也遣了书信过去。”杨婆子顿了下,语气迟疑,“那姑娘真是……二夫人的遗腹子?我们成安侯府的嫡姑娘,可这容貌也太像……”
  老夫人浅咳一下,杨婆子忙闭上了嘴。
  他们当年都是见过长平公主的人,自然能察觉出异样来,可那又如何呢?
  陛下信誓旦旦的说着就是成安侯府的姑娘,又拿出许多证据来,她也只能满心欢喜的磕头谢恩。
  “真亦假时假亦真,左右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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