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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的日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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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人矫揉声色在厅中响起,老夫人眉间沟壑深深,仍是不语。
  晴空艳阳照进屋里,四周安置了冰盆,冒着丝丝冰凉气雾,然冰人依旧汗流而下,沈老夫人话少,她实在摸不清弱点,不知该如何劝说。
  求助般瞄了眼温家大夫人,见她垂首浅酌清茶,清闲做派似乎只是来做客,而非说媒,冰人心中暗骂。
  “成安侯府亏欠晗姐儿甚多,老身也无所求,只愿她嫁的心甘情愿,晗姐儿若同意便可,若不同便算了。”老夫人说道
  冰人一愣,勉强笑着,“此话在理,两厢情愿才是极好。可饶是如此,也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当户对才好。”
  “不必再说,两位先请回吧。”老夫人停下手中佛珠,看了眼杨婆子。
  杨婆子走下去,对着温家大夫人福身,“两位之意会带给姑娘,姑娘若是有意我们也自当会回明。请。”
  “可……”冰人还想再说什么,温大夫人已经起了身,朝着老夫人行过礼。
  冰人无法,只好跟着退了出去。
  杨婆子回过身来,换上一杯新茶,道:“老夫人莫要担心。”
  老夫人倚靠着楠木扶手,幽幽叹口气,她怎么能不担心。
  “姑娘您别伤神,老夫人说了您不同意那便不算,辰公子就算把聘礼搬过来也没用。”秋穗刚从老夫人那打听消息回来,此时正笑着宽慰长平。
  炎热阳光将青石地砖晒的火热,院中几个小丫鬟正在洒水,水花滋啦啦落在地上,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长平坐在廊下横杆上,轻薄的纱衣隐隐露出里边凝脂玉肌。
  她手里握着那把牡丹双面绣团扇微微摇着,送出的风都带了些热意。她却是有些伤神,但不是在伤神这个。
  老夫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只要她愿意,嫁给一个门客也行吗?
  但是一想起那人杳无音讯,顿时面上显愁云。他去哪里了,还是因为自己说了她是沈晗,不是九儿,那人想明白了,所以要离去了?
  “姑娘,姑娘……”红玉轻轻喊着。
  “嗯?”长平回过神来。
  “老夫人还等您的回复。”
  长平愣了下,想起辰自渊那人的面容来,而后摇摇头,“拒了。”
  “诶。”红玉应下,咬着下唇,又说道:“姑娘别听那婆子胡言乱语,双九年岁待字闺中的多得是,需她一个冰人嘴碎什么。况且姑娘倾城容貌,又是侯府贵女,又是陛下亲封县主,想要什么样的人不行。”
  “就是啊,辰府也太过分了,请的冰人连话都不会讲。”秋穗也是忿忿不平。
  “你们倒替我气上了。”长平拿着团扇笑着拍了拍秋穗垂下的脑袋,道:“不是说要去相国寺上香吗?”
  秋穗捂着头躲开来,红玉见人终于笑开了,也放下心来,“是明日才去相国寺。”
  长平点点头。
  相国寺位于京城郊外,常年香火缭绕,过去的香客不计其数。而寺中有座敬军塔,里面曾供奉着几位无后的开国名将,后来偶有朝中重臣也供奉其中,时至今日,能在敬军塔里有一处牌位也成了一种无尚象征。
  而战死沙场的成安侯府老侯爷就在其中,每年老夫人都会带着人去祭拜添香火。
  这一年的盛夏持续的比往年长许多,连日来的酷暑搅得百姓不得安生。富贵人家还能开冰库,取冰而用,或者去山间庄子里避暑,但那些普通百姓却是受了大苦,几乎是正午时候一到,街巷已然看不到人影了。
  这样闷热的天气,就连守城门的侍卫都精神不振,夹带咸味的汗水从发间留下,划过被晒得黝黑的皮肤。
  一辆华盖香车缓缓驶来,这般热死人的时候,也唯有这些富贵人还有闲情出去了。
  “停下,里面坐的是谁?”侍卫拄着枪,问道。
  “我们家姑娘要去上香。”马夫说道,从腰间解下腰牌来,那是温家的标示。
  侍卫看了一眼便放行了,马车继续驶出,前往相国寺的方向。
  温浅瞪着圆圆的黑眸,手中帕子已经搅成了一团。她生的俏丽活泼,杏眸樱唇,羽扇似的睫毛忽闪忽闪,娇嫩面颊有些红晕,似乎非常不安,可漆黑瞳孔又映出点点星光,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温家的马车出城不久后,成安侯府的马车也缓缓驶出,他们备了两辆车,老夫人和大夫人坐在一辆,长平和二房的沈攸还有小侯爷坐一辆。
  沈攸只比长平小了几个月,却还定下亲事来,二房的姨娘是个说不上话的,老夫人又没心思,只是趁着这段时日为长平挑选时也顺便给她看了几家。
  沈攸安安静静坐在马车内的一角,偶尔抬眸看看眼前打闹的两人,抿着唇也不说话。
  小侯爷在长平旁边叽叽呱呱的不停嘴,长平摇了摇团扇,戳着小侯爷的脑门推回去,“热的很,别往我跟前凑。”
  小侯爷笑嘻嘻的也不在意,捡了块碗中的小冰块放进嘴里,舒服的连眼睛都眯起来了。
  “少吃点,当心受凉。”长平瞥了他一眼,瞧着碗里冒冷气的冰块,犹豫几下还是没忍住,自己也捏了块放进嘴里。
  左右放着会化掉,不如拿来吃掉。
  热气炎炎的天驱走不少香客,长平他们到的时候,相国寺里三三两两的只有几十号人。
  因一早就和寺里的人打过招呼,门口早已站着住持方丈,一番虚礼过后,就有两个和尚带着一行人去敬军塔。
  敬军塔高耸似入云,六面檐角悬挂铜铃,风过铜铃声色古朴,古刹幽幽,静谧悄声。后边青山郁郁葱葱,钟声沉重回荡在空旷庙宇间。被这肃穆庄严包围,长平不觉抚平心绪,指尖捻着罗裙提起,随着老夫人的脚步踏进敬军塔里。
  外边犹似火烧,进了塔内就像一下子进入冰天雪地里,凉爽气息席卷全身,叫人忍不住喟叹一声。
  敬军塔塔高九层,老侯爷的牌位位于第七层。几人拾级而上,到第七层时都有些气喘了。
  杨婆子端着拜祭的贡品,老夫人和大夫人亲自拿过,一样一样摆放在香案上。
  几位大师打坐于蒲团之上口中念着经,长平跟着老夫人他们跪下,叩拜三下,双手合十再次叩拜,如此反复几次。
  塔内鸦雀无声,唯有大师念着佛经,长平抬着眼眸略略扫过,上面供奉着不少牌位,曾经都是朝中重臣,深得圣心。
  长平目光忽的一顿,在最里侧的角落里有一座牌位,上面只有几柱香插在香炉里,和其他牌位比起来颇为惨淡,香烟袅袅模糊了上面的字迹,长平眯了眯眼定眼瞧去。
  苏氏……子詹?
  长平愣了下,怎么就只有名,没有其他?
  不过也与自己无关,长平反应过来时,老夫人几人已经要下去了,她提了裙摆,也跟着下去了。
  祭拜完了老侯爷,老夫人和大夫人又去了寺里听住持讲经,长平几人在后面听了一会儿就没兴趣了。
  小侯爷朝着她挤眉弄眼,长平笑了笑,对着他点点头。于是两人悄咪咪的弯着身子退了出去。
  “腿都麻了。”小侯爷噘着嘴,揉揉膝盖。
  “别在这杵着了,去后边吧。”长平敲着他的脑门,笑道。
  两人转区了相国寺的后院边,那里有一大片莲花池,重重叠叠,朵朵莲花粉嫩如天边彩霞,绚丽多姿。莲花池过后就是就是竹林深深,清静幽雅,传来呼啸风声。
  两人看了一会儿莲花,奈何日头太毒,就算撑着伞也无济于事。小侯爷又兴致勃勃的跑进竹林里,搓了搓手,对身边小厮道:“那个铲子来,我要挖竹笋。”
  “不准。”长平揪着他的耳朵,“佛门清净地,你在这里挖笋是想回去等收拾吗?”
  “好吧好吧,姐姐你快放了。”
  长平放开手,警告了他一声,又往竹林里走去,竹林深处越显清亮,果然是好地方,以后也在自己院中种一些吧。
  长平心中打算着,忽听到前边一声惊呼,好似看到了什么鬼怪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快要没了QAQ

  ☆、突袭与灾民

  温浅也确实被吓了一跳,这里是相国寺后方的竹林,鲜少有人过来,所以她才会相约在这里。可是她等了许久,还不见人来,心里本就急得很,好不容易听到有脚步传来,哪知回头一看并不是自己要等的人。
  竹林间的清风还带着一丝青竹味,压裙玉佩有些挡不住这风,长平用手敛着罗裙,看向那人。
  很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姑娘,这是温府的四姑娘。”红玉略上前,凑近长平耳边轻声道。
  长平不动神色,行了个平辈礼,“温四姑娘在这赏景?”
  “啊……是啊,沈姑娘好巧啊。”温浅慌乱回礼,溢满灵气的双眸左右忽闪,“沈姑娘也来赏景吗?”
  长平见她如今便摇了摇头,道:“只是路过,打扰温四姑娘了,告辞。”
  温浅松了口气,欠身行礼。
  小侯爷正蹦跶蹦跶跑来,长平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领子,“走吧,我们回去了,祖母该急了。”
  “啊啊,我还没玩够,咦,那里是不是有人啊。”小侯爷不满喊着。
  “你眼花了。”长平肯定道,把人扔给了身旁的小厮。
  几人回到寺里时,老夫人也刚好走出来,看着他们说道:“又跑去贪玩了。”
  “祖母,我又听不懂,而且腿都麻了。”小侯爷委委屈屈的说着,凑到老夫人面前撒娇。
  “你啊!”老夫人无奈笑道,“走吧,我们回去了。”
  几人上了马车,小侯爷朝着长平龇牙咧嘴邀功,“姐姐你看,我都替你背下了,祖母都没说你。”
  “好好好,你最厉害。”长平连连点头,将马车内小几上的瓜果推到他面前,“吃点东西。”
  被夸了小侯爷心满意足,长平弯了弯唇角,感觉有些困了。
  “姑娘,眯一会儿吧。”红玉拿出扇子来给长平扇风。
  “等到了再喊我。”长平说着,靠在了马车后侧,红玉也移了过去拦住,免得姑娘睡迷糊了摔过去。
  马车晃晃悠悠行驶着,刺眼的光从车帘缝隙里溜进来,长平眉尖微蹙,睡的不是很安生。
  她又梦到了那些,时而是金碧辉煌的宫殿,女子身着盛装倨傲凌人。时而是乡间小野,宁静清雅。时而又是血染青砖,绝望痛苦。
  马儿一声撕心长鸣,前蹄高高抬起,马车猛然停顿下来,车里的人一阵慌乱无措,怎么突然停下了。
  “姑娘没事吧?”
  马车差点把长平甩出扑出去,幸而红玉及时拉住人,长平从睡梦中惊醒,心有余悸,“发生什么了?”
  几人摇摇头,小侯爷怒气冲冲撩开帘子就喊道:“会不会赶车?”
  而后小侯爷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久久不动,长平心中有异,也弯身跟了出去。然而眼前的景象令她惊呆在原地,想要说的话被压抑在喉中难以发出。
  这是一幅怎样令人毛骨悚然、惊世骇俗的景象。
  无数衣不蔽体的人宛若失去了神智在路边踉踉跄跄走着,他们面黄肌瘦,干瘦的只剩下一幅骨头,双眼呆滞却带着一丝刻骨的渴望,目光扫视过来让人莫名寒颤,仿佛要将人拆骨入腹。
  这群人疯了般翻乱两侧道路上的东西,有些直接冲进了居住的屋子,里面传来东西碎裂和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有几个竟是抱着木门撕咬着,还有几个伏在地上,手边摸到什么就塞进嘴里,待塞不进去了又吐出来,然后又将吐出的塞回嘴中。
  “到底发生什么了……”
  小侯爷失语喃喃,吓得面色发白,双腿一软直接跌坐下去。长平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是右手死死抠住马车门框才没和小侯爷一样。
  两侧道路横躺着许多已经饿得走不动路的灾民,地面热浪滚滚似火烧,他们除了能在嘴中发出一点哀鸣外,别无他法。
  触目惊心的哀鸿遍野景象,这哪里是天子脚下的繁荣京城,分明就如同乱世流民失所般。
  “别过来!”小侯爷大叫出声,一叫踹开想要爬上马车的人。
  “晋哥儿小心。”长平拉住人,看了眼被踹翻在地爬不起来的人,别开眼不忍心再看下去。
  “姑娘,少爷,到底怎么了?”红玉几个着急问着,外边传来不绝呜咽声,她心中发毛,实在是放心不下。
  “不要出来。”长平回头喊道,将车帘子放下来。
  前边的马车传来惊叫声,似乎是老夫人身边的几个小丫鬟,长平定眼瞧去,见许多灾民围堵着老夫人的马车,甚至还有人想爬上去。长平暗道不好,转头对小侯爷说道:“晋哥儿,你去把祖母和大伯母带过来,可以吗?”
  “姐姐,我怕。”小侯爷抿抿唇,他刚刚看到有人在生吃肉,满嘴都是血。
  “不怕,姐姐相信晋哥儿是最勇敢的。”长平安抚道,又对马夫吩咐道:“你同少爷一起块,马鞭带上,一定要将人带过来,归来之后我有重赏!”
  “是,姑娘。”马夫本就是个胆大的,握着马鞭就跳了下去。
  小侯爷一咬牙也跟着下去了。
  长平站在马车上看着下去的两人,灾民见有人出来,立马就跟了上去,马夫手中马鞭一挥,本就饿得不行的人被这么一抽几乎是起不来了。
  长平揪着一颗心,手心冒出冷汗来,她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形,京中怎么会有灾民呢?他们才去了一趟相国寺而已,为什么回来京城会变成这个样子。
  “姑娘,我们车里还有些吃的,不如拿出来分了吧。”红玉撩开车帘子一角,双眼含着泪光,她刚刚掀开车窗帘子将一切收进眼里,姑娘一人站在外边,她实在是担心,可是……可是……
  “不行!把吃的给我放回去!”长平回眸瞪她,语气狠厉。
  “为何?”红玉不解,这些人都快要饿死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长平抿着唇角,水眸凶狠,她按着红玉的肩膀将人一把推了进去,“坐回去。”
  马车里吃的就一点,就算拿出来也不够一人填饱,反而会引来更多的灾民一哄而上,到时候他们就真的逃也逃不掉了。
  不远处小侯爷和马夫已经带着人走过来了,长平下了马车,上前扶着老夫人上去,“祖母受惊了。”
  老夫人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来。她的样子有些狼狈,袖子上被撕破几道,后面的两个小丫鬟更是瑟瑟发抖,捂着嘴角哭出声来。
  “都闭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长平敛眉喝道,“都先上去。”
  几人含泪点头,手脚并用的爬上了马车。
  幸好马车还算大,长平让人都先上去挤一挤。小侯爷站在马车上朝长平伸出手来,稚嫩脸上是难得的沉稳,“姐姐快上来。”
  长平忍不住露出笑意来,夸道:“晋哥儿刚刚真厉害。”
  被夸了的小侯爷非常想骄傲挺胸膛,但面上还是一派谦虚,只是嘴角略略上扬暴露了他的小兴奋。
  长平借着小侯爷的手上先站在了马车上,小侯爷连忙撩开车帘子。
  “给我……给我……”
  凄厉尖声在耳边炸响开来,长平手臂上一阵钻心疼痛,整个人失去重心。
  “啊!”
  几人拽着长平从马车上扯下来,长平惊叫出声,狠狠摔在了地上。
  “姑娘!”马夫刚想跳下马车来,不知从哪里跑出几人来,张嘴就咬住了驱车的马儿腹背处。
  马儿吃痛,抬蹄长嘶,撒腿就跑了起来,将几个咬着的人甩了出去。
  “给我……给我吃的……”几人扯着长平的衣袖塞进嘴里,拉着她的腿就要咬下。
  “不要碰我,我没有吃的!”长平哆哆嗦嗦说着,直接把外罩的轻纱脱下,她颤着身子站起来,脚踝一阵抽痛,又跌了下去,刚刚那一摔恐怕是扭到了。
  远处马车一下子跑出老远,小侯爷撕心裂肺的喊声幽幽响起。
  长平瞬时小脸唰白,水眸眨动泪珠就滚了下来,她按着地上缓缓后退几下,该怎么办才好?
  那几人将轻纱外罩撕碎吞了下去,将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
  “我……我知道哪里有吃的,我带你们去好不好?”长平哭丧着小脸,语气颤抖近乎哀求。
  “呜呜……”那几人张着嘴,却是呜咽低声,说不出话来。
  枯枝般的手朝着长平渐渐伸出,长平满脸惊慌,硬忍住脚上的巨痛站了起来,拖着脚才跑出几步又摔在了地上。
  几人趁势围了上来,拽住长平细白手臂似乎是想要把人拉起来,长平奋力挣扎着。
  那几个灾民本就没什么力气,此时便好几个人拽住她的手臂,七手八脚的把人制住,拖着就往前走。
  “不要!不要!救我!”长平睁大惊恐双眼,绝望无助。
  夏日身上的衣裳本就轻薄的很,在地上这么一拖,衣裳很快就被磨破了,露出嫩白玉肌擦拭过粗糙的地面,娇嫩皮肉擦红破皮,鲜血留出。
  这里是城门进去一点的地方,鲜少有人住着,就算是有人也早就被灾民闯进去翻乱一片了。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长平早已是泪流满面,身下的疼痛扰的她昏昏沉沉,意识模糊。
  “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事呢,只有一更,小天使么么么QAQ

  ☆、获救与治疗

  天边残阳如血,一片余霞似血珠抹开。远处战马嘶鸣,冰冷铁骑带起尘土飞扬,马蹄声声响彻天地,震撼人心。
  长平恍惚间听到有人喊着她的名字,手中桎梏松开,前边几人凄惨喊着,她身子一软扑在了地上。
  有谁来了吗?
  马儿嘶鸣,脚步纷乱,长平恢复了一点思绪,撑着手臂就想爬起来。
  “九儿……”
  苏绪言踏马而来,几近崩溃,地上的长平似乎处处带伤,他不敢伸出手来碰她,可见她这般更是不忍。
  来迟了一步,为何还是来迟了一步。
  长平感觉有人将自己抱在了怀里,靠着那人熟悉的胸膛,抬眸间是她日思夜想的面庞,纵然那人脸上依旧带着面具。
  长平抠着他的衣襟一点一点收拢,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崩溃大哭,“苏绪言你个王八蛋!你为什么才来!你知不知道……再晚一点我就……要死了。”
  “九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别哭好吗?”苏绪言何时见过她这幅模样,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被伤的人是自己。
  他早就收到消息,洛王会在今天行动,派了几个人伪装成灾民混进去,然后帮助灾民破开城门进了城。
  他怎么也没想到,成安侯府也刚好在今天去相国寺里上香,一路骑马飞奔而来,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苏绪言抹去她眼角泪水,脱下身上外袍包裹住长平,再横抱起人放在马背上,自己也一踩马镫翻身上马。
  其中随他而来的一个士兵驾马上前,问道:“苏公子要走了吗?”
  “按原来的吩咐行事。”苏绪言勒住缰绳调转回头,沉声道:“若非不得已,不可伤人。”
  “是。”士兵抱拳领命。
  苏绪言一手将长平紧紧抱住,一手握着缰绳疾驰而去,低首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九儿不疼。”
  “疼。”长平带着哭腔,刚才还能忍住,现在待在这人温暖怀中,感觉自己简直脆弱的不像样,委屈占满整颗心,这也不舒服那也不舒服。
  “很快就到了,九儿再忍下。”苏绪言勒紧缰绳,加快速度。
  忍不住了好吗!你这个骗子,竟然消失了那么久!
  长平两指掐着他胸膛的肉,可是胸膛太硬根本掐不住,于是长平手指下移捏着他腰腹间的嫩肉一扭。
  “唔……”苏绪言闷哼一声,低头瞄了一眼,却见长平抬脸泪痕依稀,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于是咬牙忍住了。
  京中一处隐蔽宅子,苏绪言抱着长平踹开大门,直接就跑进去了。
  平日宅子里只有管家和断利两人待着,断利今日不在,管家听到外边声响,忙跑了过来,见苏绪言抱着人满头大汗跑进,慌忙问道:“公子你怎么回来了?这位是?”
  “先去请大夫来!”苏绪言不欲多说,跨过二门就进了屋里。
  管家见他如此着急,转身便出了门,半百的身子骨,跑起来还是矫健如飞。
  苏绪言将人小心翼翼的轻放在床上,上下端看几眼,深邃黑眸直接就红了眼,点点红丝在眸中浮现。
  长平的伤不深,但看着吓人,尤其是对一个玉肌嫩滑的姑娘家来说,可以说是很严重了。腿上、手臂上,甚至是后背都被磨破了皮肉,脚踝上更是肿起一大块。
  苏绪言双手捏的咯咯响,面色阴沉如恶鬼,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将那几个人挫骨扬灰。
  “等下会上药,我先帮你把衣裳脱下。”苏绪言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而说出的声音低哑阴测。
  “我不要,你帮我找个小丫鬟来。”长平眨眨眼,看着他拿着剪子走近,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
  “乖,不闹,他们笨手笨脚会弄痛你的。”苏绪言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的烦躁,蹲在她跟前,褪去鞋袜,小巧莹润玉足露出,右脚脚踝处红肿起来,看着甚是碍眼。
  “诶诶。”长平躲开来,抬手抵着他的面具,道:“我说过,姑娘家的脚不能乱看乱摸,第一次你拿下面具来交换,这一次你要用什么交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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