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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的日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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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诶。”长平躲开来,抬手抵着他的面具,道:“我说过,姑娘家的脚不能乱看乱摸,第一次你拿下面具来交换,这一次你要用什么交换?”
  “我……”苏绪言简直是要被气笑了,还不能乱看乱摸,他连亲都亲过好几次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伤着,还有心情玩笑?”
  “我不管。”长平继续戳了戳,细尖指甲敲在银质面具上发出‘噔噔’声,“万一你又走了呢。”
  长平声音软软糯糯,仿佛从鼻中哼出,又带了丝委屈控诉。听得苏绪言心痒痒,低头就吻在了她的白嫩的脚背上。
  “不走,这次用苏某自己交换,可还满意?”
  脚背上痒痒的,长平心跳怦怦加快,弯了弯唇角哼哼唧唧,表示还算满意。
  被长平这么一闹,苏绪言也松懈下来不少,原本还担忧自己会太过紧张弄疼她,现在拿着剪子先把伤口周围的衣料剪开,再小心撕开伤口处破碎的衣料。
  刚刚不碰伤口还好,现在苏绪言这么一碰,疼的长平是冷汗都下来了,“好痛,我不要弄了。”
  苏绪言握住她发颤的细白有致小腿,哄道:“不弄好将来会留疤的。”
  长平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了,听了这话直接就掉下来了,又想起这两年自己大大小小不知伤了几次,于是抽噎道:“本来就有疤,再多一个也没事。”
  “你舍得,我舍不得。”苏绪言抬眸看了一眼她的额头,上面光洁无痕,之前的痕迹已经消失了。
  本就是一身凝脂如玉肌肤,怎么摸都摸不够,以前那道烫伤他都后悔到现在,现在更是不舍让她身上再添伤。
  长平咬咬唇,可是我痛啊。
  “公子,大夫来了。”管家领着大夫站在房门口,喊道。
  “请进来。”苏绪言将长平抱起床里,把两侧床帐放了下来。
  大夫挎着药箱走进,苏绪言也正好让长平把手臂从床帐里伸出来,“大夫,内子手上与腿上皆是这种伤,脚上还有一处扭伤。”
  大夫看了眼手臂上的伤,心中了解,怪不得遮的那么严实,他放下药箱拿出小瓷瓶来,道:“可以将尊夫人脚上的扭伤让老夫瞧瞧吗?”
  苏绪言点点头,又小心将长平扭伤的部分移出来。
  “有冰吗?拿些冰来用布包裹住,给尊夫人敷一下先。”大夫说着将瓷瓶里的药水倒在长平扭伤处。
  药水倒上冰冰凉凉,长平小小惊呼一声,龇牙咧嘴。
  “有的有的,我去拿。”管家一听,立马就出去了。
  大夫开始处理起长平手臂上的擦伤,因苏绪言已将衣服剪去,大夫弄起来也省事许多,不过还是要借着清酒将伤口洗一遍再上药,大夫抬头看了眼苏绪言,道:“可能会有些痛。”
  “劳烦大夫下手轻些。”苏绪言说着,直接钻到了床上。长平身上衣服被剪去,见苏绪言进来,忙扯过被子盖住胸前。
  长平刚想开口说话,手臂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顿时一张小脸扭曲起来,泪珠不受控制秫秫而下,“好痛……”
  “痛就咬我,都是我不好,才让你受了伤。”苏绪言心疼不已,坐在后侧环住她,一手凑到她嘴边,一手握住她的手臂上侧,以免她忍不住乱动。
  长平毫不客气张口就咬住了他的手臂,眼泪口水齐刷刷的往上面落。
  等全部身上全部上完药后,长平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出来,身上粘粘的极为不舒服,不过她现在已感受不到这些,只觉得自己终于是解脱了。
  苏绪言也没好到哪里去,手臂上都是牙印不说,好几处都渗出血来了。他拿过之前剪下的衣料随意擦了擦,下了床便问道:“大夫如何?”
  “尊夫人身上多是外伤,好好养着便可,只是脚上的扭伤要注意些,等下老夫写下要注意的事,你们照做便是,两日后老夫会来换药的。”大夫道。
  苏绪言抬起手深深作揖,“多谢大夫。”
  大夫愣了下,又从药箱里拿出瓷瓶来递给他,轻咳一声道:“涂在手上可快些好。”
  苏绪言摸了摸手臂,确实还有些痛,他轻笑一声,道:“劳烦大夫了,我送您出门。”
  苏绪言回来时,长平已经累的沉沉睡去了,额上还有些汗迹,他轻叹口气,满眼心疼之情。
  长平伤着的地方都缠了纱布,上身就围了件红艳肚兜,下身的丝绸裤子被他剪到了大腿处,白嫩莹润的玉肌就这么展现在苏绪言眼前。
  苏绪言皱了皱眉,虽然身上有伤,但是这么穿着貌似不太好啊。
  他艰难移开眼,又不小心移回来,又再次开来,耳尖悄悄冒红。
  “公子……”
  “什么事?”苏绪言放下床帐,吓了一跳。
  管家:“……”这么大声作甚啊?
  “断利回来了,正在书房等您。”
  “知……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苏绪言挥挥手,想了想还是拿出一件自己的衣裳来先盖在了长平身上,细长手指描绘着她如画眉眼,极为轻柔温情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等我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长平:QAQ
你们猜她记忆回来了么么

  ☆、洛王与回府

  此次灾民入城乃洛王刻意安排,不然也不会造成那么大轰动,等陛下从避暑山庄回来的时候,正好瞧着这幅触目惊心场景。
  陛下虽好奢喜功,但自认为是明君,登基以来三十余载从未见过百姓如此模样,更何况是在天子脚下的京城!
  陛下怒火中烧,竟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不少灾民见此阵仗,不管不顾的就冲着御驾而去,侍卫是拔刀相向。陛下本就怒火攻心,大喊一声住手就昏了过来。
  众人慌乱不知所措,恍若热锅上的蚂蚁。就在这时,洛王及时站了出来,斥退侍卫喝令不准伤人。
  洛王锦衣金丝边,玉冠束发,眉宇间一股傲然姿态。他不慌不忙跳下马车,对着衣衫褴褛的灾民拱手作揖,声色清朗如珠落,“孤乃洛王,今见众人苦于火海中,孤心甚忧,在此代大赫为官者告罪。孤以王爵之名起誓,半个时辰后便有清粥细肉送来,凡见着皆有份。
  只是父皇乃国之支柱,如今因忧虑过度而倒下,实在是耽误不得,还请众人退避三舍,让御驾先行。”
  洛王的话掷地有声、震慑人心,众人一时静默,皆因他的所作所为而愣住。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退了一步,而后接二连三陆续退开,即使是行动不便的人也挪着脚步缓缓移开。
  不过多时,御驾前就空出一条道路来。洛王长袖一挥,发愣的侍卫们回过神来,赶着御驾就绝尘而去。
  匆匆而来的太子看着远去的御驾目露绝望,猩红双眼狠狠扫过人群中长身玉立的洛王,眉头紧锁犹豫半晌,最终还是甩袖离去,快马进了宫里。
  洛王留了下来,他唤来身边的人耳语一番,没过多时就有人带着米粮、大锅、碗瓢等骑马而来。一行人分工而作,直接在那煮粥救人,很快官府纷纷派人而出,医馆里的大夫也倾巢而出。
  领了米粥的灾民对着洛王磕头拜谢,洛王忙扶起了人,面庞悲悯而忧愁。
  “殿下。”杜安冒出来,凑近洛王身侧轻声道:“另一边也有人在施粥,是敏王的人。”
  “他不是在金州吗?”洛王拧起眉,转瞬又抚平不见,“让京兆尹的人过去接替了。”
  “是。”
  京中灾民不计其数,又是饿了许久的,一些人喝了一碗后又去排队。直至月上柳梢头还有不少人在等着,洛王也一直没离去,甚至挽起袖子帮忙。
  众人劝说他回去休息,反而被洛王斥责,直到一些灾民求他先行回去,进宫看陛下病情如何了,洛王才勉强答应,连衣裳也没换下,直接就进了宫中。
  明德宫内灯火通明,宫女太监进进出出尤为忙绿。
  宫门外的青砖地面上,太子浅黄蟒袍跪在那,两侧面颊汗水流过,他的心好似在火上煎烤,时间越长越煎熬。
  后边脚步声声纷沓而来,太子微微侧过头,见自己恨极了的人正昂首阔步走来,他狠狠将头扭了过去,握紧的双拳掐出血来。
  然而洛王的脚步还在停在了他的身旁,居高临下,眼神睥睨下方的人,讥笑一声从身边走过。
  洛王大步踏进殿门中,沿途宫女纷纷屈膝行礼。
  “吾儿。”里间走出一美艳妇人,高髻别簪,雍容华贵,正是洛王的生母景贵妃。
  “儿臣给母妃请安。”洛王扬唇道,眉间神采飞扬。
  景贵妃迈着莲步依依上前,素手扶起人,满腔话语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怜爱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美眸柔情,“进去吧,你父皇在等你。”
  “是。儿臣明日再来看望母妃。”
  洛王走进右侧厢房,浓重药味扑鼻而来,他加快了脚步上前跪在了陛下床前,“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瞧着精神好多了。”
  这次一昏,陛下像是老了许多,以前那双精明锐利的鹰眼也黯淡不少,他的双手还有些发抖,从被子下颤颤巍巍伸出。
  洛王明眼瞧见,不动神色的靠近了一些。
  “你……你做的……很好。”
  洛王嘴角忍不住翘起,眼里的自傲怎么也挡不住,他垂下了头掩住自己的神情,语气诚恳,“这是儿臣分内之事。”
  “咳咳……”陛下重重咳嗽,张了张嘴,语句模糊,“小九……”
  洛王略皱长眉,神色微动。
  另一边宅子中,苏绪言又端着药汁走了进来。长平一见到药就拧起了眉,感觉自己药就没停过啊。
  长平身上穿着刚买来的新衣裳,不过为了小心伤口,只是松松垮垮的穿着,稍微动一动就会露出大片来,她捏了捏鼻子,闷声闷气,“你有去成安侯府报平安了吗?”
  “去过了。”苏绪言拿着汤勺搅了搅药汁,补充道:“沈老夫人他们都安然无事,我说你受伤了,暂时不便行动。”
  长平看着汤勺心里就发憷,直接拿过药碗几口咕咚咕咚就下去了,好歹也喝了那么久了,已经练出一口闷的能力了。
  苏绪言略失望:“……”
  还想慢慢喂着增进感情的。
  想到这个,苏绪言又猛地记起救出长平时,她破口大骂直言道出苏绪言,自己分明告诉她是叫苏者,难道长平已经恢复记忆了吗?
  “沈姑娘……”苏绪言端着蜜饯给她,踌躇几下,“你……想起什么了吗?”
  “嗯?什么?”长平扔了个蜜饯进嘴里,歪歪头,“没想起,所以你打算赖掉把自己拿来交换的决定吗?”
  “不会。”苏绪言无奈轻笑,不明白她怎么老抓着这个。
  既然不会,想起和没想起有什么区别呢,长平暗自翻翻白眼,见他还带着面具,伸手就想摘下。
  苏绪言下意识一躲,长平皱皱眉,略出痛苦神色,仿佛是扯到了伤口。
  “别乱动,仔细伤口。”苏绪言忙凑了过去,将脸伸到她面前。
  长平摘下面具随手就扔在了床角边,“看着就碍眼。”
  苏绪言反而笑出声来,眉目舒展满含柔情,叫人承受不住。
  长平不自在的扯了扯衣襟,方才动了一下貌似滑下去一些了,耳尖却是悄悄红了。
  “明日我会让人送你回去,她唤断利,有些手脚功夫,日后就留在你身边。”苏绪言拉着被子给她盖好。虽说给成安侯府报了平安,但到底放心不下,尤其是那小侯爷本来嚷着要跟过来,好歹是劝住了,说明日就会送回,这个宅子还是不能太早暴露。
  “那你呢?”长平立即问道。
  “我在敏王府。”苏绪言忽的单手撑住床沿,整个人倾身覆下,黑眸深邃而狡黠,直勾勾看着身下的粉面微醺的长平,嗓音低哑迷惑人心,“若是想我了,只要告诉断利一声,无论是你的院子还是闺房还是哪里……苏某都可为你闯进去。”
  长平:“……”
  明明是自己流氓,不要讲的都是我的责任!
  虽然这般想着,但在苏绪言的俊逸面容下,长平还是非常没骨气的脸红了,手指揪着被子纠纠结结,一字字吐出,“不!要!脸!”
  “哈哈……”苏绪言心情甚好,真是许久不见长平如此娇俏动人了。
  笑过后,苏绪言正要起身,又是一顿,回头一看衣角被长平拽住了。
  “你要去哪里?”长平仰着小脸巴巴问着。
  苏绪言双眸闪烁,心中犹豫不决,但见长平紧紧不放手,便柔声笑道,“我去熄灭蜡烛。”
  “哦。”长平放开手。
  烛火被吹灭只剩一根留着,房中瞬时黑沉下来,朦朦胧胧只见模糊人影,和窸窸窣窣细碎声响
  苏绪言脱下外衣,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往里摸了摸却发现长平不知何时留出一人位置来。
  他弯弯唇角,感觉全身暖流经过,心底越发爱惨了这人。
  长平身上还有伤,苏绪言不敢乱碰她,只是安安静静地侧卧外边,借着昏暗摇曳烛火看倩影静卧,拂乱心绪。
  第二日,苏绪言果真就命断利陪着人回了成安侯府。马车中,长平看着眼前这位眉眼英气的女子,问道:“你唤断利?”
  “是的,夫……姑娘。”断利压下脱口而出的夫人,改口喊姑娘。虽然早知道夫人失忆了,但乍听到夫人问自己的名字还是好难过啊!
  “这名字不好听,换个吧。”长平笑着说道:“不如唤小翠吧。”
  断利:“……”
  一言难尽的名字!
  “逗你的,断利这名字很好,舍断名利,作为下属是该如此。”见她苦着脸,长平又是笑语。
  但是断利却是明眸一亮,目光灼灼看向长平,语气似叹似泣,“多谢姑娘,断利……铭记于心。”
  说罢,她垂下眼来,想起曾经侯爷说过相同的话。
  成安侯府门口,断利背着长平上了台阶,一早就等候的人急忙围了上去。
  “姐姐,你没事吧?”
  “姑娘……”
  “晗姐儿。”老夫人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人,向来平静无奇的眸子里露出复杂情绪,原以为这个陛下应塞进来的人会是个无尽的麻烦,但这个麻烦却几乎救了他们一命,自己弄成了这样。
  那日他们看见灾民想也没想就将吃的拿了出来,谁曾想那些人直接就哄了上来,到后来攀着马车就要上来。
  若不是马夫和晋哥儿赶到,恐怕……
  “祖母见谅,我不能落脚给您请安。”长平却是没想那么多,见他们都无事自己也放心不少。
  “无妨无妨,是……是我们害了你。”老夫人抿着嘴角,后来在马车上晋哥儿就哭着说了是姐姐让我去接您,几个小丫鬟也是泪水连连,而她早已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快去请大夫来,请最好的大夫来。”老夫人忙说道,“赶紧进来,仔细些别摔了。”
  众人忙应下,前前后后跟着拥着长平进门,几个小厮又去请大夫。
  长平伏在断利肩上,很想说已经看过大夫了,但见老夫人热切愧疚神态,又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作者有话要说:  QAQ

  ☆、入宫与做戏

  因老夫人他们实在放心不下,于是又请来大夫看了一遍,待大夫离去后,老夫人才将目光转到了断利身上,疑惑问道:“这位是?”
  “她是救我那家人的侍女,尽心照顾了我一夜,我瞧着喜欢,就把人要过来了。”长平不假思索的说。
  “这样好吗?”老夫人上上下下将人打量了一眼,小丫头生的结实利落,瞧着一般,怎么就喜欢了。
  “可以的,那家人同意了。”长平肯定的说着。
  见她面露欢喜,老夫人也不再说什么,现在唯恐不能让长平开心,一个小侍女罢了,大不了过几日再□□一番。
  老夫人又坐了一会儿,拉着长平的手絮絮叨叨好几句话,又是嘱咐这个又是吩咐那个,恨不得将私库里的珍贵药材都拿来给长平吃了。
  长平连连摆手,面容出现一丝疲倦之意,老夫人这才起身离去。
  长平扯了扯被子,刚松下一口气,转眼就见红玉秋穗两人两眼汪汪,“姑娘……奴婢该死,没能力护住姑娘,让姑娘受苦……”
  “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何况那时候你也不能做什么。”长平笑道。
  “可是……可是……”红玉泪眼,心中懊悔不已,如果那时自己再大胆一点就好了,就能代替姑娘受苦了。
  长平无奈,略微侧头,哪知向来娇气的小侯爷也红着眼盯着自己。
  “你怎么也哭了?”长平哭笑不得,屈指弹了弹他的脑门,“男子汉怎可哭哭啼啼。”
  小侯爷一抹眼泪,小肉脸上严肃郑重,“以后……以后由我来保护姐姐!”
  最初他是排斥长平,但那时不知从哪里听过去,说新来的姑娘会抢走他的东西,还会夺走祖母的宠爱,那时的他愤愤不平。可相处下来,他又逐渐发现,这个姐姐也不是那么讨人厌嘛,会带着自己玩,会给自己吃零嘴,还会夸耀自己勇敢。
  这是他从不曾遇到过的人。
  长平却是愣住,而后轻轻笑开,揉了揉他的发顶,“好啊。”
  她倒是没想那么多,或许长平不明白,她跟了陛下十余年,心中虽忌惮着陛下,但耳濡目染之下,骨子里和陛下学的强硬姿态总会时不时出现。小侯爷也好,老夫人也好,甚至是红玉这几个丫鬟也好,在她眼里都是需要别人照管着的。
  长平在府里歇了几日,朝中颇有翻天覆地之变。洛王一时风头无限,尤其是那日向灾民告罪的言语姿态,更是被众多读书人所推崇,直言有贤者风范。
  太子则有些凄惨,被禁足东宫不说,朝中一些向来支持太子的大臣,此刻也有摇摆不定,更有甚至直接话锋一转,夸赞起洛王来。
  而在金州平定盗寇的敏王也回来了,陛下不咸不淡的夸了一番,又赏了一些宝物就没了,比起对洛王的宠爱来,高低立现。
  令人担忧的陛下的身子自那日昏过去后,就有些不□□稳,半夜时不时会从梦中惊醒,脾性也愈发暴躁易怒,有时不过是宫女换茶晚了一步,便直接将茶水掀翻踹开宫女。
  不过这些长平都不得而知,她正待在自己的院中好好养伤,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人突然出现的话。
  “沈姑娘大约也是知晓了,你容貌酷似本王的妹妹,长平九公主,如今陛下身体抱恙,却时常念叨着她,因此本王想请你进宫一趟。”洛王说的客客气气,但语气不容置喙,他的黑眸明亮如曜石,整个人显得神采熠熠。
  他将手里的那些证据主动呈给了陛下,虽失去了几个羽翼有些不痛快,但和让太子受挫比起来,都是不值得一提。至少现在陛下会觉得他洛王深明大义,而太子气量狭小,更无治国驭下之能。
  这几日可谓是顺风顺水,既得父皇所信任,又被大臣所拥护,洛王偶尔抬起眼来仿佛帝王宝座就在跟前。
  长平有些拧着眉,有些迟疑,“洛王仁孝,小女自当愿意,只是小女伤了脚,恐怕不便于行动。”
  “无碍。”洛王也听说了她的伤是怎么来的,眉眼间一抹赞赏,他劝慰说道:“本王会派人一路护送沈姑娘,无需沈姑娘落地半分。”
  “如此便劳烦洛王殿下了。”话已说到这份上,长平也只能是点头答应了。
  长平带着断利上了洛王的马车,红玉几人虽不甘心,但也没办法,谁让新来的那日气力大得很,背着姑娘稳稳当当,自然要比他们有用些。
  骄阳将琉璃瓦映得霞光流转,淡淡的流霞看的长平半眯起了眼,有些恍惚。再一次踏进宫中里,长平心生异样,高墙红瓦下的威严之势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此时陛下正用了午膳,歇于明德宫中。洛王带着长平缓步走进,断利扶住长平,让人压在了自己身上。
  殿内华贵辉煌,两侧宫婢垂首而立,不敢乱瞧一眼。
  陛下歪靠软榻之上,鬓角微生华发,严肃的面庞有些苍白疲累。下首还坐了几个人,此时正敛着眉眼看着走来的长平,地上有一滩水迹,散发出浓烈的药味来,几个宫女正蹲着擦拭,捡起瓷碗的碎片。
  长平不动神色走过,感觉几道炽热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略略抬眸扫了一眼,唯有长乐、敏王、辰自渊是认识的,其他看穿着打扮该是陛下身旁宫妃。
  “儿臣给父皇请安。”
  “臣女沈晗给陛下请安,愿陛下寿体安康。”
  长平随着洛王的身影依依跪下,声色清脆婉转。
  陛下似乎愣了下,猛地坐直了身子,连连咳嗽起来。
  “陛下……陛下!”
  两侧的华贵妃与景贵妃满面焦急,忙上前轻抚陛下胸膛。
  陛下拂下两人的素手,脸上因刚刚的咳嗽显得红润,他伸出青筋凸起的手来,嗓音因多咳而沙哑不已,“小九过来,怎么又不喊父皇了,又生气了不是?”
  殿内众人心思各异,想说什么又面露不忍,长乐更是皱紧细眉,双手几乎要将衣袖撕裂。
  长平仿佛有些不知所措,她抬眸求助洛王。
  洛王不可察觉的点了点头,长平小心翼翼站起身来,左手在后边做着手势,让断利不要起来。自己则垂眸低首,提着罗裙轻迈莲步到了陛下跟前,“陛下……”
  陛下笑声沙哑,带着点无可奈何,他伸手从软榻的绣枕下摸出一个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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