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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的日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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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陛下的这句话,第二日辰府的人就将那些放在门口的礼给抬了回去,冰人也不再上门。
众人纷纷道该是辰公子死心了,要接受将军府的姑娘了。不过将军府的冰人也没再上门了,一时之间都没了动静,这可愁死了一直等着看戏的人。
长平也将和陛下说的那些话由断利转告给了苏绪言,莫名脸上有疾的苏绪言哭笑不得,一边着手去安排妥当事宜,一边趁着夜色就进了长平的闺房里。
长平正坐着窗前看书,还冒着湿气的青丝披散在肩随风而吹,如今已经转凉了,但她还是一袭轻纱衣裙,眉眼淡然,素颜青嫩,颇为出尘脱俗。
苏绪言抵着窗户轻叩,面上依旧是银质面具。
长平放下书卷,抿着笑意推开窗。苏绪言一手撑着窗柩,一手挑起她的娇嫩小脸,低声喑哑带蛊惑,“月上柳梢,美人为何临窗而坐,可是在等情郎?”
“可不是,不过不是情郎,而是……”长平伸出手欲揭去他的面具,“而是个不要脸的混蛋。”
“这可是冤枉了。”苏绪言笑语,面上却不在意,捉住她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口,然后按着窗柩就跳了进来,再回头关上窗户,动作熟悉利落。
“苏公子真熟练,怕是这种事情没少做。”长平看着他的动作,挑眉取笑。
作者有话要说: o(>﹏<)o长平已经恢复记忆的呢
☆、容颜与宴席
“是啊,可惜爬了那么久的窗了也没个进展。”苏绪言接下话来,突然揽过长平的细腰就扑倒在床上,细细看着佳人眉眼柔顺,一双星眸几乎要溢出水来:“不如今日就成全了我这个混蛋?”
他语气轻轻,几乎是挨着长平的耳尖说着。
长平缩了缩身子,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她伸手推开虚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气息有些不稳,“你想的美!”
苏绪言顺势就翻下躺在了一边,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
长平理了理被弄乱的衣裳,本就穿的少,再一扯就要露了。抬眼正见苏绪言紧盯着自己,漆黑瞳孔里似乎有一簇火苗。她愣了下,继续伸手去摘他脸上碍眼的面具。
这次苏绪言倒是没拦住,看着长平摘去面具,一张含笑的小脸瞬间呆了下,而后绣眉紧皱,目露惊恐。
“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只见苏绪言向来俊逸无双的面庞上多了一道深深的褐色刀疤,约莫一指长跨越了右眼,好好的一张如玉面庞就这么被毁了,看起来颇为凶神恶煞。
长平扑上去就捧住了他的脸,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越看越心惊。
断利也没说他受伤啊!难道自己才说他面有疾,就真的毁容了啊。长平后悔不已,怎么就乌鸦嘴了呢,她轻咬下唇,水眸盈盈蓄了不少水。
一见人快哭了,苏绪言发觉逗过头了,一手摸上自己的刀疤,一边哄着,“莫怕,这是假的,我没受伤。”
“假的?”长平发怔,眨眨卷翘羽睫,看着他将整个刀疤都撕了下来,面庞如旧俊逸。
“是啊,不是你说我受过伤,面有疾吗?”苏绪言笑了笑,手心里那个刀疤,也不知材质做的,竟如此逼真。
长平的羽睫上还沾着泪珠,此时听苏绪言这么一说,不觉放了下心,但火气就上头了,她拽着苏绪言的衣襟就拉了过来,“那你吓我作甚?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真毁容了啊,小没良心的,想我点好不行吗,非说我毁容了,费了好大功夫才命人去做的这么逼真的刀痕。”苏绪言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见她低眉顺眼,还是忍不住磨磨牙凑上去咬了一口唇瓣。
长平面色讪讪,转了转黑石眼珠,轻了声音,“谁让你戴着面具,那我当然要这么说了。”
苏绪言笑了笑,揽着人入怀里,语气狡黠,“听说你心有所属,只是那人不肯接受?如今那人却是想明白,接受了,就是不知沈姑娘何时允我上门提亲了。”
长平转身面对着人,素手悄悄摸上他的腰间,掐着嫩肉就拧住了,“好你个不要脸的,我有说过那人是你吗?”
“轻些宝贝。”苏绪言龇牙咧嘴,一手握住她作乱的手,一手把人揉进怀里,低头一口就咬在了洁白脖颈处。
长平:“……”
这是打算互相伤害吗!
苏绪言没下重口,只是稍微磨了一下牙,而后一路蜿蜒向上,留下一片湿润。
长平哼哼唧唧,懒在他的胸前,掐着的动作也改为环住他的腰间。
像是得了暗示般,苏绪言粗气喘着,漆黑眸子里的□□几乎要化为实质将人灼伤。
“九儿……”
苏绪言低声喑哑,抬手扫下床帐,轻薄的纱衣轻轻一扯就滑了下去。凝脂玉肌犹如上好绸缎,身姿玲珑有致,苏绪言略带茧子的手四处游弋着,仿佛被粘黏住怎么也离不开。
床外烛火摇曳,床内鸳鸯交颈,好不孟浪。
转眼间秋风乍起,金黄枝叶悄然出现在枝头上。因多添了几件衣裳,苏绪言又将长平手臂上的痕迹给画上牡丹了,这样衣袖垂下也看不出来。
长平闭着眼眸在树下假寐,自入秋以来,陛下的病反反复复好不彻底,她多次入宫伴着,难免有些劳累。
断利轻手轻脚走进,瞧了一眼后打算先退去,哪知长平竟是察觉到了,半眯着眼就喊住了人。
“有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断利回道,“姑娘不是让我注意下秋穗吗,这几日我跟去听了下,好似有几个人总在打听姑娘的行踪。”
“随他们去吧。”长平摆摆手,不是很在意。也是托了这张面容的福,京中的贵女也不会主动来与自己交好,倒是省去了许多麻烦。会打听她踪迹的人,想来想去也只有长乐了,不过自己不出去她又能如何呢?
“是,再过一段时日就是秋猎了,姑娘答应了跟去吗?”断利想了想,问道。
“去的,这次晋哥儿也去,祖母年岁大了不便走动,我总要去看着。”长平点头,自那次出事后,晋哥儿倒真学起武来了,如今也算是小有成果。
再说好歹也是小侯爷,总不能一直这样废着,哪怕将来进军营捞取个军功也是不错的,老夫人不放在心上,长平却是留了心,自己现在是成安侯府的姑娘,没理由不盼着成安侯府好。
断利有些迟疑,道:“这次因高丝国王子刚好前来进贡,到时秋猎的人会比较多,我怕姑娘会有危险。”
长平了然于心,陛下向来好功喜闹,这次哪怕是拖着病也要一展大赫风范,震慑震慑高丝国的人。所以此次随行去秋猎的人特别多,不光有不少世家贵女,还有很多像小侯爷这样的少年,就是为了让高丝国的人知道,我们大赫人人尚武,小孩女人都可上马拉弓箭。
见断利担忧的眉都皱起了,长平忍不住笑了笑,安抚道:“放心吧,秋猎那么大活动,多少侍卫守着呢,何况这种情况,你家公子也肯定会去的。”
断利凝眸一想,也是,公子那般小心翼翼,肯定不会让姑娘只身在秋猎的。
秋猎尚在准备着,高丝国王子已经入了京,他带来不少奇珍异宝,走过入宫的那条必经街道时,还引来不少百姓围观。
长平没那个兴致去看,秋穗倒是兴冲冲围观去了,回去眉飞色舞的说着,说那王子长的跟熊一样,满脸是毛凶神恶煞的,站起来有两人那么高,后背宽广的可以遮挡住两个女子。
“你可别添油加醋了,世间哪有这样的人?”红玉一脸不信。
“真的,那么多人瞧着呢,我还能说谎不成。”秋穗信誓旦旦点头,她站在外圈虽瞧不清楚,但高丝国王子魁梧身姿是一点都没看错啊。
“反正是我不信。”红玉笑着摇头,转头看向长平,道:“姑娘可莫听她瞎说,秋穗向来是夸大其词的。”
长平抬眸看了她一眼,沉吟未语,暗道红玉果真是沉稳心细,已然看出自己对秋穗有所嫌隙了,言辞之间尽是帮衬,可惜秋穗这个心眼大的,怎么也听不出来。
“呀,我何时夸大其词了,姑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呐。”秋穗不满,转而凑近了长平。这些日子里,红玉次次拆自己的台,也不知是犯了什么浑。
“是不是瞧过便是了。”长平适时出言,挑着眉眼笑意盈盈,“待明日宴席上,我瞧过那王子容貌后,再回来告诉你们到底长的如何?”
“好好好,不过奴婢听说高丝国的人一双蓝眸诡异,看久了容易失了心智,姑娘到时可别直视那人双眸。”秋穗担心道。
“是吗?那可挺有趣的。”长平语气诧异。
主仆俩笑语嫣然,说着高丝国人的模样,红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终究是无奈叹气。
提也提过了,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高丝国地处漠北要塞,横断在大赫与匈奴之间,是边疆处及其重要的国家。高丝国的人也正是了解这点,死都不肯附属大赫,反而以友邦相称。
大赫心中不屑,面上只得接受,毕竟高丝国搁在中间还能和匈奴缓冲下,万一反了和匈奴勾搭在一起,也是麻烦的很。不过该震慑的时候还得震慑,免得他们太过得意。
由此今晚这场宴席是开端,重头戏还是放在了秋猎上。
自从成安侯府失势后,老夫人便极少出门,此次宴席也是让长平陪着小侯爷一同前去,她交待了一些事后就让人出发了。
不过让长平没想到的是,洛王会过来接自己入宫。
“请洛王殿下安,殿下怎来了,难不成还怕臣女跑了不成?”长平玩笑道,心里却有些不快,看来洛王利用起自己很是顺手嘛。
“可不是嘛。”洛王抚掌笑道,撩起华盖马车,一股清香幽幽飘出,“沈姑娘与本王的顽劣妹妹像的很,本王担心沈姑娘也半路偷跑去玩了。”
这些日子里陛下对长平的喜爱,洛王是看在眼里,而且托了高丝国王子的福,太子今晚也被放出来了,他自然是要带着长平在父皇面前多晃晃,好叫父皇想起太子做的蠢事来。
“殿下多虑了,臣女可没那个胆子。”长平笑笑,踩着脚踏上了马车。
里边传来轻声咳嗽,魏如漪一袭宫装拂地,端庄坐在里侧,剪水秋眸顺着长平的身影而颤动,洁白下颚略略颔首,耳边玉坠轻轻晃动,“沈姑娘,别来无恙。”
“见过洛王妃,沈晗叨扰了。”长平也不惊讶,大方行礼坐在另一侧,挑起了车帘子,看见洛王带着小侯爷上了另一辆马车才放下来。
马车缓缓行驶着,魏如漪神色晦涩不明,余光瞄着身侧和长平九公主如出一辙的沈晗,放在膝上的素手渐渐拢紧。
她与长平向来积怨颇深,并非众人所传言的因为苏绪言,而是他们两人相看两厌,毫无理由。
“沈姑娘身子可好了?听闻沈姑娘连日在宫中陪伴陛下,这等殊荣难能可贵,以往也只有九公主才有这个福分。”魏如漪漫声笑语,语气轻轻柔柔,看向她的眼神却带了刺。
作者有话要说: QAQ
☆、狼窝与虎穴
“是吗?”长平惊讶挑眉,面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这倒是折煞我了,我何德何能敢跟九公主相提并论呢,洛王妃谬赞了。”
魏如漪愣了下,原本她是想说这人不过是借着长平的脸才能如此,没想到沈晗竟欣然受了,反而顺杆子爬了上来,倒叫她说不出话来。
“沈姑娘客气,如今你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魏如漪敛着宽大衣袖,不知想到了什么,扬了扬唇角。
“不敢当。”长平受宠若惊,垂在身侧的手搅着轻纱腰带。
魏如漪见她如此,顿时没了兴趣,反而心生怜悯。
长的再像又如何,没有长平的富贵命,终究是要被人拿捏在手心里。
“你与刘潜又闹别扭了?怎的回事,今日你父皇宴请,你一人进宫来算怎么回事?”华贵妃张开双手,身边的宫女替她换上繁杂宫装,她皱眉看向长乐,面色不快。
长乐瘪瘪嘴,想起那日的事来,“不是女儿的错,母妃你可知,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与我吵便算了,还掐我。”
华贵妃冷哼一声,哪能不知自己女儿的脾性,“说到底还是你无能,连他都安抚不住,当年长平那丫头还不是和苏绪言三天一小吵,可哪次不是苏绪言低头去请罪……”
“母妃!”长乐提高了声音,神色不虞,她最恨的就是有人将自己和长平相比较。
华贵妃提着衣裙缓缓走近,道:“等惹了你父皇不快,再喊母妃也是无用了。待会儿给我安分点待在刘潜身旁,听到没?”
刘家一门忠烈,刘潜的叔父兄长更是驻守边疆,若是长乐与刘潜不和,陛下肯定会怪罪到长乐头上。虽然不快,但华贵妃还是要承认,自己女儿可没那么讨陛下欢心。
“听到了……”长乐略垂下眸来,应道。
华贵妃拍了拍她的双手,“走吧。”
宫女拥簇着人而出,长乐慢了一步跟在身后,嘴角抚平不露笑意。
“公主,都已经准备妥当了。”灵珠从一侧拐出跟了上去,在长乐身旁轻声说道。
“好。”
长乐舒展细眉,轻吐出一口气来,我倒要看看,长平你究竟有几条命!
洛王带着人踏进殿内时,殿内三三两两坐了几位朝臣,见洛王过来纷纷起身行礼。
长平识趣的弯腰退到了一边,抓着小侯爷的手随宫女来到了备好的案桌前。
“姐姐,我有些饿了。”小侯爷是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宴席上,此时眼眸正亮,说不出的兴奋。
长平推着糕点放在了他面前,道:“垫垫肚子,今晚可不许闹,要乖知道吗?”
“知道。”小侯爷连连点头,自己又不傻,而且姐姐还坐着身侧,他哪里敢闹。
长平笑了笑,刚一转头抬眼就见对面辰自渊目光灼灼盯着自己。
长平抿着唇角,正视回看过去,勾着嘴角浅浅一笑,娇艳面容如花绽开。
辰自渊心口一颤,手中的酒洒出大半,再看去时长平已经望向别处了。
“太子到——”
一声高喊,太子和太子妃盛装而来,长平随着众人起身行礼,略略抬头扫过两人。和上次相见比起来,太子面容消瘦许多,若说上一次还是温润有礼,这回就显得阴郁不少,开口的嗓音如砂砾磨过,叫人不舒服。
“起来吧,今日无需多礼。”
太子长袖甩过,与太子妃一同落座在御座下首处。
“恭贺皇兄出来。”洛王端着酒杯渡步上前,眉眼里尽是倨傲,“臣弟敬皇兄一杯。”
在场众人纷纷撇开脸假装自己正在认真聊天,又忍不住竖起耳朵去听。
长平也是侧目瞄去,见太子不紧不慢的拿起酒杯和洛王碰了一下,神色漠然未听言语。
正欲移开眼,太子却张口说了什么,洛王脸色一僵转身便走了。
众人摸不着头脑,也不敢上前询问,太子掰着左手拇指,笑意冷然。
长平眨了下眼,猛地听得太监高唱:“陛下到,皇后到!”
待繁礼过后,高丝国的王子和使臣一前一后上前来。
看着高大魁梧的高丝国王子,长平手中的筷子险些没拿住,这人虽没有秋穗所说的那么夸张,但也八九不离十,身材魁梧,络腮胡半遮面,一双蓝眸深邃有神,身上粗狂皮革露出少许黝黑结实肌肉。
往那一站比不少武将都要壮实许多,宴席上有不少贵女,此时正好奇打量着,也有一些目露鄙夷,蛮荒国就是蛮荒国,哪怕是王子也如山野莽夫一般。
可惜王子还不自知,以为众人是艳羡钦佩,于是骄傲挺了挺胸膛。
长平侧过脸,对小侯爷认真道:“看见了没,光长个不长脑就是这样的。”
小侯爷眼皮一抖,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觉得,这样挺好的啊,不是很有男人味吗?
由礼部安排的礼乐舞姬轮番上场,而后是高丝国准备的节目,高丝国的男子各个块头大得很,女子却是娇媚入骨,一上场就引满堂目光。
长平目不转睛盯着,舞姬在场中飞快旋转着,赤脚点地,腰间悬挂铃铛声色清脆,衣袂飘飘欲飞仙。
长平单手撑额,感觉脑袋被她转的晕呼呼的。转眼见小侯爷直勾勾的看着舞姬,顺手就糊在了他后脑勺上。
“姐!你做甚,这么多人呢!”小侯爷扭过头来,委屈极了,还不能用手揉揉,揉了就被人看出来了。
长平晃神,看着自己的手愣了下,怎么突然就出手了呢。
眼前小侯爷还咋咋呼呼着,长平无奈按住他的肩膀,“小小年纪怎可跟老男人般盯着人家姑娘看……”
“姐姐你也一直盯着看啊。”小侯爷反驳,别以为我没瞧见。
长平好笑,捏了捏他的手臂,“我离开一下。”
“去哪里?宴席还没结束呢?”
“透透气。”
长平敛着裙摆站起身,走出几步后又回来凑在小侯爷耳边说了几句话,拍了下他的肩膀才迤迤然踏出殿内。
小侯爷愣了下,有些反应不过来。
侍女不让跟进宫里来,身侧是方才布菜的小宫女。入秋凉风袭来,非但没让长平清醒一点,反而是踉跄一下,头重脚轻的险些扑去。
“姑娘小心。”小宫女搀着长平,开口道:“姑娘可是醉了?奴婢扶您去偏殿歇一会儿吧。”
“不用了。”长平捏着她的手腕,眼前黑影重现,她定下心神来,说道:“吹一会儿风好多了,进去吧。”
说罢,她转身就要进去。
小宫女猛地拉住人,语气坚决,“姑娘面色苍白,还是去歇一会儿吧。”
“嗯?我这是非去不可了?”长平闭了闭眼,脸上一阵发冷,自己好像没喝那么多吧。
“奴婢也是为了姑娘好,姑娘身子不适,待会儿若是御前失仪了,恐惹陛下怪罪。”
“也是呢。”
长平掐着手心,回过点神智来。
小宫女闻言,扶着长平就往外走。今夜宫中摆宴席,太监宫女来来往往,不少贵人撑不住醉意出来吹风的,因此见长平如此也没放在心上,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慢些!想让我摔去吗?”小宫女的脚步越来越快,长平被扯的有点难受。
“不敢。”小宫女怯生生抬眸疑惑看了她一眼,见她额角虚汗沁出,水眸快速眨着似乎是在极力睁开眼。
小宫女放下心来,缓下脚步来。
这一处偏殿离宴席的宫殿只隔了两堵墙,隐隐约约还可听见丝竹声乐响起。廊檐下灯笼高挂,偏殿内只点燃了一根蜡烛,长平看见桌椅就忍不住甩开小宫女的手,浑身没劲摊坐椅上,一手紧紧捏住了圆桌的边缘。
到底是她大意了,以为他们不敢在宴席上动手脚的。
“你去唤小侯爷过来。”长平狠心咬着舌尖,换来一丝清醒。
小宫女本就想找个理由退出,见长平发话忙顺势应了下去,躬身退出去,掩上房门急急忙忙就走了,像是躲着什么瘟疫。
小宫女才一出门,长平就撑着身子要离开。
眼前的黑影越来越严重,房内又是一盏昏暗烛火,瞧的不甚清楚。
这偏殿是绝对不能待下去的!
长平靠着门框缓了一会儿,又尖又利的指甲掐了一把虎口,疼痛将她的意识拉回半晌。
不敢犹豫片刻,长平开了房门就往外走。
树影之间可见明月悬挂,深沉的黑伴着模糊的暖黄灯笼,长平晕晕乎乎一团浆糊,看不清眼前景象,只是朝着丝竹声起的方向走去。
应该近了,快要到宴席的宫殿了。
长平心中暗喜,按着手心又是一掐,不敢让自己彻底没了意识。
“沈姑娘……?”
面前突然出现人影来,长平抚着心口停下脚步来。
她抬眸打量着人,头上无簪花首饰,身材略显瘦长,也没什么脂粉气飘来。
长平笑了笑,抬手用绣帕拂过面颊,将汗迹轻轻擦去,“这位公公来的正好,方才一小宫女扶着我去偏殿歇着,哪知我才打了个盹就不见了人影,劳烦公公派人去寻找一番了。”
“竟是如此,底下宫女不知规矩,委屈沈姑娘了,沈姑娘请随老奴来。”公公立在一侧,虚扶着长平。
“出来就忘了时候,可是我那阿弟让公公过来的?”
公公低着头,眼珠转了转,应道:“可不是,沈姑娘久久未归,小侯爷都急得跳脚了。”
长平勉强笑着,愁的眉尖都蹙在了一起。
才出狼窝,又进虎穴,今日真是不宜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 QAQ只有一更,还迟了,小天使莫见怪,么么么
☆、麻烦与敏王
一轮弯月空中悬,零零星辰落夜中,秋夜时分的风带着凉意。月下的长平跌坐在园中的卵石小路上,一手按着蜷着的脚踝,一手撑住卵石小路。
她仰着脸,侧脸被远处明晃晃的宫灯照亮,有些痛苦,“劳公公寻我阿弟来,不慎崴了脚,实在是起不了身了。”
公公弯着身子与她对视,眼睛像钩子般打量着人,抖了抖衣袖,冷静道:“老奴扶着您。”
说着搀着人想要让她起身。
长平心中暗骂此人多疑,只好搭着他的手试图站起,还没等人站稳,长平摇摇一晃,如风中浮萍再次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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