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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的日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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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弟俩赶到的时候,陛下营帐外站着不少人,众人面色各异,偶有低头交耳说着什么事。
  魏如漪瞧见两人走来,招来身边人低声说了什么。没过多久,就见洛王从营帐中走出,对长平说道:“沈姑娘来了,父皇想见你。”
  长平心中一震,低头看了眼小侯爷,对他说道:“你在外边等着,若是累了便先回去。”
  小侯爷有些担心,不明白陛下为何要见姐姐。长平按住他的肩膀,权当安抚。
  营帐之中皆是熟人,皇后、太子、洛王与敏王。长平深吸了一口气,只见陛下躺在狐裘铺垫的罗汉床上,胸膛缠着纱布,隐约可见暗红血迹。
  长平水眸盈盈,竟是不觉红了眼,她慌乱垂下眸,不去看人。
  “父皇……”洛王上前喊着,略抬眸瞄了眼长平,轻声道:“小九来了。”
  陛下眼皮略动,缓慢睁开眼来,浑浊双眼看向长平,似有无尽话语。
  前几日还意气风发的人,如今这么病怏怏的躺在那,长平心中并不好受,她蹲下身子,问道:“陛下可安好?”
  陛下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自顾说着,“外边危险……小九莫要远离父皇身边,在这待着……父皇护你……”
  长平忍不住泪水盈眶,这话她方才才对别人说过,可第一次对她说这话的人此刻却躺在了这里。
  她握住陛下的手慢慢收紧,声音哽咽,“父皇快些好起来。”
  她的话音很轻很轻,几乎是在唇间逗留。然而立在边上的太子与洛王却一字不差的听去,两人面露疑惑,有些发怔。尤其是洛王,眉头紧皱,这沈家姑娘似乎太上道了。
  唯有皇后与敏王两人目光暗沉,无声叹气。
  因陛下受伤,回程的日子耽搁了几天,即使派出的侍卫将整个猎场都翻遍了,也没找到刺客的痕迹,更令人气氛的是,高丝国王子一行人不见了。
  众人纷纷猜测,刺客莫不是就是高丝国的人派来的,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对,高丝国的王子没有那么大胆,敢行刺陛下,可王子失踪却又是不争的事实。
  非我族人,必有异心。不管是不是高丝国的人做的,至少陛下是不打算放过高丝国了。
  等长平回到侯府时,苏绪言匆匆来过一趟,没说几句话就又走了。长平满肚疑惑不得解释,越发难耐,好不容易又等来了苏绪言,忙扯住了人,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那刺客是你们的人?”
  苏绪言诧异道:“怎么会?你是这样认为的?”
  “没有。”长平摇摇头,看着他,“不是就好,那是何人派去的。”
  “不知。”苏绪言回道,半揽着人凑到她脖颈处,面容疲惫,“我不会主动出手的,我只求为平成侯府正名,这点唯有敏王可做。”
  “对不住。”长平低头歉声,干脆拉着人将他头枕在自己膝上,在他额际轻轻按着,“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
  在南州的时候她痛恨陛下,可是回到了京城,见到陛下种种行为,她又有些迟疑。
  “无碍。”苏绪言闭上眼眸,缓缓说道:“秋猎一事,禁军与京师戍卫军担罪,明历伯掌京师戍卫,是洛王名下之人,如今牵连辞去一职。还有上次灾民入城,也与洛王脱不了干系,你趁早与洛王府的关系断了,他再来唤你只当不知。”
  长平眨眨眼,道:“洛王曾赠予我一玉佩,他说……”
  “无需。”苏绪言睁眸看她,坚定道:“他无需你担心。只是陛下情况有异,我们不在京城,可能需要你在宫中顾着。”
  长平愣了下,抓住他话中重点,“你们不在京中,要去哪里?”
  苏绪言弯弯唇角,笑了,“漠北战事将起,敏王已请旨挂帅。”                        
作者有话要说:  QAQ最近更新都迟,小天使们可以早上起来看

  ☆、商议与流言

  “非战不可?”长平问道,她不想看到战火起,更不想眼前这人去战场拼搏,“高丝国与匈奴接壤,我们贸然出手,匈奴不会趁火打劫吗?”
  苏绪言回道:“跳梁小丑罢了,就算有它我们与匈奴也是水火不容,更何况近年来高丝国的心也越发大了,当着我们的面一套,背地里又勾结匈奴绕过高丝侵犯大赫边疆。此次高丝国王子消失,高丝国却说是我们杀害王子,怕是早有居心。”
  “早有……”长平口中喃喃,水眸眨动,思量而出,“难保不是与匈奴暗地勾结,狼狈为奸。”
  “是这个理。”苏绪言点头,继续说着,“而且经上次灾民一事,太子失势,洛王虽得势却没了明历伯这片羽翼,如今两人都急需军功立足。陛下身子每况愈下,到时稍有异变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手中没兵马伴身者难免吃亏。”
  听到这话,长平更是担忧,“即使如此,那漠北一战岂非各方人马齐聚,沙场本就残酷,如今又来那么多魑魅在身边作乱,岂能安心征战。”
  苏绪言略转身子,双臂抱着她的纤细柳腰,语气闷闷,“这些交由敏王便是,倒是上了战场,谁还管他们是哪方人马。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战持久不了。”
  “那不是好事。”长平疑惑,战事愈快结束,无论对百姓还是对朝廷都是一大好事。
  “高丝国敢和匈奴勾结,我们亦可和匈奴来个前后夹击,所以这场战事不会持续太久。就怕人心难测,宫中怕是有人撑不住。”
  长平眉头紧皱,不解问:“为何?何必如此心急。”
  太子和洛王没必要赌上身家性命,都等了那么多年了,难道还怕再等几年。
  苏绪言从她腰中扬起脸,分外骄傲,“我把洛王暗中操控灾民的证据送到了太子手中。”
  长平:“……”
  真是厉害了!
  细白手掌轻抚着他的面容,看着他笑嘻嘻的模样,长平有种一掌拍下去的冲动。
  不过很快,苏绪言还是敛笑说道:“因此才想让你偶尔能入宫看着,不过定要万事小心。”
  就算苏绪言不说,长平也要时常进宫,洛王可需要她时时在陛下耳边说话呢。
  “沙场刀剑无眼,你们才要事事小心。”长平语气满是忧心,她捏着苏绪言脸颊,暗暗用力,“就不能不去吗?”
  苏绪言口齿不清,“窝定万曾灰来……”
  “哦。”长平非常无情,“要是缺胳膊少腿的就别回来见我。”
  苏绪言笑的无奈,一手握住她的皓腕移开,另一只手伸到她后颈往下一按,带着无尽轻柔的吻落在唇上,两靥,小巧鼻尖,如水美眸,最后重重贴上洁白额头,“定不负卿意。”
  接下来的时日苏绪言几乎忙的脚不沾地,鲜少来找长平。长平知晓他们即将出征,要准备的事情很多,便也不在意。
  她有心想让小侯爷跟随,但是一想沙场残酷,小侯爷年岁还小,终究是歇了心思。
  这日秋穗提裙而来,在长平耳边轻声说道:“姑娘,您交待给我的话,都散布出去了。”
  “结果如何?”
  秋穗看了她一眼,有些害怕,“咱们这条街上的国公府侯府,还有不少官大人的后院,都已知晓了,唔,城中百姓也议论纷纷,都在谈长乐公主猎场命侍卫猎物,充当自己猎来。还有……”
  她瞄了眼长平,见她神色如常,只好咬咬下唇,继续说道:“还有长乐公主倾心辰公子,当年辰公子与九公主交好,她便横插一脚,生生搅了这段好事。如今虽已嫁人,但还念着辰公子,便在接风洗尘宴上设计令驸马胞妹与其独处,强行将刘姑娘结亲于他。就是等着刘姑娘魂归于天,然后……然后暗度陈仓。”
  说罢,秋穗心惊胆战闭上眼,不由得蹲下扒着长平裙裾,颤声道:“姑娘……姑娘为何要奴婢如此说,奴婢害怕啊!”
  秋穗快要崩溃,她一个丫鬟去造当朝公主的谣,怎么想都是寿星上吊,活腻了啊!万一长乐公主恼羞成怒,查出是她做的,那可怎么得了!
  “怕什么。”长平摸了摸她的发顶,道:“就算查出,也是查到我头上,你且安心。”
  话虽如此,但秋穗也不敢安心,主子出事,通常下人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姑……姑娘,秋穗胆小,还……还是……”
  眼见秋穗身子都在发抖,长平也是小心疼,屈指弹了弹她的额头,安抚道:“莫慌,我在呢,如今她无暇顾及这些呢。”
  秋穗怯生生抬眼,不解其意。长平笑了笑,没再说话。
  而她也确实没说错,长乐是听到了这些流言,但无暇顾及。她的伤还没好全,再加上心思郁结,反复发热,又引得伤口炎症,几乎大半个月没下榻过。
  好不容易身子好一些了,又听到外边风言风语,气得直昏过去。醒来的时候看见刘潜坐在床沿边,她动了下身子,右肩传来入骨疼痛,痛的她语气也轻轻柔柔,“我要入宫!”
  刘潜垂着眼眸没有理她,扶着她半坐起,端来一旁药碗,拿着汤勺搅了几下,舀起凑到她唇边。
  长乐偏头躲过,这几日未修剪的指甲几乎要嵌进刘潜手臂的肉中,她咬牙道:“你聋了吗?我要入宫!”
  刘潜黑眸暗沉,额角鼓起,却没言语,只是将汤勺又凑近一分。
  啪的一声,瓷碗摔裂在地,药汁倾洒,沾湿刘潜衣角。他回过头紧盯长乐,眼底是骇人的凌冽气势,“还嫌不够疼是吧!”
  他的手捏着长乐受伤的右肩,稍微用力几分,纱布上又见血丝显现。
  “放肆。”长乐疼的不行,一句放肆气息微弱像是在撒娇。
  刘潜面色动容,到底是松了力道。
  长乐深吸几口气,眼含泪花,“你就这么看着我被她诬蔑?半声不吭?”
  “歇了心思罢,是不是诬蔑你我心里清楚。”刘潜冷声道。
  长乐恍然,冷笑道:“滚!别以为我不知你心思,做梦吧,待我伤好,第一件事就要请父皇允我和离。”
  刘潜猛然抬眼,狠狠扼住她下颚,力道之大在她下颚印出红痕来,“再说一次。”
  “和离!”长乐瞪眼,冷汗从额上冒出,“本公主此生最大失误便是嫁于你,不然早与辰……”
  刘潜怒不可抑,愤然推倒人,倾身覆了上去,一手按住她的右肩,霎时血腥味飘出。
  “啊……”长乐惨叫出声,眼底浮起惧意。
  “漠北将战,我兄长随军而出,你觉得父皇会允你和离?”刘潜埋首在她颈间,滚烫气息喷上细嫩凝脂。
  长乐浑身一抖,耳边低沉嗓音如恶鬼低语。
  “如今父皇卧病在塌,听说成安侯府的姑娘日日侍疾在前,你以为你还能说动父皇?
  婉儿一事你尚未付出代价,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刘潜咬住如珠耳垂,宽大身子压制着她娇小身躯,待尝到一丝血味才松嘴,他望着身下颤若风中蒲柳的长乐,咧嘴一笑,低头咬住她的唇。
  “等你有命活下去再和我谈和离。”
  一月之后,大军出征漠北,因陛下病着,太子代其登楼送军。
  长平踩在白玉阶上,远处似乎传来响彻天际的呐喊,她的心沉到谷底,苏绪言不在身旁,她仿佛一下子没了主张,不知道该如何做。
  天际云卷云舒,北风吹过飞檐琉璃瓦,再过几日便是除夕,京中不少百姓已在着手准备年底事宜。而宫中因陛下卧病,大军出征漠北而显得有些寂寥冷清。长平拢着衣袖,看底下洛王一步一步踏上白玉阶,她退开侧立一旁。
  “沈姑娘。”
  “见过洛王。”
  “父皇如何了?”洛王颔首,细长眉眼扫过眼前这人,心底越发感觉和小九相似。
  “陛下刚喝完药,皇后娘娘与景贵妃正在里边,洛王殿下要进去吗?”长平问道。
  “嗯,这几日有劳沈姑娘。”洛王扬扬唇角,笑意浅浅。
  长平直视他眼神,笑了一下,“分内之事。”
  洛王满意点头,往前了几步,长平正要回头离去,洛王突然出声喊住人,“沈姑娘留步。”
  “洛王还要何吩咐?”
  “谈不上,只是府内红梅初开,内子想请沈姑娘过府赏梅。”洛王缓缓说着,仿佛在说雅事,半点没因陛下卧病而避讳,“不知沈姑娘可赏脸。”
  长平微怔,忽的想起苏绪言临走前再三嘱咐不要再和洛王有牵扯,她不由得细眉轻蹙,似乎在认真考虑着。
  洛王也不在意,反而歪歪头,饶有兴趣的等着她的回答。
  “好,沈晗荣幸。”长平弯了弯唇角,应承下。                        
作者有话要说:  唔,长乐大概已经下线╮(╯▽╰)╭
谢谢一直看的小天使们,么么哒(╯3╰)

  ☆、偷物与抓狂

  等洛王府的请帖送来时,已经过去半月有余,长平隔三差五就会入宫,陛下身子看起来有所好转,但总是昏昏沉沉,好几次在众人面前喊她小九。
  到底是亏损了身子。
  断利捏着请帖,皱眉道:“姑娘,如今太子与洛王纷争不休,我们还是别去蹚浑水的好。”
  长平手里拿着一幅简易疆域图,手指抚着漠北那块,头也没抬,问道:“你说大军该到何处了?”
  断利想了想,道:“才不过半月,大军人马多,少说也要过年才到。”
  她又叹口气,无奈看着长平,“姑娘我们在说洛王府的事。”
  长平笑道:“我知道,赏梅宴嘛,去就是了,左右府里没有红梅。”
  “您要是想赏梅,我现在就能给您种下。”断利木着脸,转头就走。
  “站住。”长平喊住人,哭笑不得,“跟谁学的脾性,回来,别走了……红玉秋穗给我拦住她!”
  “这是怎么了?”
  “哎呀,力气咋那么大……”
  两小丫鬟上前拦住人,但哪能拦得住断利,最多只是让她步伐而已。
  长平上前来止住人,断利挣扎一下没有强行甩开。她对两丫鬟说,“你们先出去罢。”
  “可是……”红玉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断利,这位姑娘从外边带来的人向来神秘的很,但姑娘都没说什么,她们也不好计较。
  长平道:“没事,我有事和她说。”她使了个眼色给秋穗。
  秋穗心头一跳,忙抱着红玉的胳膊就拖了出去,“红玉姐姐我们走吧,姑娘有正事呢……”
  见人走了,长平又回到廊檐下坐好,笑道:“以前也不是个急性子,最近怎如此毛躁,可是身子不爽?”
  断利面色发红,不明白姑娘怎么还有心情取笑她。
  “以前是以前,如今京中局势愈发莫测,谁都知道东宫和洛王府不要轻易进入,姑娘您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恐会惹祸上身。”她为难道:“而且主子吩咐过,叫我不要由着姑娘性子来。”
  “你主子还说事事听从我呢。”长平瞥她一眼,又移开看向远处,眼神空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虽时常入宫,但到底顶着侯府姑娘的身份,一些事情总难以去探察,若是有人相助,情况必然会好些。”
  断利犹豫,“可是洛王此人……”太过阴险狡诈,灾民一事可见其性,众多百姓之命在他眼里只是一步棋,这样的人翻起脸来管你是不是自己人。
  长平安抚道:“我有分寸,好歹和他相处多年。”
  “可如今您已不是原来的身份。”断利忍不住提高嗓音,见长平脸色忽变,又急道:“断利失言。”
  “无妨,去准备罢,你同我一起去。”长平笑道:“你主子还未归来,我怎会去冒险。”
  长平站起身子回了屋里,断利无法,只好下去将一切打点好。
  果真如断利所言,长平去洛王府时虽未大张旗鼓,但也没避讳谁,在众多双眼睛注视下进了洛王府。
  府内丫鬟领着人到了梅园,外边是白墙黑瓦围挡,偶有几枝红梅探出墙外。
  丫鬟垂着眉眼,恭敬道:“王妃言赏梅乃雅事,无需闲杂人等跟着,沈县主沿着卵石小路直走,便会看到一处休整地儿,王妃已在那备了薄酒,就等沈县主前去一叙。”
  长平弯了弯唇角,转头拍拍断利的肩,“听见了没闲杂人等。”
  断利又是皱眉,气的说不出话来,丫鬟暗暗抬眸瞄一眼,又垂下眼去。
  “姑娘仔细路滑,奴婢在这等着。”断利说道。
  长平点点头,回身笑嘻嘻走了,要不是冬日穿的多,断利都怀疑姑娘都一蹦一跳过去。
  “姐姐虽我去屋子歇歇罢,这里风大冷,就在不远处。”丫鬟指着右侧说道。
  “不必了。”断利看她一眼,站在梅园圆形门前,道:“我皮糙,耐寒。”
  进了梅园后,长平就放缓脚步,倒真像过来赏梅一般。两侧红梅娇艳傲立,凌风吹过,红梅随风摇晃,缀在枝桠间欲落不落。卵石小路很快就走到尽头,不远处石桌上煮着热茶,冒出缕缕白烟,一人长身玉立背对长平,月牙色云纹金丝袍,头上戴着通透白玉冠,负在后面的手上戴着翠玉扳指,此时正百无聊赖地转悠着。
  此情此景倒真有扫雪烹茶韵味,只可惜雪未下,人也不对。
  长平刻意加重脚步声,引得前边人转过身来,只是那人并非洛王妃,而是洛王殿下。
  长平惊讶出声,“殿下?怎会是您,王妃呢?”
  她停住脚步,不再上前去。
  “内子忽然身子不适,先行回去了。”洛王看着她,说道。
  “竟是如此……”长平微蹙眉,惋惜道:“倒是可惜了,不知王妃可有恙,沈晗前去瞧瞧,这红梅一路走来也算是赏过了。”
  “大夫把脉过,已是喝药歇下,沈姑娘不必麻烦了。”洛王撩袍而坐,道:“红梅自然要慢慢赏,沈姑娘既然来了怎好辜负这番美景,请坐。”
  “怕是不妥。”长平扯扯嘴角,勉强笑道。
  “有何不妥?”
  长平斜了一眼洛王,嗔怪道:“殿下说呢,孤男寡女,殿下是无妨,我却不行了。”
  洛王好笑,“我怎就无妨了。”
  长平别开脸,一幅不欲多说的烦躁模样。
  洛王一面斟茶一面看着她笑,“坐下罢沈姑娘,这茶是江南进贡,水是雨后露水,难得一尝。”
  “总得有个名堂。”长平犹豫,还是迈着小步走来,依依落座。清茶热气腾腾,她歪歪头,一手按在冰冷石桌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既是进了殿下的洛王府,自然是已做出选择,殿下想要什么就开口罢。”
  “痛快!”洛王抚掌大笑,道:“沈姑娘聪慧伶俐,一点即通。”
  长平笑了笑,并未言语,略略垂下脑袋,白皙脖颈从毛绒衣领中露出少许。
  “父皇宫中有一物,本王需要沈姑娘取来。”洛王略沉下声音说道。
  “殿下未免太瞧得起我,我不过沾了九公主的光才得陛下恩宠,哪有能力在陛下宫中寻物。”长平皱眉,心中思量洛王到底看上什么东西。
  洛王道:“沈姑娘只要答应了,那便有能力。”
  “沈晗恐要辜负殿下好意。”长平摇头,道:“这实在太强人所难。”
  洛王黑眸紧盯着她,忽的笑了,缓缓道来,“沈姑娘方才才说,进了本王的府门,便是做出选择,如今又反悔了,沈姑娘这是在耍本王?”
  说罢,青瓷茶盏重重敲在石桌上,发出刺耳摩擦声。
  “殿下这是威胁我?”长平眨眨眼,似乎是满眼好奇。
  洛王顿住,看着眼前沈晗明亮双眸,逃似的躲开她的目光,却是放柔了声音,“非也,为姑娘指明路而已。”
  长平问道:“何为明路?”
  “本王就是明路。”
  长平默然,心中已是大笑,她扫了眼洛王,稳住心神,才说道:“沈晗虽不济,好歹依仗成安侯府,不说必入贵门,怎么着也是大户人家掌家夫人,为何要踏上未知明路?”
  “未知?”洛王嗤笑一声,面露不屑,“被父皇喊了那么多次小九,沈姑娘还有心思当大户人家掌家夫人,将来皇家贵女,未尝不可。”
  长平猛然一顿,抬眼死死盯着洛王,洛王仍是笑着,满身贵气,胸有丘壑。她放在石桌上的手慢慢收拢,指尖难以察觉的颤抖了下,她慌乱垂下眼眸,羽睫似惊吓蝴蝶快速眨动,压低嗓音,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兴奋,她一字一句道:“皇家贵女?”
  洛王挑眉,看着长平小心翼翼的模样,心情大好,他伸手包住她石桌上的小手,轻笑道:“不喜这个,还有其他。”
  “……”
  天气寒冷,又有凌风刮过,石桌上的热茶早已凉透。长平被凌风刮的浑身一颤,慢慢悠悠抽出手来,心情复杂到控制不住面上神情,只能更加垂下头颅。
  啊!你是怎样,竟能对着和妹妹一模一样的脸说出这种话来!
  长平几欲吐血,洛王却愈发胸有成竹,尤其是看着长平羞羞答答低下头,露出外边的耳尖红的滴血。
  “如何?”
  长平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抬起脸来,道:“还请殿下细说那物是何模样。”
  “哈哈……本王就知沈姑娘是识趣的。”洛王笑道:“那东西该是几块碎布,合起来是一幅图。本王不知它在何处,但它对父皇很重要,必定是带在身边,沈姑娘只要细细寻找一番,必然能找到。”
  原来是把算盘打到地图上去了,长平眸子渐暗,提及这个总有不快,她用命换来的东西,如今又要用命去找。
  “可是陛下宫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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