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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嫡女,邪王的冠世毒宠-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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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蹄声飒踏,长天星落。
  山川变色,风云暗卷。
  再次紧了紧手中那枚白玉手镯,莫玉慈迈着迟疑的步子,朝前方那家店铺走去。
  高高的屋檐下,幌旗随风飘拂,上面书写着一个大大的“当”字。
  只是几级石阶,她却足足“走”了数盏茶的功夫,基本上是在原地踏步。
  这只玉镯,是父亲临终前给她的,还再三叮嘱她,轻易绝不要让外人瞧见。
  肚子再次咕咕地叫起来……除了路边的野果,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吃过像样的食物了,若再这样下去,别说回莲香村找母亲和弟弟,只怕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姑娘,你没事就快走吧,老站在这儿,不是成心给我添堵吧?”伙计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唤回莫玉慈的思绪。
  不行!再怎么说,这也是爹爹的遗物,自己怎么能就这样随随便便地当了?要是爹爹泉下有知,一定会责怪自己!
  心念至此,莫玉慈不再犹豫,抬手将玉镯揣回怀中,疾步下了石阶,走进来来往往的人流中。
  “跟着她。”竹帘半悬的柜台中,蓦地传出一道清冽的声线。
  “是。”依在门边的店小二面色一整,躬身答道,随即出了铺子,悄无声息地跟在莫玉慈身后,一路往前。
  当铺内堂。
  几许茶香在空中轻轻荡漾着。
  “那只玉镯,你看见了?”
  坐在桌边的白衣男子,手执乌砂茶壶,语声清缓而淡然。
  “是。”
  “有几分把握?”
  “五分。”
  “五分?”白衣男子倏然抬头,幽蓝的双瞳,快速转为凝黑,“既然只有五分,为什么还要让风六追上去?”
  “不能等。”对面的男子一身黑衣,整个人仿佛是一锭乌沉沉的墨,浑身散发着寒气。
  “哦,”白衣男子挑挑眉,“剩下那五分呢?”
  黑衣男子沉默不答,双眼阖拢,敛去所有的光华。
  白衣男子也不计较,浅抿一口香茶:“要我出手么?”
  “不用,只要在此处等消息。”
  “那好。”白衣男子挑眉一笑,“悉听尊便。”
  绿油油的稻田一望无涯。
  田间阡陌上,莫玉慈慢慢地走着。
  头上明亮的阳光洒下来,却照得她满眼发黑。
  不是视觉的问题,而是饥饿,越来越强烈的饥饿,几乎摧垮了她的意志。
  用力勒紧裙带,强咽几口唾沫,莫玉慈继续前进。
  酸软无力的双腿忽地一个趔趄,身子失去平衡,朝旁边的稻田倒去。
  “姑娘,”一只手从旁伸来,恰恰抓住她的胳膊,“你怎么这样不小心?”
  莫玉慈勉力抬头,迎上一张朴实方正的脸,忙冲着对方轻轻一福:“这位大哥,多谢你出手相助。”
  “应该的,应该的,”对方手掌一翻,“姑娘,这东西是你的吧?”
  “玉镯?”莫玉慈两眼顿时圆睁,连饥饿也忘记了,赶紧将对方手里的物事接过来,忙不迭地连连点头,“是是是,大哥,真是多谢你了。”
  “以后千万要收好了,要是给歹人瞧见,弄不好会引祸上身。”汉子满脸带笑,拍拍莫玉慈的肩膀,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一阵风吹过。
  弥漫于空中的清香,似乎比方才浓烈了那么一点点。
  真好闻啊!
  莫玉慈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再抬头时,眼前的景象似乎开始不断地变大、扭曲、模糊……
  已经离去的汉子折身返回,一把将意识昏迷的莫玉慈扛在背上,大步朝前方走去……
  这里,是哪儿?
  揉着发胀的脑袋,莫玉慈缓缓睁开双眼。
  袅袅茶香渗入鼻中,昏溃的意识慢慢变得清醒。
  视线聚焦处,一袭白衣,一袭黑衫,相映成趣。
  双手用力一撑,指尖一片柔软,低头一看,莫玉慈方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床丝质寝被中,身上只穿着一件亵衣。
  “啊……!”一声长长的尖叫响起,几乎震破了窗户上糊着的茜纱,“你,你们……”
  “姑娘且莫慌张,”白衣男子手中折扇轻摇,“我们请姑娘来,不过是想证实些事情。”
  “什,什么事?”莫玉慈满眼警惕地看着他们,眸中惊色未减。
  “请问,姑娘是何方人氏?”
  “奉,奉阳郡,莲,莲香村。”
  白衣男子和黑衣男子无声对视一眼,眸光重新移回莫玉慈脸上:“请问令尊令堂姓甚名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莫玉慈面色微红,眸含惊怒,“我爹娘是谁,又与你们何干?”
  “姑娘可以选择不答,”白衣男子一脸悠闲地继续摇着扇子,“只是要辛苦姑娘,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
  “为,为什么?”
  白衣男子一笑,却已转换了话题:“我看姑娘气色不佳,想必是长途跋涉所致,先好好休息吧,岭霜,岚雪,好好照顾姑娘。”
  一语落,两人相偕着站起,衣袂翩然地走了出去。
  “喂!喂!”莫玉慈挥舞着手臂,本想追上去问个清楚明白,低头看见自己光溜溜的胳膊及……清秀的脸上顿时涨满红晕,忙忙地退回床上,用锦被遮住身子。
  “姑娘,请用饭。”
  两名亭亭玉立,与她年纪相若的少女款步而入,手中各托着一个漆盘,盛放着香粥、菜肴,及一碗浓汤。
  ……算了,还是先吃饭,穿好衣服再说吧!若他们有心害自己,早在自己昏迷时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思及此处,莫玉慈微微放下心,待两名少女安放好小桌并餐具,便拿过碗筷匆匆地吃起来。
  她真的是饿急了,连那粥那菜什么味道,也没吃出来,便大口大口地咽进肚中。
  待她吃完,两名少女一言不发地收拾好杯盘碗盏,向她躬身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直到房中重新沉寂下来,莫玉慈方才有些尴尬地想起,自己刚刚竟然忘了向她们讨要些衣物,现在这副模样,就算有了力气,她又能走到哪里去?
  联想起晕倒之前发生的事,莫玉慈也总算明白过来,定然是方才那一黑一白的两个人,设法把她弄到这儿来的,只是,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呢?
  从窗格子里透进的阳光,一寸寸西移。
  直到天色擦黑,午间那两名少女才再次推门而入,手中捧着如雪赛霜般的衣裙。

  ☆、第三百七十三章 番外19

  莫玉慈忍不住大喜过望,不等她们近前,便伸出手臂,一把将衣裙给提了过来,两眼放光地道:“这是给我的?”
  “当然是了。”左边的少女忍不住掩唇轻笑,“姑娘快试试,看合不合身。”
  哪还用得着她们多言,莫玉慈流利地将衣裙穿上身,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嘴里嘟嚷道:“可憋屈死我了。”
  “姑娘,请跟我来。”右边那名面无表情的少女冷冷开口。
  “去哪儿?”捺着满肚子疑惑,莫玉慈跟在两人身后,出了房间,沿着弯弯曲曲的回廊一径往里走……明明只是小小一座庭园,却走来走去始终没有尽头。
  足足用了大半个时辰,最后,两人在一扇木门前停下,齐齐转身,看定莫玉慈:“姑娘,请吧。”
  “这,这是哪儿啊?”不待莫玉慈回过神,木门忽然自洞弹开,从内里飞出一条长长的白练,缠住莫玉慈的腰,将她拖了进去。
  木门啪地一声合拢,袅绕的雾气围拢过来,轻轻包裹着莫玉慈的身体。
  入眼处,竟然是一方水光湛湛的池塘,面上浮着半池荷叶,却只有一朵花。
  通体洁白,宽大的花瓣层层铺叠开来,足有数尺见方,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一的水面。
  “过去。”一道清冷的声线乍然响起。
  “过去?”莫玉慈满眼惊诧地抬头,恰恰对上黑衣男子宛如寒星的黑眸。
  不耐烦地扬扬眉头,黑衣男子手臂一抬,一股无形的力量凌空袭来,抬起莫玉慈的身体,缓缓地飘向那朵巨大的莲花。
  仿佛有所感应般,莲花花瓣开始剧烈地抖动,阵阵浓郁的香味在空气中扩散开来,花心处的莲蓬却陡然增大了数十倍,“啪”地炸裂开来,变成一个黑黝黝的窟窿,正对着莫玉慈的脑袋。
  “啊……!”突如其来的恐惧如滚滚潮水涌上心头,莫玉慈不由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
  一缕缕火红的细丝从黑窟窿里探出,盘卷弯曲着缠向莫玉慈的身体,仿佛是毒蛇吐出的信子。
  莫玉慈开始拼命地挣扎,然而,不管她如何努力,却始终无法摆脱身上的禁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巨大的窟窿,在自己眼前不停地放大,放大,再放大……
  “砰……”
  紧闭的木门陡然间粉碎,无数细小的尘屑在空中弥漫开来。
  逆光处,一抹修长的人影慢慢浮出,黑色衣角猎猎翻飞,森冷寒眸中,煞气凛冽。
  没有一字言语,三道人影已经交汇在一起,如飓风般猛烈地旋转纠缠,而莫玉慈的身子,悬在那巨大莲花的上空,既上不去,更下不得。
  飓风止。
  三道人影重新分开。
  黑的黑,白的白。
  “时辰已过。”冷冷的声音响起,击碎屋中静寂。
  黑白二人对视一眼,倏地转身,不发一言,大踏步而去。
  剩下的那人轻轻一掠,已然伸手将莫玉慈提在手里,就那样拎着她,一剑劈开窗户,直直地飞出了木屋……
  夜风萧杀。
  高高的土坡上。
  借着黯淡天光,莫玉慈总算看清了对方那张冷峻的容颜,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是你?”
  男子挑挑眉,算作回答。
  飞速朝四周空荡荡的原野扫视一眼,莫玉慈再次往后退了退:“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底想做什么?”
  “赌。”
  这一次,男子倒是开了口,一个字,简洁明了。
  两道秀眉高高扬起,莫玉慈满眸疑惑:“赌?赌什么?”
  “你想知道?那就跟我来。”男子说罢,倏地转身,朝着旷野的另一头大步走去。莫玉慈站在原地默立半晌,终是无可奈何地跟了上去……虽然有那么一刹那,她也想过,设法逃走,可是对方的武功如此高强,这附近又没有能借以水遁的河流,除了暂时顺从,她亦无计可施。
  茫茫原野之上,一男一女,一前一后,沉默地走着,缓慢移动的身形,渐渐被浓郁的夜色吞没……
  “好了,就这里吧。”在一间简陋的草屋外,男子停下脚步,伸手推开柴扉。
  莫玉慈立在门口,满脸犹豫不决,手腕忽然被男子一把扯住,拽进屋中。
  “睡觉。”伸手一指墙角边的草堆,男子冷冷开口。
  “睡觉?”莫玉慈眨巴眨巴眼,又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色,确定他并非说笑,只得转身走到墙角处,俯身抱起一捆捆稻草,平铺在地上。
  一切就绪,莫玉慈刚要侧身躺下,眼角余光却瞅到那高大的人影正朝自己靠过去,顿时朝旁一闪,下意识地抓起一根木棍,挡在胸前:“你干嘛?”
  男子勾唇一笑,眸中精光闪烁:“你说呢?”
  “落宏天!”莫玉慈的嗓音顿时提高了八度,“你要找的是他,不是我!我跟他,已经没有半点关系……”
  “是么?”男子挑挑眉,不以为意,慢慢地俯低身子,凑近莫玉慈,冷冽的气息轻轻从她柔软的脸颊上擦过,“没有关系?那更好。”
  “你……”莫玉慈后背紧紧地贴着墙壁,一双水眸中满含惊惧。
  “嗤……”衣衫被撕裂的声音,在静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不要啊!”
  毕竟只是十六岁的少女,毕竟,她从未单独面对过如此强大的“入侵者”,无论是挣扎,亦或反抗,在此时此刻,都是那样苍白无力。
  晶莹的泪水沿着脸庞不住地滚落,高举过头的手腕,被落宏天随意地捏住,摁在冰冷的墙上。
  荒寂无人的原野,漆黑如磬的夜空。
  最适合欺凌弱小,为非作歹。
  突然地,喊声遏止,泪水收回,少女紧紧地咬住下唇,眉宇间浮起几丝凄冷的决绝。
  落宏天眼中掠过一丝诧色,停下手上动作,慢慢抬头,对上莫玉慈的双眸。
  清决、刚毅,宛如刚刚被露水洗过,黑得发亮,黑得攫人心魂。
  “该死的!”落宏天不由低咒了一句,深吸几口气,右手固定着莫玉慈的下颔,强行让她面对着自己,薄冷双唇慢慢移近,双耳却高高竖起,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哗……!
  一声遽响,那原本就摇摇晃晃的窗扇,被霍霍剑影硬生生劈成无数碎块。
  风声飒响。
  屋中已多出一人。
  “你总算肯现身了。”
  随意地将已经浑身酸软的莫玉慈扔在草堆上,落宏天慢慢直起腰,对上来人冷沉的眸子。
  “没想到,飞雪盟的第一杀手,竟然是好色之徒。”来人冷冷开口,语带一丝不屑。
  “我也没想到,”落宏天好整以暇,抬手摸了摸下巴,“大安四皇子,原来是个多情种。”
  眸光一凛,来人横剑于胸:“少废话!出招吧!”
  “郎程言,”落宏天唇角微微勾起,浮起一丝哂笑,“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更不是。”
  “我在屋外等你。”眼角余光斜瞥面色苍白的莫玉慈一眼,郎程言翻身越出窗外。
  “莫玉慈,”不理会郎程言的挑衅,落宏天却一蹲身,凑到莫玉慈跟前,定定地看着她,“你说,这一次,到底谁输谁赢,谁生谁死呢?”
  激灵灵地打个寒颤,莫玉慈蓦地回过神来,双眼含恨地瞪着落宏天:“原来刚刚……你是故意的,你只是想引他出来?”
  “总算你还有那么一点聪明,”伸手拍了拍莫玉慈的头顶,落宏天的笑容,冷残而噬血,“三柱香,只需要三柱香,我一定会成全你们,碧落黄泉,相扶相携,免了他的寂寞,你的劫难,如何?”
  “不会的。”莫玉慈的神情却迅速镇定下来,无比地道,“他,一定不会输!”
  “哦?”落宏天眸色转深,“你就那么信他?”
  “是!”
  “如果他输了呢?”
  莫玉慈闭闭眼,再次重复:“他不会输!”
  “很好!”
  最后两个字落下,眼前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只余一片昏暗,幽然沉浮。
  莫玉慈猛地跳起,拉开木门,匆匆奔了出去……
  郦州边境的野树林里,她曾经亲眼目睹过他们的对阵,也心知肚明,郎程言,绝对不是落宏天的对手。
  上一次,落宏天出于自傲,给了郎程言一个喘息之机,然而这一次,郎程言未必会再有这么好的运气。
  他的性命,随时会断送在落宏天凌厉逼人的杀招下。
  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剑气森寒。
  席卷着天地间所有的一切。
  处于飓风中心的两人,浑身肃杀,招招搏命,不留丝毫余地。
  一百三十三招。
  一百三十四招。
  嗤……
  几乎不闻的细碎声响。
  黑色布衣绽开,血色飞扬。
  莫玉慈死死地捂住唇,掩住喉中惊呼。
  嗤嗤嗤……
  越来越多的伤痕,纵横交织间,血色蔓延。
  再打下去,就算他不认输,也会血尽身亡。
  怎么办?怎么办?莫玉慈死死地揪着胸口,浑身不住战栗。
  不能再等了!
  交战中的两人只觉眼前一闪,已多出一个黑黝黝的庞然大物。
  落宏天去势不减,凛凛剑光直直向那东西刺去。
  郎程言却看得分明,咬牙低咒一声,一把扯住那东西,迅疾往后退去,落宏天揉身而上,又是三剑递出。
  仓皇之际,郎程言抡臂,急速挑、刺、穿、插,无数的稻草如花雨纷飞,顷刻间缭乱了落宏天的视线。
  趁着这难得的时机,郎程言揽起莫玉慈的腰,发足狂奔,后边,落宏天紧追不舍。
  一场生与死的追逐,在弥漫晨雾间拉开帷幕。
  郎程言将自身功力发挥到极致,无奈伤势过重,且又带着毫不会武功的莫玉慈,只勉力绕了数个圈子,便被后方持剑而来的落宏天赶上。
  看着那步步逼近,神情冷绝的男子,莫玉慈一咬牙,张臂紧紧抱住郎程言,往斜坡下一滚。
  飒飒风声响成一片,两个交相叠合的身影,如车轱辘一般旋转着,压过丛丛杂草,扑通坠入一道深深的河沟中……
  屹立于高高的坡顶,落宏天停止了追逐,朝阳炽金的光芒从身后射来,勾出他轩昂的身影。
  跑了,又跑了……
  而且是以这般不顾体面的方式,在他面前狼狈逃逸……
  薄削双唇,勾起浅浅的弧度……他落宏天是什么人?飞雪盟第一杀手,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在他手中逃走第二次,除非……
  极眸看了看天际极遥远处,落宏天左臂缓缓举起,又,轻轻划落,数只鸟影从他头顶掠过,扑扇着翅膀,飞向苍茫云海……
  “郎程言,郎程言!”杂草丛生的浅滩上,莫玉慈用力拍打着郎程言的脸颊,“你快醒醒啊,郎程言!”
  男子一脸苍白,浑身冰冷,似乎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不假思索地低下头,莫玉慈衔住他的双唇,用力地吮吻起来,同时双手插进郎程言的衣襟,狠命挤压着……记得当日燕云湖上,她陷入昏迷之时,郎程言也是这样做的。
  折腾了将近两柱香的功夫,郎程言却依旧没能醒来,反倒是莫玉慈自己,浑身大汗淋漓,累得趴在草丛中,不住喘气。
  一只全身乌黑发亮的蝎子,无声无息地从草丛中钻出,如闪电般扑落到郎程言右肩上,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啊……!”陡然响起的痛叫,惊得莫玉慈高高跳起,张开双臂就朝郎程言扑将过去。
  “别过来!快走!”厉声的嘶吼,挟带着雷霆万钧的威势,猛然在空中炸响。
  莫玉慈身形一凝,却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滚!滚啊!”郎程言两眼外突……蝎毒对他而言,只是小菜一碟,但倘若莫玉慈被咬,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走!”莫玉慈面色通红,眉宇间满是倔强。
  “你……”郎程言咬牙抬臂,竭尽全力一掌挥出,将莫玉慈远远推开,重新滚进河水之中。
  沙沙沙沙……
  就这么会儿功夫,郎程言身边的蝎子越来越多,密密麻麻成群结队,铺天盖地地涌来,不一会儿便覆盖了他结实的身躯。
  “天啊!”
  挣扎着从水中站起的莫玉慈,一眼看到岸上的情景,顿时目瞪口呆……除了一片蠕动的黑色,哪还有郎程言的影子?
  太阳慢慢移上半空。
  气温一点点升高。
  莫玉慈却满心透凉,比身处冰天雪地,还要冷,还要冷。
  无边无际的绝望,平生第一次完全包裹住她的身心。
  即使是父亲病逝,即使是母亲落水,即使是弟弟失踪,即使是自己落入歹人手中生死难料,她都没有这样绝望过。
  那种绝望,是从灵魂深处溢出的,比死亡更恐怖,以浩瀚的力量,摧毁她的意志和理智。
  大片的黑色漫过之后,郎程言已经变成灰绿的面孔,再度缓缓呈现在阳光之下。
  “郎程言!郎程言!”大声嘶叫着,莫玉慈几步冲上岸,奔到他的身边,一把将他抱起,不停地呼喊着他的名字,滚灼的泪水一串串落下,浸湿郎程言冰凉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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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暗恋成痴】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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