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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别打扰我飞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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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者一席天水碧的衣裙,身形窈窕,步伐轻盈;长发斜挽,饰以金玉;姿容秀美,气度出尘。她身后负了把长剑,剑鞘上的碧海丹心衬着衣裙的颜色,倒是更加的显眼了一些。谢端月看过去,只见她漫步而来,发间步摇乃至于肩上落着的剑穗都是纹丝不动,行走之间自然的便有一种玄妙气度,不由得又赞了一句。
  “琼华,你的轻功又有进步了。”
  “不过只是日积月累罢了。”柳云裳从那白雾之中走出,神色清淡,秀美眉目之间却可见温柔。“端月,你特邀我来此,莫不只是为了让我看看你给弄月加的功课?”
  谢端月扭过脸:“有什么不对吗?现在我也给弄月布置了功课,以后琼华你给弄月准备作业的时候可要记得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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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疑归怀疑

  
  “原来端月你也知道太多了啊。”柳云裳在谢端月身边坐下,半点都不见外的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既是如此,又为什么要突然插手呢?原本不是说好了,将弄月交给我来教导?你如此作态,可实在是太过着急了些。”
  谢端月怔了怔,然后看向柳云裳:“有这么的明显吗?”她带了点疑惑的问道:“琼华你能够教给弄月的和我完全不一样,我只不过是想要让琼华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掌握最多的知识,让我能够对弄月的安全更加的安心一些罢了——这样,也算是急切吗?”
  “难道还不算吗?”柳云裳反问道,“你逼得太紧了,端月。这已经靠近了弄月的极限了。”
  谢端月道:“琼华你不也是如此做的?”
  “这可不同。身体与精神,端月你当知道哪方面更加重要。”柳云裳说道,“对于我来说或许两者并无差别,但对于你——乃至于弄月来说,想来还是后者更加的重要吧?我给弄月的布置的功课只不过是卡在她身体的承受限度那条线上,虽然疲惫,但回去打个坐也就能够恢复了。而弄月你擅开幻境让弄月来此学习,虽然是一片好心,但却也未免太过于高估了弄月的承受能力。”
  “不同于在大唐,在这里学习,弄月需要的消耗可没有人能够替她支付。”
  谢端月弯曲着手指,轻叩了扣桌面,道:“精疲力尽之后总能够更容易的上一层楼。”
  “但也有过犹不及之说。”柳云裳轻声道。
  “我自然也想让弄月慢慢来,这样才是最稳妥的做法。但如今……”谢端月蹙了眉,片刻之后轻叹了口气,难得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是我预计失误,总想着让弄月再轻松一些时候,才会发生了现在的问题。若是早早的便开始教导弄月这些,眼下也不至于如此匆忙。”
  柳云裳对此不置可否,对于谢弄月身后的隐秘她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谢端月如今的感叹也自然不知是从何而来。当初答应收下这个弟子也只是因为谢端月这个友人的请求,外加谢弄月的天赋实在是好,良才美玉放在眼前,又岂能放手?然——
  “弄月是我的弟子,我自然会护她周全。”
  “琼华你……”谢端月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知晓你的心意,但弄月的问题……”
  “端月是想说,我现在还插不上手么?”柳云裳神色未改,只道,“我自然知晓,连端月你也觉得棘手的事情我必然更加的无能为力,但至少——在大唐,我还是能够护得了弄月的。”
  谢端月道:“琼华你该知道,这很危险。”
  “那又如何?弄月既然拜在我的门下,唤我一声师尊,此事我自然便该管。师尊保护弟子,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柳云裳淡然道,“师徒之间,本就该是如此。”
  “我可是真不知该如何说了。”谢端月有些无奈,“既然琼华你这般说,那——此后,我会更多的将弄月送往大唐的。不过为了不让那些人发现,此后我来大唐的次数会减少许多。”在柳云裳的注视之下,谢端月有些无奈的补充道:“——我会记得尽量的减少将弄月拉入这幻境的时间,像是今天这种事情,以后我会注意的。”
  柳云裳微微颔首,也没有继续再说下去。“既然定下了,那我便也该走了。”她道,“说起来,端月你知道最近那些人的来历吗?”
  “世界无尽,总有那么些败类。这事情琼华你也是知道的,此间牵扯甚广,总而言之——这十几年之内,琼华你大约都是不得清闲了。”
  柳云裳道:“下一次弄月来我这里的时候,让她多呆些时候吧。”
  “好。”谢端月微微颔首,道:“那么——我家弄月,便托付给琼华你了。”
  “我必然护她周全。”
  “琼华你连这事情都知道了啊……”谢端月揉了揉额头,“可是弄月家的长辈也找上了你?”
  柳云裳轻轻的笑:“非是如此。是纯阳子道长为我引荐的,苏前辈学识渊博,我实在是受益匪浅。后来才知晓,原来苏前辈同弄月之间还有着这等渊源。”
  “……琼华你看起来……很高兴?”
  “这是自然。能够得见如苏前辈这等高人,还能够或其指点,为何不欢喜?”柳云裳反问道,“我毕竟也是习武之人,一生所想也只不过是求的更上一层楼。”  
  谢端月道:“我原以为你会觉得不适。”
  “为何?”
  “那位的名号……可是天行有常。”谢端月表情有点复杂。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
  这话熟读儒家典籍的柳云裳自然知道。此言出自《荀子·天论》,意思是大自然的运行有其自身规律,这个规律不会因为尧的圣明或者桀的暴虐而改变。而用天行有常这四字当做名号的那位——自然也有着同这话一样的为人。
  彻彻底底的局外人,对于任何事情都只会作壁上观,从来不会因为身边人的干扰而改变主意。顺应天命,眼中只有天地只有苍生,心怀大爱到了冷漠地步的高人。
  在第一次见到苏见霜的时候,谢端月险些以为自己见到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寄宿在那具人类躯体之中的天道。
  可以说那次见面给谢端月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就算理智上知道苏见霜并无恶意,实际上苏见霜也帮了她很多……但每每想起来,谢端月还是觉得十分不适。那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最后甚至连想都不愿意多想。
  “天不为人之恶寒也辍冬,地不为人之恶辽远也辍广,君子不为小人之匈匈也辍行。天有常道矣,地有常数矣。”柳云裳念了一段同样出自《荀子·天论》的话,算是自己的回答和态度。
  谢端月也只能摇着头笑:“总归,琼华你且注意些便是了。我知你对苏宗主很有好感,你们又是同道中人……”剩下的话谢端月没有说,虽然是好友,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注意的。
  柳云裳和叶英这种知己之间自然什么都能说,这种直白的提醒也不是第一次。而和谢端月之间,毕竟还没有到那交情。这一点柳云裳自然也明白,对于谢端月的提醒,虽口头上未曾如何表现,心中却是认认真真的记下了。分别的时候也是气氛融洽,若非是还有要事在身,完全就是想要接着聊下去的样子。
  “端月你打算何时再让弄月来我这里?”
  “再过几天吧。”
  于是这事情便在这三言两语之中定了下来,正在对着带出来的一堆作业奋笔疾书的谢弄月压根不知道自己又被安排了学习课程,正兀自对着作业头痛。
  “这么多的作业我得做到什么时候啊……”
  谢弄月毫无形象的趴在桌子上哀叹着。写了一个下午那一叠的作业也没有见到多少的减少,谢弄月实在是很怀疑自己能不能保持好学生的操守,在客串老师的姐姐大人来抽查之前把作业写完。
  然而怀疑归怀疑,该做的作业还是要做的。三日月宗近倒是想要帮忙,只不过——
  “你能帮我什么?”谢弄月问道,“三日月一个活在平安时代的老古董付丧神也能帮我写现代的数理化作业吗?”虽然谢端月布置的作业和学校里教导的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但也不妨碍谢弄月拿名头来用一下。
  这种时候,就算是会也得说不会啊!                        
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我我不是在玩单机……
你们都不爱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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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塑料花友情

  
  三日月宗近想着,虽然他是真的不会。
  虽然拥有着诸多名号,本身既是能拿上战场杀敌的兵器,也是能放起来当作美丽的观赏品,还能够供奉起来守护家宅的神道名刀。但三日月宗近所擅长的乃是刀兵之事,虽然不缺少文化,也擅长各种文化风雅之事,但对于现代的数理化什么的……他还真的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时之政府会给应召唤而出现的付丧神灌输一定的现代常识——他们所知道的,也仅只是常识而已。
  这些宝贵的现代知识并不在他们能够知晓的范围之中。
  “哈哈哈,虽然不能够帮主殿写作业,但是端茶递水这种小事,在下还是能够帮上点小忙的。”真·学渣三日月宗近半点都不心虚的说道。
  谢弄月对此的显得十分兴致缺缺:“罢了,你只要在边上安安静静的呆着就成了,端茶倒水这等事情,还不需要你来动手。”
  想也知道,总是有个人在面前晃来晃去这种事情有多烦人。不是谁都能够一直保持着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不会因为外界事物而分神的,谢弄月也没有这个自信。
  把三日月宗近支开这事情显然不太现实,但若是把人留下,不给他找个事情做又实在是碍眼。要是用的是毛笔的话三日月宗近还能磨个墨什么的,但现在显然并不需要他干这个。无法物尽其用,谢弄月心里也实在是不太痛快。
  谢弄月想了想,觉得还是把三日月宗近当花瓶好了。
  毕竟名为三日月宗近的刀剑付丧神的那身皮囊是真的很美,姿容也是足够的赏心悦目,就取悦眼睛这方面来说,真的不能更合适了。
  三日月宗近是天下五剑之中最美的一把,而从这把拥有着世间最美之赞誉的刀剑之中化身而出的付丧神,便是最美这个名词的化身。
  真正的绝顶美色。
  在欣赏者的眼中,他没有一处不是好的。当这位付丧神拿衣袖半掩着嘴角笑起来,用那双仿佛倒映着新月的夜空一样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你恍然之间便会明白——
  那就是美丽的极致。
  倾国倾城举世无双,又或者是风华绝代红颜祸水,也就是这样了。
  只可惜三日月宗近的脸并不是谢弄月所中意的那一款,虽然谢弄月的审美没问题,但在风格不和的情况下,三日月宗近也没法给谢弄月太大的震撼。在谢弄月的眼中,自己的这位近侍也只是稍微有些过了头的惊艳罢了。
  非常的适合当花瓶。
  看着这样的美人,连心情都会变得好起来。
  三日月宗近对此的态度也十分宽容:“哈哈哈,若是能够让主殿心情愉快,也算是尽到了属下的责任了呢。”
  笑着说出了这样的台词。
  谢弄月注意到,他的神色里没有半点的意外,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就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待遇一样。
  连侧过脸的微笑也是无可挑剔,虽是没有什么举动,却正好是能够最好的展现出自己的美丽的角度。
  熟练的太过头了。
  谢弄月在心里这样和自己说。然后沉默着,将这个发现,和之前发现的种种不对放在了一起,待到空闲之时,再一一分析,试图从中找出线索。
  至于为什么不立刻上手——事有轻重缓急,在很多事都撞到了一起的情况下,理所当然的要挑选最重要的事情放在最前面做好。三日月宗近的古怪的确是值得留心,但好歹已经初步断定并无敌意,押后再说也并无风险。眼下放在第一位的,还是那一叠能够堆成小山的作业。
  “我是真的不想在姐姐来抽查的时候还没做好作业啊……”好学生谢弄月如是说。“那得多丢人呀。”
  虽然谢弄月表现的很看重,但……三日月宗近认认真真的想了想,觉得自己大概是没有办法体会谢弄月口中的那所谓的好学生的荣誉责任感的。
  “理所当然。”谢弄月对此没有任何的惊讶,“毕竟三日月你没上过学,想要你有这种觉悟,实在是勉强了。”
  三日月宗近:“主殿……何出此言?”这真的不是嘲讽吗?
  谢弄月表示这当然不是嘲讽,她只是很正常的感叹了一句而已,会想多纯粹是三日月宗近自己的问题。“总之三日月你只要安安静静的待在边上就成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忙。”谢弄月从不否认自己是个肤浅的颜控的事实,写作业是一件挺枯燥的事情,但若是有这么一个赏心悦目的美人在身边,谢弄月觉得自己写作业的速度还是能有提高的。
  毕竟心情好嘛。
  但三日月宗近的作用也就仅限于此了。
  就像是每次跑去新地图的时候,这把天下五剑就只剩下一个带路的功能一样。
  在本丸的时候三日月的功能倒是多得很,从收拾杂物到准备三餐,简直堪称贴心,连泡茶的温度都是刚刚好。缺了什么他能比谢弄月自己还早一步的发现然后补上,选的东西居然都意外的很符合谢弄月的审美。
  “哈哈哈,毕竟我是被主殿召唤出来的付丧神啊。”在被询问的时候,这把刀是这样说的。
  完全是不能更明显的欲盖拟彰。
  简直就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被发现一样。
  然而谢弄月表示自己并不想要配合。这些话也就是吊人胃口罢了,想要知道答案可不够,何况眼下还有更加值得注意的事情。“我一直想问。”谢弄月慢吞吞的说道,“三日月你也买了不少东西了吧,你花的钱……是哪里来的?”
  “嗳?主殿难道不知道吗?”蓝衣的付丧神有点惊讶,“每次出阵的时候,那些敌军都会掉落许多的小判呢。”
  谢弄月:“……你不是不捡那些东西的吗?”
  这个问题就有点微妙了。三日月宗近面不改色的答道:“前任审神者并没有留下多少资产,导致本丸的财政有点紧张。而且本丸之中毕竟还有其他的刀剑在生活,他们的保养和维护都是需要花钱的。”
  最近一直在沉迷学习足不出户简直要和作业相伴到地老天荒的谢弄月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三日月宗近口中的其他刀剑是在指什么,脑子转了几圈方才再次接受了“原来这地方还有其他人”这种设定。然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可是三日月你也不常出阵啊……难道你的运气特别的好?”
  “唔,关于这一点的话……虽然不知道其他人是如何评价的,但仅就我自己的感觉来说,我倒是真的这么觉得的呢。”美貌的付丧神笑得非常好看,原本便是十分的姿色,如今更是发挥到了十二分。他的目光落在了谢弄月的身上,那双渲染着夜色变化的眼中倒映着新月,和眼前的少女。
  他笑着说道:“我觉得,我应当是算是非常的幸运了。”
  有过崎岖,看过黑暗,也曾经历过困苦,但在坚持之后,他终究迎来了明亮的光。
  有时候,三日月宗近也会想,是否他从前所经历的那些都只是为了那一场相遇呢?所以,从前那么多的糟糕的事情,都只不过是因为,他将这一生所有的幸运,都用在了与谢弄月的相遇上。
  “能够与您相遇,这是我一生之中,最大的幸运。”
  三日月宗近这样的说道。
  就算是隔了那么多年才得到了再一次的相见……我也依旧觉得,非常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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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是重点

  
  在那一次的分别之后,原以为再难相见的我却能够能够再一次的与您相逢,时隔千年之后依旧能够来到您的身边,这实在是……太好了!
  付丧神渲染着渐变夜色的眼中尽是少女主君的影子,她看上还有些年幼——这并非是由于外表,而是气质上的那种未经世事未见风雨的稚嫩。女孩子这时候正咬着笔杆,对着面前摊开的书本皱着眉头在冥思苦想,一副很是苦恼的模样。
  三日月宗近也曾见过其他的这个年纪的审神者,谢弄月同她们并没有太多的不同,一样的青春年少,一样的诸事懵懂。他的主君如今正是又青涩又稚嫩的时候,第一眼看过去,除了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之外,和记忆之中那位令他折服的从容强大的冷淡女性完全找不出任何的相同点。
  但却又能够在许多时候,做出一样的反应和决定。
  于是便无比清晰的认识到了,这是他的主君。
  不是因为过度的思念而妄想出来的荒诞,而是确切的现实。
  尚且年少的,还未成长到那般程度的主君。
  身边既没有莲水天色,也还尚未学会那些——如今的谢弄月,是仅只属于三日月宗近的珍宝。
  “三日月宗近啊……简直像是龙守着自己的宝物一样守护着审神者呢。”本丸的长廊下,很是沉迷了一段时间的西方文学的莺丸这般说道。
  浅金发色的付丧神像是没睡醒一样的半眯着眼睛,身体后倾,整个人都靠在了椅背上。但神奇的是,即便如此,他肩上要掉不掉的披着的那件外套还是挂在那里。“莺丸殿的这种形容……”他轻声说道,“很写实啊。”
  两位正在喝茶的付丧神对视了一眼,然后十分默契的移开了视线。莺丸低头继续喝茶,髭切则是又探出头去看那对路过的主从。
  身着深蓝色狩衣,整体来说打扮都带着一种难言古意,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从画卷之中走出来的平安京贵公子一般的天下五剑之最美正牵着身边女孩的手慢悠悠的走着。这时候他已经侧过了脸,髭切无法像是之前一样看到他的眼睛,却注意到了另一个细节。
  三日月宗近居然为了照顾审神者的步子而放缓了脚步!
  这种事情简直……不可思议。
  这还是我知道的那个究极自我主义患者吗?
  惯来是一副懒散困倦姿态的付丧神不由得直起了腰背,正在倒茶的莺丸注意到同伴气势的变化,不由得有些奇怪。“怎么了,髭切殿?”
  “没什么。”髭切在说这话的时候又往那边看了一眼,只可惜本丸之中正是春天,这条路上惯来花繁叶茂。在方才的片刻之后,那两人的身影已经被各种花木拦住,再看不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遗憾。
  大约是没有能够让同伴也感受一下自己的震惊吧。髭切这样想着,本着要惊吓也得一起的想法,髭切很大方的和莺丸分享了自己方才所看到的。
  然后很满意的看到了莺丸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原来我之前也是这么一副蠢脸吗?怀抱着这种微妙的想法,髭切开口,十分郑重的问道:“莺丸殿。在您的眼中,三日月宗近——是怎样的一把刀呢?”
  “这一点,想必髭切殿和我是一样的吧?”茶绿发色的付丧神捧着茶杯,慢悠悠的说道。
  毕竟在这位新任的审神者到来之前,这个本丸之中并没有迎来过像是天下五剑这种等级的付丧神。虽说前任审神者在赌刀堵的快要倾家荡产的时候锻出了三日月宗近这把刀,但却始终无法得到回应从中唤出付丧神。
  也正是因为如此,不管是莺丸还是髭切,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对于三日月宗近这把刀的认知,都只停留在被召唤出来的时候时之政府统一灌输的基本理解和审神者的只言片语上面。
  “像是这把特例——就不用加进去了吧?”
  “从常识方面来说,我们的认知应该是一样的。”莺丸说道,“天下五剑之中的最美,平安时代的刀工,三条宗近所打造的太刀。宽宏大度,为人率直,以及究极的自我主义。”
  髭切平静的补上了从前听那些审神者提到的关于三日月宗近的评价:“哈哈哈魔性洗脑、爱迷路的老爷爷、生活残废、欧皇之证、一见钟情、脸好什么都好。”
  语毕,两位付丧神面面相觑。
  髭切:“……有什么能够对的上号的吗?”
  莺丸:“似乎没几个。”
  常识方面倒是能够勉强对上几个,但是那些审神者提到的——真的靠谱吗?
  莺丸:“这么比起来的话……仅就生活残废这一点来说就差的有点远啊。”
  他们本丸的这个三日月宗近简直一手养活了四体不勤五谷分不分不知道的审神者,不仅能够洗手作羹汤还能洗衣打杂。因为本丸田地荒废日久的缘故,下田没见他做过,但摘水果却是利落的很。除此之外在财政所上也是一把好手,生生在短时间之内让原本紧张的财政款遇到了能够给他们这些闲置在本丸里的刀剑发钱的地步。
  “同一把刀,真的能够产生这么大的差别吗?”
  “不,最大的差别并不是这个。”髭切幽幽道,这时候阳光正灿烂,廊檐的影子打在他的脸上,光影之间,更显出了一种微妙的对比意味来。“你我都知道……三日月宗近是一把多么恋主的刀。”
  “在这方面,老实说,连大和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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