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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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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攸想了想,同意了刘胤的提议,毕竟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召集众人来,自然也多一个商量,于是司马攸下令,立刻召集攸党的核心人物到舞阳侯府来。

任恺等人来得倒是挺快,不过半个时辰,他们基本上就都到齐了,刘胤简明扼要地介绍了目前的情形,同时也讲出了自己的推断。

听闻晋王司马昭可能已经病故的消息,任恺等人都是吃惊不已,夏侯和略带怀疑地道:“倘若晋王真得已薨,世子岂敢冒天下之韪隐匿实情秘不发丧,一旦被朝臣和司马氏族人知晓,势必将会群起而围攻,局面又岂是世子他一人可以收拾了得?”

刘胤淡然地道:“所谓利令智昏就是如此,司马炎利欲熏心,为了王位,已经是不择手段,又怎会顾及手足之情,如果所料不差的话,数日之内,必有打家勤王旗号的外藩将领入京,到时局面逆转,以司马炎的心性,还不知要怎样对付在座诸位。”

想来司马炎对攸党派系的人物早已是恨之入骨,一旦真如刘胤所料司马炎得势之后,大家恐怕就再无好日子过了。

任恺脸色阴郁,沉声道:“文大人所言极是,现在看来,正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君侯就不必再犹豫了,成败在此一举,不成功便成仁。”

众人皆附议立刻动手,迟则生变。

既然动手的方案全票通过,那么司马攸也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他立刻下令嵇喜带着他的令符通知洛阳十二城门令,要他们接令之后立刻关闭城门,实施全城戒严。同时,下令禁军人马全部出动,封锁洛阳的大街小巷,并对晋王府实施包围。

身为卫将军,司马攸的职责就是护卫整个京师的安全,他有权调动禁军部队,洛阳的十二个城门令都归他管辖。所以卫将军一直是最为重要的职位,其地位虽然不及骠骑将军车骑将军,但那也仅仅只是品秩上的差别,由于卫将军掌握着京师的兵马,对朝廷的影响力十分重大,故而担任卫半军一职的,都堪称是心腹之将。

司马昭能将十八岁的儿子放在卫将军这个职位上,正说明了他对司马攸的信任,也许正是基于想要传位给司马攸的心思,所以才会将整个京城的防务都由他来管理。而正是由于司马昭的这一决断,才为今天司马攸的行动提供了便利。

命令下达之后,整个洛阳城一下子似乎就陷入了混乱之中,原本洞开的城门供熙熙攘攘的人流通行,但一纸令下,洛阳的十二座城门立刻行动起来,将城门全部关闭,任何人都无法通行。

无序的混乱开始暴发了,原本等着排队准备入城的人此刻是大发牢骚,但看到一队一队的禁军开过街头,那些人似乎才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匆匆地离开了街头,以免即将到来的战火波及到自身。

整个洛阳城的空气陡然地紧张了起来,禁军大队人马出动,封锁了几乎所有交通要道,主力队伍在嵇喜的指挥下,开始和晋王府集结而来。禁军队伍旗帜鲜明,甲胄齐整,刀枪锃亮,在洛阳街头行进之时,宛如举行阅兵式一般,但普通老百姓见状是逃之夭夭,因为他们可以感受到禁军队伍所散发出来的浓浓杀意。,

司马攸道:“文先生,下一步我们该当如何,是该前往晋王府了吗?”

刘胤摇摇头,道:“不急,在去晋王府之前,我想还是应该去皇宫拜见一下我们那那位大魏皇帝了。”

第562章请旨

相比于前几位曹魏皇帝,曹奂的这个皇帝当的恐怕是最为郁闷的了,当然如果不是上一任皇帝高贵乡公曹髦自己作死,再怎么也轮不到曹奂来当这个皇帝。

曹奂是曹操之孙,燕王曹宇之子,论辈分,他要比曹髦还要高上一辈,是文皇帝曹丕的侄儿,在血缘亲疏上,自然要比曹丕这一系的子孙要疏远的多。司马昭之所以选择曹奂做皇帝,正是看中了他在朝中没有根基没有实力的这一特点,才将他扶植起来,否则曹魏宗室血缘近者比比皆是,再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当这个皇帝。

司马昭立曹奂为帝,完全是将他视做傀儡,因为司马昭就早受够了,前面的那两个皇帝齐王曹芳和高贵乡公曹髦,明明已经是沦为了傀儡,却还依旧不听话,时不时地在后面要搞一点小动作,尤其是那个高贵乡公曹髦,简直和脑袋进水没啥两样,公然地抵毁他司马昭,说什么“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带着百十来人号人,就敢兴师动众地前来讨伐,他横死街头固然是他自己作死,但却也让司马昭背负了一个弑君的名头,对司马昭的声誉造成了相当不良的影响。

所以司马昭在选择继任皇位的人选之时,主动地挑选了血缘相对疏远的曹奂,让曹奂成为曹魏的第五任皇帝。

曹奂在朝中根本就没有根基,数次政治大清洗,也基本上将忠于曹魏皇室的力量清除掉了,可以说曹奂是司马昭手中最方便的棋子,搓他圆就是圆,搓他扁就是扁。曹奂名为皇帝,实则只是一位被软禁在宫中的高级囚陡而已,所有的朝议都不再需要他参加,军国大事都决于晋王司马昭,曹奂除了每年祭太庙的时候能出宫之外,其他一年之中的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深锁的宫墙内渡过的。

挂满蛛网落满灰尘的前殿已经很少有人光顾了,曹奂唯一的心思,就是千万别去招惹触怒司马昭,落个前任曹髦的下场,只要能得善终,曹奂就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做为一个只有二十岁的年轻皇帝,这样的处事态度显然让人奇怪,但在这片血染的宫闱之中,能让自己平平安安地生存下去,已经成为了曹奂最大的心愿。

因为有大把的时间来消遣,曹奂对于美酒和美人追求的还是相当地热衷的,这让司马昭更加地放心,至于美酒美人,自然是供之不缺。

就在司马攸到达挂满尘埃蛛网的前殿之时,曹奂还在搂着两个美人醉生梦死,听到宫人的通传,曹奂悚然一惊,绮梦顿消,酒也醒了大半,来人可是司马昭的次子,担任卫将军的一职的司马攸,曹奂不敢怠慢,立刻前往前殿迎接。

虽然心底里没把曹奂当一回事,但司马攸还是给了曹奂一个应敬的礼,如果换作是司马炎,曹奂就别指望这种待遇了。

“臣司马攸拜见陛下。”

曹奂有些诚惶诚恐了,连忙道:“爱卿平身。”接着曹奂整了整衣冠,正色地道:“不知爱卿晋见所为何事?”

要曹奂来拿捏皇帝的这个腔调实在是太困难了,自从他坐上皇位,还真没有那个大臣向他请命过,更何况来人可是权倾四野的晋王之子,他不得不慎重对待着。

跟随司马攸晋见皇帝的,还有刘胤,未等司马攸答出来,刘胤已是率先在阶下道:“陛下可知今日洛阳城中的状况否?”

曹奂一脸的茫然,就算洛阳城有天大的变故,也和这位深宫高墙内的皇帝无关,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去世理会朝政,更不可能关心洛阳城中的变故。

“晋王薨逝了。”

曹奂这才微微耸容,司马昭死了?压在他头顶上的那座大山终于掉倒了,一瞬间,曹奂似乎感到了一丝的轻松,尽管他明白,就算是司马昭死了,但他还有儿子,自己的日子未必就会好过,甚至可能还不如司马昭当政的时候。

为了表示敬意,曹奂在惊惧的同时还落了两滴眼泪。“真是太遗憾了,晋王去世,是我大魏不可估量的损失。何日下葬,朕当前往吊唁。”

“暂时未定,定夺之后,自会通知陛下,不过二殿下今日前来,还是有一件事向陛下请旨的。”

曹奂大为奇怪,现在军国大事大小皆决于晋王宫,许多的事情晋王司马昭就已经是做了主,根本就无须向曹奂请旨,所以说今天司马攸的要求,对于曹奂而言,还是比较新奇的。

“晋王已世,舞阳侯身为晋王生前指定的嗣子,理当继承王位,不过若非陛下下旨,则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恳请陛下降下一道诏书,封司马攸为晋王,以安民心。”

曹奂一听,顿时也就明白了过来,虽然然他不问时事,但晋王司马昭有几个儿子,又有那两个儿子有继承权的,这一点曹奂到也是清楚,既然司马攸上殿做如此请求,很显然兄弟们之间的王位之争充满着火药味。

不过禀着无为即无错的概念,曹奂还是不愿意轻易地表态,他知道,不管自己支持那一方,必然都会为自己埋下隐患。

“这个……舞阳侯何不请令兄一起来,你们兄弟协商之后,联自会下旨公告天下。”

刘胤不禁是冷笑一声,这个魏帝曹奂,看来每日圈禁在宫中,也没有令其变傻,不过对于这位傀儡皇帝,刘胤并不准备客套,如果他不肯就范的话,就需要给他加大点筹码了。

“这个就不劳陛下费心,舞阳侯今日此来,便是向陛下讨要一封旨意的,如果连这也无法满足的话,我想舞阳侯是不建议换一个人降诏的。”

面对刘胤赤裸裸的威吓,曹奂也的确是有些发懵,如果不答应,恐怕过不了这一关,想玩中庸之道,似乎在这里行不通,曹奂被一个小小的五品官所威胁,大概也是天底下最奇葩的事了。谁也惹不起了的曹奂最终在诏书盖上了自己的玉玺大印,承认了司马攸合法的晋王之位。

第563章兵围晋王宫

随着洛阳十二门的关闭,整个京城内的空气陡然地变得紧张起来,身在晋王府的司马炎也不禁是眉头紧锁,现在他最忌惮的就是司马攸手中掌握的兵权,他之所以秘不发丧,就是惧怕司马攸引兵发难,现在司马炎在京城内只有一些文官势力,尽管把他们的家兵部曲加起来,数量也是颇为可观的,但想和强大的禁军相抗衡,似乎还是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所以在三大都督的援军到来之际,司马炎刻意地表现了低调,尽可能地不去触动司马攸,对于司马炎而言,也就是隐忍个三五日的时间,这么多年都隐忍过来了,没有理由这次会忍不下去。

但是让司马炎始料未及的,司马昭刚刚过世的第二天,司马攸就突然地引兵发难,不但封锁了洛阳的十二座城门,而且在洛阳城军实施了戒严,并有进攻晋王宫的企图。

晋王宫的防卫是独立于禁军体系之外的,而且从昨夜开始,司马炎就已经密调自己府中的家兵部曲赶来晋王宫,加强了晋王宫的防御力量。但司马炎还是隐隐地有些担忧,虽然目前晋王宫的防卫力量要比以前提高了不少,但司马炎并没有认为他们有和司马攸的禁军相抗衡的能力,如果司马攸开始对晋王宫发起攻击的话,确实还是难办的很。

洛阳的这场风暴似乎有愈演愈烈之势,那些炎党一系的人自然也都有着灵敏的政治嗅觉,查觉到情况的异常之后,大多数的人带着他们的家兵部曲就已经赶往了晋王宫,比如太尉王祥,司空荀顗,侍中荀勖,尚书山涛等人一看到风头不对,立刻向晋王宫的司马炎这边靠拢过来。

司徒何曾更是恨极了司马攸,此次派往晋王宫的家兵数量是其他诸人的数倍,其他人或许还留点人手看家护院,但何曾却是倾巢而出,把何府弃之于脑后,不管不顾,倒是有一种砸锅卖铁破釜沉舟的气势。

何曾信誉旦旦地表示,愿倾尽全府之力来帮助世子渡过难关,与舞阳侯司马攸不共戴天。

诸人都很清楚何曾是恼羞成怒,给事中文川在何府当堂抢亲,而司马攸从侧协助,让何家蒙受了奇耻大辱,颜面尽失,在洛阳的官宦圈子里沦为了别人的笑料,这让何曾很受伤。

遭遇如此挫折之后,何劭一蹶不振,整个人都颓废了,除了魂不守舍地叫几声“宜阳公主”之外,他把自己关到一间黑屋里面,不出来也不准别人进去。

“司马攸,文川,这奇耻大辱老夫定然报之,定然要你们付出代价!”何曾咬牙切齿地道。当他得知司马攸已经封闭洛阳城门,马上就意识到了这将是决战的时刻,同许多人犹豫不决不一样,何曾立刻带着何府的全部力量,前往晋王宫去助战。

诸世家豪族的鼎力支持,算是让司马炎轻轻松了一口气,但在晋王宫的防守上,他却是丝毫不敢有一丝的大意,晋王宫的宫墙自然是不能根洛阳城高大的城垣相提并论的,就连皇宫的宫墙它也是比不上的,现在各世家大族的人马聚集,虽然兵多势众,但却是如乌合之众一般,各自为战,形不成统一的合力,显然是很难于军纪严明战力非凡的禁军的人马相抗衡的。

如何守住晋王宫,是摆在司马炎面前最大的难题,于是他召集所有大臣和谋士在晋王宫的大殿上议事,讨论如何应对眼下的危急之局。

坦白说,司马炎对军事上并不太在行,他担任中抚军的职务,更多的是具有一种象征性的意义,比起祖父司马懿、伯父司马师和父亲司马昭来,司马炎的军事能力相去甚远,毕竟他没有指挥过一场任何真正的战役,战斗经验完全是零。

当然他的对手司马攸也好不到那儿去,虽然身为卫将军,但司马攸也只是一个未曾及冠的少年,也没有亲身经历过战场的残酷。但司马攸的身边,却是有着刘胤这样的沙场老手,指挥几十万人马打仗都是游刃有余,区区数万人规模的战斗,当然是不在话下。

让司马炎郁闷的是,他不懂军事倒还罢了,手下这一帮子的朝臣重臣,也都是文官出身,耍耍笔杆子,动动嘴皮子,倒也都在行,但一来真格的,瞬间就都蔫了。

就算贾充曾经带过兵打过仗,但贾充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将领,面对如此的劣势之局,他似乎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毕竟就算到了真正的战场上,那也是以实力论输赢的,以弱胜强的机会不是没有,但毕竟是少数,真正的战场上,还是实力为尊的,谁的实力强,谁自然赢面就大一点,现在司马攸调动了禁军的全部力量,在京城之内占据着绝对的主动,司马炎想要逆袭,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在司马炎和一干炎党高层人物一片愁云惨淡之际,外面突然来报:“启禀世子,大事不好了,禁军的人马,已经杀到了宫门外。”

司马炎悚然一惊,暗道,来得好快!按照司马炎的估算,司马攸只有完成京城内诸多要点的掌控之后,才有可能对晋王宫发起攻势,这段时间或许会耗费一两天,最次也得数个时辰半天左右,但没想到司马攸似乎不按常理出牌,对十二座城门进行了封闭斩断了城内城外的联系之后,就悍然地率兵来攻打晋王宫。

惊讶归惊讶,但司马炎还是立刻率人登上了宫墙,下令所有守卫全神戒备,投入到一级战备之中,准备和禁军展开一场殊死的搏斗,誓死也要悍卫晋王宫的安全。

从晋王宫的宫墙上看去,司马炎不禁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晋王宫前后左右的几条街道上,人流已经被清空了,身着赫黄色战衣黝黑铁甲的魏国禁军,已经是密密麻麻,将晋王宫团团地围了起来,水泄不通。

第564章刘渊

司马炎暗暗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禁军的模样是他最常见的模样,那些衣甲,那些兵器,甚至是禁军的神态样貌,都和平日所见的没有啥区别。但所不同的是,平时所见的都是站岗和巡哨的禁军,或三五人或一小队,如此大规模地集结起来的景象,还是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此刻的禁军,浩大的阵势密密麻麻层层叠叠,那宽大的洛阳街道,此刻似乎被这股褚黄色的洪流给填满了,浩浩荡荡,气吞山河。

在队伍的最中间,一骑高头白马相当地耀眼,马上之人白袍白甲,俊采飞扬,赫然正是舞阳侯司马攸。在他的左侧,正是刘胤,刘胤的身边,则是张乐赵卓和阿坚,个个顶盔惯甲,兵刃生辉。

司马攸的右铡,是任恺、庾纯,夏侯和这帮意图拥立司马攸上位的攸党核心人物,不过此刻却是少了一个身影,那就是中书郎张华。

虽然张华明确地支持司马攸上位,属于攸党的核心人物,但此次实施兵变计划,他却成为唯一一个持反对态度的。

张华认为,不管炎攸之争发展到何种程度,它终归是兄弟之间的争斗,明争也罢,暗斗也罢,都是无损国力的,而使用兵变的手段,性质就会完全的不同,肯定会有流血,会有伤亡,甚至会出现无法控制的局面,在这样的争夺下,魏国的国力必然会为之衰落,不管将来是谁继承了王位,付出的代价也肯定是不可估量的,结果拍手称快的,也只能是蜀国和吴国这样的世代仇敌。

这让刘胤是暗暗地心惊,这个张华,果然是了得,一眼就看透了事件的本质,张华所虑的,也正是刘胤所图的。

不过整个形势就如在弦之箭,不得不发,不可能因为张华的一句话就否定了动兵决定,攸党的人物都沉浸着胜利后的幻想之中,在他们看来,这将是一场毫无悬念的争斗,拥有着绝对优势兵力的攸党一派必定可以轻易地碾压炎系一党,胜利已经在向他们招手了。

在这种局面下,自然无人理会张华的建议。而张华没有出现在队伍的行列之中,也就毫不令人奇怪了。

司马炎远远地盯着司马攸,双目射出愤怒的寒芒,高声道:“二弟,你今天如此兴师动众,意欲何为?你难道不道父王尚在病中,惊扰了父王,你该当何罪?”

司马攸在底下冷笑一声道:“兄长,今天我还敬你为长兄,称你一声兄长,但我想说,莫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自己的所做所为,自己应当清楚的很吧?”

司马炎面色一滞,不过他依然很高傲地道:“我清楚什么?我只知道你擅动兵马,包围晋王府,就是谋逆!就是叛乱!我要劝你一句,在父王发怒之前,你最好赶紧地撤兵离开,否则,出现任何的后果,你一力承担!”

司马攸冷笑连连地道:“兄长,你时时拿父王来压我,倒不如请父王出来,由他老人家说个明白。”

“放屁!父王现在卧病在床,又怎能起身见你?”

“既然父王病势沉重,我们这些做儿女的,理应榻前尽孝,现在兄长把持宫门,禁止任何人入内,这恐怕不尽情理吧?”

“如何能说是我拦阻?二弟你不是不知,此前父王便有令下,非他之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入内,想见何人,自然是父王自己说了算,为兄又怎干涉地了?”

“那兄长呆在王宫里面,又算是什么?”

司马炎无言以对,有些愠怒地道:“二弟,为兄言既于此,也算是尽了兄弟情份,既然你要一意孤行,那么请便,将来父王怪罪之时,你自然想好应答之辞吧。”

司马攸冷笑道:“真是欲盖弥彰,兄长,你欲将天下人都当成傻子,恐怕你也太天真了吧,现在父王究竟如何,你心理面清楚的很,我今日既然前来,那便没有回去的打算,劝兄长一句,就此收手,为时未晚。”

司马炎怒极反笑道:“二弟,你有何资格审问于我?长兄为父,纵然父亲不在,我这个当兄长的难道还无权命令与你吗?”

司马攸冷哼一声,将一卷纸高擎在手,喝道:“你看这是何物?”说着,将它交给身后的嵇喜,嵇喜用弓箭将其射上宫墙。

司马炎拆而视之,原来是大魏皇帝分封司马攸为晋王的诏书,盖有皇帝的玉玺大印。

“你……”司马炎是怒不可遏,“尔竟敢如此?”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司马攸毫不畏惧,针锋相对地道:“既然兄长执迷不悟,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来人,攻击!”

禁军齐声呐喊,杀声震天,一齐齐地压了上来。

司马炎陡然变色,道:“事急矣,何人出战?”

如果一昧地退守宫墙,王宫的宫墙并不高也不厚,很难抵挡大军的攻势,如果想要御敌于宫门之外,就必须派遣一队人马杀去,将禁军挡在宫门外。

何曾道:“臣手下有一家将名叫何刚,勇力过人,武艺超群,可为世子一战。”

司马炎一喜,令何刚领一队人马,从宫门处杀了出去。

刘胤看到了,便令赵卓出战,赵卓束甲贯带,绰枪而出,与何刚通过姓名,便厮杀在了一处,不出三合,便一枪刺何刚马下,余者仓皇而逃。

何曾刚刚还吹嘘他这员家将如何了得,落音还未落,就已经被人家挑于了马下,何曾面色青紫,不复再言。这打脸的回数多了,反倒是练就了何曾的一付好脸皮。

司马炎面色铁青,暗忖自己身边多是文臣,武将都带兵守御四方,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出合适的人选,直叹道:“今日难道无人能为某分忧了吗?”

王浑之子王济,此刻在晋王司马昭手下任掾属,看到无人出战,便主动地在后面道:“臣举荐一人,有万夫不挡之勇,定可挡得住叛军。”

“何人?”司马炎略感疑惑地道。

王戎从容而镇定地道:“匈奴人刘渊。”

第565章给我杀了他

王济的父亲王浑曾任越骑校尉,当初司马望出督关中之时,任便任命王浑镇守陈仓,后来陈仓失守,王浑以身殉国,司马昭怜其忠义,乃将王济留在了自己的身边任职。

王济是并州太原人,当时胡人内迁,并州乃是汉胡杂居之地,王济很容易地就结识了刘渊。

刘渊是西汉时期匈奴首领冒顿单于的后裔。汉高祖刘邦一统天下建立汉朝之后,大举进军准备灭掉匈奴,但白登之围却让刘邦吃足了苦头,不得以将一位宗室之女,作为和亲公主嫁给冒顿单于,并与冒顿单于拜把子做了兄弟,所以,冒顿单于的子孙都以刘氏为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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