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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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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亮惊骇的面如土色,跌坐在席上,喃喃自语:“鸿门宴……原来竟是鸿门宴……”
第687章本督不在乎
卫瓘此刻的内心,恐怕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他不禁是懊悔不已,大意了,太大意了,万万没有想到钟会竟然真的敢当堂发难,先前钟会那些低调的表现,原来都是骗局,这完全是钟会蓄谋已久的阴谋,想不到钟会的城府竟然如此之深,如此之可怕,卫瓘不但自己落入了圈套,就连扶风王司马亮也掉入了钟会的陷井之中,真是太可怕了!
“钟会,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如此可是叛逆行径,要祸灭九族的!”卫瓘歇斯底里地冲着钟会大叫道。
钟会吐字如冰粒:“本督不在乎!”
卫瓘呆住了,他这才想起钟会在京城并无至亲之人,钟会的妻子早丧,也未曾留下一儿半女,现在钟会的两个儿子,都是过继来的,并非是他的亲生骨肉,唯一的亲人也就是曾任青州刺史的钟毓一家了,不过钟毓已在钟会伐蜀出征的那一年去世了,钟会自己大难临头,如何还会去顾及侄儿侄女的生死。
当时出征之时,西曹掾邵悌就曾劝谏司马昭说:“今遣钟会率十余万众伐蜀,愚谓会单身无重任,不若使余人行。”当时司马昭不以为然,现在看来,倒是一语成谶。
不过知弟莫如兄,钟毓早对自己的弟弟知根知底,曾私下告诫司马昭:“我弟弟才智过人但野心不小,恐有不臣之心,不可不提防。”司马昭听后哈哈大笑:“若将来果如此,则吾只治钟会之罪而不累及钟氏一门。”只不过现在钟毓死了,司马昭也死了,钟会如果真反了,能不能赦免钟氏一门就看司马炎的心情了。
钟会的一句本督不在乎,已经说明钟会在谋反的这条路上,已经是下定了决心要一条道走到黑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事,任何的人,可以阻挡得了钟会了。
卫瓘眼前发黑,饶是他百变急智,此刻刀斧加身,也是无计可施。不过卫瓘显然不甘心,做着最后的挣扎,道:“钟将军,其实你这是何必,此时谋反,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襄阳城中,就是扶风王的大军,现在巴西已经是回不去了,谋叛之后,你如何能立足?朝廷肯定会派大军进剿的,最后的下场也只能是死无葬身之地。”
钟会冷笑道:“就算是死无葬身之地,也总比到了洛阳任人宰割强的多吧,卫监军,你也是聪明人,如何想不到这个道理?”
卫瓘急急地道:“钟将军,只要你交出兵权,陛下绝不会亏待于你,念在往日的功劳上面,高官厚禄,完全可以颐养天年,又何须鱼死网破?”
司马亮此刻全然没了郡王的那份尊崇和威严,满脸可怜兮兮讨好着对钟会道:“钟将军还请三思,今日之事,我们就当他没有发生过,本王以性命但保,到了洛阳之后,本王定可保钟将军一门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如有欺瞒,天打雷劈。”
钟会鄙夷地看了司马亮一眼,这些姓司马的,钟会对他们再了解不过了,为了活命,再滥的招数也能用上,但他们一旦得势,翻脸比翻书还快。钟会根本就懒得理会于他,走到这一步,那就是覆水难收,他回过头,对卫瓘道:“曹昭伯之事,卫监军不会忘了吧?”
卫瓘不禁为之语塞,曹昭伯就是曹爽。曹睿去世之后,曹芳即位,曹爽当权,于是司马懿便靠边站了,但善于隐忍的司马懿用韬晦之术骗过了曹爽,乘着曹爽陪曹芳前往高平陵祭祀之时,悍然发动了高平陵政变,一举夺取了魏国的政权。当时事变发生之后,曹爽还未处于劣势,当时大司农桓范建议曹爽挟持天子去许昌,并以天子之诏号令天下诸侯勤王,兴许局面还可以挽得回来。但是曹爽听信了司马懿这个大忽悠的承诺,只要他放弃兵权,就可保一世富贵,胸无大志的曹爽信以为真,交出了兵权。当时桓范痛心疾首地泣道:“曹子丹一世英雄,却生了一对猪犬不如的儿子!”
回到侯府的曹爽以为可以做个无忧无虑的安乐公了,但狠辣的司马懿又岂容他在这个世上存活,于是曹爽悲剧了,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对付政敌,司马家从来都不会容半点情面,心狠手辣一直是司马家的作风,钟会心知肚明,卫瓘也一样知之甚详,钟会一言既出,卫瓘便知自己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此时的钟会,已经在叛逆的这条道路上愈行愈远了。
钟会不再理会于他,而是将目光盯向了呆若木鸡的胡烈丘建等人。
大帐之内的骤然巨变,完全给胡烈他们没有半点的心理准备,虽然胡烈丘建和卫瓘走的很近,但卫瓘也从未向他们提及过钟会要反的事,至于田续、皇甫辏А㈦记嗟热耍峭耆孛稍诠睦铮耸钡募け洌盟且煌返奈硭
到是句安和王买,此刻从夏侯咸的手中接过了兵器,悍然地站到了支持钟会的队伍中,不用说,他们已经是表明了立场,完全站在了钟会这边。
看到这一幕,卫瓘气得有些哆嗦了,原来钟会早已布好局,所谓的不问军务,完全是幌子,暗中他早已派夏侯咸、句安、王买等人设下了埋伏,一切早已在钟会的掌控之中,可恨自己完全被他的韬晦之计瞒了过去,信以为真,现在落到这步田地,再想反击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司马亮想从破碎的帐蓬之中看到些希望,那就是他成群的护卫,不过他很快就遭到了夏侯咸的嘲笑:“郡王就不必枉费心机了,你带来的那些侍卫,我早派人把他们扔到汉水中喂王八了。”
司马亮心中突得一沉,所有的希望泯灭之后,他整个儿的人都垮掉了,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做为晋国的郡王,他还要用大把的时间来享受荣华富贵,可这一切转眼就要成空了。
第688章郭太后的遗诏
司马亮突然地跪倒在了钟会的面前,瘫软如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钟将军,饶命啊,你大人大量,就饶了小人一命吧,荆州的地盘我全部可以送给你,你送我回洛阳好不好?”
看到司马亮全无气节地匍匐在钟会的脚下,那些跟随司马亮前来的荆州官员差愧地简直是无地自容,司马亮好歹也是晋国的郡王,如此作派,简直是丢尽了司马氏的脸。
卫瓘在心底之中默然暗叹一声,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摊上这么一个纨绔子弟,也难怪会一败涂地,如果此刻还是羊祜或者杜预在做荆州都督,恐怕钟会就不会有半点机会了。
钟会冷冷地瞥了司马亮一眼,对他的求饶无动于衷,只是冷笑道:“司马懿若在九泉之下看到有这个一个窝囊废的儿子,也不知他该做怎么想?”
说罢,也不理会司马亮,手按剑柄向前、迈了一步,对着他身边担任行军主薄的侄子钟邕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钟邕立刻取出一幅黄绢,双手高举,高声地道:“郭太后遗诏在此,诸公听旨。”
众皆愕然,郭太后是魏景元五年去世的,距今已经过了三年,钟会此时取出一封太后的遗诏来,怎不令人深感莫名。
钟邕很快地将遗诏宣读完毕,郭太后在遗诏称司马昭南阙弑君,大逆不道,篡位之心,昭然若揭,特命钟会为讨逆大将军,奉诏讨逆,重振魏室。钟邕宣读完毕之后,将遗诏卷了起来,交到了钟会的手中。
钟会看着面面相觑的众人,单手托着遗诏,朗声地道:“诸位,钟某受太后遗诏以来,一直欲思报国,怎奈身陷蜀地,粮草短缺,一直不敢轻举妄动,但报国讨贼之心,却矢志未移,今日回到中原,才敢高举义旗,兴复魏室。司马炎欺君罔上,篡位夺权,是为****,钟某身为魏臣,世代忠良,与****誓不两立,诸位有愿随我讨贼者,便是大魏中兴之臣。”
夏侯咸、句安、王买等人立刻拥护道:“誓死追随钟大将军,兴复魏室,讨伐****司马炎!”
卫瓘气愤地道:“假的!假的!”
钟会冲着他微微一笑道:“卫监军,你如何知道这遗诏是假的?”
卫瓘重重地哼了一声道:“郭太后去世之时,你根本就不在洛阳,又如何能得到这份遗诏?分明是假借郭太后的名义,招摇撞骗,蛊惑人心,你纵然瞒得了旁人,休想瞒我。”
钟会冷笑道:“卫瓘,你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断定这份遗诏是假的,可见你司马家的走狗做长了,连自己本来的出身都忘记了,好歹令尊也是魏国的重臣,追随太祖皇帝南征北讨,立下过赫赫战功,真不知道他在九泉之下,看到你这么一个背信弃主的谋逆之子,能不能含笑九瞑目。实话告诉你,这份遗诏正是郭太后亲笔手书,她被司马昭下毒谋害,弥留之下写下遗诏,派遣心腹之人不远千山万水来到益州,希望我可以担起讨逆兴国之大事。卫瓘,你口口声声说我是谋逆之臣,有郭太后的遗诏在,你且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谋逆篡国之贼!”
卫瓘是哑口无言,虽然说司马炎只是在两年前篡位夺权的,但司马氏掌握魏国朝政,却是二十八年前的事了,从高平陵事变开始,司马氏便成为了这个国家的主宰,在许多的大臣的眼中,司马氏就是他们的主子,曾经的钟会,也不就是司马昭手下的一条走狗吗?至于魏国的这个旗号,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所以即使改朝换代,也被许多人视为天经地义,也就不存在什么廉耻之心了。
但话说回来了,司马炎废魏立晋,从本质上来讲就是篡国叛逆,不管拥立新朝的支持者怎么辨解,都无法洗白司马炎的****形象。
所以当钟会质问卫瓘谁才是真正的谋逆篡国之贼的时候,卫瓘无可作答,现在钟会拿着所谓的“遗诏”,站到了舆论道德的制高点上,反倒是让卫瓘先前的言语显得苍白无力。
不管是钟会的父亲钟繇还是卫瓘的父亲卫觊,都是曹魏的肱股之臣,也就是说他们世代沐浴皇恩,不管遗诏是否属实,钟会立起讨贼兴魏的大旗,还是站在了道义之上。
其时魏亡不久,追思魏国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数,钟会的这杆大旗如果立起来,也肯定会得到不少的拥护,最起码象夏侯咸这样拥有宗室血脉的人便会首先站出来给予支持。
当然,这份遗诏肯定是钟会作假的,郭太后虽然是曹魏政权最后的岁月之中比皇帝更拥有权威的人物,但在司马氏篡权夺位的大势之下,再精明强悍的郭太后也只能是沦为陪衬,准确地来讲,郭太后甚至沦为了司马氏篡位的帮凶,尽管她本意上也是为了维护曹氏的统治,但仅凭她一个女人,又如何能斗得过司马氏这个庞然大物。
郭太后死的时候,正是魏蜀激战正酣的时候,司马昭早已封闭了宫禁,恐怕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来,列遑论送出什么遗诏了。钟会当时还在几千里之外的益州,就算真的有什么遗诏,也断然不会落在他的手中。
不过这也正是钟会的聪明之处,利用死人来做做文章,让自己从一个谋逆者一跃变成讨贼兴魏的顾命大臣,让自己的形象瞬间高大上起来,这无疑是钟会走出的一步好棋。
毕竟自己的这支军队带出去的时候还是打着大魏的旗号,心向魏国的人还不在少数,除了象卫瓘这样的“死忠”分子之外,大多数的人对晋国篡位都很茫然,好端端的国家,说没就没了,此时钟会重新竖起魏国的大旗,会让许多的士兵产生归宿感和认同感。
钟会冲着胡烈等人道:“现在该是你们做出选择的时候了,是忠于大魏还是逆晋,由你们自行决定,不过机会也只有一次!”
第689章讨贼檄文
胡烈等人俱是心头一凛,钟会的话完全可以视做最后的通牒,逼着他们做出选择,而且这种选择只有生与死两条道,选择跟随钟会,自然是活路,选择效忠朝廷,那无疑是死路,不过看似简单的死活题背后,却还隐藏着无数的东西,一时之间让胡烈等人难以取舍。
首先,就是钟会谋反的成功率,钟会有没有把握能同强大的晋国相抗衡,如果不能,那跟随钟会谋反,最终还是会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只不过是早死与晚死的区别而已。
其二,他们和钟会光棍一条不同,他们在晋国,都是有着父母妻儿这些亲人的,跟着钟会谋反,很可能司马炎一怒之下拿他们的亲人开刀,这样的结果也是他们所无法承受的。
钟会看着诸将沉默不语,冷笑一声,道:“你们都以为我钟会讨逆兴魏是以卵击石,与司马炎抗衡是自取灭亡,可你们别忘了,这天下,可不独是姓司马的天下,蜀人在关中虎视眈眈,吴人进取弋阳,也在虎视中原,司马炎已经是够焦头烂额的了,焉有余力来进攻荆州?司马篡魏,倒行逆施,天下有识之士,无不切齿痛恨,大旗一举,归者如云,司马炎必将是穷途末路,而尔等皆为大魏的中兴之臣,足可光耀宗族。至于你们担心司马炎会疯狂地报复你们的家人,这的确很遗憾,以司马炎残暴无度的性子,你们的家人很可能无法幸免,但大丈夫行事,先公而后私,总得有所取舍,你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杀上洛阳,将司马炎碎刀凌迟,为你们的亲人报仇。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为逆晋去陪葬,铁了心地去做司马家的走狗,那我钟会现在便可以成全你们。”
钟会寒目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将领,他的话语如刀,一寸寸地凌迟着诸将的心,终于有人承受不住这压力,向钟会拱手道:“末将愿追随钟都督,与篡国之贼誓不两立。”
最先投诚的是田续,紧接着皇甫辏А㈦记嗟热艘卜追妆硎鞠蛑踊嵝е遥踊崃⒖倘弥隅吣贸鲆徽盼氖槔矗侵踊嵩缫亚妆首刺址ニ韭硌椎南摹
钟会可是当朝数一数二的笔杆子,写这篇檄文也颇费了他的些心思,虽然比不上当年陈琳所写的《讨曹操檄文》,但也不遑多让,相信此文一出,天下必为震动。
这篇檄文的末尾,钟会、夏侯咸、句安、王买等人已经是具名了,钟会吩咐田续等新投诚之人也在檄文上签字画押,田续等人虽然有些纠结,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屈服,毕竟这是性命攸关之事,再迟疑下去,很有可能就会人头落地。
田续等人握着笔,似有千钧一般,他们清楚,一旦他们在檄文上签字,就等于坐上了钟会的贼船,与晋国朝廷彻底地决裂了,同时也将他们的家人至亲置于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可惜开弓已没回头箭,为了保命,大部分人还是在檄文上签了字画了押。
完成了这一切,田续等人默然地退至一边,怅然若失,沉默不语。
钟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的笑容,不过在旁人看来,这笑容是异样的残酷与阴冷,在他的威吓之下,大部人还是选择了屈从,这和钟会事先的预想并没有什么偏差,人总是贪生怕死的,大难之际选择自保也是人之常情。
钟会并不惧怕司马亮能搞什么事,这么一个纨绔子弟,钟会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在眼里,钟会最担心的还是手下的这一帮子部下,除了夏侯咸等少数几个心腹是死心塌地追随他,剩下的人,钟会还真是费了点心思来设计。
在宴会之前,将所有的将领都召集到大帐之中,大帐之外,则安排了心腹亲兵把守,让这些将领和他们的部曲完全地分开,这样就可以保证不会出现一点的意外,如果钟会失去对这些将领的控制,很容易出现炸营。
逼他们在檄文上签字,是钟会最重要的一步,此檄文一出,这些将领就百口莫辨了,除了死心塌地地追随钟会,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看着他们一个个落笔,钟会自然也松了一口气,此时兵变最大的危机已经是度过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没有签字的,还剩下两个人,胡烈和丘建,不过钟会从他们的眼神之中,看到的是挣扎和彷徨,钟会微微一笑,道:“胡将军,你可是本督最看重的大将,伐蜀以来,你一直是做为先锋,冲锋在前,屡立战功,本督可不想失去你这么一员悍将,再给你一柱香的考虑时间吧,识时务为俊杰,这也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胡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了卫瓘一眼,此刻的卫瓘神情落寞,显然他已经不再是钟会劝降名单里的人了,等同于已经判了死刑,只等着最后的裁决。胡烈和卫瓘的关系不错,此前他一直听命于卫瓘,而此时此刻,胡烈如果铁了心地和卫瓘站在一起的话,那肯定是难逃一死的。作为一个普通的将领,胡烈并没有深受司马昭的器重,并没有象卫瓘一样接受司马昭的秘密任务,生性耿直的他只知道忠勇,为朝廷尽力,为国家尽力。
但世事变迁,曾经效忠的朝廷不复存在了,而此刻钟会则是竖起了讨逆兴魏是旗帜,胡烈此刻内心十分地纠结,是继续支持已经不存在的魏国还是支持新兴的晋国,他真的很难决择。
但蝼蚁尚偷生,何况胡烈也没有对司马氏有多少的赤胆忠心,在钟会的最后通牒之下,他也决定随大流了。
“末将愿听都督差遣。”胡烈拱手而拜。
钟会的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最难搞定的胡烈,最终也屈服了。
胡烈既降,丘建也跟着降了,帐下诸将,全部归顺了钟会。
胡烈走到案前,刚拿起笔来,想在檄文上签字,却听钟会道了一声:“且慢!”
第690章投名状
690章
胡烈明显地一怔,回头看向钟会,钟会笑意盈盈地道:“对于胡丘二位将军而言,单单是签字画押,恐怕还是有些不够。来人,赐剑!”
很快有亲兵托了两柄剑上来,递到了胡烈和丘建的面前,胡烈和丘建握剑在手,却不知钟会是何意,一头雾水。
却听钟会说道:“今日我们举起兴魏大旗,自然须得以血祭旗。既是祭旗,必有牺牲之物,拿司马亮和卫瓘的血来祭,想必份量也是足够的,今日就劳烦二位将军动一下手,以壮军威。”
胡烈和丘建不禁愣住了,让他们杀司马亮和卫瓘来祭旗,这分明是要纳“投名状”。
投名状是绿林好汉在落草为寇之时,先杀一个人,也就是背上血案官司,这样才能被绿林组织所接纳。而此刻钟会要胡烈和丘建杀司马亮、卫瓘就有点投名状的味道。
单凭在檄文上签字,并不能足以保证其忠心,只要胡烈和丘建有机会在阵前反水,或拉走一支人马,或斩杀钟会一方的人员,只要立下一定的功勋,到时候再以受胁迫为由否认是自愿在檄文上签的字,想必司马炎那边就不会再追究他们的责任了。
但杀了司马亮和卫瓘,那概念就不同了,司马亮是何许人也,晋文帝司马昭的亲弟弟,当今天子的亲叔父,如此显贵重要的身份,杀了他那还了得,必定和司马家结下难解的仇怨,以司马炎睚眦必报的性格,只要落到他手中,不管有多大的功劳都恐怕无法抵消这仇怨。
就算是卫瓘,那也是司马炎的心腹之臣,杀了他,也必将自绝于司马氏。也就是说,杀了这二人的其中一个,就不会再有任何的回头路了,只能是死心塌地地跟着钟会一条道走到了黑了。
钟会的这一个手段的确够狠,他笑盈盈地看着胡烈和丘建,目光中却划过一抹残忍的神色,胡烈和丘建不是他的心腹,但却是可以倚重的大将,这样的将才钟会自然不会给他们任何反水的机会,如果单单凭着在檄文上签字画押,钟会知道那样的约束力肯定不够,必须要用一点狠辣的招数,逼他们没有任何的退路。
胡烈的手在颤抖,说实话,先前胡烈确实也有些小心思,在钟会的威逼之下,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服个软,将来若有机会的时候,再反水不迟。
但钟会的心机,远比胡烈他们要深沉的多,单单是这一手,就已经将胡烈和丘建推到了绝地,一旦出手,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可如果不出手,钟会便不可能信任他们,等待他们的,自然也只有死路一条。
胡烈心中默叹了一声,举起了手中的剑,对准了司马亮。
毕竟和卫瓘同僚一场,胡烈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倒是司马亮,和胡烈全无交情,甚至都不认识,尽管他身份尊贵,但胡烈杀他显然没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
司马亮脸色惨白,浑身是抖若筛糠,看着胡烈一步步地逼过来,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地倒退了几步,但他的身后,便是持刀的亲兵,再想后退已经是无路了。
司马亮跪倒在地,绝望地哀号着:“饶命!饶命……”
胡烈眼中掠过一抹的凌厉之色,对于他而言,杀一个人和屠鸡杀狗几乎没什么区别,胡烈在战场上,亲手斩杀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多杀一人少杀一人,胡烈根本就不在乎,至于司马亮的郡王身份,胡烈也顾不上了,现在的形势已经逼得胡烈再无选择的余地,要么司马亮死,要么胡烈自己死,杀司马亮即可保全自己,胡烈当然不会手下留情了。
只听得胡烈大喝一声,一剑便刺了下去,直接刺在了司马亮的心窝上,司马亮惨叫一声,软软地倒下来,再无半点气息。胡烈下手既准又狠,反正司马亮是难逃一死,干脆给他一个痛快,一剑毙命,省得他再受折磨。
拨出了血淋淋的剑,胡烈回过身,冲着钟会拱手道:“都督,末将已亲手斩杀叛国逆贼司马亮,可否复命了?”
钟会抚掌大笑道:“做的好!胡将军果然没令本督失望,将来兴复大魏功成之日,胡将军当为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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