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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这哥们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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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不同了,苏东坡名声风火天下,千里外的新作有时十几天就传到京城,甚至比特快专递都迅捷,朝中大员甚至包括皇帝几乎没有人对苏诗不感兴趣,这白纸黑字的违法铁证一旦传到京师?――刘太守大惊失色极为合乎情理。

太守见了东坡,直接开门见山说:“子瞻之新作精妙,可惜不能外传,你的新词一旦全国皆知,一定会传到京师。百姓夜里过桥朝廷明令罚劳役两年,太守执法犯法,情形岂不更严重?千万把这词自己收起来,不要给别人看啊。”

苏东坡追悔之余,却也不忘调笑:“呵呵,苏轼一生罪过,一般开口就不少于两年的劳役呀!”

此事纪录在宋人王明清的笔记《挥麈后录》中,至于这首可能给太守惹祸的文字是怎么被载入的?那就不好考据了,反正被提醒的苏东坡是绝对不会对外显摆的。

这种事苏东坡还能滑稽调侃几句?对,这就是苏东坡的天性,东坡滑稽诙谐之名气不亚于他的诗词文章,并且事无大小,即使性命交关也照样调侃几句。

回常州等待皇命期间,东坡听说有餐馆主妇极善烹调,尤其做得一手好鱼,便登门求尝美味。苏东坡何人 ?'…'能光临求食那是厨师的莫大荣幸,所以厨娘拿出了绝活:烧河豚!

这下正对苏东坡的口味,咱们前文就说过东坡偏爱食鱼,尤其锺情那天生剧毒的河豚。这不是嫌求死无门,河豚虽毒,经高手内行加工过之后,还是能把毒除尽的,要不,那岂不只有自杀者来品尝这美味了?

现在那“正是河豚欲上时”的兴奋摆上了餐桌,东坡一时顾不上兴奋――大快朵颐要紧!

凡是厨师,莫不以得到食客的一句赞赏为最大荣耀,或者说安慰也行,今天是闻名天下的苏东坡光顾,厨娘全家无不兴奋的等待这名人食客一句赞誉。

总不好开口求赞吧?厨娘的儿子躲在苏东坡进餐的隔壁,耳贴木棂,且听东坡说些什么。

结果极为失望:耳中只听得隔壁大嚼之声,连呼吸都几不可闻,更别说对厨娘的精心制作评长论短了。

原来苏东坡哪里还顾得上说话?一个姿势――闷头大吃,色、香、味食中三道,这时也就仅剩两道而已,哪管什么美食色相?

就在大家惶恐之际,只听隔壁传来一声长呼:“也值得一死!”

不用说,主人阖家大乐!还有什么评语能比得上东坡的这句玩命的调侃?

但对于苏东坡来说,却是真正的冒死解馋,河豚剧毒,天下皆知。据说就是从那才流传下来“冒死尝河豚”的经典大无畏精神。――此事载于宋人笔记《示儿编》。

至于苏东坡诙谐誉满天下,宋人笔记也有记载。元丰八年的二月,苏东坡来到了老友张方平家中暂住,等候皇命,就是巧逢徐君猷原爱妾胜之的南都(今河南商丘),君猷此时已辞世告别爱妾将近一年,胜之姑娘已经成为了张方平的儿媳,此事前文已经说过,不再复述。

在张方平居所等候圣旨期间,张方平告诉了苏东坡一事,说曾在宋公序家中看到过他撰写的关于仁宗皇帝爱妃张贵妃一篇文章,文笔甚佳。苏东坡酷爱美文如命,将此信息牢牢记在心里,后来路经宋家,宋氏后辈当然无比热情的招待这位天下奇才。

可是酒宴中苏东坡一提求观赏公序旧作,人家坚决不干,任凭苏东坡态度怎么诚恳也没用,只好扫兴离去。

据宋家后人吐露:这苏东坡天下闻名的滑稽善谑,先人的著作到了他的眼中,一旦被这家伙摘出一两句来胡侃调笑一番,天下皆知,老宋家可丢不起这个脸面。――名声大了也不全都是好事,连篇属意的文章人家都不让欣赏。

朝廷的批复终于到了:苏东坡的汝州团练副使的决策仍然不变,不过摘去了“本州安置”那条规定,允其所请,可以居住在常州。――苏东坡的估计没错,神宗皇帝究竟还是照顾了自己。吾皇万岁!

可是苏东坡究竟还是没有估计到:苏东坡的“吾皇”不仅没有万岁,实际上在他接到批复的时候,神宗皇帝已经还有不到一月的生命,这道颁给苏东坡的圣旨,大概是神宗皇帝给苏东坡的最后的临终照顾。

没有预测未来本事的苏东坡感念皇恩浩荡,全家欣喜万分,举家前往常州已经准备妥当了的新家,苏东坡这次下定了决心:从此安居常州,再也不操世俗闲心了!

东坡欣喜之下,纵情提笔作《归宜兴留题竹西寺三首》:十年归梦寄西风,此去真为田舍翁。

剩觅蜀冈新井水,要携乡味过江东。

道人劝饮鸡苏水,童子能煎莺粟汤。

暂借藤床与瓦枕,莫教辜负竹风凉。

此生已觉都无事,今岁仍逢大有年。

山寺归来闻好语,野花啼鸟亦欣然。

东坡诗中一派得以放归阳羡,归隐田园的喜悦之情,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大出诗人预料!还是那句老话:命运总是多跟愿望反着玩。

七十、乌纱偏赐厌戴人

严格说,神宗皇帝赵顼是被愁死的。

神宗自幼“好学请问,至日晏忘食”,成年即位之后,力图“思除历世之弊,务振非常之功”,表现出“励精图治,将大有为”,“奋然将雪数世之耻”的政治气概,只可惜欲速则不达,厉行变法几近流产,而对西夏雪耻的战事更不如己愿。

自元丰五年(1082年),好胜的皇帝采纳给事中徐禧之计,筑永乐城,谋攻占西夏横山地区,进逼西夏都城兴庆府(今宁夏银川),西夏发30万大军围攻永乐城,结果城陷,徐禧等战死。宋军两次战败,损失军兵、民夫及助战的羌兵数十万人。

据载:神宗闻永乐城陷,“早朝,对辅臣恸哭”。至此,神宗希望攻西夏雪耻,节省“岁赐”白银7万两、绢15万匹的计划彻底破产。

文事武功的一塌糊涂,使皇帝忧病久缠身,精、气、神被耗得油枯灯灭,北宋少有的一代有为天子,终于丢下了花花江山,撒手而去,中兴宏愿,终成梦幻,余恨绵绵,就此永付逝水东流!

史载神宗驾崩之日较确凿的文字为元丰八年三月五日。但同时也记载苏东坡于三月六日在南都接到的皇帝驾崩消息,就地成服戴孝,那时又没有电报、手机之类的通讯工具,京师(今开封)南都(今商丘)相距数百里,一夜凶信到达南都,这信息是如何传递的?

也有书载应允苏东坡留居常州与神宗无关,三月一日起,太后即摄政。三月五日,皇帝驾崩;次日朝廷颁下圣旨,允许苏东坡在太湖边居住。

不过这里存疑:皇帝驾崩,如同塌天,次日即有暇对苏东坡居所小事给予批复,有点不大可能,看来还是那记载苏东坡二月接到的批复为是,照顾苏东坡的应该还是神宗本人。

对朝廷来说是小事的批复,对苏东坡就是大事了,因为他己经如愿以偿,安居常州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一家开始迁回宜兴,四月初三告别南都张方平,到达湖边新居之时,已经是神宗元丰八年五月二十二日了。

就在苏东坡相信他可以从此乘一叶之扁舟悠然来往、“神游八极万缘虚”真正悠哉游哉之时,朝廷对他再度任命的消息传到宜兴:朝廷要重新起用苏东坡了!准备派他到离山东芝罘不远的登州(文登)去做太守。

国丧之时,京城谣言横飞,谁知道那些是真的?苏东坡按照自己的愿望不肯相信,对盼望安定的全家解释:官报未载,一切消息都是出于小道,只有官方喉舌才都是大实话。

可怜一世聪明的苏东坡竟然一时糊涂了:朝堂啥时候有过实话?越是消息来源于“小道”,可信性就会越大,这道理千古不变。

事实证明了老孙所言不虚,没几天,忐忑不安的苏东坡等到了他现在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正式任命到达常州,一切都如同那不可信的“小道消息”,连任命细节都分毫不差。

家里人情绪分成了两派:大人忧烦,小孩大喜,苏东坡本人的感觉?有苏诗为证:“南迁欲举力田科,三径初成乐事多。

岂意残年踏朝市,有如疲马畏陵坡。”

这是在自喻为可怜的老马,盛年已逝,再不愿跋涉陡坡了;在给佛印的信中他形容自己:“如入蓬蒿翠蕾之径。”;在给一个画家好友米芾的信里说:“某别登卦都,已达青社。衰病之余,乃始入闺,忧畏而已。”

可是,苏东坡更知道胳膊啥时也拧不过大腿,还是要接受新职,其实也不是什么新职,太守已经干过三届半,这是要将太守进行到底?

摄政的太后最恨新法,新天子年方九岁,朝中需要愿意走老路的“保守派”人氏,一朝天子一朝臣么,现在急需老家伙们加盟太后的复辟队伍,武断的太后索性派了一队士兵,武装押运反对新政的头面人物司马光来到朝堂,强行任命为门下侍郎,实际上等于副宰相地位位。――这是惟恐他辞职不就,或者接到任命延迟赴任,所以才一开这“强打骡子上道”之封官先河。

以苏东坡与司马光的政治与私人关系,司马光上台,怎会不拖苏东坡下水?所以苏东坡欲退归林下、安居太湖,只能是做梦,这飞来的乌纱,苏东坡的脑袋是躲不过的。

六月,苏东坡赶赴登州(文登)就任新职,这还是一次勉强为之的赴任旅游。没必要日夜兼程。苏东坡由山东南部乘船入海,一路游览海岸风光,到达登州之日已经十月十五日了。

岂知国家非常时期,必有非常之事,苏东坡全家到达登州仅五天,屁股还没坐热大堂,朝廷的提拔诏命就到了登州,这次是召他进京,任命为礼部郎中。没说得,全家只有紧急动员,返头继续西行的旅途,又是一个多月的旅游生活开始了。

说白了,自去年四月起,苏东坡全家过得都是流浪者的日子,苦乐参半的动荡一直继续了将近两年,直到元丰八年岁末,一家人才算在京师得到了暂时的安定。为什么还是暂时?就苏东坡这脾气,身居繁乱的京城,戏剧的朝堂,又怎会老实的从此做个乖孩子?

其实,就是短短的五天登州太守任上,苏东坡也没有只顾安家,具体公事已经铺开,甚至还能在百忙之中扮演“伯乐”的角色,于例行的业务考察新下属之时,发现了一匹“良马”。

据《山谷集》载:苏东坡初到登州,开始与新部下的闲谈会话,这当然应该具有领导考察下属才力品德的意思。不过据载却是被迫进行的这种例行业务。

有一个原来的主薄,特多事,不顾新太守旅途劳累,不时前来打搅太守,汇报工作。苏东坡的确有点腻烦了,就拿杜甫诗中的一句来考察部下:“杜子美诗中有句,‘江湖多白鸟’,这白鸟莫非就是指鸥鹭之类的东西?”

这有些嘲讽的意味,是调侃这位白话太稠的主薄。没想到那主薄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立即回禀上司;“白鸟乃蚊蚋,以比喻一些贪赃不干事的官员!”

这下苏东坡立时改容,从那一直对其“厚待之”。

由此可见,苏东坡对下属没有摆过什么架子,显过什么清高,从不以第一印象为成见,而是唯才是用,唯德是举。

还可以看出:苏东坡本人就极其厌恶贪腐的干部。

就是这短短的五天知州,苏东坡竟还发现了朝廷政策上的一大失策:朝廷法令,所有百姓必须食用官盐,而登州临海,海盐几乎遍地,老百姓反而不能食用,却要政府从外地运盐到登州,这的确荒唐!苏东坡回到朝中,立即上疏《乞罢登莱榷盐状》,陈述了“登州、莱州百姓食官盐,官无一毫之利而民受三害”的调查结论。

自此可以不食官盐的登莱百姓,为苏东坡修建了苏公祠。以至古登州境内的蓬莱直今还流传着“五日登州府,千年苏公祠”的佳话。

当官这活路,既干之,则安之,高低随它之后,也就无所谓勉强了,苏东坡心情逐渐泰然,滑稽善谑的脾气很快一如往日。

苏东坡开玩笑的对象从不论职务高低,对上对下都能待之如友,也会刻薄的嘲弄一些不屑之辈。比如,他厌恶某人之诗,竟直抒己见,说那“正是东京学究饮私酒,食瘴死牛肉,醉饱后所发者也。”

这次由登州入京,路上巧遇了一位老熟人,是一个于“乌台诗案”中看管过他的狱卒,这家伙在狱中对待苏东坡挺坏,这次见了复起高升的苏东坡很是惶恐羞愧,苏东坡却若无其事给他讲开了故事:“一条毒蛇咬死了一个人,被阎王锁拿到了地府,那蛇喊冤,说我肚里有蛇黄,也能救人命,这可以自我赎罪啊!经冥吏查验属实,阎王便释放了这条蛇;又有一条抵死人的黄牛被小鬼牵来了,黄牛也是这个调调,说我体内有牛黄可以治病救人,也可以自赎啊。冥吏透视后发现也属实,于是阎王把牛也饶过了;接着押上来的是一个犯了杀人罪的人,这人乖巧,见阴朝有这规矩,便大呼:‘我肚里也有黄啊!’。阎王大怒:“蛇黄、牛黄皆入药,天下所共知;汝为人――何黄只有?”那人宭急之下,大呼;“俺别的黄没有,还没有惭惶吗?”

苏东坡的故事讲到这里,那位狱卒羞惭的满脸通红,撒腿窜之乎也。

这途中会狱卒之事记载在《东皋杂录》里,至于是否杜撰?那就不好考究了。

七十一、东坡速度升职路

朝廷现在摄政的是英宗的皇后、神宗的老妈高太后,儿子驾崩之后,接位的孙子哲宗,所以高太后现在应该是以太皇太后的身份摄政。

几乎所有白话苏东坡的大师们都认为:北宋后期的皇家阴盛阳衰,苏东坡所经历的四朝天子都有过太后摄政的纪录,偏这四代太后还都是真正的女强人,实际本事还都不小,心肠也都不算坏,并且有的十分出色。――这乍看还符合史载。

但是,老孙注意到这种现象:中国两千多年有皇帝的历史,只要是太后们掌权,这个朝代一般也就算快完蛋了,除非马上再出个强势皇帝一意孤行,建些“丰功伟业”,或许能“中兴”几十年,不过那权力重新洗牌的过程大多是带着血腥气的,也免不了要动乱一番,致使国家元气大伤,百姓涂炭。

这与掌权的女人善恶没多大关系,本事大的或许能昙花一现于当朝,但还是要埋下衰败的种子,其下代皇帝一般免不了懦弱或强势过头,对前朝太后的执政班子绝对要另起炉灶,施政方针不管错对都要彻底肃清,追根溯源还是与后宫执政有干系,所以一些强势的开国皇帝甚至立下铁牌严规:严禁后宫干政,违者杀无赦!

这里面大概有两条原因:后宫的女强人们一般都只能是间接的学习国家治理大法,对组成了这架国家机器的主要零件――官僚队伍也是间接的了解,一旦大权在握,决断兴许不错,但细致全面就无法兼顾了,要是这个女人再有点其它想法?那麻烦就更大了。

其二最重要:干部队伍不可避免的要形成水火不相容的两套人马,明暗的勾心斗角是免不了的;形象工程就会显得更加重要;善于拍马的高手有了施展才能的空间;所谓忠奸也必然会有了不同认识;路线斗争一旦被强化到重于国计民生的位置?结局遗憾是必然的规律。

'TXT小说:…'管理人民与糊弄人民都不容易,都是需要全国与朝廷保持一致的,这架马车上不能有左、中、右几派乘客,更不用说安排两名掌鞭的把式了。

{炫}本事再大的最高统治者也没本事直接管理国家,也是必须组建一个金字塔形状的统治班子,现在北宋政权金字塔的顶端是高太后,坚决反对新法的司马光居于实质意义上的第二层,这一层还有知枢密院的章惇、暂居相位的蔡确,苏东坡的位置呢?现在是在七层以下。

{书}政令合理的改弦更张,王安石的所有新法被宣布废除或中止,元佑年代开始了。

{网}身着七品服饰进京的苏东坡现在实际上能在第二层里发表演说,这除了与苏东坡的名气、才份有关,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与两位主要执政的私人关系,大家以前都是朋友,偏这两位主要执政之间不大对付,这就是司马光与章惇。

苏东坡的主要活路是要先当好和事佬。

司马光重新进入中央领导班子,令现在枢密院执掌国家军事大权的章惇心情极不愉快,两人平素性格就不大合拍,章惇是个为达目的自己性命都可以不顾的亡命文人,这性情苏东坡在凤翔与他初交时就有过断言。

现在章惇对司马光的态度令苏东坡也看不下去了,司马光数次在众人前遭到章惇的谑辱,别看文才名盛当时的司马光本事不小,并且现在已经完成了一部伟大的史著《资治通鉴》,但在章惇面前却施展不开手脚,大概这就是道德文人遇到流氓文人时的必然现象吧。

苏东坡被贬后与章惇的私交疏远了不少,但还是能与章惇交流一二的,章惇对苏东坡还是畏惧三分的:斗嘴皮子、比才智,苏东坡好像都强于章惇不少,所以章惇对苏东坡现在有些敬而暗恨的感觉。

苏东坡对章惇的劝说也可称苦口婆心:“司马君确实时望甚重,三国时西蜀许靖仅一个虚名,刘备鄙视他时法正还替他辩护:‘靖之浮誉,播流四海,若不加礼,必以贱贤为累’。刘备从谏委许靖为司徒。许靖这样的都不能轻慢,何况司马君这样有真实才学与名望的呢?”

据史载,章惇听从了苏东坡的劝说,司马光的日子因为苏东坡的干预而好过了不少。

由黄州赶赴汝州赴任的苏东坡近两年也没赶到汝州任所,从东海边的登州赶到京城汴梁用了月余,相比之下速度提高了不止十几倍,但比起来到京城的升官速度来,却又是成了蜗牛速度,苏东坡这次入京,官运之速令人眼花缭乱、瞠目结舌。

以礼部郎中被召入京的苏东坡,其实来到京城当月就成了六品起居舍人,还没喘过气来便被越级提拔为四品中书舍人,这时的苏东坡从职务上已经进入最高层决策班子了,大概相当于中央组织部长的角色吧。

就像一句老话说的,人如背运,喝口凉水也塞牙;到了走运的时候,绊倒也会拾个金元宝,那官运假如临了头,戴不戴纱帽也由不得你,莫非苏东坡的官运开始临头?要不哪来得如此升官的“东坡速度”?

其实运气这东西还是来自客观与主观相结合的产物,首先是大环境变了,倒不是神宗皇帝或高太后谁更欣赏苏东坡的缘故,是国家的施政的方向变了,一切又回到了新法实施前的老路,当时抵制新法的人氏都到了出头之日,而苏东坡又是当时的头面人物,政治立场与本人才华举国无人不知,被重用是必然的。这时候就是有些与升官相反的行为也挡不住所谓“官运”。

就是在苏东坡由起居舍人到中书舍人两个月的仕途中,苏东坡也是不改多事的习性,在苏东坡眼里可没有什么新旧法之分,只要自己认为对国家、百姓不利的,苏东坡照样反对,更不会理睬与之作对的对象是谁,哪怕如王安石般博学多才位高权重,哪怕如司马光般德高望重又私交甚密。

还是六品起居舍人小官时,苏东坡就开始与三品大员的司马光顶上了牛。

顶牛的主要原因是针对司马光所代表的“流俗派”对废除新法一刀切的原则,具有代表性的就是苏东坡坚决反对废除“免役法”。

前文已经解释过:中国的秦朝之前是兵民不分的,是秦始皇开创的中国的专业部队,其后历朝也就有了常备军;北宋始实行的“差役法”几乎毁掉了国家的常备部队,士兵由轮流当差的农民组成,造成了北宋军事力量的急速下降;王安石创立的“免役法”便是纠正这一点,使部队再恢复其盛唐时期的专业性。

当然,这也不可避免的增加了农民的负担,但也增加了国家的税收与军事力量,总的说来还是利大于弊。苏东坡认为废除“免役法”是亡国之道,尤其在大辽、西夏两大强敌虎视眈眈于北、西两面时。

可是固执的司马光看不到这些利处,只是一味指责“免役法”从百姓那里敛钱的弊端,苏东坡提醒也没用,在朝堂上反对也没用,只把个苏东坡气得回家后大呼:“司马牛!司马牛!……”――论语里有个孔子的弟子司马牛,与司马光同姓,被苏东坡给借过来了。

其实这时的苏东坡也是“犟牛”一头,两头“犟牛”碰面那就只有抵架了,这时的苏东坡实际上与自己原来的战友也搭上了对驶的两套车。

但是,所幸这“司马牛”人品还是没说的,吵架归吵架,提拔归提拔,政治观点不同并不妨碍提拔政敌,苏东坡还是照样被委以了四品中书舍人的重要岗位。――这司马光政治道德与个人品质的确是高尚亮洁!能提拔与上面不保持一致的人才,厉害!

实际上司马光与苏东坡两人的私交还属于至交好友,政治观点的抵触并不妨碍两人的私人关系。据宋人笔记《东山谈苑》记载,苏东坡常去宰相司马光中去串门聊大天。

日子久了,就连宰相家的仆女丫环也与苏东坡混得倍儿熟,司马光有一丫环,每次都称呼司马光作秀才,这让苏东坡觉得不够体现司马光现在的地位,在宋朝,一般是把宰相称呼为“相公”的,于是就教导这位不懂朝廷礼仪的丫环以后要改称主人以“相公”。

这天,丫环还真的叫司马光相公了。司马老夫子非常奇怪,询问这是哪个教导的?

丫环无奈,只好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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