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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这二百九十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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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等立即再次回应:“晋王仁爱孝顺,天下皆知,必也是发自内心地拥戴晋王。陛下不妨去百官中听取意见!如有反对者,即请治臣欺君之罪!”
李世民顿觉精神大振:“走,去太极殿!”
太极殿中,矗立多时的官员们齐声表示:“晋王仁慈孝顺,理应继承储君之位!”
在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声中,为太子人选踌躇了许久的李世民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同一天,李泰被宣入宫。随即便被软禁在了皇宫北苑,等候发落。
至此,李治的屁股总算是安全着陆到了太子的位子上。
然而,在这一切的背后,是否有某种力量在推动整件事情的发展呢?李治成为接班人,纯属运气使然吗?
这一切的一切,都已湮没在往事中,无法再现。不过,老规矩,我们还是可以通过流传下来的资料来抽丝剥茧,看看其中的玄机。
齐王李祐,齐州作乱被赐死。从整个事件来看,是一个懵懂少年被坏人教唆,误入歧途,犯下大错的过程。然而有些错误可以犯,改了就行,可有些错误却是一次都不能犯的。他犯了,所以就此消失在历史的舞台上了。这一事件也就到此结束,毋需再多说了。
李承乾谋反,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他是正牌太子,法定的皇位继承人,只要不发生变故,他就是顺理成章的下一任皇帝,何苦去做这种丢脑袋的赔本买卖?
正因如此,日本籍的著名历史小说家陈舜臣先生认为,李承乾谋反一案乃是长孙无忌为扶正李治而一手炮制的冤案。纥干承基的供词,应是出自长孙无忌之手,只是借了他的嘴巴说出来而已。
还有观点认为,长孙无忌为了能够长久把持朝政,决定除掉李承乾、李泰等人,将相对较为软弱的李治扶上皇位,自己则可以名正言顺地以国舅和前朝重臣的双重身份辅政。所以李承乾比窦娥还要冤枉,比小白菜还要清白。
第四十二章 是阴谋,还是顺理成章?
好,下面就让我们慢慢来分析。
第一条,李承乾的各种劣行是否真实呢?
李承乾身为李世民长子,从小在极其优越的环境下长大,一来不懂得祖、父两代平定天下的艰苦,只看见前呼后拥的架势与威风,缺乏忧患意识;二来声色犬马的诱惑力也足以吸引李承乾的注意,而且,对于李承乾这样一个时刻处于父亲眼线监督之下的人来说,偷来的逍遥能带来更多的快感。因此我认为,李承乾之声色犬马,应该不虚。
这一点从贞观十六年(公元642年)东宫左庶子张玄素的一份奏章中能够得到证实。当时李世民下诏指示,太子李承乾动用国库经费,相关部门无需限制——这或许是李世民当时对于自己前阶段过于偏爱魏王李泰而做出的修正,结果却是给了机会让李承乾进一步疯狂地挥霍。对此张玄素专门上疏,指出太子近段时间消费激增,骄奢淫逸已致极点,不是合格接班人的表现,应当注意。
奏章送上去之后,皇帝还没有正式表态,李承乾先做出了反应:派人用马鞭在路上好好地“教育”了张玄素一顿,差点半条命都打没了。
这事若要说是别人栽赃,张玄素估计都不答应了:怎么着?我还要和别人串通起来施苦肉计?我没事找抽啊,吃这么重的皮肉之苦?!
至于GAY的行为,个人认为是李承乾的个人性取向问题,虽不为李世民所接受,却也算不得是什么上纲上线的大罪。
第二条,李承乾是否真的有意谋反?
根据当时特别法庭审讯的结果来看,侯君集等人和李承乾之间来往确实密切,有一定的不安定倾向。此事不光有贺兰楚石等人证,更有物证。
应该说,正如李承乾后来所供述的那样,结交朝中大臣,广收心腹及亡命之徒,乃是由于魏王李泰的攻势过于咄咄逼人,为求自保,不得已而为之。只是这些情况是出于对付李泰之用,还是真的为谋反篡位提前登基做准备,还需斟酌。
纥干承基所言的“东宫西墙离皇宫二十步,成大事很容易”之类的话语,真实性已很难去考证,恐怕只能作为参考了。
只是,如果说整个事件都是长孙无忌一手策划并组织实施,那么我真的要对长孙兄顶礼膜拜了。其思维之缜密,策划手段之高明,伪造证据之以假乱真,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即便是歇洛克·福尔摩斯穿越时空来到贞观年间,恐怕一时也难以看出破绽,更别说揪出幕后主使长孙无忌了。
或许在长孙无忌看来,自己的三个亲外甥中,唯有李治登基能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只是,让他去组织实施这么一场漂亮的皇位继承权大战,还要李承乾、李泰、侯君集等人甘心配合;不光要瞒过朝中房玄龄等人的火眼金睛,更要骗住靠流血政变上台的老江湖李世民,何其难也!
长孙无忌所期望的局面之所以能够出现,恐怕更多的要感谢李承乾、李泰的内耗。不能说他只是坐视,但他的确是很好地把握住了时机,借双方斗法之际坐收渔翁之利。但是,倘若李承乾洁身自好,不受人以柄,只怕长孙无忌再神机妙算,也难以动摇他的太子之位。
总之,我认为,很难说李承乾是否坚定地打算造老爸的反,但他的一些本是出于对抗李泰而自保的行为,以及李承乾一方各人的言行,却很容易被看成是结党营私,图谋不轨的证据。长孙无忌可能一直有着用李治来替换李承乾的心思,但他的行动,更多的是借题发挥,而并不是主动积极地栽赃陷害。
在立李治的过程中,长孙无忌同样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就拿李世民准备用刀抹脖子一事来说吧。看上去是太宗皇帝触动心中伤心之处,一时情不自禁,悲上心头,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但是,为何除了君臣几人之外,还站着一个当时只是晋王的李治呢?李世民英雄一生,从未畏惧过艰难险阻,皱眉头的事情有过,让他发自肺腑哭一场的事情却很难见到,更别提当着几个大臣,尤其是自己儿子的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了。这种娘娘腔的事儿,他是做不来的。
那为何还是发生了呢?
相信李世民在抹眼泪的时候悄悄地对自己说:“其实,我是一个演员。”
当然,和他一同表演的,还有最佳男配角——长孙无忌。
经过慎重的思考,李世民和长孙无忌都认为,如果皇帝在大臣面前表现自己的伤心和绝望,主动要了结自己的性命,大臣们一定会十分同情皇帝的处境,对于皇帝所提出的要求也无法再反驳。这就叫先下手为强,让你即使想反对也难以开口。随即长孙无忌作为大臣们的代表便主动跳出来表决心:坚决支持皇上的想法,有敢反对的便是谋逆,当斩!这就更加捂住了潜在反对者的嘴巴。
当然,这一过程是立李治的关键所在。之前还有其他的准备工作。
这些工作,便是在朝中大量培养李治的支持者,并通过种种手段尽可能地扩充这支队伍。这不,皇帝一问:谁该当太子啊?85%以上的人异口同声:“晋王!”剩下的人一看四周都是支持李治的,自己如果出来唱反调将立马成为全民公敌,也只能跟着哼哼两声:“……王!”
毕竟人还是要考虑自身利益的,对于并非坚决站在李治和长孙无忌这一边的人们来说,李治上台自己不一定有多少好处,但也看不出来有啥坏处。晋王素以仁孝忠厚闻名,若是真成了皇帝,自己也有个相对宽松的环境;更何况手握大权的长孙国舅很明显是李治的铁杆支持者,犯不着为这事和他正面冲突。
于是,重臣首肯,百官通过,长孙无忌暗笑,李世民基本满意。就这么着,李治正式踏进跑道,准备从父亲手中接过接力棒,成为大唐王朝皇位接力赛的第三棒选手。
李治成为太子后,李世民觉得需要好好吸取之前事件的教训,加强对李治的监督和教育。这不,新一届的东宫班子成员前所未有的强大:
三位老师:太子太师——司徒长孙无忌、太子太傅——司空房玄龄、太子太保——特进萧蠫;
东宫总管:太子詹事——兵部尚书、特进李世眅;
东宫副总管:太子少詹事——刑部侍郎张行成;
东宫卫队司令:领右卫率——左卫大将军李大亮;
太子左庶子:原太子詹事于志宁、中书侍郎马周;
太子右庶子:吏部侍郎苏勖、中书舍人高季辅;
太子宾客:谏议大夫褚遂良。
以上这些个仁兄,长孙大炫、房大人和萧大人三位除外,其余都是以至少副部级官位来给太子打工的。而那三位的来头就更不用说了,全部加授“同中书门下三品”头衔——宰相级别(有实权,非名誉职务)。
鉴于李承乾对身边的官员不够重视,特别为新太子李治同志制定全新的礼仪制度。
从此,凡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和太子太保要接见太子,太子都必须亲自到殿门外迎接,跪下磕头。当然,三位师傅也不能就大大喇喇地坦然接受,再一句“平身”了事——他们也须磕头还礼。进出门的时候,三位师傅在前,太子在后。到达目的地之后,必须等三位师傅全部就坐了,太子才能找位子落座。倘若太子要给师傅们写信,开头和落款前还必须先加上“惶恐”二字。
除了加强对李治的教育和培养外,作为优秀政治家的李世民也没有忘记为李治营造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曾经显赫一时的魏王被免除雍州牧(京城特别行政区总管)、相州都督和左武卫大将军等职务;爵位从魏王降为东莱郡王,软禁在特别监狱中。李泰的亲信中,替他收罗人心的工部尚书杜楚客被判处死刑,考虑到他哥哥杜如晦先前为国家做出的重大贡献,特赦死罪,贬作平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剩下的喽啰们全部放逐岭南。
已成脱毛凤凰的李承乾和李泰两人自从被贬后,身边只有几件换洗衣服,吃的饭又糙又粗,这种情况对于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两人来说实在是有些难以忍受。但是不久之后他们就惊喜地发现,衣食住三方面的待遇明显改善,虽然还是远不及当年做太子和王爷时那般风光,却也提高了不少幸福指数。兄弟俩不约而同地又产生了一丝希望:父皇看来是难以割断父子之情的,自己摆脱这种囹圄状况或许还是指日可待滴!
遗憾的是,他们错了。虽然下令改善供应水平的人是他们的父亲李世民,而想到他们,并提出请求的却是太子李治。
不知道李治此举是发自内心的怜悯与同情呢,还是政治工作的需要。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一举动在李世民看来,无疑是为李治又增加了些好评:宽厚仁义,体恤他人,颇有人君之风!
事实上,此时李世民的心里却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想法。
李治虽有做一个贤明君主的潜力,但却可能宽厚有余,强硬不足,必要的时候下不了狠心。而杨妃所生的吴王李恪,却是英明果断,颇似年轻时的自己,加上他母亲虽不是正宫皇后,血统却是无比高贵——隋朝公主,身份未必不如嫡子,也是可以托付大事的人选。
于是,在一次单独的会面中,李世民便把积压在自己心头的这一想法告诉了最信任的大臣——长孙无忌。
对于皇帝的这一想法,长孙无忌却表示绝不可行。
见状,李世民忍不住把一直以来压在自己心头的一大疑惑说了出来:“你如此反对立李恪为太子,莫非是因为他不是你的亲外甥?”
或许这话在一定程度上说中了长孙无忌的心思,只是他毕竟是老江湖了,依然面不改色地说道:“储君乃是国家的未来根基所在,不应随随便便地一换再换。下棋之时,举棋不定很容易导致败局,何况一国的储君之选乎?况且,太子仁厚,是守成之良主。还请陛下深思熟虑之!”
不知道长孙无忌的这番话起了多大的作用,也不知道当时李世民的心中到底考虑过多少情况,但是这次谈话后,结果是明确的——李世民不再动立李恪的心思了(帝乃止)。
或许真正起作用的不是长孙无忌的这番话,而是先前李世民亲眼所见的朝中官员一致推举李治为太子的情景。无论是发自肺腑还是有人事前安排,都足以证明拥戴李治势力之强大。
决心既定,李世民便不再犹豫。为了让他人不再产生什么想法,当年年底,李世民召见吴王李恪,郑重地告诉他:“父子虽是至亲,但倘若儿子犯罪,触及国法,为父也不能出于私心而庇护。当年汉昭帝即位之时,燕王刘旦认为自己年纪大,声望高,打算篡位登基。然而此等不仁不义之举,名不正而言不顺,根本无人响应。朝廷一声令下,刘旦就丢了性命。恪儿你作为君王之臣、为父之子,当引以为戒!”
“是!孩儿谨遵父皇教诲!”
带着几分无奈,几分遗憾,李恪又继续做他的王爷去了。然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政治名利场比江湖还要险恶。李恪一直以自己在很多地方与英明神武的父亲相似而骄傲,也由于同样的原因一度受到父亲的青睐,却也因此成为了某些人的眼中钉,必欲除之而后快——即使他已安于现状。
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太宗皇帝也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可以专心于国家政务了。
执政后期的李世民,常常喜欢登上挂有功臣画像的凌烟阁,追思往事。其中,又以在魏征画像面前站立的时间最为长久。此事引得不少人是又妒又恨,于是争相在皇帝面前说魏征的坏话。
一天,李世民接到了一份奏章,突然变得愤怒不已。
这份奏章由何人所作,现已不可查证,但是内容却是十分清晰的:魏征曾把自己前后规劝进谏李世民的话,抄录下来,给谏议大夫兼宫廷记录官(起居郎)褚遂良作为起居注的原始材料。
这些话的内容,毫无疑问李世民是记得很清楚。他不是不能接受这些意见,但要说把这些事情一一记录下来,再流传后世他却是很有想法的。朕都已经闻过则改了,为何还要把开始犯的错误再记录下来?后人看了,岂不认为朕老是做错事,多亏了你魏征的大力指正?真是岂有此理!
联想到近日发生的一些事情,李世民不由得越发火大。
当初,太子左庶子杜正伦因为规劝太子李承乾方法失当,太子不听,皇帝不爽,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被李世民一怒之下贬到外地去做了刺史。后来李承乾涉嫌谋反被废,杜正伦被追究连带责任,进一步追贬为交州都督,远离繁华中原,去不毛之地当越南总督去了。虽然杜正伦已经受到了严肃的处理,但李世民的怒气却并没有消除。以后每每念及此事,他都总是恨恨不已。
这时,李世民猛然想起当年向自己大力推荐杜正伦的正是魏征,称杜正伦有宰相之才,理当重用。哼,连太子左庶子都做不好,还谈什么宰相?这魏征也是鬼迷心窍,居然推荐这么一个人当宰相,根本就是西瓜皮钉鞋掌——不是这块料么!
对了,还有侯君集。当年他得胜归来,魏征也是大加褒扬,跟朕说什么就像当年的李靖一样,应提拔侯君集做尚书仆射,还要把京城的禁卫军都交给他掌管。可现在呢?侯君集居然对朕心怀不满,竟欲谋反!还好自己明智,了解侯君集喜欢夸大事实,容易得意忘形的性格,没有对他委此重任。否则他一旦指挥禁卫军发动叛乱,朕此刻哪里还有命在!可是以魏征的眼光,应不会看人如此不准。莫非这其中另有文章?
想到这里,李世民不由得又拿起了那份奏章,这次他的目光却牢牢地盯在了三个字上:“征阿党(魏征结党营私)!”
好你个魏征,亏我一直把你当做忠心不二之人,看来也不过是个贪图一己之利的小人!那也休怪我不念旧情!来人,传朕手谕,衡山公主与魏征之子魏叔玉的婚事,就此作废!
命令很快被传了下去。魏家听到这一消息不由万分震惊,还没等明白过来,紧接着第二个噩耗传来:皇上派人推倒了刻有自己亲笔题字的魏征墓碑!
这就是说,魏征在李世民心中的形象,如同那块墓碑一样轰然倒下,放在了一个不为人关注的地方。只差对魏征“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了。
有句话说得好:担当身前事,何计身后评。没有人能够安排自己死后所获得的评价,魏征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历史自有公论。
第四十三章 兵发高句丽
在经历了这么多的风波之后,大唐的内部终于又一次稳定了下来。然而身为皇帝的李世民并未感觉到多少轻松,因为他还是天可汗,负有为周围各国主持正义的职责。
瞧,马上就有小弟哭上门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述说着自己的悲惨处境了。
来人乃是新罗国使者,哭诉的内容如下:邻居高句丽和百济联合出兵攻打自己。恳请皇帝陛下万岁主持公道(谨归命天子)。
当时的朝鲜半岛上共有三个国家:高句丽、百济和新罗。其中,高句丽位于半岛的西北部,紧挨着唐朝的东北,百济在西南部,新罗在东部。换句话说,高句丽和百济夹在唐和新罗中间,是新罗和唐来往的必经之路。
听了来使的哭诉后,唐太宗不禁皱起了眉头:天下除了大唐之外,国家还有很多,彼此之间难免有矛盾。如果个个啥都不干,净指着找朕想办法,朕这个皇帝哪忙得过来呢!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反问道:“你国可想到什么办法来化解这次朝鲜半岛危机吗?”言下之意便是,你们可能实力不济,但总该有自己的想法。若是实在不可行,我这儿不妨再帮帮你。
结果使者的回答却相当干脆:“没辙(计穷矣)。只求陛下可怜敝国!”
这个响当当的回答真让李世民哭笑不得——不带这么无赖的啊,自己啥都不想不做,光会扮可怜,真把我当成无所不能的神仙啊?一旦出兵,胜败姑且不谈,花出去的可都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况且高句丽目前也并没有对我大唐构成实质性的威胁,出动大军似乎有些不妥。但事情却又不能不解决。这么着吧,先派人去警告他们一下,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最高境界。
于是,时任司农丞的相里玄奖(司农丞是官衔,相里是复姓,玄奖为名)奉旨携带诏书前往高句丽。诏书的大意是这样的:新罗是我大唐的藩属国,朝见进贡从未停止。你和百济应各自收兵,相安无事才好。否则,明年我大唐大军就将前来问罪!
但是高句丽显然很不给面子。相里玄奖抵达高句丽首都平壤时,高句丽军正在向新罗发起猛攻,已然先后夺取了两座城池。
时任高句丽国王的人大名高藏,见到天朝使节驾到,倒也诚惶诚恐,忙派人传令本国军队返回。然而已经深入新罗境内的军队却根本不听国王的旨意,继续自顾自地进攻。
堂堂一国之君,居然指挥不动麾下的军队,何也?
只因为和中国的某些时候一样,国王不过是个任人摆弄的玩偶,真正手握大权的人,乃是泉盖苏文(也有文献称为渊盖苏文,《旧唐书》则称他的姓氏为钱)。
泉盖苏文是当时权倾朝野的高句丽原东部总督(东部大之子,老爹挂了之后按照规矩他本可以继承父亲的职位。然而,由于生性残暴,极其不得人心,犯了全国人民的众怒,百姓们一致呼吁国王不准他担任此职。
原本以为可以顺顺当当子代父职的泉盖苏文见如意算盘落了空,很是恼怒。但气归气,脑袋还是很好使的,他知道当前自己最需要做的,便是扭转大家对自己的看法。
#炫#如何扭转?从现在开始天天学雷锋做好事算是个方法,只可惜见效太慢,倘若好事还没做够,新任东部大人已经上任,那就真的只能干瞪眼了。要迅速见效,就得下狠药!
#书#于是高句丽人民很惊讶地发现,这位原本不可一世的泉盖苏文同志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屡屡在不同地区的闹市向着大家磕头,请求原谅,并且流着眼泪乞求人们同意自己来继任东部大人一职。同时他还信誓旦旦地说道:“倘若我上不能尽心报效大王,下不能好好安抚黎民,那就请大家把我赶下台。此心日月可鉴,如有违背此誓,甘愿天打五雷轰!”
#网#到底是国内变乱少,斗争经验不足,人心相对淳朴,泉盖苏文的表演居然大获成功——“众哀之,遂嗣位”。
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泉盖苏文是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他丝毫不顾自己原先当众立下的誓言,反而进一步、变本加厉地胡作非为。谁敢反对我?我控制的国家暴力机器可不是摆设!可以想象,原来那些带头反对过他、阻止他继位,以及曾经与他有隙之人,又遭受了怎样的残酷待遇。史籍上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残凶不道”,后面又不知凝聚了多少人的血和泪啊!
最后,连高句丽国王高建武都看不过去了。无奈泉盖苏文一向专横跋扈,而且作为东部总督,他手中还有一支人数可观的武装队伍。于是高建武和大臣们商量搞一场清洗,决定用暴力手段彻底消灭泉盖苏文及其反动势力。
可是国王陛下忘记了一点——反面人物除了残暴之外,往往还有很多走狗和耳目。泉盖苏文也不例外。国王的计划很快便传入了他的耳中。
不日,朝中的大小官员们纷纷接到了一份这样的请柬:为纪念大高句丽国立国N年,东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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