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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帝国(草原帝国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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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bulmysh il ytmish bilga qaghan。在鄂尔浑和色楞格河之间的奥古土河谷发现了他的墓,墓前有古突厥文(或称鲁尼碑。参看拉姆斯泰特《北蒙古发现的两个回鹘鲁尼文碑铭及其校译》(赫尔辛基,1913,XXX和沙畹文《通报》1913年,页789)。
    〔110〕在摩尼教残卷中,以及在约821年的哈喇巴喇哈森碑文中,该可汗名下有一组赞誉之词:乌鲁古·伊利克(Ulug ilig,意大汗),Tangrida qut bulmysh(意从天国获得的至高无上的权利),ardamin il tutmysh(意为由功而治国的),alp(是英雄的),qut lugh (是至高无上的),külüg(是光荣的),bilga(是明智的)。参看缪勒的《回鹘志》II,95。
    〔111〕指药之昂。——译者
    〔112〕参看沙畹和伯希和著《摩尼教流行中国考》(载《亚洲杂志》I,1913年,190,19596)。
    〔113〕《摩尼教流行中国考》276页。当时中国急需回鹘援助以抗吐蕃人。约787年,吐蕃从最后一批唐朝驻军手中夺取库车绿洲,但随后被回纥人赶走。791年,吐蕃又攻甘肃宁夏附近的灵武据点,再次被回纥打败。从783至849年间,甚至到860年,他们保住了甘肃西北的西宁和灵州地区。
    〔114〕中国称怀信可汗。——译者
    〔115〕中国称保义可汗。——译者
    〔116〕参看拉德洛夫的《蒙古古物图录》(圣·彼得堡,1892899年)图XXXI—XXXV;拉德洛夫《鄂尔浑古迹》(赫尔辛基,1892年)50—60页;缪勒《普鲁士皇家科学院会议纪要》(柏林,1909年,276页)。
    〔117〕可以看到,这些禁食奶和牛肉等的摩尼教禁令(在放牧牲畜和酿制马奶之地很难实行的)肯定是随着改食蔬饭而制定的。回鹘人已经从游牧生活过渡到以农业为基础的定居生活。(参看沙畹和伯希和的《摩尼教流行中国考》,268页。)
    〔118〕英译文上误为河北。——译者
    〔119〕788年(唐贞元四年),回纥可汗请唐改回纥为回鹘。故788年后,回纥译为回鹘。
    〔120〕由哈喇巴喇哈森、别失八里、吐鲁番和焉耆的粟特语碑文提供的证据表明“四塔沟里”在大约800年已经被回鹘人征服。亨利的《焉耆与吐火罗》(载《亚洲研究院院刊》1938年,550页)。
    〔121〕参看勒柯《中亚晚古佛教》II,《摩尼教文献》(柏林,1923年)和《高昌》(柏林,1913年)图1—6。
    〔122〕勒柯《高昌》图30—32。《中亚晚古佛教》IV,图17。瓦尔德切米特《犍陀罗、库车和吐鲁番》图16—21。
    〔123〕瓦尔德切米特,前引书,图18。
    〔124〕伯子克力克壁画中,有一幅画代表10世纪吐鲁番的回鹘王子博格拉·萨利·吐吐克。
    〔125〕勒柯的著作(Kurze Einführung in die uigurische schrift kunde)(柏林,1919年)9309页。
    〔126〕参看A。 V。哥本的《玄奘传之回鹘译文》(载《普鲁士科学院会议报告》柏林,1935年)。
    〔127〕后期的一位回鹘可汗乌介与其说是统治者,不如说是位冒险者,他企图通过发动对黠戛斯人和中国人的战争维持他在戈壁的统治。847年在阿尔泰山,他在某种未弄清楚原委的行动中被杀。
    〔128〕参看巴托尔德在《百科全书》中的“Beshbalik”条,746页。
    〔129〕甘州回鹘诸王自称可汗(沙畹和伯希和的《摩尼教流行中国考》179页)。
    〔130〕由于敦煌千佛洞中的许多佛教题材的群画中提到甘州回鹘的“天可汗”,这一点似乎更加得到证实。沙畹和伯希和的《摩尼教流行中国考》页203。
    〔131〕参看巴托尔德在《百科全书》中的“Türks”条目,952页。拔悉密部,在回鹘人来到之前,在7世纪分布在古城地区(原别失八里),他们除了说突厥语外,还说他们自己特有的语言。
    〔132〕例如我们可以提到《玄奘传》的回鹘译本,时间是10世纪25'TXT小说:'0年,最近由哥本夫人译成法文,收载入《回鹘译文》中。
    〔133〕参看巴托尔德在《百科全书》中的“Toghuzghuz”条目,848页。和“Türks”条目,949页。还有沙畹摘录的汉文史料,在强调处月与沙陀的密切关系时,他提到了两者的区别,即7世纪时,沙陀在巴里坤湖以东游牧,处月在该湖以西。
    〔134〕巴托尔德在《百科全书》中的“Toghuzghuz”和“Türks”条目,848和948页。参看米诺尔斯基的《世界境域志》,266页。沙畹认为沙陀属西突厥种,特别是来自7—8世纪在古城和巴里坤之间作季节性迁徙的突厥部落处月,参看《史料》96页。
    〔135〕关于契丹,参看冯·加布伦茨的《大辽国史》(圣·彼得堡,1877年)。布列什奈德的《中世纪研究》(伦敦,1888年)I,209。沙畹的《中国旅行家游契丹女真记》(载《亚洲杂志》I,1897年,5—6月刊,377)。缪勒《通报》,1922年,页105。在蒙古语中契丹的单数是Kitan,复数是Kitat。
    〔136〕伯希和《库曼考》(载《亚洲杂志》页14647)。拉施特记述:“契丹语与蒙古语的关系密切。”参看W。巴鲁克的《西夏和契丹的语言与文字》载沙尔莫尼的《卢芹斋收藏的中国—西伯利亚艺术品》(巴黎,1933年)24页。以及W。科特威兹《契丹及其文字》(Lwow,1925年)248页。老莫斯特尔特认为契丹是蒙古字Khitai的复数(《鄂尔多斯志》载《北京辅仁大学学刊》第9期,1934年,40页)。
    〔137〕沙畹《中国旅行家游契丹女真记》(载《亚洲杂志》I,1897年,382)。布列什奈德《中世纪研究》I,265。
    〔138〕回鹘对契丹的文化影响显然很大。两件契丹文手稿之一,好像是来自回鹘文,另一件是来自中文。马迦特的著作(Guu'ainis Bericht über die Bekchrunq der Uiguren),500'TXT小说:'01页。沙畹和伯希和《摩尼教流行中国考》页377。
    〔139〕汉名为述律氏。
    〔140〕维格的著作(Texts historiques)II,1537538。
    〔141〕缪勒《巴林的辽代古城》(载《通报》,1922年,105页)。从1044年起,大同成为西部都城,即西京。
    〔142〕“歧沟位于涿州西南30里处。唐末,在此设关。据胡三省,该关在拒马河北,拒马河源于涞源县,从易州偏南处流过。”(据德罗图记述)
    〔143〕德罗图指出,梅拉和考狄尔所认定的shenchow所在地是相当混乱的。梅拉(VIII,147)说契丹在澶渊以北扎营。德罗图认为梅拉把shenyüan误读成Tanyüan,shenyüan是宋朝时shenchow的另一名。考狄尔把shenchow看成是与梅拉的Tanyüan不同的另一个城市,使该问题更加混乱,他认为“契丹扎营于Tanyüan或Taichow(今开州)以北,在chenchow周围。”(参看Histoire générale de la China巴黎,1777785,II,87)。    事实上,现在谈论的是一个城市,正像德罗图更正梅拉和考狄尔的那样,宋代称为澶州、澶渊或chenchow的城市,在17、18、19世纪时称开州,中华民国时称濮阳县。
    〔144〕参看沙畹《中国旅行家游契丹女真记》页414。布列什奈德《中世纪研究》I,209。赫尔曼《中国地图集》43、44页。
    〔145〕马迦特的著作(Osttürkische Dialektstudien)54页。巴托尔德《百科全书》“Qara…Khitai”条目,782页。《蒙古入侵时期的突厥斯坦》279页。
    〔146〕伯希和《科兹洛夫使团所获汉文文书》(载《亚洲杂志》1914,5—6月,页503和《通报》1925年,6,399页)。伊瓦诺夫的文章(Les monuments de I'ecriture tangout)(《亚洲杂志》I,1920年,107)。巴鲁克《西夏和契丹的文字与语言》(中国—西伯利亚艺术)。关于西夏艺术,看A。伯恩哈蒂的文章(Buddhist。 Bilder der Glanzzeit der Tanguten)(《东亚杂志》,1917年10月)。
    〔147〕巴托尔德《百科全书》“Qara khitai”782页。
    〔148〕伯希和和L。凯尔的《辽道宗墓和契丹文字碑铭》(载《通报》1923年,10月,292页)。W。科特威兹《契丹及其文字》(载《东方学年报》1925年,页248)。
    〔149〕伯希和认为“Djürtchat”是女真的最初形式。参看《通报》(1930)297—336页;“事实上,Joutchen(Ju…chen)是Djürtchat的讹用形式。”
    〔150〕参看沙畹《中国旅行家游契丹女真记》(载《亚洲杂志》I,1897年,378)。维格的著作(Texts historiques)II,1621年。
    〔151〕来自王室的完颜一名可能只是汉文“王”字的通古斯语译音,意思是“王”或“王公”。参看伯希和《中亚几个词名考》(载《亚洲杂志》1913年页467)。
    〔152〕伯希和《通报》1922年5—6月刊,223页。哈勒兹《满文“金史”》1887年。
    〔153〕这次战争的一个枝节与基督教史有关。金人在入侵过程中俘虏了汪古部的一些成员,(该部落后来定居在山西北部的托克托地区,但是,部落中的许多氏族朝甘肃南部的临洮方向迁徙)。金人把这些俘虏流放到满洲南部地区。这些汪古特人是景教徒,由于吴乞买王的预见和对他们的一个偶像作出了解释,遂使他们获得了自由,金人重新把他们安置在黄河以北的青州。伯希和《中亚远东的基督教徒》(《通报》,1914年,630页)。
    〔154〕参看巴托尔德《突厥斯坦》381页。伯希和《亚洲杂志》1920年,146页。
    〔155〕伯希和的《萨满教》(载《亚洲杂志》1913年,3—4月刊,468页)。W。格律伯的文章(Note préliminaire sur la Langue et L'écriture des Jou…tchen)(载《通报》1894年,334页)。


第一节 10世纪抵御突厥势力的伊朗屏障:萨曼王朝
  上文已经提到,在751年的怛逻斯之战以后,阿拉伯人对河中统治的巩固在一个世纪之后已经使伊朗民族受益。把突厥(当时还是非伊斯兰教徒)和中国这双重的危险从河中地区驱逐之后,阿拉伯总督认为他们是在哈里发的名义下,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工作。但是,在9世纪50—TXT小说:…—5年中,布哈拉和撒马尔罕的权力从阿拉伯征服者手中转移到了本地伊朗人,即历史上古粟特人的后裔手中。这个纯伊朗人的萨曼王朝(源于巴尔赫附近的萨曼的一个统治家族)从875年到999年间以布哈拉为首都成了河中地区的主人。权力转移的产生不是经过革命或暴力,而正是发生在穆斯林社会内部,在正式受尊重的哈里发机构内。萨曼王朝满足于谦逊的埃米尔〔1〕称号,并且假装只是充当巴格达哈里发的代表而已。事实上,一切事情的进展就好像他们是完全独立的,他们的主张使人联想起古波斯王巴赫尔·楚宾,表明在极端正统的伊斯兰教外壳下,实现伊朗民族国家复辟的真正特征。〔2〕
  萨曼王朝的伟大时期始于纳斯尔·伊本·阿赫穆德时期,他在874至875年间从哈里发穆塔米德那里得到河中作为他的封邑,以撒马尔罕为其驻地。〔3〕同年,纳斯尔任命其兄弟伊斯迈尔为布哈拉的瓦利,或称总督。然而,两兄弟之间不久发生了冲突(885,886年),这是河中地区诸王朝内普遍存在的一种不良倾向。892年纳斯尔去世后,伊斯迈尔成了河中惟一的君主,从此,他的王室驻地布哈拉成了萨曼王朝都城。
  伊斯迈尔(伊斯迈尔·伊本·阿赫默德,892—907年在位)是一位伟大的君主。他的军队于900年春在巴尔赫附近打败并俘虏了〔4〕萨法尔王朝的统治者,呼罗珊君主阿马尔·伊本·埃…勒斯。由于这次胜利,他的伊朗国土扩大了一倍,并乘胜吞并了呼罗珊。902年,他从另一王室手中夺取了包括剌夷(今德黑兰)和加兹温在内的塔巴里斯坦。在东北部,伊斯迈尔从893年起已经对怛逻斯突厥地区发动过一场战争。当他一占领该城(怛逻斯,或奥李…阿塔),就把建在当地的基督教(可能是聂思托里安教)教堂变成一座清真寺〔5〕。这位伊朗王子从深入突厥草原的这次远征中返回来时,携带着从游牧民抢夺来的大批战利品:马、羊和骆驼。伊斯迈尔在对游牧民的行动中,又回到了古代萨珊国王们在阿姆河北岸所遵循的防御性反击的政策上,注意到这点是很有趣的。对锡尔河(药杀水)的关注(古伊朗君主们“对莱茵河的关注”)现在又蒙上了一层神圣的色彩:波斯人对突厥世界(无论是不信教者或是聂思托里安教徒)的伊斯兰教战争。当边境地区的这些突厥游牧部落皈依伊斯兰教时,这种形势变得缓和了。萨曼王朝曾经为这种宗教信仰的改变而热情地奋斗过,这一转变将是对促进转变者的一种报应,因为它使穆斯林社会的大门向突厥人敞开了,而且在不止一位的突厥首领的头脑中,这是他们皈依伊斯兰教的惟一目的。
  从疆域的角度来看,在纳斯尔二世(伊本·阿赫默德,914—943年在位)统治时期萨曼王朝达到了鼎盛。北方的塔什干(柘析城),东北方的费尔干纳,西南方的剌夷(剌夷直到928年才归萨曼王朝),都成为萨曼王朝国家的组成部分,王朝的实际影响远至喀什噶尔。但是,纳斯尔转而信奉伊斯兰教十叶派引起了导致他退位的严重骚乱。当时河中地区的伊朗人已经是狂热的逊尼派教徒,并抱有要利用宗教上的差别以加深他们与真正波斯人之间的区别的倾向。〔6〕
  努赫一世(943—954年在位)的统治时期是萨曼王朝衰落的开始。伊朗军事贵族挑起了连续不断的反叛。在西南方,萨曼王朝开始敌视另一个伊朗人的王朝,即统治着波斯西部的布威朝。两王朝之间的冲突因宗教上的分歧而加剧,萨曼王朝信奉逊尼派,布威王朝信奉十叶派,冲突是以宗教为借口,目的是要占领多次易手的剌夷城。这是令人厌倦的战争,除了考虑到它危险地削弱了萨曼王朝抵御突厥世界的力量外,这些战争仅仅影响到伊朗内部的历史。然而,在当时,许多突厥人集体皈依了伊斯兰教,使这些改变信仰的突厥人取得了河中公社成员的权利(他们是以河中雇佣军的身份而得到承认的),因此,伊朗各重镇的钥匙转到了突厥人手中。
  未来的伽色尼王朝就属于这种情况。在萨曼王朝的阿布德·阿尔…马立克一世(954—961年在位)统治时,一位名叫阿尔普特勤的突厥奴隶成了卫队统帅,并被任命为呼罗珊总督(961年1—2月)。在继任的萨曼王曼苏尔一世统治(961—976年在位)下,阿尔普特勤被免职,退到巴尔赫。接着被萨曼王朝军赶出此城后,他逃到阿富汗地区的加兹尼城避难(962年)。〔7〕他的家族靠承认萨曼王朝的宗主权在加兹尼建立了新王国。不过,这确实是突厥人在穆斯林伊朗境内建立的第一个国家。阿尔普特勤在其后不久去世(约963年?)。他在加兹尼创建的这支突厥雇佣军(已经深受伊斯兰教的影响)从977年起由另一位前突厥奴隶(另一个马木路克)赛布克特勤统帅,他使自己成了吐火罗地区(巴尔赫…昆都士)和坎大哈的君主,并着手征服喀布尔。〔8〕
  在萨曼王朝努赫二世伊本·曼苏尔统治时期(977—997年在位),由伊朗军队贵族闹独立而引起的封建分裂已经十分剧烈,以致在992年,一位名叫阿布·阿里的贵族向当时位于楚河河畔八拉沙衮城内的实际统治王朝哈拉汗朝的突厥人博格拉汗·哈仑求援,以反对萨曼王。博格拉汗发动了对布哈拉的军事远征,他于992年5月进入该城,尽管他并不打算留在该城。〔9〕努赫二世为了对付这些叛变和哈拉汗王朝的威胁,向伽色尼王朝的突厥人求援,当时这些突厥人是由精明能干的赛布克特勤统帅(995年)。赛布克特勤从加兹尼匆忙赶来之后,将萨曼王朝置于其保护之下,但是,他们将呼罗珊占为己有〔10〕。于是,伊朗人的萨曼国缩小到只有河中地区,它的两侧都是突厥人,一边是阿富汗和呼罗珊的主人、伽色尼王朝的突厥人;另一边是仍然统治着楚河草原、伊犁河流域和喀什噶尔的哈拉汗朝突厥人。现在惟一的问题是在这两支突厥人中,由谁将给予萨曼王朝最后的一击。
  正是在萨曼王朝的阿布德·阿尔…马立克二世统治时期(999年20月),最后的打击来临了,它来自两方面。马立克二世在莫夫附近被伽色尼王朝的赛布克特勤之子、继承者马赫穆德打败,被迫永远地放弃了呼罗珊(5月16日)。同年秋,费尔干纳乌兹根地区的哈拉汗朝王阿尔斯兰·伊列克·纳斯尔侵入河中,他于999年10月23日进入布哈拉,监禁了马立克,吞并河中地区。〔11〕
  于是,东伊朗和河中地区的伊朗王国现在被两个穆斯林的突厥势力瓜分了:在喀什噶尔的哈拉汗朝可汗们得到了河中地区;在阿富汗地区的伽色尼王朝苏丹们得到了呼罗珊。这两支突厥人对这两个地区的长期突厥化起着巨大作用,他们的简要历史,是下一节的内容。


第二节 喀什噶尔和河中地区的突厥化:哈拉汗朝
  回鹘突厥人在蒙古失势后,定居在塔里木盆地北部,在火州(即吐鲁番)、别失八里(今济木萨)、焉耆和库车,他们使这一古老的吐火罗地区变成了突厥地区,不过他们仍然尊重当地的佛教和聂思托里安教。与他们不同,在下一个世纪中居住在喀什西部和西南部,以及伊犁河流域和伊塞克湖地区的哈拉汗朝突厥人因皈依了伊斯兰教,从根本上改变了上述地区的特征。在伊斯兰教和突厥人的共同影响下,使中亚这部分地区内昔日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关于哈拉汗王朝王室的起源我们几乎一无所知,尽管它注定了在10世纪中期到13世纪初期要统治喀什噶尔。正像巴托尔德所指出的那样,他们有可能是从葛逻禄突厥人〔12〕手中夺取八拉沙衮城(在伊塞克湖西)的一支九姓乌古思部落。穆斯林文献中提到的第一位哈拉汗朝统治者是喀什王博格拉汗萨图克,他大约死于955年,他似乎在他的臣民中鼓励信仰伊斯兰教。10世纪的最后几年和整个11世纪,塔里木盆地西部各绿洲和楚河流域、怛逻斯平原已在他的家族成员们中间被瓜分了,在当时,他们已经都是伊斯兰教徒了。然而,不顾他们的信仰,他们仍没有忘记突厥人与伊朗人之间的世代斗争,从未忽视过反河中萨曼朝埃米尔的战争,尽管这些埃米尔在中亚细亚的门槛边充当为伊斯兰教逊尼派(或称穆斯林正统教派)的官方卫士。正如上面已经看到的那样,哈拉汗朝的博格拉汗·哈仑(在楚河流域的八拉沙衮进行统治)在992年5月发动了对布哈拉的攻击(顺便提一下,这次攻击没有立即见效),〔13〕以此而开始了突厥人对该地区的一系列入侵活动。哈拉汗朝的另一个统治者,费尔干纳乌兹根地区的阿尔斯兰·伊列克〔14〕·纳斯尔(死于1012或1013年)更加幸运。如上所述,他于999年10月23日以胜利者的身份进入布哈拉,监禁了萨曼王朝的末代君主(马立克二世),吞并了河中地区。
  阿姆河以南的呼罗珊,即萨曼王朝遗产中的另一个残余地区,落入第二个突厥王朝即伽色尼王朝手中,当时该王朝是由西北印度的征服者、杰出的马赫穆德苏丹统治着(998030年在位)。两个穆斯林突厥王朝之间的关系最初很温和,甚至很友好。布哈拉的征服者阿尔斯兰·伊列克·纳斯尔嫁女给马赫穆德为妻,但是,和睦关系是短暂的。哈拉汗朝,这个不仅统治着喀什噶尔,还统治着原突厥国土,即伊犁河和楚河流域地区的稳固的王朝,把曾经是奴隶的伽色尼王朝的统治者们视为暴发者。另一方面,加兹尼的马赫穆德刚把旁遮普并入了他的阿富汗和呼罗珊版图(1004005年),又因掳掠到大量印度财宝而富裕起来。马赫穆德现在已经完全伊朗化,正处于权力的鼎盛时期,印度王公们的世界已经踩在他的脚下,他把长期逗留在北部贫瘠草原之地的哈拉汗朝突厥人视为野蛮的同族人,并把他们看成是他的印…伊大帝国的一个经常性的威胁。在后一点上马赫穆德没有看错。1006年,当马赫穆德被印度事务缠身时,哈拉汗朝的阿尔斯兰·伊列克·纳斯尔入侵呼罗珊,洗劫了巴尔赫和尼沙普尔。马赫穆德一返回伊朗,就在巴尔赫附近的沙尔希延打败伊列克(1008年1月4日),并把他赶出该省。〔15〕在这次战争中伊列克得到其堂兄于阗王喀迪尔汗·优素福的援助,但是,伊列克之兄、哈拉汗朝的第三位可汗——托甘汗被争取到马赫穆德一边。
  比这些家庭纠纷更严重的是哈拉汗朝在阿姆河沿岸与马赫穆德战争时,在后方受到北京的契丹诸王的攻击,他们于1017年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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