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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三部曲2沙漠法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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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你保证。”

“放了他吧,奈巴蒙。”

“我的确有此打算,只要你愿意跟我。”

“你为什么这么残忍?求求你,仁慈一点吧。”

“你在开我玩笑?”奈巴蒙不悦地说。

“我只想唤醒你的良知。”

“奈菲莉,你非嫁我不可,因为我已经决定了。”

“放过我吧。”

他不听她的哀求,仍又往前靠,直到离他的猎物大约一公尺处才停下来。“我喜欢看着你,但是我还想要其他的乐趣。”

“也包括毁灭我吗?”

“我要把你从虚幻的爱情和平庸的生活中拯救出来。”

“我再求你一次,放过我吧。”

“你是属于我的,奈菲莉。”奈巴蒙向她伸出了手。

正当要碰到她时,奈巴蒙突然被人往后一拉,摔到地上。他惊吓之余,瞥见了攻击他的竟是一只巨大的狒狒。它张着血盆大口,嘴角还吐着白沫。狒狒用毛茸茸而有力的右爪,紧紧掐住奈巴蒙的脖子,左爪则往他的命根子一抓,并用力拉扯。奈巴蒙痛得大叫起来。

这时候,凯姆把脚踩在了御医长的额头上。狒狒也随之不动了,但并未松手。

“如果你不帮我们,我的狒狒就会阉了你。我呢,会当作什么也没看见,而它呢,也不会有任何内疚。”凯姆要挟地说。

“你想怎么样?”奈巴蒙咬牙切齿地说。

“我要你拿出证据,证明帕札尔的清白。”

“不行,我……”

狒狒低吼了一声,接着又用力一握。奈巴蒙急忙连声叫道:“我答应,我答应!”

“说吧。”

奈巴蒙喘息道:“我在检查布拉尼的尸体时,发现他已死亡多时,甚至可能一整天了。从眼睛和皮肤的状态、嘴巴缩紧的程度,还有伤口等等来看,应该不会错。我将这些发现记录在一张纸莎草纸上。帕札尔不是现行犯,他只是证人而已。他不会被判重刑的。”

“你为什么隐瞒真相?”

“这个机会实在太难得了……我终于有机会可以得到奈菲莉。”

“帕札尔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

“你当然知道。”

狒狒又吼了一声。奈巴蒙吓坏了,只有实话实说:“我买通了警察总长,让他别杀帕札尔。他得活着,我的勒索计划才能成功。帕札尔被关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但我不知道在哪儿。”

“你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吗?”

“不知道,这一点我可以发誓。”

凯姆相信他说的是真话。只要问话过程有狒狒在场,犯人便不敢稍有隐瞒。

奈菲莉默默祈祷并感谢布拉尼的在天之灵,他果然保佑了他的学生。

※※※

门殿长老的晚餐只有几个无花果和几片干酪。由于睡眠不足,使得他一点胃口也没有。前阵子因为受不了身边有其他人晃来晃去,便辞退了所有的仆人。他有什么好自责的呢?他只不过想继续维持埃及的和平秩序罢了。然而,他的良心却着实不安。当了一辈子法官,他从来没有如此背离过律法。

他感到反胃,一把推开了木碗。

外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该不会是法师口中的幽灵,回来折磨像他这样的卑劣的人吧?

长老走出门去,却见到凯姆扯着御医长的耳朵站在门口,旁边还有一只狒狒。

“奈巴蒙来向你招供了。”

长老并不喜欢这个努比亚籍的警察。他明白凯姆过去的暴力纪录,凯姆加入了保安警力更使他觉得遗憾。

“奈巴蒙并非自愿前来,他的证词完全无效。”

“他不是来作证,而是来招供的。”

御医长企图挣脱,但立刻遭狒狒咬住小腿,幸好咬得并不深。

“小心一点。”凯姆建议道,“你要是惹火了它,连我也控制不了的。”

“你们走吧!”长老愤怒地下逐客令。

凯姆把御医长推向长老,喝道:“快点,奈巴蒙。狒狒是很没耐心的。”

“帕札尔的案子,我有关键线索。”御医长沙哑着嗓子说。

“不是线索。”凯姆纠正道,“而是证明他清白的证据。”

长老脸都白了:“你这是在教唆他吗?”

“御医长可是个德高望重的人。”

奈巴蒙从袍子里抽出一卷盖了章的纸轴。“这是我检验布拉尼尸体的报告。嗯……现场杀人是错误的判断。我忘了……把报告交给你。”

长老缓缓地接过这份文件,纸轴握在手里,烫得就像是火炭。

“我们弄错了。”门殿长老发出悲叹,“但是对帕札尔来说,已经太迟了。”

“也许还来得及。”凯姆反驳道。

“你忘了他已经死了。”

这个努比亚人笑了起来,“大概又是判断错误吧。你太容易遭人愚弄了。”

凯姆以眼神示意狒狒放开御医长。

“我……我自由了吗?”

“滚吧。”

奈巴蒙一跛一跛地逃开了。在他小腿上留下鲜明齿印的狒狒,双眼在夜色里闪烁着光芒。

“凯姆,假如你愿意忘掉这些不幸的事件,我可以派给你一份安定的工作。”门殿长老试图说服他。

“不要再插手了,门殿长老,否则我就放开杀手。再过不久就会真相大自的,一切真相。”

第五章

在一片金黄沙地和黑白山影中,扬起了滚滚沙尘。有两个男人骑着马渐渐靠近。帕札尔在巨大石块所投射的阴影下,举步维艰地走着。没有水,他实在走不下去了。

来者若是沙漠警察,他们会把他送回牢营。若是贝都英人,则视他们此时的心情而定:或许会折磨他,也或许将他掳回当作奴隶。除了沙漠旅队之外,没有人会冒险进入这片广阔无边的沙漠。倘若真的成了奴隶,帕札尔顶多也只能以缠腰布为自己赎身了。

果真是两个贝都英人!他们身上穿着彩色条纹的长袍,披着长发,下巴留着短髭,问帕札尔:“你是谁?”

“我刚从窃贼牢营逃出来。”

较年轻的那人下了马,仔细地打量帕札尔。“你的样子并不健壮。”

“我好渴。”帕札尔虚弱地说。

“想喝水就要自己争取。站起来和我决斗。”

“我没有力气了。”

那个贝都英人拔出短刃,“你不能决斗,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是法官,不是军人。”

“法官?那么你就不是从窃贼牢营出来的喽。”

“我是被冤枉的,有人想陷害我。”

“我看你的脑袋是被太阳给晒坏了。”贝都英人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

“你要是杀了我,你将会在冥世遭到报应。地狱的法官会让你的灵魂支离破碎。”

“我才不在乎。”

但年纪较长的那人拦下了同伴握刀的手说:“埃及的魔法很可怕。先帮他恢复体力,然后俘虏他当奴隶吧。”

※※※

金发碧眼的利比亚女郎豹子实在怒气难消。原本热情奔放、头脑灵活的情人苏提,如今竟成日萎靡不振、唉声叹气、闷闷不乐。她与埃及原本是势不两立的,后来在苏提首次征战亚洲时,被他所俘虏。有一次,他心血来潮让她恢复了自由身,但是她却不走,因为她留恋和他做爱的感觉。苏提曾经眼见亚舍将军谋杀了一名埃及侦察兵,但由于找不到尸体,法庭无法判将军的罪,苏提气愤之余竟企图扼死将军。行动失败后,他被逐出了军队。尽管如此,当时的他也并未因此而丧失活力与斗志。

然而,自从他的好友帕札尔失踪之后,他就把自己封闭起来。既不吃东西,也不再看她。

“你什么时候才能重生?”

“帕札尔回来的时候。”

“帕札尔,又是帕札尔!你难道还不明白?他的对手已经除掉他了。”

“这里不是利比亚。杀人是非常严重的罪行,杀人者将永世不得超生。”

“生命只有一次啊,苏提,就在此时此地。别再想那些无聊的念头了。”她耐着性子温言相劝。

“你要我别再想我的朋友?”

豹子需要爱的滋润。少了苏提的碰触,她就像枯萎的花朵。

苏提有健美的身材,长长的脸上总带着坦率正直的眼神,并留了一头黑色的长发。平常,他的一举手一投足,无不散发着既优雅又强健的魅力。

“我是个自由的女人,我不能和一块石头过日子。你要是再这么没反应,我可要走了。”

“好,你走吧。”

她跪了下来,将他拦腰抱住。“你已经语无伦次了。”

“帕札尔受苦,我也苦;他有危险,我更感到忧心。这不是你能改变得了的。”

豹子解下了苏提的缠腰布,他没有拒绝。再也没有其他男人的躯体能像他这般美、这般强而有力、这般匀称了。打从十三岁开始,豹子就经历了无数的情人,从来没有人能像苏提一样满足她,虽然他是她祖国宿敌的子民。她的手轻抚着情夫的胸膛、肩膀,掠过胸口往下移到肚脐。她又轻巧又性感的手指,唤醒了欲念。

他终于有了反应,用力地,甚至几乎是愤怒地扯断了豹子身上短洋装的吊带。她光着身子,温存地躺在苏提的身上,柔声地说道:“能感觉得到你,和你合而为一……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也是。”他将她的背翻转过来、整个人趴在她身上。她全身疲软,但却喜孜孜地感受他的欲望,就像青春之泉一般又热又滑。

忽然外头有人叫门,苏提冲到窗户边一看,原来是凯姆。凯姆对他说:“跟我来,我知道帕札尔在哪里。”

※※※

门殿长老正在门口的小花坛浇水。他这把年纪,越来越弯不下腰来了。

“需要帮忙吗?”

长老转过身看见了苏提,前任的战车尉依然神采突变。他问长老:“我的朋友帕札尔在哪里?”

“他死了。”

“你说谎。”

“已经有公文正式公告了。”

“那又如何?”

“不管你喜不喜欢,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事实是奈巴蒙收买了警察总长和你的良知。”

门殿长老挺直了身子,凛然说道:“我没有。”

“那你就老实说。”

长老犹豫着,他原可用言词过火、侮辱法官的名义,下令逮捕苏提,但他对自己的行为确实感到可耻。没有错,帕札尔让他害怕,他太坚决、太激进、太投入了。但是他如此做,不也违背了自己年轻时的信念吗?“在卡吉附近的窃贼牢营。”他喃喃地说。

“给我一道命令。”

“你要求得太多了。”

“你最好快点。”

※※※

苏提在绿洲小径外缘的最后一个坡道上丢下了马,因为只有驴子才能忍受接下来的酷热与风沙。他带着一把弓、五十多只箭、一支剑和两柄短刃,充满信心,无论遇到什么敌人他都不怕。门殿长老交给他一片木板,写明了要他将帕札尔法官带回孟斐斯。

凯姆则不情愿地留在奈菲莉身边。奈巴蒙的惊惧平复之后,应该会采取行动。也只有凯姆和他的狒狒能保护奈菲莉的安全了,因此尽管凯姆很想前去拯救帕札尔,最后还是决定留下来担任防卫的工作。

听到情夫要离开的消息,豹子再度火冒三丈。她威胁着,如果他一个星期还不回来,她马上随便找个人乱搞,让他戴绿帽子,然后到处宣扬。但苏提还是没有给她任何承诺,只说他一定会带回帕札尔。

驴子驼着水袋和篮子,篮中装满了可以保持几天新鲜度的食物。由于苏提急着赶到目的地,他和驴子几乎一刻也没有休息过。

※※※

牢营就在眼前了,其实只不过是几间散落在沙漠里的简陋木屋而已。苏提望着营区,暗暗向敏神——沙漠旅队与探险家之神——祈祷。虽然他认为神祗太过于渺茫,但在某些情形下最好还是求神力相助。

负责人在一顶布篷下睡觉,被苏提叫醒后不兔低声发着牢骚。

“你这里关了一个法官叫帕札尔,是吗?”

“没听过。”

“他并没有编录在人犯名册里。”

“跟你说没听过。”

苏提拿出了长老的手偷,负责人却理也不理。“没有帕札尔。这里只有窃盗惯犯,没有法官。”

“我是来办公事的。”

“不信等囚犯回来,你自己看。”负责人一说完,便即倒头又睡。

苏提不禁怀疑长老是不是故意引他走进一个死胡同,然后趁机在亚洲杀帕札尔灭口。他太天真了,竟又犯了同样的错误!苏提走到了厨房,年老齿落的伙夫被他给惊醒了。“你是谁呀?”

“我来救一个朋友。可惜你不像帕札尔。”

伙夫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惊。“你说谁?”

“帕札尔法官。”

“你找他做什么?”

“释放他。”

“这个嘛……太迟了。”

“什么意思?”

老伙夫压低了声音解释道:“我帮助他逃出去了。”

“他,跑进那片沙漠!肯定撑不了两天的。他走哪条路线?”苏提有些着急。

“沿着第一条干河床、山丘、小棕搁树林、泉水、岩石高原,然后往正东方的山谷去。如果他生命力够强,就会成功。”

“帕札尔根本没有这个体力。”

“你快去找他吧,他答应要还我清白的。”

“你不是小偷吗?”

“不算是,至少跟其他人比起来我不是。我只想好好养蜂,但愿你那个法官朋友能帮我回家。”老伙夫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帕札尔身上了。

第六章

孟莫西在武器厅接待门殿长老,那里摆放着他的盾牌、剑以及捕获的猎物。这个警察总长十分狡猾,他鼻子很尖,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红红的光头上经常发痒。他相当胖,为了保持一定的身材,因此一直都很节制饮食。孟莫西时常出现在盛大宴会中,人际关系良好,为人又谨慎机巧,全国所有的警力全都由他一人掌控。任谁也挑不出他一点缺失;他也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他无懈可击的官誉。

“亲爱的长老,你这是私人拜访吗?”

“秘密拜访,你最喜欢的。”门殿长老有点挖苦地回答。

“要享有长久而稳定的事业,不就得这样吗?”孟莫西却也不以为意。

“当初答应把帕札尔偷偷送走时,我提出了一个条件。”

“我好像不记得了。”

“你必须找出杀人的动机。”

“别忘了我可是当场逮到他的。”

“他为什么要杀他的老师?布拉尼即将成为卡纳克神庙的大祭司,也将是他最大的支柱呀。”

“也许是忌妒,也许是丧心病狂。”

“别当我是傻瓜。”

“动机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已经铲除了帕札尔,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确定他有罪吗?”

“我再说一次:我抓到他的时候,他正弯身在看布拉尼的尸体。换作是你,你会下什么样的结论?”

“但是动机呢?”门殿长老心中依然有疑惑。

“你自己也承认了,开庭是下下策。国人应该敬重法官,并对他们有信心。但是帕札尔就喜欢闹事出风头。他的老师布拉尼也许想劝他,不料他一时失控便下了毒手。我们两人为他保留了声誉,已经是很宽大为怀了。对外宣布他因公殉职,这对他或对我们不都是最圆满的结果吗?”

“苏提已经知道真相了。”门殿长老叹了口气说。

“怎么……”孟莫西没听懂他的意思。

“凯姆逼问了御医长奈巴蒙。苏提知道帕札尔还活着,而我也把拘禁帕札尔的地点告诉他了。”

孟莫西一听勃然大怒:“疯了。你真是疯了!你堂堂孟斐斯市的最高层法官,竟然向一个被逐出军队的士兵低头!无论是凯姆或苏提都不能采取什么行动的。”

“你忘了奈巴蒙有一份书面声明。”长老感到十分意外,因为孟莫西一向以冷静出名。

“刑求得来的供词根本不能算数。”

“这是他老早就写好的,而且还标明了日期,签了名。”

“毁掉。”孟莫西断然说道。

“凯姆已经要求御医长重新誊写一份,并有两名仆役作证。帕札尔确实是清白的。命案发生前的几个小时,他都在办公室做事,这点有证人可以作证,我查过了。”

孟莫西的态度这才有点软化。“可是……为什么要说出藏人的地方呢?没有那么紧急的。”

“为了求心安。”

“以你的经历,你的年纪,你……”

门殿长老打断他的话说道:“正是因为我的年纪。帕札尔一案,我违背了法律的精神。”

“你是为了埃及着想,完全没有顾虑到个人的利害。”

“你的花言巧语再也骗不了我了,孟莫西。”

“你要离弃我?”

“如果帕札尔回来的话……”

“窃贼牢营里,可是死了不少人喔。”孟莫西语带双关地说。

※※※

苏提很早就听到了马蹄声。是从东边来的,有两个人,速度很快。

那是专门四处寻找猎物的贝都英人。

苏提等他们到达了适当的距离,立刻张弓。他单膝跪地,瞄准了左边那人。

那人被射中肩头,仰天跌下马来。他的同伴朝箭射出的方向冲过来,苏提紧跟着又瞄准了他。这次箭射中了大腿,那名贝都英人痛得大叫,坐骑也失了控,他跟着跌落撞到一块岩石。两匹马则不断地在原地打转。

贝都英人才跛着脚站起身来,苏提便立刻以利刃抵住他的喉头,问道:“你从哪儿来的?”

“从风沙游人的部落。”

“你们在哪儿搭营?”

“在黑岩群后面。”

“你们最近有没有抓到一名埃及人?”

“有一个精神失常的,说他是法官。”

“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酋长正在问他话。”

苏提跳上了较健壮的那匹马,然后牵起了另一匹马的粗糙缰绳,这两名伤者只有自求多福了。

两匹马走进了一条两旁布满碎石子的小径,路也越来越险峻,它们鼻孔粗粗地喷着气,鬃毛上满是汗珠,最后终于到达了巨大石块遍布的山顶。

此地的地形相当险恶,在烧黑的巨岩之间有一个个凹洞,洞内流沙飞旋,就像是地狱里用来惩治恶人的锅炉一样。

陡坡底下便是游人搭营之处了。其中,位于正中央,最高最华丽的帐篷应该就是酋长的住处。马和羊都关在围栏内。只有两个哨兵戒备着营区,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苏提耐心地等着天黑。这些贝都英人专事烧杀掳掠,根本不值得尊重。苏提一寸一寸静悄悄地爬行,直到接近南侧的哨兵时,他才起身往哨兵的颈椎用力一击。风沙游人本来就是游走于沙漠随时伺机劫掠的人,因此留在营区的人不多。苏提潜入后找到了酋长的帐篷,也不多想便由椭圆形的门冲了进去。

他全身紧绷、专心一致,浑身的劲儿在任何瞬间都可能爆发。

怎知苏提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贝都英酋长躺在一些软垫上,正聚精会神地听着盘坐在一旁的帕札尔说话。帕札尔的行动似乎并不受限。

酋长见到来人马上站起身来,苏提也朝他扑了过去。

“别杀他。”帕札尔连忙制止,“我们已经有点共识了。”

苏提便将酋长按在软垫上,听帕札尔解释:“我向酋长询问他的生活方式,我想让他明白他这样是不对的。他对于我宁死不当奴隶感到惊讶。于是他想知道我们司法的运作情形,还有……”

“等他对你没有兴趣了,他就会把你绑在马尾上,让马拖着你跑过又尖又利的碎石地面。”

“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怎么可能找不到你?”苏提将酋长绑住,并塞住他的嘴,催促道:“我们快走吧,山顶上有两匹马等着呢。”

“有什么用?我又不能回埃及。”帕札尔显出些许的落寞。

“跟我来就是了,别再多说废话。”

“我撑不过去的。”

“想想你已经被改判无罪,还有奈菲莉正焦急地等着你,你就撑得过去了。”

第七章

门殿长老没有勇气面对帕札尔法官,低着头带着疲累的声音说:“你自由了。”

长老以为帕札尔一定会厉声谴责,甚至依循法律途径控告他,但帕札尔只是定定地注视他,他只得接着说:“当然了,控诉已经撤销,至于其他的事,请你再耐心等等……我会尽快让你复职的。”

“警察总长怎么说?”

“他也要向你致歉,我们两人都被瞒骗了……”

“奈巴蒙呢?”

“御医长并非真的有罪,只不过是行政上的疏失罢了……亲爱的帕札尔,这一连串事件很不幸地凑在一起,才会使你蒙受不白之冤,如果你要提出告诉……”

“我考虑考虑。”

“有时候做人要宽厚一点……”

“请你立刻让我复职。”

※※※

奈菲莉湛蓝的眼睛仿如从天国的黄金山脉中挖掘出来的两颗宝石,颈间挂着的是那条可以驱魔避邪的绿松石项链。她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带亚麻洋装,整个人看起来更高挑了。

帕札尔走向她,一靠近便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她光滑如缎的肌肤散发着莲花与茉莉的清香。他拥她入怀,两个人紧紧搂抱了好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这个样子,你还爱我吗?”他终于冒出了这么一句。

她往后退了一步,好好地看看他。

他既骄傲又热情,严峻但有点疯狂,年纪不大但显老,没有俊美的外表,内心脆弱却又坚强。若有人以为他不堪一击,可就大错特错了。尽管他外表严肃,宽宽的额头显得庄严,性格刚正不阿,但是他知道幸福的真谛。

“我再也不要你离开我了。”

他深为感动,再度紧紧搂住她。他觉得生命有了新的滋昧,因而全身充满了力量,犹如澎湃汹涌的尼罗河。然而,这样的生命却与死亡离得那么近。

帕札尔和奈菲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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