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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秦(晶晶亮)-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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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堵在一处。谁也不让,衣衫不整的匈奴人有的赤膊着上身,只持了一把短矛就冲了出来,在寒冷的天气里,匈奴人这种不怕冻的英勇精神为他们赢得了一点点的喘息之机,冲杀到了前院的白广季被纠缠在了院中。

其他的秦国使卒有的被堵在了门外,有的随着白广季在前院拼斗,还有的干脆被匈奴人逼进了偏房。在里面以少击众,这几个秦使的命运可想而知,不过,就算形势不利,这些在异邦出使的秦国使者也没有退缩,他们一次次的用尽力量冲杀着,希翼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为李仲翔的奇袭成功赢得时间。

箭如流星。

划破黑夜沉沉,划破所有阻碍,全神贯注的李仲翔在宗日达推门而出的一瞬间,捕捉到了绝佳的战机。

“嗖!”

“嗖,嗖!”

连发三箭,李仲翔的射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仅仅是房内的一点亮光,就给他指引了目标和方位。

宗日达虚浮的脚步刚刚迈出门口,探出的半个身子即遭到了重重的一击,额头上正中一箭,强力的箭矢从两只眼睛中间插入。穿透脑颅,然后又从天灵盖附近钻出。未等宗日达吃痛叫喊,第二箭即已到达。

仿佛是算准了对方的反应一般,李仲翔的第二箭射的目标是胸部,这也是因为胸部的目标明显比头颅要大的多。

第二箭穿心。

劲矢的强劲让皮裘的豁口处如同被烧焦了一般,一个大大的破洞中央,一枝箭矢自前往后,箭尖从后心口冒出一个小尖尖。

“呃!”

宗日达仰天而倒,嘴里咕噜噜的冒出些血沫,他瞪着一对浑浊的眼睛还有种死不瞑目的冤念,幸好很快他的头就一歪,再也没了声息。屋内两个被凌辱的月氏少女目睹这一情景,吓得躲到床角瑟瑟发抖,不敢有丝毫的异动。

后院墙角。

李仲翔脸色微变,迅速的将身体隐匿到暗处,刚刚射杀的目标身体肥胖、从体貌特征来看不会是折兰王子,杀错对象也就意味着这次夜袭成功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一想到这里,李仲翔不禁手心冒汗。

“外面,是李大哥吗?”右侧主房内,一个熟悉的清脆女子声音响起。

李仲翔一怔,这声音很熟悉,能用楼兰语叫他名字的,在楼兰就只有一个人:安庆兰。

“李大哥,你要是在外面,就朝着窗棱上的那朵窗花射一箭,要是中了,你就是真的,要是不中,那你就是假冒的,还有,折兰王子就在这屋内,要见的话,就显示一下本事吧。”安庆兰俏皮的声音似乎没有受到外面变故的干扰,依旧显得生机勃勃。

怀恩在房中,并与安庆兰在一起。

这个消息让李仲翔为之一振,方才的错射让他心中后悔不迭,这时听到袭杀的目标再又出现,心中怎不惊喜。

挽弓。

搭箭,深吸一口气,颤动的箭羽以微小的幅度一次次的摇摆着,朝着窗棱上的小小的花朵疾奔了过去。

安庆兰很兴奋,俏脸上泛着喜悦的红晕,外面的动静和声响,让习惯了平淡的楼兰公主感受到了不是惊惧,而是强烈的刺激。

李仲翔的二箭,将宗日达射死于门口,这一幕刚好被离窗户不远的安庆兰目睹,对于宗日达这个色鬼老匹夫的死,安庆兰感到了除了痛快还是痛快,两间房相隔不满百步,宗日达房中的那些勾当安庆兰隐约也能听到。

作为女子。

对于宗日达残害少女的行径,安庆兰是深恶痛绝的,只不过,买卖女奴在这个时代也是受合法保护的,两个月氏奴的生死由她们的主人宗日达来支配,外人是不能够说三道四的,在这种情况下,宗日达不管做什么,也不关别人什么事情。

现在好了。

这老淫棍被李仲翔二箭射杀,再也不能逞什么淫威了,而且,匈奴使团没有了宗日达这个实际的主事者,只剩下不管事情又懦弱的怀恩,安庆兰想象着,和匈奴联姻的这桩不靠谱的婚事或许可以告一段落了。

只要怀恩提出悔约,相信楼兰王也不好硬将女儿塞给匈奴人,况且,安庆兰也清楚,自己老爹对于匈奴人的条件其实很恼火。

“噗!”

如安庆兰所料,窗棱上的花朵在瞬间绽放裂开。

“李大哥!好射术。”再不怀疑的安庆兰叫喊着推开房门,在灯火映衬下,女子婀娜高挑的身影就象一朵沙漠里娇艳开放的沙棘花,浑身带着刺,却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花香。

李仲翔缓缓从黑暗之中走出。

他的身后,二名随从一左一右,将李仲翔的侧翼给保护了起来,在临来之前,白广季已经郑重交待过了,他们两个的主要任务不是什么杀敌,而是让李仲翔能够心无旁骛的全力发挥最佳的射术。

安庆兰一见李仲翔的身影,即轻快的跑了过来,完全没有提防的意思,在她身后,怀恩慢慢吞吞的探出半个身子,然后斜斜的靠在门上,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两个表情奇奇怪怪的年轻男女。

“李仲翔,你是来杀我?”怀恩问道。面前持弓的男子是谁,怀恩当然认识,早在秦使团与匈奴使团的那一场比试中,李仲翔的大名就如雷贯耳,在楼兰人人皆知了。

“怀恩,你不怕死吗?”李仲翔急步上前,喝道。

这个看上去有些瘦弱不轻风的匈奴王子,胆量倒是不小,在对面宗日达死尸就躺在门口的情况下,在前院喊杀声一片的情况下,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倒也不失为一条汉子。

“怕呀。不过,你不会杀我的。因为,我不是你们秦国的敌人,我的母亲就是秦人。”怀恩一脸严肃的说道。

“就凭这一点。你就肯定我不杀你了。”李仲翔一把将安庆兰扯在身后,在说话的功夫,他的脚步一点也不缓。

怀恩是真不怕,还是假不怕。

李仲翔无从辩别,他只知道时间最宝贵,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靠白广季在前面以每一个兄弟的性命来换回的,所以,尽快的将怀恩杀死或者擒获,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当然,生擒与射杀相比,前者肯定会更有震憾力一点。

只要将怀恩掌控在手,匈奴使团的所有抵抗也会烟消云散,而到时,楼兰王的态度也会逆转而向秦国靠拢。

“李将军不用担心,我怀恩愿意心向大秦,如果可能的话,请将军在回程时,将怀恩带到大秦的都城去。”怀恩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李仲翔,继续说道。

他这一句话说出,不仅是李仲翔感到了惊讶,就连安庆兰也愣了,以匈奴和秦国如今的敌对关系,怀恩竟然要投秦,这真是一桩大事件,要是让大单于冒顿知道部落之中有贵族投靠了秦国,他恐怕要气得领兵从漠北王庭杀到河西来。

“王子若是真有此意,可愿到前头下令匈奴使团放下武器。”李仲翔稍一沉吟,道。

“这有何难,李将军若是不放心,可随本侯一并前往。其实,说出来,本侯还要感谢李将军,要不是你那一箭,这房门要迈出,也不是件易事。”怀恩安然的笑了笑,说道。

宗日达的身份很特殊,除了使团的右监尉外,他还是右贤王派来的实际全权代表,而在部落之中,怀恩这个二王子对于折兰部落来讲,不过是花瓶一类的存在,真实的权力和继承人就是他的大哥:须支赫里。

换句话说,宗日达是须支赫里的代言人,也是派来监视怀恩的人,现在,宗日达一死,匈奴使团中能够压服怀恩的人不复存在,剩下的一些蛮汉就算有些蛮力,也没有什么号召力,所以,只要怀恩一出场,这一场夜袭也基本算是结束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 海市蜃楼

次日。

天色渐渐开始亮了,在东面的白龙堆戈壁方向,一轮红日正在渐渐的升起。楼兰城中的居民也在战战兢兢中,迎来了新一天的到来,昨一晚的乌云密布到了早晨,变成了彩霞满天的景象。

最先看到日出的,就是位于高丘顶端的楼兰王宫。二王子安屠耆推开寝宫的窗户,打着哈欠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不自禁的看向东方的天际,昨晚,城中的杀喊声让他既感到兴奋,又有些担心。

兴奋的是,他渴望的激战大戏终于上演,秦与匈奴,这两个虎视眈眈的强大对手,在楼兰城内的比试,这是难得一见的有趣事情,担心的是,听父王说,阿姐安庆兰昨晚一夜未归,很有可能就陷在匈奴驿馆里面了,这又让姐弟感情不错的安屠耆不安起来。

“咦,那是什么?”

安屠耆揉着眼睛的手停下了,一双未经世事的清澈眼眸大大的盯着西边的天际,一眨也不敢眨一下。

“神城,神仙居住的城。”安屠耆突然大叫起来,在他手指向的地方,下层是漫漫的黄沙大漠,而在彩云之上,却是一座飘浮着的繁荣城市。

中原特有的四方形青石城垣,四角形的城楼,还有城门外面的护城河,河边停靠的几艘来往的舟楫,在码头的附近,甚至还能看到酒肆飘荡的旗幡、赶着驴车的商贾、一队队盔明甲亮正在巡城的士卒——。

神迹显灵。

随着安屠耆的叫喊,王宫之中看到这一幕海市蜃楼的人也越来越多。一阵阵的惊叹和欢呼声也把早上才刚刚睡下的楼兰王安禄给惊醒了,让侍从来报说神迹出现时。这位已入残年的楼兰王激动的从床榻上滚落于地。

这一跌倒,结果就让安禄彻底的与神迹没了联系,一条老腿无巧不巧的骨头开裂,让安禄一边痛声大叫,一边连连的拍打床沿,为自己错过与神灵交流的机会而痛心疾首。

云端的神秘之城,仅仅持续了一刻钟就消失在了天空之中,当日头无遮无挡吹开雾气。直直的照射到楼兰城的夯土城垣上时,一切又都恢复到往常的平静之中,只不过,在楼兰城的百姓那里,昨夜的杀戮与神城的出现,却让他们一个个交头接耳,脸上兴奋不已。

楼兰城的一万二千居民中。以家庭为单位,有近三分之二从事的是与商贸相关的活计,其中直接经营商铺,买卖东西方货物的就占到了一半。

剩下的一部分人中,也多从事着客栈、酒肆、小吃铺等生意,从这一层面上来说。是这一条东西方沟通的丝绸商路让楼兰城存在着,所以,这些居民最渴望的事情,就是秦国能够战胜匈奴,从而让河西走廊的商路变得更加的通畅。

“嘿。听说了没,昨晚大秦的使者攻下了匈奴人的驿馆。杀了好多人,那血都流到了孔雀河里面,让河里的鱼都变成红色的了。”酒肆中,早早就有喜欢嗜酒的醉汉大着舌头,语无伦次的讲述听到的事情。

“阿里木,你又在胡说了,这孔雀河都冰掉了,就算有血流下去,也一样结冰了,怎么可能还能让鱼变红。”一个弯背的楼兰老者笑骂了一声,道。

“苏可巴大叔,你不相信,要不,等再过一个月,河流开封了,你再打上鱼来瞧瞧。”醉汉阿里木瞪着红通通的眼睛,不服气的辩解道。

“阿里木,你这醉汉,快回家去吧,要不打赌输了,小心你家那悍婆娘又来叫骂。”苏可巴老汉宽容的笑了笑,冲着大伙儿一挤眼。

这苏里巴祖辈都是在孔雀河、盐泽一带以打鱼为生,河泽里有没有红鱼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的,阿里木与他打赌,显然是找错了对象。

取笑完阿里木,酒肆里关于早晨出现神迹之城的议论又让楼兰人兴奋起来,与王宫内的惊惶失措相比,这些普通的楼兰人倒是要镇定了许多,毕竟,海市蜃楼的浮景之前也发生过好几回,这一次之所以让人惊异,主要还是时间节点太过巧合了。

这样的争论,在楼兰城内每一个聚集的地方都有发生,将秦使夜袭匈奴驿的故事与神城联系到一起,显然对象阿里木这样的八卦众来说,只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事情,于是乎,传言到了午后,秦国的使者们就从勇士升级为英雄,再升级为神仙了。

日落时分。

楼兰公主安庆兰携秦使白广季、李仲翔入宫晋见楼兰王,仔细禀报了匈奴驿馆发生的事情,为了证明事件的真实性,白广季还差人押了俘虏怀恩、并将宗日达的人头清洗干净,放在胡杨木盒里面带了过来。

楼兰王安禄昨晚惊吓了一夜,早晨又跌了一跤,然后,下午又很不幸的见到宗日达死不瞑目的一张死人脸,顿时吓得摊在榻上动弹不得。

大秦人,惹不得。

这是安禄瞧见杀气腾腾的白、李二人的第一反应,而在听了安庆兰讲述一晚上的倏变后,安禄更是再没了首鼠两端的想法。

昨夜。

大秦三十六壮士,斩杀匈奴使者宗日达以下四十一人,俘虏自折兰王子怀恩等三百余人,以这样的战绩站在安禄面前,秦国使团中的每一个人都挺直了胸膛,脸上神情无比的骄傲。

此役。

秦使之中,阵亡十人,受伤者六人,在众寡悬殊的情况下,白广季、李仲翔以大无畏的勇气和魄力让猖狂不可一世的匈奴人吃尽了苦头。

怀恩降秦。

大儿安贵远在漠北,留在楼兰城的安庆兰、安屠耆又都心向大秦,秦与匈奴之间的天平开始向着秦国方向倾斜,特别是在听到有着百胜名将称号的神武侯李原率大军亲征河西,安禄终于下定了决心。

“白使君、李使君,我楼兰国的安危,就要靠你们了,本王已经差人往姑师、于阗、精绝等国送信,请求他们派遣军队前来会合,至于联军的统帅人选,本来本王是当仁不让,可惜我这腿不争气,这样好了,就由庆兰公主代为统帅,请李使君为副帅,率领联军东出白龙堆,与大秦军夹击河西的匈奴人。”安禄眼珠溜溜的转动着,满脸堆笑道。

西域诸国,同忾连枝。

其中:楼兰位于河西走廊与大漠的最东首,也是附近十余小国中最大的一个,楼兰王的号令一出,各国或多或少都会派出军队前来,这样的一支联军,从战斗力来说,基本上弱得可以,纪律性也根本不可能与秦军相比,但对于西域诸小国来说,能够下决心与匈奴人决战就已经很难得了。

白广季见李仲翔有些发愣,连忙喜出望外的上前,道:“大王如此安排,最是妥当不过,我这李兄弟是大秦军中难得的猛将,他若是出马,不说别的,匈奴蛮子单单听他的名字,就望风而遁。”

李仲翔被白广季这番自吹自擂说出面红耳赤,一边又有安庆兰脉脉注视,更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安庆兰为统帅明显只是一个摆设,他若是副帅的话,就能掌握这支军队的控制权,这对于一直苦无力量的白、李二人来说,不亚于是上天的恩赐。

西域诸国联军开始组建,这让秦国在对抗强大的匈奴人的时候,终于有了另外的一张底牌,白广季、李仲翔虽然还有些不满意,但除此之外,他也不可能再变出一支强力的军队来。

这张底牌从兵力配备来说,对匈奴人的影响微乎其微,但能够联合楼兰、于阗、姑师等国,对于目前的秦国来说,就已经是很大的运气了。历史上的西汉虽然屡次派使往西域寻求同盟者,但却一直没有什么效果。这中间,主要还是错过了联合的时机,一心想打完内战再和匈奴决战的老刘,从一开始就在河西走廊的争夺战中输给了对手。这一失去,也就被匈奴人彻底切断了汉与西域的联络和信任。

一月二十三日,秦骑军一部逼近谷水、乌鞘岭,与匈奴的须支部落遭遇,两军交锋,骆甲率秦骑斩杀匈奴二千余骑,追亡逐西百余里——。

须支部落的败亡,让沿途的各匈奴小部落再无交战之心,他们一边紧急向在焉支山驻防的匈奴右贤王告急,一边向河西走廊东首的最大城池盖藏城靠拢。

盖藏城。

昔日月氏人的牧地,今日已成为匈奴人炫耀武力的所在。在盖藏城的西面,是河西最大的两处高山牧场。

祁连山和焉支山。

这两个过冬歇息草场是匈奴人立足河西、窥伺西域和关中的根基,在大月氏、小月氏人被打败之后,匈奴人在西起弱水、居延海,东至大河、南至祁连山、北靠大漠的广阔地域内繁衍生息,各部落在短时间内获得了大量的财富,这为他们入侵西汉创造了条件。

现在,李原挥师西征,这一记重拳稳、准、狠的打在立足未稳的匈奴人的腰眼上,秦军的西进兵锋一路如破竹之势而进,让散落在祁连山脚下的各个匈奴部落惊惶失措,甚至于他们连帐篷等一应物品也没有时间去搬走。

一月二十八日,秦军先锋部队一部进抵盖藏城外围,与此同时,闻知东线战事吃紧的匈奴右贤王折兰松花大为震怒,亲率控弦勇士五万余众前来迎击,由此,秦与匈奴争夺河西走廊的大决战正式打响。

第二百九十三章 左车献计

正月末的河西。

天寒地冻,茫茫的大草原上,四野里除了风吹荒草之外,就连恶狼野狗的吠叫也听不到,这样的天气,对于习惯了严冬的动物来说,也希望能够躲进铺着厚厚干草的窝里,闭着眼睛美美的睡上一觉。

谷水河谷。

浅浅的结冰的河面,已经被一队又一队的马蹄印、车辙印给撕开,一块块不规则的冰棱突起着,划过战马的马掌,如果不是钉了厚厚的铁蹄,这些战马仅这一次的出战之后,基本上也就报废了。

战马与挽马、骖马之间,最明显的差距,就在于是否具备长距离奔跑的脚力和耐力。

李原中军淌过谷水,行不及远,即与骆甲的前部骑军相会合,在谷水和乌鞘岭的西首,即是河西大城盖藏城。

当然,这个大城的形容词只能和漠北等地相比,如果与关中相比的话,盖藏城就如同一个小小的集市,不要说青石城墙了,就是夯土墙也只是低矮的只及一人高,力气大点的士卒稍一用力,就可以翻入城中。

城墙的防御功能,对于象匈奴、月氏这样的游牧民族来说,基本废弃无用,草原民族的血液里面,浸透的除了进攻还是进攻,要不就是撒开缰绳逃跑得无影无踪。

秦、匈两军对峙于乌鞘岭一线。

骆甲的秦骑先锋部队四千骑在二日前,与增援而来的匈奴骑兵一万人迎头碰撞,秦骑毫无惧色的迎了上去。

这一场大撕杀从正午一直杀到晚上。双方折损将卒无数,秦军一方由于装备了精良的铁马掌、马鞍。再加上统一更换了制式的长矛,在战斗力方面已经和擅长马上作战的匈奴轻骑不相上下。

甚至于在纪律性方面,秦骑要比匈奴部落士兵更加的严格,越发激烈的战事让骆甲作为骑军主将也亲自加入战团,最后,匈奴人在冷血嗜杀的秦骑面前,终于心理先行崩溃,失去斗志的部落汉子开始时是一、二个。然后是一队又一队的撤离战场。

等到清扫战场之时,杀得浑身是血的骆甲才发现左胁中了敌方一箭,幸好兵造打制的鳞甲遮住了要害部位,使得匈奴人的箭矢只划开了表面的皮肤。

秦军是役,战死四百余人,伤七百余人,斩杀匈奴骑兵三千余众。在兵力少于对方的情况下,有如此的战果,实在不易。

一场试探之后。

匈奴人吸取了教训,天时、地利、人和三样都在他们这一边,右贤王最后决定不再狂妄的寻求与秦军的野外决战,他们开始围绕着盖藏城和乌鞘岭扎下营帐。布置防线,以期依靠山势和地形挡住秦军的进攻。

匈奴人身后,大片的牧场就是他们天然的补给地,而秦军远道而来,除了骑军方面战马可以就地食草外。将卒对于河西一带的气候一时也适应不了。

至于当地牧民的支持方面,原先生活在河西东部的小月氏人、羌人早已经被匈奴人不是驱逐就是同化掉了。在这里,秦军不可能得到什么援助和支持,所以,秦军的补给将完全要依靠从陇西的大后方长远运输而来,这条补给线是否安全,将对这次西征起到关健作用。

秦军中军大帐。

李原一脸凝重,眼睛自打盯牢了河西走廊的沙盘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匈奴人对河西一带的渗透让他感到了重重压力,骆甲军的初战看起来是秦军占了上风,其实却是两败俱伤谁也没占得什么便宜。

匈奴这个部族,几乎全民皆兵,三千骑伤亡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小部落在内讧中消亡罢了,根本动摇不了筋骨,而要想彻底的解决河西问题,秦军就决不能被匈奴人拖在乌鞘岭、盖藏城这一线。

“武侯,楼兰国白、李二位将军差信使来报,他们已经成功斩杀匈奴使团,并开始组建各国联军,一旦时机成熟,随时可以发兵东向。”随军司马李左车一脸喜气的进帐,冲着李原回报道。

李左车在秦赵大战中归降了秦国之后,因为在北线战事中的突出表现,很快得到李原的重用,对于这位赵国名将的后代,李原从内心来说,是对他的未来非常期待的。

历史上韩信与李左车关系不错,在韩信被诬反叛之后,李左车也悄然退出了我们的视线,早早的退隐,就连生卒年也落了个不详的结局。或许,正是因为老刘的这一番猜忌和杀戮,才造成了后世白登之战无将可用、只能亲征的下场。

与韩信相比,李左车的智谋不相上下,而在野心和驾御方面,则要小得多,这样的一个智囊人物,正是秦军目前最急需的人才。

李原点了点头,示意李左车召集诸将一并过来,这是一个军司马的职责,也有助于让李左车尽快的融入到秦军团队之中。

众将之中,以资历来论,骑军主将骆甲无疑是第一号人物,他的脸色有些腊黄,一战受伤,且损失了千余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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