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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秦(晶晶亮)-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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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况不利。

臧衍这个负责监督赫连部落的人,也一样脱不了干系,每想到冒顿那一双狭长的冒着寒光的眼睛,臧衍就浑身发冷。

“哼,既然臧侍相没有上阵的意思,那就退后离这里远一点,小心让流矢射中赔了性命,大单于那里,你只管回报,我赫连壁只要还活着,就不会停歇进攻。”赫连壁长吁一口气,大喝道。

“儿郎们,进攻!”

呼喝声中,赫连壁一马当先,亲率本部亲兵冲了上去,他的这一举动,让士气有些低落的赫连部落将士们再度热血沸腾起来。

甬道守卫的秦卒不可能凭自己的力量抵挡住赫连部落的疯狂进攻,他们必须会选择从秦军大营遣援兵而来,这样的话,大营一旦空虚,久候机会的冒顿会毫不犹豫的猛扑上去,将李原撕得粉碎。

臧衍冷冷的瞧着从自己身边席卷而过的匈奴人,全然不理会有些匈奴人吐来的唾沫,这些无脑的蛮夷,马上就要死了还这般的嚣张,和他们一般见识实在没了他臧衍大匈奴第一智者的名头。

冒顿的器重。

还有众部下的吹捧,让臧衍越来越对自己佩服起来。

这一次打败了秦军之后,他还梦想着进入长安城,却享受一回传说中舒服的能让人一整天呆在里面不出来的澡室。到时候,就他一个男人,再叫上一群千娇百媚的女子,到时胡天胡帝那才是男人的节日。

甬道战局紧张,在李原的命令下,曹信率本部精锐一万余人驰援甬道。

他们这一走后,大营之中的兵马,就只剩下了钟离昧的战车部队、李原的中军一万五千人,还有就是神秘没有露过面的天雷部队。

曹信的部队尽以骑兵为主,驰援李左车只需要半日功夫,而更重要的是,等他们到达义渠时,正是赫连部落战的人困马乏的时候,以曹信的勇猛,赫连壁基本上讨不到什么好处。

大营之中。

一下变得有些空空荡荡。

唯有李原的中军大纛,依旧高高的迎风飘扬,守卫大营的秦军将校抓紧了巡视营垒周围的频率。

从表面上来看,秦营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而在冒顿这样的兵家看来,这分明是李原虚张声势示弱的迹象。

至于,真相如何?冒顿自然无从知晓,象天雷部队这样的秦国国家机密,不管匈奴暗探如何的努力,也不可能得到真实的情报。

十一月十五日。

月圆之夜。

空旷草原上,间或传来一、二声野狼凄厉的嚎叫,渴望异性伙伴的它,也许注定要渡过一个孤寂的冬天了。

匈奴大军的到来,一下子打破了河套平原上的平衡,受难的也不仅仅是边民,还有草原上的这些原住动物们。

中军帐中。

一个身穿着蜀地锦袍,后背挺得笔直的男子正在伏案疾书,在他的身后,一面绣着武王——李字的秦军镶边黑底旗帜被悬挂在了醒目位置。

书案上,隶书字体很是工整,在经过了九年的熏陶之下,李原的字已经大有长进,勤能补拙,现在他已能够写出一笔还过得去的笔墨。如果李斯泉下有知,一定会高兴的轻轻击掌,感叹一声:李氏祖先有灵,眷顾后人等等之类的话语。

狼嚎之声,此起彼伏。

李原缓缓的停下了书写的笔头,侧耳听了听外面的狼嚎,心念一动。

“来人,命令各部将士,今夜马不卸鞍、衣不卸甲,再令钟离将军,看护好营中战车,准备迎战!”

喝罢,李原的身躯一下子蹦直,来到这个时代将近十年,李原的身上,唯一留有后世的气息,或许就是军人敏捷的反应了。

李原的命令简短有力,不带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的成份,这是他几年征战以来养成的习惯,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任何一点点的拖延,都有可能带来灭顶之灾,而要是能够提早预感到危险,并早作准备,那么秦军就能在战场上赢得更大的主动权。

狼嚎之声。

让李原感受到了不异常。

冬天的野狼,外出觅食的可能性很小,它们一般会躲在事先挖好的背风暖和的洞里,闭着眼睛忍着饥饿一直躲到春天到来,而现在,它们却冒着风雪在草原上嚎叫,这在预示着什么?

第四百零二章 中行说现身

月正圆。

草原之上,野狼凄嚎。

让它如此悲戚的,不是别人,正是与它有着同样绰号的“同类”匈奴人。渴望复仇的冒顿终于等到了机会,赫连部落全军出动、秦军先锋将曹信率骑兵回援,这一消息让冒顿大喜过望。他立即鸣镝号令大河两岸的各部落勇士,从四面八方围攻秦营。

得到命令,蛰伏已久的匈奴各部齐齐出动,他们一个个戴着用黄羊皮缝制的帽子,身上披着各种毛色的狼皮,骑着裸露的战马,提着骨矛、持着木弓铜簇,向着白泥井方向呼啸着驰骋了过来。

燕北失败之耻。

就要在这一仗中全部讨还。

在强烈的复仇心理驱使下,匈奴人已经不及去分辩前面究竟是美味的食物,还是诱惑的陷阱了。

大河河面上。

铺着厚厚草垫的冰面,正在经受一队又一队来往兵卒的践踏,多日的酷寒让大河上游的陇西郡、河西郡一带水面也跟着冰冻起来,而在最北面的河套一带,棱汛将冰层一次次的叠加,让其变得更加有厚度。

南岸。

匈奴穹庐王帐已从九原城移驻到了距离秦军大营所在不到二十里的地方,冒顿已经等不及了,他要亲自指挥这一场大战,而从匈奴人四面围困的战法来看,冒顿也是心意坚决,这一次,他不会心慈手软,不会再给老对手李原一点点的翻盘希望。

王帐之中。

匈奴众部落首领云集,各部当户、万骑长、千长们一个个精神振奋,等待来自大单于的总攻的命令。不过,让这些匈奴勇士们有些奇怪的是,冒顿的王帐中,这次竟然没有了女人,而是换成了男人,而且还是一个个面容白皙、有着一对桃花眼睛的年轻南人近侍。

“大单于不是最喜欢南人的女子吗?怎么转了性子了。”

“没听说吗?大单于在九原城这段日子,整天和一个叫中行说的南人撕混。两个男人在一起,你说会发生什么事情?”

穹庐帐方圆有八丈左右,位于后方的人只要窃窃自语,声音不太可能传到前面,另外,匈奴人对于男女、男男之间的个人私情并不禁止,这也是一些胆大的家伙敢于私下里议论冒顿性趣爱好的原因。

当然。这些私议只能在暗地里,要是真当着冒顿的面讲,那就是赤裸裸的打脸了。

“大单于,下命令吧,勇士们都等不及了。”乱哄哄的王帐之中,一个尖锐的声音突殛响起。说话的人,正是刚刚被议论的中行说。

“中行,你是说勇士们等不及了?哈哈——,好,等收拾了李贼,我们再好好的大战一回。”昨晚,匈奴王帐前移。冒顿在得到李原被重重包围的消息后,兴奋的白日醉饮,此时还未从酒醉糊涂中清醒起来。

“大单于,众首领来问,何时攻打秦营?”中行说睨了一眼帐中众人,作亲密状的凑近冒顿跟前,提醒道。

“哈哈,众首领都听了。秦人再过一刻,就会燃起饮烟,埋锅造饭,我们等他们将粟稷放进锅里再行进攻——!”冒顿大声道。

秦人的这些习惯,正是中行说这两天告知他的,相比臧衍,中行说这具更年轻、更经得起享用的躯体更让冒顿迷恋。在玩弄了不知多少的女人之后。冒顿对女色开始有了审美疲劳,同时,他的身体状况也在不知不觉中出现了问题。

男人。

一般过了最鼎盛的那段时间之后,会在自己都不察觉的情况下。出现反应迟钝等症状,这个时候,往常的一些刺激就无法激起性趣了,此时,中行说这样的“美色”与诱惑出现在面前,冒顿在猎喜之下,迷失也是理所当然。

月上旗杆。

匈奴人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在秦营外面巡视的秦军斥候游骑,已经接二连三的向大营发出警告,而大营之中,守卫在第一道栅栏处的是李原的精锐中军,他们中间还包括了人数达到三千众的最为精锐的亲兵营将士。

以强击强。

匈奴人从不同方向来犯,这说明冒顿相信了秦营之中兵力不足,而李原以最强军阵出战,则更是要坚定冒顿的这一想法。

季心离开亲兵营之后,这支秦军中最为精锐的部队,由两名从底层提拔出来的秦军都尉担当领军校尉,他们分别是关中临夏人周平、陇西雍县人杨玉。这两个人的年纪与秦将甘勇相差不多,其经历也多有交集。

当年,李原率军出函谷关,甘勇、周平、杨玉皆是那一支抗洪抢险的少年军中的一员,只不过后来,甘勇以火箭般的速度升迁,而他们则一步一个脚印的一级级晋升上来。细说起来,周、杨二人也是和李原有渊源的,周平的其中一个远房族叔,就是和甘厚伯一起战死于白马的军侯周兴,而杨玉的爷爷,是在去岁刚刚过世的三川郡原郡守杨熊。

大敌来临。

周平、杨玉脸上,除了临战的兴奋之外,还有些许的忐忑不安。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李原的近前作战,而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对手是秦军成军以来,面对的最为强大的对手——匈奴。

大纛下。

李原神色沉峻,目光从容不迫的注视着月光下正在迫近的那一道黑线,冒顿虽然有草原之王的称号,但在有过一次交集之后,李原并不惧怕于他。这场大战的进程发展到现在,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和控制之中。

“周平,你速登高台之下,听我号令以旗号指挥各部作战,杨玉,你引本部人马作为预备策应,若栅栏处我军吃紧,则冲出救援。”

“告知钟离将军,二个时辰之后,我军会撤退至他的战车阵线之后。”

“天雷将士,再次检查装具,告诉他们,这一战的胜败,就系在他们身上了。”一道道命令如流水线一般下达,李原身边的传令兵卒们飞快的策马而去,这不仅仅是两个民族的生死争斗,还是一场古代军事史上集体智慧与个人武勇之间的较量。

“五百步!”

“四百步!”

周平握着旗帜的手心里俱是冷汗,匈奴人的硬弓已经在稀稀拉拉的射落,而李原依旧沉稳的没有下达命令。

栅栏边上。

间或有秦军士兵被流矢射中,受伤的士卒很快被后面负责医治的医师给拖出了阵地,对于自己没能杀死一个匈奴人,却光荣的负伤下场,伤卒们一百个不情愿,但秦军的军纪又让他们违反不得。

李原早在成军之前,就在军律中有明确的规定,但凡是军医认定的伤兵,必须撤下战线接受治疗,这不是逃跑,而是出于最大限度保存力量的考虑,一个有经验的老卒,比十个新兵还要有用。

“二百步了!弩兵,放——。”周平几乎是强压着激动撕吼起来。在二百步的距离上,匈奴人的战马要冲刺的话,正好刚刚提速,这时战马的应变躲避能力是最弱的,对于弩兵来说,就是最为有利的战机。

“卟卟,卟”

弩矢如密集的雨点,平直的向匈奴骑阵覆盖了过去。

一时间,倒霉的匈奴人、哀鸣的战马、还有匈奴千长们愤怒之极的呼喝声,响彻了秦营周围。对于秦军的弩矢,匈奴人有着天生的惧怕,这种怕不仅仅来自燕北时遭到重创的教训,还来自于他们的祖先的劝告。

当年,蒙恬的二十万弩骑兵给予了匈奴人最为难忘的印象,而今,在同样一个地方,李原麾下的这支新秦军,正在让这些匈奴的后辈们进一步加深印象。

新秦军的弩矢,矢首部分以三角棱形为箭头,这种棱矢一旦射入柔软的肉体,就会以旋转方式将血肉绞在一处,就算是最为勇敢的士兵,也无法抵御这种来自身体里面的疼痛,而更让人崩溃和绝望的是,弩矢一旦入体,倒拔的话会带起周围一大块的血肉。

“冲,冲上去!”

一名匈奴千长大叫着,想要指挥着自己的部众快马上前。

秦军的机弩在中距离上,威力最为巨大,而到了近距离上,就是匈奴人马背民族砍杀的天下了。与赫连部落这样原始不开化的北匈奴部落不同,冒顿的这些亲信部落,在装备上也改进了不少,特别是在近战能力方面,许多关东叛军失败之后淘汰下来的青铜刀、铜剑被流落到了漠北。

“希律津!”

战马悲声长嘶,一百步距离上,不知名的匈奴千长被数支弩矢射中正面,虽然战马前蹄扬起替他挡掉了大半,但还是让他没了性命。

匈奴人伏尸一路。

无助呻吟的伤卒仅仅哼吟了一会,就被后续跟进的同伴踩断了骨头,残酷的草原生存竞争不需要弱者,不需要伤兵,这使得匈奴人的每一战,就是一场生与死的残酷历炼。

在付出了将近万人死伤的代价后,匈奴骑兵终于抵近栅栏处五十步,在这里,秦军的砦垒和障碍重重,他们不得不下马步战,而失去了速度上的优势之后,匈奴人要想突破这最后的一点距离,势必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第四百零三章 伤亡惨重

战事胶着。

争取秦营第一道栅栏的撕杀整整持续了一个半时辰,匈奴人付出的代价达到了触目惊心的一万二千余人。

这个损失数目,就算是冒顿拥有十余万大军也一样感到心痛,不仅仅是十分之一的将士的损失,还因为这些担当第一波进攻的,俱是来自各部落中的最为勇悍的士兵。

一想到这里,冒顿再也无法安然在帐中歇息了,他顾不得中行说的劝谏,将王帐移驻到了前阵。

喊杀声阵阵。

匈奴士兵凄厉的叫喊声,伴着秦军如雷般沉闷的战鼓不停歇的传来,一个又一个部落在打残之后从冒顿的王帐边上退下,这一次,大匈奴的勇士们眼里再没有了骄狂,而只剩下了无尽的惧怕。

“大匈奴的精华,俱亡于斯役。”看着这些无精打采的士兵,冒顿心中,隐隐的有了这一个不详的念头。

“中行,给各部首领下令,就说秦人的弩箭再厉害,也不过是一时的猖狂,哪一部先突破了弩阵,关中各城除长安外,任他们处置。”冒顿阴沉着脸,大喝下令。

李原一反常态,在战事的一开始,就派出了最为强力的弩兵部队,这出乎冒顿的意料之外,不过,秦军如此以强阵出战,也正合了冒顿之前的判断。

秦营之中。

兵力空虚,迫使李原不得不以所部精锐出战,这虚张声势的做法,要是换了其他的对手,或许就被秦军的弩阵给吓退了,而他冒顿却不会。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匈奴联军是由二十余个大大小小的部落组成,他们中间大的有如赫连壁一样,达到三、四万人的规模。而更多的是只有千人左右的小部落,这些依附的小部落作战起来往往会一哄而上,碰上顺风仗当然没问题,但若是碰上象秦军这样的硬骨头,那这些匈奴人的战斗意志就会迅速的跌落下来。

冒顿以重赏来激励的做法,正是为了防止这一点。

秦军栅栏处。

前方五十步的砦垒已经被匈奴人用血肉填平,一个满脸血污的匈奴千长斜靠在木桩上。他的眼睛瞪着很大,右手直直的指向了前方,似乎在呼喊着麾下的士兵继续向前,但要是仔细的看一下他的下半身的话,就会触目惊心的发现,他的两条腿早已不知去向。换句话来形容,上半身还保持着冲锋状态的匈奴千长,其实已经没有了生机。

相比匈奴人的损失。

秦军一方,以步卒、弩卒为主要守卫部队的第一线部队伤亡主要集中在了近战之时,在这一点上,守方总比进攻方来得要更有利一些。

二个时辰的时间。

在紧张又激烈的战场交锋中流逝,站在高台上的周平甚至只感到刚刚过去一会儿。而当撤退的命令下达后,他的身体软软的只觉得连下来的力气也不复存在,若不是左右亲卒携扶着,嘶哑了嗓子的周平只怕要被匈奴人包围了。

秦军后撤!

让四面进攻受阻的匈奴人发出阵阵的欢呼,大单于冒顿的命令已经传遍各部,秦人只是在第一线上抵抗,真正的大营内部并没有多少兵力,因为他们最为精锐的先锋部队。已经被赫连部落吸引到了南方——。

好消息,让匈奴各个小部落欣喜若狂,冒顿的许诺还只是长远的打算,而摆在他们面前的,是秦军大营内堆积如山的辎重。

与由国家统一负责后勤补给的秦军不同,匈奴各部出征还停留在自给自足的阶段,也就是说一个部落出兵数量的多少。不仅仅取决于它的适龄男丁有多少,还取决于能不能提供必要的物资保障。

一个征战的匈奴士兵,最起码的配备是要有三匹健壮的战马,然后还要有必要的装备。至于士兵的口粮什么的,主要靠劫掠和打猎获得,这种自我补给的后勤方式让匈奴士兵一边征战,一边又要计算收获,其战斗力就变得忽上忽下。

所以,对于物资匮乏的匈奴各部落来说,秦国就象是一个身怀巨款的大财主,只要稍稍从手指缝隙里漏一点下来,就能填饱了他们这些小部落。

进攻,再进攻!

杀死所有抵抗的秦人,将俘虏们押往漠北做奴隶,还有抢在其他部落之前,占得秦营中最为重要的辎重库房,匈奴士兵们一个个瞪红了眼珠子。他们的眼里,已经没有了秦人,只剩下了与自己争功的同伴。

秦军撤退至第二道防线。

这是一道特殊的由壕沟和战车组成的移动守御阵,见识过后世沟壕战的李原,命令士兵在营中挖了一道圆形的深沟,并在底部用尖木桩突起,至于挖出来的泥土,则被堆积在了里圈,这样一来,就人为的形成了秦军居高临下的态势。

匈奴骑兵进入营帐。

随着地盘的缩小,骑马速度上的优势无从发挥,而要是以人海战术拼消耗,秦军又有深壕保护着,除非匈奴人再一次和第一道栅栏处一样,用一条条人命来填满了沟壑。

人海战术。

这种残酷之极的战法,考验的是人性的极限。

一个战役下来,能够使用一次就已经不错了,要是第二次继续这么来的话,下命令的将领只怕要被士兵给暗算,反正在战场上,什么事情都会产生,一、二支流矢碰巧的射中了己方大将也是寻常的事。

无奈之下。

匈奴各部落首领们只得下令士兵四处收集填充之物,然后冒着秦军的弩箭将填充物扔进沟壑里面,幸好经过第一轮的搏杀,秦军弩兵也是筋疲力尽,无法再象刚开始那样发动密集的箭雨攻势。

只要沟壑填平,里面躲藏的秦军败卒就不算什么了。至于对面秦军摆放的一连串的战车,匈奴人并不放在眼里,这种形状就象运送辎重的车辆,不过是一个个缓慢的靶子罢了,只要一把火就能将它们烧得干干净净。

深沟纵横。

不过,匈奴人不必将每一个地方的壕沟都填充满了,他们只需要填出几条进攻的通道,就能够进入秦军的防御本阵。

胜利在即。

匈奴部落上下士气大振,尤其是一个个小部落的当户们,更是象打了鸡血一样,拼命的叫喝本部落的士兵向前冲杀。

钟离昧披着一件红色的大氅,手按青铜佩剑,淡然的眺望着如蚁般忙碌不停的匈奴士兵,此时,月头已经开始下落,新一天的黎明就将到来。

很久了。

钟离昧都没有象今天这样,将身体挺的笔直,这一点上,钟离昧很有几分学着李原的样子,不为别的,就是骄傲。

作为一个抵御外虏的守国将领、热血男儿的骄傲与自豪。

弩兵们完成了他们的任务,而接下来,钟离昧指挥的战车部队将要踏上战场,不过,这支部队的任务并不是要进攻,而是防御。

沟壑里面的泥土,已经被秦军士卒填成了一道斜坡,钟离昧的战车位于坡顶,而它们的存在,对于处于守御方的秦军来说,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相比之下,匈奴骑兵则需要仰攻才有可能杀伤对手,他们的战马速度提不起来,而弓箭的准星和射程也会随着疲劳程度的增加而渐渐的失去作用。

战车这种昔日春秋战国纵横驰骋的利器,在被时间冲刷过后,其原有的作用已经无从发挥,不过,在特定的条件下,它却能发挥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作用。在接受李原将令,成为战车部队的将领之后,钟离昧一面抓紧训练士卒,主要是盾兵与战车之间的配合度,另外,就是如何配合天雷军这支神秘部队作战。

出于对天雷的熟悉程度,武王李原这次当仁不让,担当起了天雷军的将领,而配合他一起指挥火药装填的,是彭胜的一个徒弟:杜春。

杜春亦是蜀郡彭县人氏,和彭胜还是打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不过,如今两个人的身份已是师徒关系,要不是有足够的信任,彭胜也不会将自己辛苦研究的秘密告诉于他。

“杜春,你听了,等会匈奴人过壕之后,暂不要抛掷,等我战鼓声响起,再行抛雷。”李原嘱咐道。

“武王放心,属下理会得。”杜春点了点头,应道。

李原看了看杜春的神色,发现这个来自蜀郡的汉子神情虽然有些不安,但表现的还算沉稳,能够在第一次上战场时有这样的表现,杜春倒比彭胜还要有血性,彭胜的第一次上阵就在沮水与暴徒交锋时,那一次他可是吓得面如土色,差一点连天火都点不着。

在忍耐了多时之后。

李原终于准备祭出秦军目前装备的最为神秘、也最为强悍的武器,以黑火药为核心,辅之以陶罐中的零零碎碎,这种原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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