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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秦(晶晶亮)-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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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原终于准备祭出秦军目前装备的最为神秘、也最为强悍的武器,以黑火药为核心,辅之以陶罐中的零零碎碎,这种原始的手雷一旦在人群中爆炸,起到的作用不仅仅是杀伤杀死多少敌卒,而更重要的是起到了惊吓作用。

相比弩矢、刀枪这些冷兵器,天雷不需要与敌正面接触,甚至于连机弩最基本的瞄准也可以省略,只要用力抛出一个合适的弧度,然后就等着听敌卒的哀嚎就可以了。

第四百零四章 天罚

沟壑纵横。

挡住了匈奴骑兵的进攻势头。

面前的壕沟,其宽度让再强劲的战马也无法跳跃过去。

“南蛮这是疯了,挖这么深的壕沟,要化费多少的功夫,他们真是富足呀。”冲过第一道栅栏之后,匈奴士兵们失望之极。

挖沟。

需要力气,需要时间,对于自给自足的匈奴人来说,秦人所做的这些,让他们无法理解。有这些功夫,还不如到草原上多狩猎一头黄羊来得更有成就感。至少,晚上能够有一顿美味的食物。

午时一刻。

经过了让匈奴将士感到绝望和漫长的填充沟壑过程,渴望攻破秦军大营的匈奴部众们终于嗥嗥叫着踏进了秦军布下的守御圈内。

首先过壕的是冒顿手底下最为亲信的两个部落,要是换到了平素,这些冒顿的亲信只怕会在战局进行到最关健的时候才会出击,而这一次,他们显然已经耐不住性子了。

在方才的壕沟战中,匈奴各部又损失了近六千余众,虽然这些担任填充的兵卒多是各部落的老弱,但连同刚开始进攻时的死伤,为了攻破秦军营垒,匈奴人已经付出了将近二万余人的巨大代价。

而相比较之下,秦军一方的损失,充其量也不过二、三千人,而且由于救治得当,真正战死的秦军士兵只在千人左右。

如此强烈的对比,让匈奴人感到无比的失望,虽然冒顿再三的强调,秦军不过是虚张声势,秦营之中的兵力不足万人,但对于眼睁睁看着同伴死去的普通士兵来说,大单于的命令就是让他们去死的通知书。

死。

就是冲上去,然后被秦人一箭射杀。

匈奴人的士气,在快速的跌落。兵力悬殊的天平,正在一点点的逆转。

这是冒顿绝对不能容忍的。所以,他要打破常规,派出自己最为强力的部下,争取在日落之前将秦军最后的抵抗一举击溃。

六处壕沟被填平。

匈奴骑兵嗥叫着蜂涌而入,他们挥动着手里的刀剑铜簇,脸上泛着激动的红光。看向秦军士兵的眸子里尽是阵阵的疯狂。

“盾兵,准备!”

“枪兵,准备!”

“全体将士,出战!”

钟离昧一声令下,喝令之声此起彼伏,战局演变到现在。双方都已经毫无保留,象这种正面的一板一眼的交锋,钟离昧的能力让人信服,他的命令一个接着一个,丝毫不见有惊慌失措的时候。

在这一点上,李原倒真不一定能胜得过钟离昧,当然。李原的长处,并不在于此,他的天雷军就隐藏在秦军之后。

“武王,我们什么时候出战?”杜春有些心急,忐忑不安的问道。

“等钟离将军的命令,现在,我们都隶属于他指挥。”李原笑了笑,钟离昧对战场形势的把控能力李原看在眼里。秦军的士气保持的不错,而钟离昧之所以还没有给李原出击的信号,应该是他觉得还可以再吸引更多一点的匈奴人进入包围圈内。

有深壕在后。

一旦匈奴兵崩溃,荒不择路的士兵一起挤在狭窄的通道上,其结果可想而知,而那些无法后退的匈奴兵,在斜坡上无遮无挡。只能成为秦军刺杀的靶子。

冬日的阳光,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河套平原上,匈奴部落的狼旗,就象一个个孤独的舞者。在空旷的草原上无助的呻吟着,倒覆着。

而在众狼旗的簇拥下,秦军那一面通体漆黑的大纛显得分外的醒目,它迎风呼吼,它竖立不倒,它引领着战场各处的秦军将士,征战沙场,抛洒热血——。

杨玉脸色刹白。

他的身上,已经数处披创,杨玉的个性继承了祖父杨熊的勇烈,又有着秦军将士不屈的悍勇,每每在战事紧急之时,他都奋不顾身的怒吼着,一次次将匈奴人又堵了回去。

与杨玉的骁勇相比,周平的表现看上去要黯淡一些。但在黯淡的背后,却是一种平和稳重的严谨态度,它就象许许多多普通的中下级秦军校尉、都尉一样,忠实的执行着上一级的命令,不管是功劳,还是辛劳,都一往无前,无怨无悔。

整整一夜加上一个上午。

李原的身影始终驻立在大纛之下,他所在的位置,就在秦军整个防御阵形的最高处,不管在战场哪一个角落的将士,只要稍稍回首,就能找到他的身影。

“武王在我们背后——!”

“兄弟们,拼了,绝不能让匈奴强盗从咱这一道防线上过去。”一个年轻的秦军军侯嘶喊着,将自己的身躯紧紧的堵在了破损防线的缺口上,不一会,他的身体就因数次的失血而倒下,在最后一眼看见秦军大纛依旧飘扬的画面时,年轻军侯的脸上荡漾起了笑容。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死不休战——!”他的声音喃喃,越来越弱,最后终再也听不见。

生命飞速流逝。

不管是秦人的,还是匈奴人的。

在撕杀赴死的这一刻,他们心中,只有信念和生存永久不息。

钟离昧紧张的手心里俱是汗水。

他没有想到,匈奴人会如此的丧心病狂,一次次的失利没有能阻住匈奴士卒前进的进伐,反而更激起了他们疯狂的斗志。

“天雷军,抛射!”

在压抑了多时之后,钟离味终于下达了让秦军将卒渴望已久的命令,当一枚枚陶罐从天而降,在匈奴人惊慌失措的目光中,钟离昧不安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

一声声爆炸响起。

这种绝无仅有从未听到过的声音让匈奴将卒们大吃一惊,不止是士兵感到惶恐,就连胯下的战马也对突然的变化感到不适应。

“这是什么声音?”

“是天上神灵的惩罚吗?”

匈奴人忐忑不安,他们在遵从大单于号令与信仰之间挣扎着,等到他们好不容易恢复过精神时,匈奴过壕阵中,已被天雷炸的没了队形。

冷兵器与热兵器的交锋。

结果只有一个。

那就是完败,更何况,秦军一方这次是以有备算无备,而且在技术优势方面,要更胜过匈奴人多多。

第四百零五章 大破匈奴

陶片四散。

尖利的石块、瓦片还有兵造的杂质硬物,随着一个个陶罐的爆炸而深深的扎入匈奴士兵的身体里面。

不久前,还不可一世洋洋自得的匈奴士兵,绝望的尖叫着,试图躲过一个又一个滚过来的会突然爆炸的怪物,但在斜坡的地形上,他们能够躲过一个,却无法躲过秦军抛落的复仇的天雷炸弹。

爆炸之声。

响彻旷野大河,痛苦哀嚎的匈奴伤卒,受惊狂奔的战马,还有挤在壕沟连接通道处,却只能无助眺望对岸的败军,这一切突然发生,其惊险刺激程度,就象后世的好来坞动作大片。

天雷。

这种原始的手榴弹由人类智慧创造,第一次成规模的在战场上运用,它的威力不仅让匈奴人心惊胆战,也让秦军将士目瞪口呆。

“竟然会这样?”

“这怎么可能?”

目睹匈奴人人仰马翻的场景,处于壕壑对面的冒顿气急败坏,过壕的近三万匈奴部众中,有将近二万人是他的亲信本部,一旦这些将士无法安然逃脱,那势必会影响到冒顿对于整个草原的统治力。

“大单于,事不可为,我们还是撤退了为好?”中行说脸色大变,急急上前劝谏。

“这,嘿——,悔不当初,又上了李贼的恶当?”冒顿喃喃道,在犹豫了一下之后并没有动作,此时他的心中还抱着几分的侥幸。

机会。

在冒顿的犹豫下失去。

秦军一方,三波天雷之后,各部秦军将士如下山猛虎,全军出击逆袭。

“弟兄们,杀啊,把匈奴蛮夷赶进壕沟里面,活埋了他们——。”钟离昧嘶声怒吼。向来沉稳的他一马当先,冲入乱哄哄的匈奴阵中。

“杀了匈奴强盗!”

“杀了这些杂种,给被欺凌的百姓报仇。”杨玉、周平还有千千万万的秦军将士怒吼着,使出全身的力气,高举着刀剑枪矛,发起了他们渴望已久的反冲锋。

壕沟通道畔,一名满脸虬须的匈奴万骑长带着一队亲信费力的挤到跟前。却不想前面败兵阻路,不管他怎么呼喝,也没有办法让渴望逃生的匈奴士兵让开道路。

“贱奴,找死!”

万骑长恶狠狠的叫骂了一声,毫不犹豫的举起了铜矛,向前面的败卒横扫了过去。

惨叫声连连。

不及提防被扫中的匈奴士兵站立不稳。身体摇晃着栽向壕沟底部,而一根根朝向竖起的木桩就象夺命的利刺,向匈奴败卒扎得全身俱是血洞。

前后左右,俱无生路。

匈奴残兵败将们,陷入到了无助的绝望之中,为了求得一条活路,他们不得不向自己的同伴举起了屠刀。

一刻钟之后。虬须大汉面露惊喜,靠着亲信奴隶的搏命,他终于成功的挤上了一条填土通道,眼见着再清除挡在前面的十余个败卒,就能一步踏上生天。

“嗖!”

一支流矢夹杂在噪杂的叫喊声中,精准的落在虬须大汉的后背下,强烈的剧痛袭来,让他身体猛的一震扑倒于壕沟底部。以万骑长的身份和地位。在匈奴部落中相当的高贵,但在大败之际,他和那些躺倒在身边的普通部卒并没有什么两样。

而更让人怀疑的是,射中他的流矢明显不是秦军的弩矢,而来自于匈奴人的利弓,也就是说,是虬须大汉的残暴杀戮引起了匈奴士卒的憎恨。他们不敢当面与高高在上的匈奴贵族硬抗,但在暗地里却一样能反抗强权。

过壕的三万匈奴将卒彻底陷入到了混乱之中,而被分割在壕沟对面的匈奴后军对于前方的战况并不了解,一些渴望立功的匈奴当户、千长还在拼命的指挥本部落的士兵上前。这样一来,进退失据的匈奴人就在壕沟的两端挤作一团,前面的败卒要撤退下去,后面的士兵则要挤上去,在混乱之中,就连冒顿的王帐队伍也被冲得阵脚松动,竟然慢慢的开始向壕沟边上移了过去。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冒顿此时,已经急的有些六神无主,先期进河的三万匈奴将卒在秦军的追杀下,已经溃不成军,深达三人站立方能够得着的壕沟里面,已经快要被匈奴人层层叠叠的尸体填满了,而更可怕的是,匈奴各部的指挥系统已经被打乱,那些惶恐惊吓的将卒现在的唯一念头,就是逃,逃得离秦军越远越好。

“快撤——,再不撤,就要走不了了。”中行说大叫一声,猛的冲着冒顿的近身侍从叫嚷起来。

“撤退!”中行说的冷静强谏,让冒顿一度混乱的心绪终于平复了下来,在恨恨的眺望了一眼秦军那一面李字的大纛后,冒顿拔转马头,向着大河北岸逃去。

冒顿的离去。

让本来就混乱不堪的匈奴各部更加的没有了抵抗的意志,诸多小部落的首领在战前齐齐争功,而到了现在,则恨不得肋生双翅,从战场上一路飞回漠北。

战至日暮时分。

对峙足有一个月之久,激烈撕杀了有近二天时间的秦匈大战,终于以匈奴人的全线溃败而告终,斯役匈奴人直接战死冻死的部众达到了惊人的四万余人,其中填充深壕的被活埋的士兵就有近万余人。

相比之下,被天雷炸伤炸死的人,倒并不是太多,这种新型武器的作用,更多的是爆炸引发的威慑力上面,尤其是在对付骑兵方面,天雷的作用更加明显,匈奴人的战马在听到巨响之后,受惊狂奔,一下就将匈奴人的阵形完全打乱。

得悉白泥井方向冒顿大军崩溃之后,进攻甬道的赫连部落也没有了斗志,本来他们在与李左车、曹信的缠斗中就损失惨重,而在匈奴大军撤退之后,赫连部落更是成为了一支孤军,要是再不伺机撤退,那就只能等着被秦军包围歼灭的下场。

秦军各部在追击中渡过大河,钟离昧、杨玉、周平、扈辄、曹信等各支部队一路尾追在匈奴人的后面,将那些落单的、受伤的、逃跑不及的敌卒一一斩杀。

两日后。

九原城光复,守卫城池的三千臧衍叛军在被匈奴人抛弃之后,自动出城向秦军投降。对于这些无耻的出卖了秦国利益的叛徒,李原连审问的心思都没有,直接下令将这些叛贼赶入冰冷的大河淹死了事。

至于臧衍这个大叛贼,在被赫连壁抛弃之后,以向秦军出卖匈奴人的绝密情报为由向秦军投降,试图换得一条性命。

这不过是一场交易。

当初,臧衍向匈奴人出卖了秦国的情报,并赢得了冒顿的信任,如今,他也一样可以向秦国出卖匈奴的情报,臧衍对此很有信心。

只不过,他显然低估了李原对于叛徒的厌恶,关于匈奴各部的真实情况,臧衍知道的肯定比秦军斥候打探得要多,不过,以如今秦军大胜之后的强势表现,要想获得情报也不一定非臧衍不可,相信那些对冒顿有意见的部落在看到强弱逆转之后,也会主动的向秦国靠拢。

所以,面对臧衍的邀功,李原只是冷笑了一声,连见臧衍一面的意思也没有,直接命令麾下将校将臧衍带到大河畔的战场上,让他亲眼目睹他的那些部下是如何被大河吞没的,让他好好的看一看匈奴人横七竖八的尸体。

臧衍这一次很配合,他没有再提要保全性命的要求,只是说了句,让他能够服毒自尽,体会的死去。

而换得这一待遇的,是臧衍要将匈奴人的情报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写出来。

臧衍的下场。

是他选择叛逃匈奴之后必然的结果。

而作为他的主子,在白泥井狼狈而逃的大单于冒顿,此时正在冰天雪地里面无助的逃亡,在他的身后,曹信正率领着秦骑紧紧追杀。

翰难河东。

一支打着秦军旗号的远征部队,也在冒着大风雪艰难的行进着,率领这支远征军的秦军将领,正是秦国驻燕北的大将韩信。

此次匈奴人全线对秦境发动进攻,相比河西、河套承受的压力,燕北的秦军压力是最轻的,这是因为丘力金部还没有从上一次吃了败仗的阴影中恢复过来,同时,以丘力金的滑头性格,在执行冒顿命令时,他明显的留了一手。

之所以进攻由云中郡秦军驻防的马邑,而不是直接从渔阳、右襄平一带南下,丘力金就是想躲开韩信的燕北秦军。

在河套战事如火如涂之时,实力强大的韩信除了派出杨翁子驰援苏角外,决意亲率秦军五千骑兵深入漠北。

漠北。

是匈奴人的老巢,如果不能将翰难河流域、北海流域的匈奴各部的根基铲除的话,用不了几年,经过休养生息之后,匈奴人又会卷土重来。

五千骑。

这点兵力要是换在之前,韩信这一去,只能是被匈奴人群殴,但现在,冒顿为了与秦国决战,几乎抽空了北方各部的所有力量,各部落所剩下的,皆是些老弱病残,只要韩信动作快捷,不拖泥带水,匈奴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股秦军来去自如。

第四百零六章 冒顿之死

韩信横扫漠北。

秦军各部出阴山,过高阙,追亡逐北。两支秦军在没有现代通讯工具的情况下,仅仅依靠战前的预判、还有信鸽的联络实现了会师。

龙城。

冒顿的残部逃到此处,已经筋疲力尽,再往北去,就是茫茫无际的翰海大漠,在以往,这处大漠是匈奴人抵御南方民族的天然屏障,而现在,它却成为了摧命的枷锁。

逃窜的匈奴各部,完全的失去了建制和指挥,大单于冒顿的威信,已经在白泥井一役中丧失殆尽,他的命令已经得不得各部首领的遵从,最为明显的一点,就是赫连壁的违令。

在逃到高阙城时,冒顿紧急召开了一次各部首领的会议,在会上,冒顿命令相对来说实力还算完整的赫连部落担当后军,阻止秦军的追击,以期为各部赢得生存的机会,但很让人希望的是,赫连壁对此全然不屑一顾。

如今的冒顿,实力已经大不如前。

壕沟之内,二万本部落亲信部卒的死伤,让冒顿成为了一头被拔了牙的老虎,而要恢复过来,没有三、五年是绝不可能的。

然而,草原上的竞争,残酷而血腥。

冒顿要想安安稳稳的恢复力量,其他窥伺大单于王位的大部落首领可不会给他机会,这些有野心的家伙中间,赫连壁很不巧的就是其中一位。

这些年来,冒顿以武力强势统一了草原各部,对于象赫连部落、呼衍部落、丘力部落这样的大部落,冒顿统一以匈奴别部代称,别部的意思,比起亲信部落来说,始终要差了一大截,要不是三个部落的首领还算识趣狡猾,他们的下场也就和折兰部落、须卜部落一样。最终被冒顿无情的吞并。

赫连壁带着本部落的万余部卒,抢在各部的头里一头扎进大漠,习惯了在北海恶劣气候下生存的他们,比起在漠北相对不错条件下生存的同伴来说,要更能适应一些。

龙城不过是一处临时的补给地。

冒顿本来不过是想把这里作为转运缴获财帛、辎重、人丁的一个中转站,所以,在龙城的四周并没有可以用来防御的城墙之类的东西。当然,以匈奴人的技术,也不可能建造起如中原民族一样的坚固城垣。

十一月二十九日。

清晨。

正沉浸在疲惫睡梦中的匈奴败兵被一连串的叫喊声惊醒,负责巡逻的匈奴骑兵惊讶的发现,在他们的正北方,有一支全身俱黑的秦军队伍正在快速的迫近。

北面有敌。

南面更有数支秦军追击部队。匈奴人遭到两面夹击,一向喜欢暗算偷袭对手的冒顿,这一次反而被秦军抄了后路。

王帐之中。

冒顿趴在一块厚厚的熊皮上面,后背裸露,在左肩处的一个地方,隐隐的有血污沁出,在奔逃的途中。冒顿的战马很不幸马失前蹄,一下跌落于地的冒顿虽然迅速的被侍从扶起,但一向身体强壮的冒顿却发现,自己的左半边身体一时无法动弹了。

急怒攻心。

冒顿的这种情况,要是照现代的医学病理推断的话,应该算作中风后遗症,不过,在秦时。不可能有中风这种说法。

草原民族,多以肉类为主食,再加上冒顿性喜喝酒,每饮必醉,如此无节制的挥霍下,他的身体渐渐的有了透支的迹象。

本来,冒顿也不过是有一点小中风的迹象。只要稍加调理,一般不会有大的问题,但这些天来,特别是白泥井大败以来。匈奴各部四散,冒顿苦心经营的大匈奴联盟也不复存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一向个性要强的冒顿终于顶不住了。

帐中近侍。

只有寥寥三、五人,曾经多达上百的近侍,在逃亡途中不断的失散,这些冒顿信任的亲信是真的失散了,还是故意躲藏了起来,已经无法查证。

墙倒众人推。

冒顿在中风的影响下,说话也不利索,不过,他的耳朵还没有失聪,对于外头的异常声响,听得真切。

“唔,唔,中行——,中——!”

中行说弯下腰,将嘴巴凑近到冒顿的耳边,大声道:“大单于,秦人跟上来了,将士们正在抵抗,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你说说,我们去哪里?”

一边说着,中行说一边将一卷羊皮的草绘地图放到了冒顿的眼前,这幅地图描绘的相当的粗糙,象河流大漠湖泊的方位也只是以黑点来代替,不过对于在草原流浪迁涉的匈奴人来说,有地图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了。

草原民族,自古以来都是依靠经验来放牧迁涉,地图这种东西,还是由中原一带传入到草原来的。

冒顿闻言,眼睛死死的盯住羊皮卷,他的目光最后停留的地方:翰难河。

中行说顿了一顿,脸色很差的收拾起卷图,冒顿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想回到匈奴部落的漠北根据地,但是中行说却很想对冒顿吼上一句:翰难河早就完了,那里已经被秦人扫荡一空,冒顿再也不可能有回去休养生息的机会了。

从临时王帐中出来之后,中行说一言不发的回了自己的帐篷,然后收拾了一些细软,牵上一匹高大的健马,朝着西方而去。

中行说不告而别。

剩下的近侍们见到连中行说这个最亲密的床上亲信也离开了冒顿,自然也跟着纷纷四散,等到韩信、曹信的两部秦军攻进龙城时,冒顿的王帐之中,除了他一个人哀哀的在嚎叫外,竟然找不到一个服侍的人。

而由于身体无法动弹,冒顿在大解时无法除下衣裤,在憋不住的情况下,只得直接拉在了裤子里面。

阵阵的恶臭,让冲进帐篷的曹信差一点被熏昏过去,而那个躺在脏乱不堪的熊皮上的老男人,竟然是曾经不可一世的匈奴大单于冒顿?

曹信第一眼看去,心中还很是不信。

但再仔细一瞧,这无助的老者,不是冒顿又是何人 ?'…'

曹信上前,手起剑落,一下将冒顿的人头砍下,也算是帮助冒顿结束了痛苦,曹信提头出帐,速命将士将冒顿首级送往九原城,不管冒顿是什么个样子,他的身份终究还是匈奴的大单于,虽然如今还将冒顿当作大单于的部落不会很多。

第四百零七章 贪腐问题

一代枭雄,烟消云散。

冒顿的时代终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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