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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秦(晶晶亮)-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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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 贪腐问题

一代枭雄,烟消云散。

冒顿的时代终于过去,匈奴人短暂的统一了草原,而今,在秦国的强力打击下,草原各部落又将开始新一轮的残酷竞争。

在韩信扫荡翰难河之时,冒顿的儿子,左屠耆王稽粥正带着残部向北海溃退,等待这支冒顿嫡系势力的,将是蠢蠢欲动的匈奴各别部的清剿和打压,对于象呼衍邪、赫连壁、丘力金,还有其他如丁零、楼烦、东胡等部落的英豪们来说,翻身的时候到了。

有时,赫连壁等人也会不禁在心底暗暗的庆幸,要不是有秦国这个强敌,他们这辈子恐怕都只能仰冒顿之鼻息了。

河西走廊。

呼衍部落正在快速的从祁连山下撤退,十一月下旬,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态度的呼衍邪在须弥布通的催促下,无奈的发动了敦煌战役。结果很悲催,呼衍部落的将近七万勇士面对严阵以待的秦军,碰了一个头破血流。

秦军以甘勇部二万辎重兵守卫城池,季布、李仲翔从罗布泊大泽深处遁出,包抄匈奴人的后路,等到呼衍邪见势不妙命令撤退时,于半途上又遭到从西域回归的骆甲骑军的追杀,也幸好呼衍邪行事老到,事先在科布多湖留了一万兵卒,要不然的话,他只怕也会象冒顿一样落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与呼衍邪一样,在攻打马邑时出工不出力的丘力金,如潮水来去一般向茫茫原始丛林遁逃,苏角、杨翁子合兵一处追杀,也只是截住了丘力金一部。

秦、匈大战,战幕徐徐落下。

九原、高阙、永泉等边郡城池,在经历了这一次大战之后,均被毁坏,九原郡的将近十万边民,也跟着边军一起。经历了一次生死的轮回,幸好秦军的反击势头迅猛,有相当数量的被俘军民在北上途中,又被追杀的秦军给救了回来。

十二月初。

漠南漠北的天气,寒冷到了极点,连续多场的大风雪,让秦军各部的冻伤冻死军卒人数急剧上升。

李原下令。各部回转驻地,与此同时,为了彻底消除北方草原部落对河套一带的威胁,秦军大将苏角奉命率领五千精卒驻守龙城。同时,待来年开春之际,秦国将正式修建一条连接九原、高阙、龙城的驰道。

有了这条驰道。秦军的布防就能更从容不迫,虽然龙城的兵力只有五千,但只要苏角能够坚守三天左右,从九原、高奴等地的援军就能源源不断的上去。

另外,王离战死之后,边军体系也就不复存在,虽然还有苏角、杨翁子、蒙虎这些曾经的边将活着。但他们已经融入到了新秦军体系之中,尤其是在目睹了王离因为私心而召致身死的悲剧之后,他们更加的不想游离在团体之外。

考虑再三,李原即以李左车为郡守,以扈辄为步军郡尉,驻扎在大河之畔,他们将会同回归家园的边民一起,重建九原、高阙等城池。

十二月九日。

秦军班师回长安。一路之上,沿途军民夹道相迎,对于秦国的百姓来说,这一年的冬天,惊心动魄的消息太多,而今,终于可以放平心态。安安稳稳的过一个好年了。

长安城。

新年的气氛一天比一天浓烈起来,一度因河西战事吃紧而减少的胡商们,不知从什么地方又冒了出来。

瞧他们热情邀客的样子,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但在不少的有识之士心里,这些见风使舵的胡商,已经是不可全部信任的小人。

灞桥上。

人来人往,来自北方的寒流丝毫不影响秦人出门的热情,与胡商受到的冷淡相比,那些来自关东的客商渐渐的被关中的老秦人所认可,而这份认可的背后,就是一支支由关东新秦人组成的军队在对匈战场上的优异表现。

炎黄子孙。

同根同种,在没有了六国后裔、士族利益牵绊之后,不管是关东人,还是关中、巴蜀或者河西人,都在为秦国的强大而自豪,这种由抵御外族入侵而升腾的自豪感正是一个民族未来发展延续的不息动力。

高潮之后,即是平静。

随同李原一并回归的,还有当初随同出征的数万将士,这些来自关内各郡的士兵,他们在长安城短暂的休整之后,将在各自带兵将校的率领下,返回出发时的地方,与长年驻守边境的秦军边卒们不同,这些将士的隶属关系并没有发生变动,他们回去之后,会继续原先负责的守卫地方、治靖剿乱的事务。

当然,对于那些在战场上立下功劳的将士,秦国也会按照军爵制的等级,对他们加以厚赏,继续在军中服役的,会有一定程度的晋升,而那些受伤不能继续效力的,则会安置到各郡的县、乡、亭里,担当县尉、父老等职务。

秦国的根基,需要一大批忠诚的人,而这些退役的士兵,无疑是最值得信任的一群人。除了士兵之外,将领级别退役下来的,职务最高的,是边军宿将杨翁子。在马邑之战中,杨翁子率军驰援苏角,却不想在与匈奴人的交战中,失足坠马,杨翁子的胸口更被惊马重重的踩踏了一下。

马的重量,足有五、六百斤,要是这一踩实了的话,杨翁子怕是骨断筋折,立时血洒沙场,也幸好这惊马跳跃着奔走,其它三蹄依旧踩在硬地上,不过就算如此,杨翁子也是伤重不起,在被医师简单救治之后,即送回河东郡休养。

匈奴人被逐之后,秦国国力空前强大,特别是在军事声望方面,更是达到了最顶点,甚至于在北方的异族中,李原的声望比当年的始皇帝还要响亮了许多,始皇的主要功绩还在于统一六国,在与北方部落的交战中,真正的战绩还是蒙恬夺回了河套一带,而李原则是真正意义上的开疆拓土了。

公元前199年的新年来临之际。

秦国的北境国土,往西已经拓展到了天山南北,姑师城是秦国最西方的一座边城,季心和他的千余将卒成为了秦国入主西域的象征。在燕北一带,韩信借着大破匈奴的有利契机,整合了位于右襄平一带的原始部落,并在燕郡的基础下,又增设了辽东、高丽两个县城,其中的高丽城已经深入到鸭绿江的边上。

相比北方的烽火连天,秦国的南境变化不大,如果说有让人眼前一亮的事物的话,那就是巴蜀通往滇国的五尺道正式的通行了。

滇国。

其地理位置,位于云贵高原的腹地,也就是今天的抚仙湖一带,这颗高原上的明珠在秦时的方位和现在别无二致,但有一点却大不一样,那就是秦时并没有湖泊的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繁荣的滇国古城。

在河西走廊、西域北方丝绸之路被匈奴人威胁而时断时续之时,在秦国的南方,另外一条文明悠久的东西方文明交流的通道,逐渐的成为了秦国对外贸易的窗口。

滇国以南,是一望无际的大山丛林,而翻越了这一座座的深山峡谷,就是东南亚、南亚的异邦风情。

锡兰的珠宝、印度的象牙,还有采自东南亚海底的珠贝,这些东西在南方很是平常,而到了秦国,其身价就立马飚升了数倍。

不过,秦国上下对于奢侈品的消费目前还说并不强烈,这主要还在于李原个人的示范作用,一个人由俭到奢容易,从奢到俭难,随着新秦的强盛、官员地位的稳固,李原也不时听到和看到负责监察的御史丞送来的关于内腐情况的报告。

在其中的一份报告中,丞相陈平赫然在列,据朝中一个叫汲黯的谒者起奏,丞相陈平私自接受了南越国使者吕嘉送的一整块的珊瑚。

陈平为相,已有八年。

在李原率军出征的时候,秦国的内政一应事务,基本上由陈平在操持着,可以说,如果不是有陈平在,李原要想在几年之内统一关东、击败匈奴几乎没有可能,而等到李原回转长安时,汲黯弹劾陈平的这件事已经在长安城闹得沸沸扬扬。

要如何处置才好?

是不理会汲黯的弹劾,继续信任陈平?

还是对这一事件的真相进行彻查,让事实大白于天下,又或者做一个和事佬,双方各打五十大板?

李原在一边暗中命令阎乐的治靖司对真相进行调查的同时,也第一次的认真审视起如何平衡官员将领们的利益关系链来。

人活一世。

有私心杂念不可避免,十全十美的完人,在真实的生活中最找寻不到的。

军中将领,各有派系。

内政官员之中,也同样如此。

以陈平为首的相国派,以李政为首的御史派,以关跃、侯喜等人为代表的中立派,还有象娄敬、陆贾、召平这些逍遥不结盟的官员,他们之间相互利益关联,有时合作,又有时分化,汲黯的这一次弹劾,其背后有没有其他派系势力在背后支持,李原必须先调查了解清楚才能定夺。

第四百零八章 相位之争

人在高位。

自有窥伺之人。

由汲黯参奏引发而起的大秦内政风暴,随着武王李原的回归,而达到了争执的顶点,这也让刚刚从忙碌状态中脱身的李原感到了几分烦躁。

八年为相。

加上之前为长史的时间,陈平在相位上有十年不止了,这个任期足够的久远,以致于那些对相位有想法的人再也无法等下去了。

而更为关健的是,陈平的品性并不是无隙可击,就以李原得到了情报,陈平就有多次收受部下的贿赂和外邦使团礼品的事情,而这些东西的去向陈平从来没有向李原坦承过。当然,人无完人,李原对于这些小枝节并不想多加追究,他更看重的是陈平的能力、以及他为秦国的发展所做出的贡献。

而现在,汲黯的上奏捅破了李原本想要维护的这一层遮掩,要是他不闻不问的话,官员贪腐却得不到应有的惩处,势必会使得其他官员不忿进而也跟着效仿,那样的话,秦二世、赵高的胡作非为时代又将出现,而若是查处陈平,又会造成秦国目前稳定政治的动荡,究竟该何去何从,李原一时难以定论。

丞相府。

相国陈平神情木然的端坐在案几前面,案上摆放着的,正是被汲黯弹劾时提到了那一大束的珊瑚。

在屋内,张负、张仲,张素娘、胡壮、何平等俱在,另外还有陈平的大哥陈元也在,至于那个曾经看不起陈平的恶嫂已经被陈元早早的休了。胡壮、何平俱是从大梁出来的人,与陈平算起来也有同乡之谊。

这几个人,俱是陈平的亲眷,也是他这一系的核心成员,除此之外,地方上的许多被陈平提拔的郡守、县令也是陈系的骨干,只不过。他们这些人还不能算是陈平势力的核心成员。

“贤婿,要不,我来向武王坦承,就说是我禁不住诱惑,收受了吕嘉的贿赂,这件事情与你无涉。”

沉默了好一阵后,张负颤颤微微的说道。

张负在到了关中之后。做过三年的都农监,在这个职务任上,张负还因为郑国渠的成功浚通,得到过李原的赞许,而最近两年,因为年岁在关系。加上秦国统一之后,众多年轻官员逐渐升职,也不需要张负这么一个老人再辛苦了。

陈平、张素娘在三年前,生了一个儿子,如今张负也是儿孙满堂,其乐融融,却不想平天雷霆。会有这样一场无端灾祸。那块珊瑚,其实还是在陈平儿子满三岁的宴请上收的,当时也不过是图一个喜庆,却不想由此而召来了灾祸。

“丈人说的什么话,这事情你就算站出来承认了,这汲黯背后的人会信吗?那些人会放手吗?”陈平摇头道。

汲黯的背后,是谁?

陈平不用去猜,也知道其中必有李政的影子。

对于这个武王李原的胞兄。陈平多多少少还是有顾虑的,尽管他也知道,李原对李政并没有多少的真实兄弟之情,但血脉却是割不断的,要是真的和李政对立起来,陈平也无法判断,李原肯定会站在他这一方。

而且。这一次,很明显的,他被李政的人抓住了把柄,就算李原有心唯护。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二弟,这汲黯不过是低级的谒者,他的上奏武王不会相信的,我们不如干脆就向武王说清楚,是李御史在抹黑我们——!”陈元忿忿的说道。

“你闭嘴,再多言误事,就给我回大梁去。”陈平脸色一沉,冲着陈元不客气的吼道。

被陈平这般一吼,再加上旁边张负、张素娘、张仲等人俱对陈元没有好脸色,陈元在嚅嚅的私语了几声之后,便缩到角落里面。

兄弟之间,按理说陈元又是大哥,陈平如此动怒说话就是不敬,但这一次的危机,再加上以前的林林总总,让一向沉稳有加的陈平再也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

兄弟之情,总是抹不断的。

正如陈平与陈元一样,当初陈平落魄分家之时,陈元任由恶嫂欺凌弱弟不发一语,而等到陈平发迹之后,他又眼巴巴的跑到长安,陈平倒也不好将他这个大哥拒之门外,在给了几次冷脸之后,还是帮着陈元寻了一个低阶的谒者职务。

很不幸的,汲黯这一次发难,就是陈元大嘴巴漏出去的风声,要不是他在众同僚面前吹嘘那一块珊瑚是如何如何的光彩夺目,如何如何的无以伦比,结果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陈元的一番说辞被汲黯听了一个真真切切,而且在场还有多人可以作证。

就在陈平、张负等人商议对策之时,在城中长乐坊的御史府内,也是一番波澜起伏,唇枪舌箭。

御史中丞李政、都农监关跃、仆射召平还有五、六个长安官员、御史正在交头接耳,而除了这几个新秦官员之外,坐中还有一个老者,拘搂着背、脸上皱纹成堆,正在不停的捂着嘴巴轻咳着。

如果李原在此,一定会认出来,陈棣。

这个因为赢氏事件被罢免的前秦重要官员,赢氏曾经的中坚,再一次的出现在了新秦的政治舞台上。

陈棣与李政纠缠到了一起。

这是李原不曾想到的,这几年来,他的主要精力,一直放在了如何对付刘邦、项羽、冒顿这些个强敌身上,对于身边的官员,则更多的只是嘱咐阎乐,多加关注敌方的暗间潜入到秦国官员身边,而没有过多去关心官员之间的交往。

“咳咳咳——,都住口。听我说——,要将陈平拉下马,光一个汲黯、一次收礼可不行,你们还必须拿出更有杀伤力的证据才可以,你们再好好的想一想,这些年来,陈平都得罪过什么人,又做过哪些惹众怒的事情?”

陈棣弯下腰,将花白的脑袋垂得更低,从秦国政治权力中枢淡出之后,他的日子过得有些落魄。往昔锦衣玉食的奢侈生活不可能了,而当年宗族赐下的田地也因赢氏反叛而被收回,无奈之下,陈棣决定铤而走险,再回长安搏上一次。

如果李政能够登上相位,陈棣在其中出力的话,相信李政定然不会亏待了自己。而更重要的是,他陈棣的子孙就有了靠山。

“证据,要仔细找寻的话,倒是不难,不过,此事是否能成。关健还在于武王的态度,如果武王保着陈平,那就算我们拿出再多的证据,也一样无用。”都农监关跃白白胖胖的脸上,隐隐的露出几分忧虑。

关跃的政治态度,一向是居中逍遥派,而这一回。他却站到了李政一方,其中原因,则是他与前都农监张负在农事官员任命上的严重分歧。

“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试探一下武王的态度,如果他还是中意陈相的话,那我会就此退出——!”李政来回的在屋子里面踱着步,一会儿抬头看看众人。一会儿又低头沉思起来。

“御史大人,我们可不能就这样等下去,武王已经回了神侯府,要是让陈平抢先进了谗言,那老夫当初的结局,就有可能是——!”陈棣幽幽的说道。

政治争斗。

不比战场上干净多少。

在陈棣看来,李政显然还很稚嫩。他还在幻想着能够找到一击致命的关健证据,这显然过于天真了些。

现在的关健,不在于查找证据,而在于让武王李原相信。陈平身上的问题很严重,而且已经影响到了秦国内政的稳定,如果不罢相的话,新秦内部将面临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动荡,而象李政、关跃这样忠于职守的清廉官员会感到无助而绝望。

有句话叫做,赶鸭子上架。

李政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其实,他对相位的诉求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强烈,至少,李政认为只要李原掌握了秦国的大权,相国的位置早早晚晚都会是他李政的。他的这一份悠然心态如今却因为汲黯对陈平的攻击而紧张起来。

有人的地方。

就有江湖。

匈奴部落之中,冒顿、赫连壁、呼衍邪、丘力金包括死去的铁弗勒、折兰松花等大部落首领之间,就相互勾心斗角。而新秦国的内部,自李原率军崛起以来,也一直没有断了内耗争斗,先前,不管是李必还是陈棣,都没能翻出什么大浪,这主要是李原处理得当的缘故,而这一次,当外部威胁基本消除之后,秦国各派系的内部矛盾一下子尖锐了起来。

丞相府、御史府中风波诡异。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武王李原,正在伶听治靖司阎乐的调查报告。

阎乐也是朝中一员。

不过,他的地位超然,由于其过去经历的原因,不管是陈平、还是李政,都对他敬而远之,而更重要的是,因为阎凤的存在,阎乐与李原之间,相互的信任度要更紧密一些,事实上,阎乐在朝中除了依靠李原的支持下,也再无其他盟友势力。

“照你这么说,陈平贪墨情况属实,汲黯没有丝毫夸大其辞的意思?”李原皱了皱眉,一边看着阎乐呈上来的长卷,一边问道。

“禀武王,汲黯的弹劾从内容上来说,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陈相接受吕嘉的赠礼,也是事出有因,要是坚辞不决的话,南越国的使者可能会误会我们态度冷淡,有可能因此引发两国之间的矛盾冲突,从这一点上来说,陈相收礼并不是不可以,而错误只在于,收礼之后没有及时的上缴国库。”阎乐回禀道。

有些事情,当局者与旁观者因为身份的不同,看待事物的态度也不一样。

阎乐并不参与陈平与李政内斗中的任何一方,反而倒让他更能清楚的发现这件事情背后的本质。

“还有件事。在御史丞的府中,我们的人发现了一个熟人:陈棣,他从雍歧潜回了长安城,并且,就住在了御史丞的府上。”阎乐顿了一下,又道。

“阎乐,你亲自去盯住陈棣,注意他的一举一动,还有凡是与他接触过的人,都一一记录下来,特别是那些与宫中有联系的。”李原脸色一变,吩咐道。

陈棣是怎么样的人,他一清二楚。

这个老头子,虽然一直隐于幕后,但却是赢氏宗族的中坚,他的出现,极有可能还有另外的一层深意。

“仅仅是煽动李政争夺相信这么简单?还是另有其他的图谋?”李原忽然发现,在取得了对匈奴大胜的军事胜利后,他的面前,依旧不是一片坦途,依旧需要他斩荆披棘,去扫除新秦发展路上的重重困难。

第四百零九章 人之本心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陈棣出现在了长安?这个老家伙,居然还有脸回来?

李原倏然觉得,过去可怜他年迈,让他自生自灭的想法,实在有些人性化?这个时代,可不是文明高度发达,又有网络舆论无孔不入监督的时代,对于一个不甘心平淡、渴望啃食宗族之血的贪滥之徒来说,从肉体上彻底的毁灭才是最好的办法。

其实,秦国的宗族势力,这些年来,在李原不留余力的打击下,已经式微到了极处,但随着秦国政局的稳定、特别是李烨的一天天长大,那些对权力抱有幻想的原宗族残余,又一次的跳了出来。

陈棣只是其中的一个代表罢了。

在他的背后,是一批的宗族蛀虫,他们散布于各郡、县,其身份或许是某一个郡里的父老、或许是一个县的县令,而这些人的共同目的,则是要颠覆新秦目前唯能力任用人才、不讲究出身贵贱的制度体系。

一项制度能否得到长期坚持,关健在于执行力。

而执行力的强与弱,则取决于施政者的决心、还有在面对暗流逆流时的态度,陈棣的出现让李原一下子想到当年赢氏窃宫,而导致内闱动荡、险些动摇秦国根基的旧事。陈棣这些人为了自己的私利,势必会将主意打到赢玉漱甚至于李烨身上,这也是他们一出现,就将目标盯在李政身上的原因。

李政不仅仅是新秦的御史丞,而且还是李原的二哥,这层兄弟关系虽然李原一直淡淡相对,并没有对李政有过多的照顾,但在有心人的眼里,李政的身份就是一张护身符,只要不过分的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意图,李政的御史府就是最安全的藏身之所。

秦国内部,陈、李两派相互角力。斗了一个旗鼓相当。

陈平在张负的叮嘱下,第二天一早就带领着南越国进贡的礼物,还有这些年来私下收授的财帛前来负荆请罪,随同他一起来的,还有相国夫人张素娘,她来王府的目的,还是想走一走夫人路线。这些年来,张素娘在秦国众官眷中,声誉一向不错,与赢玉漱、顾芸娘之间也有姐妹之谊。

几日不见。

陈平眼睛红肿,头发散乱,发梢隐隐有了几分的斑白。一向注重姿容、有大秦美男子称号的他,在患得患失的重压下,失去了应有的冷静。

“武王,属下有罪,肯请辞去丞相之职,以给贤能之人担当。”陈平一见李原,即一揖到地泣求道。

李原面无表情。盯着陈平一会,道:“陈相以为,贤能又能为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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