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侠奇缘之云月悲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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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的思绪凝重，毕竟都有着自己的过去，听着这段话，多少还是被勾起了几分，或许只有一个人，是在例外之列，这个人就是朱三，他只是一个店小二，而且将来很长得一段时间，都还会是，所以，在他看来，自己只是一个看客，而对方讲的也只是一个故事！

　　“那这方家二少爷又是怎么打扮这些人的呢？”见众人都陷入了沉默，朱三有些忍不住的插嘴道，虽然有些不合身份，但这时间还是刚好恰到了点上，正好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怎么，你小子也对这江湖中的人事感兴趣？”齐老三斜眼看了看店小二，他突然间轻轻的笑了起来，指了指那桌面上的空酒杯：“你给三爷我斟满了，三爷从头到尾的讲给你听！”

　　“好奇，好奇而已，让三爷你见笑了！”朱三爷跟着陪了陪笑，像他这样的人，这样的举动本来就是家常之事，所以他也是顺手拈来，端起酒壶的手，很自然的给所有的空酒杯都满上。

　　有了朱三这样的举动，那原本压抑的气氛一下子就消散开来，齐老三端起酒杯，来了个一饮而尽，他当时本来就在场，所以对于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弄得十分的清楚，这一刻，兴致再起，他讲究起来，也就活灵活现，十分生动：“打发张松和离韬，倒算不得什么难事，这两个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多半只是受了司空项的蛊惑，来这里凑个场子罢了，这方青卓先是用秋月刀法胜了张松，又接着用朔月剑法击败了离韬，但那司空项就绝对不是浪得虚名了，否则，以神农坛那样的乌合之众，又怎么能走到这大渡河上第一帮的位置，先不说他在这些方面的能耐，就那三十六式的神农枪法，也使得那个出神入化，但饶是如此，比起方家的众剑归一来，却还是逊色了许多，只一招，就让这小子乖乖服了输！”

　　“几道剑气？”向老者突然问道，比起齐老三讲的故事来说，还是这个东西，对他更具有吸引力，当然，齐老三是不明白为什么老大会有此一问的，但话已然说出口，他也只能顺着回答道：“三道，怎么了，大哥，这其中有什么玄机吗？”

　　“这一招众剑归一，算得上是朔月剑法真正的杀招，既然叫众，你们就应该知道，这绝对不会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招，当时方庭玉能使出七道剑气，就连四年前，这俏郎君去世的时候，方文卓也当众使出了一招四剑归一，那时他刚好二十八岁，这方青卓如今刚满二十，已经能使出三道，也算是相当不错了，这样看来，他倒是有了两个好儿子！”如果说先前的那一番话，还算是在平静的阐述一个真相，那么，这最后一点的语调之中，倒有了几分羡慕和极度的味道，离得近了，就连那一阵阵的醋意都能够感受得到，却也不知怎么的，其中还夹杂着一缕轻微的安慰之感！

　　众人倒是没有注意到他说话之中的语气变化，因为只要是江湖中人，对于武学的事情，自然比其他的，都要上心几分，更何况，此刻展现在他们面前的可不是一般的招式，就像老者描述的一样，众剑归一，天下居然还有这般奇妙的武功，而在这之前，自己居然完全没有听说过。

　　当然，这些人之中，最为在意的却是白三姑，毕竟，赵无极就是死在了这一招之上，但她的心中，也有一个疑惑，以方文卓的武功，要想杀掉赵无极，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为什么会特意的使用这一招呢？

　　“向大哥，这一招众剑归一，最高有几道剑气？”她刻意的放缓了语气，生怕别人从中听出来什么不妥一般，她哪里料到，这些人连自己大哥口中的异样都没有听出来，又怎么会去关心她背后的故事呢。

　　“八道，取之八面而成，剑势所覆盖之面，遍及全部范围，虽然有此境界，但却从来没有人能够练到这样的地步，就连方庭玉本人，也只能使出七道来！”说道这里，他有凭空的增添了几分遗憾，这也难怪，也许方家对于这个老人来说，实在是包含了太多的回忆，无论是点点滴滴，只样与它有丝毫的关联，就一定能牵动他的心，毕竟，从他的话语之中，也是无处不透露出对它的熟悉来！

　　每个人不都是这样吗，曾经有过记忆的地方，岁月会让它埋葬自己的青春，就算是心中有太多的不甘与不满，谈论到它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要骂上一两句，但却无论如何也见不得别人说它半个不字，而方家，对于这个老人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正如同少华山对于白三姑那般！

　　每个夜晚，一个人孤独的时候，四下也很不切实际的没有了声响，整个脑海之中都不会不经意间浮现出昔日的场景，其实，他也算不得是一个坏人，至少在她的心中，有过这样的想法，当然，这样的话，要真是说出口的话，也许只能当作疯子来对待，或许是在那样的环境里待得太久了，连这心智也有些不太正常了！

　　“我一直在你的身边，看着我，你就不会想着去死，因为你还有仇没有报，这一种恨意，会让你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我知道有一天，我会死在你的手上，靠得不是我的忍让，而是你自身的本事，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只是静静的等待这一天的到来，我有一种感觉，那一天，也许并不会太远！”这是他背对着她所说的话，哪怕这个人在这个世上只剩下一具枯骨，她还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语气中说夹杂的那种无奈与失落！

　　只能说，造化弄人吧！


第三十五章　北来之人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有的人在讲别人的故事，而有的人，正在演绎着自己的人生。

　　就再这些人在这里谈论方家的时候，在嘉州北方的官道之上，却有五匹快马正在飞速急行，为首的是一个全身紫色装扮的小姑娘，十六七岁的样子，那模样，两个字，水灵，估摸着谁看见，都会有一种想要疼惜的感觉，只是那两把二尺左右的短剑分跨在她的两腰之间，看起来和这最初的基色有些不太搭调，而在离她身后不过十来米的地方，有三个人几乎是并排前行，你道又是怎么一个模样，仔细看，左边一人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大好青年，那张算不得太英俊的脸上，浮现出的是一种不切适宜的沧桑，活生生的将那面庞拉老了几分，长剑斜背在他的身后，腰间配搭着一个偌大的酒葫芦，让人第一眼就能看得出他是一个爱酒之人，而在他的右手边，却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虽然上了年纪，但却显得精神奕奕，一色青衣包裹了他的全身，腰间也同那青年一样，悬挂着一个同样大小的酒葫芦，要说不同的话，或许只有那表面的颜色了，一个宣红，而另一个却是素青，这两个人的装扮，在这江湖之上，倒也算不得什么，充其量有点引人注意罢了，若果要说到最吸引人的，却还非那最右边的女子莫属，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就像这些平淡无奇的林中山水，在她看来，都有一种怡然自得的情趣参杂在其中，但就是这种好奇之中，却隐隐约约还是能够看出一种焦虑和担心的味道，她此时一袭白衣的装扮，与那张脸上的浮晕交错在了一起，倒还真有了几分落日美人的味道，而在这三个人的身后，还有一个中年汉子紧紧的跟着，看得出来，着适当的距离是他刻意保留出来的，这个人的面色十分的凝重，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保持着一定的戒心，虽然眉宇之间透露着一种成熟男人所特有的英气，但挤在一起的五官，却让人有些不敢轻易的靠近！

　　不要猜，便已然知道这些人是何来历，那前行一人，正是林婉婷，小姑娘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这内心之中，那可算得上是高兴至极，情绪好，就连胯下的马都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所以，她总是一个人跑在众人的前面，距离若是远了，她就停下来回头张望，在说了，这人一旦年轻，就连状态都要比他人好上许多，似乎有一种永不知累的感觉！

　　而在中间行走的三人正是齐凌云，杜老头，伍月三人，齐凌云是不愿，杜老头是不能，伍月是不敢，所以三人的速度，居然有些默契的达成了一致，就连那马，向前胯步的动作都放得极有节奏感！

　　最后一人自然是秦镶，有个人垫底的话，一定会是他了，虽然这一路上，伍月都在打消他内心那种主仆尊卑的想法，但是对于这个长期性受到宫廷文化熏陶的人来说，一时半会想要改过来，可还真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再说了，他这样做也有着自己的考虑，如果说身后还有危险的话，那么目标也至少会在他的身上停留那么一刹那！

　　自从在岷山与黑衣人一战之后，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之久，期间经过了十来天的休整，三人才出发前往沙拉小镇，此时秦镶早已经备妥了一切，虽然杜老头说过他想要回故乡看看，但是在齐凌云的心里，却一直认为他只是一时的感慨，说说也就罢了，却没想到杜老头是真打算和他们同行，这样一来，这个队伍就演变成现在的五人模样，当然，这也算不得什么坏事，多一个帮手总是好的，所以，无论是谁，多少都有那么一点的开心成分掺杂在其中，特别是齐凌云，要知道，喝酒这种东西，一个人是泯然无味的，但要是多出来一个，哪怕只是应付着喝上一两杯，也能让这酒多出几分来味道来，更何况，杜老头还是其中的好手！

　　沙拉和嘉州算不得太远，而且这一路过来，都是沿着岷江打造的官道，宽大平整的很，所以也就是两天左右的时间，在那个黄昏时分，这一行人已经接近了嘉州城！

　　嘉州城可是一个好地方，这里算得上是岷山山脉末端的一颗璀璨明珠，算得上是秦国除了都城之外的最佳宝地，又因为这里遍地海棠的原故，到了这四月份的光景，海棠花正开得娇艳的时分，格外的有些别苑的情调，只见那一簇簇的花朵团聚在枝干的顶端，玫瑰红色，艳丽白色交错在之前，给人一种如诗如画的感觉，枝头弯曲垂落，遇微风飘飘荡荡，娇嫩无比，远望犹如彤云密布，美不胜收！

　　而方文卓就镇守在这里，秦国三侯之中，他虽然并不是最为秦王所看中的，但需要用为此特设侯位，也能够看得出此地对于秦国的重要性，更何况，眼下已然是一种非常时期！

　　燕公主伍月出使魏国，这是三国商议决定的，而前一段时间，燕公主刚进入秦国就遇上山贼这件事，此刻已经是朝堂之上无人不知的事情，为此，秦王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无论是来自燕魏两国的外交还是来自秦国内部，毕竟伍月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解决燕魏两国长达二十余年的积怨，以达到和平的目的，这些年来，燕魏两国小规模的战争不断，最受伤的还是夹在两者之间的秦国，所以，对于这次燕公主出行一事，秦王也是乐见其成，但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所以，在得知之后，秦王也早已嘱咐沿途各地无比保证公主一行人在秦国的安全！

　　嘉州是南下洛都的必经之地，而且，这大渡河上的水运也远比走陆路来得安全，毕竟，要在水中藏上一个人，可比那山林之中要困难许多，而作为嘉州的镇域逍遥侯，此刻的日子却过得并不怎么逍遥。

　　他早已经在沙拉北下嘉州的途中，设下了许多的暗哨，只要一有奇异之人经过，便会立刻回来禀报，这样一来，只要目标进入了嘉州范围，便不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但是，这一次，他还是错过了！

　　你以为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却压根就没有想到，这其中居然还有这些许莫名其妙的变数，至少，在他方文卓的脑海之中，就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的一幕。

　　伍月是谁，堂堂的燕国公主，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物，随行的却只有四个人而已，而且他们还刻意的改变了装扮，没有人会一眼看过去不觉得他们就是嘉州本地人的，这说起来还是杜老头的能耐，见得多了，依样画葫芦，倒也算不得什么难事！

　　更何况，人嘛，任何事情要是做得久，做得多了，就难免会有一种懈怠的情绪和一种侥幸的心里，这一点，对于这些暗哨来说，也不例外，刚布置的前几天，他们或许还能够仔细的应对，遇到那些服装诡异，而且有操着外地口音，特别是北来之人都会加以询问，可齐凌云等人，却因为黑衣人突袭的原故，硬是晚行了数天，这样一来，这些原本还积极的暗哨，此刻也早已经懒散了下来，再加上众人对于先前司马岳成一事，也对这一路上许多的人啊，物啊生出了些许的戒心，在花掉一小部分银两以作贿赂的前提下，五人此时已经正大光明的站在了嘉州城的街头上，可怜的是，巧心安排这一切的方文卓到了现在还没有得到一丝的消息！

　　嘉州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眼下已经日落西山，也该是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休息的时候了，所以那些所谓的商贾小贩，也都匆忙出来摆上了架子，为的就是等待一天下来难得的好时辰，毕竟他们还指着这短短的时间里挣够养活一家人的铜板银子呢。

　　男人虽然都不太愿意出来闲逛，但大凡有了老婆，女儿，就免不了有这样的举动，在加上那河面之上的游船，转角的灯会杂技，四下穆然而起的阵阵吆喝声，倒是让这样的一个古城充满了吸引力，这样的场景，在齐凌云和杜老头的眼里，也许算不得什么，他们都是见过了浮华表象的过来人，但是对于伍月和林婉婷这样，要么深锁宫墙，要么隔绝深山的人来说，倒是有着足够的吸引力。

　　林婉婷不由得看花了眼，这样的场景，还是时隔五年之后第一次看见，在加上她本来就年少，对所有的新鲜事物都有一种莫名深重的好奇感，于是乎，众人在她的带领之下，愣是花了大半个时辰才找到了客栈！

　　出门在外，还是要有个住的地方，否则风餐露宿，可就算不得什么好日子了，更何况，齐凌云此时感觉到异常的难受，那葫芦的酒，早已经见了底，他原本已经是强行忍耐，此刻到了这城内，也是该放纵一下自己紧绷的形骸了！


第三十六章　神秘少年


　　你把别人当作疯子，其实又哪里知道，在疯子的眼中，你未免不是一个傻子。

　　“这名字倒还真有些意思！”齐凌云的目光停留到了客栈大门的门额之上，他嘴角约为往上轻佻，淡笑着说道。

　　“那倒是！”众人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那一间有缘这四个大字十分的显然，兰木的边框配搭着那镶金的楷体，倒也有一种古朴苍远的意境，而此时，在他们的身后，一道响亮清脆的声音传来，不用回头，也能很清楚的知道，那是一个年轻的少年，齐凌云细细的打量了这人，只见他一生华服，气宇轩昂，虽然有些稚嫩的脸颊让他丢些分数，但对于一个二十岁出头的人来说，能到这般地步，也并不多见了，他左手的折扇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右手，扇柄上的青玉垂饰格外的显眼！

　　杜老头一样就能看出来，这少年断然不是什么普通人，就算是一般的豪门贵族，也不可能在折扇之上附加这般名贵的装饰，所以他刻意的留了一下神，这样的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这里，还随声附和别人的谈话，说不定就是冲着什么目的而来！

　　当然，这些和店小二并没有什么关联，只要有了客人，他就得繁忙起来，所以干脆一路小跑着出来，脸上也堆着一种假笑的味道说道：“六位客官里面请！”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少年又急忙接了过去：“店小二，你这眼力可不太好，第一呢，是五位，小爷我可不是和他们同道，再说了，他们是你的客官，我可不是，因为我要去的是三姑酒肆，比起喝酒来，还是哪里更加痛快一些，只是你这个点名，当真不错！”

　　这典型的就是一个怪人，自说自话，也不去管别人理不理会，自己尴不尴尬，但江湖之中，这样的怪人实在太多，如果见得多了，也自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齐凌云等人是不太在意，但这个人在林婉婷的眼中看来，倒还真有了几分乐趣，所以她的步调朝着这个少年走了几分，有些忍不住的问道：“你到说说看，怎么个不错法！”

　　那人见有人应了自己的话，便仿佛突然来了兴致，他的目光在林婉婷的身上做了一个短暂的停留，然后又转移到了那门额之上：“你看看这名字，一间有缘，这不尽是废话吗，要是都没缘，谁会到他这客栈来？”他话锋一转，又有些疑惑的说道：“那为什么会是一间，而不是两间，三间呢？“

　　“那为什么呢？”那少年轻启了一下折扇，然后又将它合拢，突然迈动了脚步，边走边说道：“它本来就只有一间嘛！小姑娘你也真有趣，有趣。”

　　这样的举动，典型的就是一个疯子嘛，林婉婷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人嘲笑了一般，怒气一生，脚一跺地的叫道：“你给我站住，给我站住！“

　　她叫归叫，可那人哪里会停步，只一瞬间，就在人群之中没了踪影，看着林婉婷的神情，伍月有些忍不住的笑出声来，这一路上的压抑一下子释放了出来，整个人都感觉舒适多了！

　　和林婉婷不同，齐凌云虽然表现得并不在意，但却并不代表他没有细致的观察过这个少年，此时在他的心里，还存在着一个极大的疑惑，看这个人走路的身法，无论是内功修为还是轻身武功，都算得上是极高，远在自己之上，看他的衣着打扮，又是出生在富贵人家，在这嘉州城内，有谁能满足这样的条件了，他看着那少年离去的方向，低声纳闷道：“难道他是方家的人？“

　　“小二，你可知道这三姑的酒肆在什么地方？“齐凌云转过他头来突然问道，他心中有疑惑，就需要去寻求答案，再说了，这酒虫子撕咬的感觉可不好受。

　　“客官要喝酒，咱客栈里有得是，又何必去哪什么酒肆，这十多年的女儿红，窖藏着从未开封的竹叶青，那个不是好东西？“那小二见他这么一问，心中多少有些不太乐意，毕竟谁也不能放走了白花花的银子，只是这想归想，这脸上刻还得堆着笑，否则上了门的买卖搞砸了，那日子可就更难过了！

　　“你家的酒是好，但喝酒这东西，还真像那个人说得那样，得讲究个地，你呢，只管说，到时候招待好了，少不了你那点好处！“杜老头如何不知道他的念头，这酒馆的生意，他可做了不是一两年了，虽然还是那副鬼模样，但其中的道道，还是摸得十分清楚的。

　　有了这一句话，那店小二也就不在执拗了，他甩了甩肩上的方帕，很是热情的回应道：“客官，我这一看就知道你们是外地人，在我们这个嘉州城里，有谁不知道白三姑的，她的酒肆就在前不远的大渡河码头上，老远就能看到一面偌大的酒旗帜，这河面上的汉子多半都是到的她那家，如果要坐船的话，也可以去哪里看看！“

　　“多谢了！“齐凌云得了这个消息，也就不在继续追问下去，他转身对着秦镶交代道：”秦大哥，这就拜托你安排一下大家的住宿，我了，和杜老头去喝上一两杯，着忍得太久了，难受！“

　　“放心，这里就交给我了！“秦镶如何不知道齐凌云的心思，他虽然好酒，却还不至于为就这东西乱了分寸，他一点回答着齐凌云，一边吩咐店小二道：“小二哥，麻烦你准备四间上房，另外呢，把这马也喂饱了！”

　　“好勒，我这就为你们安排，麻烦几位稍等片刻！”那小二顺势一招，几个同样跑堂的人迎了出来，分别接过众人手中的缰绳，往后去了，很显然，在这些人的眼中看来，着又是一笔好买卖！

　　齐凌云轻轻的拍了拍腰间的葫芦，潼潼作响，只觉得里面空空如也，其实，这一点，他早已经是非常清楚，否则也不用忍受这般难耐的煎熬，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引出下面的话来：“杜老头，我们去三姑酒肆走一遭如何？”

　　“这感情好，正好老头子我这葫芦里也没了什么存货物，也是该去补充一下了，齐老弟你真是深知我心啊！”杜老头爽快的回应道，估摸着要不是顾及着什么，他此刻还真想把自己泡在那酒缸里，三天三夜也不出来。

　　“这两个酒鬼，又去贪杯！”林婉婷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多少有些不屑，但阻止是不可能的，暗地里发发牢骚，倒也没有什么！

　　“齐大哥是有自己的安排，婉婷妹子你就不要背后说他们的坏话了嘛，来，我们先进去吧！”伍月轻轻的拉住她的手，虽然她心中也不知道齐凌云到底想干什么，但他觉得，他绝对不会只是去喝酒这么简单！

　　当然，她这一番话，林婉婷是不相信的，她连连摇摇头，脚步向前迈的那一刹那，她的眼前突然一亮：“既然他们有他们的安排，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做我们想去做的事情呢？”

　　“我们想做的事情？”伍月听着她的话，心底有些不解，林婉婷在她的眼里，总是一幅看什么都很新奇的样子，这样的一个人，要是安静一些倒也没有什么，可她却偏偏还是一个鬼灵精！

　　“走，我们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