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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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要的是星空海盗，重要的是解决问题。

　　　　原子重组式永生带来的无法无天，量子纠缠网络的超距效应，量子纠缠网络失却后的光速龟爬，种种背景导致子虚国境内星空海盗屡见不鲜。星空海盗最喜欢伏击运输船抢劫能量块，因为能量块某种意义上是国民贡献点的同义词。

　　　　每日三万元食品券，可保证子虚国国民衣食无忧，却无法提供富裕的精神享受。众所周知，贫富源于横向对比。现实世界举例，纵向对比的话，再穷的家庭也比元宋明清皇帝富裕，因为皇帝们肯定没有享受过电视机计算机手机等乐趣，但这种纵向富裕对比是没有意义的，国民不会因为用上了古代皇帝都没有的手机就自矜富裕，也不会因为用上了计算机就能忽略横向对比产生的贫富差距。子虚国国民也是同样心思，他们同样不会因为衣食无忧而对子虚国国家政府感恩戴德。人心沟壑难平，凡是有点上进心或者不甘心食品券生活的志士，都千方百计积累国民贡献点，或致力于购买贡献点产品，或努力提高素质幻想移民到精英区。于这些人来说，每日三万元食品券包含的能量配给太少了，常常必须支付额外的贡献点购买能量块。

　　　　有需求就有贸易，有贸易就有罪恶。星空海盗劫抄运输船，黑市交易积攒巨额财富，贿赂**当权者洗白身家，这种看不见的罪恶绝非罕见事例。星空海盗是光速航行背景行政效率低下带来的痼疾，巡洋舰的任务之一，就是及时捕杀这些害群之马，维护子虚国国民贡献点体系正常运转。

　　　　捕杀星空海盗的优先序列高于量子纠缠网络修复，且这伙儿星空海盗活跃在附近，瘫痪量子纠缠网络的罪魁祸首极有可能就是他们。

　　　　银鬼号巡洋舰即时调整方向，驶向四名船员量子纠缠失联最后一刻所在。三月准光速航行，银鬼号巡洋舰抵达目的地，目的地理所当然的一片空寂。这是准光速航行的无解难题，漫长的距离和光速级别信号发送接收等等因素制约，大宇宙星空追击常常一步慢，步步慢。侦察器接收到的信号，都是对方数日数月乃至数年前的信号信号残留；光速级别战斗，一光秒就是3o万千米，这意味你在一秒之外距离看到了它，即时果断发动光速攻击，期间对方却已移动了两秒6o万千米。如果你的攻击不能覆盖6o万千米半径的圆球，光速攻击必然毫无意义。

　　　　一秒之差六十万千米，三月呢？

　　　　若非如此，海盗这种职业也不会在星际时代迎来第二春。

　　　　银鬼号巡洋舰释放侦探器检测飞船加速痕迹，因为此地并非繁忙航线要道和星空海盗没有及时清理作业，飞船加速痕迹非常明显。但是，痕迹没有星空海盗追击运输船的清晰痕迹，而星空海盗俘虏运输船撤离的加速方向则足足有九条。星空海盗的用意不言自明，歧路亡羊式布局，逼迫子虚**舰分头追击。但银鬼号巡洋舰舰长自恃有记忆体仓库原子重组，既不在乎陷阱，也不在乎星空海盗目的，明知山有虎般命令巡洋舰析出九艘小型飞船，每船搭载一队殖装机甲步兵，沿九条加速痕迹分头追踪。

　　　　杨典等轮回者及主角朱安旭的乌有小队，即是其中一队。

　　　　小型飞船中，金风细雨楼轮回者私密频道群聊：“路对么？”

　　　　赵志明沉稳答说：“应该对，出口处的布局一模一样。”

　　　　银鬼号巡洋舰半途偶遇星空海盗是《断天梯》剧情一幕，金风细雨楼队轮回者两年前就已充分准备，细节内容甚至倒背如流。金风细雨楼队轮回者不但清楚星空海盗的底细，更清楚他们背后隐藏一颗文明探测器，而文明探测器摧毁量子纠缠网络的目的是隐藏一枚意外生成的虫洞。金风细雨楼队轮回者清醒明白银鬼号巡洋舰斗不过那颗文明探测器，但与此同时，文明探测器也不愿与子虚国全面开战，只要进退有度不贪心求成，本次剿匪是刷功勋移民精英区的最快捷途径。金风细雨楼队轮回者唯一害怕的就是主神空间从中使坏，突然改变剧情难度，所幸主线剧情至今尚无明显偏转。

　　　　杨典比靳桂茗、夏璇等轮回者更明白《断天梯》剧情。

　　　　《断天梯》是天国阶梯系列衍生作品，天国阶梯浓笔描写过的地方常常一掠而过，单看《断天梯》一本书，轮回者极难真正明白大宇宙背景。似藏身星空海盗背后的文明探测器，是里林帝国文明探测器。因为不晓得天国阶梯剧情，轮回者不但对里林帝国四字一扫而过，也对文明探测器缺乏概念，而杨典却对里林帝国记忆犹新。
　　　　
第090　里林第七共和国
　　　　第o9o里林第七共和国

　　　　说里林帝国文明探测器或许有点儿不恰当，因为这颗文明探测器自称里林第七共和国。

　　　　《断天梯》时间线不明确，但其剧情时间必定早于天国阶梯第二部曲文明之墓，因为里林帝国如今也在国内艰难推行生育锁或者说文明锁。天国阶梯第二部曲文明之墓世界，驻守地球的里林帝国文明探测器已被锁死生育，直至猎户臂中将解锁其权限，里林帝国文明探测器船长才能自由繁衍数万血脉，于海底和地幔岩浆明。而在《断天梯》时代，里林帝国为了遏制文明探索器异变，刚刚才制定法律禁止文明探索器繁衍生殖后代，禁止文明探索器与被监视文明混居、繁衍收养后代。

　　　　有了利益冲突，战争随之而来。

　　　　断天梯剧情世界的这颗里林帝国文明探测器，激烈反对里林帝国的生育钳制，声讨里林帝国议会肆意践踏人权，并即时宣布脱离里林帝国，追溯先贤建立了里林第七共和国。可惜，这颗文明探测器的独立政变失败了，处境非常艰难，若非逃亡途中偶然巧遇一枚刚诞生的虫洞，它早已被里林帝国追击部队剿杀。

　　　　隐藏自己，了解世界，是天国阶梯世界宇宙社会学铁则。

　　　　里林帝国第七共和国文明探测器穿梭时空虫洞意外来到子虚国境内，旋即竭力隐藏自己、伪装自己。里林帝国原有俩仇敌，阴影世界和蟹云文明，两国乐见里林帝国内斗自疲，不约而同悄悄资助里林第七共和国等叛乱势力。里林帝国第七共和国因之获得许多阴影世界特色装备援助，似星兽等等，且因为星兽是阴影世界拳头产品，其性能甚至远超驻戍地球时代的里林帝国文明探测器国产版本星兽。里林第七共和国文明探测器利用星兽等阴影世界特色产品，最初将自己伪装成无机物生命躲避窥视。待探知子虚国是碳基文明且正与石蛮鏖战边疆，里林第七共和国文明探测器为了避免麻烦，才小幅度改变伪装色，自称是碳基生命与无机物生命的混血文明，并伪装成和平使者劝说子虚国人与石蛮和解休战。

　　　　距离时空虫洞14光年的黎明星，是暴力抵抗生育锁钳制的反抗武装大本营。

　　　　或许因为同命相怜，里林帝国第七共和国悄然与黎明星自治政府缔结同盟条约，约定兄弟齐心粉碎生育锁镣铐。

　　　　子虚国政治制度属于泛联邦制，中央对地方有一定的管辖权，但是国家宪法之下，地方行政区却有足够的独立性。尽管黎明星自治政府激烈抵制子虚国生育锁钳制，其性质却并非叛乱，黎明星自治政府权要武装驱逐子虚国中央军干涉之后，也遵循子虚国宪法要求国家委员会重新审议生育锁。可惜，精英区高层心意已决，执意强制推行生育锁国策。黎明星自治政府是普通区的自治政府，与精英区政治辩论中常常处于下风，唯能死扣宪法字眼拖延时间。而精英区统治阶层为了逼迫黎明星妥协，遂截断星际航道封锁能量输送，导致黎明星如今严重匮乏能源。

　　　　银鬼号巡洋舰和三河军分区，三言两语将伏击运输舰者定性为遭人唾弃的星空海盗，但是三河军分区将领和银鬼号巡洋舰舰长心底都非常清楚，这伙儿星空海盗或许是真的或许是假的，但其截获的运输舰百分之百转运到黎明星。名曰剿匪为民除害，其实目的是封锁黎明星。正是为了避免军队体系同情黎明星自治政府，子虚**事委员会才不远千里将一群新兵蛋子调到三河荒地。

　　　　银鬼号巡洋舰舰长目的是制造冲突和封锁黎明星，朱安旭等纯粹新兵怀着崇高目的扫荡星空海盗，金风细雨楼队轮回者则跟着朱安旭打酱油刷战功，三河荒地武装剿匪战原著剧情就在这样背景下如期上演。

　　　　小型飞船追踪痕迹亚光速飞行数月，来到一颗荒凉行星。乌有小队队长窦怀洁，熟练引导飞船环绕行星全球扫描，迅速找到运输舰停靠行星痕迹的同时，运输舰去向却就此断了线索。这也在意料之中，星空海盗又非傻瓜，怎会甘心束手就擒。窦怀洁不晓得黎明星自治政府动乱背景，军事思维判断，她奉命追踪的运输舰加速痕迹极有可能是掩护真正运输舰撤退的弃子。但还是一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必须寻到伪造加速痕迹飞行器或飞行器自我分解等疑点，才能宣布终结追击。

　　　　高空巡逻三日未果，窦怀洁指挥飞船落地，照例率领乌有小队搜索行星表面。

　　　　殖装机甲装备的扫描器械约二十公里有效范围，十二名殖装机甲结阵联合排查，即时搜索最大面积仅六十公里长四十五公里宽。大宇宙星际时代，这点儿面积太小了，星空海盗只要准备充分，完全可以来回转移方式躲避殖装机甲地表排查。事实上，银鬼号巡洋舰也没有指望殖装机甲抓到目标，九艘搭载殖装机甲的小型飞船更多是侦察器性质，炮灰踩地雷式探明路况，瞧清有无埋伏。

　　　　窦怀洁晓得追踪潜规则，所以重点排查疑点地形，余处皆一掠而过。

　　　　而朱安旭等不晓得潜规则的新兵，却小心翼翼不放过每一疑点，或许天不负苦心人，朱安旭如期幸运发现一处疑点。

　　　　不幸，亦随之而来。

　　　　原著剧情描述，九艘小型飞船追踪尽头都是一颗荒凉行星，运输舰仿佛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银鬼号巡洋舰一度非常迷茫，想不明白运输舰和伏击运输舰的战舰到底藏到哪了。其实答案很简单，九颗荒凉行星有三颗是源自阴影世界的星兽，譬如乌有小队脚下的这颗行星，就是一头星球巨兽。阴影世界是无机物生命，其研制的星球巨兽也比天国阶梯里林帝国驻守地球的文明探测器的星球巨兽更加纯粹，检测碳基生命的仪器自然极难发现无机物生命。

　　　　脚下是星球巨兽，运输舰即藏在星球巨兽体内。

　　　　朱安旭之所以发现疑点，并非星球巨兽屏蔽性能差，而是黎明星自治政府辖下的这伙儿武装不怎么专业。黎明星反抗武装自家正式称呼，是黎明星自治军。发觉行踪暴露，黎明星自治军立刻统一意见，拿下乌有小队。阴影世界出品的星球巨兽，装备有遏制量子纠缠通讯的器械，一出手就定向摧毁了殖装机甲小队的量子纠缠通讯，令乌有小队瞬间处于失联状态。

　　　　乌有小队随之泛起恐惧情绪，所幸队官窦怀洁经验丰富，三言两语说服新兵们忘我奋战。原子重组时代，生死定义转移到记忆体存亡，只要记忆体仓库安全，眼前诸事皆可哲学角度当作一场梦。因此，乌有小队的队员熬过恐慌不知所措情绪之后，战斗心态转为激昂赴死。

　　　　原著剧情里，假借星空海盗行事的黎明星自治军，为了藏匿行踪，全面换装综合里林帝国、阴影世界、子虚国三家文明特色研制出来的黎明系列殖装机甲。源自阴影世界的星球巨兽，科技树颇似子虚国的仇敌石蛮，黎明自治军顾忌里通敌国恶名，拜托星球巨兽摧毁乌有小队的量子纠缠通讯之后，战斗便转成纯粹的殖装机甲对战。黎明自治军同样是小队编制，十二具殖装机甲对战十二具殖装机甲，黎明自治军战斗技巧较均衡，乌有小队有队官窦怀洁和主角朱安旭两名格斗天才，双方斗的难分难解。

　　　　而断天梯剧情位面，战局却走向另一结果。

　　　　金风细雨楼队轮回者尝试取巧剧情获利，铁石心肠抛弃同队战友，电磁波大嗓门与伪装成星空海盗的黎明自治军沟通：“魂器不亡，真灵不死，躯壳杀戮毫无意义。我们是黎明自治军仰慕者，愿出600o贡献点路费，买到通往黎明星的船票。”

　　　　杨典、靳桂茗、夏璇、韩良泽、赵志明、邓星河，乌有小队十二名殖装机甲步兵，金风细雨楼队轮回者占了一半。原著十二对十二的激烈战斗，因为轮回者的反水，瞬间异变成六对十八的逆风战。黎明自治军没有动用备选武器，便轻松击降窦怀洁、朱安旭等六人。无视来自窦怀洁、朱安旭的愤怒指责，赵志明和邓星河佯装不晓得星空海盗就是黎明星自治军，代表金风细雨楼团队侃侃而谈：“600o贡献点，6张船票。”

　　　　黎明星自治军也努力扮演星空海盗：“太少了。”

　　　　邓星河：“不少了，600o贡献点就是600o单位能量块。”

　　　　黎明星自治政府正努力筹建统一战线，欢迎一切反对生育锁的势力，因此谈钱扮演星空海盗半晌，便故作豪爽答应替轮回者带路。

　　　　尽管进程有所不同，却不影响剧情继续衍变。原著里，乌有小队战斗的非常顽强，但面对黎明自治军动用备选武器，立刻兵败如山倒。星际战斗中，殖装机甲毕竟只是一群炮灰，殖装机甲小规模胜利或击毙数队殖装机甲都无甚意义。

　　　　黎明星自治军虚虚实实兵分九路，真正目标并非殖装机甲步兵，而是银鬼号巡洋舰。

　　　　因为金风细雨楼团队对剧情干涉度较低，黎明自治军很快再演原著中的伏击战大捷，完美擒获银鬼号巡洋舰。

　　　　
第091　元素重组
　　　　

　　　　或许失却了死亡恐惧感，子虚国星际战争理念非常惨烈，战斗到最后一人的画面屡见不鲜。原著里，殖装机甲乌有小队的行星格斗战，死亡率高达六分之五，仅有窦怀洁和朱安旭两人因为惜才原因被黎明星自治政府刻意活擒；其余八路的殖装机甲战队和银鬼号巡洋舰留守舰员的死亡率，更是高达恐怖的十分之九。断天梯剧情世界里，金风细雨楼队轮回者干脆利落的背叛，蝴蝶翅膀小幅度干涉乌有战队的命运，导致银鬼号巡洋舰被黎明星自治政府俘虏的人数腾升至25人之多，约是原著一倍。

　　　　不过，这没有什么值得庆幸，因为原子重组时代，只要你不在乎重生期间的记忆丢失，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黎明星自治政府非常清楚自家短板，作为一颗非军事基地的普通区星球，她毫无希望军事政变推翻精英区统治阶层。之所以伪装星空海盗劫抄能量块运输舰，也是黎明星自治政府迫于能源乏缺的不得已选择，其实黎明星自治政府更倾向改良主义，大众舆论，政治游说，将希望寄托于精英区境内反对生育锁势力。因此，黎明星自治政府相对忽视军事势力，政治教育和舆论宣传才是核心工作。

　　　　伪装成星空海盗的黎明星自治军，三月光航行之后，将银鬼号巡洋舰二十五名俘虏移交给黎明星自治军政治工作小组。黎明星自治军政治工作小组组长，冯可纯，轻描淡写把伏击银鬼号巡洋舰罪过推给星空海盗：“人之初生，懵懵懂懂，是记忆，也唯有记忆，才铸就了五彩缤纷的亿万众生。古典爱情小说里，常有男主女主失忆桥段，星星点点回忆来衬托爱情的伟大。记忆啊记忆，多么美好的词汇，多么美好的回忆。星空海盗毁灭银鬼号巡洋舰记忆体仓库之后，诸君临近魂器成了一月一次频率更新的三河军分区仓库，扪心自问，失却数月记忆，不觉遗憾否？”

　　　　刨除金风细雨楼队轮回者的19名俘虏，严格遵守战败军纪，用沉默对抗一切交流。

　　　　冯可纯清楚子虚**纪，有条不紊将乌有小队选做突破口：“窦怀洁、朱安旭，你们憎恨战友的背叛吗？试想，三河军分区确认你们死亡，记忆体复活到四月前的记忆……”

　　　　窦怀洁、朱安旭等殖装机甲步兵顿时脸色难看起来。诚如冯可纯所说，记忆体式复活无法躲离时间哲学纠结，昨日之我、今日之我、明日之我等，常常是三个不同概念。如果选择记忆体式重生，窦怀洁和朱安旭必然忘记金风细雨楼队轮回者本次背叛行为，直至金风细雨楼队轮回者下一次背叛。、

　　　　这样的情形，想想就无法接受。

　　　　事实上，类似的哲学拷问一直存在。

　　　　早在克隆式永生时代，就曾生一起震动全国的恶**件。被告甲和受害者乙是相交二十年的同窗好友，岂料人心难猜，被告甲早就嫉妒受害者乙嫉妒的狂。被告甲诡辞酷爱极限运动，每年假期都邀请受害者乙夫妻赶赴星空危域冒险，直至躯壳死亡再记忆体式定时复活。乍一看兄弟情深，谁知罪恶藏于细节。被告甲巧妙设置更新时间利用记忆体漏洞，诡辞冒险至躯壳死亡，其实却是布下陷阱虐杀受害者乙夫妇。被告甲手段特别残忍，不但凌辱折磨，最后更用凌迟虫噬等古老刑罚处死受害者乙夫妇。二十年兄弟友谊背后，竟是被告甲二十次虐杀受害者乙夫妇。案情被捅破之后，子虚国立刻全国震动。此案是子虚国克隆式永生时代价值观哲学观大讨论时期标志性案件之一。

　　　　记忆体时间漏洞至今没有优解，子虚**政系统也仅仅采取同步更新手段预防类似事件。

　　　　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朱安旭可以无畏迎接死亡，却无法接受原子重组式复活之后继续被金风细雨楼队轮回者蒙蔽欺骗。

　　　　朱安旭咬牙切齿声讨冯可纯：“黎明星人全都该死。”

　　　　冯可纯微笑反问：“我们黎明星人为什么该死？号召殖装机甲步兵慷慨赴死的可是精英区高层。”

　　　　冯可纯不怕被骂，重要的是对方肯交流，只要肯交流，那就有说服对方的机会。冯可纯有理有据与朱安旭探讨对错，然后悄然宣传黎明星自治政府政治观点：“精英区牢牢掌握量子纠缠网络的舆论动向，三天两头拎着虚假材料污蔑我们是精神分裂的极端分子，一边宣扬环境保护概念，一边阻止生育管控国策，既想要美丽大自然又想无节制自由繁衍。”

　　　　“其实呢，完全不是这回事。”

　　　　“攻讦生育管控国策，是因为我们觉得，有了男女繁衍才能有家庭，有了家庭才能有人性，有了人性才是人类。”

　　　　“我也明白，抛弃情感的话，生命繁衍是平凡无奇的基因遗传。基因视角分析，男男生子、女女生子、男女生子，都是同样的基因信息遗传。尤其科技展到了今日，人类几乎可以完美控制基因重组，想遗传给下一代哪项基因，不想遗传给下一代哪项基因，都可精挑细选的恍如艺术品制造。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不知你知不知道这一段历史，克隆式永生之前是试管婴儿时代。与今日不同，那时候国家正忧虑人口负增长，卫生部门举着优生优育旗号推出天方夜谭的‘国民媳妇’和‘国民老公’，即全国范围内挑选1o万优秀男性和1o万优秀女性，精子卵细胞克隆复制，仓库运输到世界各地，强制达标人口繁衍试管婴儿。结果呢，白手起家蝉联财富榜十七年的高薪科技行业领袖，选择他精子繁衍的女性足足有两亿四千万；当红影视女明星某，选择她卵细胞繁衍的男性也高达一亿六千万。一男一女，四亿子嗣，试管婴儿时代的奇迹，也是试管婴儿时代的荒唐。四亿试管婴儿，绝对人口规模甚至过了铁器时代的国家，基因遗传信息上的父母，有时间抚养他们吗？答案不言而喻。”

　　　　“生父与养父，孰亲？”

　　　　“一对男女，四亿子嗣，结果如何，历史已给出答案。”

　　　　朱安旭反驳说：“历史是历史，现在是现在，永生时代本就不需要家庭概念。国家生育管控又不是强制繁衍试管婴儿，人口越少越节省能源，你们不懂吗？”

　　　　冯可纯呵呵笑起来：“人口越少越节省能源，如此荒谬的言论，你也相信？能源呵能源，咱们继续以史为鉴。遥远的煤炭石油时代，十亿人口的大国，需要多少……最简单的电为例，你觉得每年多少用电量？”

　　　　朱安旭摇头。

　　　　冯可纯摊开右手五指：“5。5万亿千瓦时。”

　　　　失去了量子纠缠网络，朱安旭听不懂古代电量单位：“折合多少单位能量块？”

　　　　冯可纯：“11o单位能量块。”

　　　　朱安旭：“好少。”

　　　　冯可纯：“吃惊么，煤炭石油时代的十亿人口大国，能源消耗总量不一定比殖装机甲高。”

　　　　朱安旭：“的确很吃惊，但我们不能因为能源消耗而开历史倒车，回到十亿人口每年用电量仅有11o单位能量块的原始时代。”

　　　　冯可纯：“举例古代，只是为了证明‘人口越少越节省能源’的荒谬，事实上，我们黎明星自治政府只反对不必要的铺张浪费。”

　　　　朱安旭：“比如说……？”

　　　　冯可纯：“精英区的新潮流，元素重组。”

　　　　元素重组或应翻译为重组原子，其是原子重组的进阶版本，脱了氢氦锂铍硼等元素限制，直接从电子、中子、质子等层次即时重组所需要的原子材料。由于重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