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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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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重组原子和原子重组容易念错搞混，遂将重组原子改成元素重组。元素重组的理论是核裂变和核聚变等，基础理论并不难，难处在于某些核反应的巨量能量需求。人类研究可控核聚变是为了获得能量，而元素重组却是耗能项目，可控核聚变能产生多少能量，元素重组就消耗多少能量。
能源有限时代，没有谁肯做赔本生意，大规模推广元素重组。步入量子纠缠网络距时代，原子重组需求越来越旺盛，而广阔大宇宙的资源分布并不均衡，光飞船跨越光年级距离运输效率又太低。于是，作为原子重组的补充，元素重组借助恒星戴森球能源系统缓慢展起来。时至今日，元素重组已是军事基地不可或缺的必选设备。
可控核聚变时代，能源有多么充沛；元素重组时代，能源需求无底洞就有多深。子虚国生育管控的原因之一，就是元素重组无底洞导致能源危机再番降临如果国家军工业必须，那也没甚好说，关键的是精英区荣誉国民越来越热衷元素重组。传言说，精英区荣誉国民铺张浪费严重，明明原子重组即可解决的事儿，他们偏偏采用更耗能的元素重组。子虚国国家能源总量是一定的，或者说子虚国国境内的恒星数量是一定的，如果贪欲不减，恒星用完了怎么办？
第092 定时复活
快慢源于横向对比，行星尺度时代，超音速列车已令人惊叹；而大宇宙时代，光速飞船给人的感觉也像蜗牛爬行。
一光年距离，最少一年的煎熬。
黎明星自治军押运银鬼号巡洋舰俘虏归程途中，子虚国国内形势越来越紧张，传言说精英区已决定武力讨定黎明星自治政府。黎明星自治政府不愿束手就擒，在精英区内部反对派和里林第七共和国双重资助下，果断摧毁黎明星十光年距离内的量子纠缠基站。失去量子纠缠网络原子重组体系，精英区再想武力镇压黎明星自治政府，必须重新调遣光速飞船布置量子纠缠基站。如此，遥远的距离成为最佳防御，黎明星自治政府如期获得最少十年的安全期。
与此同时，精英区统治阶层加强了针对黎明自治政府的封锁，不仅频繁巡逻截击运输舰，更动用量子导弹反过来摧毁黎明星自治政府自家的薄弱量子纠缠网络。不久，押运银鬼号巡洋舰的黎明星自治军，便因为量子纠缠态崩溃而陷入失联状态。
黎明星自治军立刻冒险脱离常规航线，小心探路于孤寂星空中开辟新航道，光速飞船的平均速度因之降到五分之一光速。银鬼号巡洋舰二十五名俘虏移交点到黎明星十光年防御圈，约5光年航程，黎明自治军却走了二十五年。十光年防御圈的前五光年仍旧危险重重，光速飞船东绕西绕，耗费十七年才走到后五光年。防御圈后五光年的黎明星自治政府自用量子纠缠网络，也因量子导弹的攻击变得极端不稳定，光速飞船又耗费五年时间光速飞行。
如此，黎明自治军押运银鬼号巡洋舰的归程时间，足足有47年之多。
世间最具伟力者，莫过于时间。
寒山问曰：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
拾得答曰：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数年时间，已能淡看荣辱贵贱善恶，况乎是更长的47年？非永生时代，47年时间，足已令牙牙学语懵懂幼童，熬成不再刻意追求结果的知天命之年。黎明星自治军政治工作小组47年的感化教育和政治宣传，逐渐侵蚀银鬼号巡洋舰的心灵，令窦怀洁、朱安旭等舰员渐渐有些认同黎明星自治政府的政治诉求：开源节流办法有很多，与其生育锁降低人口压力，不如开展新生活节俭运动，废停不必要的元素重组等浪费。政治理念合谋，窦怀洁、朱安旭等舰员也渐渐原谅金风细雨楼队轮回者的背叛，当然理解归理解，再想恢复以往的友谊，毫无半点儿可能性。
光速飞船停靠黎明星，黎明星自治政府迅速安排访谈节目，令金风细雨楼队轮回者、窦怀洁、朱安旭等舰员当众声讨精英区统治阶层的罪恶。
念稿谴责精英区期间，发生一起小小冲突。
因为谴责稿内容驳杂夸张，朱安旭执拗拒绝照本宣科念稿：“对不起，这些所谓的精英区暴行，我并没有亲眼见过。”
政治工作小组组长冯可纯，解释说：“事实往往比更加离奇，这些貌似夸张的资料都是精英区内部人士冒着生命危险传来的真资料。总之，绝非令你作假蒙骗世人，相信我，自治政府不屑作假，也不敢作假。”
朱安旭仍旧摇头：“唯有真相才能打动人心，没有亲眼见过的事儿就是没有亲眼见过，请恕我不能乱说。”
朱安旭不愿意说，冯可纯也没有勉强，因为银鬼号巡洋舰俘虏有25人。表演节目继续，银鬼号巡洋舰25名俘虏从一座城市飞往另一座城市，或网络座谈，或现实演讲，或互动交流，念稿背诵，声讨精英区统治阶层的罪恶，鼓励黎明星百姓坚持反抗暴政。巡演期间，为了预防朱安旭等逆反心理而厌恶黎明星自治政府，冯可纯闲暇期间常常领着俘虏舰员参观黎明星自治政府的成就。
朱安旭的家乡，蓝星，私有建筑群通常带有浓厚的个人色彩，一座城市数百万民居，很少有完全相同的，即使外貌看起来相似，细节也肯定有很大区别。原子重组时代的建筑，工程质量等全部交付超级计算机管理，每户百姓都是设计师，每户百姓都是建筑工程师。最关键的是，不满意也可随时重新打印，只要贡献点足够，一天二十四小时换二十四个截然不同的主题风格也没有关系。而黎明星的私有建筑群，就比较呆板了。黎明星的私有建筑群也是原子重组技术快速制造，但因为能源缺乏，黎明星自治政府取消了居民自由设计更改的权限。
黎明星现今的住房文化倒退到原子重组时代早期，黎明自治政府建立平台准许居民自由上传模型建筑，居民选定模型下载，然后再调遣器械三维打印。具体过程有点像现实世界的计算机系统和智能手机系统主题，蓝星到黎明星，就像习惯时不时更换系统主题的用户，突然发现主题被系统锁死了。朱安旭等舰员理解黎明自治政府的节俭运动，心底却不禁泛起黎明星好落后的感慨。唯有金风细雨楼轮回者对蓝星和黎明星的差异无动于衷，现实世界、木乃伊世界到天国阶梯第一部曲蜗角之争等，都不是物资富裕时代，普通百姓有免费组屋、排屋可住已是白日做梦，不能自由修改房屋风格又有什么关系呢。
冯可纯继续诠释他的理念：“宇宙固然辽阔，恒星固然繁多，可别忘了石蛮，别忘了光速屏障。若不控制私欲，恒星开采完了怎么办？”
朱安旭：“总有办法的。”
冯可纯：“或许终有办法，但是我们必须未雨绸缪。自然科学不是万能的，就像超光速飞船问题，从核子时代到今日，精英区幻想多少年了，可突破不了就是突破不了。如果新能源类如超光速飞船成了笑话，怎么办？开源困难时，便要从节流着手，削掉不必要的浪费。”
朱安旭：“或许吧。”
……
时光悠悠，环球宣传三年之后，银鬼号巡洋舰身份渐渐没了宣传效果。
黎明自治政府于是重新安排工作，将银鬼号巡洋舰25名俘虏编入黎明自治军。
时至今日，黎明星四光年到八光年区域已成为黎明自治军抵御精英区讨伐舰队的前沿阵地。
为了抵御精英区的优势兵力，黎明自治政府在精英区反对派和里林第七共和国帮助下，于黎明星十光年范围内布置无数量子地雷，演绎一幕星空时代的地雷战。量子地雷只是形容词，它的引爆机制，自主监控光速飞船航行痕迹，而后适时引爆，破坏一定范围内的量子纠缠态，是一种遏制量子纠缠网络的常规武器。
量子纠缠网络的基础原理是量子纠缠，快捷而又脆弱，一旦纠缠态粒子被外力干涉摧毁，超距作用瞬间变成无用。最令人郁闷的，是量子纠缠态的破坏过程不可逆，坏了就是坏了，别妄想通过维修手段重建量子纠缠，老老实实重新布置量子纠缠基站才是正理。战争核心是信息战，谁能最快掌握了信息，谁就能较高几率获胜，量子纠缠网络是不可乏缺的一环。正因为量子纠缠网络的脆弱性和重要性，子虚国与石蛮的边疆野战，子虚国镇压黎明星自治政府，等等，打着打着就变成了量子纠缠网络的不断摧毁与不断重建的过程。
量子地雷固然有效拖延了子虚国正规军进攻速度，但效果也仅限于此。黎明星自治军缺乏大型主力战舰，这是黎明星自治政府的天然弱势。若非讨伐黎明星之战是内战性质且黎明自治军完全处于下风，导致子虚国国家正规军顾忌舆论谴责不敢动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黎明星早就在各种灭星级武器下化为灰灰了。
但，优势兵力毕竟是优势兵力。
哪怕不动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子虚国讨伐军正规军稳扎稳打，也步步推进不断压缩黎明星自治政府的生存空间。
黎明星自治政府情知自家缺乏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取巧心态组建一支殖装机甲敢死队。融合里林帝国、阴影世界、子虚国三家文明特色研制出来的黎明5型殖装机甲，外裹光速推进动力舱，内装量子地雷和正反物质湮灭炸弹，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冲向讨伐军。殖装机甲作战步骤很简单，光速航行潜行靠近讨伐军主力舰队，引爆量子地雷切断主力舰队与子虚国量子纠缠网络的联系，如果来不及逃走或发现讨伐军建立的新量子纠缠基站，则即时引爆正反物质湮灭炸弹同归于尽。
由于黎明星周边量子纠缠网络的不稳定性，每一名殖装机甲都注定有去无回。
当然，原子重组永生时代，有去无回战斗方式并不可怕。
殖装机甲出击前，先更新记忆体数据，然后设定三十年后准时复活，浴血奋战三十年再死亡等同冬眠沉睡三十年。
第093 尸位素餐；非我所愿 一
断天梯56年，金风细雨楼队轮回者、窦怀洁、朱安旭等十四名银鬼号巡洋舰舰员，穿戴黎明5型殖装机甲重新走向战场。
断天梯64年，主角朱安旭绕过正面战场来到讨伐军舰队侧方。
人心，总是善变。
朱安旭因四十七年政治宣传而理解黎明星自治政府的诉求，但是到了黎明星，历经黎明星自治政府要求他念稿宣传的弄虚作假和亲见被封锁之后的惨淡经济水平，朱安旭复又快速扭转政治态度。于是，自觉来到讨伐军舰队范围，朱安旭果断拆卸量子地雷和正反物质湮灭炸弹，向讨伐军舰队缴械投降。
一艘小型巡逻飞船很快锁定朱安旭。
朱安旭坦然拆卸殖装机甲，任由小型巡逻飞船将他吸入临时黑体监狱。
巡逻飞船船长投影方式与朱安旭交流：“士兵，第23条军规规定，必须扫描对比你的记忆体，舰队才能认可你的拨乱反正。”
朱安旭没有犹豫：“我懂。”
巡逻飞船船长命令机器人送来一份合约：“签字之后，我立刻替你安排记忆体对比。”
子虚国星际时代的签字概念，与现实世界截然不同。莫说笔墨书写，便是手纹识别乃至基因识别，也在原子重组技术面前脆弱的可笑。怎么办呢？子虚国渐渐衍生与记忆体捆绑的新常态签字概念，愿意与否直接写入记忆体，颇似魔幻概念的灵魂签约。子虚国扫描记忆体有一套严格程序，哪怕你死我活的战场，也不许讨伐军舰队全面解析国内目标记忆体，时谓基本人权。即使朱安旭签署合约，他的记忆扫描也须交付国家中央超级计算机判断可否，期间讨伐军舰队只能被动等待中央超级计算机回馈结果，不可越俎代庖阅读朱安旭的记忆体。
朱安旭是真心投降，所以意料之中通过记忆扫描审查。审查确定朱安旭无害，巡逻飞船船长代表讨伐军舰队详细询问：“你如何被俘的？”
朱安旭简略复述当日情景，并果断举报金风细雨楼队轮回者：“杨典、赵志明、韩良泽、邓星河、夏璇、靳桂茗等六人……”
巡逻飞船船长肃然点头：“你的举报非常及时，事实上舰队已然发现疑似事件，正向议会申请全体记忆体扫描大清洗。”
巡逻飞船船长暂停审问，立刻将金风细雨楼队异状上报，但讨伐军舰队反馈结果却出乎意料：“此案已被军事情报调查局接手，速送涉案人员朱安旭到天鬼号巡洋舰。”
于是，朱安旭被移送到天鬼号巡洋舰，由一名中年男子代替巡逻飞船船长继续审问。调出朱安旭等乌有小队数十年前被俘的行星图像，中年男子询问说：“银鬼号巡洋舰乌有小队遇伏地点，是否是此行星？”
朱安旭对比生物电子芯片的印象记忆，答说：“是。”
中年男子：“确认？”
朱安旭：“确认，可请中央计算机核查我的生物电子芯片记录。”
中年男子点头，说：“下面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第一，伏击天楼20622号运输舰和银鬼号巡洋舰的星空海盗，是否是黎明星反叛武装？”
朱安旭：“我无法确定，但种种迹象表明，星空海盗与黎明星自治军有莫大干系。”
中年男子指着行星图像，继续问：“第二，赵志明、韩良泽等原银鬼号巡洋舰乌有小队队员，举报说此行星疑似石蛮的星球武器，你可知情？”
朱安旭茫然眨了眨眼：“什么星球武器？”
中年男子没有回答，继续问：“银鬼号巡洋舰乌有小队奉命追踪时，你可曾于此行星发现明显异状？”
朱安旭摇头：“没有。赵志明等人举报星球武器是怎么回事，他们提前复活了？”
中年男子暂停审问：“静下心来，你好好回忆回忆赵志明、韩良泽等人投降黎明星反叛武装期间的表现。”
原著里，朱安旭假借殖装机甲敢死军重新归队，旋即被讨伐军当成黎明星自治军伪装星空海盗作恶的重要人证。子虚国舆情因之瞬间哗然，讨伐军舰队遂趁着国民怨骂黎明星自治政府声势发起新一**规模攻击，若非里林第七共和国文明探测器及时援助，黎明星自治政府已然间接崩灭于朱安旭之手。尽管未能彻底镇压黎明星自治政府，朱安旭也因之获得移民精英区资格。
因为木乃伊世界到天国阶梯世界始终未见主神空间即时提高难度的外来干涉，金风细雨楼队轮回者渐生取巧走捷径之心，遂欲取代主角朱安旭向讨伐军舰队揭露黎明星底细。为了更加保险，金风细雨楼队轮回者不但举证坐实黎明自治军与星空海盗的联系，并更以石蛮为诱饵提前揭露里林第七共和国文明探测器星球巨兽的存在。
金风细雨楼队轮回者所在乎的是主神空间发布的任务，主神空间叫他们往东，他们便不敢往西；主神空间叫阻止他们子虚国斩断天梯，他们便不敢协助黎明自治政府斩断天梯。昔日的投诚，今日的背叛，种种皆是为了移民精英区。
镇压黎明星自治政府是政治斗争，军事行动胜利是必要条件而非充分条件，瓦解黎明星自治政府的舆论支持根基才是平息纷乱的核心要点。星空海盗私掠、勾结石蛮外寇，如果操作合适，黎明星自治政府立刻成为人人喊打的卖国贼。讨伐军舰队非常重视金风细雨楼队轮回者的情报，立刻上报军事委员会，组织精英部队追踪疑似石蛮援兵的星球武器。因受环境制约，消息交流速度较慢，讨伐军舰队耗费五年时间才将情报传递到军事委员会；精英部队瞬移到天楼乙亥星军事基地，又光速航行追踪七年，才顺利捕获一只星球巨兽。
尽管石蛮与阴影世界都是无机物生命文明，但如果仔细评估的话，星球巨兽与星球尖兵的差别也有很多。但，别忘了一切军事都是政治的延续，黑的也能说成白的，何况星球巨兽极似石蛮的星球尖兵。这只星球巨兽，遂成为黎明星自治政府勾结石蛮的铁证。
国民议会和军事委员会旋即强硬宣布黎明星自治政府违反国家分裂法，为了避免石蛮军队自三河荒地缺口涌入内省，国家必须尽快解决黎明星自治政府问题。与此同时，金风细雨楼队轮回者也因为警觉石蛮入侵阴谋、护国有功，被军事委员会授予集体特等功。
集体特等功含金量非常高，军事委员会迅速批准金风细雨楼队轮回者移民申请。轮回者拿到精英区户籍，复又走流程申请退役，军事委员会表示不理解并希望轮回者留在军队继续发展，但是子虚国自由化泛滥崇倡尊重个人一切合法选择，苦劝无果只好低调准许金风细雨楼队轮回者退役。
断天梯77年，金风细雨楼队轮回者来到精英区。
子虚国所谓精英区，泛指十二环星及其附属殖民地。十二环星原是分散在各地十二颗改造行星，精英区、普通区概念诞生之后，十二颗行星陆续合并到同一轨道，恍如圆钟的十二时辰标志。事实上，十二环星的编号也正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子虚国普通区都晓得精英区和十二环星，却甚少人清晰知道十二环星的准确位置。子虚国公开出版行政地图，没有标注精英区十二环星；各种天文望远镜也极难窥视到十二环星的存在，因为十二环星外部防御体系不但能够屏蔽恒星光芒反射散射，更可干扰附近恒星运转制造虚假引力源，令观察者无法通过计算推测十二环星结构。想从普通区移民精英区，只有一条安全路径，那那便立功申请获得移民资格，然后通过原子重组、元素重组等方式，横跨不知多少光年的路程，瞬间抵达精英区。亦是因为精英区如此难来，金风细雨楼队轮回者才将希望寄托于取代主角朱安旭告发黎明自治政府。
十二环星是精英区刻意制造的行星体系，周围没有大质量行星，也没有恒星光源，每颗行星都如空间站般的外球结构。这也意味着，十二环星没有普通行星的天空概念。金风细雨楼队轮回者来到的是申星，或曰猴子星。行走在猴子星街道，头顶虚拟日光，貌似行走在灰云蔽日的不阴不晴天空下，其实你连头朝地心或头朝星空都猜不准。
走到某十字路口，杨典转望金风细雨楼队轮回者：“咱们就此分离吧。”
靳桂茗挽留说：“前段时间合作的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又要走？”
杨典释疑：“因为目标变了啊，先前咱们有共同目标，也即是来到精英区十二环星……”
靳桂茗：“现在也一样啊，完成那该死的任务。”
杨典微笑摇头，祭出何安安档枪：“我呢，和何安安一样，也觉得某些事情比生死更重要。”
杨典固然在说假话，可有了何安安的先例，靳桂茗等轮回者却无法劝说杨典更改己心，正如他们当日无法劝服何安安接受克隆式永生。
杨典以拳击掌：“好吧，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第094 尸位素餐；非我所愿 二
杨典又说：“既然目标不同，我若再就职队长，未免有点儿尸位素餐。你们五名一人一票选吧，谁得票最多，队长职责我就让给谁。”
轮回者或真心或假意劝说杨典继续任职金风细雨楼队队长，靳桂茗更妥协说：“子虚国斩断天梯其实是大势所趋，我们早已做好努力之后收获失败的准备。队长你有私事儿办就先去呗，我们先试着联系反对斩断天梯的派系。”
杨典摇头：“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怎能站着茅坑不拉屎。尸位素餐，非我所愿，你们推选新队长罢。”
夏璇，天国阶梯世界里色诱杨典未果，或许因为脸皮薄，或许恼极生恨，从此甚少与杨典面对面说话。值此分别之际，夏璇忽而出自己的声音：“断天梯世界动辄星系毁灭，若非仗着原子重组式永生外挂，早就死翘翘了。虽然尽职尽责努力，其实我们早已做好失败的准备。队长，只要你不嫌弃我们累赘，让我们跟着你跑呗。”
杨典继续摇头：“现实世界时，有人如此传授我团队管理经验：较低层次的员工，可随时来也可随时走的那种，要善于法治，事事按程序办事，如此，员工才能心服；中等层次的员工，相对稀少的实干人才，要善于人治，务求任人唯贤尽其才，如此，员工才能踏踏实实跟着你干；高等层次的员工，能够影响业务兴衰和未来走向的核心，要善于同治，将合作的基础建立在相同的梦想之上。意外来到这里，无论现实里地位高低，无论今时二阶三阶，大家本质上都是平等的。”
夏璇笑说：“绝对平等要不得。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才是常理。队长你实力最强，且把我们当作可随时来随时走的较低层次的员工呗。”
杨典：“我可不敢这样自负。最近我一直反省自己，如果我的知识工具杠杆论猜想为真，知识改变人心，工具放大人心，物质世界的所有强弱都可解释成知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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