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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天神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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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心底生出一种茫然感,这是哪儿?我是谁?为什么眼前的人看着这么眼熟,我却又偏偏想不起来他们是谁?
  “臭小子终于醒了,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没?”
  我正迷茫的看着周围的场景,另一个低沉的男声想起,门外走进来一个略微发福的中年男人,额头上边有一小撮头发是白色的。
  看到这个男人的瞬间我下意识的就喊了一声:“爸?”
  当我张开口喊出这个字的瞬间,我忽然觉得脑袋猛地一沉,刹那间一种失重感猛地袭来,紧接着又是一阵超重感,我一个摇晃险些从床上栽了下来。
  而也就是这一瞬间,我才一下子想了起来,我叫吴文,我面前的两个中年男人分别是我爸吴道和他的结拜兄弟孙叔,而刚刚给我擦脸的那个姑娘,正是余燕。
  这一刻我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像是自己真的经历了梦里的那些生死循环,南柯一梦一朝醒,幸得物是人未非。
  我摇头告诉我爸我没事儿,就是做了个梦而已。
  谁知孙叔嘿嘿一笑:“你这梦还真够长的,能做七天七夜!”
  我一听顿时愣住了,我昏睡了七天七夜?
  孙叔又恢复了当初我在我家见到他时候的样子,脸上笑呵呵的,说话大咧咧的,说我当时惊扰了阴兵,被他们身上那种从冥界带来的阴气侵体。
  “乖乖,那可是冥界里出来的东西,比死人身上的死气还可怕,我还真奇怪你小子是怎么活下来的。”
  孙叔一边说着一边给我递了杯水,让我下床走动走动让气血流畅起来,以免留下什么后遗症。
  而我也在活动筋骨的过程中明白了当时事情的经过。
  阴兵乃是在阳间阴之极的象征,当时我身上的动静惊扰了阴兵,引得阴兵靠近我,偏偏那时候我张嘴喊出了声,便吸入了冥界的阴气。
  我爸说若不是我体质至阳,恐怕还真就当场被勾了魂了。
  当时我爸用镇阴铃先镇住我的魂魄不得离体,然后几人不敢不顾的扛着我一路狂奔,这才让我捡回来一条命。
  “说起来也怪,阴兵专找脱离游离与阳间不肯进入冥界的阴物,怎么会对这小子感兴趣?”
  我听到孙叔这话也下意识的抬起了头,正好看到门口的我爸身形微微顿了一下:“可能是这小子刚替余燕吸过阴气,身上阴气重吧?”
  我明显察觉到了我爸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不自然,就连孙叔也狐疑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不过孙叔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话锋一转就对着我说道:“这段时间多亏燕丫头给你喂水喂粥,还每天给你擦脸,要我说这回咱们过去见着了雷老五,干脆下个聘礼让你小子把燕丫头娶了得了!”
  我爸一听这话顿时干咳了两声,但却出奇的没说话,我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余燕一眼,却发现她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似的,低着头就快步出了屋子。
  我一下子懵了,看着我爸脸上有些哭笑不得的滑稽,眼中却是认真的期许,越发一个头两个大:“孙……孙叔,爸!你们……不会是认真的吧?”
  我爸依旧没吭声,倒是孙叔压低了声音道:“怎么?燕丫头挺好的一姑娘,你看不上人家?”
  “这……这倒不是,关键她……她……我……”
  我一下子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越看孙叔和我爸的神色越觉得他们是在做着开玩笑的样子想真的把这事儿给坐实了。
  孙叔往我额头上敲了一记:“我可跟你说,燕丫头从小就跟雷老五在深山里过避世隐居的生活,思想观念可都传统得很,你占了人家几次便宜,不想负责不成?”
  “啊?”
  我一时语塞,再想起余燕刚刚的反应,难道这件事儿是她默认的不成?


第五十四章 信物
  孙叔故意做出一副看热闹的姿态,把我逗弄得窘迫不已,这才收起玩笑的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们的事儿呢,咱们几个老头子就不掺和了。”
  “不过我得提醒你,余燕那丫头真的是在那种与世隔绝的环境下长大的,雷老五又是个刻板的书呆子,所以这丫头会有那种传统得近乎迂腐又有点可爱的观念,一点都不奇怪。”
  “该怎么做是你们的事,做成什么样也是你们的事,我只是提醒你,不论遇到什么情况,你一个爷们儿可以吃亏受委屈,可千万别让娘们儿吃亏受委屈。”
  孙叔说完重重的拍了两下我的肩膀,乐呵呵的朝屋外走了出去,边走边喊着燕丫头,问她今天又给我们做了什么好吃的。
  我被孙叔一番话说的有些懵,扭头求助似的望向我爸。
  谁知我爸一扭头:“别问我!你爹我单身二十来年了,这种事儿我不懂!”
  说完就干脆利落的出了屋子,也喊着余燕的名字说今天想吃红烧肉。
  我一个人怔在屋里有些回不过神来,这算什么情况?
  从阿达坡村出来后我们并没有回家,而是转道来了莲子镇。
  孙叔先前诈死过一次,后来又暗中安排家人先搬走了,他家的院子也就空了下来。
  用孙叔的话说,我和我爸爷俩可能都是被盯上的对象。
  而这个院子他住了快二十年了,各种阵法布局什么的都早已经布置妥当,如果不是怕祸及家人他甚至都不用诈死。
  也正是出于这方面考虑,他这儿确实要比我家安全许多,所以我才在昏迷中被带了过来。
  在我昏迷的七天中我爸的伤大致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没痊愈,人也还比较虚弱,但好赖不影响行动了。
  然而孙叔说了那番话以后我整个人都有些发懵,在屋里感觉坐着也不好是站着也不好,偷偷看了余燕几次都发现她脸别朝一边看都不看我一眼,但脸颊却始终是红的。
  看着余燕忙里忙外又是打扫卫生又是洗菜做饭的身影我忽然会想,这么漂亮又这么贤惠的一个女孩,要真娶来做老婆好像我也不吃亏?
  不过她好像脾气有点不好,动不动就瞪人。然而转念一想我又觉得不对,我这都在想些什么呢?
  到了晚饭的时候,我们四个人共做在一张桌子上,我一下子感觉有些坐立不安,总感觉心虚似的不太敢看余燕,却又总忍不住想偷看几眼。
  我发现余燕似乎也不太自然,一直红着脸,看也不看我一眼的给大家盛米饭。
  我原以为按照她之前对我的态度肯定会瞪我一眼让我自己盛,没想到她就这么低着头一把端过我的饭碗,盛好了饭又递回来放在了我面前的桌上,然后低头自顾自的吃饭。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古怪,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叫做尴尬的味道。
  我和余燕都不说话,低着头扒饭,偶尔我会抬头偷看余燕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总期翼着能撞上她瞪我一眼的目光。
  然而我看了好几次都是只看到她低着头扒饭,脸颊越来越红,头也越压越低。
  孙叔则是笑呵呵的扯着闲话,话里话外总是有意无意的把话头扯到我或者余燕身上,不过我们俩都默契的不搭理他,只有我爸偶尔不咸不淡的回应他两句。
  然而就在我又一次抬头偷看余燕却仍旧只看到半张几乎要压到饭碗里的脸的时候,孙叔却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人家是从小练功修五行的机敏丫头,你一个从小只知道读书算术的愣头小子,跟人家比反应?”
  “每次还没等你抬头,人家就先把脸先埋下去咯!”
  我一听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明白了什么,下意识的又抬头看了余燕一眼。
  这回正好撞上了余燕有些慌张的目光,接着嗔怒的瞪了孙叔一眼,放下碗就起身出去了。
  我讪讪的看了孙叔一眼,孙叔却自顾自的笑道:“一张桌子上吃饭的俩人还互相偷看?有趣。”
  我顿时尴尬的不行,厚着脸皮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继续低头吃饭。
  孙叔也似乎觉得没人回应他没了意思,这才没再继续说那些捉弄人的话。
  直到一顿饭吃完放下了碗筷,孙叔才叹了口气:“明天就要出发了,今晚都早些睡吧。”
  余燕也低着头又回到了屋里,勤快的收拾着桌上的碗筷。
  孙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你可把这院子给我看好咯,要是有人找上门来买货,你就把名字和联系方式问清楚了记下。”
  “办事儿归办事儿,回来生意还是要继续做的。”
  余燕收拾碗筷的动作顿时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我,声音有些清冷:“你不和我们一起去?”
  “啊?”
  我一下子愣住了,一时没想到余燕会和我说话,一时间竟然有些心慌。
  二来则是我自己也没反应过来孙叔那番话的意思,有些不明就里,下意识的就看向了孙叔。
  孙叔白了我一眼:“看我做什么?人家问你话呢,说话啊!”
  我愣了一下,说……说什么?
  天知道我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就冲着孙叔问了一句:“你卖的是什么货?”
  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自己都有些没反应过来我在说些什么。
  余燕冷哼一声,端着收拾起来的碗筷转身就出去了。
  孙叔则是表情精彩的看着我,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我的货和你脑袋里装的东西一样,都是木头!”
  我满心错愕的看着孙叔,好半天后才在我爸的解释下明白过来。
  他们几个结拜兄弟那边出了些状况,需要他们赶过去,余燕就是为了这件事儿专程赶来送信的。
  而我爸的意思很明确,态度也很坚决,那就是我不许去。
  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后我差点和我爸吵了起来,我爸却让我自己算算如果这次我跟着去了会是什么结果。
  我闷头直接拿他的铁算盘算了起来,算出结果后却大吃一惊。
  我推算出我爸他们这次出行,将会是有惊无险。
  可要是我跟着去,将会变成大凶之兆!
  得出这一结论后我没话说了,虽然心里不舒服,却也只得无奈的接受了我爸的安排。
  很快天就黑了,我爸和孙叔简单收拾了一下,又跟我说家传的手札他都给我带过来了,让我有空多钻研一下算术。
  我点了点头,憋气的靠在门框上不愿意说话。
  这时余燕却忽然从另一头走了过来,在我面前停下来了脚步,却不抬头看我:“你……过来一下。”
  我忽然有些紧张,又不安又有些期待的跟着她走到了院子里。
  余燕在院墙边站定,回过头来让我伸手。
  我有些狐疑的伸出了手掌,然后她一抬手我就感觉到手心里多了件温润的东西,仔细一看是一颗拇指肚大小,颜色青绿偏白的玉石。
  “这是?”
  我下意识的想问她给我这个干嘛,一抬头却看到她已经蹬蹬快步走开了一段距离,却又忽然止住了脚步,站了一会儿后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转过身来看着我:“那…。。。你也得给我一样东西!”


第五十五章 来人
  “哈?”
  我愣了一下,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余燕背对着屋里透出的灯光,我看不清她的脸,却看到她的头压得很低,恨不得要把脸埋到胸口上去的那种感觉。
  见我愣神余燕,跺了下脚,声音有些轻柔又有些气急败坏的感觉:“你给不给嘛!”
  “噢噢噢!”
  我像是傻了似的,话都不会说了,含糊着答应了两声慌忙低头在身上摸找起来。
  我完全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也没想到余燕会突然来这一出,我身上似乎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能给她啊?
  忽然我在口袋里摸到了一颗板栗大小的东西,顿时心头一动,把这个东西掏出来到了她手上。
  余燕接到手里后似乎怔了一下,随即快速收起手掌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跑回了屋里。
  我递给她的是一颗铁算珠,上次在铁像庙时铁算盘预警,断了一条算筹落下些算珠,我当时匆忙之间只从地上捡起了一颗,一直带在身上。
  余燕拿了算珠就直接回屋把门关上了,整个晚上再也没有出来过。
  我爸和孙叔也陆续跟我叮嘱交代了一些东西后就去休息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
  我似乎想了很多东西,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就这么一个人在院子里呆坐到了半夜,这才想起来回去睡觉。
  也许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我居然一觉睡到了中午才醒过来。
  当我迷迷糊糊的揉着眼前从屋里出来时才意识到,我爸和余燕他们都已经走了。
  整个院子空落落的,就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没由来的鼻头有些发酸,心里空空的,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就这么……走了?
  孙叔家的院子其实不小,院角里堆着些木工雕琢的摆件,还有根雕什么都,孙叔品日里就靠做这些东西养家糊口。
  我走到一块半人高的根雕面前,撒气似的踹了一脚,吸了吸鼻子:“走就走吧,连个招呼也不打,是怕我会偷偷跟着去还是咋滴?”
  我在院子里发了大半天的呆,一种何去何从的迷茫和沧桑的感觉莫名涌上心头,下意识的掏出那块拇指肚大小的玉石在手里把玩。
  我从中午一直在院里呆坐到了傍晚,直到肚子咕咕叫了才想起来要吃东西,这才起身去厨房想找点吃的。
  一进厨房我就看到灶台上倒扣着一只不锈钢的洗菜盆,一拿起来我就怔住了。
  盆子下边原来罩着一碗已经吸干了汤水的面条。
  上面的葱花都已经焉了,还有一个荷包蛋,原先的卖相应该很好看,不过这时候面条已经吸饱了汤水,像是浆糊似的。
  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余燕,这应该是她留在这儿准备让我当早餐吃的吧?
  只不过我一觉睡到了大中午,又一直到了傍晚才想起来吃东西,这才让好好的一碗面条捂成了现在的样子。
  我胸口忽然有些发闷,眼眶没由来的有些湿热,感觉自己忽然饿得不行,烧了点开水倒在那碗面里拌了拌,大口大口的吞咽了起来。
  以前在家的时候我爸都是让我做饭,早饭我也一般都是做面条,可是吃了这么多年的面条,我却觉得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面,可能是因为我太饿了?
  我就这么端着一碗面,在门槛上坐着大口大口的吃,没几口就全吃完了,汤汁都没剩下一滴。
  然后我又开始端着空碗继续发呆,到了半夜才想起来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都是这么过的,每天睡到中午甚至是下午才起床,然后无所事事的在院子里发呆,偶尔翻看一下家传手札,饿了就吃碗面条。
  说来也怪,吃了这么多天的面条我居然丝毫不觉得腻。
  每天晚上我都会做些奇怪的梦,梦到很多跟算术、相术有关的东西,梦到之前我在铁象村和阿达坡村遇到的那些事儿,甚至还梦到了沐怜。
  然而我梦到最多的是余燕,先是会梦到她给我这块玉石和跟我要去算珠的那一幕,后来几天又总是梦到她受伤躺在地上,我替她吸阴气的场景。
  而且说来也怪,本该是香艳暧昧的梦,我在梦里却丝毫没有那种邪恶或者说不纯净的想法,只是看着她洁白肌肤上的血迹莫名的揪心。
  又过了几天,我似乎适应了这种没事儿可做或者说是近乎无聊枯燥的生活,就这么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一步也没出去过,每天发发呆,看看家传手札,心情好时还会打扫下卫生什么的。
  我发现自从经历了铁象村和阿达坡村的那些事儿以后,我看起家传手札里关于言天算术的那一卷时忽然轻松了很多。
  以前我对算术并不是很感兴趣,也就是再我爸的要求下学到了入门的水平,懂得以一个人的生辰经历等为基数来推算出命理。
  而那天我心血来潮想推算余燕的命理,却又对她的过去几乎一无所知,也不知晓她的生辰八字等,没有基数可以推算。
  在翻看手札后才学会了我爸以前跟我说过的以人算人。
  我没有余燕的命理基数,就不能用以往常用的方式来推算,但她和我相遇了,我们之间产生了交集。
  这就意味着,在我自己的命理里面,会有和她重叠的一部分,以这个部分为基础作为基数来反推,同样可以推算出关于她的命理来!
  不到一星期的时间,我对于言天算术的掌握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了一大截,然后开始试着推算余燕和我爸他们的近况。
  然而我却发现他们似乎进入了某个蒙蔽天机的地带,根本无法推算,每次推算到一周前,后面所有的数字都是零,无数可算!
  我心里忽然有些紧张,他们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我想起来上次我从铁象村回来后我爸也说过,我当时去的地方蒙蔽天机,他没办法推算。
  难道这次,他们也进入了类似的地方?
  我没办法进一步推算,更不可能去找他们,只能自己在院子里画地为牢边过着枯燥重复的生活边替他们干着急。
  然而人一旦心里有事儿悬着,时间就仿佛会变慢,我再也没办法想前半个月一样感觉睁眼闭眼就过去了一天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的到来终于替我打破了这种枯燥和平静的生活。


第五十六章 不速之客
  那天我正在孙叔家客堂的门槛上坐着,面朝院子在看家传手札。
  时间刚过中午,我也刚才起床不久,孙叔家的红漆大铁门忽然被人拍响了。
  过了大半个月画地为牢与世隔绝的生活,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我有些错愕,竟然有种不适应的感觉。
  我的第一反应是我爸他们回来了,但很快又在心里打消了这个想法。
  我爸在离开后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他们要进山了,怕进山以后没信号了联系不上,先给我报个平安。
  如果是我爸他们回来了,应该会提前给我打电话。
  那会是谁找到孙叔这儿来?
  孙叔自从上次诈死以后,邻里亲友都以为他真的去世了,大门外现在都还挂着白幡没取下来,谁会上门来?
  还是说那个周老鬼或者是恶鬼找到我了?
  仅仅是听到一个敲门声我心里瞬间就流转过了无数种想法,踮起脚尖蹑手蹑脚的朝门口走去。
  周叔家的院门是那种双开的大铁门,上了朱红色的油漆,门上还有些镂空工艺的雕花图纹,是在普通乡镇上很常见的那种。
  两扇门中间有一条几毫米的缝隙,把眼睛贴上去可以当做猫眼悄悄看门外。
  我惦着脚尖走到了门后,身子往前探把眼睛凑到门缝处往外看,想先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敲门。
  然而我刚把眼睛凑到门缝前,就看到门缝的另一头一只眼睛正盯着我。
  如果不是还隔着门,我的右眼几乎就要和那只眼睛贴上了。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这才回过神来,敢情外面那人也正凑在门缝前往里头瞄?
  果然,在我往后退了一步后大铁门又砰砰响了起来,同时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哥开门啊,大白天的干嘛呢?”
  我心里苦笑,本来想着看一眼外面的人,没必要开门的话就假装院里没人就行了。
  这下子倒好,我都跟人眼对眼撞上了,不开门好像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我应了一声,无奈的打开了院门,就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穿了个洗的褪色的黑背心,皮肤黝黑干干瘦瘦的,但又看着不像那种弱不禁风的瘦子,有些像经常下地干活的庄稼汉。
  那人上下打量了我一遍,又伸长了脖子往院里探,看了一圈后才又把目光停留在了我身上,警惕的看着我:“你谁啊?孙老哥呢?”
  我刚想说孙叔不在,忽然想起来孙叔早就诈死了,便说孙叔已经去世快一个月了。
  不料那个汉子怪异的看了我一眼:“小哥你谁啊?孙老哥那回不是诈死的吗?”
  “听说是欠了高利贷没办法了才出了那么一辙,你该不会是收了他家的房子抵债的吧?”
  我一听这话顿时懵了,孙叔诈死的消息被人知道了?不应该啊,他临走前还刻意嘱咐我万一有人找上门来别说漏了,难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干瘦汉子的话,支支吾吾应付了几声,说我是孙叔亲戚。
  好在那汉子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只说既然是孙叔家的人那就好办了。
  “我上个月跟孙老哥下了个订单,定金可都付了,说好了这个月来拉货的,这事儿小哥你能做主不?”
  他这一句话我又被哽住了,有种不知道该怎么接的感觉,正想着该怎么糊弄过去,让他过几天再来,那干瘦汉子却已经跨过了门槛来到了院子了,寻摸了一圈后眼前一亮把目光停留在了离院门口不远处的一块茶几大小的根雕上。
  “嘿!就这个,孙老哥已经给做出来了嘛!”
  干瘦汉子说着给我递了支烟,我下意识的接在了手里,接着干瘦汉子又问我到底做不做得主,做得了主的话明天他就来拉货,他那边老板催了好几次了。
  我一下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总不能说我做不了主,要亲自联系孙叔吧?
  而且我刚刚也并没有承认孙叔诈死的事实,好不容易把这个话题给糊弄了过去,只好点头说能做主,让他赶紧来拉货就是了。
  那干瘦汉子热切的跟我握了握手,这才笑呵呵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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