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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美人皮-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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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雨琦望了望房间,还是那张简陋的单人床,被褥折叠整齐,一张桌子,两个椅子,门的一侧有个大衣柜,此外就没有什么大件家具了,这个16平方米的分间显得有些空荡荡的。自从肖克的女友柳堤遇害以后,肖克就没有收拾房间的心思了,热心的人一连给他介绍过几个姑娘,有的眉眼还不错,可是肖克就是找不着感觉。
  肖克说:“老龙已经知道白薇死了,今天他来了电话。”
  凌雨琦问:“他有什么反映?”
  肖克点燃了一支烟,“他没有多说话,只是淡淡地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入了岐途,走入正轨难上难……”
  凌雨琦问:“他那里工作顺利吗?”
  肖克磕磕烟灰,说:“他那里好容易找到线索,可是忽然又断了,他已在农安辽塔布下网络,他认为网撒得应该更大一些。”
  “入塔图找到了吗?”
  肖克摇摇头。
  凌雨琦咳嗽几声,埋怨道:“我说老肖,你这烟戒了吧,好呛人!”
  肖克笑笑说:“香烟有助于我思考。我这些天一直在琢磨,白薇的人皮究竟落在什么人之手呢?”
  凌雨琦说:“是啊,那个善使飞刀的小女子也一直没有露面,她身手好快,是她亲手杀死了白薇。”
  肖克站了起来,在屋内渡着步,“那天晚上在恭王府蝠厅附近共发现4个女人的脚印。”
  “4个女人?”
  肖克点点头,“一个是白薇的脚印,一个是那个善使飞刀的女人的脚印,一个是你的脚印,还有一个女人的脚印……”
  “还有一个女人?”
  肖克点点头,“对,还有一个女人,她可能年岁不大,体态轻盈,个子不高,瘦小伶俐,走路极轻。”
  凌雨琦叫道:“一定是那个女人盗走了白薇的人皮!”
  肖克说:“她的动作极快,趁你去追那个善使飞刀的女子时,她乘机溜了进来,用刀剁去白薇的人皮。她拿着那张人皮去了湖边,洗净血迹作了处理,然后飞快逃脱。”
  凌雨琦紧紧盯住肖克,希望他说下去。
  肖克又吸了一口烟,缓缓将烟雾喷出来,又接着说下去,“我们带去军犬,军犬闻着腥味追过围墙,一直追到筒子河边。盗白薇人皮的女子泅水过河,从河对岸逃走了。她为了躲避军犬的追踪,故意设了一道水障……”
  “这可真是高手!”
  肖克点点头。
  凌雨琦问:“你说,那个善使飞刀的女人是不是也是为了这张人皮而来?”
  “很难说,从她急于杀死白薇这个角度来看,她恐怕也是这个目的。这幅梅花图对各个方面都大有吸引力,因为这幅梅花图上记载着数十个潜伏的梅花党骨干的名单,台湾的白敬斋、美国中央情报局、苏联克格勃、英国军情二处、日本特务机构等都盯住这幅梅花图,而白薇潜伏大陆17年,神出鬼没,几次落网,几番脱逃,有几年销声匿迹,深居简出。她本人又是白敬斋指定的梅花党主席的接班人,因此白薇成为一个众人瞩目的诱饵……”
  凌雨琦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这个善使飞刀的女人残忍地杀害白薇后,满以为胜利在望,梅花图垂手可得,正要动手时,你却忽然出现,搅乱了她的计划,为了保命,只得仓皇逃遁。正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个女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那个女子?……”凌雨琦喃喃自语。
  “那个女子不知是何方妖怪?但是妖怪再狡猾,也躲不过孙悟空的金箍棒!”
  凌雨琦问:“老肖,你说龙飞是不是不希望白薇死呀?”
  肖克回答:“在一段历史时期,龙飞确实和白薇有一段情感经历,那是人生最美好的时期,当时两个人彼此都不知道各自的身份,只知道是同学。龙飞的容貌,智商都是上乘,白薇的形象、素养也是一流,一个是中共的地下党员、爱国青年,一个是国民党员,梅花党重要联络员,在这种特殊的历史环境里,两个人真心相爱,难以割舍,可以理解。可是自从知道了各自的真实身份以后,龙飞立即从情感的漩涡中往外跳,白薇也作出应战之姿态。贾府上的焦大是难以爱上林妹妹的。阶级立场的不同,阵营的对立,信仰的离异,使两个人成为仇敌。但是这种情感的印疮又深深地烙在两个人的内心深处,抹不掉,难以丢弃。我想,龙飞在很长一段时期内是非常痛苦的,白薇的内心也是很矛盾的,微妙而复杂。”
  凌雨琦脸红一下,小声问道:“老肖,你说龙飞和白薇,他们有过那种关系吗?……”
  肖克故意问道:“哪种关系?”
  凌雨琦头低了一些,脸上泛出红晕,“就是能生孩子的那种关系……”
  “哦,就是古典小说上写的那种云情两意的那种关系?”
  凌雨琦脸更红了,点了点头。
  “不一定有,不过,也可能有。”肖克的话不置可否。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凌雨琦提高了嗓门。
  肖克大声道:“有?还是没有?都没有用了,反正现在白薇死了。”
  “你等于没说。”凌雨琦气哼哼地说。
  肖克一甩袖子,“真是瞎吃萝卜淡操心,你提那个管什么用?你回去吧,我该睡觉了!”说着,肖克拿起脸盆,扯过毛巾。
  凌雨琦拦住他,“老肖,我还没问完呢?”
  “还问什么?天都这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晚上12点还在一个大老爷们的屋里,人家会说闲话的。”
  “谁敢说闲话?我戳烂他的舌头!”凌雨琦挺起胸脯。
  “老肖,你说咱们为什么这么重视这梅花党呀?”
  肖克缓缓说道:“新中国成立之时,大陆上军事战线的斗争依然激烈,秘密战线的斗争也同样激烈,在军事战线捷报频传的同时,隐蔽战线也大获全胜。”
  新中国成立时最出蒋介石意外的,恐怕就是国民党在大陆精心布置潜伏的庞大特务网迅速土崩瓦解,这和卢汉的起义有直接的关系。
  卢汉在起义前之所以能够成功诱捕国民党在昆明的不少关键人物,是因为在发出的会议通知单上盖了张群的私章。作为交换,卢汉在起义的第二就把张如意送去了香港,还他以自由。
  军统云南站长兼云南绥靖公署保防少将处长沈醉在接到当晚去卢汉家中开会的通知后,颇感担心。但刚到昆明布置潜伏任务的西南区区长兼西南长官公署第二处少将处长徐远举抢过通知一看,忙说:“没错,这是张群常用的图章。这一下你可放心去开会了。”有了上司这样一句话,沈醉就只能前往,结果做了俘虏。
  沈醉被扣后在拥护卢江起义的通电上签了名,还检举了当日正途经昆明准备飞台湾的徐远举、西南区副区长兼重庆卫戌总部稽查少将处长周养浩、保密局经理处少将处长郭旭和总务处少将处长成希超,使他们被卢汉扣押。此外,还有一批中统系统和军事情报系统国防部二厅的关健人物也同时被捕。
  这些人都是国民党特务机构的关健骨干,共20余人。审讯的结果,不但弄清楚了国民党政权在溃逃台湾前夕所制定的“四大计划”,还基本掌握了三大特务系统在大陆潜伏的特务网络。这些极其重要的情报被迅速送达有关部门,在最短的时间内,大批特务、尤其是各级特务组织的负责人纷纷落网,使得众多特务组织顿作鸟兽散,破坏力也大为降低。到1949年底,大陆上只有38个特务组织与台湾还有电报联系。这就迫使台湾的保密局不得不新派谴特务也很快束手就擒。可见国民党潜伏在大陆上的庞大特务系统,在新中国成立后不久就已经分崩离析,至于在随即开展的大肃反中就更是无处藏身。此外,大陆上数以百万计的政治土匪也因为失去了国民党特务骨干的指挥、联络和供给,变得人心涣散而不堪一击,在短时间内也土崩瓦解。
  凌雨琦听了,连连点头,说:“蒋介石把主要希望都寄托在这个1948年新成立的梅花党身上,倾注了大量心血。”
  肖克说:“也因为这个组织是单线联系,没有遭到重大破坏,选择的党员又都是所谓精英,多是以女特务为主,又有梅花这个神秘的符号,绣花鞋的接头道具,因此使和这个组织更加神乎其神,显得深不可测。”
  凌雨琦回到自己的宿舍内时,已经是深夜一时了,她匆匆地洗了洗,便上床睡了。头一挨枕头,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事来……
 



第16章 鬼穴谍影(1)


  凌雨琦躺在床上忽然想起,应该把昨晚自己到东城粮钱胡同13号探听鬼宅一事跟肖克汇报,只顾听肖克讲案件了。破获梅花党专案组如今由龙飞任组长,肖克升任组长,肖克是自己的顶头领导了,自己却忘记向他汇报此事,想着想着,凌雨琦就睡着了。
  正睡间,门忽悠悠开了,只见龙飞走了进来,他没有穿警服,穿着深蓝色的便装,一脸的庄重神情,白皙英俊的脸庞闪着神采,而且眼睛清湛湛的。
  凌雨琦一见龙飞,腾的坐了起来。
  “首长,你好吗?任务完成了?”
  龙飞没有说话,默默地坐在床头。
  “你不要叫我首长,就叫我龙飞吧。”
  “龙……飞。”凌雨琦生涩地叫着这个名字,她的脸在发烧,她感觉肯定红了。
  龙飞望着她,眼神有些深情。
  凌雨琦很感动,看着龙飞这个眼神,她的眼泪差点淌了出来。
  多少年来,她一直深爱着龙飞,从崇拜到爱慕,从尊重到热恋,可是龙飞有妻子和女儿,他的妻子南云也是一个优秀的特工,同此凌雨琦只能把这份爱深深地埋在心底。但是这种情感,这种欲火,一直燃烧着她;她努力克制自己,但是身不由己,她从龙飞身上找到了那种爱的感觉,这种感觉有的女人可能一生都没有体验过,可是她体验了,经历了,她随时都想见到他,都想听到他的声音。有时借汇报工作之由,多见他几面。她精心地按照龙飞的要求规范自己,生怕让他不高兴。有一次,她壮着胆子向龙飞表达了爱的心思,可是却遭到了他的拒绝。龙飞把她介绍给路明,因为路明是单身,也是一个年轻的优秀特工,凌雨琦接受了龙飞的介绍,开始与路明密切的接触,但是她的心底总抹不掉龙飞的影子。她喜欢路明,但是对路明始终上升不到爱的感觉,那种铭心刻骨的爱,甚至是歇斯底里的爱。有时她把路明幻想成龙飞,希望从路明身上找到龙飞的感觉,但是失败了。路明活泼开朗,长得挺帅,虽然没有龙飞成熟,但是单纯从印象上来讲,他比龙飞更时尚,更漂亮,但凌雨琦还是深深地爱着龙飞。一看到龙飞就激动,一听到龙飞的声音有时甚至热泪盈眶,就是龙飞的几声训斥,她也从心里感到甜丝丝的。后来,路明牺牲了,凌雨琦更感到失落和孤独,有时在梦中惊醒;人生是如此短暂,生命是如此脆弱,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人生有时就像天空中的流星,一闪即逝。凌雨琦觉得,自己人生有幸能遇见龙飞这样一个理想的优秀男人,真是莫大的幸福。
  她见龙飞坐在床头,默默无语。于是又问:“吉林农安的案子办得怎么样了?”
  龙飞仍旧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望着她。
  凌雨琦感到很奇怪,龙飞从来没有进过她的单人宿舍,也没有这么亲昵地坐过她的床头,她感到很幸福,她望望自己,反而觉得不好意思。
  “我给你倒点水吧,你一定渴了。”凌雨琦说。
  龙飞拦住她,说话了:“不用,你别着凉。”
  听到这句话,她很感动,这句话充满了关心,她的眼睛有点湿润了。
  “我还是给你倒点水吧,暖壶里有热水,我这里有碧螺春茶叶。”
  凌雨琦下了地,从桌子抽屉里找到一罐茶叶,用暖壶里的水把茶沏上,坐在床上。
  “龙飞,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任务完成得不太顺利?”
  龙飞望着她,眼睛里露出笑意,“雨琦,你不用担心,案子有重大突破,但是事主溜了,还没有落入法网,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早晚有一天,一网打尽。”
  她听了,点点头。她站了起来把沏好茶水的杯子递到龙飞的手里。
  龙飞接过茶杯,小心地呷了一口,说:“好香,这茶是好茶。”
  凌雨琦说:“是爸爸的战友从南方带过来的。”
  龙飞说:“雨绮,路明牺牲了,你不要太难过,我再给你介绍一个吧?”
  凌雨琦摇摇头,凄凉地说:“我不愿意再找了,我想独身,岁数大了抱养一个孩子……”她的声调有些颤抖。
  “你还年轻,长得又漂亮,人品又好,再找一个优秀的小伙子……”
  凌雨琦使劲地摇头,“我的心已经碎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对龙飞说:“对了,我刚才忘记跟肖克汇报了,我最近去了东城粮钱胡同13号宅院,觉得那个院子非常神秘,恐怕有问题……”
  龙飞一听,睁大了眼睛,说:“粮钱胡同13号?那可是个有名的凶宅啊!”
  “对,是北京四大凶宅之一。”
  “我前不久去的虎坊桥的湖广会馆,曾经是明代著名改革家张居正的旧居,也是四大凶宅之一,你去的这个粮钱胡同13号在明朝、清朝、民国时期都出现过凶杀案;袁世凯执政时期,曾经把著名学者章太炎先生囚禁在那个院里,章太炎先生的女儿就在那个院里上吊自杀了。”
  凌雨琦把在那个13号宅院里的经历跟龙飞叙了一遍。
  龙飞沉吟一会儿,说:“这个叫芳梅娟的姑娘恐怕有来历,你仔细盯住这个院,查一查芳梅娟的来历。”
  凌雨琦点点头,她揉弃着自已纤细的小手指,“龙飞,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和白薇的感情是真感情吗?”
  龙飞半晌没有说话,好像在回忆着什么,后来他的眼神似乎又回到了这个房间,他点点头,说:“曾经是……后来,消失了……”
  “那你和南云的感情呢?”
  龙飞肯定地点点头。
  “那你和白薇的感情深还是和南云的感情深呢?”
  “这叫我怎么回答呢?我和白薇是初恋,后来的失恋对我的打击是沉重的,我曾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也吃不下东西。我和南云的感情是从尊重开始的。南云的父亲南振开是中共地下党员,我当年在南京中央大学新闻系读书时的接头人,他后来光荣牺牲了。解放后在西北大沙漠剿匪中,南云救过我的命,我的第二次生命是她给的。”
  “我看得出,你跟嫂子的感情是很深的。”
  “那你对白薇曾经有过那么深厚的情感,以后又有了南云的第二次情感,那你会不会跟我有第三次情感呢?”
  凌雨琦说完后,怔怔地望着龙飞,热切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龙飞站了起来,没有说话,他缓缓地走了几步,凌雨琦期望他的回答,期望他的眼神显出的变化,哪怕是一瞬间的火花,她也要扑上去。
  龙飞喃喃地说:“古今中外,历史上情为何物?义为何物?湖海莫愁无知已,诗亭宝瑞有醉人。”
  他轻轻吟道:
  那一夜,
  我听了一宿梵唱,
  不为参悟,只为寻找你的气息。
  那一日,
  我转过所有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
  我磕长头拥抱尘埃,
  不为朝佛,只为贴近你的温存。
  那一世,
  我越过十万大山,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能与你相遇。
  那一瞬,
  我飞升成仙,
  不为长生,
  只为劝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凌雨琦看到龙飞的眼睛里噙着晶莹的泪花,翻滚着,奔腾着,倏忽,一颗珠子般的泪水淌了下来,落在冰冷的地上……
  凌雨琦看到龙飞如此伤感,再也抑制不住,扑到龙飞的怀里……
  龙飞紧紧地拥住她,急吻如雨……
  龙飞喃喃自语着:“白薇,你到另一个世界,弃旧图新,重新做人吧……”
  凌雨琦心头一凉,松开了龙飞,像一尊木雕倒了下去……
  她猛地坐了起来。
  哪里有什么龙飞,屋内亮着台灯,空无他人,原来是南柯一梦。
  自从凌雨琦离开13号宅院后,芳梅娟的心里就砰砰跳个不停。
  这个不速之客来去匆匆,神出鬼没,定有来头。
  莫非是公安前来卧底,打探消息?
  一想到这里,她就坐不住了。
  这个宅院的后花园里肯定有地穴,那个叫稻春阿菊的黑衣女子不知藏在何处,她行为诡异,始终不露庐山真面目。
  这个宅院有地穴,可是地穴的进口在哪里?她不知道。
  她是安徽黄山人。
  在她5岁时,她的家乡卷起一场风暴,愤怒的农民把她的父亲推上了断头台,他们高举着锄头和拳头,高呼打倒恶霸地主的口号,打死了她61岁的亲生父亲。从此她与母亲相依为命,风韵十足的母亲当时只有24岁,是父亲的第五个姨太太。母亲带着她逃到另一个乡村,那是母亲的故乡,是黄山的另一端山脚。母亲靠种地和帮别人纳鞋底,聊以谋生。
  芳梅娟17岁时已出落得相当标致,可是此时正是全国闹饥荒的年代,村里村外能吃的食物荡然无存。面黄肌瘦的母亲在一天深夜撒手人寰。芳梅娟听村里人说,山西五台山的庙最灵验,于是沿街乞讨,千里迢迢赶到五台山去为母亲超度。
  在五台山,她接识了白薇。
  白薇在解放后,为了潜伏,曾嫁给五台上台怀镇的一个语文老师柯山,1957年反右运动开始,她因为向所在学校的党支部提意见被打成右派,以后造成投河自杀的假象,逃到五台山一个尼姑庙出家当了尼姑,从此音讯全无。五台山是清静之地,国家保护五大正统宗教,这里成为白薇长期潜伏的最佳栖身之地。但是白薇一天也没有忘记发展组织伺机而动,静候台湾梅花党总部的指示。
  就是在这一年的夏天,芳梅娟来到五台山求佛为母亲超度,落入了白薇的视线。
  芳梅娟这天下午正在山路间徘徊,被路过此处的白薇看到。
  “小姑娘,是来烧香拜佛的吗?”她问芳梅娟。
  芳梅娟望着白薇,看到她一身僧服,头戴僧帽,面容秀丽,和蔼可亲,于是说道:“我的母亲刚刚过世,我是为她超度的。”
  “我们庙里的佛爷最灵验,你随我来吧。”
  芳梅娟点点头,于是随白薇来到一座幽静寺院。
  这座封院十分幽静,寺前有一片绿色的草坪,几匹白马正在悠闲地吃草,寺门不大,但很壮观;门口有两副对联,一幅右联是:山寺日高僧未起算来名利不如闲;右联是:水阁云低隐不归思忖富贵难脱厄。另一幅对联左联是:湖海莫愁知已少孤舟千里慰渔书;右联是:诗亭宝瑞醉人多繁花百朵抚妙章。
  芳丽娟白薇走进寺院,穿过钟楼和鼓楼,又过了天王殿,来到大雄宝殿,只见殿内供有释伽牟尼佛,佛像庄严,两侧有尼姑侍立。
  白薇说:“这是个尼姑庵,姐妹们栖身此处,抛却尘缘,洗尽烦恼,图个清净,这里的佛最灵验。”
  芳丽娟一听,急忙跪倒伏身便拜,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白薇又引她来到自己的僧房,只见窗明几净,床上被褥整齐;桌上摆有经书几卷,文房四宝。
  她见壁上挂有一幅书法,小楷庄雅流利,蕴含灵秀,写的是金刚经,落款是:妙灵法师书,于是问道:“这位妙灵法师是什么人?”
  白薇含笑道:“正是我。”
  芳梅娟说:“你是法师?字又写得这么好。”
  白薇笑道:“小妹妹过奖了,你若不嫌弃,今晚就住在寺里,和我们一起吃斋饭。”
  芳梅娟小声说:“我家里困难,身上没有什么钱,父亲死得早,母亲又刚刚过世,这么远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法师愿意留我住在这里,我当然愿意。”
  白薇说:“今晚小妹妹就跟我睡在一个床上吧。”
  芳梅娟望望这木床,还经较宽敞,于是点点头。
  吃斋饭时,芳梅娟见那些尼姑个个默默无语,甚觉奇怪,于是问白薇:“法师,那些僧人怎么不说话?”
  白薇说:“她们都是聋哑人,几年前的一天,她们喝了后面山泉的水,一宿就变成了聋哑人,我因为外出,没有喝那山泉的水,因此没有受病。”
  芳梅娟听了半信半疑。
  晚上睡觉时,白薇从屋外端进一个大木盆,又提了两桶水进来,一桶是开水,一桶是泉水。
  白薇招呼芳梅娟说:“小妹妹,你进寺必须净身,这是庵里的规矩,我把水对好,你洗一下。”说着又从一个衣柜里找出一条毛巾放到木盆的盆沿上,从窗台上拿过肥皂,放在木盆旁边。
  芳梅娟拉紧窗帘,把门关严。
  白薇笑道:“这里都是女人,你尽管放心。”
  芳梅娟怯生生地褪尽衣服。
  白薇奇怪地问:“你怎么不穿内裤?”
  “什么内裤?”芳梅娟睁大眼睛问她。
  “就是裤衩。”
  “我们哪里有钱买裤衩,平时不讲究这个。”
  芳梅娟像一尾小鱼跳进木盆里,洗起来。
  白薇望着她的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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