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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美人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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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桥本阿菊拟过枕头,垫在黄飞虎的后背,小声问:“你是不是又升官了?”
  “看出来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月到中秋分外明。这是你们中国的老话,我瞧你那喜形劲儿,觉得你又升迁了。”
  黄飞虎翻身下床,拿起一只水杯,倒上水,一饮而尽。
  “不瞒你说,我现在是将军了,军统少将,当年你救了我的命,我才有今天。”
  “可是我却惨了,日本是战败国,如今被美国人控制着,我们的阿菊组织也不知怎么样了?飞虎,我跟你去南京吧?”
  黄飞虎幽幽地说:“你的出身和身份不太合适,虽然我爱你,喜欢你,你对我也有救命之恩,可是我是感情难容,我也是有老婆的人……”
  “你有老婆?有我漂亮吗?我要跟她比一比,何况你们中国一夫多妻制,一个男人可以娶多个老婆,你们当年的袁大总统就有十多个老婆,几十个孩子呢。”
  黄飞虎放下水杯,一骨碌又挤到床上,他抱住桥本阿菊说:“哎哟,我的姑奶奶,我又不是袁大头,更不是皇上,古代的皇上当然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哟!我是黄飞虎!”
  桥本阿菊一推黄飞虎,“那你说怎么办吧?”
  黄飞虎说:“你不是现在也有丈夫吗?”
  桥本阿菊啪地打了黄飞虎一个耳光,“放屁!那是丈夫吗?那是聋子的耳朵——摆设!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哟!”说完,趴在床头,呜呜哭起来。
  黄飞虎沉吟半响,他拍着桥本阿菊的肩膀说:“阿菊,我倒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桥本阿菊听了,一骨碌爬起来。
  “蒋介石为了对付共产党,最近要成立一个新的组织。”
  “什么组织。”
  “叫梅花党。”
  “梅花党。”
  黄飞虎点点头,“国民党气数已尽,我估摸坚持不了多久了,共产党站住脚后,我们也不能叫他们安生。这个梅花党的任务就是选择精英,潜伏,潜伏,再潜伏,卧底,卧底,再卧底!每个人都是单线联系,多是年轻漂亮的女特务,每个人身上都有梅花标志,有梅花纹身的人,只须一种特殊的药水涂抹才能显现。蒋总裁让我和一个叫白敬斋的老中统一同负责。”
  桥本阿菊眼睛里放出光采,“你的意思是让我也加入你们的梅花党?……”
  黄飞虎点点头,“你是日本阿菊组织的老特工,如今又在长春站住脚,很符合我们的条件。”
  “那我是日本人,我对中国人有罪孽呀。”
  “将功折罪嘛,我知道你手上沾有中国人的鲜血,同时也沾有中国共产党人的鲜血,你对共产主义视同洪水猛兽,你的父亲在一年多以前剖腹自杀了,你没有退路,只有和我们联合起来干,一起对付共产党,对付苏俄,对付共产主义!”
  “对我的过去……”
  “没有关系,到时候我会和蒋总裁、白敬斋讲,你今后可以发展组织,吸收成员,积蓄力量,但一定要单线联系。我是你的上家,必要时我会指定专门的人跟你联系。”
  桥本阿菊说:“我在日本可是大佐军衔呢?”
  “你刚干不要计较什么名利,你那个大佐军衔是空的,我先委任你为梅花党吉林分部上校主任。”
  桥本阿菊叹了一口气,“潜伏,就意味着又要受苦,我要陪着那个糟糠男人又要混多少年!”
  黄飞虎脸色转而严肃,“这是一种使命,是一种神圣的责任。”
  桥本阿菊说:“那你也在我的身上印上梅花的标记吧。”
  黄飞虎说:“好,正好我带着工具,印哪里呢?”
  桥本阿菊像一条银白色的蛇一样卧于床上,她得意地欣赏着自已雪白如玉的胴体,月光从她光滑的背脊一直泻到臀部,她说,“就印在左边的臀部吧。”
  黄飞虎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铁匣子,他熟练地打开这个小匣子,小心地取出一根银针,然后俯身用小银针小心翼翼地在桥本阿菊雪白的左臀刻了一朵精致的小梅花。
  “好痒。”桥本阿菊娇嗔地叫道。
  黄飞虎说:“一会儿这朵纹身梅花就会自动消失的,以后只要用美国中央情报局研制的特殊的药水涂抹才会显现。”
  “谁有这种特珠的药水呢?”
  “这是梅花党内的机密,我也不能告诉你。”
  桥本阿菊向黄飞虎讲述了自己的居住情况,黄飞虎告诉她,为了便于掩护,他会告之有关部门将她们安排在独院生活,说完,黄飞虎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钞票递到桥本阿菊的手里。
  “这是一些活动经费,不要让你的丈夫知道。”
  桥本阿菊将头一扭,“哼,他算什么丈夫?只不过是我的泄欲工具。我现在的任务呢?”
  “弄清楚长春附近共军的人数和装备情况,有情报就送到长春悦然药店的邮箱里,那里是军统的一个秘密据点。”
  下午3时许,桥本阿菊才回到家,中午黄飞虎请她吃的海鲜全席着实喂足了她的胃口,她已好久没有尝到这种美味佳肴了。
  车夫赵日还没有回来,她懒洋洋地往床上一躺,就再也不愿意动弹了。
  朦胧中她似乎听到远处有打炮的声音,一忽儿又消失了,她听人传言共军要攻城,国民党守军人心惶惶。
  她顾不得这些,只顾回味着与黄飞虎会面的一幕幕情景。忽然,她想到了那朵可爱的小梅花印迹,于是撩开旗袍,掀起左侧内裤的边缘,真是奇迹,黄飞虎用那根神针刻的小梅花消失了,只留下一片浅粉的光晕。
  真是奇特,这个梅花党奇特,比日本的阿菊组织奇特,妙不可言。
  想到这里,桥本阿菊油然升起一种自豪感,她又找到了组织,虽然这个组织不是自已的上司阿菊组织,但是更为奇特,更为玄妙,更是不可琢磨。一想到这里,多年缠绕她的困惑、惆怅、忧虑云消雾散……
  二傻子拖着疲备的脚步回来了,他把洋车拴在院里的一棵老槐树上,把铁链系好,上了铁锁,走进屋。
  桥本阿菊正歪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小镜子,镜面模糊,镜柄陈旧,她正在欣赏自己的芳容。
  二傻子拿着脸盘,斜了她一眼,走到院里的水龙头前接了半盘水,洗了一把脸,用毛巾擦了擦。
  “把你的手好好洗一洗,尽是生铁味。”桥本阿菊也没看她一眼,说道。
  二傻子觉得今天有点不对劲儿,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抄过肥皂在两只手上搓了几把,然后用毛巾擦干了。
  二傻子来到外面临时搭的一个小厨房,打开炒锅的锅盖,空空的,于是返回屋里。
  “嘉薇,你怎么没做饭,都擦黑了。”二傻子埋怨道,他平时就叫她这个名字,户口本上的姓名是李嘉薇。
  桥本阿菊放下镜子,两只胳膊交叉在一起,一蹬腿,说:“今个儿你做饭,老娘我没心情。”
  二傻子见她气呼呼的,立刻换了一到笑脸,说:“好,我去做,不过我就会下面条。”
  “我可不帮你揉面。”
  “我自己揉。”二傻子说完,拿起一个盆,从面口袋里盛了几小碗面,舀了点水,揉起面来。
  二傻子一边揉面,一边望着桥本阿菊,问:“是不是上街去了?逛累了?”
  桥本阿菊没有理解他,依旧沉漫在和黄飞虎相见的情景里。
  黄飞虎,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国男人,有军人的威严,武夫的坚韧,出身的高贵,可眼前这个临时丈夫,矮小、驼背、干瘦,洗不净的汗渍,卑锁、粗糙,身上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味。
  二傻子揉完面,用刀切成一条条,他的动作笨拙,但总算完成了面条。他从硫柜里摸出一块干黄酱,用暖壶里的水泡了,找了一块猪油,炸了一盘黄酱。
  “开饭喽!”他煮好面条,招呼着桥本阿菊。
  吃过饭后,桥本阿菊觉得肚子里不舒服,拽了几张手纸,来到院内西北角的茅房。
  她来到茅房前,问了一声:“里面有人吗?”
  无人应答。
  她拉开茅房的门,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她捂着鼻子,走了进去。
  这个茅房也就四五平方米,左侧有个蹲坑,旁边有个纸篓,上面开了一个天窗,门上的锁早就坏了,无人修理。全院七户人家,都用这个茅房。
  桥本阿菊打开了茅房的灯,灯光昏暗,肯定是为了省电,五瓦灯泡,发出幽幽的光,灯泡就像一个受气包孤零零地吊在那里。
  桥本阿菊觉得它有点像二傻子,一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笑了。
  桥本阿菊熟练地掀起淡蓝色的旗袍,褪下内裤,蹲了下去,两只眼睛盯着那扇破旧的木门,她生怕有别的人冒然闯进来,她的耳朵谛听着周围的动静。
  黄飞虎要给我买的独门独院是什么样子呢?
  肯定要比这个状况好多了,茅房也不会是这般样子,居住的不会是一间只有十二平方米的小东屋了。
  这时,几只雪白的蛆虫沉着茅坑的坑壁爬了上来,萎缩在坑沿上,仿佛在窃窃私语。
  桥本阿菊看到这些小动物,已经见怪不怪了。她眯缝起眼睛,依然想着黄飞虎,回味着她的气味,黄飞虎正端着酒杯滋滋有味地讲述着,一副灿烂的样子……
  渲泄是一种享受,有着莫名其妙的快感,前后渲泄更是淋漓尽致的痛快。
  忽然,房顶传来声响,桥本阿菊的耳朵细微,再小的动静,她也能听见,这是职业训练中的一个项目,要是在平时,她手一扬,一支飞刀早飞了上去。
  她略一抬头,看到了两只如饥似渴的眼睛,那双眼睛仿佛要喷出火焰。
  双目对视,那双眼睛转眼即逝。
  桥本阿菊听到咯的一声,紧接着是飞奔的脚步声。
  是只色狼!
  桥本阿菊掏出手纸,飞快地擦腚,然后穿好内裤,放下旗袍,出了茅房。
  她望望茅房的屋顶,空无一人。
  院内也是空无一人。
  她定了定神,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二傻子正靠在床上打盹儿,口水淌了下来。他挺乖巧,已收拾好碗筷。
  桥本阿菊进屋带来一阵风,把二傻子惊醒了。他朝她憨憨地一笑,坐了起来。
  桥本阿菊吩咐地说:“烧洗脚水,给老娘泡脚!”
  二傻子怔了一下,平时都是桥本阿菊给自己烧洗脚水泡脚,如今怎能么反倒命令起他来了。
  二傻子滚下床,一边走一边小声地嘟囔着:“今儿个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啦,长本事了。”
  他到厨房里捅开了火炉,提着水壶到院里灌了满满一壶水,然后放到火炉上。
  桥本阿菊正在床上用鸡毛禅子弹着床上的灰尘和泥渣儿。
  “你瞧瞧,你跑了一整天,怎么带来这么多土渣渣儿。”
  二傻子像被训斥的孩子一样一声不吭,默默地站在那里,他用小眼睛注视着桥本阿菊的一举一动。
  桥本阿菊弹完床,往床上一坐,两条腿盘在一起,俨然一副菩萨打坐状,一挥手:“二傻子,去瞧瞧水烧好没有?”
  二傻子出了屋,一忽儿端着盆走了进来,盆里有半盆温水,一条毛巾搭在他的肩上。
  桥本阿菊把盘着的腿放下来,伸展了一下两只脚,快活地叫道:“脱鞋!”
 



第11章 山重水覆(2)


  二傻子轻轻地为她脱去鞋,又脱了袜子,露出了她的两只白皙的脚丫。
  二傻子把她的两只脚放进盆里,问:“水合适不?”
  桥本阿菊点点头,笑道:“水温还挺合适,有点眼力价儿。”
  二傻子憨憨地一笑,露出焦黄的牙齿,“我老婆这双脚就像两颗嫩笋。”他为她洗着脚,用肥皂在她的脚上蹭来蹭去。
  洗过脚,二傻子出门倒水,进门时正见桥本阿菊穿着一双拖鞋扭秧歌。
  “二傻子,你瞧瞧我这步比你们当地的秧歌队怎么样?”
  “真不赖,我老婆扭得比她们强多了。”
  “像什么?”
  二傻子抬起脑袋,思想一会儿,说:“像仙女下凡,不,像嫦娥奔月!”
  桥木阿菊停止了扭动,“快,快给我倒点清水。”
  二傻子知道她要洗下身,于是倒了一盆清水进来。
  “你回避一下。”她朝他叫道。
  “我,我是你的老公,我回避什么?”二傻子涨红了脸,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桥本阿菊撇了他一眼,掀起棉旗袍,褪下内裤,洗了起来。
  洗完以后,她忽然想起什么,撅着白皙柔软的小白腚,朝二傻子叫道:“你过来……”
  二傻子听了,又惊又喜,走近她,“干什么?”
  桥本阿菊用手指指臀部,“你看看我屁股上有什么变化?”她是想让二傻子看看那上面有没有梅花的痕迹。
  二傻子俯下头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什么东西也没有啊。”
  “再仔细瞧瞧。”
  二傻子用两只手扶着她的两侧臀部,也没有看出什么门道。这时,他只觉眼前一片光亮,仿佛有光在环绕,一个雪白的水蜜桃在跳跃;他感到全身的热血在沸腾,所有的毛孔都敞开了,一股股快感的热浪推涌着他,他再也不能自持,用尽全身的力气,揽紧了这颗水蜜桃……
  “不行,不行,我来事了……”桥本阿菊拼命挣脱了他,摔倒在地上,她首先想到的是把旗袍放下来,遮住那“桃子。”
  二傻子呼哧呼哧喘着气,两只眼睛虽然小,但是似乎要喷出火焰,他琅琅跄跄地爬到在地,支吾着说:“老……婆,我又……忍不住了!……”
  桥本阿菊想给黄飞虎一个尊严,她要维持一段与旧日恋人的神圣空间,同此她断然拒绝了丈夫的这个合理的要求。
  “二傻子,我告诉你,我们就要有一个新房子,独门独院……”她欣喜地告诉他,幸福地用手拂了一下头发。
  “你做梦吧,哪里有什么新房?”二傻子喘息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我有存货,你永远也不会真正的了解我!……”桥本阿菊站了起来,收拾好衣着,拢了拢乱发,然后雄纠纠地上了床……
  黄飞虎选择的新居干净整齐,是离市政府不远的一个独门独院,三间北房,一间西房,院子虽然小,但是中间有一棵老槐树,用它那密密麻的枝叶遮住了整个院子,显得很神秘。靠两侧的北方还接出一间临时搭盖的小厨房;院门紧闭,俨然成为另一个小世界。
  屋内家俱样样俱全,北房中间屋内中央是个桌子,两边有木椅,壁上挂着一幅关公夜读的轴画;右厢房内是卧房,一张双人木床,被褥整齐,床边有个大衣柜,柜门镶着一个长玻璃,屋角有一个高脚大瓶,瓶内斜摘着一支干枝梅花。左侧房内有一排小衣柜,柜内有一些半新不旧的衣物,旁边有个橱柜,橱柜对面也有个小桌,两个小木凳。
  桥本阿菊牵着二傻子,就像牵着一条狗,他们又参观了茅房,院角的茅房也格外干净,蹲坑有下水道,只要一按开关,就有水冲出来,不用工人再掏粪了。
  二傻子把洋车放在老槐树下,欢喜得直蹦高。
  桥本阿菊指着一块空地说:“我可以在这种花,开辟一个花园。”
  二傻子笑道:“你是不是又靠人了?”
  桥本阿菊听了翻了翻眼睛:“靠什么人?靠你娘个毬。”
  “那怎么有这么多钱买这个院子?”二傻子小声嘟囔着。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有存货!”桥本阿菊冲他嚷道。
  “噢,我想起来了,你们家是个富户,你以前是有钱人。”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让我嫁了你这么一条穷狗!穷得掉渣儿,脏得掉毛儿,你算捡了一个大便宜。”
  “我,命好……”二傻子嘻嘻地笑了。
  “我是一朵洋花插在牛粪上了。”
  “牛粪?好,牛粪也是肥料嘛,鲜花也有谢的时候。”
  “放屁!你就是个屁篓子,整天听你放屁,放大屁!放臭屁!”桥本阿菊说着从兜里抽出几张钞票,说:“去,买袋面,买袋米,再整些菜和肉,今儿个咱们好好喝一盅,庆祝乔迁之喜!”
  二傻子乐颠颠接过钞票,喜盈盈出门去了。
  桥本阿菊是经过日本特工部门受过专门训练的职业特工,她在和二傻子参观新居时注意到一个可疑迹象:在茅房的旁边有一小片翻动过的新土。她趁二傻子外出买食物之机,找了一把铁锹,在那片新土处小心地刨着,一忽儿出现一个井盖,她打开井盖,只见是一口废弃的井,井内密密麻麻堆满了铁箱,她用力撬开一只铁箱,呆住了,是金光灿灿的金条!
  这就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金条!这口井是一个金库,井盖便是通向财富之门!
  饱经间谍生涯的她立即意识到:这些金条很可能就是即将成立的梅花党的经费,这里是梅花党的一个秘密仓库,这些金条一根也不能动,否则祸患无穷,凶机四伏!
  想到这里,她迅疾盖好井盖,用铁锹铲土恢复了原状。
  正当桥本阿菊回到屋里坐下来时,二傻子扛着半袋面,拎着菜蓝子兴高采烈地回来了。
  “嘉薇,我把东西都买回来了,这里不远有个菜市,还真方便。”二傻子把食物放进厨房也来到屋里。
  二傻子擦把汗,瞧瞧窗外,小声对桥本阿菊说:“嘉薇,这些天你可要少出门,街上人说,前几天有个日本人在道石街门口被人杀了,肠子流了一地。我估摸杀人的人一定有冤情,肯定是日本人张狂那阵子,家里遭了难。唉,一报还一报呀!”
  桥本阿菊听了默默无语。
  二傻子又朝窗外望了望。
  桥本阿菊说:“你看什么呢?外面就是一个院子,一棵老槐树,谁还能把你给吃了。你那辆破洋车也没有人惦记着。”
  二傻子咂巴咂巴嘴,又说下去:“街上人又说了,昨天晚上有两个八路混进城里,劫走了国军一个军官……”
  桥本阿菊一听“八路”二字,顿时来了精神,她问道:“这八路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是土八路,是正规军,现在叫什么中国人民解放军……”
  “哦。”桥本阿菊听了若有所思。
  二傻子端起大茶缸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水,又说下去,“前两天我拉一个客人出城往北走了有30里路,只见村里住满了八路,这个客人八成是八路的便衣,他和一个当官的很熟。”
  桥本阿菊说:“明个一大早,你也拉我到那个村里瞧瞧去。”
  二傻子听了,呆了半响,说:“你也要参加八路?不要我了?”
  桥本阿菊说:“你说哪里话儿?我在家里憋得慌,想出去溜溜儿。”
  第二天天蒙蒙亮,二傻子拉着桥本阿菊上路了。
  二傻子一边拉车,一边回头望着桥本阿菊。
  桥本阿菊说:“你老瞧我干什么?在家还没瞧够?”
  二傻子消下口水,“我瞧你今儿个这个打扮,像个乡村的土妞儿!”
  桥本阿菊一听乐了,说:“我本来就是个土妞儿麻。”
  一路上尽是土路,经过几道国军的哨卡,又穿过一大片庄稼地,走近了一个村庄。
  桥本阿菊远远望去,只见村里多是八路装束的军人,还有一些女兵穿梭其中,有一些军人临时搭起个舞台,有人在台上表演节目。
  这时,从村里出来一个年轻的军人,挑着一个担子,两边系着水桶,朝桥本阿菊他们这边走来。
  桥本阿菊见旁边有个井台,想他是来挑水的,于是叫二傻子把洋车停在一边。
  这个小兵也就十五六岁,稚气未脱,瘦瘦的脸,高高的个子。
  “老乡,你们找谁呀?”
  桥本阿菊说:“我们是回娘家探亲的,路过这里。你们师长在吗?”
  小兵回答:“师长没在师部,到司令部开会去了,副师长在家。你找我们师长吗?”
  桥本阿菊编着瞎话,“上个月路过这里跟你们师长要了一双鞋,当家的鞋磨坏了,你们师长可是个好官呀!”
  小兵说:“我们一个星期前才开到这里,你怎么说上个月,大嫂,你记错了吧?”
  桥本阿菊一听,有点慌张,随即说道:“你瞧我这脑袋瓜子,尽想着养猪卖钱了,把时间记混了。”
  小兵说:“没啥,没啥,我们师长尽帮助人,对部下也和气,我们都喜欢他。”他说完,又往前走了。
  当天回到城里,桥本阿菊把这些情况写在一张纸上,放在一个信封里,粘好了,然后出了门,找到了那家悦然药店,把那封信投进药店的邮箱里。
  回到家里,二傻子已经上床睡了,他睁开惺忪的睡眼,问:“老婆,你到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桥本阿菊说:“一天到晚老在家憋着,舒展不开,晚上出去透透风。”
  二傻子说:“你离那些当兵的远着点,他们一天到晚沾不着腥,一个个像饿狼一样。”
  桥本阿菊说:“八路的纪律严明,不像国军和我们日本军人,见到底下长哨的就走不动道儿。”
  “哼,也有不要脸的。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些天外面不安静,有人在杀日本人,何况你又是一个有模有样的日本女人。”
  桥本阿菊坐在椅子上稳稳神。
  二傻子翻了一个身,“今儿个跑了这么多路,我可是累着了,明天还要出车呢……”话未说完,鼾声如雷。
  转眼几个月过去,威夏来临,长春城里的花开得一片灿烂。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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