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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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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嚷什么?”阿夫里尼先生在楼梯脚下问,这是他每天前来看病的时间。“怎么啦?”维尔福从他的房间里冲出来问,“医生,你听见她喊救命了吗?”

    “是的,是的,我听见了,我们赶快上去吧!在瓦朗蒂娜的房间里。”

    医生和那父亲还没有赶到,二楼上的仆人们已经跑进瓦朗蒂娜的房间,看到瓦朗蒂娜脸色苍白地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他们举手向天,如同遭了雷击似地一动不动地愣在那里。“去叫维尔福夫人!去喊醒维尔福夫人!”检察官站在房门口喊,仿佛不敢进去。 但仆人们并没有理会他的命令,全都站在那看着阿夫里尼先生,阿夫里尼跑到瓦朗蒂娜的床边,抱起她。“什么!这一个也……”他低声地说,让她从他的手臂里落了下去。“噢,我的上帝!我的上帝呀!您什么时候才会厌倦呢?”

    维尔福冲进房间里。“您说什么,医生?”他举起双手向天大声问道。“我说瓦朗蒂娜死了!”阿夫里尼用一种很庄严的声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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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维尔福先生踉跄地倒下了,把他的头深深地埋在瓦朗蒂娜的床上。 听到医生的绝望地喊叫和那父亲的哭喊,仆人们喃喃地祈祷着离开了。 只听见他们脚步声跑下楼梯,穿过长廊,冲入前庭,他们都已逃离了这座受天诅咒的房子。 这时,维尔福夫人披着她的睡衣掀开门帘,在门槛上站了一会儿,像是在问房间里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并尽力想流出几滴眼泪。 突然,她伸着两臂向那张桌子跳了一步。 她瞧见阿夫里尼正在检查那只她确信在晚上已经倒空的杯子。 杯子里还剩有三分之一的药水,和她倒在炉灰里的一样多。 即使瓦朗蒂娜的灵魂出现在维尔福夫人的面前,她也不会感到那样害怕。药水的颜色和她倒在杯子里被瓦朗蒂娜喝掉的一模一样;这种毒药决瞒不过阿夫里尼先生的眼睛。 这一定是上帝创造的奇迹,虽然她非常小心,但是还是留下了证据来揭穿她的罪行。维尔福夫人如同一尊恐怖女神似地钉在地上,维尔福把头埋在床上,这个时候阿夫里尼为了更清楚地检查杯子里的东西,用手指尖伸进去蘸了一滴来尝。“啊!”他大声说,“不再是木鳖精了,我来看看杯子里到底是什么!”他跑到瓦朗蒂娜房间里一只药橱前面,从一只银盒里取出一小瓶硝酸,滴了几滴到那液体里,液体便立刻变成血红色。“啊!”阿夫里尼喊道,声音里夹杂着喜悦(像一位法官揭露实情时的恐怖和一位学生解决一个问题时的喜悦)。维尔福夫人受不了了;她的眼前最初是火花乱迸,后来变成一片漆黑;她踉踉跄跄地走向门口,紧接着就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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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跌倒在地板上的声音,可是没有人注意它。 护士在注意化学分析,维尔福沉浸在悲哀里。 只有阿夫里尼用他的目光跟随维尔福夫人,并且还注意到她仓皇地退了出去。 他拉开爱德华房门口的门帘,向维尔福夫人的房间里张望,看见她晕倒在地板上。“去帮助维尔福夫人,”他对护士说,“维尔福夫人生病了。”

    “但维尔福小姐……”护士犹豫不决地说。“维尔福小姐不需要帮助了,因为她已经死了。”阿夫里尼说。“死了!死了!”维尔福悲痛地喃喃道,在他那铁石一样的心中,悲痛是一种新奇的感觉,所以他的悲痛比一般人更加令人心碎。“你说她死了吗?”忽然一个声音喊道,“谁说瓦朗蒂娜已经死了?”

    两个人转过头去,看见莫雷尔神情激动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 事情是这样的:莫雷尔按照往常的时间来到通向诺瓦蒂埃先生房间的小门口。 和往常不同的是,门是开着的;由于没有拉铃的必要,他就走了进去。他在厅里等了一会儿,想叫个仆人来带他去见诺瓦蒂埃先生;他叫了一声,但没有人回答,因为房子里仆人都逃走了。 莫雷尔心里没有特别感到不安的理由,基督山答应他瓦朗蒂娜不死,而直到现在为止,他履行了他的诺言。 伯爵每天晚上都给他消息,那些消息在第二天早晨就被诺瓦蒂埃证实。 可是,这种出奇的寂静使他感到很奇怪,他接二连三地叫人,还是没有人答应。 他决定上楼去。 诺瓦蒂埃的房门也象其他的房门那样大开着。 他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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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看见的是那老人照常坐在他的圈椅里;他睁着大大的眼睛表明着一种内心的恐惧,那种表情在他苍白的脸色上得到了证实。“您好吗,阁下?”莫雷尔问,心里感觉到了某种恐惧。“好!”老人闭上眼睛回答,可是他的脸上却显露出更大的不安。“您在想心事,阁下,”莫雷尔又说,“您要什么东西吗,要我去叫一个仆人吗?”

    “是的。”诺瓦蒂埃说。莫雷尔就拉铃,虽然他几乎拉断绳带,却仍然没有人来。他转回头看诺瓦蒂埃;他脸色苍白,而痛苦的表情与时俱增。“噢!”莫雷尔喊道,“为什么没有人来?

    这个屋子里有人病了吗?“

    诺瓦蒂埃的眼睛仿佛要从眼眶里迸射出来似的。“出什么事啦?

    您吓坏我啦。 瓦朗蒂娜,瓦朗蒂娜出事了吗?“

    “是的,是的,。”诺瓦蒂埃说。马西米兰想说话,但他什么都没有说;他踉跄了一下,靠在壁板上。 而后他抬起手指一指门口。“是的,是的,”老人继续表示。 马西米兰一步并作两步冲上那座小楼梯,而诺瓦蒂埃的眼睛仿佛在对他喊着:“快一点!再快一点!”

    一眨眼,年轻人已穿过几个房间,到了瓦朗蒂娜的房门口。 门是大开着的。 他听到的第一个声音是一声啜泣。 然后他透过一层云雾看见一个黑色人影跪倒在地上,头埋在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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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白色的帐帷里。 一阵可怕的恐惧使他站在那儿,他听到一个声音:“瓦朗蒂娜已经死了!”另一个声音象回声一样重复着:“死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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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章 马西米兰

    维尔福站起身来,被人撞见他这样痛哭流涕,他有点难为情。 二十五年的法官生涯已使他丧失了一部分人性。 他的眼光恍惚不定,最后落在莫雷尔身上。“你是谁,阁下,”他问道,“你不知道一座受死神打击的房子,是不允许外人随便进来的吗?出去,阁下,出去吧!”

    但是莫雷尔依旧一动都不动;他的眼光离不开那张零乱的床和躺在床上的那个年轻姑娘惨白的脸孔。“出去!你没听见吗?”维尔福说,阿夫里尼则走过来准备领莫雷尔出去。马西米兰疑惑地把那个尸体看了一会儿,然后用眼光缓缓地向房间四周扫射了一遍,最后把眼光落在那两个男人身上;他张开嘴巴想说话,尽管他的脑子里有许多排遣不开的念头,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便双手揪住自己的头发走了出去了,他神志昏迷,使维尔福和阿夫里尼暂时忘记当前最关切的那件事情,并且相互交换了一个眼光,像在说:“他疯了!”

    可是不到五分钟时间,楼梯在一种重压下呻吟起来。 他们看见莫雷尔以超人的力量抱住那只坐着诺瓦蒂埃的圈椅,把老人弄上楼来。 他把圈椅放到地板上,把它推进瓦朗蒂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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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房间。 这一切都在几乎疯狂的亢奋状态下完成的,那青年的气力这时比平时大了十倍。 最让人感到吃惊的还是诺瓦蒂埃,莫雷尔把他推近床前,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他所想的一切,他的眼睛弥补了别的各种器官的不足。 他苍白的脸和那因激动而发红的眼睛在维尔福看来真象是一个可怕的幽灵。每一次他与父亲接触的时候,都发生一件可怕的事情。“看他们干了些什么事!”莫雷尔一手扶着椅背,另一手指着瓦朗蒂娜喊道。维尔福往后退了一步,惊讶地望着这个青年人,他没认出他是谁,但是他却叫诺瓦蒂埃爷爷。 这时,老人的整个思想似乎都从他的眼睛里反映出来;他眼睛里充满了血丝;脖子上的血管涨了起来;他的脸和太阳穴都变成了青紫色,像是他患了癔症似的。 他内心非常激动,而那声惊叫声是从他的毛孔里发出的——因此才比无声更可怕。 阿夫里尼迅速向老人冲了过去,给他喝了一种十分强烈的兴奋剂。“阁下!”莫雷尔抓住瘫痪老人那只潮湿的手大声说道,“他们问我是谁,说我没有权力到这儿来!噢,您是知道的,请告诉他们,就请告诉他们吧!”那个青年已经泣不成声了。“请告诉他们,”莫雷尔用嘶哑的声音恳求,“告诉他们我是她的未婚夫。 告诉他们她是我心爱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爱人。 告诉他们呀——噢!请告诉他们那具尸体只是属于我的!”

    那年轻人手指痉挛着,力不能支似地跪倒在床前,阿夫里尼不忍心再看这令人悲痛的情景,转过身去;维尔福也不忍再要求他解释,他好像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吸引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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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年轻人身边向他伸出一只手,凡是爱我们所哀悼的人,总有这股磁力的。 可莫雷尔没有看见这一切;他抓住瓦朗蒂娜那只冰冷的手,他欲哭无泪,呻吟着用牙齿咬着床单。 这时,房间里充满了啜泣声、叹息声和祈祷声。 夹杂在这些声音中的是诺瓦蒂埃那呼噜呼噜的喘息声,每一声喘息似乎都可能随时会让老人的生命戛然中止。 最后,这几个人之中最能够自持的维尔福说话了。“阁下,”他对马西米兰说,“你说你爱瓦朗蒂娜,你和她订有婚约。 作为她的父亲却完全不知道这一切,我看出你对她的心是真挚的,我宽恕你,但是你所爱的人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她与人世间已最后的告别了,阁下,把那只你希望得到的手再在你自己的手里握一次,就永远与她分别了吧。 瓦朗蒂娜现在只需要神父来替她祝福了。”

    “你错了,阁下,”莫雷尔站起身来大声道,在他的心里感到他从没有经历过的剧痛,“你错了,瓦朗蒂娜虽然已经死了,可是她不但要一位神父,更需要一个为她报仇的人。 维尔福先生,请你派人去请个神父,我来为瓦朗蒂娜报仇。”

    “你是什么意思,阁下?”维尔福不安地问。 莫雷尔的话令他觉得不寒而栗。“我是说,阁下,你有双重身份,作为父亲你已经伤心够了,请你开始履行自己的责任吧。”

    诺瓦蒂埃的眼睛亮了一下,阿夫里尼先生走到老人身边。“各位,”莫雷尔说,所有在场的人的表情都没逃过他的眼睛,“我十分明白我所想说的话,你们也同样明白,瓦朗蒂娜确实是被人害死的!”

    维尔福垂下头去,诺瓦蒂埃用目光表示赞同莫雷尔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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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莫雷尔继续说,“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一个人,即使是一个普通的人很快地离开这个世界,我们也一定会调查她离开这个世界的原因,更不用说像瓦朗蒂娜这样一个年轻、美丽、可爱的姑娘。 检察官阁下,”莫雷尔愈说愈显得激动,“绝不能手软。 我向你揭发了罪行,你去找出凶手吧!”

    那年轻人用仇深似海的眼睛看着维尔福,维尔福却把求助的眼光从诺瓦蒂埃转到阿夫里尼。 看到医生和他父亲的眼睛里都没有同情,又转向马西米兰,马西米兰是一种坚决的表情。 老人用目光表示:“是的!”阿夫里尼说:“一定的!”

    “阁下,”维尔福说,那三个人的决定和他自己的情感纠缠在了一起,“阁下,想必是你弄错了,这儿是不会有人犯罪的。命运在打击我,上帝在磨炼我。事情的发生确实可怕,但并不是有人在杀人。”

    诺瓦蒂埃的眼睛里像要冒出火来,阿夫里尼刚要说话,莫雷尔则伸出手臂,阻止了他。“我告诉这儿仍然有人在杀人!”

    莫雷尔说,他的声音低沉悲痛。“我告诉你,这是最近四个月来第四个惨遭毒手的牺牲者了。 我告诉你,那个凶手在四天以前就想用毒药害死瓦朗蒂娜,只不过是由于诺瓦蒂埃先生早有防备,凶手才没能够得逞。 我告诉你,于是凶手换了一种毒药,或许是加大了药量,这一次,让它得逞了。 我提醒你,这些事情你比我更清楚,因为这位先生作为医生和朋友曾经事先警告过你。”

    “噢,你胡说八道,阁下!”维尔福大声嚷着,试图从他已经陷入的被动局面逃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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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胡说?”莫雷尔说,“嗯,那么,请阿夫里尼先生来主持公道。 问问他,阁下,问他是否记得,在圣。 梅朗夫人去世的那天晚上,在这座房子的花园里,他说了些什么话。 你以为花园里当时只有你们两个人,把圣。 梅朗夫人的惨死的样子,象刚才那样归咎于命运,归罪于上帝,是由于你推脱责任而造成了瓦朗蒂娜的被杀。”

    维尔福和阿夫里尼交换了一下眼光。“是的,”莫雷尔继续说道,你一定还记得,你自认为没有旁人听见你们的谈话却被我听到了。 当然,维尔福先生漠视他亲戚的被害以后,我应该向当局去告发他,那样可爱的瓦朗蒂娜就不会死!现在我要替你报仇。 谁都看得明白。 要是你的父亲再不理会,瓦朗蒂娜,那么我……我向你发誓……我就要去寻杀害你的凶手。“

    莫雷尔那强壮的身体几乎要爆炸了,这一回,好像连上帝也同情那个可怜的年轻人了,莫雷尔好似骨梗在喉,然后嚎啕大哭;不听话的眼泪从他的眼睛里涌出来;他大哭着扑倒在瓦朗蒂娜的床边。这时,阿夫里尼用一种十分低沉的声音说,“我同意莫雷尔先生的意见,要求公正地处罚罪犯,一想到我怯懦地怂恿一个凶手,我非常难过。”

    “噢,仁慈的上帝呀!”维尔福沮丧地说。 他被他们悲愤但无比坚决的态度征服了。莫雷尔抬起头来,发现老人的眼睛闪着不自然的光辉,于是说:“等一等,诺瓦蒂埃先生想要说话。”

    “是的。”诺瓦蒂埃用眼睛示意说,他所有的功能汇集到了眼睛上。 所以他的样子看上去十分可怕。“您知道那个凶手吗?”莫雷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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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诺瓦蒂埃说。“而您要告诉我们吗?”那年轻人喊道,“听着,阿夫里尼先生!您听着!”

    诺瓦蒂埃用一种抑郁的微笑看着不幸的莫雷尔,——眼睛里这种慈祥的微笑曾给瓦朗蒂娜带来多少欢乐啊!莫雷尔的注意力随着他的眼光飘向门口。“您要我离开吗?”莫雷尔伤感地问。“是的。”诺瓦蒂埃说。“唉,唉,阁下,您可怜可怜我!”

    老人的眼睛还是盯着门口。“我还可以回来是吗?”莫雷尔问道。“是的。”

    “就只有我一个人出去是吗?”

    “不是的。”

    “我应该把谁带走呢,会是检察官先生吗?”

    “不是。”

    “医生吗?”

    “是。”

    “您要和维尔福先生谈话吗?”

    “是。”

    “他能听懂您的这些意思吗?”

    “是。”

    “噢!”维尔福说,调查工作可以在私下进行了,“噢,你放心吧,我能够懂得家父的意思。”

    阿夫里尼扶住那年轻人的胳膊,领他走出房间。此时,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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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幢房子被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 十五分钟以后,他们听见踉跄的脚步声,维尔福出现在阿夫里尼和莫雷尔等待着的房间门口。 他们一个在沉思,一个痛苦得几乎透不过气来。“你们可以进来了。”他说。 他们回到诺瓦蒂埃那儿。 莫雷尔注意到维尔福脸色青白;大滴汗珠从他的脸颊上滚下;他的手里的一支笔已经被捏碎了。“二位,”他说,“你们用人格向我担保:决不把这个可怕的秘密泄露出去。”

    两个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我恳求你们……”维尔福继续说道。“可是,”莫雷尔说,“那个罪犯——那个杀人犯——我是说那个凶手呢?”

    “请放心,阁下,正义定会得到伸张的,”维尔福说,“家父告诉了我那个杀人犯是谁,家父也像你一样渴望报仇,但他也像我一样请求你们保守这个秘密。 对吗,父亲?”

    “是的。”诺瓦蒂埃坚决地表示。 莫雷尔忍不住发出一声恐怖并且怀疑的叫声。“噢,阁下!”维尔福抓住马西米兰的手臂说,“家父是个很顽强的人,他提出了这个要求,那是因为他知道,而且确信瓦朗蒂娜的仇一定能报。 是吗,父亲?”老人作了一个肯定的表示。维尔福继续说,“父亲了解我的,我已经向他发过誓。放心吧,二位,在三天之内,比司法机关所需的时间更短,向谋杀我孩子的人报仇。 我报仇的手段会让最最英勇的人看了也会发抖。”当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他咬牙切齿,紧握住老人那只已经没有感觉的手。“这个诺言会履行吗,诺瓦蒂埃先生?”莫雷尔问,阿夫里尼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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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诺瓦蒂埃带着惬意的表情回答。“那么请发誓吧,”维尔福把莫雷尔和阿夫里尼的手拉在一说,“你们一定发誓要保全我们家族的名誉,让我来为我的孩子报仇。”

    阿夫里尼把头撇转在一边,极不情愿地说:“是”

    ;但莫雷尔挣脱了他的手,冲到床前,在瓦朗蒂娜那冰冷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就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呻吟,离开了。前面已经说了,所有的仆人都跑光了。 所以维尔福先生不得不要求阿夫里尼先生主持丧事的一切事宜,在一个大城市里办丧事实在是件麻烦事,特别是在这种暧昧的情况下死了人。 不管别人怎么安慰劝说,诺瓦蒂埃先生还是不愿意离开他的孙女儿,他的眼泪默默地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无言的痛苦和沉默的绝望让人目不忍睹。 维尔福回到书房里,阿夫里尼去找市政府专门负责验尸的医生,那位医生负责验尸,所以被人称为“死医生”。一刻钟以后,阿夫里尼先生带着“死医生”回来了。 他发现大门是关着的,由于门房和仆人们已经逃走,维尔福亲自出来开门。他走到楼梯顶上就停下了,他没有勇气再进那个房间。于是两位医生走进瓦朗蒂娜的房间。诺瓦蒂埃仍然坐在床前,象死者一样的苍白、寂然无声。“死医生”走到了床前,揭开盖在死者身上的床单,稍稍掰了掰姑娘的嘴唇。“唉,”阿夫里尼说,“她真的死啦,可怜的孩子!你已经可以走了。”

    “是的,”医生简洁地回答,放开手把床单又盖在姑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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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瓦蒂埃发出一种呼噜呼噜喘息声,老人的眼睛正在闪闪发光,阿夫里尼明白他渴望再看一看他的孩子。 他走到床前,趁“死医生”把他那接触过死人的嘴唇的手浸在漂白液里的时候,他揭开床单,看到那个宁静而苍白,如同一个睡着的天使那样的面孔。 老人眼睛里滚下眼泪,表示了他对医生的感谢。“死医生”

    那时已经把他的验尸报告放在桌子角上;他的任务完成之后,阿夫里尼便陪他出去了。 维尔福在他的书斋门口遇见他们。 他对医生说了几句表示感谢的话,而后转向阿夫里尼说:“现在请个神父吧?”

    “您想特地去指定一位神父来为瓦朗蒂娜祈祷吗?”阿夫里尼问道。“不,”维尔福说,“就近找一位神父好了。”

    “近处有一位善良的意大利长老,”“死医生”说,“他正好在您的隔壁。 我去请他过来好吗?”

    “阿夫里尼,”维尔福说,那就麻烦您陪这位先生一起去。把大门的钥匙带上,这样您进出就方便了。您带那位神父来,把他领到瓦朗蒂娜的房间里去。“

    “您希望见他吗?”

    “我只希望独自呆一会儿,请原谅我,一位神父才懂得这种悲伤的,尤其一位父亲失去女儿的悲伤。”维尔福先生把钥匙交给阿夫里尼,向那位“死医生”道了别,而后回到他的书房里,开始工作了。“对于某些人来说,工作是医治悲伤的好药。当两位医生走到街上的时候,他们注意到一个穿法衣的人站在隔壁的门口。”这就是我说的那位长老。“医生对阿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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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尼说。阿夫里尼上前去同那位神父打招呼。“阁下,”他说,“您为一个刚刚失去女儿的不幸的父亲尽一次伟大的义务吗?他就是维尔福先生,那个检察官。”

    “啊!”神父的意大利口音十分重,“是的,我听说那座房子里死了人。”

    “我正要去自荐,阁下,”那神父说,“克尽职守原本是我们的职责。”

    “死者是一个年轻的姑娘。”

    “我知道的,阁下,从那座房子里逃出来的仆人已经告诉我了,我知道她叫瓦朗蒂娜,我为她祈祷过了。”

    “谢谢您,阁下,”阿夫里尼说,“看来您已开始您那神圣的职责,就请继续下去吧。 请坐在死者的身边,他们全家人都会感激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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