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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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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您,阁下,”阿夫里尼说,“看来您已开始您那神圣的职责,就请继续下去吧。 请坐在死者的身边,他们全家人都会感激您的。”

    “我这就去,阁下,谁的祈祷也不会比我的更加虔诚。”

    阿夫里尼搀着那神父的手,没有去见维尔福,径直走到瓦朗蒂娜的房间里,那个房间没有任何变动,殡仪馆的人要到傍晚才来收尸。 当长老进去的时候,诺瓦蒂埃用异样的眼光望着他的眼睛;认为他已从神父的眼里看到了一种相当特殊的表示,他要继续留在房间里。 阿夫里尼请神父照顾死者和老人,长老答应竭尽全力为瓦朗蒂娜祈祷并照看诺瓦蒂埃。为了他在履行这种神圣的使命时不被人打扰,阿夫里尼离开之后,神父就闩房门,而且把通向维尔福夫人房间的房门也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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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章 腾格拉尔的签字

    第二天是个阴霾多云的日子。 殡仪馆的人在执行完了他们的任务之后,把尸体裹在一块包尸布里,虽然有人说死亡面前人人平等,但包尸布却要最后证明他们生前所享受的奢侈。 这块包尸布是瓦朗蒂娜在半月以前才买的一块质地非常好的麻布衣料。 那天晚上,收尸的人把诺瓦蒂埃从瓦朗蒂娜的房间搬到他自己的房间里,让人出乎意料的是:要他离开他的孩子并没怎么费事。 布沙尼长老一直守到天亮,然后没有同任何人打招呼就径自离开了。 阿夫里尼是早晨八点钟左右回来的。 他在到诺瓦蒂埃房间去的路上遇到维尔福,他们去看看老人睡得如何。让他们惊奇的是老人在一张大圈椅里,睡得正香,他脸色平静,面带微笑。“看,”阿夫里尼对维尔福说,“上帝知道如此来抚慰人的悲伤。 有谁能说诺瓦蒂埃先生不爱他的孩子?可是他一样睡着了。”

    “是的,您说得很对,”维尔福神色惊奇地说,“他真的确睡着了!这真奇怪,因为以前最轻微的骚扰就会让他整夜睡不着。”

    “悲哀使他麻木了。”阿夫里尼回答说,他们深思着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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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检察官的书房。“看,我没有睡过,”维尔福指着他那张根本没动过的床说,“悲哀并没有让我麻木。 我有两夜没有睡觉了,看看我的书桌。我在这两天两夜里面写很多东西。我写满了那些纸,已写好了控告凶手贝尼代托的起诉状。 噢,工作!工作!是我的热情,使我愉快,让我喜悦!工作减轻我的悲伤!”他用痉挛的手抓住阿夫里尼的手。“您现在要我帮忙吗?”阿夫里尼问。“不,”维尔福说,请你在十一点钟的时候回来,一旦到十二点,那……那……噢,天哪!

    我那可怜的,可怜的孩子!“

    检察官的铁石心肠也变软了,他抬起头向上看着呻吟起来。“您想到客厅里去接待来访客人吗?”

    “不,我的一个堂弟代我担任了这种伤心的职责。我需要工作,医生,每逢我工作的时候,我就忘掉一切悲伤了。”的确,医生一离开书房,维尔福就又专心致志地工作起来。阿夫里尼在大门口恰好遇见维尔福的堂弟,这人在我们的故事里正好像在他这个家族一样,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是那生来就供人差遣的角色。 他非常守时,穿着黑衣服,手臂上带着黑纱,带着一副根据情况需要而不断可以变化的面孔去见他的堂兄。 到十二点钟,丧车开进铺着石板的院子。 圣。 奥诺路上全是游手好闲的人,这些人对有钱人家的丧事就如同节日一样感兴趣,他们去看一次大出丧同看一位公爵小姐的婚礼一样热烈。 客厅已经被人挤满了,我们的几位老朋友都已经来到,先前是德布雷、夏多。 勒诺和波尚,紧接着是当时司法界、文学界和军界的领袖人物;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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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先生是巴黎社会中的第一流人物。 这,一部分是由于他的社会地位,更重要的,还是由于他个人才干的力量。 他的那位堂弟站在门口接待宾客,他看起来无动于衷,并没有像一位父亲,一位兄长,一个爱人那样哀伤或者勉强挤出几滴眼泪。这让宾客们感到很轻松,那些相识的人便组成了小团体。其中的一个小团体正好是由德布雷、夏多。 勒诺和波尚构成的。“可怜的姑娘!”德布雷说,和像其他来宾一样,他也对这位年轻姑娘的死言不由衷地说了几句,“可怜的姑娘,这样年轻,这样有钱,并且也很漂亮!夏多。 勒诺,当我们——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呀?三个星期,也许最多是一个月以前吧——我们不是在这儿参加那次并没有签订成功的婚约仪式吗?那时你难道会想到发生这样的事吗?”

    “的确想不到。”夏多。 勒诺说道。“你知道她吗?”

    “我在马尔塞夫夫人家里见过她一两次,可是我觉得她很可爱,那会儿她有点儿抑郁。 她的继母到到哪儿去了?你知道吗?”

    “她去陪伴接待我们的那位先生的太太了。”

    “他是谁呢?”

    “哪一位?”

    “那位接待我们的人。 他是议员吗?”

    “噢,不,那些议员我每天都见,”波尚说,“他的面孔对于我却不大熟。”

    “这件丧事有没有登在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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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纸上提及过,但文章不是我写的。 真的,我并不知道维尔福先生看了那篇文章是否会很高兴,因为他说,如果那接连四次死亡事件并非发生在检察官的家里,他对这件事情就感到有非常大的兴趣了。”

    “可是,”夏多。 勒诺说,“为家母看病的阿夫里尼医生说维尔福情绪非常沮丧。 你在寻找谁呀,德布雷?”

    “我在找基督山伯爵。”德布雷说。“我的银行家?他的银行家是腾格拉尔,是吗?”夏多。勒诺问道。“我相信是的,”那秘书微微有些尴尬地回答。“但这儿不仅只少基督山一个人,我也没有看到莫雷尔。”

    “莫雷尔!他们认识他吗?”夏多。 勒诺问道。“我记得别人还向他介绍过维尔福夫人。”

    “可是,他是应该到这儿来的呀,”德布雷说,“那么今天晚上我们谈了些什么?谈论这件事件,这是今天的新闻。 但是,不要再说了,我们的司法部长来了。 他肯定得对那个哭哭啼啼的堂弟说几句话。”于是那三个青年立刻凑过去听。波尚说的是实话。 在他来参加丧礼的途中,他曾经遇见过基督山,后者正在朝安顿大马路腾格拉尔先生的府上那个方向驶去。 银行家看见伯爵的马车开进前院,带着一个伤心但又殷勤的微笑出来迎接他。 “噢,”他把手伸向基督山说,“您是来向我示意同情吧,因为不幸确实已三番五次光临我们家了。 当我看到您的时候,我正在问我自己:究竟我是否伤害了那可怜的马尔塞夫一家人,我曾经那样希望,那么谚语所说的‘凡希望旁人遭遇不幸者,他自己必定也遭遇不幸’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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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句话就说对了。 唉!我以人格保证,不!我决没有希望马尔塞夫遭祸。 他有一点儿骄傲,但或许是因为,像我一样,他也是一个白手起家的人,每个人都有缺点。 啊!请看,伯爵,请看看我们这一代的人,我们这一代人今年都倒霉。举例来,看看那清正严谨的检察官所遭遇的怪事,他刚刚失去了他的女儿,他的全家几乎都已经死光了,马尔塞夫已经身败名裂自杀身亡,而我因受贝尼代托的耻辱,受尽人家的奚落。“

    “还有什么?”伯爵问道。“唉!难道您不知道吗?”

    “又有什么新的不幸发生了吗?”

    “哦,看我的女儿……”

    “腾格拉尔小姐怎么样啦?”

    “欧热妮已经离开我们而去了!”

    “天哪!你在说什么?”

    “是实话,我亲爱的伯爵。 噢,您没有妻子儿女,您是多么幸福哪!”

    “您真这样想吗?”

    “我真的这样想。”

    “那么腾格拉尔小姐……”

    “她无法容忍那坏蛋对我们的羞辱,她要求我可以让她去旅行呢!”

    “她走了?”

    “前天晚上走的。”

    “与腾格拉尔夫人一块去的吗?”

    “不,与一位朋友。可是,我们恐怕再也见不到欧热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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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骄傲是不允许她再回到法国的。“

    “可是,男爵呀,”基督山说,“家庭里发生的伤心事,或者是其他任何的烦恼,只会压倒那些只有他们的儿女是唯一宝物的穷人,但是对一位百万富翁,那些痛苦确是可以忍受的。 哲学家说得好:金钱可以减轻许多苦恼。 这种观点,凡是实事求是的人一直是认为正确的,如果您认为这是灵丹妙药,您是非常满足的了,——您是金融界的国王,是一切权力的中心枢纽!”

    腾格拉尔斜眼看着他,看他说话的态度是否在取笑他。“是的,”他答道,“假如财富能使人得到慰藉的话,我是得到了安慰的,我十分有钱嘛。”

    “富有极了,我亲爱的男爵,您的财产如同一座金字塔,——您要是想毁掉它都不可能,即使也许您也不愿意!”

    腾格拉尔为伯爵这种好心的打趣微笑了一下。“我一下想起来了,”他说,“当您进来的时候,我正在签署五张小小的凭单。我签了两张,您是否可以允许我把其它那几张也签好?”

    “请签吧,我亲爱的男爵,请您签吧。”

    房屋里沉默了一会儿,在这段时间里,听着那位银行家嗖嗖的签票声,基督山刚刚在细看天花板上镀金的图案。“那是西班牙支票、海地支票或那不勒斯支票吗?”基督山问道。“都不是,”腾格拉尔微笑着说,“那可不正是当场现付的法兰西银行凭单。 噢,”他又说道,“伯爵,假如我可以称为金融界的国王的话,您自己就可以称为金融界皇帝了,但是,象这样的每张值一百万的支票,您见得很多吗?”

    伯爵接过那十分骄傲地递给他的腾格拉尔的那些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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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道:“总经理台鉴:请在本人存款名下按照票面额付一百万正。 ——腾格拉尔男爵。”

    “一,二,三,四,五,”基督山说,“五百万!啊,您真是一个克罗苏斯啦!”

    “我平时做生意也是这个样的!”腾格拉尔说。“那好极了,”伯爵说,“特别是,我相信,这肯定是能付现钱的吧。”

    “当然是的。”腾格拉尔说。“有这种信用可不赖,真的,只有在法国才有这样的事情。不过只是五张小卡片就值五百万!不亲眼见到谁也不会相信。”

    “您怀疑它吗?”

    “不是。”

    “您的口气里好象还有一些怀疑的成份,等一下,我要使您完全相信。 和我的职员到银行里去,您就会看见他留下的这些纸片,等同与同等面额的现款了。”

    “不用了!”基督山一面说,一面收起那五张支票,“这样就不必了,这种事情是这样的稀奇,我要亲自去体验一下。我预定在您这儿提六百万。 我已提了九十万法郎,所以您还得支付我五百一十万法郎,就给我这五张纸片吧,只要有您的签字我就一定相信,这是一张我想用的六百万的收条。 这张纸条是我准备好的,因为我今天急需钱用。”于是基督山一手把支票放进他的口袋,一手把收据递给腾格拉尔。 即使一个霹雳落到那位银行家的脚前,他也不会这样惊恐万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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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他结结巴巴地说,“您的意思是要提钱吗?

    对不起!可是这笔钱是我拖欠医院的,是我答应在今天早晨付出的一笔存款。“

    “噢,嗯,那好!”基督山说,“我并一定要这几张支票,换另一种方式付钱给我吧。 我拿这几张支票是因为好奇,希望我可以对别人说:腾格拉尔银行就可以当时付给我五百万。那一定会使人家惊奇。 这几张支票还给你,另外开几张给我吧。”他把那五张纸片递给腾格拉尔,银行家连忙伸手来抓,如同是一只秃头鹰隔着铁笼子伸出利爪来要抓回从它那儿失去的食物一样。 可是他突然停住手,竭力控制住他自己,紧接着,在他那失态的面孔上渐渐显出了微笑。“当然罗,”他说,“您的收条不就是钱吗。”

    “噢,是的。 假如您在罗马,汤姆生。 弗伦奇银行应付像您刚才那样不会太麻烦地付款给您。”

    “原谅我,伯爵,请原谅我。”

    “那我现在可以收下这笔钱了吗?”

    “是的,”腾格拉尔说,一边擦着流下来的汗珠,“是的,收下吧,收下吧。”

    基督山把那几张支票重新放回到他的口袋里,脸上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神情,好像是在说:“好好想一想,如果您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不,”腾格拉尔说,“不。 绝对不,收了我签的支票吧。银行家办事是最讲究形式的人。 我本来是准备把这笔钱付给医院的,所以我一时头脑糊涂,认为如果不用这几张支票来付钱,就像被抢了钱似的!

    就如同这块钱没有那块钱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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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原谅我。“然后他开始高声笑起来,但那种笑声总掩饰不了他的心慌。”我当然可以原谅您,那我收起来了。“基督山宽宏大量地说,然后他把支票放进他的皮夹里。”还有一笔十万法郎的款子没有结清。“腾格拉尔说道。”噢,小事一桩!“基督山说,”差额是那个数目,但不必付了,我们两讫了。“

    “伯爵,”腾格拉尔说,“您这话当真吗?”

    “我是从来不和银行家开玩笑的,”基督山说,他总是用这种态度来止住他人的鲁莽,然后他转向了门口。而在这时,跟班进来通报说道:“慈善医院主任波维里先生到。”

    “哎呀!”基督山说,“刚好拿到您的支票,我来得正好,要不然他们就要和我争执了。”

    腾格拉尔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了,他赶紧跟伯爵告别。基督山与站在候见室里的波维里先生交换了礼节性鞠躬,伯爵离开以后,波维里先生马上被引入腾格拉尔的房里。 伯爵注意到那位出纳主任的手里拿着一只公文包,他那十分严肃的脸上不由得掠过一个转瞬即逝的微笑。 他在门口登上他的马车,马上向银行驶去。这时,腾格拉尔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走上去迎接那位出纳主任。 不用说了,他的脸上当然挂着一个殷勤的微笑。 他说,“早安,债主,因为我敢打赌,这一次来拜访我的一定是位债主。”

    “您说对了,男爵,”波维里先生答道,“医院派我来见您。寡妇、孤儿委托我到您这儿来问那五百万捐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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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说孤儿是应该怜悯的,”腾格拉尔说,他想借开玩笑来延长时间。“可怜的孩子!”

    “我是以他们的名义来见您的,”波维里先生说,“您看到我昨天的信了吗?”

    “看到了。”

    “今天我把收据也带来了。”

    “我亲爱的波维里先生,我不得不请您的寡妇和孤儿等上二十四小时,这是因为基督山先生,就是您看见的离开的那位先生——您肯定看见他了吧,我想?”

    “是吗,嗯?”

    “嗯,基督山先生刚才把他们的五百万也带走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伯爵曾经在我这儿开了一个无限提款户头,——这正好是罗马汤姆生。 弗伦奇银行介绍来的,他刚才来从我这儿要立刻提到五百万,我就开了一张银行支票给他。 我的资金都存在银行里,而您也应该明白,我在一天之内提出一千万,总经理就肯定会觉得很奇怪。如果能分成两天提,”腾格拉尔微笑着说,“那可实在就不同了。”

    “哦,”波维里用一种不信任的口气说,“那位刚才离开的先生已经提了五百万!

    他还对我鞠躬,好像是我认识他似的。“

    “虽然您不认识他,或许他认识您,基督山先生的社交很广泛。”

    “五百万呀!”

    “这是他的收据。 请您像圣多马一样,验一下吧。”

    波维里先生接过腾格拉尔递给他的那张纸条,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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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兹收到腾格拉尔男爵伍百壹拾万法郎正,这款可向罗马汤姆生。 弗伦奇银行支取。”

    “的确是真的!”波维里说道。“您肯定知道汤姆生。 弗伦奇银行吗?”

    “是的,我曾经与它有过二十万法郎的交易,不过从此之后就没有再听人说到过它。”

    “那是欧洲最有信誉的银行之一。”腾格拉尔说,把那张收据漫不经心地扔在他的写字台上。“而他光在您的手里就有五百万!

    看来,这位基督山伯爵一定是一位富豪了!“

    “老实说,我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可是他有三封无限提款的委托书,——一封给我,一封给罗斯希尔德,一封给拉费德。 而您看,”他漫不经心地又说道,“他把优惠权给了我,而且留下十万法郎给我做手续费用。”

    波维里先生用十分钦佩的神情说:“我必须得去拜访他,肯求他捐一点款给我们。”

    “他每月慈善捐款总在两万以上。”

    “真叫人佩服!

    我应当把马尔塞夫夫人以及她儿子的事例说给他听。“

    “什么事例呢?”

    “他们把全部财产都捐给了医院。”

    “什么财产呀?”

    “他们自己的,——马尔塞夫将军给他们留下的所有财产。”

    “为了什么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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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们不愿意接受通过犯罪而得来的这笔数目不小的钱。”

    “那么他们依靠什么生活呢?”

    “母亲隐居在乡下,儿子同样去参军了。”

    “嗯,我必须承认,这些都是造孽钱。”

    “我昨天已经把他们的赠契登记好了。”

    “他们有多少呢?”

    “噢,不太多!

    约摸一百二三十万法郎左右。 来谈谈我们的那笔款吧。“

    “当然罗,”腾格拉尔用轻松的口气说,“那么,您急于要这笔钱吗?”

    “是的,我们明天就要查点帐目了。”

    “明天,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几点钟开始查点?

    不过明天还早点吧?“

    “两点钟吧。”

    “那么十二点钟送去。”腾格拉尔微笑着说。波维里先生不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拿起那个公文夹。“现在我想起来了,您完全可以有更好的办法。”腾格拉尔说道。“怎么说呢?”

    “基督山先生的收据等于是钱,您拿它到罗斯希尔德或拉费德的银行里去吧,他们立刻会给您兑现。”

    “什么,在罗马付款的单据都能够加以兑现吗。”

    “当然罗,只收您千分之五或千分之六的利息就可以了。”

    那位出纳主任吓得倒退一步。“不!”他说,“我情愿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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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明天。 亏您想得出来!“

    “我还认为,”腾格拉尔鲁莽地说,“是否还要填补呢?”

    “啊!”那出纳主任叹到。“要是真是那样的话,也就是他做点牺牲了。”

    “感谢上帝,不!”波维里先生说道。“那您愿意等到明天吗,我无比亲爱的出纳主任?”

    “是的,但是不会再失约了吗?”

    “啊!

    您在开玩笑!

    明天十二点派人来,我可先通知银行。“

    “那我亲自来取好了。”

    “那敢情好,这样我就可以有幸跟您见一面了。”他们握了握手。“顺便问问,”波维里先生说,“我到这儿来的路上遇到给那可怜的维尔福小姐送葬,您难道不去送葬吗?”

    “不,”那银行家说,“自打发生贝尼代托的事件以后,我好像成了人家的笑柄,所以我并不出头露面!”

    “您弄错了。 那件事情怎么能责怪您呢?”

    “听着:当一个人有了像我这样没受过玷污的名誉时,他总是有点敏感的。”

    “每一个人都会同情您,阁下,特别同情腾格拉尔小姐!”

    “可怜的欧热妮!”腾格拉尔说,“您知道她要去修道院吗?”

    “唉!

    这件事很不幸,不过这却是真的。 发生事情以后的第二天,她就带领着一个她所认识的修女离开了巴黎。 她们已到西班牙或意大利去寻找一座教规十分严格的修道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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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真可怕!”波维里先生带着这种表示同情的叹息声走出去了。 腾格拉尔接着就做了一个极富有表情的姿态,喊道,“傻瓜!”只有看到过弗列德里克扮演罗伯。 马克的人才能想象出这个姿势是什么意思。 他一面把基督山的收据放进小皮夹里,一面又说,“好吧,十二点钟的时候来吧,我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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