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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坟鬼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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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娥姑娘又来啦?一晃八、九年,我都不认识啦。”杨麻子在解放前夕看见过邱大娥,最近听说邱大娥又来啦,所以他一看见大娥就比较熟悉地说,“什么时候得的病啊?”
“有一年多啦。有时候好些,有时候疯起来就打人。”邱大娘唉了一声说道,“可真愁死人哪!”
杨麻子让“邱大娥”坐下,就给她摸脉。李萍坐在那里象个木头人似的,呆呆地望着杨麻子。她忽然发现杨麻子的右手背上有两道被人搔破的血痕。李萍表面无任何表情,心里却暗暗的想着:这两条血痕是不是宋天武抓破的呢?如果不是那又是怎么弄出来的呢?……
杨麻子摸过脉以后,装模作样地拉长了声音说:“从脉象看来……倒有些‘沉弦而数’的现象。”
“你说什么?”邱大娘不知所以地问道。
“啊,这‘沉弦而数’嘛,是我们中医脉象的术语,大嫂子你不明白,”杨麻子一边解释一边接着说,“这姑娘神经错乱,不避亲疏,看样子得的是癫痫病。”
“什么病!”邱大娘不知道他讲些什么鬼话。
“癫痫病就是你说的疯病。”
“哎呀,你可真是神医呀,一看就知道是什么病。”邱大娘笑着对杨麻子说。
邱小娥在一旁看着妈妈和李萍演的这场滑稽戏,心里好笑,但是不敢暴露出来。李萍这时把全部精力集中在观察和思考问题上去了。她用那好象呆板的眼光把杨麻子屋里的一切都观察到了。
这时杨麻子对着邱大娘说:“这姑娘的病要扎针。”
李萍一听要扎针,心里灵机一动,想起临来时赵科长交待的办法来。她就用腿暗暗地碰了邱大娘一下。邱大娘急忙对着杨麻子说:“杨医师,这孩子扎针恐怕不行,惹她来火了,她又会闹起来的。”
杨麻子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怕闹就能不扎针嘛?不扎针她就不会好。”
杨麻子拿起银针刚要给李萍扎针,李萍的两眼一瞪,就张嘴吐舌“啊”地喊了一声,接着就是“哇呀,哇呀”地闹起来。
邱大娘急忙扶着李萍。这时杨麻子还想硬给李萍扎针,可是当他刚刚用左手拉住李萍的手,李萍就狠狠地在他手背上搔了一把,搔得杨麻子的手背上鲜血淋淋。
邱大娘急忙掏出白手绢,一边忙着给杨麻子擦血,一边嘟嘟喃喃地埋怨说:“唉!你看怎么样,这个病姑娘啊!”
杨麻子被这突然一搔,吓得急忙往后退了两步,闹了一个趔趄,险些没有弄个仰面朝天,连银针也掉在地上了。他带着惊恐的面孔看着那只鲜血直流的左手说:“哎呀!这姑娘可真厉害,……这个孩子的病可不轻哪!”
邱小娥一边忙着拉李萍,一边心里在笑,真有些憋不住啦,恨不得痛痛快快的大笑一场,心里才舒服。她很佩服李萍这个机警劲儿。
李萍为了装疯装得更象,又转过身来拉住邱小娥的头发在故意厮打着。邱小娥拼命地叫着:“妈呀!妈……”
邱大娘急忙上前把李萍的手掰开。狠劲把她按到椅子上,李萍这才呼呼地粗喘着,闭上了眼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了,但是顺嘴里还冒出许多白沫子……
杨麻子又吓又累,满头大汗,顺着那光秃的头顶一串一串地往下流,流在脸上的麻子的坑里,停滞一下又滴下去……
“杨医师,你看怎么办哪?”邱大娘焦急地问。
杨麻子坐在竹椅子上一边喘气,一边扇着扇子,等了半天才说:“哎呀,看样子扎针是不行啦。”
“能不能吃些药呢?”
“也好,吃药也行。”
“不管怎么都好,只要能把孩子病治好,我可就感恩不尽哪!”邱大娘带有哀求的口吻央求着。
杨麻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书架上找了一本药书,翻看了半天,然后拿起毛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了一张药方:“勾耳三钱 天麻二钱 全蝎一钱半 茯神三钱 连翘二钱 菖蒲一钱半 远志一钱半 磁石三钱 枣仁三钱 琥珀八分(研兑)桔络一钱半 甘草八分 煎水服”
药方开完以后,杨麻子就按着方子一样一样地捡了药,包成两个纸包,交给邱大娘说:“先吃这两服药看一看,以后再来看。”
邱大娘付过药钱以后,就一手提着药包,一手扶起李萍,邱小娥用两手搀着李萍。李萍仍然闭着眼睛摇摇摆摆的出了门。
邱大娘走出门口,回过头来对着杨麻子说:“杨医师,今天可麻烦你啦。这个疯姑娘也不知好歹,把杨医师搔成那个样子,可别见怪呀!”
“哪里,哪里,她疯疯癫癫的怎么好怪她呢!”杨麻子啼笑皆非地说。
邱大娘谢过杨麻子,和小娥扶着李萍一摇一晃的回家去了。
黄昏时候,邱小娥提着竹篮子,来到区政府的后门,正碰上赵科长坐在门前。赵科长看见邱小娥的打扮和面貌,就知道是李萍派来的通讯员。因为赵科长已接到乡总支书记梁守正来的秘密电话,所以他特地在门前等着。他急忙站起来,走到小娥面前问道:“你是小娥吗?”小娥点点头。
赵科长就忙把小娥领进他的专用办公室去。小娥忙把李萍的信交给赵科长,同时还交给他一个纸包。赵科长精神贯注地看着信件,他一边看一边笑。然后他到隔间屋里请来了李局长和韩礼忠还有侦察员小陈。赵科长把李萍的来信交给李局长看过以后,又叫邱小娥把侦察杨麻子的情况讲了一遍。
大家听邱小娥讲完以后,都禁不住地笑起来了。李局长高兴地说:“李萍和邱大娘还有小娥同志,演的这出戏真不坏呀!”
赵科长忙把李萍带给他的纸包打开,见里边包的是一块沾满血迹的白手绢和杨麻子开的那张药方。他看了以后交给侦察员小陈说:“快把这块手绢上的血型化验一下,再把这张药方的笔迹鉴定一下,看看和宋天武屋里留下的那张纸条上的字是不是一样。”
小陈拿着手绢和药方出去,到他那间临时技术室去了。
赵科长和李局长留邱小娥吃过饭以后,小陈笑容满面地拿着化验单和笔迹鉴定书走到赵科长的办公室。
赵平长和李局长一见小陈的表情,心里就明白了八分。急忙问道:“怎么样,小陈?”
小陈高兴地说:“手绢上的血是‘A’型,和宋天武手指甲里的血型是同型,药方上的笔迹与宋天武屋里留下的那张纸条和门前贴的那张纸条的字是一样的。”小陈一边说着一边拿着原来两张字条和今天拿来的那张药方对比着说,“你们看,这药方上的‘天麻’的‘天’字和‘今天暂停营业’的‘天’字完全一样,这个药方上的‘一钱’的‘一’字和人有一张脸”的‘一’字也是一样,药方上的‘全蝎’的‘全’字和‘今生死落后’的‘今’字的笔法完全相同。再从整个笔法的特征和运笔方向、字体的结构来看,也完全是一个人的笔迹。”
赵科长和李局长仔细检查以后,完全同意小陈的结论。李局长掏出香烟,点着以后,衔在嘴上抽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沉思了半天,然后对赵科长说:“老赵,害死宋天武的是杨麻子是肯定啦,但是另外一个凶手是谁呢?难道就是杨麻子一个人干的吗?”
“不会。一个人是干不了的。”赵科长肯定地说。
“我看把杨麻抓起来突击审讯一下,就会从他口里供出另外一个凶手来。因为他绝对不会把全部罪恶包揽下来。”侦察股长韩礼忠提出个意见。
“不行,”赵科长不同意地说,“如果仅仅是个杀人案,那倒可以考虑这个意见。现在全部案情我们还没充分掌握,就急于这样武断地进行,那是不行的。”
“是呀,敌人为什么要害死宋天武,这里一定有很大的阴谋,究竟有多少敌人活动在这山区,我们还没掌握。如果现在就抓起杨麻子,那是有证据的,但是因抓他一个人而弄成打草惊蛇,那不是弄巧成拙了吗?”李局长也同意赵科长的意见。
经过研究,决定暂时不捕杨麻子,但要把他严密监视起来。于是赵科长就给李萍写了一封回信,信上除了给予鼓励之外,特别要她提高警惕,紧紧依靠群众,把杨麻子监视起来,以便扩大线索。同时又给乡总支书记梁守正写了一封信。信上嘱咐他要提高警惕,防止敌人继续进行暗害活动,特别提出要对乡文书李文彬进行调查。因为宋天武的死和他也有些关系,那就是宋天武究竟和他谈了些什么?为什么就在和他谈话那天晚间宋天武就被敌人暗害了?这里边可能有问题。再说,杨麻子是他舅舅,这里边的问题就更值得怀疑了。因此必须立即调查这个人的行动和他的出身历史。
赵科长写好信以后,把两封信都交给李局长看过。李局长看过信以后态度严肃地说:“我完全同意你的部署。乡文书李文彬是有嫌疑的,应该调查清楚。”
赵科长把信封好以后,叫韩礼忠把邱小娥找来。邱小娥进屋以后,赵科长热情地问她说:“小娥,辛苦你啦,今晚你要连夜赶回去,路上有韩礼忠同志护送你。”
“有什么辛苦呢,我给党做事情是应该的。虽然我不是党员,但我是个团员,我甘心愿为政府作事,再说,政府肃清反革命,也是为了老百姓过太平日子。”
“谢谢你,小娥同志!”赵科长和李局长异口同声地说道。
赵科长又和韩礼忠说:“你今晚要和梁守正同志、李萍同志会见,把下一步工作的意见转告他们,要特别小心哪,不要叫别人看见你们。”
邱小娥提着篮子和韩礼忠一前一后地走出门去了。
偶然的发现
黄昏时候,虽然太阳早就下山了,但是天气还是十分闷热。社员们在一天劳动之后,吃过晚饭,三五成群地坐在大树下乘凉、谈心。
梁桂芳匆匆忙忙地来到乡文书李文彬的宿舍里。这个女生产队长在一天辛苦劳动之后,想找自己的情人来谈谈心。可是当她走进李文彬的房屋一看,人不在家,梁桂芳真有些灰心,想要找他,他偏偏不在家。哪里去了呢?出去啦?……出去为什么不关门呢?……
梁桂芳正在思索,忽然听见外边有脚步声。梁桂芳不见其人,只听其声就知道是李文彬回来了。梁桂芳从窗户往外窥视,只见李文彬正从厕所那边走来。这时梁桂芳才明白,怪不得他不关门,原来是上厕所去了。
梁桂芳想跑出去迎接李文彬,但是她马上就改变了念头。她急忙走进李文彬的卧室,躲在蚊帐后边。她想,我叫你看不见,然后再猛然吓唬一声,看你胆量多大。哎呀,那才好玩呢!梁桂芳想和李文彬开玩笑,所以她连大气也不敢出地躲在蚊帐后面。
李文彬进屋以后马上把门闩上,又把窗户关上。然后点起煤油灯,屋内顿时亮起来。梁桂芳心里纳闷:你这是发疯啊,天气这么热还要关门闭户的。
梁桂芳正这样想着,忽然看见李文彬把墙上一块砖头拿下,然后把手伸到墙洞里去,拿出一支毛笔,还有一个装着白水的小瓶,梁桂芳一看心里好笑,这个人可真会增产节约哇,连墙都当成柜子啦。
李文彬又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信纸、信封,然后坐在椅子上,伏在桌子上写起信来了。梁桂芳一想不对呀!他给谁这样秘密写信呢?……也可能是又给我写信吧……桂芳一想心里甜滋滋的。这时她躲在蚊帐后边一动不动,想暗中看个明白。只见李文彬先是用钢笔写,然后又把信纸翻过来,用那支白色的毛笔探进装着白水的小瓶里蘸些白水,在信的背面又写了些什么。梁桂芳一看感到稀罕,怎么还有用白水写字?
李文彬写好信以后,又把毛笔和小瓶放进墙洞里,然后又把那块砖放好,要不发现这个秘密,你根本就看不出来这墙里有问题。李文彬回过身来,又坐在椅子上,拿着钢笔在信封上写字。
梁桂芳想看看到底是给谁写信,就蹑手蹑脚地屏住呼吸走到床头,用手拉着蚊帐遮着身子伸出头去看。只见信封写着:“××市东北路第三饭店刘传芬同志收”。
梁桂芳一看,心里一惊:哎呀,不是给我写的信哪!那为什么这么神秘呢?心里就有些怀疑起来:刘传芬是什么人呢?城市里的姑娘可是不少,是不是他另有所爱呢?……梁桂芳越想越疑心了。
正在这时,李文彬又把窗户打开,把灯吹灭,然后开开门走出去了。
梁桂芳心中闷闷不乐,也没有叫他。等李文彬走后,她也从房门溜出去,怀着一颗不愉快的心回家去了。
梁桂芳回到家里,看见妈妈已经睡觉了,爸爸还没有回来。她就脱了鞋躺在床上,心里仍是闷闷不乐,翻来覆去,再也没有睡意。她心里想:李文彬这个人平常表现不坏呀,为什么偷偷摸摸背着我给女人写信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咳!也可能是我瞎猜疑,是不是他的亲戚呢?……梁桂芳左思右想的睡不着。
天快到半夜的时候,桂芳的爸爸才回来。原来,梁守正是根据韩礼忠传达赵科长的指示,监视杨麻子去了。一直到半夜没发现什么问题,他才回来。他走进自己的家里,本想找桂芳谈一谈,想了解一下李文彬最近的表现,同时准备向自己的女儿进行一些政治教育,可是他看桂芳已睡了,就没有惊动她。
梁守正对自己的女儿的婚事一贯很关心。老两口子就是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能不关心她的幸福呢?自从梁桂芳和李文彬发生了发情关系以后,梁守正就有些不大同意。因为他知道,李文彬表现一般还好,但是这个人有些滑头滑脑的,不够老实,虽然自己不同意,但是自己是党委书记,怎么好去干涉女儿的婚姻呢?这要叫别人知道了,不批评自己是个老封建吗?正因为这样,梁守正才没有表示什么不同意的意见。可是当他知道李文彬也有嫌疑的时候,就有些为女儿担心了。因为桂芳年纪很轻,没有什么社会经验,他怕她会上当,所以他才要找桂芳谈谈。
两个坏蛋
夜已深了。这是下半夜两点钟的时候。村里的人家都闭上了门户。全村无一处灯火,显得格外寂静,只有那广阔无垠的漆黑的天空上,遥遥地闪烁着几颗银色的星星。
靠村北边的山坡下的竹林中,有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顺着竹林偷偷摸摸地往东边走去。当这个人走到村东头杨麻子的房屋附近。他就从竹林中走了出来,然后又很快地趴在地上,躲在草丛中。等了约有十多分钟,他看没有任何动静,就爬行到杨麻子的屋后篱笆前边。他伸手拉住绑在篱笆上的绳子,轻轻地拉了三下,然后伏在地上等着。等了片刻,从屋里出来一个人,贼头贼脑地向四下探望一番,然后轻轻地咳嗽一声。这时那个伏在地上的人才爬过篱笆,很快地走进屋去。
在杨麻子的后屋地下,有一间阴暗的地下室。杨麻子领那个人走进地下室以后,马上点起一盏不甚明亮的油灯。
“怎么样?副司令!”杨麻子声音颤抖的问道。
“放心吧,老兄。我们做的这件事是人不知鬼不晓。”来的这个人洋洋得意地说。
这个人就是乡文书李文彬。这个混入共青团的内部阴险的特务分子,原来是一九五O年从香港派遣进来的特务。他本来姓张,叫张子斌。一九四九年在广州市读书。他的叔父张天元是个“保密局”的大特务。在广州市解放的前夕,他的叔父领着他逃到香港。不久,把他送到特务机关里受训。然后就把他派回广州市。他在广州市住了一个时期,就接到特务机关的指示,设法来到这个山区,以找他“舅舅”杨清为名,住在这个村子里。杨麻子见人就讲,他这个外甥是个苦命人。幼年丧母,今年父亲又死了。自己一个人在广东无依无靠,才来到这里。
李文彬来到村里以后,“积极”参加生产。在土地改革和镇压反革命运动时期,他表现得更“积极”。村里成立合作社的时候,他是第一个报名参加。由于他一贯“工作积极”、“思想进步”,所以他在一九五三年就参加了青年团,并调到乡人委当了文书。村里的人都说他是个好青年。因此梁桂芳才爱上了他……
杨麻子听说没有事,心里略为安定。然后坐在椅子上,继续向李文彬问道:“副司令,外边是怎样讲法?”
“自杀。”李文彬露出狰狞的面孔,冷笑着说,“开始我有些放心不下,因为公安局的什么股长、局长都来到这里进行了现场勘查。我怕干得不干净,会被他们发现破绽,可是他们都是一些饭桶,什么问题也没发现,说是自杀就都滚回去啦。又听说抓了一个盗窃犯,就是那个赖狗仔,你说可笑不可笑。”
“哼!不是我们弟兄自夸,我们都是党国栽培出来的专门人材,干这么点小事还会出毛病!”杨麻子用手摸了一下他那光秃的头顶,阴险地笑着。
“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要没有我冒着生死的危险,打入敌人的内部,我看宋天武这个叛徒就会把我们出卖了。”李文彬气势汹汹地说。
“咳!可惜宋天武还是司令的亲信呢!”杨麻子皱着眉头说,“可是他却亲自去出卖司令!”
“司令,他是越老越糊涂啦!找了这么些酒囊饭袋、无义的小人!”李文彬越说越显出凶恶的神色。
“这个人不是个正牌货,当然靠不住。他可没有康彪和廖万财那些人强,那些人都是我党的军官和骨干。”
“那些人!”李文彬瞪着两只眼睛说,“不管他是谁,在敌后工作都不能过于相信,这是一条宝贵的经验,所以我除了司令和你以外,都不和他们发生横的关系,这就是为了安全,安全就是胜利。”
“老兄真有远见,实乃我党后起之秀,兄弟实在敬佩!”杨麻子点头晃脑地虚伪奉承了几句。
“哼!宋天武这家伙也是该死,他偏偏找到我的面前来出卖我们的司令,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哇!”李文彬显得傲慢的样子自吹自擂地说。
原来宋天武也是个特务分子。他是在解放前夕,被大特务蔡刚拉入“保密局”特务组织的。因为宋天武知道蔡刚很多罪恶事实,蔡刚为了进一步拉拢他,所以把他吸收到特务组织里。解放后,经过土改,镇反等一系列社会改革,和共产党伟大政策的感召,他想到政府投案自首。但是他对蒋帮还有幻想。他想:如果我不去投案自首,将来国民党再回大陆来,那我不就可以成为一个坚持敌后斗争的有功之臣吗?起码也可以弄个一官半职的。所以他就没有及时到政府坦白自首。等了一月又一月,盼了一年又一年,幻想蒋介石再回大陆的希望已成泡影。这时他又想到政府去投案,可是他一想:唉!晚了!早几年去投案,政府一定会宽大我,可是现在太晚了!政府一定会枪毙我:……就这样,过了一年又年,去了一岁又一岁,他一直处在犹豫不决的矛盾中。但是他那罪恶的包袱却越背越重。这次他贪污了公款,被查觉以后,他想这下子完了,一定要受到法办,可是他承认了错误以后,却受到了宽大处理,这使他受到很大的感动。他想到解放八年来,共产党领导全国人民把中国建设得多么富强啊!说良心话,共产党比国民党可强万倍……生在这个社会里,人人都过着幸福的生活,可是自己却象个老鼠似的,总不敢光明磊落地生活,这样的生活要过到什么时候为止呢?……他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才下定决心:到政府坦白去!但是,他却碰见了自己的同党——这个狡猾的特务分子李文彬。因为他和李文彬在组织上没有发生过关系,根本不知道李文彬也是个特务,而且还是自己的上级。只知道李文彬是个“政府的工作人员”,所以当乡长李安平叫他去和李文彬谈谈的时候,他就向李文彬坦白了自己的罪恶,并检举了蔡刚的罪恶。
李文彬听了宋天武的坦白和检举以后,吓出了一身冷汗。但是他又庆幸上帝保佑,这个“叛徒”偏偏碰到了他。当时他就起了杀人灭口的狠心。于是他假惺惺地劝宋天武不要怕,说政府一定会宽大你。同时告诉宋天武一定要保守秘密,暂时对任何人也不要讲这件事。
宋天武怀着感激的心情回到供销社去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李文彬利用到他“舅舅”家串门的名义,找到了杨麻子。两个万恶的特务分子就商定了谋害宋天武的勾当……
在当天晚间十一点钟的时候,村里人都入睡了,但是只有供销社的宋天武还没有睡。他点着一盏暗淡的油灯,正在那里写坦白检举材料。这时候,李文彬和杨麻子偷偷摸摸地来到了供销社。
李文彬轻轻地叩门,宋天武走到门边一问是李文彬来了,就急忙开门把他迎进去。李文彬走进宋天武的办公室坐下来,笑嘻嘻地说:“老宋啊,你今天到政府去坦白了自己的问题,这很好。乡长说一定会宽大你,你放心好了。”
宋天武一听更加高兴,急忙点头致谢,并给李文彬倒茶点烟。正当宋天武和李文彬在谈话的时候,杨麻子已经悄悄地把一张早已写好了的纸条贴在前门板的外边,然后偷偷地把门关好锁上,就溜到屋里来,躲在门后边。
就在宋天武转过身去倒茶水的时候,李文彬从衣袋里掏出一根早已准备好了的绳子,猛地一下套在宋天武的脖子上。宋天武刚想抬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李文彬把脖子勒住了。这时杨麻子一面急忙跳进屋里把灯吹灭,一面急忙奔到宋天武面前,抓住宋天武的手,怕他挣扎引起声响被外人发现。可是就在这时杨麻子的右手背上,被宋天武抓破了两条。当时杨麻子是顾不了那么多,急忙同李文彬用力勒紧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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