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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仙掌门-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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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仙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了菊剑:“行行行了,就此打住,别以为本座看不出来你在想些什么,想先活命以后再报仇是吧?”
“菊剑不敢……”菊剑的脑袋都快贴到地面上了,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滴落了下来。
一旁的竹剑吓得不敢说话,只是抱着菊剑的胳膊颤抖着。
子仙吐出一口气,道:“这次我不杀你们。但这并不是因为天山童姥原是逍遥弟子,也不是因为你们虚伪的保证,而是因为我一开始就没想杀。”
顿了顿,子仙换上了一脸严肃的神色:“但是,若是今后你们天山派的人,胆敢伤害我门下任何一个弟子,我墨子仙必定会屠尽你天山满门!”
“是,我保证再也不会了。今天看到了逍遥派一个普通的弟子都有这么强的实力,报仇一事已是不敢想了……”
“你们走吧。”子仙不想再多说,挥挥手道。
“多谢墨盟主不杀之恩。”菊剑拱手行了一礼,带着竹剑和那五名弟子,以及两个师兄的尸首,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菊剑他们离开不久,逸云和逸尘就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
“仙儿妹妹,我们可算找到你了,没出什么事吧?”逸尘脚跟还没落地就嚷嚷道。
哑姑和曲易瞪大眼睛,惊异地望着面前这两个平平无奇的小道士。
他们是什么人?竟然管自己的师父叫妹妹?
师父身为一派掌门,在江湖上的辈分可是很高的。这两个道士,怎么看都不像是武林前辈啊……
子仙微微一笑,道:“逸云哥哥,逸尘哥哥,你们怎么还跑来了?没出什么事儿……”
逸尘左右打量了一下子仙,见她确实没有受伤的痕迹,遂松了一口气道:“没出事就好,你大病初愈,可不能再受伤了。”
大病初愈?!
曲易心中一惊,急道:“师父你生病了?对了,我还听月娥师妹说你之前受过伤……怎么会这样?师父你哪里不舒服?”
子仙笑了一下,随意地说道:“没什么事儿,小毛病而已,早就好了。”
“什么小毛病,你真是……嗯?你都收徒弟了?”
“逸尘哥哥,我早就想告诉你们了,其实我就是你说的那个武林盟主墨子仙。我是峨眉派的弟子,同时也是逍遥派的掌门……”
逸云眉头皱起,其实他早猜到了,但是听她亲口说出来,感觉还是很不一样。
逸尘却很震惊:“你是武林盟主墨子仙?武林盟主……是我妹妹?”
半晌,逸尘才缓过神来,有些生气道:“那你为什么要骗我们?当时我说你和武林盟主名字一样你为什么不说?”
曲易不爱听了,忍不住插言道:“什么叫我师父骗你们?我师父最是睿智,她不说一定有她的道理,何来欺骗之说?”
“易儿,不得无礼。”子仙制止了曲易,转头对逸尘歉意道:“逸尘哥哥,之前没有言明确实是小妹的不是。但我并非有意欺瞒,你就原谅仙儿吧……”
逸云忙把子仙拉到一边,低声道:“你这是干什么,你徒弟还在场呢。”
“可是……”
逸云嘿嘿一笑,道:“没事,相处这么多天了,你还不知道他?过几天他自己就想明白了。实在想不明白的话,我帮他好好想想。”
逸云把“帮”字咬的很重,子仙一下子就明白了逸云是如何帮逸尘想问题的,瞬间脸颊一红,尴尬不已:“那就多谢逸云哥哥了。”
在场的都是年轻人,很快便熟识了,众人一起慢慢向着树林外走去。
逸尘一开始还闹别扭,在逸云警告的眼神下,也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日已西斜,薄薄的雾霭从林间缓缓弥漫开来,将这片林子衬托的更加昏暗迷离。丝丝缕缕,凝而不散的薄雾让子仙不自觉地就怀念起自己的迷梦仙居来。
今天是中秋节,普天之下的人们都会想方设法回到亲人身边,阖家团圆。师父和妹妹在这样的日子里,还不知道会怎样的思念自己。
若是自己忽然出现在她们面前,她们还不知会是怎样的表情。想想还真有些期待……
想到这里,子仙顿住了脚步,道:“两位哥哥,易儿,哑姑,我想先回峨眉一趟。”
“为什么啊,师父,你是咱们逍遥派的掌门,难道你不想先回门派看看?师弟师妹们都很想念你……”曲易眉头轻轻皱着,哀怨地望着子仙,满腹委屈道。
子仙叹了口气道:“今天是中秋节啊,师父的亲人在峨眉……等明天,师父就回去好不好?”
“不好,易儿一刻都不想和师父分开,万一师父又不见了怎么办?”曲易说着,心中又是一酸。
第九十六章 归心似箭
哑姑紧紧抱住子仙的胳膊,瞪大眼睛委屈地望着子仙,一副打死也不松手的模样。
“你们俩啊,真是……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你们?说明天回去,就一定会回去的。”子仙无奈道。
“不行,不让你走……我和师姐也想和师父一起过中秋。”曲易倔强道。
逸尘忍不住插言道:“这有何难,你们带他们俩一起回去不就好了。”
子仙闻言一愣。一起回去过节?这样能行么?
谁料曲易却听到这个提议却很兴奋:“好啊,师父带我们一起去吧。”
哑姑连忙比划着,表示她也是这个意思。
子仙也不舍得刚与两个徒弟见面,就要马上分开,于是道:“那好吧。”
眼见两个徒弟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子仙又不放心地嘱咐道:“先别忙着高兴,峨眉规矩严,虽然你们不是峨眉弟子,可以不行弟子之礼,但是冷掌门是为师的师父,你们对她一定要尊敬,记住了吗?”。
“知道啦,师父。”曲易嘿嘿笑着回道。哑姑也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候。逸尘掏出两张符纸用食指和中指夹住,轻轻一抖,符纸奇迹般地燃烧了起来。
“这个好玩,怎么弄的?”曲易好奇问道。
两人的性子很是接近,早就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这个,嘿嘿,这是我道家玄密,不告诉你。”逸尘洋洋自得道。
他虽然武功上不及逸云,但是在道术上的造诣却是很高的。这引导体内阳火点燃符纸是道术的入门技能,虽然简单,却很实用。
不一会,两只巨大的仙鹤飞了过来,缓缓落在众人面前。
逸尘和逸云骑上仙鹤。逸尘对子仙挥挥手道:“仙儿妹妹,我们走了,有空来武当山找哥哥玩啊。”
子仙点点头:“嗯,仙儿一定会去拜访的。”
逸云对着子仙微微一笑,在仙鹤身上拍了拍,仙鹤扑棱着翅膀缓缓飞上了天空。
直到那两个熟悉的墨蓝色身影渐渐缩小成两个黑点,子仙才收回了视线。
“有什么,不就是召唤坐骑么,咱们逍遥也有。玉儿,召唤几匹七彩鹿。”曲易嘟囔道。
“是,大师兄。”赵溪玉领命,取出几颗青色的珠子,用力摔在地上。
珠子落地的一刻,纷纷绽开一簇簇青色光芒,形状好似一朵朵青莲。
子仙对于他们这种攀比心理很是无奈,又不愿意对自己的弟子们过多干涉,也便由着他们去。
几只荧光闪闪的七彩鹿从林子里钻出,呦呦鸣叫着蹦跳了过来。
“你们三个先回门派吧,告诉门派里的其他人不用再找我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过两天我就回去了。”子仙对赵溪玉等人道。
“谨遵掌门法旨。”赵溪玉三人领命,各自骑上一匹七彩鹿绝尘而去。
“嘿嘿,师父……”自从子仙回来,曲易就一直傻笑。就连一向面无表情的哑姑也像完全变了个人,眼睛亮晶晶的,一直黏在子仙身边。
子仙知道他们是太高兴的缘故,心里也多了几分感动。
被别人所依赖、喜欢,真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能让人忘却烦恼、充满力量。
子仙本来想直接施展大凌波微步去峨眉的,但是考虑到还有两个徒弟,便决定乘七彩鹿回峨眉。
“走吧。”子仙淡淡一笑,骑到了一匹七彩鹿荧光融融的背上,抓住了青色的鹿角。
两个徒弟也各自骑上坐骑。七彩鹿发出一阵悦耳的鹿鸣,踏着最后一丝夕阳的余晖向峨眉山的方向极速奔去。
峨眉山,灵心阁。
子灵在后园的“露漱紫云”中一遍一遍地习练灭绝剑法,剑气偶尔会斩到周围盛放的紫丁香,顿时便会飘起一阵香风紫雨,与子灵淡紫色的衣衫相得益彰。
慕容行云站在一边,絮絮叨叨地一直对她说着什么。
“灵儿,今天是中秋呢,百味居正在做月饼,你不去看看么?你从小就喜欢美食……”
“别练了,你都练了快两个时辰了,好歹歇一会喝口茶啊。”
“听说最近天山派的那两个长老为了争夺掌门之位又打起来了,四剑圣使气得离家出走,嘿嘿。”
“灵儿,等过完节,师父带你去苏州玩怎么样?那边各种小吃可多了……”
子灵收回了长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烦躁的情绪,无奈道:“师父,你这是干什么?天下哪有徒弟练功,师父在旁边捣乱的?”
慕容行云嘿嘿一笑:“别练了,歇会吧,好不好?”
子灵抻了抻被汗水打湿的衣襟,道:“我不累,不需要歇。”
慕容行云一边掏出帕子帮子灵拭着额角的汗,一边劝道:“灵儿啊,练功也要讲究劳逸结合的,你这样可不行。”
子灵神态略有落寞道:“师父,我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一闲下来,我就会想起我姐姐。看着别人高高兴兴地准备过节,灵儿……灵儿心里很难受。”
慕容行云语气更柔和了一些,道:“灵儿,别想了,开心点,就算为了师父好不好?看你这样子,师父心里也不好受。”
“我也知道事过境迁,但是就是做不到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有时候我会觉得,姐姐还在这人世……”
“唉,你这孩子……走吧,中秋夜宴快开始了,今年你师叔又拿了几坛蝴蝶酿出来,咱们师徒俩喝几杯?”
听说有酒喝,子灵才总算是点了点头:“好,咱们不醉不归。”
慕容行云宠溺地摸了摸子灵的小脑袋,道:“行,只要灵儿高兴,我这把老骨头就豁出去了。”
子灵展颜一笑:“师父对灵儿真好。”
太阳钻入山里,星星撒上了深蓝色的夜空。三道晶莹温润的白光如流星一般,划过林间、荒原、山道、湖畔,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如此神秘而又美好。
戌时刚过,子仙三人便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峨眉山。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如一顶巨大的锅盖罩住了苍茫的大地。亏得子仙等人内力深厚,在这黑沉沉的夜幕之下也能看得清事物。
第九十七章 中秋夜宴
峨眉山门口,立着两根石质的烛台,昏暗的烛火之下,两名外门弟子没精打采地守着山门,一边踱步一边闲聊。
“师姐啊,咱俩怎么这么惨,大过节的,别的师姐妹都去参加中秋夜宴了,我们却要在这里守门。”其中一名年级稍小的弟子抱怨道。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我们是外门弟子呢?如果是内门弟子,哪里还用做这些杂事。”年长弟子也有些怨愤忿。
“哼,她们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资质好一些,就处处高我们一头,我不服气。难道人生来就有高低贵贱吗?”。
年长弟子连忙捂住年轻弟子的嘴,低声道:“师妹,可不能乱说话啊,要是被哪个别有用心的人听到,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年轻弟子挣开了师姐的束缚,嚷嚷道:“你怕什么?现在整座峨眉山,除了你我二人,大概都在金顶上吃喝玩乐吧!”
“唉,你这破嘴,早晚吃亏。”年长弟子叹了口气,不再理会她。
子仙离得老远就听到了她们的交谈,未免尴尬,下了坐骑站在山道上静默了片刻才走上前去。
“来者何人?”年轻弟子看见三个模糊的身影靠近山门,出声问道。
“莲若师妹,是我。”子仙唤了一声。
“你是?”年轻弟子走下台阶,就着烛光仔细打量了一下,连忙行礼道,“原来是子灵师姐。”
子仙轻轻一笑,并没有纠正她。毕竟自己“死”了三年,这大晚上的,要说自己是墨子仙,还不把人家吓死。
莲若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子灵师姐”和之前看到的有些不一样了,容貌好像稚嫩了些许,而且这衣服也不像是峨眉派的制式。
想必是烛火太暗,自己产生了错觉吧。莲若这般想着,也没深究,只是在看到哑姑和曲易的时候又犯了难。
“师姐,这两位是?”
一旁的年长弟子却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衣角,压低声音道:“莲若师妹,你真啰嗦,子灵师姐带来的人,自然是峨眉的客人了。你再这么盘问,子灵师姐生气了我可保不住你。”
莲若一怔,也反应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到这个穿着白衣的模糊身影,却没有感受到一丝的狂躁之气,以至于她都忘记了子灵师姐的脾性。
“师姐请,姑娘、公子请!”莲若连忙让开一条路,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子仙对她微微一笑,领着两个徒弟沿着山路向上行去。
“子灵师姐对我笑了?”莲若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平时连内门弟子都会对她们颐指气使,入室弟子更是从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今天真是奇了怪了。
“师妹,你怎么了?”年长弟子看见莲若一直若有所思,出声问道。
“没什么。子灵师姐其实也挺平易近人的。”莲若道。
桂花的香气在夜色中弥漫,偶尔能听到一些夜行动物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山道昏黑又险峻,仿佛没有尽头一般。子仙三人脚下生风,很快便上到了金顶。
金顶剑意凌霜殿门前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峨眉弟子。雕花白玉甬道的两边整齐地排列着很多小小的几案,上面摆放了不少鲜果、月饼、酒菜之属。一些粉衣弟子仍在有条不紊地将一碟碟果品端到几案上。
曲易刚想走上前去,子仙却拉住了他,清澈的大眼睛在夜色中透出了几分狡黠:“易儿先别忙,我想给我师父一个惊喜呢,看看再说。”
哑姑闻言眼睛一亮,曲易脱口而出道:“师父你真是太……呃,太英明了。但是,我们藏哪啊?”他本想说太调皮了,终究没敢。
子仙指了指剑意凌霜殿的琉璃屋顶,然后率先飞身飘了上去。哑姑和曲易也连忙跟上,三人扒着琉璃瓦,望着下面忙忙碌碌的人群。
一个淡紫色的身影被慕容行云拉着来到了广场之上,不是子灵还能有谁?
“灵儿,你在这坐一会啊,我先去找你师叔,待会再过来。”慕容行云摸摸子灵的小脑袋道。
“去吧师父。”子仙摆摆手,在属于自己师父的这片地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灵儿!!望着那熟悉的身影,子仙的心脏猛地一跳,眼睛瞬间湿润了。
不多时,宴会就准备停当了。众多峨眉弟子按照师从坐在相应的席位上,等着掌门驾临。
并未让弟子们久等,冷凝霜很快就在慕容行云等一众长老的陪伴下走出了大殿。她一如既往地穿着淡黄色的衣裙,三年的时光并未在她的身上留下苍老的痕迹,反而越发地散发出一种成熟的女性韵味。
众多弟子立刻站起身来,对着冷凝霜行了一礼,齐声道:“掌门!”
哑姑清楚地看到,自己师父的手蓦地抓紧了身前的琉璃瓦。
“师父……”曲易轻声唤道。
“乖,师父没事。”子仙平复了一下情绪,对着两个徒弟笑了笑。
广场上,冷凝霜交待了一番今后要努力修炼光大峨眉之类的云云,就让弟子们落座,开始了今年的中秋夜宴。
“谁准你坐这里的?”子灵的大师姐何锦绣皱眉对着一个长得很是瘦弱,面色有些苍白的紫衣弟子冷声喝道。
“何师姐,对不起,我去那边坐。”紫衣弟子闻言,赶忙道歉,挪到了另一个入室弟子魏琳的身侧。
魏琳用征求的目光看了子灵一眼,见子灵满脸的不高兴,遂挥挥手不耐烦道:“去去去,别坐我旁边。”
兰馨挪了好几个位置,均遭到了周围弟子的嫌恶,饶是她已经习以为常,也难免又羞又恨。纤细的手指将衣角抓的死紧,强自压抑住快要崩溃的情绪。
“兰馨,这没你位置。就你那点修为,这蝴蝶酿给你喝简直是浪费。”子灵冷笑一声,不客气道。
“子灵师姐,那件事我都已经和你道过歉了,你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兰馨眼中含泪,咬牙道。
“哟呵,长脾气了,还敢质问我了?是不是身上的伤又好利索了?”子灵嗤笑一声,给自己斟满一杯酒,慢条斯理地咂了一口。
周围的师姐妹听得子灵这么说,忍不住发出一阵哄笑。
第九十八章 月下灯影
子仙看着子灵的表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那兰馨听到子灵这么一说,身上条件反射般地一抖,咬了咬唇,最终没敢再说什么。但是周围师姐妹的嘲笑却犹如一把把利刃刺穿了她的心脏,让她痛不欲生,却避无可避。
虽然自己与这个墨子灵同属慕容行云的徒弟,地位和实力却相差如此悬殊。在她的面前,自己竟然如同蝼蚁一般毫无还手之力,任她一遍一遍地将自己的身体和尊严都践踏在脚下。
不,我兰馨不甘心,凭什么要任她欺凌?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让你墨子灵不得好死!
“兰馨师妹,过来坐罢。”林沐雨见兰馨被子灵等人排挤,联想起她自己在叶知秋被关押以后也是受尽冷遇,心生同病相怜之感,于是招呼道。
兰馨一愣,一抹感动划过心头。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得到来自师姐妹的温暖……尤其是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这种温暖更是如同寒冬里的一丝火苗一样让人珍惜和眷恋。
感激地对林沐雨一笑,迈步就要过去。
“你敢去的话,就直接滚去落木萧然好了。”何锦绣不咸不淡地说道。
“我……”兰馨吓得顿住脚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曲易看不下去了,低声道:“师父,峨眉都是这么欺负新晋弟子的吗?这样看来,还是逍遥好。”
子仙轻斥道:“别瞎说,什么欺负不欺负的,也许有隐情呢。”
“本来就是,师父你看看,这不是欺负是什么?”曲易不满道,“那个小姑娘那么瘦弱,气息也很虚浮,一看就是刚刚病愈,她们也真忍心。”
子仙没理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师父的方向。
哑姑瞪了曲易一眼,也转头看向了别处。在她看来,师父说什么都是对的。师父说有隐情,肯定就有隐情。
此时那些长老们都回到了自己徒弟们的身边,被徒弟们轮着敬酒。虽然长老们嘴上嗔着自己的徒弟没大没小,却很高兴地把她们敬的酒都喝掉了。一时间场面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反观冷凝霜这边,却冷冷清清的。虽然有些长老的弟子也会去敬一下掌门,但是那终究不是她自己的徒弟,对她虽然恭敬,却总是少了点什么。
一轮初升的圆月从天际爬上夜空,开始的时候只是红彤彤的,颜色很是黯淡,渐渐地,清光越来越盛,最后竟如一面硕大的银盘,将大地映得雪亮一片。
冷凝霜喝的也有点多了,脸颊透出醉酒的酡红。一名粉衣弟子见状走了过来,低声道:“掌门,今年的孔明灯还放么?”
“怎么不放?当然要放。去把灯拿过来。”冷凝霜声音有些迟滞,但是脑子还算清明。
弟子们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三年,掌门每到中秋就会喝得酩酊大醉,而且每次都会放一盏孔明灯。因此也没有迟疑,立刻领命而去。
慕容行云从众多徒弟的包围中走出,坐到冷凝霜身侧轻声唤道:“师妹……”
“嗯,师姐。”冷凝霜应了一声,端起酒杯,一仰脖喝了下去。
“师妹你别喝了,你喝的太多了。”慕容行云压住冷凝霜想继续斟酒的手,劝道。
“这酒对身体没什么坏处……一年就这一次,你就让我放纵一会吧。”冷凝霜难得露出一丝柔软的神态。
“师妹,你何苦呢,难道你就不想再收一个徒弟?”慕容行云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劝师妹再收个徒弟了。
“没人比仙儿更好了……”冷凝霜摇了摇头,挣开了慕容行云的手,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这时候,粉衣弟子已经把孔明灯拿了来。一人高的孔明灯以雪白的绢纸糊成,边角处还勾勒了精致的花纹。只是那灯面上却一片空白,未见任何图画或是字迹。
冷凝霜身影有些不稳,晃晃悠悠走到孔明灯之前,从粉衣弟子手中接过一支紫竹狼毫笔,深吸一口气,便在那灯上写起字来。
“仙儿吾徒,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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