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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在野-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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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兄,均感疑惑。”

又狠狠道:“恨不得立即将这两个奸贼叛徒处决。给爹晓得,会亲手将他们逐个捏死。”

敖啸道:“少主猜错了,孤公是我敖啸平生所见最沉得住气的人,他会藤缠瓜,瓜连藤的将敌人揪出来,一网打尽。唉!不过今次情况绝不易应付。”

既有查更牵涉其中,当然与文纪昆、白盖,至乎与河间王有关系。

越浪诚恳地道:“不知如何,自那晚见到范兄,便感到范兄是值得深交的朋友,相处下来,更觉范兄处处为我们着想,还伤脑筋看如何在决赛和气收场。揪出奸徒,则为仗义之举。上次交谈,范兄似是言有未尽,敢问范兄,还有什么事是我们应该晓得的呢?”

龙鹰沉声道:“此事牵涉到一个从事人口贩卖的邪恶世家,与他们周旋,不但要比拼实力,还要讲谋略,如果娄寅真确与他们勾结,就不是单凭武力可解决事情。”

越浪道:“上次范兄告诉我的那番话,我和敖老师反复研味,愈说愈感真实,且是迫在眉睫,所以今次虽因输掉准决赛,失去到神都谒见圣神皇帝的资格,反感未尝不是好事。而因给宋问打断,范兄该有很多话尚未说出来,对吗?”

敖啸亦道:“娄寅真乃岭南节度使,掌握兵权,不是没有对付他的方法,却绝不可明目张胆,否则动辄被扣上杀害朝廷命官的叛国大罪。这家伙颇有两下子。”

龙鹰道:“我现在说的,除两位外,限于只让越兄的令尊晓得,都是从池上楼处拷问得来的,即使朝廷,亦只有节度使级的地方大员方清楚。”

敖啸不解道:“范兄虽与官方关系密切,但终是江湖人,怎可能知得这般详细?”

龙鹰道:“长话短说,因牵连到娄寅真,他又在岭南生根,圣神皇帝曾两次想把他调职,都因当地人上书大力反对而收回成命,此事两位该比小弟清楚。”

两人为之动容。

越浪道:“范兄的话有根有据。”

敖啸道:“我们是在形势所逼下,又没想过娄寅真对我们暗有图谋,加上有人大力游说,孤公方肯同意。”

越浪道:“明白了!范兄请说下去。”

龙鹰道:“以前的事实早证明了要对付大江联,单凭官家的力量很难办得到,故圣神皇帝希望能在江湖里找到一个人代办此事。这个人就是小弟,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大江联已隐隐猜到我的身份,故纵然在飞马牧场,亦要不择手段杀死小弟。”

越浪骇然道:“难道河间王竟然是大江联的人?怎可能呢?”

龙鹰心忖要完全说服他们并不容易,但又不得不这么做。先将香家的来龙去脉道出,当两人听到现时的香家竟是香玉山的后人,均现出震惊的神色。

说毕,龙鹰道:“河间王究竟与大江联有何关系,你们实不用理会,最重要的是保着岭南,不让香家在岭南生根,岭南以外的事最好莫要理会。”

此正为龙鹰高明的地方,收窄目标,让越浪和敖啸感到是与已身利益有直接关系,更是在他们能力范围之内。

龙鹰道:“还有一个人,你们须特别留神,此人极可能是大江联在岭南的负责人,如他不是及时逃离神都,已给龙鹰干掉。”

越浪一震道:“符君侯!”

龙鹰顺便问道:“听说他避往岭南,还投奔你们越家,是否确有其事?”

越浪悻悻然道:“是他初到岭南的事了,现在他已自立门户,还干得有声有色,表面上虽然与我们保持良好关系,爹却视他为叛主之徒。不过因娄寅真包庇他,所以拿他没法。”

敖啸舒一口气道:“很多以前模糊难解的事,现在变得清楚分明,香家当年野心太大,想在长安落地生根,结果提供了给少帅连根铲除的机会。今次学乖了,选了岭南作老巢,即使有事,仍可躲到‘山高皇帝远’的岭南来。范兄很够朋友,孤公会非常感激你。”

越浪问道:“范兄不是说过有提议吗?希望范兄的提议是我们可结为互相信任的联盟。出岭南前,我从未想过天下间竟有如范兄般的厉害人物。相比下,不论是河间王又或宇文朔都要相形见绌。”

龙鹰知时机成熟,说出定计。

※※※

龙鹰步入闹哄哄的南食堂,感觉如到了关中队举行庆功宴的场所,环目一扫,安乐郡主李裹儿赫然是座上客之一,与独孤倩然等关中姑娘同桌,群雌粥粥,争妍斗丽,又位处中央,教人赏心悦目。

另一个最触目者当然是北方世族的新贵宇文朔,他的桌子邻靠李裹儿诸女的一席,同坐者尚有宇文愚、季承恩、乾舜等队内最有份量的人。

其他人包括部分皇室队的成员,当然没有河间王,也见不到武延秀,或许是因他自知不受欢迎,知机地没有随来。

近三百人,坐满二十多张大圆桌,只余角落尚有两张空桌。

宇文朔的一桌还有商遥为陪客,该是一个礼貌的姿态,以示牧场与北方世族的密切关系。出奇地见不到霜荞,她理该参与以示友善和支持,龙鹰在看人,别人也在看他。

诸女的一桌人人拿眼来瞧他,又交头接耳,低声说轻轻笑,显然对他感兴趣,讨论的肯定是他何故自讨没趣的来“踩场”。

宇文朔自他跨槛入门的一刻如电的目光朝他射来,与他目光相触,现出个友善的笑意,颔首为礼,很有风度。

龙鹰抱拳为礼,正要走过去说几句客气话,发觉李裹儿招手唤他过去,一脸闹玩的神色。

郡主的高姿态,顿令龙鹰这个闯入者被赋予不同的地位和身份,再没有人感到突兀,情况微妙。

大半人的目光被龙鹰吸引,想知道他因何事而来。

事实上,龙鹰已在今次到牧场来参加飞马节的权贵世家心中,建立起特殊的地位。在某一程度上,飞马节是绕着他来转动,且直接影响着飞马节重头戏马球赛的发展。

李裹儿以郡主之尊,像朋友般向他招手,着他过去说话,便是明证。

龙鹰也非一心来踩场,撩事斗非,只是步入膳园后,掌握到南食堂的人多热闹,顺便过来看看,若人太多,点头打个招呼后离开,没想过会给郡主逮着。

惟有笑容可掬的朝李裹儿走过去,笑嘻嘻道:“范轻舟向郡主请安,向各位姑娘问好。哈!若郡主下问小弟为何会到这里来,就是走错了路。嘻嘻!”

李裹儿白他一眼,嗔道:“说话没句正经的!听说你会在决赛下场打马球,是否确有其事?”

龙鹰心忖消息传递得快,这该是未宣布的事,很有可能是从霜荞处泄出去。

坐在李裹儿旁的独孤倩然默默地看他,一副贤淑文雅的模样,使人没法联想到她在球场上神乎其技的马术杖法。

安乐郡主在说话,其他人即使和她多么熟稔,礼节上亦不可插嘴。

龙鹰背着宇文朔的一桌,从没人说话的情况,知人人竖起耳朵听他和李裹儿的对答。

龙鹰道:“确有其事,皆因穆飞兄看得起小弟,请小弟助阵。”

李裹儿道:“你既懂打马球,为何不代表竹花帮出赛?”

龙鹰笑吟吟道:“禀上郡主,那时小弟仍不晓得自己懂打马球。”

众女哗然。

后方传来失笑声。

食堂逐渐静下来,人人想听他们在说什么,气氛古怪。

虽然成为所有目光的“众矢之的”,但龙鹰仍是那副轻松写意、满不在乎的神态。

李裹儿丝毫不以为忤,兴致盎然地道:“你这人总是古灵精怪,说话前言不对后语,自相矛盾,现今为何又忽然变懂了?”

龙鹰道:“现在仍是不懂。不过穆飞兄说打马球等于放暗器,只是要在马背上施放,又可以交给队友去掷,或接着送过来的暗器,能掷入球洞便成。哈!”

他的话立即惹起哄堂大笑,气氛转趋融洽。

李裹儿固然笑得花枝乱颤,独孤倩然亦合不拢嘴。

李裹儿喜嗔难分地白他一眼,用手肘轻撞独孤倩然一下,道:“我们连手狠狠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从不肯认真的家伙一顿,好吗?”

她这么说,龙鹰立知猜测正确,关中队已正式邀杨清仁助阵,而礼貌上必须同时邀请李裹儿,不论其球技。

龙鹰慌忙投降道:“只要隔远见到郡主杀过来,小弟哪能不望风溃败,实不劳郡主纡尊降贵的教训小弟。”

李裹儿苦恼道:“那还有什么好玩的?本郡要你全力以赴。”

龙鹰躬身答道:“遵旨。不过如小弟阳奉阴违,郡主勿要降罪。”

他的话惹来另一阵满堂笑声,为“庆功宴”平添热闹。

龙鹰乘机告退,又婉拒了乾舜邀他加入他们的一席,走出南食堂的大门,深吸一口晚夜带着园林气息的清新空气,颇有还我自由的感觉。

关中队已视“少帅冠”为囊中之物,纵然有“范轻舟”助牧场队,仍认为难起波澜,或不当他是一回事,故此对他没有敌意。

龙鹰决定了在三天后举行的马球赛尽力而为,在不泄露真正身份下争取胜利,即使是输,亦不会让关中队像上一场赢得那般轻松容易。

正要往北食堂去,霜荞来了,陪伴她的尚有两个俏婢,其中之一是无瑕。

龙鹰避之不及,心中叫苦,只好隔远施礼,等候发落。

无瑕趁机会凝神打量他。

霜荞含笑来到他身前,若无其事道:“范先生不是约了宋公子吗?”

无瑕和婢子站在五步之外,垂首等候主子。换过是别人,肯定瞒不过宇文朔般的高手,但无瑕既能骗过身具魔种的龙鹰,自然有可骗过宇文朔的能耐。

龙鹰毫无愧色地道:“正是如此!小弟在恭候宋兄的大驾。”

霜荞没好气道:“是不是奴家眼花看错,刚才不是看着范先生从南食堂走出来吗?”

龙鹰笑嘻嘻道:“都大家既没眼花,更没瞧错。小弟是走错了路,还差点没法脱身。都大家是要到南食堂去吗?”

霜荞趋前一步,牵着他衣袖一角扯得他往后倒退,到离无瑕两婢达十步之遥,方放开他,站得很近,双方气息可闻下,审视着他的目光道:“范先生是否天生爱说谎的人?”

这根本不是责备,而是男女交往里说亲密话的开始,再非一般关系。

龙鹰首次后悔今晚到膳园来,霜荞故意惹自己,是要让无瑕这个旁观者清的摸他的底子。稍一不慎,势惹不测之祸。

龙鹰从容道:“人生于世,是注定了满口谎言,谁收将心想的话不经修饰的直宣于口,会被当作无礼的疯子。像现在小弟便很想问都大家一句话。”

霜荞点头道:“范先生言简意赅,难怪以宋公子那么高傲的人,亦愿意和先生论交。”

龙鹰心呼厉害,霜荞无端端扯上商月令,是在测试他的反应。假如他不知道“都凤”的真正身份,没有戒心下会不以为意,因如他晓得“宋问”就是商月令,那“宋问”生性高傲是必然的事,怎会好奇?

讶道:“我倒不觉得宋兄是难相处的人,但却对他在牧场的地位感到奇怪。究竟他属岭南宋家的人,还是牧场的人?小弟问过他,宋兄避而不答。”

霜荞狠盯他一眼,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方面奴家不应代答。问吧!”

龙鹰装糊涂道:“问什么?”

霜荞嗔道:“你不是刚说过想问奴家一句话吗?”

龙鹰拍额道:“我好像确说过这般的话,但忽然又忘记了。唉!见到都大家小弟手忙脚乱的,因为都大家总像在怀疑小弟某些事似的,都大家看小弟时的眼神……哈!记起哩!”

以霜荞的精明,亦被他说得晕头转向,因其话锋攻守兼备,一时只能瞪着他。

龙鹰凑到她耳旁,传音道:“都大家是否看上了小弟?”

第十六章纵论天下

霜荞毫不避男女之嫌的反咬着他的耳朵,道:“宋问来哩!”

龙鹰亲她脸蛋,忘情叹道:“都大家又滑又香。”

心中则大骂此女狡猾。

因为如果自己确与商月令有私情,骤闻“宋问”之名,怎都会有避忌,怕商月令误会,自然反应往后退开,便正中霜荞的奸计。

私情败露的后果可大可小,就看霜荞是出于心中怀疑,自发的来试探他,好向老家伙们交代,还是奉无瑕之命而来。

他的顾虑非是无中生有。

虽说亲耳听到无瑕说再不认为“范轻舟”是“龙鹰”,可是商月令对“范轻舟”的另眼相看,起初之时连龙鹰自己也大惑不解,遑论无瑕等人,她们更晓得龙鹰当时不知道的东西,就是商月令对龙鹰情有独钟。而唯一可解释商月令异常的行为,就是“范轻舟”正是龙鹰。

霜荞的来临,带来新的危机,她费尽心思来试探两人的关系,是有原因的。

他和商月令早前的表现近乎完美,却非是天衣无缝,仍在一些细微的地方露出瑕疵。

霜荞回去与无瑕商议后,该处于半信半疑的心况,于是霜荞趁机再来个“投石问路”,利用有私情的男女间微妙的心态,不想被见到与另一女子有亲热的行为,致因此“石”而现出惶恐情状,将告私情败露,如果在旁观察的无瑕由此引申到“范轻舟”就是“龙鹰”,过往的努力势付诸一炬。

可是她们千算万算,却算漏了龙鹰的灵觉,因他清楚知道“宋问”仍没有进入他的感应范围内。

霜荞“哎哟”一声的移开娇躯,兼送他一个媚眼儿,其风情确可醉人。

龙鹰纵目四顾,讶道:“宋兄在哪里?”

霜荞白他一眼,娇声道:“不和你这个没心肝的人瞎缠了。”

言罢纤腰款摆的与无瑕两人进入南食堂去。

龙鹰轻松起来,到北食堂进膳,吃到一半,忧心忡忡的穆飞来找他。

龙鹰径自吃喝,问道:“吃过东西了吗?”

穆飞点头,然后叹道:“范爷看到了!”

龙鹰狼吞虎咽吃光碗内米饭,放下碗筷,拍拍肚子道:“每次当我抬头看到天上灿烂的星空,我都感到在地上发生的任何事,只是微不足道,无关痛痒。”

穆飞显然没听在耳内,欲言又止。

由于过了晚膳时间,食堂剩下二、三桌尚有客人,他们是其中一桌,方便说密话。

龙鹰从不怕被人窃听,因他的魔种会感应到。

龙鹰道:“想成为真正的高手,不但在武技上须长进,思考和心志亦不可忽略,否则只是有勇无谋,缺乏真正高手的胸怀气度。”

穆飞如梦初醒地现出深思的神色。

龙鹰道:“开始有感觉了,对吧!”

穆飞不好意思地道:“我很少留心星空。”

龙鹰道:“你对眼前的天地,从不感奇异吗?”

穆飞道:“是小时候的事了,懂事后一直潜心武技,很少想其他的事。”

龙鹰道:“如此充其量你只能成为一个好手。高手到了某一境界,比的非只技艺,而是修养。像你般稍遇险阻,立即颓不能兴,至乎今夜没法安眠,算什么劳什子的高手?”

穆飞苦叹道:“但若输了决赛,我势被逐离开牧场。唉!教我怎么说?”

龙鹰笑道:“你以为我不明白吗?告诉我,寇仲和徐子陵初出道时是怎么样的情况,处处受欢迎吗?刚好相反,给李密那家伙下了追杀令,遍地皆敌,恰好提供了他们最佳的历练,死不去就是成功。比起上来,你的所谓什么被逐离牧场,是哪码子的事?”

穆飞现出思索的神色。

龙鹰道:“像寇、徐两人,所有能成就不朽之业者,无一不是不住搜寻的人,他们会思考所处的天地,会仰望星空,反思己身,如老聃、庄周之辈,更深刻地思考人身与天地的关系,其思虑无远弗届,从不囿于一时一地。在你人生的漫漫长路上,三天后的决赛只是你无数遇合里的其中之一,如果为此长嗟短叹,事后回想起来,肯定你脸红。”

穆飞给他说得双目精光闪闪,回复生机。

龙鹰若无其事的传音道:“我是龙鹰!”

穆飞全身剧颤,瞪大眼瞧着他,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双目射出难以相信之色。

龙鹰点头再重复一次。

※※※

龙鹰返观畴楼途中,被“宋问”截着,领他往后园去。

龙鹰喜出望外,心情大佳。

商月令的心情显然没他那么好,道:“大总管和主执事齐来找我,央我收回成命,并指穆飞知错能改,和你修好了。”

又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只是不愿让你加入牧场队出赛。”

龙鹰道:“可是我参赛的事,早传遍牧场。”

商月令道:“该是都凤故意泄出消息,目的是逼你下场比赛。挫折好,教训也好,总言之要灭你的威风,尽量使北方世家站在与你对立的一方。”

龙鹰哂道:“这就是错判形势。”

他们并肩进入退思园,在愈趋圆满的明月斜照下,几疑误入远离人世的洞天福地。

商月令讶道:“错判了什么?”

龙鹰道:“现时朝内朝外的形势,已因李显回朝变得异常复杂。就像在广阔的退思园内,不论你站在任何一个位置,能见到的是有限度的视野、园内的一个角落。正因视野难以及远,不论你有通天彻地的智慧,何等强大的实力,亦会走错路、下错棋。只有能鸟瞰全园者,方有机会赢得最后的胜利。”

商月令领他走往后山的方向,欣然道:“鹰爷说得非常动听,且有睥睨天下、舍我其谁的气魄。”

龙鹰笑道:“场主终于开怀了。”

商月令娇媚地白他一眼,道:“你这家伙最懂哄入世未深的良家女子。”

又娇笑道:“真的很开心,似乎任何难事落到你手上,会变得可迎刃而解,且成为乐趣。谈笑用兵,该就是这样儿。和鹰爷在一起时,月令的天地无限地扩阔着。但你仍未解释都凤错判了什么,人家想知道呵!”

龙鹰分析道:“对小弟的‘范轻舟’,都凤可知得多少?河间王声誉虽高,影响力很大,却是偏向李显、朝臣、世族和白道武林,姑且名之为‘李唐正统派’。但剩是太子集团已可大分为明暗两股势力,李显在明,韦妃和武氏集团在暗。看刚才武延秀没有出席关中队在南食堂的祝捷会,月令该明白小弟在说什么。事实是明暗两股力量正于暗里较劲角力,却非是泾渭分明,原因在很难将李显和韦妃区分开来。当正统派为李显效力时,也是为韦妃办事。处于最不利位置的,反是正统派里的朝臣、世族和白道武林,因他们不但内藏心怀不轨的河间王,且为以武三思为首的武氏集团算计的对象。不要以为关中世族定会仇视小弟,因着小弟与李裹儿的关系,又有北帮的人为我说好话,都凤的如意算盘未必打得响。”

两人来到前临飞爆的六角亭,自然而然坐下来细意观赏。

对面两边山梁逶迤而来,至此突然收住,山势陡然升高,峭壁面亭而起,又有一道岩梁横卧高处,令水量骤增,形成飞泻而下的急瀑,气势恢宏,声轰如雷。

在月照之下,瀑布悬空之际,因风作态,部分化为散丝,如雾如烟。

龙鹰叹为观止,伸个懒腰道:“能在如此福地和场主终老,会是几生修来的福分?”

商月令轻轻地吟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的歌声温柔婉约,拥有着某种稀有的魔力,能将任何被冰封的人与事解冻,让其重新苏醒。

龙鹰动容道:“这是我曾听过最迷人的情歌,月令不但人美声甜,最特别是你的歌声仿佛含蕴着某种失去已久、古老神秘又遥远的东西。由此可想见月令箫艺的造诣。”

商月令道:“月令是有感而发呵!刚才听鹰郎论朝内朝外的形势,纵横捭阖,仿如一个可筹措得无限赌注的赌徒,处处押注,并晓得最后胜利非你莫属,因而定下终老之地。”

龙鹰吁出一口气道:“月令的比喻很古怪,但生动贴切,小弟最擅长赌命,指的不单只自己的小命,还有老天爷的天命,更清楚主赌局在哪里。”

商月令轻轻地道:“她们会喜欢牧场吗?”

龙鹰一时尚未会意,讶道:“她们?”

商月令嗔道:“呆子!”

龙鹰拍额道:“呵!明白哩!当然没有问题,场主未听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事实上我曾答应过为她们找寻一个理想的家,天下还有比飞马牧场更好的地方吗?看!眼前的飞爆多么美!”

商月令盈盈起立。

龙鹰故作惊讶地道:“场主想到哪里去?”

商月令大窘道:“你来还是不来?”

龙鹰跳将起来,笑道:“原来是到鲁大师的小楼去……场主等等!”

望着商月令快消失在林路弯角处的背影追去。

※※※

龙鹰从观畴楼的榻子醒过来,不知如何,竟有点心绪不宁,但又想不到因由,坐起身来,喘了几口气,方平复了一点。

照道理昨夜与美丽场主的缠绵爱恋,其甜如蜜,今天该心情大佳方对,怎会心惊肉跳的!

难道有可怕的事发生了,魔种先知先觉,却没法将讯息传递至自己的清醒意识中去。

若是如此,将间接证明“魔种”仍未变成“道心”,又或两者尚差一截方能融浑无间,晋达“魔仙”至境。

那时魔即是神,神即是魔。

另一个可能性,是在“魔变”的阶段里,练功上出了岔子。

思索间,穆飞和商豫联袂来找他。

匆匆换衣梳洗,又以最快的手法修整长长了的胡须,收摄心绪精神后,出厅见两人。

穆飞前所未见的朝气勃勃,神采飞扬,整个人发光似的,显然因晓得他是龙鹰后,又因将来有了着落,整个人焕然一新,视野扩阔,斗志满盈。

正如龙鹰之前对他的忠告,决赛的胜负,只是人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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