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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在野-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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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瑕正专注用心的品尝香茗,可以想象在来此途上,只能偶以冰冷的溪水、泉水解渴,此刻确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无瑕和杨清仁分头行事,执行台勒虚云的终极计划,以辨明“范轻舟”的身份,心态却各走一端。

杨清仁是希望“范轻舟”不是龙鹰,见到“范轻舟”时喜出望外,被龙鹰轻易打发。无瑕则是一心揭破龙鹰,故以她可达到的速度极限赶来。有心算无心下,尽管“范轻舟”早上两个时辰起步,给她赶过了头、后发先至是必然的事。

事实上,龙鹰是险胜,比她快上一线,想想也额手称庆。

无瑕神态优雅闲适的把茶杯置于身旁几上,朝他瞧过来,一双美眸闪动着龙鹰当“范轻舟”时,从未见过的异芒,采光涟涟,似看着世上最珍贵的东西般,用神打量他,唇角逸出笑意,两边玉颊梨涡隐现,其扣人心弦的娇姿美态,龙鹰敢保证这辈子都忘不掉。

自无瑕坐入现时椅子的一刻,两人已在暗中较劲。

龙鹰从她后背的方向走来见她,是不予她有“骤然相见”的机会,先要听他的足音。在足音上与“范轻舟”有分别,毫无难度,变回以前走路的方式便成。但样子可以改变,眼神、身形却难作伪,龙鹰唯一的希望,是于来此途上,魔种再一次蜕变,否则在无瑕“心怀不轨”下,一眼把他认出来毫不稀奇。

然而“丑妇终须见公婆”,四目交投的情况始终避无可避,那就索性来个短兵相接,以示龙鹰心里没鬼,行险一博。

龙鹰持亘在“道心种魔”的平常状态下,以同样的目光回敬,深深瞧进无瑕一双美眸内去,精神力觑隙而入,寻幽访胜地进窥她内在的神秘天地,扰其“玉女之心”。这是“范轻舟”绝不敢做的事。在记忆里,“范轻舟”从未试过这般的去瞧无瑕的“青玉”,望能予对方截然不同的感受。

没想过的,他仅可察觉的捕捉到无瑕芳心内稍现即逝的波荡。

我的娘!无暇竟然对自己有感觉,现出不该有的“情动”。

心有所思下,无瑕清白似雪的玉颊泛起的微红,格外触目惊心。

剩看眸神,肯定疏忽过去。

无瑕柔情似水的轻轻道:“鹰爷消瘦哩!”

龙鹰记着无瑕是第一个发现他有“欲盖弥彰”的老毛病的人,洒然道:“休提闲话,大姐今次来找本人,所为何事?”

他不再改变声音,自然而然的说出来,自有一股与别不同的气魄派势。

无瑕像没听到他说话似的,情深款款地道:“让无瑕来猜猜看,鹰爷因何不胖反瘦呢?”

龙鹰并不认为自己瘦了,不要说他,任何一般好手,均有天然调节的能力,不会暴肥暴瘦,可知无瑕在胡诌,以她的才智,绝不无的放矢,该是在言语上找他的破绽。

龙鹰苦笑道:“你当我来阳曲是游山玩水?”

无瑕白他一眼,撒嗲地道:“久别重聚,多些耐性行吗?你再这般不念旧情,人家就与你纠缠不休。”

对着无瑕,没有一次不落在上风,到今天这个情况仍然不变。她笑吟吟地说出语带威胁的话,即使以龙鹰之能,府内又高手如云,且有万仞雨在,龙鹰仍不敢太过开罪她,因对她的手段,无从揣测。

当然不可以这般轻易屈服,不悦道:“你若再言不及义,休怪我无情。”

无瑕轻描淡写地道:“见到鹰爷,方晓得鹰爷没有在高原上养尊处优。”

龙鹰从后堂走到这里,坐下到此刻,首要之务是将心境保持在“道心种魔”的巅峰状态,不滞于任何人事的心境,晶莹剔透,不为无瑕的精神异术所乘,被她窥见心内的情绪波动。

他虽然摸不透她的“玉女心功”,幸好因她曾在牧场向“范轻舟”施展媚术,令他继瀚海军外清溪一役后,进一步了解无瑕的超凡能耐。

她并未得知杨清仁追赶“范轻舟”的结果,亦为较倾向相信台勒虚云者,凭她的智慧,早掌握到只有“范轻舟”为龙鹰,方能解开大小疑团。所以她现在是当足龙鹰是“范轻舟”,施尽浑身解数,务要在没有破绽里寻虚觅隙,戳破他的手段。

换言之,她没法从外观上作判断,从而反证龙鹰今趟的疾走千里,魔种成功地再一次蜕变。

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无瑕天马行空的说话,等如从意想不到的位置角度向他出招,一个应付不来,情绪出现波动,立知他心中有鬼。

龙鹰冷哼道:“竟敢来管龙某人的事?”

无瑕以柔制刚,美眸射出灼热的神色,然后垂下螓首,幽幽道:“人家关心你嘛!”

龙鹰心忖无瑕最令人难以抵挡的,正是她眸珠的热力,幸好他再非“范轻舟”,顶得住是道理,没有顾忌,讶道:“无瑕大姐是真心爱上老子,还是认为龙鹰是可任你摆布的傻瓜?”

无瑕轻描淡写地答道:“我们何来非对敌不可的理由?”

说罢又朝他瞧来,在这么三尺许的近距离下,她灼热的眼神,可把顽石融掉。

龙鹰暗呼他奶奶的。

想不到对她来此的来龙去脉一清二楚的情况下,此女仍是那么难应付,如果茫然未知,不露底才奇怪,没好气地道:“你是默啜的人,对吧?”

无瑕若无其事地道:“无瑕从来不是默啜的人,以后也不是。”

龙鹰抓头道:“大姐的话若说得通,老子就是默啜的朋友哩!”

无瑕从容道:“人家和默啜的关系,可远比不上鹰爷和圣神皇帝的关系呵!”

龙鹰为之语塞。

他知道的,不可用来反击。无瑕却没有这个顾忌,兼之玲珑巧黠,斗嘴如何是她的对手。皱眉道:“你在暗示什么?”

无瑕甜甜一笑,不着意地道:“鹰爷多心哩!”

接着话锋一转道:“人家来前,本想说几句后离开,可是见到鹰爷,又舍不得那么快走。”

龙鹰心忖这是报应。不论当“丑神医”、扮“范轻舟”,总给人骂不知他哪句是真,哪句为假。现时同样的苦恼降临在他身上,没法分辨无瑕说话的真伪。

头痛地道:“何不先把你想说的‘几句’说出来。”

无瑕仿如说着与己无关的事般,悠然道:“人家要嫁给你。”

龙鹰失声道:“什么?”

无瑕横他千娇百媚的一眼,差点夺去他的三魂七魄,喜滋滋地道:“男人对女人不是永不嫌多吗?有何好大惊小怪的。”

目光移往前方,透窗看着中园冬残叶落的景象,无限憧憬地道:“若可成为你龙鹰的人,无瑕保证和过去一刀两断,全心全意尽妻子之责。”

龙鹰想不承认斗不过她也不成,被她杀得左支右绌、溃不成军。

他的看家本领“耍无赖”亦派不上用场,因为无瑕比他更无赖。

如被她攻克最后防线,渗透进来,七天七夜的努力,将尽付东流。她是要从根本处去颠覆自己。

无瑕绝不介意自己拒绝她,只要建立可交往的关系,龙鹰等于全面失守,如龙鹰翻脸,不予无瑕任何机会,恰恰证明他心虚。无瑕的方法荒诞至极,却具奇效。

试探的招数里,莫过于此。

无瑕不像杨清仁,无须赶着离开。

龙鹰漫不经意地问道:“鸟妖那家伙的真实名字叫什么?出身何家何派?在不管城出现的乐老大和连绮又是何方神圣?与你是何关系?与突厥人又是哪一种关系?如果无瑕大姐肯从实道来,和本人所知印证上没出大偏差,由这刻开始无瑕你就是我龙鹰的人,不管你是否仍是处子之躯,我爱你一生一世。”

他再一次察觉到无瑕芳心的波动。

无瑕娇躯轻颤的朝他望来,美目泛起凄迷之色,龙鹰敢肯定此刻的她意真情切,没法掩饰深心内的感触和情意。

龙鹰深心之内不由一阵颤动。

他一直视无瑕为平生劲敌,没想过对她生出爱恋,可是当刚才的一番话冲口而出之际,却清楚自己在说真话。

无瑕如果肯向他坦白,他确可以毫无保留的爱上她。

在神都,他为符太的事潜入柔夫人的香宅,窃听到柔夫人与无瑕姐妹情深的密话,柔夫人没有向无瑕隐瞒因符太而心动,并希望杀符太后退出纷争,同时反问无瑕是否有心事,可是无瑕尚未有机会说出来,符太光临,中断了她们的私语。

现在他终于晓得无瑕的困扰,就是她爱上了自己。

玉女宗的头号大忌,正是与恋上的男子交欢。爱情或许是世上最没道理可言的事,前代圣门最出类拔萃的两大女性高手婠婠和白清儿都是过来人,且终身不渝,难以忘怀。白清儿的武功远及不上婠婠,正因与心爱的杨虚彦有肉体的关系。白清儿身受其害,故列此为玉女宗的大禁忌。

龙鹰若不是给无瑕逼至死角,没有其他选项,绝不会向她摊牌。

眨眼光景,无瑕回复常态,还比平时更深藏,垂首轻轻道:“龙鹰呵!你一点不谅解无瑕,嫁你并不是一宗交易。人家已答应你与过去划清界限,仍要逼人家。”

龙鹰心中仍充满难言的奇异情绪,有点像发现宝藏。

从第一次遇上她,文比武斗,次次给逼落下风,问题出在无瑕确是老天爷赏赐人间的神物妙品。虽说柔夫人、湘夫人、妲玛诸女各有独特风采神韵,可是论体态,无瑕比之妲玛更完美;说风情,诱惑撩人处尤在湘夫人之上;其兰心蕙质,玲珑巧透,更胜柔夫人半筹。从任何方面看,无瑕均为玉女宗之冠,纯凭天赋的优越条件,施展媚术事半功倍,何况她不仅是美貌诱人,内在的天地同样引人入胜。

无瑕令他想起当年的婠婠,周旋于寇仲、徐子陵那一辈的超卓人物之间,挥洒自如,纵然以失败告终,不单仍可保着圣门元气,还可以卷土重来。

现在的玉女宗,该与婠婠时的圣门有明显的差异,可是在师门使命上,却如出一辙,看柔夫人对符太的态度便清楚。

忽然间,戏言好,半真半假也好,他和无瑕的关系出现天翻地覆的变化,且永远难以回复先前的模样。因敌对一直压抑克制的感觉和情绪,三言两语间给点燃引发,是龙鹰始料难及,肯定无瑕亦意想不到。

两人均踏足没有回头路走的界线去,无瑕如肯叛出玉女宗,立即成为龙鹰的娇妻。龙鹰则面对最大的风险,因怎知无瑕施的不是苦肉计?

他有个直觉,无瑕可对他心狠手辣,却绝不会在感情上欺骗他。这并非一厢情愿的乐观想法,是基于对玉女宗的了解。无瑕绝不敢和自己登榻,不敢犯玉女宗的天条。

她若诈作投诚,以好色著称的鹰爷,岂肯放过她的身体。

龙鹰光火道:“如你是我,肯娶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吗?人是要讲道理的。”

无瑕柔声道:“你根本清楚人家是谁,对吧?”

龙鹰大奇道:“你又没告诉我,老子怎晓得?”

无瑕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嗔道:“责人不责己,你对我又有多少老实话?”

龙鹰没好气地道:“依老子的记忆,包括山南驿在内,今次是我们第五次碰头,其他四次都是在战场上斗生斗死的当儿,有何老实话可以说,除非活得不耐烦。你奶奶的!你今次来真的是想嫁给我吗?你当我是傻瓜还是蠢蛋?”

无瑕没因被骂动气,反现出迷人的笑容,情深款款地道:“鹰爷动气哩!无瑕还是告退为妙。不过一场来到,不趁机游览能孕育出如国老般名留青史、人杰地灵的阳曲县实在可惜。敢问鹰爷,附近可有值得一游的胜景名刹?”

熟悉的无瑕又回来了,巧施妙招,命中龙鹰要害。他初来甫到,连狄家祖宅的情况尚未摸得清楚,遑论周遭的名胜古迹,答不出来怎似曾在阳曲盘桓过一段时日。幸好晓得无瑕绝没有游山玩水的心情,只在试探。狠狠瞪她几眼后,漫不经意道:“我惯了每天的清晨,策马驰骋山野,最爱到的是阳曲县外西北方明霞山内的饮马泉,从那里登山远眺,可见阳曲县山野田畴的美景,如只拣一个地方,我会推荐明霞山。唉!我糊涂哩!”

地理形势是真的,龙鹰临高瞥一眼,对阳曲县和周围的环境了然于胸臆,山名、泉名全为随口杜撰,博无瑕没闲去揭破,亦难揭破,除非她问遍阳曲县的住民。

无瑕以蚊蚋般的声音道:“你不但糊涂,且不明白人家的心事。”

龙鹰放下心来,无瑕对他的情意,显然有限度,至少远比不上她的师门使命。孰轻孰重,清楚分明。

沉声道:“大姐你并非第一天到江湖来,理该清楚老子和一众兄弟对鸟妖仇深如海,不干掉他誓不甘休。在我们眼中,你和鸟妖是一丘之貉,你不肯交代与他的关系,老子又如何向自己的兄弟交代?”

无瑕淡淡道:“无瑕可以立誓,没杀过半个天山族的人。”

她的话,龙鹰相信了大半,不是为她开脱,而是从柔夫人、湘夫人等处,看到同样的作风。玉女宗诸女,在这方面唯一的例外是妲玛,她走的是武功的路子。

龙鹰道:“老子该信你还是不信呢?”

无瑕微耸香肩,一副相信与否,悉随尊便的神态,其撩人处,看得龙鹰心动,暗呼厉害。

举手投足,媚力十足,如此美女,谁能不心痒难熬。

无瑕以优美之姿,盈盈起立,柔声道:“鹰爷可送人家一程吗?”

第三章苦口婆心

回到内堂,万仞雨木无表情的坐着,显然仍未从“东宫惨案”的沉重打击回复过来,双目满载哀伤。

龙鹰是过来人,明白他的感受。

对万仞雨般的唐室忠实支持者来说,东宫的惨变是难以接受的残酷事实。那种任奸人操纵宰割,无力回天的感觉,最令人难受。

龙鹰坐到他身旁去,尚未说话,万仞雨平静地道:“走了?”

龙鹰点头。

万仞雨沉声道:“事情算是解决了,还是未解决?”

龙鹰道:“像台勒虚云那种人,当收集到从杨清仁和无瑕两方面的情况后,将作出对‘范轻舟’身份的终极判断,从此不再在这个问题纠缠下去。”

万仞雨道:“那他只可能选择相信‘范轻舟’和你是各有其人,除非他晓得你当时在偷听他们的商议。哼!”

龙鹰道:“万勿动气。我如你般最想杀台勒虚云,否则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化解了这个身份危机。”

万仞雨道:“真的没有办法?”

龙鹰坦然道:“那就须看我们是要争一时之气,还是为长久之计着想。”

万仞雨道:“张柬之是明白人,与你和我又有交情,如果我们向他道出情况,可将他争取到我们这边来。这正是我们想请国老出山的原因。”

龙鹰道:“李隆基就死定了。”

万仞雨愕然道:“有那么严重?”

龙鹰道:“比你想的更严重。宫内和朝廷的情况,再非我们所熟悉的那个样子,特别当牵涉到自身的信念和利益。台勒虚云最了得的地方,正是对复杂人性的了解,不会感情用事。我虽然在这方面没台勒虚云的本领,却可从另一个方向去看待宫廷现时的情况,就是视其为战场。”

万仞雨不解道:“你认为张柬之不相信我们的话吗?”

龙鹰道:“大概相信吧!但绝难同意我们另觅真主,也是大逆不道的想法。张柬之现时乃朝臣之首,人人惟他马首是瞻,可是朝臣的期望,亦反过来对他形成庞大的压力,众志成城下,不会轻易动摇。他或许佩服我们在战场上的本领,但在国事我们算什么?张柬之并非另一个国老,他会执着唐室的继承法。”

万仞雨颓然道:“你比我清醒。”

龙鹰道:“因为你老哥并不视此为战争。在战场上,所有考虑,均以最终的胜利为依归,不可意气用事。我们现在最大的优势,是‘保密’两字,一旦泄露,后果难测,再不由我们控制。我们可以请张柬之保密,但他做得到吗?他始终须向其他人交代。论亲疏,张柬之和姚崇、桓彦范、崔玄暐的关系,肯定比和我们密切。”

万仞雨默然无语。

龙鹰道:“要张柬之为我们守密,等于要他背叛长期并肩作战的盟友,肯定是错着,且是错脚难返。”

万仞雨沉吟道:“张相他们一直有个想法,就是力保李重润以抗韦妃,现在……唉!愿望已化为泡影,难道改为扶持李重俊吗?”

龙鹰回忆道:“当丑神医时,张柬之私下见过我,谈到太少指证杨清仁为大江联刺客一事上,张柬之竟拒绝讨论,可见杨清仁在一众朝臣心里的位置。”

又叹道:“这就是人性,来自他们对大唐的期许和愿景。”

万仞雨吃惊道:“你认为他们将改为支持杨清仁。”

龙鹰道:“此正为台勒虚云一石数鸟的其中一鸟。这趋势现时只刚开始,并不明显,就看张柬之在诛二张的同时,能否尽除诸武。在惨案发生前,这个想法肯定在以张柬之为首朝臣集团的议程上,可惜当杀二张变成当务之急,武氏子弟与朝臣敌忾同仇,立于同一阵线,暂时两方再没有分歧,诛除诸武不得不待至李显登基之后,那时张柬之等将发觉时不我予,铸成大错。”

万仞雨凝想片刻,骇然道:“我们竟见死不救?”

龙鹰叹道:“是爱莫能助。同时诛除二张和诸武,以张柬之等人的实力,绝办不到,武氏与二张的分别在于手上掌兵权。更重要的考虑,就是必须取得李显的授意,杀二张之举才正当合法。不用我说,你也知李显的想法。”

万仞雨道:“不杀台勒虚云,或许有一天我们会像张柬之他们般后悔莫及。”

龙鹰道:“还有很多事,我尚未有机会告诉你,你知道后,当有不同的看法,台勒虚云算无遗策,从不犯错,对着他谁敢轻易言胜。不过剩看‘范轻舟’的身份一事上,老天爷仍然站在我们的一方。运气是最重要的。”

万仞雨苦笑道:“只可说我们气数未尽,谁晓得运势有否逆转的一天。”

龙鹰道:“此正为命运吊诡之处,就是谁都不晓得。唯一可做的,是与台勒虚云全力周旋到底,看最后的胜利属谁。以战争比喻之,我方最大的优势,为目标明确,攻陷目标,就大功告成。故此凡不利达致目标的事,碰也不碰,尽量减低不测的因素,把局势牢牢抓紧,任形势如何变化,我们都要专心一意的朝目标迈进。”

万仞雨重重吁出压在心头的一口气,点头道:“听得你这番话后,我心中舒服多了。你有什么特别的事,须告诉我的?”

龙鹰暗忖今天是第二次“丑妇终须见公婆”。第一个“公婆”是无瑕,第二个就是万仞雨。人生总有无奈的一刻,须做不情愿的事。何况他尚有另一件重大的事,必须说服万仞雨。

正容道:“圣上病倒了!”

万仞雨微微一怔,该在心里将龙鹰的话重复念一遍,方明白过来,失声道:“圣上病倒了?”

龙鹰道:“在圣上取消酷吏政治、李武联姻,神都紧张的气氛大幅纾缓之际,给台勒虚云来个横施毒手,害死圣上的亲孙,可以想象圣上悲愤莫名。”

万仞雨道:“以圣上一向英明果断的作风,怎忍得住手?至少该宰掉二张。”

龙鹰问道:“有用吗?”

万仞雨泄气摇头,道:“圣上的年纪不小哩!近两年精力大不如前,很多事放给二张去做、弄致两人气焰日张,终闯出弥天大祸。”

龙鹰道:“事发前,圣上抱恙下两天没临朝,事发后全赖我和胖公公痛陈利害,方不致酿出大祸。当时根本没对话妥协的可能,如果坚持将洞玄子、杨清仁和妲玛正法,势演变成全面的内战。”

又道:“圣上给气病了,小恙变大恙。”

万仞雨讶道:“竟这么严重?”

接着沉吟道:“我们如此返神都去,惹起的效应,你有想过吗?”

龙鹰道:“我想先听万爷的看法。”

万仞雨叹道:“对政治,比起你我是门外汉,可以有什么高明的见地?”

龙鹰道:“万爷失去斗志哩!”

龙鹰明白万仞雨的心情,唐室李氏子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眼睁睁看着未来的太子被害死,却只能袖手旁观,不吭一声,无奈悲愤处,如毒蛇噬心。

万仞雨双目爆起如电奇芒,摇头道:“我永远不失斗志,给你这么硬逼一记,我想到一个关键。”

龙鹰喜出望外,道:“万爷指点!”

万仞雨沉声道:“或许因我太想杀人。如你今早所说的,台勒虚云、杨清仁、香霸等将离开神都避风头,可是妲玛和洞玄子却绝不会走。两人里,妲玛是碰不得的,但洞玄子又如何?他们两个人中,我最想干掉的就是他,可大泄心中之恨。”

龙鹰皱眉道:“杀洞玄子并不容易,极可能变成与武三思正面冲突,触动东宫整个势力。”

万仞雨冷然道:“我的目标正是武三思,如此方有可能拉洞玄子来陪葬。除去武三思,等于剥去敌人的利爪尖牙,又再难像以前般直接影响韦妃。”

龙鹰一震道:“为何这般简单的道理,我偏没想过?不!我一直想这么干,只是自问办不到,慢慢地再不朝这个方向想。”

万仞雨回复生机,道:“在正常情况下,除非率军强攻梁王府,确难办得到,动辄惹起轩然大波。幸好现在是非常时期,回神都后,我们随机应变,钻武三思的漏子,我不信没有机会。”

龙鹰也精神大振,赞叹道:“还是你老哥了得,也幸而我多问一句,这个方法是从台勒虚云偷师学回来的。他奶奶的,小弟虽视神都为战场,但一时间却失去战略目标,现在好哩!返神都之行,立即变得充满意义和活力。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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