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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丹传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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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子尹天成,诛杀黑脸判官的三弟子荆枯夜呼声最高,就连先前名不见经传的肖遥亦被好事者冠上了个‘银龙枪’的称号此乃后话。
第二十八回 青青子衿 一
九阳山和星河谷一南一北并不同路,肖遥等一行六人从鬼阴山上下来便分作了两路,尹天成三人南下回转九阳山禀明四人的恩师紫阳观观主天心道人。
肖遥和齐谷两人明则带着风孤星北上星河谷寻师伯鬼三姑出手相助,分别前荆枯夜和僧吾行不住央求肖遥齐谷明二人照料自家大师兄,肖齐二人本就敬佩风孤星俊朗人才,又感于他们同门情深自是一一应下。
当下齐谷明虽然左肩受伤不便使力,但一者修习拳掌之人下盘本就稳固,二者那匹踏云乌骓马又十分通灵乖觉,一人骑行倒也无甚妨碍。
风孤星却是受伤颇重,精神萎靡自己不能驾马,于是肖遥与他共骑自己那匹银鬃马,至于风孤星的那匹火炭赤马则系在银鬃马鞍辔上用作路上换乘。
这三马本都是千中选一的神骏良驹,奔跑如风却并不见颠簸,赶了一个时辰齐谷明还不待怎的,风孤星内伤沉重便有些挨不住咬牙苦忍,肖齐两人生怕日夜赶路加重风孤星的伤势,又行了一会儿齐谷明便提议今晚还在开封府中落脚歇息。
一进城门,齐谷明便又说道:“咱们先前曾应下了莫七爷一家,回山前再去府上探望,如今既然又刚好回了这开封府里,若咱们不去拜见,只怕来日肖遥师弟你必受责怪,不如咱们就去投莫七爷。”
肖遥本就有心回山前去再见见莫七爷和莫亚男,只是碍于面皮又担心两人的伤势,如今听师兄这么一说当然无一不允,左手偷偷伸进怀里摸着一支翡翠钗子心扑通扑通的一阵乱跳。
先前六人险险挑散了鬼门关山寨,这伙贼人危害三省交接之地,下手又极为狠辣,在山寨中让六人找到了不少的金银。
各人于是分取了些带在身上,行走时好用作行侠仗义救危扶困之用,灵隐阁出世而居,肖齐两人的师父忘忧真人玄真子更是淡泊名利,剩余缴获的金银财宝便交予尹天成三人带回九阳山,请紫阳观观主天心道人应斜阳代为处理,想那紫阳观当下领袖正道群伦,必定能将这些不义之财处理的十分妥帖。
肖遥当日却是从成堆的贼赃中瞥见了一支翡翠钗子,他本经灵虚子爷爷调教故而眼界极高,寻常的物事难以入眼,只是这钗子不但雕刻的极为精致,更难得的是通体碧绿水种甚好当为极品,被贼人随意丢放显然是明珠暗投,想起莫亚男爱着绿衫,见了这钗子定然欢喜便揣在了怀里,想着什么时候见了送给她,定是欢喜极了。
三人于是骑马奔着飘香斋来了,那在门口招呼的店伴认得肖遥的银鬃马,隔着老远便瞧见了去告知自家掌柜,是以三人刚到门前,莫食已经走出来迎接,这莫七爷总爱穿一件寻常伙计的打扮,不认识的谁便能瞧出这满脸和气的肉胖子便是开封飘香斋的大掌柜。
肖遥和齐谷明两人见莫七爷出门来迎,连忙下马行礼,莫食瞧见齐谷明左肩缠着绷带,马上另有一个陌生汉子想是两人的朋友,竟也是病怏怏的,吃了一惊赶忙去瞧肖遥,见他精神抖擞才稍稍放下心来,赶忙吩咐伙计收拾房间让齐谷明和风孤星两人歇了。
齐谷明和风孤星两人连连谢过了,莫七爷又吩咐后面的伙房做了几个温补的菜肴,着人送到两人屋里安排妥当后,这才拉着肖遥叙起了话。
肖遥对着莫七爷自然没什么隐瞒的,便把几人这一路上去鬼阴山上的种种经过捡紧要的说了,将到了那鬼门关贼人的阴狠毒辣处,直把个莫七爷听得目瞪口呆,想起自家八个兄弟在居廷海的营生比起这鬼门关来简直就像过家家了。
莫七爷离开了大漠长居于着开封府城中,飘香斋的名头虽然大,但是行路运货的时候也没少了被各处强贼雁过拔毛,听到肖遥几个终于诛杀了贼首杀散了贼众攻破鬼门关,刚想拍手叫好,但突然想到二十多年前,自己八个兄弟沙海不也是剪径劫道,后被萧万山夫妇使计剿灭,这今日鬼阴山的鬼门关山寨不正是昨日大漠沙岗黄沙寨的缩影么,想到此处不禁起了兔死狐悲之念,又想起早已死去的大哥和三哥,一时郁郁兴致顿无。
肖遥瞧得莫食深情落寞,虽然不知道为何却也乖觉的闭口不言,莫七爷告诉了他莫嗔和莫亚男正在家中老院里,让他自去找寻,说完便一人转进了一间屋子关上了门。
却说飘香斋偌大的产业自然不会短了住处,但是莫七爷和莫八爷以及莫亚男往日里却仍是住在那处偏僻的胡同居多。
肖遥和师兄齐谷明打了个招呼,又去瞧了瞧风孤星的伤势,这才转出飘香斋往那胡同行去,等到了地界推门进了院子,正瞧见莫八爷坐在院子当中的石凳上擦刀,这把鬼头大刀肖遥常见他擦却不见用,听莫亚男说他爹爹莫七爷也有这么一把鬼头刀,想是有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只是两位长辈不说,他们也不便多问就是了。
莫八爷听见响动抬眼瞧见肖遥走近来也是一喜,又见他这次是自个儿前来,猛的站起身来喝了声:“看招。”手中的钢刀握紧一式力劈华山砍了过来。
肖遥知道莫八爷考校自己的武艺,这时候怎肯扫他的兴,叫了声“来的好!”急忙侧身避过,便在院中和莫八爷拆了起来,他此时学了内家提真之法武功早非往日可比,即便是空手莫八爷也万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莫八爷刀上的功夫比枪上又自差了许多,当即虽有心输上一招半式全了莫嗔的颜面,但转念想到莫八爷性子火爆瞧出来了反而不美。
莫嗔劈了几招,眼见奈何不了肖遥,又见他只守不攻显然存了相让的念头,便没了兴致,叫了声:“好小子,果然身手越来越俊俏了,只怕你八叔以后再敌不过你小子喽。”
肖遥赶忙谦虚道:“八叔这说的是哪里话,你用的不是趁手的家伙罢了,若是给您一杆大枪定早就挑翻了小子。”
莫嗔想了想自家刀上的功夫当真算不得什么,转念又想到,若论刀法还是自家大哥莫杀使得最是了得。
漠北八刀的大哥莫杀便是在二十年前的今天在塞外风城饮刀自戕的,每每到了这一天剩余的兄弟六人无论身在何处,便都会拿出当年各人的鬼头大刀细细的擦拭一番,一者是对大哥莫杀的祭奠,二者是提醒自个儿莫要忘了手足深仇。
莫嗔是个直肠子不似几个哥哥那般惆怅,但每到了这一天却难免有些郁郁,当下收起了大刀,问了问肖遥这次下山要办的事情都妥当了没有。
肖遥想起先前给莫食说了鬼门关的事,自己的这位莫七叔便深情郁郁,虽然不明其故这时候便也不把鬼阴山的事情挂在嘴边,只说办的差不多了,莫嗔只是随口一问也没细细打听,又聊了两句,便道:“小南那孩子在屋里,你自个儿去寻她吧。”
说完咧嘴一笑又坐回了石凳上擦刀。
肖遥有心多陪莫嗔坐会儿吧,心里又总惦念着莫亚男,于是讷讷的应下了径自往屋里走去。
等到了堂屋,刚一进门来,便瞧见莫亚男不施粉黛,正端坐在一张方桌前手里好似拿了个什么物事缝补,只是离得远看不十分真切。
第二十八回 青青子矜 二
莫亚男本来听见有人进来还当是自己七叔也没在意,随意抬眼来看却瞧见竟是肖遥,猛的娇躯一震把手中的物事赶忙藏到了身后,面上飞霞好似受了惊吓似地便往自己屋里钻去,好半天才从自己房中再走出来,虽然仍是一副素面朝天却显然在房里仔细梳洗过了。
看见肖遥仍木木的站在门口,娇嗔道:“你这人在门口傻站着作甚,还不快点进来。”
肖遥这才走近了前来。
这二人不见时总是牵肠挂肚一肚子的话想说,但真个见了面却又像千言万语都不用说了似地,还是莫亚男先开口道:“你这趟下山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肖遥道:“师父交代的事情都办的妥帖了。”
莫亚男突然心中有种莫名的失落,小说道:“那你是不是又要回谷里去了。”
肖遥道:“嗯,明天一早就走了。”
莫亚男咬着下唇问道:“好容易下山一回,就不能在城里多呆几天吗?”
肖遥道:“本来是不打紧的,只是现下却要赶着回山治伤。”
莫亚男闻言吓了一跳,顾不得矜持走近上下打量,焦急问道:“你受伤了吗?伤在哪里给我看看?”
肖遥见莫亚男这般焦急,急忙解释道:“不是我,受伤的是我师兄,还有另外一个紫阳观的朋友。”
莫亚男白吓了一跳,气恼的在肖遥胳膊上使劲掐了一下,道:“只要不是你受伤就好。”话刚出口,便觉得有些不妥,自知失言急忙又道:“定是你遇事胆小,尽往你那齐师兄身后躲藏,羞也不羞。”
但凡男儿没有哪个肯在心上人前示弱的,肖遥哪肯受着不白之冤,被她一激急忙将六人去鬼阴山一路上的种种讲了出来,这番讲述与先前说给莫七爷的便又有不同,说到凶险的地方时,往往骇的莫亚男杏目圆睁秀拳紧握。
再说到自己如何使计诱敌,又如何一杆银枪力战鬼门关四个头领毫发无损时更是绘声绘色,听得莫亚男眉开眼笑,直道:“王婆卖瓜,羞也不羞,那个二头领还不是别人得手的。”
最后说道风孤星如何受的重伤,直气的莫亚男银牙紧咬,道:“那姓尹的当真不是个好人,肖大哥你以后行走江湖定要小心他。”
这句肖大哥喊得十分自然,肖遥呆道:“亚男,你刚才叫我什么?”直羞的莫亚男粉拳雨点般的打来,却最终以蚊蜺般的声音又叫道:“肖大哥。”
肖遥眼见佳人粉面升霞更添娇媚,心神摇荡情不自禁的握住了莫亚男的小手,莫亚男轻轻一挣没挣得脱也就由着他握着,羞声道:“肖大哥,你以后便叫我小南吧,爹爹和八叔二伯他们都这么叫我。”
肖遥喜在心里,蓦地想起从贼窟里寻到的那支翡翠钗,忙从怀里掏了出来递给了莫亚男。
那翡翠钗被绸子裹着,莫亚男也不知是什么,但只要是他送的便什么都是好的,轻轻掀开了绸子去看,竟见是一支通体碧绿的青鸾钗子,她本就钟爱碧色又见这钗子做工精细,其实只要是心上人送的便只是支草棍在她眼中也是万金不换的,更何况是这般美丽珍贵的物事,当下便将头上的银钗摘下就想带上新钗给心上人瞧。
正准备起身回屋去取铜镜,突然顽皮心起,娇声道:“肖大哥,我手头没有铜镜,这钗子你帮我带上吧。”
肖遥于是便过来,只是从未侍弄过钗子,好容易才勉强插了个周正,莫亚男坐在凳子上肖遥站在他后面,带钗之时不免瞧见了她露在衣襟外的一截白嫩秀颈,只看了一眼便心神一荡满面羞红不敢再瞧。
莫亚男等到钗子带好了,站起身来顰颦婷婷的走到肖遥面前转了个圈,娇羞道:“肖大哥,好看么。”
其实这碧钗被肖遥插得歪歪斜斜并不十分周正,但莫亚男天生丽质,这么带着反倒多了一股子天真娇羞,更是炫目。
莫亚男瞧肖遥看的呆了,暗自心喜,蛾眉微皱想了想红着脸返身跑回了闺房,不一会儿回来时手里已是拿了一个盒子,正是方才见肖遥突然来到急忙藏在身后拿回闺房里的那个。
只见莫亚男羞答答的把盒子递了过来,羞声道:“肖大哥,这个是送给你的。”
肖遥大喜,急忙将那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整齐叠放着一件天青色的长衫,又想起刚进屋时好似瞥见莫亚男手中拿着针线,惊喜道:“小南,这是你做的吗?你什么时候学会女红了。”
莫亚男羞得耳根子也红了,小声道:“前些日子没事的时候和隔壁李大婶学的。”莫亚男从小到大只是和爹爹学了点粗浅的功夫,她娘早早过世了女红尚是初学,见肖遥把那件天青色的长衫拿在手中不住的翻看,生怕做的不好让心上人笑话,便有些后悔一时冲动拿了出来,羞恼道:“你要是不喜欢就还我。”说着就伸手去夺。
肖遥急忙躲开,没口子的叫道:“喜欢,当然喜欢。”
莫亚男这才转嗔为喜,道:“那你就快换了试试,我瞧瞧哪里有不合的地方,好赶在你走之前改了。”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肖遥外袍内尚穿有短褂,答应了一声当即便把长袍脱了下来,莫亚男站在旁边虽然只瞧见他两条精壮的手臂,却依然心中如小鹿乱撞般扑通扑通的,红着脸强自镇定,道:“肖大哥我给你换上试试。”
走上前去站在肖遥跟前,猛的瞧见肖遥裸露的左臂膀子上,一朵血红的罂粟花图案,眼见这罂粟花妖异娇媚万不能是肖遥自己画的,不禁脸色一变泫然欲泣。
肖遥眼见莫亚男并不动手,只是盯着自己的左臂上的红花猛看,问道:“小南,你怎么了。”
莫亚男道“这花如此娇艳,却不知是哪家姑娘给你画的。”这句话才一出口,心中竟是说不出的酸楚黯淡。
肖遥哪知女孩子的细微心思,大大咧咧道:“这红花自打小时候起就在胳膊上,也不知是不是生来就有的。”
莫亚男低眉垂首小声道:“你这花纹当真是小时候就有的么?”
肖遥笑道:“那还做得假,自打记事起就在左臂膀子上,记得那时候还是挺小的一朵,如今已经这般大了,想来定是胎记一类的东西。”
莫亚男本低着头眼中含着泪,这时却心情突然大好,偷偷揩了泪珠去,娇笑道:“臭美,哪有这般漂亮的胎记,想来定是你小时候长得很丑,你娘才给你画上去的。”
猛的瞧见肖遥神色一暗,想起来他曾说过是小时候被父母遗弃的事,忙焦急道:“肖大哥,你莫要难过,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肖遥只是略一伤感便缓了过来,笑道:“那有什么的,我虽然从小没有见过爹娘,但有两个爷爷疼爱,比起那些孤苦伶仃的孩子已经强上太多了。”
莫亚男见他精神一涨,急忙道:“肖大哥,你还没有给我说过你那两个爷爷的事呢。”
肖遥于是将自家小时候在桃花峡里和两位爷爷的事说与了莫亚男听,莫亚男听闻这世上竟有这般的世外桃源不禁心驰神往,喃喃道:“你那两个爷爷待你真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让你练武,否则肖大哥现在武艺一定更加厉害。”
肖遥叹道:“这倒也怪不得爷爷,那时候小不知道爷爷的心思,现在才渐渐明白了,爷爷不让我练武是希望我以后远离刀枪能够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莫亚男歪着头问道:“那肖大哥,你现在后悔了么?”
肖遥突然豪情万丈道:“好男儿生在天地间,便当顶天立地以有用之身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如此轰轰烈烈过上一天,便胜似委曲求全蹉跎百年。”
莫亚男瞧见心上人这般的豪情喜爱更深,当下两人试过了新衣,莫亚男将不合之处一一记下,连夜改好了,第二日一早送别肖遥时交给了他。
第二十九回 悠悠我心 一
先前说到三人在开封城内休整了一日,在莫七爷殷勤照看下齐谷明精神大涨,风孤星却是内伤更重愈见的萎靡。
肖遥瞧在眼中急在心上更不敢耽搁,第二天东方未明雄鸡未晓之时,三人便各自起身辞别了莫七爷父女等人,一路星火往星河谷赶去,这时眼见那红玉掌当真歹毒,便顾不得是否颠簸,一路疾驰三匹千里良驹交替前行掀起一阵如龙烟尘。
到了师门左近,齐谷明便飞骑先往灵雾谷中寻恩师玄真子回禀,肖遥则携了风孤星径自入星河谷去寻鬼三姑。
此时已值深秋,北方的草木大多枯黄凋零,而这群山环抱中的星河谷却依然是一片繁花似锦树木葱茏的胜景。
风孤星精神本自萎靡,到了这星河谷中眼见灵花遍地奇草丛生无边的精致,竟然精神一振。
鬼三姑正在自己树屋外侍弄药田,隔老远瞧见肖遥背着一个病怏怏的青年过来也不答话,只是朝着树屋旁的一间小屋指了指。
肖遥会意,便把风孤星背到了小屋中的床上放好,鬼三姑慢悠悠的走入小屋,眼见风孤星满面燥红,伸出手来替他把脉,片刻之后轻咦一声,去看风孤星的伤处,只见一处浑圆红印落在阳关、命门、气海三处要穴正中,有心考校一番开口问道:“肖小子,你跟着老婆子有些日子了,你这朋友受的什么伤你可知道么?”
肖遥恭敬道:“这位风兄中的应是玄罗神教一脉的红玉掌力。”
鬼三姑又接着问道:“这红玉掌力毒在何处,当如何医治。”
肖遥只得一五一十道:“这红玉掌伤处浑圆如玉之所以难治,便因为每耽搁一天外火勾动伤者内火,那红玉颜色便深一分,中掌者所受烈劲煎熬便重一分,十日过后便再无解救,中掌者不能饮酒若想苟活便只能修炼至阴内功,但一者至阴内功极为少见,二者即便寻到了功法也未必就能练得大成,多数人只能终生栖身极寒之地以外界寒力抵御烈劲,即便这样每日正午也会痛彻骨髓生不如死。”
鬼三姑突然冷哼一声:“你小子还算有心,没白跟在老婆子身边这么久,快把这人背走吧。”
肖遥急道:“鬼师伯,这……”
鬼三姑大怒呵斥道:“老婆子这里的规矩你难道都忘了么。”
肖遥忙道:“肖遥不敢忘记。”
鬼三姑道:“你可曾见我为谁破过规矩么。”
肖遥只得道:“不曾见过。”
鬼三姑手一挥便往屋外走去,正这时齐谷明恰好赶到,见状急忙跪倒在地,哀求道:“鬼师伯,这人于谷明有救命之恩,求师伯万万开恩相助。”说着生怕鬼三姑不答应,急忙将自己如何遇险,风孤星如何舍身相救的事说了,仍怕鬼三姑不允,不住求道:“只要鬼师伯肯救他,就是要了谷明这条命去也无不可。”
肖遥听到此处大吃一惊,急忙去拉齐谷明,见拉他不起便也索性跪倒在地。
鬼三姑站在两人面前脸色阴晴不定似乎挣扎了一番,默默的从怀里掏出一物放在桌上,斩钉绝铁道:“老婆子一生只救‘无救’之人,也只杀无救之人。”说完便头也不回德从二人中间走过,推门出去了。
齐谷明不由的呆在了原地,心里不住的想着,如此一来岂不是自己害了风孤星的性命,他这一生从未害过一人负过一人,此时就想着即便那至阴的功法再难寻觅,他也要在九天内寻到好救风孤星一条命来。
肖遥却瞧到鬼三姑出门前从怀里掏出一物放在桌上,站起身来去看,见是一小节印纹枯木,隐约识得便是前几日鬼师伯曾经给他讲解的‘离魂木’的形貌,走近拿起一看果真就是‘离魂木’无异,猛的想起离谷前鬼三姑曾教给他调配一种至毒的药物‘九阴离魂散’的方法,那时鬼三姑曾说“这‘九阴离魂散’乃是世间剧毒,除了她本人外,即便是岐黄门门主轩辕青木也无法祛除”,言下颇有自得之意,只是这离魂木举世罕见,鬼三姑本人也只寻到了小指般大小的一块,不知为何留在了此处。
再想到那‘九阴离魂散’除去离魂木最为难得外,其他所需的药材倒也尚算常见,这星河谷中尽能找到,想明此节突然喜道:“师兄,这回风兄有救了。”
随后连忙将自己的想法给齐谷明说了,齐谷明也非愚鲁之辈,听肖遥一说亦觉得鬼师伯把珍贵无匹的‘离魂木’留在这里定有深意,于是两人分头去找炼药所需,找到后由肖遥按鬼三姑往日所授之法调配。
却说风孤星内伤糜重又不堪连日奔波之苦,这时神智早渐迷离,先前肖遥与鬼三姑的对话,虽在近前听在耳中却恍然若梦般不真切。
肖遥兴冲冲的调配完那‘九阴离魂散’,拿着来到风孤星床前给他服下,眼见风孤星迷迷糊糊的吃了下去,师兄弟两人却更见紧张。
要知道越是离奇的毒物,配制时越需谨慎注意,万一稍有纰漏药效便有变化,一旦调成无解之物只怕立时便要去了风孤星的性命。
肖遥见风孤星服下‘九阴离魂散’,心中估摸着时间,算到药效就要散发便跑去寻鬼三姑来。
鬼三姑方一进屋,便瞧见木桌上的离魂木少了一截去,已知变故不动声色的把剩下的离魂木小心的收了起来。
肖遥上前道:“鬼师伯,这位风师兄伤情突变,恐怕又复加重难以治愈了。”
鬼三姑也不答话,走上前为风孤星略一把脉,又取了只银针试了试,开口道:“这人本中了玄罗神教的红玉掌伤势颇重,如今竟然伤上加毒起了变化,只是这毒却像极了老婆子的独门秘药‘九阴离魂散’,让人‘费解’啊。”
肖遥站在一旁瞧见鬼师伯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一双眸子看过来时却有一丝赞许之色,开口道:“前番师伯曾教授我炼制‘九阴离魂散’之法,肖遥依法炼制了一些,没想到被风兄误服,请师伯责罚。”
鬼三姑淡淡道:“这‘九阴离魂散’乃老婆子研制的天下奇毒,除我之外再无人可解,这人误服此毒也算是和老婆子的缘法,肖遥小子你去取我的药箱过来。”
肖遥齐谷明两人闻言大喜,心中自是知道既然鬼师伯答应出手,那么风孤星的性命就定能就得回来。
肖遥急忙去树屋中取来了鬼三姑的药箱和诸般使用之物,而后两人便被鬼三姑赶出了木屋。
却说风孤星本身受红玉掌荼毒,而后肖遥为了使鬼三姑出手,又给他服下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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