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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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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么?”

“竹取……”向桌沿靠拢。

“什么?”也凑近来。

“竹取……突然不想说了。”沧海又吊儿郎当的倒入椅圈。“不过你想,竹取不敢见官兵还有情可原,为什么也不敢见东瀛人?因为是仇敌?太巧了吧?而且为什么括苍掌门也不愿意让他见人?还有,多少年前的旧案子了,为什么朝廷偏偏这个时候翻出来查?还指名点姓要竹取?”

“那你说为什么?”

第一百零四章第七个房间(三)

“现在什么是风口浪尖?”

小壳双目忽然一闪,郑重道:“回天丸。”

“快点,摸到了没有?”宫三抱着一堆下人的衣衫站在田埂边低喊。

“哪有啊?”一个黑乎乎的小猴子正在水田里扒来扒去,忽然叫道:“啊,摸到了”

“没错。”沧海轻轻点了点头。

“那么薛昊?”

沧海笑了笑,“是个聪明人。”

沧海躺在自己的床上,枕着自己的胳膊,斜着眼睛望着外面的书桌。望了一会儿,又起身,在床沿的正中间坐好,再去望那张桌子。半晌,泄气的嘟起嘴巴,伸直手臂,拿一根手指头比在面前,再去看书桌,眉心皱起来。看手指时是为直视,看书桌时却是斜视,这完全说明了二者并不在同一直线上。

但是,下午发现丢了一只鞋的时候,从床前也是直线向后退的,却撞上了书桌的桌角。这么不可能的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呢?

沧海决定再试一次。

他站在床前,背对书桌,一步一步直线后退,直至退到整张书桌之侧,也并未撞上任何东西。沧海有些迷惘。下午的时候是怎么做到的?直觉告诉他,如果能发现这个秘密,就能发现整个房间的秘密。

于是他决定再试。试到下午那种情况为止。

但是他总共尝试了二十三次,没有一次成功。

“难不成……我被自己骗了?”这个快要癫狂的家伙忍不住开始自言自语了。可是……他摸了摸自己的腰椎骨,我真的撞到了啊?

等等骗?沧海的双眸忽然一亮。

欺骗?是谁欺骗了谁?还是什么欺骗了我?

他又一次站在床前,一步一步向后倒退。却闭起了眼睛。没有双目的平衡,每一步都走得有些晕眩。呼吸平稳,心跳激烈。徐缓的香烟缕中,暗夜的蜡烛光中,有什么东西已经呼之欲出。

“笃。”

极轻的一个声音。

他陡然睁目。壁虎吸盘一般圆钝无锋的三角又抵上了他的后腰。

欺骗我的竟然是我自己的眼睛

沧海的心已经难按激动。

站在床前,自然将床作为参照物直线后退,如果床就是歪的呢?如果这墙、这柜、这眼见的所有一切都是歪的呢?

如果将这障眼的一切全部移平,床前与桌角才是真正成直线的两点就好比一幢坐南朝北的屋内,如果所有通路都不是与房屋平行、且成东北西南向,你就会不是错觉这通路是南北向,便是错觉这房屋是东北西南向。

就算是在屋外,如果道路并非正东正南、正西正北,路人也极容易转向。然而闭住眼睛则不然,人身自有五行,天地自有阴阳,阴阳五行相生相衍,顺乎一体,东南西北则自然对应。

“哼。”沧海坐在书桌角上撇嘴,容成澈,这要不是名医老师留给你的,真想拆了你的房子。

扭头看见对面罗汉床上一件整齐叠放的银灰衫子,立刻跳下地来,抓起衣裳丢在脚下猛踩。

第一百零四章第七个房间(四)

没踩几下,便由于脚底伤痛悻然停止。却见衫角内衬上,绣着一朵四瓣的小花片外边是两个半圆的三角形花瓣,绛红的绣线。

沧海猛的愣住。

你这件衣服我怎么看着眼熟呢?不会就是我那件吧?

表少爷将衣摆掀起来,看看袍角内是不是绣着一朵花?

一朵四瓣的小花片外边是两个半圆的三角形花瓣,绛红的绣线。准确的依言镂刻在边沿细制的袍角。

小壳掀着衣摆脸黑了。

我天沧海不禁张大了眼睛,这件衣服……不会是慕容给他做的吧?赶忙蹲下来执起衣衫内侧细看,再熟悉不过的整齐针脚,就和慕容从前给我做的一模一样沧海抓着这件衣服脸色频换。怎么回事?慕容说和容成澈不熟却能自己走进山庄,人前人后又总是欲言又止的模样,瑛洛查出同时收购物资的二人应该是对手不是么?慕容又为什么这样无微不至的给那个人渣做衣服?



又一个惊天想法突然在沧海脑中暴现。如果说这整个六间屋子便是一大一小两个同心圆,那么依照这六瓣梅花似的排列方式,绕满六屋就如同环在大圆与小圆之间移动,而这小圆的中心——根本无法进入可是名医老师为什么要建造一间六个屋子围绕一个实心砖瓦的房子?那个实心之处真的什么用也没有么?

答案肯定是否。

如此说来,那个实心之处并非是个实心,而是空心这六个房间屋子的中心必定存在未知的第七个房间但是这第七个房间的入口在哪里?沧海的眉尖微微蹙起,一定不在现住的这三间之内,因为我找遍了所有地方,只发现镜子的可疑,那么,这个入口,一定就在镜中屋里沧海拿起扁长的金镇纸,先将木头门闩换了下来,这才打开镜门,秉烛走了进去。现在若想闯进屋来,振断门闩是绝不可能了,除非卸下两块门板。

沧海在布满灰尘的镜中屋内仔细摸索一番,却竟然没有丝毫发现。能扭能转的已经全都扭过转过,能提能搬的也已都被提过搬过,但是没有机关。沧海叹了口气,蹲在地上,扎着沾尘的双手将脑袋靠上小臂的衣袖,仰头茫然四顾。

身处镜中屋居中的房内,桌椅板凳并无奇特,只案后竖着一个墙柜,却是中医特有的四十九个抽屉的七星斗柜。如果机关就在这些抽屉只要开对了抽屉就能打开第七个房间的入口,那么到底要开几个、又是开哪几个才算正确?这个开抽屉的数量从一到四十九的任意组合问题,一共有五十六万两千九百四十九个“亿”多答案。

沧海只能以手背按住额角闭目,不住摇头叹息。他想,或许我现在应该回我那温暖柔软的床上去睡觉。

无意中回头。书案的对面是一张小供桌。桌上有香炉,桌后的白墙上仿佛留有一个长方形的印子。

第一百零四章第七个房间(五)

沧海不由得走过去用烛火细照,长方形印子的颜色比他处的白墙还白一点,而印子的四周有些发黑。沧海想,这里以前应该是贴着一张药王像的——当然是药王像了,难不成是关公像?

每日里在香炉内敬香,烟气熏黑了像周,被撕掉的画像后面却留有本色。沧海两手环胸站在香炉前面。长方形印子虽较别处墙白,却也已泛黄,想来这画像撕之已久。

镜中屋外面的三个房间却显然从新粉刷过,墙面还很新。名医老师一定是嫌这屋子没有其他门户出入不便,所以才弃了不用,如果推理正确的话,那为什么名医老师只撤去画像,却不收起香炉?

沧海又上前试了试,香炉依然不能转动——但也抬不起来。不过碗大的黄铜三足香炉,我不会虚弱得连这个都搬不起来吧?那为什么要固定在这高脚桌上呢?沧海又往起提了提桌竟然也提不动?方才觉得桌椅易移,并未尝试,谁想这猫腻恰恰就在这个心理的死角上深深的惊疑在心中扎根,胜利的曙光却在眼前萌现。沧海不觉勾唇一笑。如果不管拉、推、拖、提供桌同香炉都纹丝不动,那么秘密,你猜会在哪里?

香炉内积着一捧山尖似的香灰,沧海就亮着眸子将右手探入其中,将软绵绵的烟灰渣滓抓捻了一番,却在炉底摸到了一个铜环。沧海的食中二指扣进环中,将所有可动用的内力调起护体的同时,猛提铜环。

“唰”

猛地一声。

传自身后。

沧海尚未回首。

他正全身戒备不敢稍移半处。随着那一声“唰”,他也“唰”的出了一身热汗。背心的衣衫湿热的贴在脊梁上。那枚铜环已被他从香灰中整个提了出来,环下系着三条铁线分入香炉三足。然而,盏茶时分过后,除了那一声响动,并未出现其他机关陷阱暗箭。

“呼。”沧海轻轻的,试探的抬起左袖,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嘟了嘟嘴巴。唔,真是的,我还以为这地上会突然陷下个大洞,还紧张的准备抓住那块地板呢又对着香炉扮了个鬼脸,才滚动着眼珠慢慢回过头。颇壮观的景致让他瞬间张大了口眼。

那“唰”的一声竟是靠墙七星斗柜的四十九个抽屉同时抽出的声音沧海看着那每一个都抽出相等距离的四十九个抽屉,着实愣了一会儿。这个……应该是被抽屉后面的机括同时弹出来的吧……哎?这时他才想到他的右手还抓着那枚铜环未放。沧海低头看了看整只灰色的右手,耷下眉梢。唔,你说,名医老师是不是嫌脏才废弃了这第七个房间呢?想罢,右手一松。

“嗦——”

松手的刹那

铜环自动回缩

沧海暗叫“不好”,急去抢抓时铜环竟已整个入灰,惊回头抽屉抽出却并未关闭。就要落地的心站稳的瞬间,脑后突被拍中“啵——”

第一百零四章第七个房间(六)

“啪”

虽不痛,却吓了一大跳。那就如同一个突如其来的带风的脑瓜勺,那么准确扇在沧海每次挨打的地方。沧海吓得差点惊叫出声然而也只是轻轻拍了他一下,之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沧海面现痛苦,按着心口缓了半天,却怎么缓也缓不过来了,心中稍定时只好长出了一口气。又叹了口气,才冷着眼睛回头。

原来那“啵”的一声竟是墙上那长方形的印子沿着被熏黑的边沿弹开了一扇二分厚的小门,他脑后“啪”的一下正是这小门送的见面礼物。这扇小门后面的墙壁上挖着个一尺见方的凹洞,洞里面坐着药王孙思邈泥塑。

慈祥的孙老先生坐在太师椅中伸着推开壁门的右手冲着沧海笑。

沧海哭的心都有了。

名医老师,我想您一定是觉得这像塑得太无语才弃了这第七间屋子的吧……

想罢,站直双腿,带着无比崇敬与无奈的心情向药王一礼。礼毕,左右看看无人,一巴掌扇在泥塑后脑勺上。立刻,慈祥孙老先生的鞋子连带他的左脚一起脱离塑像飞了出去,踢在沧海的脑门上。

“嗷”沧海一个踉跄,药王的脚又从他的脑门上弹开,不知逃到哪里去了。沧海捂着红肿的额头扶住供桌跪倒在地,终于泪流满面。

老天,我真是憋屈透顶了……你还能让我再惨点么?忽一激灵,赶忙拜天道:当我没说过好了。忍痛在药案底下找到药王的脚,匍匐回来,对泥塑作揖道:“药王爷爷,多有得罪,不过不是恭维您,您真的比珩川厉害多了。”拈住泥足,又道:“药王爷爷,现在我帮您把脚装回去,您千万不要再生气飞别的东西砸我了啊——还有还有,千万不要把这门飞手飞脚的功夫教给珩川啊……”

一边说着,一边将零件归位。啊,脚是回去了,这个手呢?想了想,还是先将入口之事放在一边,为泥塑将伸长的右手推了回去,但听轻微“咔”的一响,右腕便缩回袖中去了。随后,似乎又响起齿轮运转摩擦之声,紧跟又是“喀”的一响传自身后。

沧海又吓了一跳。瞬间眼也冷了脸也黑了。

……这是谁做的机关啊……怎么都是指东打西的?你认为脚底会陷下个大洞,结果你身后就出了事;你认为屉门会被关闭,结果你身后又出了事;你认为不会发生什么,结果你身后还是发生了事。

沧海无奈转身,一愣。靠墙的七星斗柜如同墙壁上的长方形印子,连着所有半开的抽屉一起,敞开了一扇和柜子等高等宽的门。然而那柜身只剩下的木头围框依然紧贴着墙面。就像一个靠墙立起的盒子,打开的只有盒盖,而这盒盖上只是装满了抽屉而已。

沧海无言以对。脑中却忽然灵光一闪:我知道名医老师放弃第七个房间的真正原因了每天这么闹一通一定会得心脏病的

第一百零五章幼猫逢凶犬(一)

沧海回手推好药王爷的房门,来到药柜前面。抽屉盒盖虽已打开,墙壁却依然是那个墙壁,根本无门可入。沧海吹了一声口哨,一边仰头望壁,一边伸袖子擦擦颈中薄汗,之后,再次投入工作。但是,当他的脚尖站到木头框子的底部、准备摸索机关时,那面挡路的墙壁竟忽然向地下沉去,却只沉了三分之一,在木框顶部露出几尺空隙。

沧海眉梢挑了挑,退后,壁门关阖。踏上,壁门洞开。于是他将双脚全部踩上木框,一尺厚的墙壁竟然立刻无声的全部沉入地底,与木框持平。

墙后,果然现出一个从未到过的房间——第七个房间“哇。”沧海象征性的叫了一声,耸耸肩膀,全无挂碍的迈入这千呼万唤始现之地。从侧面看来,清癯的身影只是在暗黄的烛光中神奇的钻入柜子里,消失了。

第七个房间借助柜外的光亮,只看清一个轮廓。

当沧海的双脚迈下墙内的唯一一节台阶时,壁门又无声的在身后升起,映在第七个房间内橘黄色的光亮一寸一寸减少,直至销声匿迹。

沧海叹了口气,自语叫道:“大哥关什么门啊忘拿灯了”扭头站上台阶,壁门再开,面前却是黑乎乎的又一道门,只听整齐“唰”的一声,此门才开,便就是嵌满抽屉的柜门了。出此门,入香炉之屋,墙上药王并未启户。

沧海心下已然明白这机关所伏。香炉内铜环便是启动之键,环下铁线分入香炉三足,穿过供桌桌腿,埋入地下,与药柜机关相连,又与墙上药王居相连,是以拉铜环则抽屉出,放铜环则药王现,推药王手或直接关暗门则药柜门开,壁门乃现。站壁门前木框上,体重使门下沉,离则门升,门内台阶理同。

立门内台阶,壁门关,药柜门亦关。复立,壁门开,药柜门亦开,而药王居不开。这里一切机关都掩饰很好,所以才会在药王居的小门上贴一张药王像以达完美。

沧海端了烛台再次进入第七个房间。屋内摆设平常,中心一毯,毯上一桌六凳,靠墙又有桌椅等物,只一点特别,便是这间屋子共有六面墙壁。

这间屋子根本就是个六边蜂巢形状。这恰好证实了沧海的推断,整个房子确实为六边房基,只以特殊手段掩人耳目为四边;七个房间正似“两个同心圆”之说,只不过不是同心圆,而是同心六边形。

六面墙壁上却有五扇窗户,除入口壁门没有以外,各墙皆有一扇,却只是一个窗框,并不能开启,也不能透视。然而这窗却陷入墙壁少许,沧海猜,以前这些窗子都是可以起通风和看视的作用的,且在此屋能够同时窥探另外五个房间的动静,后来却将另五个房间壁上的窗子腻死了,只有这里保有窗框。

可是,为什么其他帐幔坐褥之类全部收起,唯有此毯仍铺在地?

第一百零五章幼猫逢凶犬(二)

方才壁门全沉地底,难不成这房子地下也是空的?可有门路?又通往何处?沧海秉烛下蹲,见毯缘尘土似有移动迹象,不禁搬开桌凳,将地毯掀起。毯下地板,果现暗门一鼓作气,沧海提起暗板一照,其下石阶赫然伸入黑暗之中,不知长短方向。

石宣乃鲁水勺独传弟子,精机关,通建筑,长轻功,旁的罢了,这间房正是出自他父师之手,无论如何他总该看得出吧?就算不明就里,也该提醒我提防小心,却为何对我只字不提?

难不成平日里对我的心意竟是逢场作戏?接近我只为入楼?入楼只因另有目的?思及此处瞬间热泪盈眶,却牵唇仰天而笑。喉部滚动如吞,银牙暗咬似忍,露齿,却又是一笑。

利落提起烛台,衣摆搭肩,直入地室。留海遮额,加之一灯如豆,唯见修颊坚毅,不见悲戚。

当是时,那妖冶绮丽的女郎晚妆已毕,又精心调饰过后,难掩羞急,眼望手中平时随身收存的镶宝石的带鞘匕首,思虑再三,最终仍是离身锁在了柜中。又避了西域侍女,只身急赴观海亭带钩之约。

沧海步下一十三极石阶,秉烛照看,微微松了口气。还好这暗道只有一条路,不然就这房子的转向劲儿,我看我得自己挖个出口出去了。掏出削铁如泥的小匕首攥在手里,一边走一边在壁侧轻拖,哼,谅你再诡异,我这记号也是举世无双。藏剑老人给的小剑天下独此。

山庄底下有暗道一点也不稀奇,但是令人期待的却是结局,这整齐铺设的石板走廊到底会在何处终结?是不是在谷外?那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逃离这里,再也不用看人渣的脸色做人。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条暗道真通世外,那么被移动过的地毯是否表明有人曾经潜伏彼处?他偷听过什么?又到何处去了?这个罪犯的范围已不仅仅限于武林,而是整个天下。

沧海的心中却已隐隐猜出端倪。所以反而平静,结果再坏也坏不过这个了吧?但是当他爬出出口的时候,他才恍然发现,他并不是一个神算子,且就如一只怕人的猫偏偏遇上一条狼狗的讶与惧。他甚至恐惧事情今后的走向已不在他的掌控。

暗道不太长,只转了几个几不可见的小弯,便又现出十三极石阶。出入口石阶的相似程度一度让他以为自己又被耍了在地底转了一个大圈。但是他仔细分辨方向之后——还是觉得应该上去看看再下定论。

于是他步上阶梯。

第一百零五章幼猫逢凶犬(三)

名医老师的家绝对没有危险,但是这地道出口之外,是杳无人迹的荒野?还是人声鼎沸的厅室?当你从出口刚刚冒出一个头的时候,是不是就会有一把刀撕空而下,斩在你的脖子上,让你身首异处血溅三尺,而你连敌人的脸面都没有窥见?沧海不由得攥紧了手中匕首。

站在第五节台阶上,伸长右臂,以匕首轻托出口石板,松动而未起,遂便加力,石板上升露出一条缝隙,从出口外面投进的一线光亮将沧海的眸内倾满琥珀佳酿。

一双雪白细腻,脚趾纤长的莲足,修剪得整齐美丽的足甲染着鲜红的指蔻。这对比一些女人的脸蛋还美的脚,正从淡绿色的草席上踏过,足踝上飘荡的一截莺黄裙摆从一张落地的长方矮桌边擦肩,又飘出门口去了。只有桌上的白瓷莲花盖碗映衬锦带绿席。

莺黄色裙角搭在同地板一样大面积草席的边沿的时候,席上的矮桌忽然跳了跳。裙角消失的时刻,矮桌下面的整片草席从贴墙的边缘掀起了一条缝。又塌平。等了一会儿,草席才再度鼓胀,竟从边沿长出了一只手。

一只皙白修长略嫌伶仃的手指上带着一只镶宝蓝色晶石的银戒指。这只手只长出了一下,又缩了回去。不一会儿,又像乌龟的头一样慢慢伸了出来。接着,是手腕、手肘、上臂。

沧海从和地板一样大面积的整张草席底下艰难的钻出了半个身子,一手撑地,一手扶墙,左颊紧紧的贴在壁上,嘴唇被迫高高撅起,出口石板重重的压在他的腰后,那块被紫幽的窗户砸到的地方,生生的痛。却忍耐住未发一声。

他已运尽可以调动的所有内力听过,确定这附近几丈之内没有人声。便略略放心的喘了口气,但是脸色依然痛苦。将脑袋艰难的转动一下,改为右颊贴壁,嘴唇依然被挤成一条缺氧的鱼,却能让发疼的左脸休息一下。

幸亏从密道里以这种极其难拿的姿势拱出来的人是他,不然就凭这窄小之处,任何一个腰部稍硬的人都不能将腰身后弯成如此角度,又能以什么样的办法爬出来呢?

沧海实在很想回头看看,但是他几乎与墙相黏的双肩根本无法支持头颈的更多一些扭转。于是他只好努力的将臀部从石板里面拖拔出来并想办法将身体水平翻转,然而他不敢用力上拱,因为在他颈所能及的转动之时,他看到自己身上的草席之上还压着一张长长方方的矮桌,桌角放着一盏悬而又悬的白瓷莲花茶碗,正随着他每一次用力不断倾斜颤动。

偶尔用力稍大,白瓷碗盖便会如一场仲夏急雨不停敲打它的碗沿儿,发出抵死秋虫长鸣一串,还不带喘气。

这个时候沧海只能忍着后腰生痛双臂酸痛右颊麻痛苦着脸憋着气等待那只秋虫彻底死去,之后再通过努力,让另一只秋虫诞生。

第一百零五章幼猫逢凶犬(四)

因为担心手上灰尘弄脏摆设,还要时刻惦记把两手缩进袖中。整块草席很有弹性的窝在他的头后。当他的臀部以上的部分与墙壁平行紧贴,与臀部以下的部分折成直角的时候,他终于腾出脖子往后看了一眼。

这是一间不小的客厅,铺着同地板面积一样大的草席,席上放着一张矮桌,就是他现在背上顶着的像乌龟壳的那张,桌上的莲花茶碗像龟壳上寄生的贝壳,贝壳下面垫着一条金虹锦带。桌旁四周除了摞着几块锦垫之外,只有对面堂下摆着一张小矮几,比背上的这张不知要轻薄多少倍。沧海不禁郁闷为什么这密道的出口一定是在靠墙桌下,而不是在这这么大房间的中心,哪怕就是那张矮几下面也好。

身后矮几之上的墙壁挂着一幅宋朝李唐尺八屏的青绿山水真迹,匾额提着二字——“画堂”

沧海猛然一震。这密道竟然通向……?思绪未终,他惊得忘了处境,微一抬身已将整张矮桌同桌角的茶碗一同掀翻在地,发出“哐啷”一声大响。一连串碎步小跑声紧跟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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