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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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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灵鹫听了,亦是垂首叹息。

沈远鹰呆愣了很久,才握住沈云鹧的肩头,拧眉道:“大哥!可是近年来江湖上并没有爹重伤未愈的传闻啊!既然左侍者打伤了爹,为什么沈家堡至今还安然无恙,没有被借机铲除?”

沈灵鹫叹道:“三弟你有所不知。当年你因为沈家堡和黑道的人走得太近而忿然离家,爹去找神策要人不果,一方面怀疑你总是和‘醉风’作对而被他们暗杀,一方面又担心你离开沈家的屋檐得到庇护而被黑白两道追杀,索性便含泪放出了你已身亡的消息。”

“一方面让别有居心的人死心,另一方面让你听到以后能回家注释清楚,谁知你……唉……”

沈云鹧本不善言辞,此时勾起伤心事只得重重一叹,用力撒开沈远鹰,向后倒退几步跌入椅中。

沈灵鹫叹息接道:“想不到‘醉风’竟然派人把爹送了回来,对外也一概不提沈堡主重伤之事。他们不说,咱们自然更不会说。后来才知道,‘醉风’是故意这么样做,好让咱们受制于他。”

“唉,不得不说,这些年来爹有时候为了利益游走于黑白两道之间,这种做法的确不能让人认同。招致黑白两道的江湖朋友诟病说咱们两头占着,因而树敌也是理所当然。但是若要爹从此走入黑道那自是不甘,可若要他从此洗白,那更是难上加难。”

“要是‘醉风’放了沈堡主重伤的消息出来,咱们必是灭门的下场,所以爹不得不被他们以此要挟又做了很多不好的事。”

沈远鹰听完,脑中轰的一响。心中想到公子爷近年来派他的任务,总不离沈家堡左右,就算远行,竟也多少风闻沈家消息。更有甚者,公子爷派他替沈家堡暗中处理了许多麻烦,纵然有时的目标不过是找沈家茬的某人而已。

这么说?!沈远鹰心中猛地一惊,我爹受重伤的事公子爷早已知道?!略想了一想,便明白公子爷是不想让沈家堡觉得欠了方外楼什么,日后真相大白也并不用还恩,因为这本是沈家的人为沈家而做,身份上自然也不会低人一等。

沈远鹰立刻对公子爷的恩德感激非常,心中的火像要燃烧起来。

沈灵鹫上前几步,搭住沈远鹰肩膀,欣慰道:“三弟,不管怎么说,你回来就好。你也知道了,大哥鲁莽易怒沉不住气,二哥我厌弃打杀,平时学功夫不过是强身健体。只有你,又有侠义心肠又有习武天赋,现在有你在,一定能够辅佐爹重振沈家堡声威。”

沈远鹰却摇了摇头。

第一百五十五章身陷沈家堡(一)

沈云鹧登时惊而起身,就连一向沉稳的沈灵鹫都瞪大了眼睛。

“……三弟?”沈灵鹫不确定的唤了一声,转头去望沈云鹧。沈云鹧已说不出话来。

沈灵鹫望着沈远鹰又道:“你不愿意协助爹吗?”顿了顿,更瞠目道:“难道你还不愿意留下来?你还要走?!”

“什么?!还要走?!”沈云鹧两步跨上,“好,今天我就一掌打死你,免得爹整日对你牵肠挂肚!”说完,蒲扇大的手掌已向沈远鹰面门拍来。

沈灵鹫出手要挡,沈远鹰却一手握住沈灵鹫的手臂,另一手成掌悄然贴上沈云鹧的巴掌。这一掌看似飘忽柔缓,却及时对上沈云鹧的攻势,稍稍一挨便即收回。

沈云鹧竟闪避不开这极慢极轻的一掌,两掌相贴只觉一股柔中带刚的力量将自己健壮的身躯向后送了出去,不知不觉便双脚离地,心中正自惊惧,又忽然脚踏实地,后腰与一物悄然相抵。

回头一看,却是一张茶几。上面还放着沈隆方才饮用过的半盏龙井,茶水悠悠轻晃,未洒一滴,而沈云鹧竟已与沈远鹰相距一丈开外。

沈灵鹫惊喜道:“三弟,许久不见,你在何处学到这么高深的武功?你记不记得,你走的时候还打不过大哥,只和我打成平手?”

沈远鹰想起从前,方悄然的笑了。上前稍稍托住沈云鹧的臂肘,道:“大哥,你没事吧?”

沈云鹧虽是气冲冲的抽回手臂,但眼中也闪烁着惊喜与赞扬的光芒。与沈灵鹫一对视,便背过身去说道:“三弟,你现在既然在外面学了绝世的武功回来,自然更不把沈家放在眼里了。说吧,你这回回来到底要干什么?”

第一百五十五章身陷沈家堡(二)

“时至今日,我们也很后悔。不过你方才说‘与虎谋皮’,这话不错,我们如今也是骑虎难下。尤其是‘醉风’开出的条件,很难让人不开眼不动心。又因为树敌日久,在路上碰见白道英雄要拿下我们,我们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于是冤仇便越结越深,如今就算要改邪归正,也很难让人马上信服。”

沈云鹧道:“二弟这话说得不错。要我说,咱们现在输便输在尚有良心这点上了!说是‘尚有’却不是‘有’,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可若说完全被‘醉风’摆布,我沈云鹧在江湖上好歹也有个名号,我也是不会跟着他去的!”

沈远鹰道:“二位哥哥既然有此一心,为什么不劝说爹爹联合三堡五庄对抗‘醉风’?”

沈灵鹫道:“话虽不错,可是总得有一个德高望重之人做指挥才能协调各事啊,如今沈家堡名头不好,其余各庄各堡分散多年,亦是各求自保,”说到此处叹了一叹,沉吟了好一阵,才道:“三弟回来咱们可是如虎添翼,若说回归正道也并非不能,只是……果真要等个时机才好。”

沈远鹰登时心中一动。

沈云鹧将手一挥,又将两道浓眉皱起,说道:“哎,二弟,现在说什么时机,那玩意儿不是得碰就是得从长计议,三弟你既然回来又为什么还要走?你难道不知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回天丸’吗?”

沈远鹰点了点头,“正是听说了沈家堡也为此而来,所以才回来见你们,这件事做得好便是时机,做不好便是灾难。”

沈灵鹫与沈云鹧同时望向他,问道:“这话怎么说?”

第一百五十五章身陷沈家堡(三)

“就算到时约了帮手,也得要有人应承才行,如今黑不黑,白不白,谁肯趟这浑水帮咱们呢?到时才真是孤立无援啊!”

那兄弟二人听了心中自觉很是有理,一时又无计可施,便双双目光呆滞的出起神来。忽听沈云鹧笑了一声,道:“老三出了名的话少,今天竟然叨叨叨说了这么长一串话,敢是今天**听话,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没乱跑么?”

沈灵鹫也悄然笑了起来。

沈远鹰叹了叹,笑道:“方才二哥的话可错了。大哥虽然脾气急了点,但是生性乐观,心胸宽广;二哥不愿习武,但是心思缜密,沉着多谋,沈家堡有二位哥哥在此,前途自然无忧。”

“咦?”沈云鹧更瞪大了一双虎目,甚是惊讶道:“怎么?**不仅在家,还抹了**蜂屎不成?”说罢,与沈灵鹫一同大笑起来。

沈远鹰跟着悄然笑起来。他突然想到了公子爷。他觉得公子爷让他回来简直做的太对了,对家里人好最重要的是一起走一条无悔的正路。像他当初离家出走虽然也算不同流合污,但严格来说不过是明哲保身。

现在这时机果然正好。

沈灵鹫指着沈远鹰,对沈云鹧笑道:“光顾着取笑他了,竟然忘了问他。”便笑对沈远鹰道:“据三弟方才所说,难不成果真有了处理之道?”

沈远鹰点了点头,“现在立刻马上撤回沈家堡!”

沈云鹧与沈灵鹫同时一惊。

沈云鹧握拳捶着大腿怒道:“老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沈远鹰毫不相让,道:“难不成咱们沈家也在觊觎那个传说中的灵丹妙药?!”

“沈远鹰!”沈云鹧拍案而起,沈灵鹫忙拦住他,面色甚是担心,只道:“大哥,三弟大老远回来,先让他进去好好歇歇,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一面给沈远鹰递眼色。

沈远鹰点了点头,道:“那请二位哥哥考虑一下我方才的话,早点歇息。我进去看看爹。”说罢,转身入内去了。

波书评区欢迎留言互动,感谢支持#####沈灵鹫侯他走了一会儿,才对沈云鹧道:“大哥,你也早点歇息吧。”

沈云鹧摇了摇头,叹道:“我怎么睡得着呢。远鹰这次回来我本该高兴才是,不知为什么却十分心绪不宁。”

沈灵鹫道:“大哥也觉得他的话大有道理?”

“哎,什么道理不道理,”沈云鹧不耐道:“你大哥我本来书读的就少,这什么局势啊、形势啊的我都不懂得分析。我只知道男子汉大丈夫绝不能做缩头乌龟!这个节骨眼儿上走了,那跟做乌龟有什么两样?!”

沈灵鹫道:“大哥,三弟跟你我一样都是血性汉子,他自然也不会临阵退缩,我却认为他的话正确之至。”

沈云鹧瞪起虎目,沈灵鹫早已接道:“首先,促成这一事件的根本原因便是世人的贪婪之心,他们若不想抢夺自不会在此蜂拥聚集,当然很多白道大侠乃是维护正义而来。”

第一百五十五章身陷沈家堡(四)

“我们如今既不算白道,谁又能相信我们的清白呢?”

这句话似乎说入了沈云鹧的心中,他慢慢垂下头,锁眉不语。

沈灵鹫又道:“何况我们本是存着私心,想夺那灵药给爹医病,到时候必会大打出手,又何来‘侠义’可言?而且从胜算上来说,我们仇家不少,打探消息都得东躲西藏,再加上这回‘醉风’和方外楼都来了人,一个神策,一个公子爷,全都是人中龙凤亲身至此,我们根本没有胜算,还在这浑水里趟个什么劲呢。”

“再加上方才三弟说的,若是这药丸有了归所,到时候打不打起来还是难说,我们又怎么保证平安回家呢?就说你我还是壮年,吃些苦不打紧,爹呢?爹他老人家怎么办?”

沈云鹧一听这一句猛然又抬起头来。

沈灵鹫话不停口,“你我都知道,对于这件事我们都存有侥幸的心理,认为说不定就交了好运能得这药,就算我们得到了,那所有江湖人的矛头还不都指向沈家堡啊?又得罪了神策,谁能饶得了咱们?谁又知道那药吃下去会如何?当时见效也就罢了,那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若是当时不见效,他们更恨咱们,那么多人掩杀过来,我们怎么能抵挡?”

“最重要的是,那药根本不知真假,我们又怎能冒险让爹当场就吃了下去?唉,”沈灵鹫重重叹了一声,似乎也犹豫良久,才沉声道:“留下来,无论怎么看都是弊大于利——不,”沈灵鹫用力摇了摇头,“是毫无利益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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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一刻。

沧海从亥时起就叫人搬了罗汉床面向窗口,对着西面的夜空,半卧半坐。左边膝头趴着小圈儿,右边臂弯搂着兔子,默默的,不说话。

直到神医端了药来,他才掀了掀眼皮,换了换姿势。接过药碗,略一犹豫,便蹙着眉心尝了一口,这一口竟苦得他打起了哆嗦。

“澈!”沧海不由轻呼起来,“怎么不是甜的?每次都是甜的啊?”

神医坐在他身边床上,无辜的对着他眨了眨眼。

沧海皱着苦瓜似的一张小脸似乎让神医的凤眸发着愉快的光。神医道:“要我效劳吗?”

沧海的眉心蹙得更深,忍耐的喘息都仿佛带了潮湿的泪意,眸中的光点自然愈加浓重。沧海咬了咬牙,一口气将黑乎乎苦得要命的汤药哭着喝了。

神医虽感不测,却不去看他被一个小瓷碗就挡住的面颊,反望着天边的星星道:“你在等什么?”

沧海咧着嘴将药碗往神医怀里一杵,立刻向怀中像心脏病发时掏药瓶一样掏出一个小漆盒,哆哆嗦嗦抠开盖子,像吃救心丸一样往口中塞了一大把各种颜色的透明糖球。

神医悠然回手放了药碗,像拖兔子一样将苦得全身无力的沧海靠在自己肩上,感受他大口大口比喝药之前还虚弱的崎岖着胸膛喘气,两臂趁机环绕,十指在他胸前交扣。

第一百五十五章身陷沈家堡(五)

沧海满头大汗的蜷缩着身体,将双眼紧紧闭了一会儿。

神医用细细的声音悠闲道:“小白白,你要是撒个娇儿,说一两句好听的,说不定下次的药就不这么苦了呢?”

沧海缓了半晌,便将自己挪到罗汉床的紧左角,可怜巴巴的和小圈儿和兔子抱在一起。神医也挤过去,脱了鞋横躺在床上,头枕着沧海的背。沧海猛向窗外望去,忽见一捧银色烟花在天际无声爆开。

神医轻问道:“怎么了?”

直到烟花慢慢消散,沧海才抹了抹眼泪,低声道:“出发了。”

沈云鹧忽然道:“二弟,你说帮过咱们多次、还救过爹的那个‘傲卓’现在在哪里?”

沈灵鹫一愣,又面现喜色,道:“不错,这个人虽然身份神秘行迹隐讳,却绝对是友非敌,这时若能得到他的协助,说不定我们真的会有惊无险,化险为夷!”说完,却又眉头紧拧,担心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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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鹧道:“可是这恩公每次都不肯说一句话,也从不显露面貌,我们除了查到他的名字,其他的一概不知,就连通风报信都没有办法,唉。这么说,岂不是只有老三说的回家这一条路可选了吗?”沈云鹧呆呆愣了一阵,幽幽道:“若是爹的救命恩人来劝,说不定爹会同意呢……”

“不可能!”沈隆猛将桌面拍得大响,怒道:“你这不孝的儿子!出走那么多年音信全无,一回来竟然让你爹做这种临阵退缩的事?你爹我这许多年来建树的威信岂不是要毁于一旦?!将来人家都会说,沈家堡的堡主沈隆是个没种的窝囊废!告诉你,我是不会回去的!”

沈远鹰跪在地上垂着头不断不吭声,直到沈隆说完,才恳切道:“爹,儿子离家那么多年绝对顶天立地,绝没有做一件丢沈家脸的勾当,儿子能够对沈家列祖列宗发誓!”

沈隆拿眼角瞥了他一眼。

沈远鹰又道:“爹,你明知道现在留在这里对沈家有百害而无一利,反而回去才显得咱们沈家心胸博大,淡泊名利,于您的威名不损反增,可您就是不放不下面子。”

“你说什么?!”沈隆怒目而视,直气得全身气血翻腾。

沈远鹰膝行两步,抓住沈隆靴筒,颇急切道:“爹,您也替娘还有大嫂二嫂和孙子孙女们想想啊,爹,沈家现在不能没有您啊!爹!现在走还来得及!”说完,突然回头。

听了他的话,沈隆心中果然犹豫,无奈还是下不了决定,又见儿子望着房门,正自疑惑,房门响了三响猛被推开,闯入一个妙龄的美貌女郎。

沈隆见这少女生着一张瓜子脸,一对杏核水眸,两眉似颦非颦,好像一朵风中的蒲公英。一愣之下,已喝道:“这女子,外面把守森严,你是如何进来?”

舞衣望了望他,对沈远鹰急道:“来不及了!‘醉风’的人就在门外!”却见沈远鹰的黑眸发起了光。

第一百五十五章身陷沈家堡(六)

沈隆不愧为三堡五庄之首的沈家堡堡主,略一惊讶便很快镇定,又指着舞衣道:“既然‘醉风’的人已在门外,你为什么还要进来?”话音未落,已听外面喧闹起来,更知这女子所言非虚。

舞衣眉心又颦了一颦,稍稍向沈远鹰身边挨了一步。又见沈远鹰也看着自己,才莺声羞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深陷险境。”

沈隆心中已明白了**分,却厉声道:“我看你根本就是‘醉风’的奸细!”

“不是的!爹,”沈远鹰拉起舞衣的柔胰,不由柔情满面,说道:“爹,她是您没过门的儿媳妇。”心中实在欢喜。公子爷所料不错、计划可成的确可喜,却喜不过心上人的一片真心。将舞衣的柔胰紧了一紧,望着她悄然一笑,又使个眼色。

舞衣似乎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上前对沈隆福了一福,叫了声:“沈伯伯。”看了看沈远鹰,又垂首轻道:“奴家姓薛,小字舞衣,自小父母双亡,是在方外楼长大……”

“什么?!你是方外楼的人?”沈隆一听便瞪起了眼睛,大怒道:“薛姑娘,老夫不怕当着你的面说,这门亲事沈家堡上下是绝不会答应的!”

舞衣立刻双眼含泪,瑟缩问了一句:“为什么呀……”

沈远鹰忽然哈哈一笑,桀骜,跋扈,好像雪峰顶上冬眠已久的鹰霎时展开了羽翅。

沈隆猛地一愣。

沈远鹰毫不避讳将舞衣拉到自己怀中,轻笑道:“别听他的。”无视沈隆立刻吹起来的胡须,又柔声问道:“小衣,你这辈子是不是非我不嫁?”

舞衣含羞带泪的偷望了沈隆一眼,红着小脸,还是点了点头。

“这就行了,”沈远鹰笑道:“我也是非你不娶。那还管旁人干什么。”门外已是越来越吵闹。

沈隆觉得自己气得就要内伤发作,却听舞衣小小声道:“可是他不是旁人,是我的公公啊……”

沈远鹰笑着还没开口,沈隆已怒道:“远鹰!没出息的东西!你……!”

沈远鹰收了笑容,只显露鹰一般的桀骜,淡淡打断道:“爹,我觉得咱们还是先出去看看的好。”

沈隆瞪着眼睛一愣,只得将足一顿,袍袖一甩,重重叹了口气,打开门快步走了出去。未回头,也感到那二人跟在身后。

沈隆其时忧心非常,在江湖上打滚了那么多年,他岂不知孰善孰恶?只是如今的确像沈灵鹫所说是“骑虎难下”。当初的确生气三儿子离家出走,可是后来想想,照自己颇为贪婪的性格,走到今天这步似乎也能够预见,反而觉得沈远鹰走得对走得好了。不管怎样,我们沈家总要留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在世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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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隆那时的确是这么想的。

贪婪之心人人皆有。本来很难抑制,又加“醉风”煽风点火引人入瓮,慢慢的,心中竟然觉得得意起来。再后来,什么良心道义都如蒙尘的金子。

156章眉尖麒麟刀(一)

第一百五十六章眉尖麒麟刀(一)

悔之已晚。i

沈隆不由得又叹了口气。人说越拥有名利的就越惧怕死亡,但是沈隆却一直以为自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甚至是视死如归。所以方才他还以为这次来的不论是“醉风”的什么人,他都可以坦然面对。

但以敌人入侵这么久却无一人前来报信这点看来,“醉风”这个不速之客本事不沈隆也不禁心里没底。

他想或许是因为自己小儿子回来的缘故,才会兴奋与担忧。不论是哪一点,对于生死关头的武士来说都是致命的。

然而在行走于将面强敌的长廊中时,沈隆所想却是另外一件事:远鹰绝不可以娶这个女子。

因为她是方外楼的人。这个节骨眼上,假如表忠心可以保命的话,这个女子的存在便是对“醉风”最大的不忠。

更重要的是,她一定是因为远鹰是沈家堡的后裔才以美色勾引。

思虑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有时当你天花乱坠想了一溜够的时候却只是经过了几秒,有时你想它出来的时候它又会销声匿迹一个纪元。

沈隆逝者如斯,不舍昼夜的想完了那些,只不过刚刚迈出五步。

舞衣那黄莺儿般的语声低低又道:“原来你竟是沈家堡的三少爷,为什么从前没有告诉过我?”

沈隆猛地一愣,却听沈远鹰哧的一乐。iSH然而令沈隆无上震惊的却是后面两个字。

舞衣说完,娇声唤了句:“傲卓……”

沈隆猛地回头,亲眼目睹那女子望着自己的小儿子在说话,又畏惧的盯着自己。沈隆回头望着脚下的路。他走得很快。外面已经不知乱成什么样子。

然而那女子竟然对着自己的小儿子叫“傲卓”?!难不成是重名重姓?不对不对,小儿子姓沈,名远鹰,怎么会叫“傲卓”?!对了对了,刚才她说不知道他是沈家堡的人,这么说儿子在外化名“傲卓”?!化的同名同姓的名?!

沈隆脑门上突的出了一层汗。心里却突的像疏通了的河道,冲走所有泥沙,石头沉底。

沈隆信步踏入了正厅。此次跟来的所有沈家堡人都在这里。

老夫需要好好想一想了。沈隆不自觉带了二分笑意。

一阵娇娇滴滴,悠扬婉转的鸣声随着沈隆的现身鸣响。鸣声出自一只尖嘴短尾的五彩小鸟,小鸟名叫小瓜。

小瓜蹲在钟离破的肩膀上。

钟离破正坐在客栈大堂入口处,一张太师椅内。带着无限和蔼慈祥的微笑。由此可知,小瓜已在这还算亮堂的客栈里刚刚又被钟离破的想象啄死了一回。

小瓜却开心的对着陌生的沈隆跳叫。

于是钟离破想,如果只是看见陌生人才叫的话,把这鸟儿训练成门铃也不错。

但是钟离破的微笑很快消散了。不是他不想笑,而是他有点笑不出。因为他看见了沈隆在微笑。一直在微笑。

就算看见比所有的受制沈家堡人多出一倍的“醉风”手下,仍然在微笑。一百个人。

第一百五十六章眉尖麒麟刀(二)

小小的客栈大堂里一共聚集了一百来人。

他们都来自天南海北,命运却让他们聚集到了这里。

钟离破一直以为沈隆出现的时候在笑是因为他听见了小瓜的叫声,又因为自己带着个鸟儿出战所以发笑。并且钟离破认为,当沈隆看清了敌人的数量、自己人的处境之后便再笑不出。

对,一百来人是不算什么场面,但是从形势来看,“醉风”已经赢了,沈家堡已一败涂地。

但是沈隆还在微笑。发自内心的微笑。就像睡得饱饱的一觉醒来,对着大好阳光伸懒腰的满足微笑。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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