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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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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百来人是不算什么场面,但是从形势来看,“醉风”已经赢了,沈家堡已一败涂地。

但是沈隆还在微笑。发自内心的微笑。就像睡得饱饱的一觉醒来,对着大好阳光伸懒腰的满足微笑。i钟离破不解了。他开始从新打量沈隆。

身量颇高,年及花甲,却是黑亮的发须,当中偶尔夹杂几根银丝。单眼皮,圆眼睛,狮子鼻,单珠口,却是面红目赤,眼底发黑,仔细分辨,那面色却是红中透着蜡黄,似多日未眠,又如久病之人,然而精神却又上佳。

一身紫黑色缺袴长袍,扎着手腕,外罩一件敞怀黑呢鹤氅,脚下蹬着厚底布靴。

钟离破不由得站了起来。因为这个明显肝火旺盛的老家伙浑身透着一股老滑头的劲头。还有,老滑头的不停的微笑果然阴险得可怕。

钟离破一扬手,围在四周箭已上弦的弓箭手便放下了手。i放下了弓箭。但是刀剑仍然还架在沈家堡人的脖颈上。

钟离破没有将他们捆绑,因为他还要多享受一会儿他们惧怕的神情。客栈大厅里的桌椅已被胡乱堆摞在四角。百人之中,原本只有钟离破坐在椅子上,现在他也站了起来。

钟离破恭恭敬敬的拱起手来,深深作下揖去。小瓜站立不稳飞了一下,又落在他肩头。“晚辈钟离破见过沈老堡主。”

钟离破的眼珠在暗中转着。

沈隆并不还礼。只是发自内心的满足的阴险微笑,微笑道:“哦,我当是谁,原来是‘醉风’属下因罪外放的‘麒麟元帅’,钟离……”望了望小瓜,“鸟——”望了望钟离破,“人——!”

钟离鸟人。

舞衣一直站在沈远鹰身后,刚出来时便见小瓜甚是美丽可爱,这时一听恐怖易怒的沈隆说了这么个滑稽的名称,差一点笑了出来。

然而她的出现,早令沈云鹧同沈灵鹫及一干沈家人众惊讶不已。就连“醉风”中许多人都在暗中觊觎。

钟离破轻轻一笑,站直了身。

沈家众人有的已开始担心自己的脑袋。沈云鹧却甚是痛快的大笑三声,被身畔敌人一拳打得口角流血。

钟离破没有侧目一眼。这不奇怪。

可连沈隆都没有看上一眼。从出来,到现在,没有将眼珠望过沈家人一眼。且大多数时候都是昂首望着房梁,对钟离破也只看了一眼,而已。

钟离破道:“沈老堡主老当益壮,神思敏捷,正可为‘醉风’多立功劳。”

沈隆哼了一声,负手而立,并不答言。

钟离破缓缓走至大厅中央,黑锦袍摆微微散开转了一圈。

第一百五十六章眉尖麒麟刀(三)

两臂伸开将俘虏一比,钟离破倨傲带笑道:“沈老堡主,您不问问晚辈到底来这里干什么么?”

虽然已是处尽下风,沈隆却毫无忧心馁色,只哼了一声又不答言。i钟离破道:“晚辈今天是来劝前辈委身‘醉风’……”

沈隆顿时目光锋利,压抑怒气道:“沈家堡多年以来替你们做过多少事,神策都没有说过让沈家堡加入‘醉风’,你这黄口小儿凭什么兴兵起事?‘醉风’在江湖中已是根深蒂固,又怎么会将沈家堡这等小势力放在眼里?就算你想借此戴罪立功,哼哼,恐怕也难以将功补过吧?”

沈远鹰听了不禁暗暗一笑,望向沈隆的目光炯然有神。i钟离破的脸色依然未变,习惯性摸摸小瓜的头顶,依然没有发出清脆的琉璃声响。钟离破垂了垂首,又抬头笑道:“沈老堡主既然在‘醉风’受命多年,自然晓得无上级命令绝不可私自行动,晚辈此次叨扰,正是上命所在,沈老堡主,你不要怪我呀。”

沈隆听到他方才说“在‘醉风’受命多年”之时,已双拳紧握怒火攻心,只是碍于身份才险险闭口。i这一句话竟是将沈家堡早已看成家奴下人一般,任人呼来喝去,就算浴血奋战也不过是“醉风”一枚弃子而已,好不可气。后又言到是“上命所在”,竟将他包围施暴之行推却得一干二净,更是气得沈隆双目赤红。

沈隆见他说完,再忍不住,张口要骂,又听钟离破扬起手道:“哎,沈老堡主,晚辈的话还没有说完。”沈隆本待不理,却见他从肩上五彩鸟的腿爪上解下一支细红绳绑的空心银管,从中挑出一个纸卷,边展开边道:“方才晚辈说今天是来劝前辈委身‘醉风’,不过是刚说了一半。其实这次的主要目的的确如此,但还有顺便的一事,便”

“灭沈家堡!”

手中的小字条曝在灯光之下,墨笔入木三分甚是清晰醒目。

沈隆但觉气血上涌,眼前一黑就要跌倒,忽觉背心一暖,一股清泉般的内息从神道穴源源输入体内,经脉渐渐舒泰起来。耳听背后男子中气十足道:“想灭沈家堡?有我在,绝不可能!”

沈隆略一分辨,便知是三子沈远鹰所言。又觉入体内息是沈家独门,更确定支持自己的是三子远鹰。沈隆感到那内息力度虽细柔,却似乎倾尽所有一般,那必是专心诚意才可控制自如,不然力量大了将致双方受伤,力量小了又于事无补。

然而气息相连的时刻开口都难,远鹰竟还能中气十足说出那句话来,可见他不仅内功颇有火候,心胸气广博。

沈隆不禁老怀安慰之甚。所以一直以来亦是因此的微笑有增无减。

钟离破听那一声断喝,心中尤其一震。近年来沈家堡实力衰弱,绝不可能存在如此功力的家人,细一打量,原来却是个陌生年轻人。

第一百五十六章眉尖麒麟刀(四)

钟离破将他望了一望,又一视沈隆,眼珠一转便笑道:“敢替沈家说这话的人可没有几个啊,除了在场的沈老堡主,沈大哥、沈二哥之外,好像就只有已故多年的三少爷沈远鹰了吧?”

说到“了”字,已突然飞身而起。小瓜一鸣,钟离破扣向沈隆咽喉。

沈远鹰左手依然贴在沈隆后心,将沈隆轻轻往左一带,避过攻势,右手隔住钟离破右手。他与沈隆这一闪,便露出一直在后的舞衣大半个身子,谁知钟离破这招不过是调虎离山,趁沈隆与沈远鹰鞭长莫及,左手抓住舞衣右臂便不恋战,飞身而退。

钟离破出招时,舞衣正专心看着战局,毫无危机之感,突然被抓不禁惊呼了一声,但在半空时便已镇定,抬起纤足踢向钟离破面门。

钟离破以臂架住,往前一使力,舞衣不得不后翻个筋斗,落下地时,发现自己手臂仍被钟离破握住,连忙使出近身的小巧招数与钟离破迅速拆了几招。

沈云鹧、沈灵鹫同一众沈家堡人本就对舞衣的来历甚是怀疑,这一下见她使出这等身姿美妙的高深招式,功力竟早已超越众人。

沈远鹰看她二人打个平手,可钟离破明显未出全力,正想相帮,又放不下老父。沈隆却忽然回头微笑道:“去吧,我没事了。”沈远鹰慢慢收回了手,见沈隆面色的确好了很多,便下场帮忙舞衣。

只见舞衣衫裙翻飞,先使了一套“小兰叶手”,那姿态便如处子采茶一般,妙洁无穷。她的武功虽比沈家一干人众高强,到底学艺未精,又是弱质女流,再加上钟离破要快些擒住她,是以刚过上十一招,舞衣便落了下风,只是身姿依然很美。

钟离破一边打,还一边调笑道:“小娘子,莫要打了,你既在这里,当然多少和沈家有些关系,在下请你下来只不过是想让你帮个忙,并不想伤你,你想啊,在下若伤了你们,以后沈老堡主——啊不对,”钟离破哈哈一笑,接道:“以后一起在‘醉风’共事,我当称一声‘沈老伯’才是!”

舞衣欲要回口,无奈被掌风逼得说不了话。

钟离破又笑道:“在下不想和沈老伯结怨,又怎么会伤你呢?小娘子,不如你先收手吧?”一面说,一面直攻不停。

舞衣被这几招逼得紧了,猛然使出与前不同的一招,竟似不轻易使出的救命招数一般,连抢三步,竟将钟离破逼退。

钟离破猛地一惊,大喝一声“住手!”果然要收势,却见鹰一般人影直掠过来,当胸就是一拳。钟离破招架不及,紧往后退了四步,已至人群跟前,退无可退,但听“嘭”的一声,沈远鹰那拳击在当胸。

已是卸了九分力道,钟离破仍然觉得甚是疼痛,不及多想,沈远鹰下一拳又到。舞衣腾出手从腰后抽了一把弯刀也攻了上来。

钟离破将身一转顺势避过一刀一拳。

第一百五十六章眉尖麒麟刀(五)

身上穿的锦袍同外头罩的大呢披风,衣摆都甚为宽阔,这一旋张如巨伞。iSH停在屋梁上的小瓜忽然婉转高鸣,其声宛如百乐齐奏,引得众人仰首望去。

沈薛二人毫不为动,配合无间直向钟离。

钟离破飞起一脚,将衣摆向上踢起,顿时一片黑幕挡在眼前。沈远鹰忙将舞衣一拉,“小心有诈!”拳脚护体退出战圈。

黑底金线的袍摆姗姗一落,现出钟离破自信神色。手中现一杆八尺铁柄眉尖刀,刀头后部满是麒麟铁甲,片片斜插,锋利无比,战斗中动辄见血,皮肉成条!

钟离破刀一在手,精神顿长。i在场中舞动大刀,威风凛凛,气势雄壮,正如马战将军,是以浑称“麒麟元帅”!

钟离破将刀鐏用力往地上一蹾,地面立现龟裂。可知长刀匪轻,膂力匪弱。钟离破哈哈大笑,尽显狂傲。沈远鹰目光一沉。

舞衣娇靥晕红,满面嗔色,手腕一旋,早已全力攻上。那模样正如金簪草顽强生命力的绽放。纤弱柔美只是她的容貌,坚韧才是她的本质。

小袖弯刀,蔽膝琳琅,翻舞飘飞。

沈远鹰终是放心不下,道了句:“小衣回来!”却不等她回来,便已加入战局。iSH或许是他知道,她绝不会回来。

钟离破挡了三招,还了半招,舞衣便被刀风割得险象环生。然而钟离破并未下杀手,却是说道:“住手!姑娘请不要打了!在下有话说!”他的麒麟长刀却招招剐向沈远鹰。遇到情非得已的时刻,也只是将舞衣推开或逼开。

沈远鹰亦是一边挡住舞衣不让她与敌人交手,一边与钟离破周旋,为显身手,执意不肯动用兵刃,又三番四次将舞衣甩出战局。两人处处顾及舞衣,竟也打得旗鼓相当。

沈远鹰装作已尽全力,实则不然。一是挂念沈家人安危,二是不能坏了公子爷大计。是以只是敌住,不可取胜。

舞衣一次一次被无视,又一次一次冲入局中。钟离破叫停也无人理会,终于一刀横展,麒麟甲将舞衣腰下蔽膝割断,落在地下。这下惹怒了薛女侠,弯刀劈入二人之间,娇躯撞开沈远鹰,自知钟离破顾忌,更不防守,只不歇手,一刀刀劈向钟离上三路。

沈家人不明就里尚好,沈隆一见却是愕然惊住。这个女人……

“别打了!”钟离破被她逼得到处躲闪,沈远鹰倒站在一旁翘起了嘴角。

“我说别打了!”钟离破长刀一横格住她的弯刀,“你听到没有?!”麒麟甲斜卡弯刀刀刃。

舞衣抽不出刀,气急娇嚷道:“你赔我的衣裳!”奋力抢刀。

钟离破笑道:“好,好,我赔你的衣裳,你先住手好不好?”却拿眼望向梁上的小瓜。

舞衣气道:“你先赔我衣裳我才住手!”

钟离破忽然腾出一手,两指并起在空中一指一划,小瓜突的疾速俯冲,毫无声息。

沈远鹰急叫:“小衣当心!”

第一百五十六章眉尖麒麟刀(六)

人已掠起。

舞衣惊回首。

钟离破长刀力格,将舞衣推向小瓜。“我赔你的衣裳!”

小瓜尖喙直啄舞衣右眼。

舞衣尖叫撒刀,柔胰捂面。鸟喙尚距半尺!

沈远鹰抢至身边,张开右手掌风一搧,小瓜大叫一声向后跌去。

钟离破两目如电。因为他看见沈远鹰的掌心有一点红。

那不是掌心的颜色,而是一种红漆。

这红漆太过普通,根本没有人会在意。但是钟离破刚好在前一天的这个时候刚刚见过这种红漆。

钟离破左掌凌空一抬,掌风托住将落的小瓜,往上一送,右手长刀直刺沈远鹰左臂。沈远鹰左臂一翻避过,沾有红漆的左掌有一瞬摊在眼前。

长刀去势不改,割向沈远鹰左腿。同时双足一点,掠向舞衣。

沈远鹰左腿一滞之时,钟离破已扣住舞衣咽喉。舞衣惊叫。

“嗤啦”一声,麒麟刀划破沈远鹰裤腿,露出内里一截染血纱布。

钟离破一见他左腿有伤,心绪顿转,瞬间打定了主意。

“小衣!”沈远鹰忍痛赶上一步。

钟离破麒麟刀一拦,另一手在舞衣咽喉扣紧,“站住!”竟将身体也藏于舞衣身后。钟离破看看立刻止步的沈远鹰,不禁哈哈大笑,道:“对了,你听话最好。不然,我就叫小瓜啄花她的脸,再把她赏给我这些兄弟!”

他这些兄弟立刻满头黑线的抖了一下。

舞衣却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极低声的哽咽道:“……不要弄花我的脸……”她感到钟离破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后身儿,令她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沈远鹰不由在心中一叹,停下了脚步。就算在危急关头,他的神色依然桀骜,沉稳,毫不失态。鹰一样明显的特征,加上红漆掌心同受伤左腿,令钟离破深信不疑。

沈隆望着三子,心中甚是赞赏。于是他还在不停的微笑着。就算沈远鹰受制在他眼前。因为沈隆亲身感受了他的内功已出受伤的自己之右,与自己受伤之前相差无几。而且,远鹰还在壮年。

沈远鹰一边暗暗聚集功力,一边冷声道:“我们单挑。”

沈隆不由得又在心中暗赞。这话好不威风,既不向敌人低头,又威胁敌人释放人质。

钟离破大笑道:“我不和你打,若伤了三少爷,我怎么和沈老伯交待!你老老实实听话,我便放了你的情人!”低头看了看心痛欲绝的舞衣,又忍不住笑了笑,道:“姑娘,我且问你,陈皮老祖是你的什么人?”

舞衣咬牙不答。

钟离破又道:“你难不成也是方外楼的人?”

舞衣撇过眼来。

钟离破笑了笑,哼了一声,在舞衣耳边轻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方才既使出了陈皮老祖的绝技,自然和武当有渊源,更有可能是方外楼的人,我伤了你他们不会我放过我的。我还没立功,又怎会再惹麻烦?不过是请你帮个小忙罢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尽因心意改(一)

舞衣只觉他说得自己耳朵眼儿痒得很,不由更是恶心。i沈远鹰正纳闷钟离破说什么的时候,钟离破却将长刀递在舞衣手里,笑道:“那先麻烦你帮我拿一下,好不好?”舞衣抬眼看了看沈远鹰,被迫接在手里。

刀鐏虽立地上,舞衣握着沉重大刀仍是吃力,便将刀柄抱在怀里。狼牙似的麒麟甲片在她颊边划了一条血口。她轻轻一呼,钟离破已将长刀取回,却往她手里塞了一个小瓷瓶。另一只放在她咽喉的手始终没有移开。也没有再用力。

沈远鹰目光一沉。

傲卓,此次行动十分凶险,老规矩,你现在说不干还来得及。i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

啊,啊,老规矩:我不反悔。小东西!

钟离破笑道:“哎哟,可了不得了,姑娘你流血了啊?让我看看,”说着便在舞衣颊畔端详了一眼,又笑道:“还好伤口不深,我看是不会留疤的。啧啧啧,姑娘你怎么不小心一点啊?疼不疼?要不,我让小瓜来替你吹吹?”

舞衣一听又泫然欲泣。

钟离破望着沈远鹰颇轻蔑的一笑,道:“来人,倒碗茶来。”

沈远鹰面含笑意略抬头,远远俯视他。

好,既然如此,你一定要万分小心。今年腊月三十的年夜饭你是在我在家吃的,人都说不吉利。到时候你不要死撑,遇到危险早些放求救信号……

哎哎,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啰嗦!小东西。

喂你不要不信啊,很灵的!

我就是不信,小东西。

钟离破让舞衣接过那碗淡茶,将瓷瓶向她伸去,柔声道:“你帮我把瓶塞取下来。”缓缓笑了笑,道:“真乖。现在你拔下一支头钗,向这瓶里沾一下……快点!”

舞衣连忙垂下望着沈远鹰的目光,用头钗尾轻轻点了一下瓶内。

钟离破笑道:“好狡猾的小丫头。告诉你,这瓶里的药水只要一滴就足够了。把头钗在茶碗里涮一下。”

舞衣的手猛地颤抖,望了一眼坚定不移的沈远鹰,又望向站在远处的沈隆。沈隆也在看着她。十分紧张。沈隆已笑不出了。

舞衣咬了咬牙。突然将头钗一甩,道:“你杀了我罢!”

钟离破笑道:“我不杀你,不过,小瓜好像饿了哟。你细皮嫩肉的,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令人头皮发麻的轻轻拖长了尾音,“不如让小瓜一口,一口的把你吃掉……啃得骨头都露出来,眼珠掉在一边……”小瓜随着他的话似乎极其兴奋的叫了半晌。

舞衣哼了一声,道:“傲卓不会让我这么痛苦的,我也绝不会害他!”沈隆忽然愣了一愣。这两人之间的信任,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么?

沈家人一听“傲卓”二字,精神猛地振奋。却发现这姑娘说这话的时候,漂亮的大眼睛在盯着沈远鹰。

沈远鹰的眼睛利如鹰隼。

钟离破哈哈大笑道:“我相信你!真的,姑娘我相信你,可……哈哈!”

第一百五十七章尽因心意改(二)

钟离破几乎笑得喘不过气来,断续接道:“可是他若救了你,他爹和他哥哥还有一干沈家堡的人就会人头不保啦,你说,他会救你,还是救他爹呢?”

令沈隆惊讶的是,舞衣和沈远鹰全都不为所动。舞衣慢慢收了泪,语气稳定。“你用不着这样挑拨我们,我们不会上当,沈家的人不会上当,方外楼更不会上当。”

钟离破像突然被人说中了心事,脸色一变。

舞衣接道:“你是想让方外楼的人当着沈家人的面亲手喂他们沈家人喝下毒药,将来好让沈家记恨方外楼,自然不关你们‘醉风’的事,又挑拨了两家互斗。可惜,在场的所有人并非你所想象的愚蠢。”

钟离破脸色又变。i变得十分难看。

然而所有沈家人却是微微一愣,继而目光坚定。有些望着舞衣眼带恨意的沈家人猛如醍醐灌顶。

舞衣又道:“冤有头债有主……”

“闭嘴!”钟离破掐紧她咽喉,大喝一声。

舞衣语声压抑道:“你掐死我……”

钟离破的手指猛地一松。又忽然哈哈大笑:“想死?没这么容易!”

舞衣便笑道:“他们都是亲眼看见你胁迫我……”

钟离破道:“我不杀你,但是可以点你的哑穴。i”

舞衣立刻住口。大眼睛眨了眨,忽然对沈远鹰笑了一笑。

沈隆又是一愣。

钟离破又笑道:“三少爷,你过来,这瓷瓶里装的是麻药你应该很清楚。既然没有生命危险,你就自己走过来喝下去,免得你的小情人为难,你说好不好?”

沈远鹰哼了一声,道:“你先放了她。”

钟离破摇了摇头,眼光阴狠,却是笑道:“三少爷你神通广大,我不放心啊。”

沈远鹰便不犹豫,大步跨至钟离破面前,从舞衣手中取过头钗,向茶碗中搅去。

“慢着!”钟离破笑道:“三少爷,你果然狡猾,你明知道你的小情人儿方才将头钗用力一甩,已将上面的麻药甩去,竟然还装作大义凛然?哈哈,”肩膀将舞衣一拱,“把药瓶给他。”

“不用。”沈远鹰道:“我自己来。”

将头钗从新沾了麻药,和入茶中,一仰脖子便干了。

钟离破哈哈大笑,放开了舞衣。

舞衣连忙扶住沈远鹰,茫然不知钟离破正一掌向自己后心拍来。

“小衣!”沈远鹰猛地一惊,一手将舞衣拉开,一掌对向钟离破手掌。但因麻药发作便慢了半拍,钟离破途中变招,这一掌直向沈远鹰胸口而来。

舞衣一面回身迎敌,一面用全力将沈远鹰推开,然而钟离破变招更快,这一掌仍重重拍在沈远鹰右心口,回手又将舞衣抓住。

沈远鹰一口血随后倒之势喷出老远,沈隆大惊飞奔上前,舞衣惊叫道:“傲卓——!”

这一娇声却如鸣雷响在沈家人耳中,沈家上下谁不知“傲卓”之名?!

沈云鹧同沈灵鹫见机反抗被打倒在地。

钟离破又将沈隆打伤,继而大笑。

第一五七章尽因心意改(三)

沈远鹰虽被打伤,幸不致命。四肢无力,头脑却是清醒。提着一口气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将沈隆扶起盘坐。沈隆面如金纸,急忙调息。

沈远鹰这才抬眼望了望美目含泪的舞衣,轻轻点了下头。

钟离破颇为惊讶道:“三少爷,看来你瞒着我的不是一星儿半点呀,既然你内功如此高深那我也不担心了,你放心,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害你的命的,你我若是同僚,事成之后我钟离破给你斟茶倒水,磕头认错便了!”

这一段话说来竟是还有内因,除了沈远鹰同钟离破以外,外人只当他说的是沈家堡投靠“醉风”一事。沈远鹰却明白他说的“同僚”,指的是昨晚送兵符手掌红漆左腿有伤之人。

沈远鹰不禁暗哼一声。原来这小子始终对我有所顾忌,又怕我真是“醉风”的卧底,只好先制住我再说了。这种情况,的确连神策都无话可说,怕只怕,这小子心怀鬼胎,实际是想找个机会除掉我这个“卧底”,不让我挡他的前途,又做出情非得已、意外伤害之类的假象,使神策不加罪责。

沈远鹰咬了咬牙。这小子阴险狡诈,不得不慎防。

脑筋一动间,钟离破已吩咐手下将麻药掺在茶里强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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