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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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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鸣百乐之音清和,现祥瑞声全无。

第一百五十九章千万古奇冤(六)

听之使人扼善而涨恶,多暴戾,多躁颓,多杀虐。

钟离破遇之荒山,时逢此鸟被围。双倍于其之飞驳三只,攻其独自,尚处下风。不久,又来二只。此鸟不敌,为钟离破所救。

遂相惜为命。小瓜,取险些瓜分之意。」

方写完此段,便听神医道:“在白的床上躺躺都神清气爽。”帐子动了动,他便走出来。口鼻血流已停。

沧海对于他恢复恁快颇觉诧异。搁了笔,掩了纸张,将房门大开。神医向沧海净面水中洗过手脸,又把肥兔子从床下拉出来捅醒,沧海只蹙了眉心并不出言。

神医从袖中拿出一支小竹刷子,抱着肥兔子道:“你看爷爷带什么来给你了?”沧海立刻大翻白眼。

神医又道:“你每天这么脏怎么行?你奶奶不会喜欢你的。”等沧海愣了愣,才又道:“你还想让他天天抱着你吗?那就得刷牙洗脸,还要经常洗澡。”

沧海气得瞪圆了眼睛,咬着牙就是不语。

神医又向脸盆里沾湿了小竹刷子,又蘸了好些青盐,还往兔子嘴里塞了好多薄荷叶,拿竹刷子替它刷起牙来。神医蹲在地上只见一个背影,兔子怎样看不出来,但听喉中所发“嗬嗬”之声,想来定是兔子的感受了。

沧海拧起整张脸,以手掩额。心中只想黎歌她们快些过来。

“嗯,好了,”神医满意叹了一声,“现在该洗脸了。”一手拎起兔子耳朵,一手拎起兔子后腿,站在脸盆边上比划,自语道:“你说,是只把头浸下去好呢?还是直接把你丢下去好?”

沧海吓得赶紧站起来,却听门外走廊那头女孩子的声音说说笑笑越走越近。神医猛回头将可怜的肥兔子塞进沧海怀里,三下五除二脱得只剩条短裤,耗子摔跟头似的吱溜一下钻进沧海被窝,撂好了床帐。

黎歌碧怜紫菂,同瑾汀走进来的时候,看见沧海抱着肥兔子站在地下瞅着床铺发呆。肥兔子正窝在沧海怀里自个儿舔爪心儿洗脸,不知为何今日狂躁的猛揪自己耳朵。

黎歌还惦着他昨晚的不悦,小心望望他的神色,将一束橙黄萱草递入沧海手内,略红了脸低声道:“黎歌今天来的晚了。我想你昨天睡的晚,今早必起的晚些,便没来打扰你,先和她们摘花去了,没想到,你起得这样早。”

沧海望着手中花依然痴愣愣回不过神,喃喃念了句书道:“萱草忘忧……”猛地想起此花之意,心中对黎歌情难言喻。

瑾汀同碧怜紫菂正帮沧海整理房间,猛听碧怜惊叫了一声,忙回头,见床帐又撂下。碧怜很少尖叫,更少吓成这样面色苍白。

瑾汀眉头一皱赶上前撩开床帐,也惊得呆了。

沧海正被黎歌引去了注意,听碧怜一叫赶紧要遮掩,又半途便事发僵住,很有些欲盖弥彰的**。

众人围在沧海床前。

神医赤身躺在床里。床外留着一个人的位置。

第一百六十章武学之极道(一)

“怎么了远鹰?”沈隆笑呵呵的看着忽然垂头丧气的三子,又望了一眼若无其事得过了头的舞衣,笑道:“我已经答应了你们的婚事,你们怎么反而更提不起劲了?”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各自沉默。沈隆转向三子,道:“远鹰,你说。”沈远鹰又望了舞衣一眼,舞衣低头补花。

沈远鹰摇了摇头。“不知道。”顿了顿,又道:“现在有点想念一个人。”

“谁?”沈隆问。

沈远鹰道:“公子爷。”

这个时候,舞衣却忽然抬起头两眼发光的望着他。iSH沈远鹰微笑了。

沈隆糊涂了。望了望两人,又忽然哈哈大笑拍着沈远鹰的肩膀,道:“你果然是最像我的儿子!想当年,我和你们娘结婚之前也是你这个样子。为了这个,你娘还带了我去看老神医——哦,就是名医大夫了,结果名医说我这是什么……‘婚前恐惧症’!”

沈隆一拍脑门,又哈哈大笑道:“总之我说出来的话是绝不会改的了!你现在,不想娶她也得娶,她不想嫁你也得嫁!”

小两口儿又对视了一眼,情绪上没有太大变化。

沈远鹰道:“爹啊,你吵得别人都睡不着啦。这些事还是回头再说,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

“哦!”沈隆一拍大腿,道:“我还忘了问你,你到底怎么加入方外楼的?”

沈远鹰忽然笑了,黑亮的眼睛一撩舞衣,笑道:“还不是因为她。iSH”

舞衣想起当初,也忍不住娇羞一笑。

沈隆心中却欢喜觉得这两人真是绝配。

沈远鹰道:“我刚离开沈家堡就遇上了通天派的人。”

沈隆眼珠一瞠,“那是大仇家啊!”

沈远鹰点了点头,“那时候我功夫还不行,只好一边和他们周旋一边逃跑,正跑到一处山林,身上又受了很多伤,马上就要跑不动了的时候,遇到了她,”下巴将舞衣一指,笑着接道:“赶上她淘气捅了马蜂窝,被一大群马蜂也追到了那个山林,正和我走个对脸儿……”

说到此处,二人只笑。沈隆问道:“然后呢?”

“然后……?”沈远鹰又笑了一会儿,才道:“然后我们俩一对视,便一齐跳到旁边的沟里躲了起来,然后马蜂就和通天派的人走了个对脸儿,然后马蜂就追通天派去了。然后我们就认识了。”

沈隆也不禁乐了,“马蜂追得好!反正通天派也不是什么好人!”

舞衣红着脸道:“沈伯伯不要听他乱说,我才不是淘气才捅马蜂窝的,我那天是上山采蜜去的。”

沈远鹰道:“爹你别听她的,别的时候我不知道,反正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哪次见了马蜂窝不捅!”

舞衣脸儿更红了,却显得双眸更是水光荡漾,娇嗔道:“才不是!你不要在沈伯伯面前编排我的不是!”

沈远鹰道:“你就是!”

舞衣道:“才不是!”

“就是!”

“就不是!”

结果又逗得沈隆发笑。

第一百六十章武学之极道(二)

沈隆道:“薛姑娘,你还是叫我‘公公’听得顺耳。”

这下舞衣连耳根都红了,半天才嗫嚅道:“……我是一时情急……他们全听见了……唉,多丢人啊……”

沈隆笑道:“这有什么可丢人,以后你们行了礼洞了房难道还要叫我做‘沈伯伯’吗薛姑娘?”

舞衣羞得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沈远鹰却笑道:“爹,你还叫她薛姑娘?”

“哦,对,应该叫舞衣才是。”

沈远鹰望着未婚妻深情一笑,又道:“她这样还算丢人?您可没见过公子爷丢人的时候呢。iSH”

“哦?”沈隆立刻现出好奇的神色,“看来我还非要见他一面不可了。”想了一想,又道:“远鹰,我看方才那个鸟人挟持舞衣的时候,你们之间的信任好像远远不止感情那么简单?”

“嗯。”沈远鹰道,“那是对战友同兄弟那样的信任。”

舞衣也正色道:“和同僚出来做任务,支持我们胜利的基础便是各自的人身安全,若要保证人身安全最要紧的就是保密和互相协助,而若要做到这些,最最依赖的便是对同伴的绝对信任。”

沈远鹰道:“就拿刚才那种情况来说,最有行动力的就是我和舞衣,只有我们两个保持精神同目标上的一致,劲往一处使,才有可能扭转局面。若是舞衣不信我,我们就无法形成整体,现在也根本不可能坐在一起商量对策,就更会被钟离破分散武力,逐个击破。”

沈隆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沈远鹰又道:“所有方外楼人彼此都绝对信任,绝不会因为某些人的几句话就动摇心志。所以爹,我觉得你应该对方外楼从新认识。”

沈隆面上带着欣慰的微笑,叹了口气,才道:“看见你们,可想而知方外楼到底如何。看见那个钟离鸟人,更是对‘醉风’一目了然。”拍拍沈远鹰肩膀,笑了一笑,道:“你放心吧,爹还不糊涂。”望着舞衣,道:“你说得对,我的确是在险恶中太久了,几乎忘却了人人相亲才是正常世道。”

沈隆没有望向卧倒一片的沈家堡人,而是抬目望入了窗外的夜空。他知道,他若是再自甘堕落,受害的不仅是沈家这几十个人,更是世上千百不知名姓的良民。

沈隆发黄的病容忽然一下像注入了新的灵魂,焕然璀璨。“我决定了,我不能这样下去,我以后一定会重振沈家堡!”

舞衣愣了愣,“……按照一般情况,您不是应该说‘经此一役,想退隐江湖’之类的话了吗?”

沈隆笑道:“我又不老,退隐江湖去做什么?哦,”捋须笑道:“你原来是想做堡主夫人啊!”

沈远鹰也跟着嘲笑舞衣一番,便对沈隆道:“爹,为今之计,我们要赶快恢复内功,好和敌人交战。”

沈隆叹道:“说得容易,我本来就有旧伤,如今添了新伤,又喝了那麻药,现在果真是使不出力。”

第一百六十章武学之极道(三)

沈远鹰不由得垂眸沉默了半晌。i舞衣也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的挪坐到他身边,与他臂膀相挨。沈远鹰连眼皮都没抬,却将重心稍移向舞衣,才道:“我刚回来的时候,大哥二哥就说过与‘醉风’打交道无异于与虎谋皮。虽说现在他们是要收服沈家,但是难保不从中生变。”

沈隆点了点头。“如今当真是骑虎难下。归顺‘醉风’,沈家堡除名,反抗‘醉风’,沈家堡覆没,怎么都没好处。除非……”

“除非我们这次能活着出去。”沈远鹰低声接口,眼珠黑得深沉。

沈隆听了不置可否,只是给了一个字的评语:“难。”

舞衣却笑了一笑。

沈隆奇道:“你原本是个不相干的人,可是也许不久就要陪着我们死了,你难道一点都不害怕吗?”

舞衣道:“怕啊。又不怕。”望了沈远鹰一眼,道:“也许有办法可以不用死呢?”

沈远鹰摇头道:“不可以。爹是不会同意的。”

舞衣眼珠转了一转,不说话了。

沈隆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求助于方外楼,等人来救?”果然摇了摇头。“我沈隆绝不受别人的恩德。”

于是便对他挑了挑弯眉。你已经欠我的了,老伯。之后耸了耸肩膀。沈隆老脸微红,被一个明显的事实噎得说不出话。

舞衣耸了耸肩膀,莺声道:“那好吧,我就陪着你刚刚失而复得的儿子死在这里好了。”

沈隆的心里立刻不是滋味。艰难决策了半晌,心一横,咬牙道:“若是有机会,你还是和远鹰走罢。反正你们现在也不算是沈家堡的人了。”

舞衣望了他一会儿,道:“沈伯伯,我们是自愿留在这里的呀。你既要重振沈家堡,就必须得有你,有沈家堡才行啊,缺一不可。你们男子汉大丈夫是不畏强权,誓不低头,可我是个女人啊。”精明的微笑了。

“大功告成。”舞衣稀罕得了不得的小心将补好的蔽膝系回腰间。“老伯伯,你知道,女人都比较胆小怕事。不巧的是,我恰好也是女人。而且年轻貌美,还没有嫁人。所以呢,我可不想死在这里,我要找人来救我。”

沈隆愣了愣,却见沈远鹰狡猾的望着舞衣双双而笑。于是沈隆也忍不住微微扬起了嘴角。又重重一叹。

沈远鹰低声问舞衣道:“你打算用什么方法?”

舞衣道:“你带花炮了吗?”

沈远鹰不敢说自己和公子爷设计好、信号烟花已经放出去等话,微一语结,便道:“用那个不好,那么明显的东西他们不可能发现不了,到时候若怕有人来救,狗急跳墙,还不是提前了结咱们?”

舞衣道:“那你说怎么办?”

沈远鹰道:“他们不说给三天时间考虑么,先看看情况再说。”

舞衣默默坐了一会儿,望了眼沈隆,叹道:“也只好先这样。”

沈远鹰又道:“爹,不如趁这个时候恢复内息试试。”

第一百六十章武学之极道(四)

沈隆沉默了半晌,似是苦笑,道:“远鹰,这些年你在方外楼得蒙陈皮老祖指点,功力自是大进,只是爹有一点不明。i方才你将内力输了给我,我觉得你内力甚是深厚,直与我受伤之前几十年的功力不相伯仲,却完全是沈家的功夫,无半丝别派手法。”

“而且看来精力甚旺,前途大有可为。然而爹当年练到你这个地步的时候,却似乎一口装满了水的大缸,以后不管怎么用功,内力都不能再加深厚。况且我的父亲、祖父、曾祖父三代也曾在手札中记载过类似情况,但之前的先祖却都没有。”

“然而沈家世代武学口传心授绝无纰漏,却不知为何有此等差别。爹很想问你,到底是如何将沈家的武功在这么短的年头里练成这程度?”

沈远鹰点了点头,却道:“爹,用不用舞衣回避一下。”

沈隆愣了愣。舞衣也愣了愣,才道:“对哦,我都忘了,方外楼里虽然从来也不讲究,可外面是有规矩的。”起身要走,甚是坦荡。

沈隆忙拦住,倒有些尴尬,道:“不用走,一个是你就快是沈家的人了,一个是我们也不说什么功法口诀什么的……”

舞衣于是复又坐下,“那倒是。i再说,就算你知道了方法,却做不到,也是徒劳。那你们聊,我先睡一会儿。”说完,便靠在沈远鹰背上,闭了美目。

沈隆忍不住干笑了两下。虽知她是无意,却总觉是讽刺自己似的。沈远鹰换做轻声道:“舞衣说得不错,有时候就算知道了方法,也很难做到的。”顿了顿,才道:“比如咱们沈家的内功口诀里明确写着‘清心寡欲’,爹和爷爷可曾做到?”

沈隆猛的语结。

沈远鹰又道:“既是清心寡欲,便不应该争强好胜,更不该利欲熏心。沈家武功纯属刚猛一路,越练威力越大,却越容易动火气,这点爹应该清楚得很。或者以大哥二哥为例,大哥这些年勤练武艺,脾气却越来越大,反而二哥做到清心寡欲悠游自在,虽然不如大哥刻苦,可武功也没比大哥差到哪去。”

“另外,爹你面红目赤,容易动怒,由于失眠而导致眼底发黑,可能还会经常头晕、口干之类,这些全都是肝火过旺的症状,便是勉力习武又不能做到静心之故。”

沈隆认认真真听着,中途未发一言,直到他说完才缓缓点了点头。

沈远鹰见沈隆听了进去,心中着实松了口气。“爹,你也看过其他很多门派的武功秘籍,却很少有很少有书中写到‘重武德’、‘重善心’此类口诀,是也不是?”

沈隆听着,不觉点了点头。

沈远鹰又道:“然而这些秘籍大都是小门小派的武功招式,其实不值一文,亦不是什么高深武学,而真正指导练气的法门却不将秘籍透露。这便是武功强弱的差别所在啊。”

沈隆略微沉吟,双目陡然一亮。

第一百六十章武学之极道(五)

“原来却是差在这里!”沈隆颇有些一语点醒梦中人的灵透。双目瞪了一会儿,又皱起眉头。半晌,道:“可是有些名门大派的人研习重武德的功法,有些小门派练功不太重视武德,可是他们两个打在一起,未必是小门派的人输啊。”

沈远鹰笑道:“所以才说是就算知道了方法,也不一定做到啊。”见沈隆并未解惑,又道:“武学也好,什么也好,到了至高的境界都称之为‘道’,而想上升到‘道’的层次,必须由外家修行转为内家修行,也就是达到人剑合一、心神合一的境界,那就会更多的从心神上去参悟,反而少动刀剑了。”

沈隆不由得又点了点头。

沈远鹰接道:“那些德高望重的前辈少年时也曾意气风发,却不能达到晚年的功力,这虽和习武年头有关,却也不能排除他们年老之后少了争强好胜、不再热衷名利色气等等的原因。只有心中做到无欲无求的大自在,才可在武学之上得心应手。”

“在上升为‘武道’之前的阶段,习武者一定有努力刻苦、自身条件、招式精妙等各种差别,有人就算拿了上乘的秘籍,不努力练习也有可能打不过旁门左道,或者年纪轻轻也有可能打不过年长之人。”

“虽说有战斗经验之类的附条件,但是对敌时的沉稳、镇定、勇猛、变化,也是取胜的关键,而年长者却更容易做到,这岂不是心理上的磨炼才能达到的吗?”

“反而能做到这些时,却不计较得失成败了。爹你做不到,爷爷也做不到,反而更会去觊觎别派的武学秘籍,认为有什么乾坤。武术招式就算再精妙也不能与上升为‘道’的基本招式为敌,比如少林派较浅显的罗汉拳,武功招式已不是什么秘密,却有很多人打不过使用此拳为招的少林僧人,为什么呢?”

眼见沈隆又是一愣,沈远鹰笑了笑,道:“那是因为少林僧人平日里不以得失为计,招式虽易却可上升为‘道’,那世间的招式自然匹敌不过了。其实正派中每门每派的武术初传时都是以行善重德为基础,强身健体,锄强扶弱,都可上升为‘道’,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秘籍、口诀有所缺损,加之习武者的心意不正,渐渐便将行善、武德之类放在后面,又渐渐忘却了,连书籍口诀也只字不提。”

“而名门大派至今鼎盛,也是因为传承中对心术的要求极高,弟子中忠义之人甚多,败坏门风之事甚少,才可保留高德之名,亦可参透‘武道’,传扬后世。不管好也好,坏也罢,大家都是这么一辈传一辈,孰高孰下、孰胜孰败也就日久自现了。”

沈远鹰缓缓说完,望着一直出神的沈隆微微而笑。回头一视,舞衣鼻息平稳,眉目安详,已睡着一会儿了。沈远鹰含笑将她望了一望,心中忽然很是满足。

第一百六十章武学之极道(六)

公子爷啊……

那只是一个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念头吧……

转过头来,但见沈隆面色一时兴奋发光,一时多愁黯淡,一时紧张冒汗,一时失落频叹,好半晌,才长长太息一声,幽幽道:“从曾祖起三代人都在追求的武学真谛,原来竟这么简单,”又欣慰的拍拍沈远鹰肩膊,道:“却是应在你的身上。”

沈远鹰笑道:“爹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沈隆点头道:“那是当然,只不过太难做到罢了。i”

“可这并非儿子想出来的。”

沈隆愣了愣,忽然瞪眼道:“陈皮老祖老厉害的手段!要不怎么练那一身惊人的武艺!”又叹了叹,“难得的是,他竟肯将这法门这么轻易一股脑的告诉别人。换了我,我才不说。”

沈远鹰笑道:“手段是厉害,道理是高深,不过却不是老祖教的。”眼看沈隆将眼睛瞪得更大,接道:“老祖虽然以前偶尔指点方外楼人的功夫,现在却基本不理了,事务也一概不管,连楼里都很少回去。”

对沈隆眨眨眼睛,神秘道:“我的功夫是公子爷点拨的。这话也是他讲给我的。”

沈隆瞪着眼睛瞪了半天,才大奇道:“公子爷不是不会武功的?”

沈远鹰忽然一直在笑,许是提起公子爷的缘故。i“是啊,所以奇怪。”

沈隆不禁皱了很久眉头,哼了一声,道:“公子爷有多大年纪?”

“嘿,这可说不好。”沈远鹰笑答,“不过很年轻就对了。比我”

沈隆更不屑道:“黄毛小子么,不知教坏了多少人,算你运气好,瞎猫碰上了死耗子。”闷闷闭了口,心中着实不平。若是沈远鹰自己想出来的,多少还和沈家、沈老堡主有些关系,就算他的出生沈老堡主都功不可没,可这竟然是个名不见经传比沈远鹰还小的毛头小子想出来的教给远鹰、又教给老子的!

最郁闷不过的是,沈隆居然对那番道理一个错处都挑不出来,反而在心中不住的赞叹称奇。

沈远鹰笑道:“就知道爹听了是公子爷教的会是这个反应。”耸了耸肩膀,“等你见到他的人,都不用和他说话就不会这么想了。”

沈隆翘着胡子胡乱哼了一声。

沈远鹰又道:“公子爷从来不会好为人师,楼里除非是和他关系极亲密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公子爷还有这个本事。不论是谁、哪门哪派,只要经他三言两语稍一点拨,便可迅速提升功力,跻身高手行列。据说,公子爷看过几乎所有门派的武功秘籍,而且过目不忘哩。”

沈隆奇道:“那他自己又不会武功?”

沈远鹰看看四周,因背后靠着舞衣,只得请沈隆附耳过来,悄声道:“我只和爹说,您也不要再告诉别人了。”侯沈隆点过头,才更低声道:“公子爷身怀绝世内功,又和很多武林前辈素有渊源,可老祖和那些前辈却绝不肯叫他练一点武功。”

第一百六十一章衣冠与禽兽(一)

抬眼看了沈隆一眼,才一字一字道:“据说怕他控制不了自己轻易打死了人。iSH”

沈隆果然轻呼道:“他有那么厉害?!”

沈远鹰却摇了摇头,“知道公子爷有内功的人都是这么听来的,可我觉得不是。还有,公子爷身子很弱,经常生病。我倒觉得他不会武功倒和这个有关。”

沈隆才张着嘴巴点了点头。

沈远鹰又嘱咐道:“千万别说出去啊爹。”沈隆脑中忽然空无一物,正自迷茫,却听不知想到什么自己乐了一会儿的沈远鹰道:“我刚到楼里的时候,正赶上公子爷在开封,舞衣和他熟便带了我去见他,我只和他们说我是通天派的叛徒所以被追杀,现在想改邪归正想留在方外楼,公子爷也没说什么就留我住下了。i”

“当真是白吃白住。我到底受爹的教诲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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