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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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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纨岩见他开口,立刻开心起来,“你是我师父的师叔,不叫也改变不了么。”忙要还礼,又要行礼,都被沧海止住。

沧海向后指一指,“你徒弟听不见,可看得见。”又道:“以后人前可千万不要这么叫我,被你这老人家一叫,不是人家不信,就是我背后挨打。”

宋纨岩茫然了。“为什么背后会挨打?”

沧海愣了愣。“……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忽又沉下脸,“既然你还当我是师叔祖,为什么我的话你却不听?”

“师叔祖是说你叫我离开永平的事?”宋纨岩笑道,“我听你的话已经走了,可是我又回来了。”

沧海顿时来气,方要讲,宋纨岩已道:“师叔祖你不要着急,听我说完。我们本来是已经走了,但是忽然有些问题我想找你问问明白,就叫徒弟们在客栈里等,我和寿远一同来寻你。”

沧海侧首看着他,眉心微蹙,“……什么事这么重要?”

宋纨岩微笑道:“本来我是顺便来问一问你,为什么要让寿远去灭太阳教,不过现在不用了,我已知道了。”

沧海道:“你知道什么?”

宋纨岩道:“我知道你是关心寿远,想让他赶紧回去不用救你,所以才用这理由打发他走。”

沧海点了点头。“你明白就好。”

“可是寿远不明白啊,”宋纨岩颇为为难,“他自从见过你回去就没日没夜的练武功,我怎么说都不听,非要替你去灭了太阳教。”

沧海不禁一笑。道:“他跟你一样傻乎乎的,说什么都信,还非要当我大哥呢。”

“什么?”宋纨岩一瞪眼,“他还要当你大哥?这可不行,你是我师叔祖,他是你大哥,那他成我成什么了?”忽的望了望沧海容颜,语结一阵,嗫嚅道:“……可是我也管不了。”

沧海怒瞠目。

“哎我用你管了用你管了用你管了啊?你什么意思?”

“……寿远跟我说你十六。”

沧海强压怒火喘了几口,将手一挥,“好我们不谈这事。你说顺便问寿远的事,其实你想问什么?”

宋纨岩又为难起来。“嗯……我说了师叔祖可不要生气。”

沧海诧异,也便应承。

宋纨岩道:“当年师父有好几个徒弟,都是一身好本事,只有我愚钝,可师父却传位给了我……”

沧海嗯了一声,“如何?”

“……师兄弟们就说……”

“说什么?”

“说因为师叔祖……”

第二百四十九章多年的疑问(五)

“因为我?”沧海挑起眉心,眨了眨眼睛。

宋纨岩望着他表情忽然顿了一顿。方道:“有一次我听到他们在背后说……说因为只有我叫你师叔祖,师叔祖才会去和师父说,让我做上……掌门的……”

“荒谬!”沧海立道,“我的话就那么有分量,叫谁当掌门谁就能当上掌门?哼,简直……不可理喻!”

宋纨岩道:“师叔祖有如意悬壁令。”

沧海顿愣。火气瞬消。“啊……呵呵,哈哈……这个……”沧海眯眸干笑,“另当别论,另当别论,啊。”拍了拍宋纨岩肩膀,又正色道:“不过……你们这一辈里德行皆高,并无下作之人,或许他们只是玩笑,并非当真如此看待。”

宋纨岩道:“师叔祖说的是,师兄弟们确是玩笑,但是……”

“但是你却入了心,这些年来如鲠在喉,是不是?”沧海一笑,“我若说是,你会不会就此辞位,浪迹江湖?”

宋纨岩当即面容僵硬,垂下双眼。

沧海哼道:“对一个男人来说,面子是很重要,但你不觉得责任大过面子,大过一切么?这些年来你打理青城井然有序,忽然间撒手不干,青城将如何?”

几句话言浅意深,说得宋纨岩额头冒汗。宋纨岩低头望着手内青城掌门即位之剑,其上花纹殆消乃前人摩挲对敌所致,花纹每消一分,青城便壮大一分。

宋纨岩握着剑身的手青筋凸起,轻声问道:“到底是不是因为师叔祖?”

沧海道:“不是。”

“……啊?”宋纨岩忽然抬起头,眼神复杂的望向沧海。内中惊讶气愤无奈交织闪过,唯独没有高兴。

沧海道:“你们选掌门的事我不管,管不着,也轮不到我管。”

宋纨岩愣了半日,忽然道:“……我听寿远说你和余氏兄弟的事了。”

“……哦。”沧海愣了愣,只得回答。

“也知道你受伤的前因后果。”宋纨岩瞄了瞄沧海后身。

沧海挑眉而视。

宋纨岩道:“我觉得那件事余音没有错。”

“你说什么?”沧海惊瞠目。

宋纨岩道:“余音的处理方法虽然……但是总体来说他没有错。”

沧海不仅瞠目,而且结舌。

宋纨岩又道:“如果你不是我师叔祖的话……”用力握了握剑鞘,垂下眼皮,淡淡道:“……其实,余音的处理方法……也没有错。”

沧海绕过山前便见余声余音一左一右门神似的坐在小茅屋门前,瞪着他来的路。一见他来,余音便冷着脸进屋去了。只剩余声笑得阴狠阴狠的,一直望着沧海。沧海走了盏茶时候,他便望了盏茶时候。

沧海心中忽然有些感动。立在门前,居高临下看着余声,又望进屋内看着余音,轻轻笑道:“我若不回来,你们两个会不会一直等在这里,最终真的变成石头?”

余音默哀不语。

余声冷笑道:“余音,那小子是说‘望夫崖’呢。”

余音便冷哼。

第二百四十九章多年的疑问(六)

道:“你叫他做梦去。”

余声嘿嘿冷笑。“小子,余音叫你做梦去呢,他可真好心,要我的话,就叫你把那块银麻花吞下去。”说时,不住拿眼瞥望里屋。

“哎!”沧海轻声急道:“余大哥,你不要说了,余二哥本没想到,被你一说……”

“哼。”余音在内将脸一偏,良久才挤出一句:“他也配。”

于是沧海将眉心蹙起。心中亦隐有不安。又向屋内望了一会儿,矮身去拉余声左手。

余声撤手,仰视。眼中深浓妒意。

沧海微愣,硬把余声拽来摸了摸脉,垂眸道:“你中午再把最后一剂药喝了便痊愈了,武功也会在这两三日内完全恢复,不用担心。”

放了余声,入内坐在床沿,余音身边,哭笑不得又带些畏惧同讨好,小声道:“对不起,你不要生我气了,我送你个更好的笛子给你赔罪,你那个本来就太软了……”

余音侧首盯了他一眼,吓得他立刻噤声。

余声忍不住在外嚷道:“软你个头啊软?!他自己都不能拧成那种程度!”

沧海心虚,却见余音伸过手来,淡淡道:“拿来。”

“……啊?”沧海一愣,“拿什么来啊?”

“拿赔罪的东西来,我原谅你。”余音低垂眼皮,仍旧伸着手掌。

“哎余音……!”余声忙踏入屋,暗怨胞弟这次太沉不住气。

沧海眨了眨眼睛,“……回头给你啊,现在我上哪弄去。”

“我不管。”余音斜睨。

沧海道:“那你以后也别要了。”

余音道:“你觉得我没有笛子了就没有别的东西能揍你了是么?”

“哇……!”余声大愣道:“余音你居然说了这么长一句话!”

沧海缩一缩肩膀。

余音又道:“你方才若是跟姓宋的走了,我就去灭了青城。”

“……啊?”沧海又缩了缩肩膀,“为什么啊?”

余音道:“我讨厌别人和我抢东西。”

沧海立将手指一横,“那余声呢?”

余声忙道:“喂,你不要挑拨离间,”一把拍开沧海手指,“我和余音是亲兄弟,我们是一起分享的,对余音?”

余音未语。<阁’,我就不走了。”

余音慢慢瞪了过来,只当他是挑衅。“你他妈的还是欠揍?”

沧海立刻摆出一副可怜神态,糯糯道:“余二哥,今天中午吃什么?”

“少来这套,”余声搬了凳子堵在床前,与余音势成倚角,将沧海夹在当中。沧海方觉不妙,一张琴已搭在膝上,琴中雪剑仅露一尖,斜指沧海下腹。

余声嘿嘿笑道:“小子,现在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唐……唐、唐颖……”

“小子,结巴什么?”余声开怀而笑,将琴弦一拨,清澈一响,“你乖乖的,余大哥就只是弹弹琴给你解闷,懂了没有?”

沧海连忙点头如啄米。

第二百五十章目地黛春阁(一)

“很好。”余音满意笑了笑,“如果你不老实……”面色陡沉,剑尖往前送了送,切齿道:“我就叫你吃不上今天的午餐,或者……”眼珠转一转,又笑眯眯放柔了声音,“我和余音中午就吃你。”

沧海挑眉心望着他。欲言又止。

余声当他怕了,心情大好。伸手拍拍他的脸,笑眯眯道:“小子,你有什么意见?”

“有。”

“哈哈,没有最好,没……”余声脸色一僵,皱眉道:“余音,这小子方才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清楚?”

余音哼了一声,“他说‘有’。”

余声道:“‘有’什么?”

余音道:“你问什么,他就‘有’什么。”

余声眯起眼睛逼近沧海,冷笑了笑,从牙缝中挤出道:“小子,你居然敢有意见?”逼视一会儿,退后,干脆道:“好,说来听听。”

沧海道:“我觉得你以后还是不要用琴,只用剑就好了。”

余声愣了。愣愣去望余音,余音正愣愣望了过来。

“嘿,”余声怒极反笑,“你什么意思?”

余音道:“小子,你从未听过余声弹琴,就算精通音律,就凭他方才那一个音,就断定他不配用琴?”

“那倒不是。”沧海眨了眨眼睛,正色道:“琴俱谦和之风,是为君子,自古有五不弹,即其一,疾风甚雨不弹;其二,于尘市不弹;其三,对俗子不弹;其四,不坐不弹;其五,衣冠不整不弹。余大哥是爱琴之人,不然不会以琴为兵,这些操守必定了然于胸。”

余声又愣了愣,只得道:“我知道。”又不禁苦笑无奈。“我说小子,你都被人拿剑指着了,还跟拿剑指着你的人淡定谈琴?”

沧海仍旧正色道:“但是余大哥你以琴为兵,与人动武,自然杀意在心,声枯音拙则更胜疾风甚雨;你过招随地,尘凡闹市无可避免,嘈俗不静,与琴道相违;江湖人士,多草莽武夫,而不择敌手,岂非要经常弹与市井粗鄙,世上再无知音之人;动手过招闪展腾挪,自安坐不得,岂无气定神闲,更兼心浮气躁;胜败常事,难保衣冠,尘土血腥,肮脏下流,实在污染琴心,古时墨悲丝染,今人望琴泪下。”

余声静静闻听一番言语,忍不得冷汗涔涔而下。

沧海接道:“人都说君子不藏私,可余大哥的琴有暗格,不仅藏私,还藏凶,我看给你做这机关的人都不是懂琴爱琴的人。常抚的琴音色圆润醇和,若闲置良久一朝拾起则黯然失色,便是说古琴善通灵性,余大哥这般待他,他也不知怎么伤心难过呢,说不准哪天就自绝琴弦而死了。”

余声越听脸色越白,双唇抖索,慢慢低下头将手轻抚琴身,果真便要望琴泪下。

沧海将琴横放余声膝头,叹了口气,缓步下床,扶余声右肩轻声道:“有机会我也送张琴给你,你定要好好待他了。”

慢回首深深望了余音一眼。

第二百五十章目地黛春阁(二)

转回头,负着手往外踱步。立在门槛内朝外望了望,迈步而出。余音望见他身上那件宽大的余声的黑袍子,衣摆在门槛一阻,一拖,便随脚步转去。

脚步远去。

余音望着余声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想那小子也有心情不好要出去走走散心的时候。

沧海一步一踱,往山后行去。走出余音听力范围之外,忽然拽起衣摆撒丫子跑了起来。心脏猛然狂跳,冷汗混合热汗顺后脖颈子小溪流一样往领子里淌。

上气不接下气跑了盏茶时候,转了个弯,愣在当地。

潺潺溪水。晶莹透亮。

与往日一样。

却在溪水旁立满了两行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

众人身后一顶百花妆点的大红肩舆浮在半空。红纱招展。

沧海几乎要扭头逃跑的时候,熟面孔终于由远至近,飞掠眼前。那大红纱裙如同一朵招展的虞美人花。

招展。招摇。除了这两个词沧海想不出其他。

孙凝君已立在面前拉住了他的手臂。就像猜到了他的心思,防止他逃走一般。

腻骨香立如张网,将沧海打捞其中。

“哎哟,你总算来了,”孙凝君咯咯娇笑,今日亦是盛装打扮,粉面杏眸,摇曳生姿。“我还以为你改变主意了呢。”拉着沧海便行。

沧海反射性后坠,欲抽手而不得,只好缩着肩膀道:“我、我不去了,行么……”

“不行!”孙凝君弯眉一蹙,粉面一板,又笑了起来,“莫怕,莫怕,有姐姐在这里呢。来。”拉着沧海又走。

拖拖拽拽的费了好些功夫才行至溪畔脂粉队前。

莺莺燕燕均笑嘻嘻的盯着沧海瞧,交头接耳,全无避讳,就只队形不乱。

沧海眯眸仰头,见轿内一女子颜面朝下,赤身露体俯卧座上。立时面色难看到极点。

今日若非他奇思妙计,恐怕是寸步难行了。

只是寸步难行恐怕也比被人大红花轿抬了去能接受的多。

沧海伸出一根手指畏畏缩缩望上指了指。

“这……我要嫁谁啊?”<b阁’最高礼遇,百花红纱轿也是八抬的。”

我管你几抬!沧海腹诽,面色亦不善。“我不要。”

众女立刻又笑。

孙凝君道:“你不坐轿,就千山万水跟着我走,你累不累倒是其次,看样子你是偷跑出来的,若被两位余大护法捉回去……这个……生吞活剥……”

沧海道:“赶紧走。”

孙凝君满意而笑。

沧海忽又为难道:“这玩意儿非得飘着么?这么高我怎么上去?”

“所以说这是最高礼遇嘛。”孙凝君击掌三次,便见众女伸出手臂,对面相搭,队前低,队尾高,由低至高依次以手臂搭出一条阶梯。

众女齐声道:“公子请!”

沧海望着这道人梯,郑重点了点头。“我上不去。”

孙凝君哧的一声乐了出来。

沧海万分不悦暴露机密:“我不会轻功。”

第二百五十章目地黛春阁(三)

孙凝君又乐又诧,将信将疑。

“……你说真的?”

沧海无奈望着她,勉强点了点头。

“哎余声……”余音忽然道。

“……嗯?”

“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什么?”余声茫且钝。

余音皱眉。“我心里……总是不安,那小子方才看我那一眼,有些依依不舍……”猛然收声。

余声腾的站了起来。

“糟了!”二人同声。

孙凝君愣了愣,转脸又开怀笑起来。“没有关系,这样更好了!莫怕,”上前来揽住沧海腰身,娇媚无限,“你抱着我,姐姐带你上去。”

沧海半张脸皱起来,躲不躲都不是。

孙凝君忽又沉下脸,低声道:“你再磨磨蹭蹭的,就真走不了了。”

沧海被她搂得浑身难受,也只得将手回搭其肩。

孙凝君才满意甜笑,道了声:“抱紧了!”脚下一点,腾空而起。

沧海立时失重,孙凝君肩上的手臂不禁由搭为搂,又从搂变抓。二人离地并不甚高,至少远下于同石宣爬树那次,只是沧海心中本就对女人没有安全感,何况这女人还是陌生人兼坏女人。

沧海随孙凝君足踏人梯而上,每至一阶,众女便将手臂轻抬,助踏者借力。沧海为掩心慌,勉强笑道:“这也是最高礼遇?”

孙凝君笑回道:“这可比最高礼遇还要最高礼遇!”

荒山清溪,缤纷仕女,黑衣红纱,少年美人,彷如一对比翼眷侣,任君驰骋,风流快意。

最后几阶已离地数尺,众女已将手举过头,却听身后甚远有人扬声大喊:“下来!你敢走?!”

沧海心颤回首,重心立时不稳,孙凝君无暇他顾,忙提气跃入花轿。沧海却已在彼女面上借了一步,娇靥立即浮现半只鞋印,笑面立刻哭丧如悲。

沧海在轿内还未立稳,已手抓红纱吩咐道:“快走!甩掉他!”<阁迎宾的队伍自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且几十人功力几乎不相上下,列队而行井然有序,慌乱之中有条不紊。

孙凝君亲自殿后,又是一捧香粉撒去。

紧追不舍的面容倏忽隐去,漫天只剩粉雾。浓烈似梦。

沧海仿佛透过浓雾望见余音的焦急悔恨。

“唐颖!”

一声呼唤穿透鸿蒙代人入耳。回响久不停歇。

余声未复,山前忽听一喊,虽非撕心裂肺,亦是动人心魄。余声加快脚步,眼中不由温热。

这辈子,除了“余声”二字,余声从未听他叫过别人名字。

余声赶到山后,望见余音望着天边缤纷色彩,红纱花轿,仿佛黑衣的少年同百花的馨香缭绕不去。

直至淡为一个小点,又消失不见。

余音方道:“他骗我。”语气淡漠。又淡漠转过头,问余声道:“他为什么要骗我?”

余声未答,由他望着自己,自己去望消失的远方。浑身抖了半日。

余音又道:“我方才看见他飞上那顶轿子。”

第二百五十章目地黛春阁(四)

“你说什么?”余声心动,表情却漠然。

余音淡淡重复:“我方才,亲眼看见他飞上半空那顶轿子,还带了个女人一起。”

“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抓回来。”

“抓回来……干什么?”

“不干什么。”

“好,我们去把他抓回来。”

沧海心中又堵了块石头。虽然余氏兄弟不是好人,余音还总是打他,余声陷害他让余音打他,但是一旦分别时,他又不舍得道别。

公子爷最见不得人伤心,最不愿伤人心,虽然后者真的只是个美好愿望。但是他知道,余音和余声是伤心了。还是他伤的。

虽然公子爷觉得一个男人不应该如此婆妈,应该走得像自己一样潇洒,但是余声和余音岂非比他更像男人,却比他还要伤心。看到他们伤心,潇洒的公子爷就忽然婆妈了。

“喂,我说唐公子,”孙凝君揶揄的语声响在耳边不远,“您看着这座椅快要半个时辰了,我说您就不想坐下来歇歇吗?”

一想到这些麻烦的女人,沧海思绪些微的拉回少许。才察觉自己面向轿内,一直望着不可见的来时路。又察觉孙凝君带自己上来后,一直同众人一起行在轿外。

“我说有点晕车呢,”沧海半真半假掩饰一句,皱眉道:“我在想趴在我座椅上的这个女人……”

“嘻嘻,”孙凝君掩口笑了起来,“唐公子在说什么?那是您的椅垫。”

“哈?”沧海像那只弱智的黄毛兔子一样傻住。又惹孙凝君大笑。

“最高礼遇?”沧海面皮抽搐。

“算。”孙凝君略一思索,便就回答。又道:“这大冷天的,又没法给您准备火炉,这百花轿用的都是鲜花,被烟火一熏就蔫了,您凑合着坐椅垫。”

“不、不要。”

“为什么?”

为什么?!居然还敢问为什么?!沧海咬牙切齿道:“我嫌硌。”

毫不意外,孙凝君仍旧大笑。道:“哎哟,我说唐公子,您可以挑肉多的地方坐啊,您方才就盯着人家那里看了半天了!”

沧海的脸瞬间开锅。“……我、又、又不是故、故意的……我只是……”刚好低着眼睛愣神而已。咳了两声,未免被人小瞧,挺起腰板道:“这是什么烂坐垫啊就给我用?”以鞋尖挑起那女子脸蛋,本想以长相太丑为由直据,却意外望见满脸泪水。一愣间,发现了更意外的意外。

孙凝君不知红纱掩映下那女子神态,仍旧轻松道:“实不相瞒,她的确是犯了点错。”

沧海慢慢放下脚尖,那女子便深垂头颅。

“起来。”沧海又用脚尖轻轻碰了碰她肩头。那女子不敢违命,却仍用背脊面对沧海。

沧海扒着轿门,指向孙凝君。“把你衣裳脱下来。”

孙凝君愣了愣,纵然惯听此语,但一见沧海容仪,两颊仍是瞬间爆红。“……做什么呀?”孙凝君笑吟吟,娇媚媚凝视沧海。

沧海冷声道:“给她穿。”

第二百五十章目地黛春阁(五)

孙凝君瞟了一眼车内,面色略沉。却很快换一张笑脸,拉住沧海左手晃一晃,娇声道:“唐公子,你莫要管她,只管坐了,姐姐陪你聊天。”果真是软语温存,我见犹怜。

沧海抽回手,面无表情将孙凝君望了一会儿。猛然大拍轿侧,高声嚷道:“停轿!停轿!我不去了!”边在轿内又蹦又跳,还扯下红纱同鲜花。

八女拿捏不稳,整个花轿左倾右斜,尽力稳了半晌,终是止步。

孙凝君上轿拉住沧海,着急冒火,却不敢发作。“哎哟小祖宗,你这突然是怎么了?你要把这轿子拆了不成?”

沧海低眸瞟一眼被拉住的手,不动声色。撩起眼皮直直盯着孙凝君双眸。

孙凝君叫他目不转睛望得一颗心动如擂鼓,两眼近乎失神,面前少年朦胧一片,却如滚烫火钳紧紧抓煎着她的魂魄。

沧海见她一动不动,心里也不由打鼓。正寻思着我生气的样子不可怕?还是不应该用不合作这招?

孙凝君却忽然叹了口气,似哄小孩般又似软偎情郎,含笑蹙眉,轻轻道:“好好好,都听你的。”转头向外道:“拿身衣裳来。”便跳下轿去。

孙凝君一转头,沧海立刻露出惊喜瞠大双眸,又疑惑将眼珠滚了滚,自我感觉良好。往那女子身旁一坐,满足叹道:“大爷魅力不减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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