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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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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凝君一转头,沧海立刻露出惊喜瞠大双眸,又疑惑将眼珠滚了滚,自我感觉良好。往那女子身旁一坐,满足叹道:“大爷魅力不减当年啊。”

那女子饶是一心凄苦,两眼愁泪,也禁不住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沧海也在背后轻轻笑了一笑。接过孙凝君递入的女装,仍作不悦挥了挥手,“唉,走。”

众女也将红纱重挂,鲜花再插。听令便即启程。

沧海捧着衣装四下望了望,亲手放落轿帘。也不过是几重红纱。

孙凝君方一失落,红纱忽然又开,沧海探出头来盯着她。孙凝君立刻面现喜色。

沧海道:“你,到后面去。”

孙凝君更快耷下眉梢。“唐……”

“那我不去了。”沧海冷淡挑眉。

孙凝君咬了咬下唇,忽然正色道:“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沧海想都没想。“不想听。”

“你……”

“我不走了。”

孙凝君楚楚可怜望着他,“我到后面去,你就乖乖跟我走?”

沧海点了点头。“你听话,我听话。”

孙凝君也只好点了点头。

“回来。”沧海又道。

孙凝君忧虑转身。

沧海道:“那个秘密,等我想知道的时候你就要老实告诉我,敢说谎的话……我就不走了。”

面上冷漠,心中却觉很是有趣。反身入轿,将衣装放在座上,柔声道:“你先穿上。”背对那女子,贴轿帘而立。

半晌,身后轻声道:“好了……”

沧海转过头来,那女子已经着装整齐,一头黑发也已稍微打理,服帖两肩。

“介不介意我坐下?”沧海十分礼貌。

女子面色陡红,两手扭着衣摆,却尽力挪在一边,将大片位置留给沧海,颤声轻道:“请坐。”

沧海便也尽量贴边,与她相距尺余。

第二百五十章目地黛春阁(六)

但见这女子面貌姣好,双眼因方才哭过而分外水亮,眼皮眼睑微肿轻红,虽未施脂粉,却也如啼妆。

沧海望了一眼便垂下眸子,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矜持一会儿,才小声道:“露露。”

沧海眉心微蹙。也未多言。

女子仍旧轻声道:“多谢公子……啊!”

“嘘,别出声。”沧海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便见红纱帘上映出一个身影。

女子立刻浑身发紧,颤声道:“是孙姑姑……”

沧海未语。

孙凝君只是看了一眼,便忿忿而去,仍旧缀在队尾。

沧海道:“抱歉,目前我只能这么抱着你了。”

“……嗯,”女子羞涩点了点头,“除了孙姑姑,就是抬轿子的人也都很厉害。”<阁’,又犯了什么错?”

女子又不禁泪盈于睫,却强忍不落,低声道:“露露是在阁里的名字,其实我姓霍,单名一个昭字……”抬眼望望沧海神态,小心翼翼接道:“我父亲本是苏州一介书生,只因受了阁里人的蛊惑,做了对不起母亲的事,中途又想起我和弟弟,连夜潜回家中打算举家逃亡,谁知蛊惑他的那个女人追了上来,杀了父亲和母亲,把我强行带进阁里……”

说到伤心处又哽咽起来,沧海也不催促。

半晌,霍昭才勉强接道:“但是阁里不收男弟子,弟弟……弟弟就不知下落,也许……早已经死了呢……”终于落了两滴泪,才道:“阁里的女人虽坏,却有一条门规,即使身在‘黛春阁’,但若非自愿,便无人可以强迫她去引诱男子。”

沧海叹道:“也算盗亦有道罢。”

霍昭并未言语,似是并不认同。过会儿才道:“但是一旦引诱了男子便不可专于一人,否则的话,也是触犯门规。”

沧海道:“触犯门规又如何?”

顿了顿,霍昭方道:“那便由当任阁主任意处置。”

沧海垂眸想了一想。“你就是犯了这条门规?”

霍昭立刻抬起眼睛,瞪得大大的惊望沧海。

“……你怎么会知道?”

“……咳,”沧海反而头垂更低,顾忌望了她一眼,又看看四周,“我说了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霍昭愣愣点了点头。

“很强大很强大很强大的心理准备。”

霍昭望着他郑重面色听着那三个很强大,居然有些想笑。

沧海道:“知道我方才为什么先让你起来吗?”

霍昭摇摇头。

沧海道:“因为以你现在的景况不适宜趴姿。”望着霍昭询问眼神,暗叹口气,将唇贴于她耳悄声道:“你有身孕了。”

霍昭瞪向沧海,眼泪瞬间滑落。“你……”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沧海轻道,“从面相就看得出来。其实你自己想一想便可明了真伪的。”

眼见霍昭由震惊转为恐惧。自是已相互佐证,深信不疑。

第二百五十一章我就是只猫(一)

霍昭睁着双眼呆滞发抖,泪水越蓄越多,兀自不落。

沧海恻隐,霍昭忽跪脚前,颤声道:“求公子救命!”泪珠方坠。

“哎,”沧海措手不及,连忙虚扶,轻声急道:“你先起来,被发现就玩完了!”

霍昭一心忧虑全然不顾,只跪在轿底频频叩首,口称救命。

“好好,你先起来……”沧海只得伸手去搀,半途又忽然抽回,唧躺倒椅下,笑道:“哈哈,你说得果然不错,下面比上面舒服!过来,给爷揉腿!”

眼神一深,又道:“喂,你哭什么哭?叫你过来没听到吗?找我给你踹下去呐?!”

霍昭颤巍巍伸过手去。

沧海又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

霍昭收回手,轻轻道:“是孙姑姑?”

沧海点了点头。

霍昭一下子冷静许多。“对不起。”

“没事,先起来,”沧海扶了她一把,二人并坐椅上。沧海摸头。

霍昭道:“你怎么了?”

“……前两天刚被人打的还没好,方才又撞了一下。”

霍昭仍是忍不住轻轻一笑。

“唐公子,你真的打算帮我?”

“当然,”沧海肘支扶手托腮,“不然就不告诉你真相了。”

“那……你……真的能帮我?”

<b阁’有‘醉风’撑腰,你年纪还这么小……”见沧海猛然冷眼,忙改口道:“我担心你惹祸上身。”

沧海撇了撇嘴,“我祸就不少了,也不差这一件。没看我脑袋还在痛么。”静默一会儿,道:“会武功?”

霍昭点了点头。“但是就算我们两人联手也打不过她们的。”

沧海居然乐了。“哎哟姐姐,你可真看得起我。”

“对了,”霍昭面色一红,“我忘了你方才还是孙姑姑带上来的。”

沧海觉得这人啊还得是心宽,不然没等到活到死呢就先被人噎死了。

霍昭咬了咬下唇,嗫嚅道:“唐公子,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实身份,你深入虎穴也一定有要紧的事,我不敢问你,但是我有一个好姐妹,名叫成雅,一直在花园做事,她绝对是个好女孩,和那些人不一样,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帮我多注意她。”

沧海点了点头。

霍昭又道:“唐公子方才说的‘盗亦有道’,或许是,但是你却不知道,在阁里,这样的女人就是下等人,有时比猪狗都不如,在阁里虽然受尽欺侮,但还能保贞洁,可是出了‘黛春阁’,谁还会信你?他们只会当你和那些下流女人一样,被他们捉住了必定凌辱而死……”<阁这几十位好手却半点不软,肩抬大轿奔行迅疾,每隔一时便八人轮替,而脚步不止,唯捡山林僻地,踏叶点石,悬浮尺余,当真是足不沾地。

孙凝君愤恨行在队末,几十人中只有她不搭轿,原以为可伴沧海左右,如今却很是后悔。

第二百五十一章我就是只猫(二)

看看天色,已近黄昏。

正要再次查看,忽听轿内一声惨叫,孙凝君高喝:“停轿!”

便有一女冲破轿帘飞窜而出,几尺之外重摔在地,打了几个滚才勉强停住。一动不动。

沧海收脚之时,孙凝君已掠至轿旁,握住沧海手道:“你没事?”

沧海面现愠色,轻喘几口才抽手倒负,冷声道:“去看看。”

孙凝君使个眼色,便有翠衫一女上前将霍昭翻身,但见她面色苍白,披头散发,额角也已冒血。

翠衫女道:“姑姑,她昏死过去了。”

沧海忽然松了口气。

孙凝君仰望沧海道:“到底怎么了,生这么大气?”

“我把她踹出去了,方才。”沧海缓缓道。

“我知道。”孙凝君应了,似笑非笑仍旧询问而望。似有畏惧,又似幸灾乐祸。

沧海面色一沉。“男人生气,女人不要管,最好连问都不要问。”

孙凝君立刻识趣一笑,“那这女人怎么办?我去替你杀了她。”

“不用。”沧海垂眸半晌,忽的浮起一丝冷笑。“就把她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孙凝君颦眉。

“对,留在这里。”沧海水眸斜睨,轻轻笑道:“只是要你去传句话。”

“传给谁?”

<阁’的女人独自晕倒在永平西郊。”

孙凝君眼珠一转,慢慢坏笑起来。不可掩饰的坏,孙凝君也不想掩饰,笑嘻嘻攀住沧海肩头,风情万种笑道:“唐公子,没想到你也这么坏!”

沧海轻轻一笑,侧首直视她双瞳,语声温柔如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善茬?嗯?”

末一道鼻音似有若无,甜如蜜,沙如糖,却噎得孙凝君如万爪扼喉,几欲窒息。淡淡的一眼,冻如冰锥,从瞳孔直刺入心,又由尾椎直插灵台。

“启程!”

孙凝君几乎立刻跳下红纱轿,落荒而逃。

沧海坐回轿内,才终于松了口气。

披头散发的女人被抛在原地。晚霞浓时方幽幽醒转。

第一意识便是双手护腹。

而后才见一对青靴立在眼前,才觉有片阴影遮在头上。

霍昭勉强抬眼,看逆光轮廓似是个少年。

少年低着歪了会儿头,忽便绕至一旁,让出光线照在霍昭面上,霍昭也同样望见他的脸。

披发戴簪,妖冶清丽,一身白衫,外罩青纱。

“你……是谁……?”霍昭只觉喉咙沙哑,再说不出话。

少年却挑了挑眉梢,蹲下身毫不费力将她横抱在怀。

“清琉。”一口苏州绵调。

“哎你上哪去?你别走,”轿起前行,沧海掀帘叫住孙凝君,“你跑什么?”

“我……没有啊。”孙凝君强颜笑笑。见他清穆雅贵,正气凛然,方才冰锥恍然错觉。概如山妖之于法光。

沧海道:“那你就留在轿旁。”眉尖蹙了蹙,“你很怕我?”

孙凝君讪笑耸了耸肩膀。“你会不会也把我踹出去?”

沧海想了想,“兴许。”

第二百五十一章我就是只猫(三)

孙凝君就奔在轿外,沧海却好半日沉默不语。

直至夜幕降临,众女燃起火把,仍奔行不歇。

沧海才道:“我们不用歇息一下,明早再上路么?”

孙凝君道:“你累了?”

沧海头只摇了半下,欲点又不点。

孙凝君道:“今晚只好委屈你在轿里睡了,你看这荒山野岭的,哪有客栈啊?”

沧海张了张口,又过了半晌,方道:“也是,就你们这阵势,也只能在荒山野岭。”静默一会儿,又道:“你们是不是也怕得要命啊?”

孙凝君正自发愣。“……什么?”

“我说,”沧海斜倚座上,“你们也怕江湖中人。”此回已非询问。“子曰,‘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就算均属邪道,也相互看不上眼,相见必斗,遇上正道更如老鼠遇猫,再多的老鼠在哪怕一只猫面前,也要吓得瑟瑟发抖,半点能耐惩不得就早已落荒而逃了。”

静了一会儿,孙凝君才道:“你怎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沧海笑了笑。“因为我就是只猫。”

孙凝君面无悦色,淡淡道:“我看也像。”

沧海愣了愣。本就不大高兴,又想起余声余音,更是有气。

沉默。

里许。

孙凝君忽然道:“在想什么?”

“霍昭。”沧海道。

孙凝君愣了一愣,“……露露?”眼珠一转,慢慢笑起来,“想她做什么?想必已经有人找到她了。”

沧海摇头摇了一半,又点了点。“没错,一定有人找到她了。我说了你可要有心理准备,”望着孙凝君表情,“霍昭已被人救下。”

孙凝君神情几变,最终瞪着沧海,阴郁道:“你喜欢她?”

沧海摇了摇头。

孙凝君冷哼道:“就算你喜欢她也没有用,她已有了意中人。”

沧海牵唇懒懒一笑,“你知道小时候治怎么说我吗?”

“治是谁?”

“一个故人。”沧海微笑,“他说我这个人很奇怪,谁亲近我我就不亲近谁,谁不喜欢我我偏要凑到他眼前去,而且呀,我喜欢的都是不能喜欢的女孩子。”

“比如?”

“我朋友的女朋友。”

孙凝君瞬间无语。

“而且无可避免。”沧海笑接,“治说这只是他见微知著的推测,因为这世上不会有不喜欢我的人。但是他说我这是有被虐倾向。”

孙凝君哼道:“我觉得也是。”

沧海笑了笑。“不过也许他说得对,我认得一个朋友,被他从小欺负到大,但是据说我小时候最想要跟他去玩,因为就想让他别讨厌我。”

孙凝君道:“而且他只欺负你却不欺负别人,还对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都好得很。”

“唔,唔,”沧海连连点头,双眸发亮。

孙凝君又道:“长大以后你才明白他欺负你是因为他喜欢你。”

沧海立即蹙起眉尖。

孙凝君道:“你不认同?”

“我也不知道。”沧海耸了耸肩膀。“有时候这样觉得,但大部分时候都觉得自己觉错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我就是只猫(四)

孙凝君终于笑了一笑。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沧海道:“我不喜欢霍昭。但是霍昭一定喜欢我。”

孙凝君微笑,无从反驳。“只是她的名字取得不好,霍昭,霍昭,祸由自招。”

沧海只好道:“唉。”

孙凝君道:“你叹什么气?”

沧海不似答言,倒像自语,托腮喃喃道:“小时候有个算命先生说我这辈子都命犯桃花,一不小心就会栽在女人手里。”<阁’里就有很多女人。”

“岂止是‘很多’,”沧海用力下弯唇角,“所以叹气啊。”

孙凝君道:“现在你的头是不是很痛?”

沧海点头。“很痛很痛。”

于是孙凝君笑了,自认扳回一局。

“喂,你方才说的秘密是什么?”

孙凝君斜睨他,“现在想听了?”

沧海斜睨她,“现在不想说了?”

孙凝君忽然奔至队前,一个筋斗红云满天,落地抬手,“停轿!大家歇一歇罢。”

沧海望着她分明炫耀的花俏身法,不禁莞尔,也挥手道:“你们走远一点,我要静一静。”

众女乱石之后围坐生火,取肉脯干粮,又以白米煮粥。

沧海二人石圈之内,面海背林,海上无船遂无渔火,只唯数波荡月,分被鳞甲。生火已毕,孙凝君忽顽皮一笑,道:“请君稍侯。”

又见红纱翻飞,孙凝君跃在空中回首笑望沧海,眼波温柔,娇态毕露。几个起落隐入林中。

沧海轻笑摇了摇头。心道这美却美了,只是比起容成澈那个人渣来仍是万分之一都及不上。又想不妙,那人渣虽不仁,我可不能不义,必要赶在清琉带霍昭回去之前将信送到,不然他又要唠唠叨叨磨磨唧唧,还不知要怎生报复。好在清琉带个受伤的孕妇必走不快。

孙凝君很快便逶迤回转,再见她一霎,沧海想,方才拿来和她做比的人其实是慕容,不是那个人渣。

“呵呵。”沧海心虚朝她大大一笑,见孙凝君一愣却又大乐,忙清了清嗓子道:“你方才捉的?”

“被我打死了。”孙凝君开怀举起手内倒提的山鸡,在沧海眼前晃了晃,“你答应过做烧鸡给我吃。”

“呵,”沧海只好干笑,“这种地方你都能捉来山鸡,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没有……”

“你想说没有佐料?”孙凝君笑抢道,“你去看看轿子两边扶手里有什么。”

沧海狐疑开启,见油盐酱醋各种调味与小吃不禁愣了一愣,失笑道:“这里面装的原是这些,密封却好,我一点也没有闻见。”又道:“那这座椅的暗格里装的什么?”启看之下,却是文房四宝。顿时大悦。

将座椅放落,取所需下来,向孙凝君道:“介不介意我写封信送给我的家人?”

孙凝君道:“是家里亲人,还是抱怀佳人?”

沧海蹙眉一抿唇,孙凝君便道:“好,我不管,我去做事。”

第二百五十一章我就是只猫(五)

向海边清理山鸡,转身便小声道:“我猜是那个总欺负你的佳人。”

篝火旺盛温暖。其上架烤一只褪过毛内外都洗得干干净净的整只山鸡尸体,内里涂抹细盐,外表正被沧海拿支小刷一层一层慢慢的仔细的刷着蜂蜜。

沧海咕咚咽了口口水,端起白粥浅啜,聊以解馋。

“孙长老,你方才说的秘密究竟是……”

孙凝君坐在一旁,往嘴里填了一块鹿脯,用力想象这是沧海烤的山鸡的肉,目不转睛望着火上冒油的尸体。“秘密呀,就是最高礼遇中包括‘阁主亲自接送’。”

沾蜂蜜的小刷子一顿,沧海道:“我这是最高礼遇?”

孙凝君心不在焉。

“嗯。”

“就是说在你们这几十人里,其中有一个就是阁主?”

“对。”

“你知道?”

孙凝君终于望向她,心情可不怎么好。“我知道,但不可能告诉你。”

沧海垂眸又很快撩起,“是霍昭?”

孙凝君直视不语。

“因为根本不在答案内的答案才最是难猜。”沧海浅笑,仿佛觉得十分有趣,又自得起来。“不过我知道肯定不是霍昭。”

“为什么?”

“因为她怀孕了。”

孙凝君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沧海耸了耸肩膀,撕下一条山鸡腿,“可以吃了。”却递与孙凝君。“你不知道?你们阁主肯定也不知道。霍昭,已有两月身孕。”

孙凝君接过,将沧海双眼望了一瞬。先咬了口鸡腿,齿舌烫疼,未品一味,却觉唾液猛增,轻咀慢嚼,奇嫩奇香,孙凝君眸光一闪而亮,连食数口,心中烦闷一扫而空。

“阁主不知道,”孙凝君抽空开言,食物热气由口频呼,在寒冬冻夜分外分明。“如果知道不会这样轻罚,更不会派她来接你。”

沧海扯下鸡头问:“吃么?”见孙凝君摇头,便私自食用。

孙凝君已丢掉鸡骨,又撕下一条翅膀。“你不用吃鸡头的,这只鸡虽不大,我也吃不下全部。”石外众女闻见烤鸡香味皆食指大动,只无人敢靠近。

沧海摇首笑。“我喜欢吃鸡头,确切的说是鸡脑仁。师父说吃脑仁会变聪明,这些年我在想他是不是在骗我,”耸了耸肩膀,“可是我已形成习惯,改不过来了。索性,不太难吃。”

孙凝君立刻愤怒道:“你还要变多聪明啊?!”

沧海笑。“阁主总不能是你?”<阁’来说,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哦?”沧海挑了挑眉梢,仍未往心里去。“什么大事?”<阁’包括阁主都任你处置,哪怕你叫阁主嫁猪嫁狗都行,如果不能,为防你泄露秘密,你必死无疑。”<阁’这么多年来安然无恙,也就是说,从来没有人猜出过阁主的身份?”

第二百五十一章我就是只猫(六)

孙凝君点了点头。

“哎不是,”沧海茫然蹙眉,“说到底,你这是送我去死啊?”

孙凝君仍正色道:“阁主跟你赌命,你也得跟阁主赌命这才公平。”

沧海冷笑道:“你们阁主哪里赌命了?我猜出来她一定不会死,我猜不出来就一定会死,这事怎么看都是我损失比较大,何况百多年来全身而退者无一先例,死了我一个,你们阁主依旧风流快活!”<就是希望,希望就是生命,她选择了你,就是在赌她的命,你若死了,她的希望就死了,她的生命也跟着毁灭,从此对任何人任何事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趣,活着便等同死了。不,”孙凝君顿了一顿,目光晦暗,“那还不如死了的好。”

沧海望着她算是优美的饿死鬼投胎的吃相,轻哼一声,没再言语。或许从医药学的角度来说,他也算认同这个说法。

押上整个人生的赌博,输了以后就算没死,也与死无异。

沧海道:“你们阁主也想……”想了半日也不知如何形容。

<阁’也是个事业,每一任阁主都不希望这个基业毁在自己手里,但是每个女人也都在向往幸福,所以她们宁愿将自己的命运交到一个或许素未谋面的外人手里。”

沉默一会儿,沧海道:“我明白。可是我还是不甘心。”

孙凝君道:“阁主挑选破题人虽没有次数限制,但一般一任阁主只会选择一位。那个人就是她生命的寄托。你该知道,阁主这个位子有多少人想坐了,也该知道她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沧海忽然瞪大眼睛,“等等,你的意思不会是你们阁主看上我了?!”

这回孙凝君但笑不语了。

“天哪。”沧海道。

孙凝君抿嘴一笑,“你还是好好想想阁主的身份。”

沧海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真实身份啊……”又扭头去看唱起歌儿来的众女。“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你们阁主?”<阁’,阁主就会现身,以最高礼遇亲自迎你入阁。到时也会给你介绍各位长老姑姑,各房管事。”丢掉最后一根鸡骨,有些不好意思,“太好吃了,我一不小心……啊要不,我再舀碗粥来给你吃?”

沧海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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