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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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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幽尴尬的拉住紫菂,悄声说道:“你最好别惹他。”

紫菂不解的看看哥哥,又看看神医。

沧海笑了。心情舒畅。执手为礼,略垂了下首。随行人等一起见礼。

沧海笑道:“你真有福气,我妹妹在夸奖你。”

神医隐忍的笑了笑,自然将左手搭在沧海右腕,拉下他抱拳的手,对他手中的白铜袖炉看了两眼。却忽然察觉到随行中一名朗眉星目的英挺男子眼神一动,敌意袭来。神医笑道:“跟我五年前最后一次见你,几乎一摸一样。”

沧海不着痕迹的脱开他手。

神医又拉起了他的左手,放在掌中看了看包裹着的手背,关心道:“受伤了?”明显见那英挺男子眉头一皱。看来,并不是我错觉了。

沧海抽回手,淡淡道:“小伤而已。”

“是么?”神医凤眸一垂,又近前一步,侵入沧海私人距离。沧海顿时产生敌对不安感,立时就要远离,但若后退即是失势,他只有绕过神医,站到他的身后。但是他脚还没动,就被神医抓住袖子。

沧海银牙暗咬,怒火攻心。神医在他耳边轻声冷冷道:“你来找我,就为了那个男的?”

对了,小石头。沧海一颗心霎时平静下去。

神医就近审视他的神情,凤眸如刀。却突然宠溺的笑了一笑。二人近得几乎纯零距离,沧海周身薄荷的香味令他十分不爽,但他看见那英挺的男子就要忍受不了,被身边漆黑眼珠的少年拉住,那少年对他摇了摇头。

神医哼笑道:“那就是了。”竟然伸手指头抚了抚沧海唇上的一字须。沧海惊怒,左臂由内隔住神医右手,却推他不动,只得冷声道:“你别太放肆。”

众人听不到二人对话,唯见他俩举止亲密。

神医仰天一笑,说道:“我不怕。反正是你求我。”说着,还是放开了手,走到小壳面前,道:“我知道这个是你表弟,可你那个妹妹又是哪来的?嗯……还挺可爱的。”

沧海也带上三分疏离的微笑,淡淡道:“你管得倒宽。”

“好吧,”神医耸了耸肩膀,“我不管。”转而面对那朗眉星目英挺不下于自己的男子,拱手微笑道:“这位是……”

那英挺男子礼貌性的还礼,道:“石宣。”

神医看了他半晌,沧海道:“他不过是一个下属。”石宣微蹙了蹙眉。

下属?一个下属值得你大老远亲自跑到我这儿来?哼哼,到底如何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吧。神医望了望貌似紧张的众人,又对沧海道:“你看看这里,像不像你以前住的房子?”

沧海惆怅的叹了口气,道:“简直一模一样。”

神医笑了笑,道:“那你喜欢吗?”

沧海点点头,道:“非常不喜欢。”

“那就好。”神医非常开心的又拉起沧海的袖子,“我们进去吧。”

焦大方一直跪在廊下,惊羡的望着一切,就连求医的事都给忘了,此时见他二人走来,才猛然省起,刚要张口,那黑衣总角的童子就挡在他身前,带着探究的欣喜向那玉一样的公子弯身行礼。

沧海在廊下停住脚步,袖子从神医手中抽出。随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黑衣童子略微不解的望望神医。神医一笑,挥了挥手。黑衣童子站到一边,露出焦急跪着的焦大方。神医拿过他手中那斛南海黑珍珠,倒在黑衣童子抻起的衣摆中,挑拣了一会儿,拿出一颗最光润的,放在沧海手心里,随口道:“把你抹额上那个换了,我不喜欢。”又对黑衣童子道:“世上留那一颗也够了,你把剩下的都拿到药庐磨成粉。”

焦大方傻了。

神医拉起沧海进了屋,头也不回留话道:“小黑,把人抬进来。”

黑衣童子应了,转身对呆愣的焦大方道:“我们爷东西都收了,你还不赶紧抬人!”

焦大方喜极而泣。都不知该感激还是该怨愤。

进了屋内,见摆设极为简单雅致。家具多是青竹所造,四角生着铜炉,甚是温暖,黎歌紫菂便侍候沧海款了大衣,收了袖炉。

洪老爷子和那年轻暗卫因常有要事,于是送他们进屋后就马不停蹄赶回述职。只不过留下了两辆马车,改为乘马。众人由衷感谢一番,拱手而别。

小壳石宣与六名少年男女厅上落座,早有仆从奉上香茗。

一路颠簸,沧海终于坐下歇息,即来则安,提吊的心胆也好放落在肚。刚捧起热茶,还没沾唇,神医就道:“你跟我进来。”迫不及待拉起他,往后堂而去。

第二十九章叙够五年旧(一)

沧海慌忙放下盖碗,被神医带得一个踉跄,跳起回头,冲又绊了他一下的地毯撅嘴,无意中见到众人全都一副鄙视的神情,才惊觉仪态尽失。水眸深凝,大袖翩翩一甩,挥开神医右手。

神医咬牙牵唇,危险回身,眯起的眼中寒意慑人。在正堂屋角,沧海毫不退缩沉着对峙。屋中人全都捧着茶碗看戏,若有时间,也许还会开个赌局,不过那一定是神医胜出的赔率比较大。

果然神医冷笑着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道:“别逼我出手。”沧海背身众人看不见他表情,只是见神医满意的笑了笑,摊开左掌等着他自己把手放上去。然而沧海还没有。还没有的意思就是事情正在进行当中。沧海踌躇着极缓慢的缩起手臂,犹豫着举起右手,要放又不放。

神医有些不耐烦了。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袋子,抖开成一尺半的长条形,上面插满了一指长的银针。众人眼睛一齐睁大,喝了口茶。

沧海忽然一震,猛然抢过神医手中的针囊摔在地上。拂袖——进了内堂。神医悠然的负手跟了进去。

众人头上立时现出一个巨大的水滴。

石宣担心道:“这样让他一个人对付那匹狼……”

小壳点头道:“英雄所见,我们跟去看看。”

众人蹑足潜踪,连轻功都用上了,在内堂门框外贴了两溜儿,屏息扒头往走廊中看去——果然有后续。

沧海站在长廊中间,不走了。神医绕到他前面,见他淡淡的却一副挑衅的表情,不禁玩味道:“干什么不走了?”

沧海没有说话,只是得意傲慢的扬起下巴。唇上的一字须光泽亮丽。

神医忍不住笑道:“你觉得我身上只会带一套银针吗?”

沧海愣了,得意和傲慢很快变为恐惧和狐疑。

神医道:“你不信?”说着从怀里又掏出一个小包,举在胸前抖开,那么高的个子针带都拖到地上,上面当然密密麻麻别满了银针。

沧海吃惊的张着嘴巴。

神医笑道:“现在信了?”轻轻抖了抖针带,一甩头,道:“跟我走吧?”

沧海没动。神医一伸手,他赶紧躲开撤脚要跑。神医地方都没动,手一长就薅住他后衣领,说道:“想跑啊?可以。教你一招,‘金蝉脱壳’听过没有?你把外衣脱了,就可以跑了。”

沧海又气又怕又急,回过头去掰神医的手,那肯定是掰不开了。神医又道:“不过你脱了外边这件,我还可以再抓住里面那件,直到你都脱光了,我就抓着你的脖子把你抓进去。”看着沧海怒红的眼睛,悠然道:“你要不要试试?”

沧海咬牙道:“无耻!”

神医失望的叹了口气,道:“唉,五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有长大,随便说一说就气成这样,不过,本来我对你就没什么期望,”眯起凤眸笑了笑,道:“所以说,这样才好玩嘛。”

沧海大叫道:“卑鄙!”

神医忽然愣了愣,悲伤道:“唉,你果然还是变了,以前你都是先说‘卑鄙’,后说‘无耻’的……”眼睛忽然一亮,期待道:“喔,要哭了要哭了,你哭啊。”

沧海红着眼睛道:“我才不会哭呢!”

“好啊,那你跟我进去,”神医一扯他领子。

沧海大叫道:“我不!就不!”

神医也不急,单手从针带里拔出一根银针,把针带丢到地上,思索道:“嗯……扎哪里好呢?这里?还是这里?”针尖在沧海眼前乱晃,作势就要刺下去,沧海吓得尖叫一声,闪电般钳住神医握针的手腕,用力一拧一卸,夺过银针反手甩出,同时将神医脚下针带踢飞。银针剟入廊柱,只露出一寸长的针尾轻晃。

神医笑了,拍掌道:“好一手干净利落的暗器手法!新学的?以前没见你用过啊,真的挺帅的是不是?”揪住他的衣领拉近一步,说道:“那你信不信我身上剩下的针,可以把你扎成一只刺猬啊?”想了想,又道:“你说,那时候还会不会帅了?还是有史以来最帅的一只刺猬?”

沧海快被逼疯了,怒道:“容成澈!你到底想怎么样?!”

神医开心极了,“哎?开始连名带姓叫我了?那就是你快气疯了。哼,敢跟我这用内功?行啊。跟我进来!”

沧海被拖着走,见柱子抱柱子,见门框扒门框,见栏杆抓栏杆,见窗户抠窗户,但神医揪着他还是一路畅行无阻。

就快进屋了,神医忽然停下来,回过头悄声道:“你想在他们面前出糗,我是没意见啦。”

沧海一愣,道:“你说什么?”

神医低声笑道:“他们在后边看了很久了,你都不知道吗?”摇头啧啧叹道:“看来你的确病得不轻啊。”

沧海猛然回头,门边两溜脑袋及时缩回去,没有被发现。但沧海还是懵了,因为他知道神医说的是真的。太丢人了……不行!怎么也得扳回一局!深吸口气,大喊道:“你才有病呢!”

神医笑了。

轻而易举把他推进去,回手关了房门。

众人赶紧上前,将耳朵贴在门缝处。

只听沧海“嗷——”的一声尖叫。

众人耳孔刺痛。

沧海大叫道:“你这么用力会很痛的知不知道!万一是真的长在脸上的那该怎么办?!”

神医也大声道:“根本不可能!”

沧海嚷道:“怎么不可能!我就不能长胡子吗!我好歹也是个男的!”

神医道:“我管你是好是歹!反正你就不可能长得出来!”

沧海道:“凭什么啊?!”

神医道:“就凭我是神医!我一眼就看得出真假!”

沧海喘息了一会儿,继续。“是神医有什么了不起啊?!还不是一样卑鄙无耻!人渣!”

房内安静了一会儿。

神医又道:“你就嚷吧,反正刚才我是给你留面子了,现在你自己看着办吧。”

给我留面子才怪呢!沧海心里又咯噔一下,忖道,不错,他们一定跟过来偷听了。

众人心道,就你这嗓门还用偷听啊,就算在走廊那头都听得一清二楚。

沧海眼珠转了转,深呼吸几次。微微一笑。抬手理了理凌乱的衣领,顺便将房中摆设望了两眼,轻叹道:“你还记得啊,澈。”

第二十九章叙够五年旧(二)

屋中四角依然生着白铜暖炉,沧海踱到檀香木桌前坐了,顿觉膝下甚是温热,挑开龙凤锦纹桌布一望,原来桌下也置着个四方提梁小铜炉,炉身外裹着一层薄棉垫,想是怕炉火过热烫人。

桌边也架着个红泥小炉,上面正坐着一只八角形的提梁白铜壶,壶盖饰莲瓣,上有立鹤。壶中泉水将沸。

桌上紫砂茶壶,色泽极深,却黑而不墨;铺调细缸砂,珠粒隐现。六方素面壶身,极是端正挺括,干脆利落。沧海将紫砂壶拿在手里,仔细观看,果见此壶温润如君子,豪迈如丈夫,廉洁如高士,潇洒如少年。

沧海一时间爱不释手,望着同料的六个小茶盏,轻笑道:“我都快忘了,你竟然还记得。这白铜提梁,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神医这才从门边走到桌前坐下,悠然笑道:“是不是和你以前的那个一模一样?”

沧海一愣,从新将白铜壶打量一番,失笑道:“吓我一跳,还以为是你从旧居找回来的呢。”

神医道:“我真的有回去看过,不过你原来那个被烧得变成了一坨,我只好又从新做了一个。”

沧海心中触动。眉心稍稍蹙起,又微笑舒开,说道:“怪不得这莲花瓣打磨得这么难看,原来是你做的。”

神医不服道:“我做的怎么了?五年前送你的白铜袖炉,你还不是用到现在?”皱眉道:“手拿过来看看。”

沧海疑惑的伸出右手,虽是皙白纤长,却略嫌伶仃。

神医随便瞥了一眼,就道:“果然,手指漂亮的男人嘴不老实。”

门边偷听的众人一齐看向瑛洛。瑛洛一个个看回去,只对紫菂笑了笑。

沧海立刻收回手,赶忙又道:“不过这紫砂我很喜欢。”

神医道:“我知道啊。方不拉叽的都是棱角,一点也不玲珑,这种相似你的东西你一定喜欢。”

沧海道:“这也是你做的?”

神医道:“当然,这种东西做了也卖不出去,我想了想,还是送给你吧。”

沧海嘴巴撅了撅,把壶放下。“那我也不要了。”

神医马上道:“你敢。”

沧海抬起眼来无辜的望他。水开了。

神医又道:“沏茶给我喝。”语气虽淡淡的,却毫不客气。

沧海沉着脸看了他一眼,踌躇了下,还是拈开壶盖,却发现壶中已经贮好了茶叶。

门外众人只听沧海欣喜道:“是茉莉花瓣啊。”

神医也笑道:“还有薄荷。”

随即听到注水声,肯定是那没骨气的家伙给人家沏了茶了。

沧海又道:“唉,可惜这紫砂的杯子看不见茶汤的颜色。”

神医“咝”了一声,不耐道:“你怎么这么多事啊?!不过还好我早有准备,你开开那个柜子看看。”

沧海走去一拉柜门,顿时双眼冒光,“哇,一整柜的茶具啊!各式各样的都有……咦?这个是夜光的吗?”正用眼神欣赏摩挲着,神医又不耐道:“这茶泡时间太长了!”

沧海赶紧拿了两个透明的琉璃茶盏,回来倾出茶汤。茶汤浅碧,香气淳和。只是闻到都让人神清气朗。

石宣冲小壳摆了摆手,两人坐到稍远的栏杆上,石宣低声道:“那人渣很会哄人哎。”

小壳撇嘴道:“可是他每句话都好过分,那家伙为什么还那么高兴?”

“唔好烫……啊,好好喝!”房内传出沧海一声满足的叹息,随后又道:“不过我现在不喜欢这个了。”

不喜欢才怪。小壳和石宣冷眼。

神医瞄了眼沧海的手指,嗤之以鼻。侯他饮了一盏,神医又道:“好,茶也喝了,该跟你算总账了。”

“不错。”沧海语声一寒,接道:“你身为神医,为什么不给人家看病?”

神医道:“你知道我最不喜欢绿色,为什么还穿的绿了吧唧的?”

沧海道:“这是青色好不好?”

神医道:“所以更讨厌!是蓝是绿都说不清!还有,你也知道我不喜欢荷花,为什么压脚的花纹要用荷花?”

沧海一愣,低头看了看,道:“……那是莲花。”

神医道:“反正差不多。”一拍桌子站起来,“我等了你五年,为什么连封信都不写给我?!”

沧海道:“你那么哀怨干嘛?你不是也没写给我嘛?”

神医道:“我可以不写,但是你不可以!你不理不睬我五年,若不是为了你那个情人……”

沧海打断他道:“你乱说什么?!小石头才不是……”

神医道:“小石头?哦,都叫那么亲热了还说不是?!我又没点名又没点姓你就知道是他还说不是?!”

沧海也窜了起来,小白脸又被气红,大声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变态吗?!”

神医悠然欣赏着他的脸色,自得道:“我可以,但是你不可以。他要不是和你举动亲密,怎么会一身的薄荷熏香味?”

沧海狡辩道:“就不许他也用相同味道的熏香吗?”

神医大笑两声,接道:“你白痴啊?那种甜了吧唧的薄荷味道只有你一个人身上有!”

甜了吧唧?沧海愣了,我哪有?“你什么鼻子啊这都能嗅出来分清楚?”

神医道:“你管我!反正你要不是为他,肯定一辈子不会来我这!”

沧海一拍桌子,大声道:“没错!”

房内忽然安静下来。

小壳和石宣又蹑足来到门口。那六个少年少女已经悠闲的靠着房门坐在地上。众人与瑾汀相处日久,都学会了他独有的沟通方式。小壳指了指房内,打手势问道:他们一直都这样吗?

知道内情的人一起点头。瑛洛打手势道:很好玩吧?放心,还没完。

小壳一头黑线。

果然又听沧海叹息一声。

沧海缓缓坐下,幽幽道:“这五年来不理你,是我不对。”

神医也在他对面坐了,说道:“我没写信给你,但是每年你生辰、还有年节,我都有送礼物给你。”

沧海点头道:“我都丢掉了。”

小壳心道:这家伙真找抽。

第二十九章叙够五年旧(三)

神医点头道:“我知道。最近一次送给你的就是和这个紫砂壶一模一样的茶壶。”

沧海愣了。

神医道:“不过看你的样子,这次是第一次看见这把壶了。”顿了顿又道:“没拆封就丢掉也好,有一次我送了一条活生生的青竹蛇给你。”

沧海傻了。

小壳心道: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沧海愣了半天。刚才……刚才好像在质问他身为神医为什么不给人看病是吧?唉,竟然又被他带跑了。

沧海神情一敛,又柔声道:“这五年来,你过得怎样?”

神医抬眼看了看他,哼了一声,道:“很不好。每天忙着养蛇和兔子,还要定时过来这里监工,我虽然画了图纸给他们,但还是有些出入。你知道,要回复到你原来竹屋的样貌,很难。”

沧海叹了口气,道:“可是不管这房子再怎么像,也不是我原来那个了。原来那个……是在江南。”

神医道:“没关系啊,你不喜欢就拆掉它,我回江南再给你造一间就是了。”

沧海蹙眉道:“你不要总这样随心所欲好不好?不要总这么霸道行不行?”

神医道:“霸道有什么不好?那些女孩子都喜欢任我摆布的啊。”

沧海翻了翻眼睛,无奈叹道:“可我是男的啊。”

神医立马抬头盯着他的脸,极具疑惑的神情,见沧海要急了又马上道:“好吧,就算你是个男的。可是也有很漂亮的男孩子喜欢我啊。”

沧海半边脸都皱起来,“……你不是这么恶心吧?”

神医也无辜的看着沧海,半晌道:“确实,他们加起来都没有你漂亮。所以我想你啊。”

门外众人一身鸡皮疙瘩。石宣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沧海气得说不出话。半晌才挤出一句,道:“变态。”

神医道:“随你怎么说,反正这五年来我对你是朝思夜想,你看看我都瘦了。”

沧海气道:“你是想着怎么整我吧?”

神医一拍桌子,大声道:“太对了!你真聪明,你真了解我,哎呀,真好。”搓了搓手心,笑道:“每次看见他们就想起你,他们整起来都不如你好玩。怎么样,看见这房子很讨厌吧?那就对了。”

沧海又愣了愣。“澈,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啊……”

神医道:“错,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沧海道:“可是你以前都很善良的,最起码给人看病的时候从不推脱,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坏了?”

神医皱眉道:“谁说我变坏了?你干什么总把我想象得那么下作啊?”

沧海道:“你本来就是的。”叹了口气,又道:“这些年我应该留在你身边的,身为你的朋友我没有好好规劝你,是我的错……”

这次是神医开始翻白眼了。“哎我就算你的朋友啊?那为什么石宣就可以做你的情人?”

沧海道:“你再乱讲话我就马上离开。”

神医不以为然道:“走啊。别忘了现在是你求我。”

沧海急道:“你看看,你根本就是见死不救。难道那些圣贤书你都白读了吗?”

神医道:“别跟我说那些大道理。”

沧海道:“好,我不跟你说道理。那你们这些大夫里面也有很好很好的人啊,就像孙思邈啦……”

瑛洛在门外暗笑一声,对小壳打手势道:听着,开始了。

沧海道:“你不记得《备急千金要方》卷一‘绪论’中的‘论大医精诚’了吗?”

神医无奈的闭了闭眼睛,打岔道:“你知道为什么我知道你会丢掉我的礼物、每年还要再送给你吗?”

沧海道:“‘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

神医道:“那是因为你见到我的礼物就会想起我一次,丢掉我的礼物就会想我两次。”

沧海道:“‘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媸,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

小壳和石宣一头黑线。这俩人怎么各说各的啊?

瑛洛打手势道:等着,一会儿准能吵到一块去。

神医道:“你记不记得,你五年前答应过我什么?”

沧海道:“‘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深心凄怆,勿避险,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功夫形迹之心。’”

神医皱眉道:“别说了,我一句都没有听。”

沧海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语气颇重道:“‘如此可为苍生大医。’”又伸出手指指着神医的鼻子,说道:“‘反此则是含灵巨贼’!”

神医也有些急了,拍开他的手,大声道:“我怎么就‘贼’了?!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变!就算你心里气我恨我,还从来没对我说过这么过分的话!好不容易相见为什么一定要对我说教?!”

沧海垂着双眸,忍了忍,又道:“‘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一方济之,德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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