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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忽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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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一瞟,却又有新的发现。

  敌酋脑袋后面,是一条又粗又长的大辫子!前面约三分之一的头皮,刮得铮亮泛青!

  艾玛,难道是我大清?这就太熟悉了,电视上天天辫子戏啊——四爷你好,格格吉祥,臣妾做不到,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于艮毕竟是第一次杀人——嗯,伯仁被我轧死——并不太敢端详尸体,更何况敌酋哥还戴着个大铁盔。现在仔细看来,周遭几具尸体,都挂着一条大辫子,也有缠在脖子上的。

  不管是大金还是大清吧,早点晚点,总归是东北这嘎达,东北银都是活雷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兵器碰撞之声。

  于艮抬眼看去,四五百米之外,也就是战场范围的外延,有十几个人在对战——貌似是有活口逃走?

  刚才有不少人手巡查补刀,于艮并未放在心上。想来如果不是哥凭空出现,这个山寨很可能会被族灭吧?否则也不会老幼妇孺齐上阵。

  西方有位哲人说过——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哥初踏贵宝地,无意涉足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好吧,你们分成两帮打打杀杀的,关哥什么事了?哥啥都不知道的,说不定待会儿就睡醒了……

  现在于艮却改变了主意。或者是因为这个心思剔透的小家伙?哥恐怕跟这个山寨有些关联了。

  或者说,于艮进一步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当前和今后一段时间,哥和这个山寨很可能是命运共同体?

  好吧,老天爷把哥空投到这里,总是有他的道理。虽然老天爷经常不讲道理,哥也不好真去跟他讲讲道理……

  已经有数十人朝着右下方奔去。其中就有一直拄刀矗立的带刀大哥。于艮本来觉得这家伙受伤颇重,或者是极其疲惫吧,都有点摇摇欲坠了。现在却提刀跑得飞快,打了鸡血一样。

  “走!”

  于艮拽着小家伙就往坡下跑。小家伙被拖得几乎双脚离了地,飞一般……

  ……

  二百余骑扔掉武器溃逃,个个心惊胆寒,失魂落魄。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却是忍不住回头,向“阿布卡赫赫”多看了两眼。

  好奇害死猫。少年回头之际,胯下战马踩中了一具尸体,脚步一虚,马身倏地前倾。那少年反应不及,竟摔落马下!

  乱马如惊涛,眼见着就要被踩踏成泥!

  旁边一条大汉狂呼一声,毫不犹豫地跳马扑来,正压在了那少年的身上!周围又有六条壮汉随后跳马,一股脑地扑来,叠成了一堆!

  狂飙卷过,大地宁静,远远传来“阿布卡赫赫”的呐喊声。

  那少年被众人压得七荤八素的,却是毫发未损。身上有两条壮汉在马蹄下丧生。率先扑落的大汉,也被踩断了右小腿。

  断腿大汉捡了一截断矛支撑身体,冷静地组织逃走。战马早已跑散,六名幸存者,弯腰缩身地朝着坡下奔命。

  战场上尸横遍野,六个人并不显眼,还都顺手摸到了武器。

  两条腿的注定跑不赢四条腿的。到达战场边缘后,他们还要再逃出一箭之地,躲进一个小树林中,那时才有希望逃出生天。

  可惜,“该干嘛干嘛”开始了。刚才的手下败将,提刀展开搜索。凡是没有死透的长辫子,一律补上一刀,不时有惨叫声传出。

  该来的总归会来。

  有人发现了他们,兴奋地呼喝着,急速追赶过来!

  转瞬间,地上又多了三具新鲜的尸体。两具带辫子的,一具没辫子的。

  追兵无法摆脱,眼见着越聚越多,远处更有人骑马追来!

  断腿大汉一手拄着断矛,另一手挥舞腰刀,神情极为嚣张。最前面的骑兵果然冲了过来。没等骑兵挥劈,断腿大汉已经甩出腰刀,正中骑兵胸口!

  骑兵惨叫着落马,那战马却依旧冲来。断腿大汉侧身闪过,猛地扣住马脖子,被战马拖行十余步后,刚好停在了那少年身边。断腿大汉把缰绳递给少年,急切地催促少年上马。

  那少年脸色发青,嘴唇颤抖,却是一脸的倔强和愤慨——大伙儿因某而死,某亦不能偷生,无非是个同生共死云云……

  腿瘸大汉无奈,呼喝了一声,正在搏杀的一条壮汉立即奔来,毫不迟滞地飞身上马,扯起少年,催马就跑!

  还是迟了。

  一条长矛远远地飞来,正中那壮汉的后心,透体而出,立扑。

  投掷长矛的却是远远赶来的带刀大哥。长矛到了,带刀大哥也到了。长矛是随手捡的,带刀大哥当然带刀。

  那少年也跌到了马下,爬起来后却不去追马,反而持刀返回,疯狂地扑向带刀大哥。这厮先后两次坠马,仍然生龙活虎,硬是一条小强命。

  带刀大哥连刀都不屑使用,一脚蹬出,正中少年的胸口。少年被蹬了个四脚朝天,腰刀扔出多远。

  聚集过来的追捕者已经二十多个,还有更多人骑马赶来。

  少年再次顽强地爬起来时,断腿大汉已经知道奇迹不会发生。硕果仅存的三个人,背靠背站立,并不是为了克敌制胜,只是希望临死前多杀几个人垫背。

  带刀大哥面无表情,缓缓地举刀……

  “刀下留人!”

  于艮恰如其分地赶到,大喝了一声——呃,哥也是古装片看多了……

  “阿布卡赫赫!”

  虽然带刀大哥诸人并不知道“刀下留人”是什么意思,却不妨碍利索地跪倒,以头抢地。

  效果如此过分,于艮反倒是傻眼了——艾玛,你们正在火拼好不好?哥只是赶来抢活口的,那三个活口还持刀站在中间呢!要是趁机一通砍杀,这笔烂账算谁的?

  “阿布卡赫赫!”

  没有最傻眼,只有更傻眼。那三个活口犹豫了一下,居然也跪了下来!

  双手伏地,额头贴手背,大家都是同一个姿势……

  艾玛,哥居然这么牛叉的?交战双方通吃啊!这就是传说中的“虎躯一震”吧?

  也不对。刚才那二百多人都打马逃跑了,没震住啊!

  这三个活口贪生怕死?貌似也不对。

  于艮从高处一路赶来,脚下还得留神着点尸体,速度就慢了,但基本情况还是瞧了个大概。

  断腿大汉等人留下来断后,必然是有死无生的结局,也算是舍生取义吧。这少年确实有机会单独逃走,如果他理智一点或者说冷血一点。于艮边跑还边感慨来着。

  好吧,原因暂且不明,给跪就是好事……

  于艮放开了一直拖在手里的小家伙。小家伙喘息了一会儿,传达神谕令带刀大哥诸人平身。

  带刀大哥诸人从了,恭谨地侍立一旁,反正一切皆由阿布卡赫赫决定就是。殊不知,于艮一时间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决定。

  这少年无疑是三个活口的核心,铁盔下也挂着两条白色毛皮。其他人并没有。莫非这毛皮还是某种身份地位的标志?

  总之,刚才被杀的三个,还有幸存的两个,都是甘愿为这少年牺牲生命的。

  嗯,奇货可居……

  于艮拍了拍小家伙的肩膀,手指向不远处的一匹战马。这是一个追捕者骑过来的,至则无可用,放之外围。

  小家伙心领神会,立即跑过去,把战马牵了过来。

  于艮则径直走向被围在垓心的三个活口,伸手拽起了那少年。少年分明是神色激动,无以言表。另两人随后站起,也是毕恭毕敬,并非装装样子的。

  虽然接触短暂,于艮已经有所判定,这些人——包括交战双方吧——似乎并不善于作伪,都是直接把心思写在脸上的。或者是性格敦厚淳朴?甚至是开化未久?总之,一切都瞒不过一个副县长。连本不善此道的挂职副县长也瞒不过……

  嗯,作为一个被跪拜者,被崇拜者,于艮不能多说话,否则就影响跳大神的效果。

  好吧,语言不通啊……

  于艮一脸的肃穆庄严,指了指那少年,然后指向山坡上的山寨。又指了指断腿大汉,再次指向山寨。最后指了指第三个人,这次不指山寨了,而是指了指小家伙刚牵来的战马,然后指向远方。

  动作如此简单,大家都懂了,并且毫无异议。第三个人再次跪下,颤声喊着“阿布卡赫赫”,磕了三个响头。于艮坦然受之,四十五角仰望天空。

  那人站起来后,接过缰绳,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断腿大汉昂然束手就缚。看他的表情,分明是服从“阿布卡赫赫”之命,否则唯有一死而已。今日之败,亦是因“阿布卡赫赫”之降临,并非败给了尔等……

  嗯,是条汉子。于艮摆了摆手,阻止了捆绑。

  那少年却梗着脖子争辩,手指向战场。很显然,交战双方并无语言障碍。唯有于艮不解其意,大家却都在等着“阿布卡赫赫”的神谕。

  嗯,管他说什么呢,且答应了再说——哥是阿布卡赫赫呢,怕毬!

  于艮一点头,旁边就有人递给少年一把腰刀。

  

第四章 辫子是个先进的文明

  少年手提腰刀,并没有自杀,当然也没有行刺,而是窜进了战场中。

  找到带辫子的尸体,则帮助整理一番。

  尚未死透,却无生还希望的,也给整理一番,然后手起刀落,送亲人上路。

  受伤不重的——缺胳膊少腿的都算不重——就搀扶起来,让他们互相扶持着,跟在后面……

  其情可闵啊!做事也算有条有理,并非不识时务的愣头青。于艮远远地观察,更觉得这个世界自有其道理,这个少年也超过了“奇货可居”的预估。起码送亲人上路这一条,哥就做不到——那可是杀人啊……

  带刀大哥率领众人散开了,继续做刚才的工作,除了补刀。既然阿布卡赫赫指示了,带刀大哥及众人就没有异议,甚至连疑问都没有,坚决彻底地贯彻执行。

  小家伙当然一直跟着阿布卡赫赫。随时候命,于艮用着也挺趁手。

  现在又多了个断腿大汉,拄着一根断矛,紧跟在于艮身后。此时大概是精神有所放松吧,断腿更疼得厉害。脸上汗出如豆,却是一声不吭。

  于艮开始时还疑惑来着,断腿大汉并没有和那少年一起行动。现在想明白了,这是——恩出于上……

  且不说那少年对同族的情怀。也不管那少年是下意识地行为,还是真的明白个中味道。至少断腿大汉是明白的,并且有意成全。

  想来被那少年一刀致命的辫子兵,应该是感激的,这就叫“临终关怀”吧。大家都是乱世搏命人——死得痛快,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而处于等死状态,却意外得生还的辫子兵,更会全身心地系在少年身上——死生小事尔,敢不用命!

  而事情传播开来以后,效果很可能相当的离谱——谁不愿意跟随一个知冷知热、同生共死的首领呢?

  断腿大汉,粗中有细啊。嗯,不错!

  于艮找到一个平台,让断腿大汉躺下。割开裤管后,于艮摸了摸断处。貌似并不太严重的?小腿骨是被踩断的,但并没有碎裂,只是略微移位,应该能够接好吧。

  呃,哥居然有机会替人接骨,瘸不瘸的再说吧。嗯,哥有经验——在手术室外面等候过——这一点,就不用告诉断腿大汉了,语言不通嘛。

  蒙古大夫开始发功,断腿大汉疼得浑身颤抖,却仅限于不影响手术的程度,嘴里更是一声不吭。果然是条硬汉!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于艮也不太确定——手术室门前的进修,毕竟是隔了一层玻璃……

  小家伙找来了几根断矛。于艮拿刀砍成一截一截的,围着接骨处,绑了一个栅栏。用的绷带,就是旁边一具尸体的衣服。真皮百衲衣的条条,很有弹性。

  嗯,手工不错,阿布卡赫赫收了法力。

  整个过程中,小家伙一直紧盯着于艮的双手,生怕漏过任何细节。一脸的崇拜,一脸的虔诚。搞得于艮也紧张起来,不敢轻易动作,闹不好误操作也会进入广泛传播的流程——比如栅栏先放几根,再拆下来几根,用柳树枝还是杨树枝,砍刀带血与否,伤腿摆放的朝向等等,那都是影响疗效的……

  绑栅栏时,于艮却又有新的发现——旁边这具辫子尸体,居然穿了一件粗布衣,好像是麻织品?

  断腿大汉里面也穿了粗布衣,外面套着毛皮,再外面才是铁甲。仔细观察,辫子尸体当中,粗布衣虽然并未普及,却也是比较普通了。而小家伙及带刀大哥身上,却没有见到。

  于艮特意揭了揭小家伙的上衣,露出了小肚皮。嗯,就是穿着一层层的毛皮。小家伙不明所以,当然也不敢抗拒。阿布卡赫赫总有阿布卡赫赫的道理,说不定这也属于接骨疗伤的程序。

  辫子兵的武器装甲,质量也明显得好些。最突出的就是铁铸的头盔,重是重了点,但能起到不错的防护作用。而小家伙他们这边,一顶也无。

  刮头皮编辫子,虽然并不好看,至少也比乱糟糟的蓬头强些吧?

  洗干净了也不成啊!长发飘飞,看上去很酷,格斗中却会影响视线。要酷还是要命?

  嗯,辫子是个先进的文明……

  小家伙找了两个人过来,用一块木板把断腿大汉抬进了山寨。

  山寨大门后面的广场上。牺牲的族人,整整齐齐一字排开。缺手断脚甚至少了脑袋的,也都尽量给找齐了,摆在相对应的位置。

  日已西斜,阳光惨淡,小风“嗖嗖”地刮。

  带刀大哥就站在尸体行列的旁边,目光深沉,神色忧郁。感觉年纪并不太大吧,虽然面貌和服饰都看不出什么来。

  于艮粗数了一下,大概有三四百具尸体的样子。刚才看到的士兵,貌似只有不到百人了?

  嗯,伤亡是惨烈了点。可是,老幼妇孺为什么有上千人之多呢,这个比例不太对头……

  山寨外面,也在做着相同的工作。留下一条命乃至半条命的,实在是不多。跟在那少年身边忙活的,只有六个伤员。还有三个或坐或躺,应该是无法站立的吧。

  尸体却比山寨内少得多,应该有两百出头吧。也就是说,双方的死亡比,差不多是一比二。

  而这个结果的取得,还是在于艮的强力参与下。

  刚才溃逃的辫子兵,估计也是两百出头吧,加起来一共四五百人。

  也就是说,开战之前,双方作战人员数量基本相同,辫子兵甚至略少些,还是客场作战,却把山寨打得几乎团灭!

  山寨的命运堪忧啊!

  好吧好吧。你们有哥呢,哥有装甲车。哥和装甲车,都是无敌的存在——在被敌人发现哥的虚弱本质之前,山寨是安全的……

  另外,还有外面那个少年。

  虽然落雪甚厚,但山坡下林木茂盛。一场大火燃烧起来,辫子兵的尸体被烧得“嘭嘭”炸响。火光下,那少年也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旁边,六个轻伤员正在挖坑,使用各种武器。

  这些武器,是那少年找于艮讨要的。战场上的一切,都属于胜利者,包括敌人的尸体。铁甲早被剥光了,连同武器一起,在广场上堆了好大一堆。

  少年讨要时,却是理直气壮。小家伙翻译给于艮时,于艮都有点难以置信——不会是小家伙的手语有问题吧?但最终,于艮还是爽快地满足了那少年的要求。

  现在于艮有些明白了。少年站在焚化族人的火光下,大概是在和过去告别吧。从今之后,要把一切奉献给主——阿布卡赫赫。既然如此,先找阿布卡赫赫要点福利,也是应有之义。

  当然,在方式方法上,还是带了一点愣头青——就像跟家长讨要学费的中二……

  这少年其实是个很光棍的性子,可信。

  ……

  山寨已经经营多年,埋下的木栅栏都成活了,有荆棘有灌木。挡住野狼还是没有问题的,黑熊野猪就够呛,更别说军队了。

  房屋鳞次栉比,各自围了个小院子,两百平米的样子。

  房顶是树枝和芦苇铺成的,甚至还有野草生长,入秋后才枯黄的,茎叶还挂在上面。于艮之所以看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房顶才一米出头——难道是弯着腰进去,进去就躺下睡觉的?

  一米高的墙壁,有石头也有泥土,贴近房顶处开着窗子,不过都拿茅草堵上了。房顶装着烟囱,多有炊烟冒出。

  街道被冰雪覆盖,中间清扫过,露出黑色冻土。远远望去,七八条歪歪扭扭的街道,呈射线状通向高处。

  在小家伙的引领下,于艮一路走来。貌似地势越高,房屋就越大?

  街道的尽头又是一个广场,几千平米的样子,比山寨大门处的广场小些。

  小广场对面就是极其陡峭的山壁。木栅栏围了个半圆,一直扎到山壁脚下,闭合成一个整体——嗯,一个完整的样子货。

  小家伙把于艮领进了广场边缘的一栋房屋里。进去后却是拾级而下,原来是个半地窖子?

  地上一米多,地下还有一米多,开间也算比较高了。整体上是个长方型,面积大概有近百平米,显得空空荡荡的。

  入眼就是一个巨大的火炕,貌似占了小一半的房间面积。炕上铺了茅草,茅草上又铺了几张动物皮毛。火炕中间是一个粗笨的——好吧,古拙厚重的——短腿方桌。

  火炕之前是个火坑。火坑的后半截覆盖着石板,保证烟火被抽进炕洞里。前半部分上面架着一个黑乎乎的瓦罐——这是厨具?

  莫名其妙的经历,大半天的忙活,也是醉了——好吧,也是累了。

  于艮歪在火炕上,暖烘烘的很舒服。屁股底下是一张巨大的黑熊皮,值钱啊!

  小家伙把火炕烧热后,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带了四个人,每人都端着一个热腾腾的瓦罐。瓦罐里盛着各种肉食,炖得稀烂。于艮分不清楚是什么肉,应该都是猎得的野兽吧,味道还不错。另有一罐粟米粥,喝起来黏黏的,略微发甜。

  经于艮强邀,小家伙勉为其难地坐在炕沿上,陪着于艮共进晚餐。但更重要的工作,是往于艮碗里添饭。

  碗是木碗,勺是木勺。大木勺分餐,小木勺进餐,倒也方便。

  当下之要,是语言关啊,老是比划可不中用。

  “我叫于艮。”于艮再次尝试着和小家伙交流,语速极慢,注重眼神交流。自我介绍时手指着自己鼻子,然后又指向小家伙的鼻子,极其和蔼地问道,“你叫什么?”

  小家伙紧盯着于艮的嘴巴,努力地分辨语意,嘴巴下意识地一张一翕。终于,小家伙成功了,“我叫于艮……”

  好么,这就把哥的名字给剥夺了?

  好吧,发音虽然怪模怪样的,小家伙总算是学会了一句。以鼓励为主,赞赏教育啊!不急,咱们慢慢来。

  “我!”于艮再次指着自己鼻子,相当的耐心。然后又指向小家伙,“你!”

  “阿布卡赫赫——于艮!”小家伙果然灵光,没敢指于艮鼻子,却不妨碍指着自己鼻子,“我——沃淩!”

  

第五章 这名字还真是个名字

  语言教学进行中,听得门响。进来的是带刀大哥,亲手端着一个木制的托盘。

  托盘上放着两个小陶罐,一罐是松子,另一罐好像是橡子?个头都比较大,像是春节前超市里卖的高级货。

  另有两个草编的小篮子,放着两样水果。一种红色,一种黄色。个头比杏子大,比苹果小。水果的卖相就比较差,表皮皱皱巴巴的,可能储藏挺长时间了,挺宝贝的。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少年跟在带刀大哥的后面。

  少年进来以后,很快就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位置——蹲在火坑边上,默默地烧火——就像是特意来做这项工作的。

  不得不说,开始时少年烧得并不熟练,但很快就进步了,弄出来的浓烟越来越少……

  看来,断腿大汉和另外九个伤员,也不需要于艮关心了。

  看来,带刀大哥和少年的关系已经得到了改善。从要杀要砍,到毫无芥蒂地同行,其间跨度可谓不小——带刀大哥不简单啊!

  “我阿玧——温迪罕!”沃淩拉着带刀大哥的手,很亲热地给于艮介绍。小朋友刚刚学会了一句神之语言嘛,必须卖弄一番。

  原来带刀大哥名叫温迪罕,“阿玧”又是什么?于艮微笑着点了点头。

  此时带刀大哥不带刀,盔甲也脱掉了,穿着真皮百衲衣。脸上的血迹也洗了,看上去温文尔雅,甚至有点拘谨,完全颠覆了带刀大哥的冷酷形象。

  年纪应该不到二十岁吧?或者更小?可以肯定的是,温迪罕不是沃淩的父亲。那么,“阿玧”是哥哥?这兄弟俩的关系挺不错的。

  或者温迪罕是特意过来跟于艮说点什么吧,坐下来聊了几句,却完全是鸡同鸭讲——呃,呸呸,你丫才是鸭……

  沃淩的翻译也不称职,虽然他很努力地看着于艮的嘴巴。

  沉默是一种尴尬。温迪罕似乎并不擅于交流。于艮也没有刻意去拉近关系。

  终于,温迪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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