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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忽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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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艮站起身来,略一趔趄。沃淩看着又干又瘦,还是有些分量的,腿都给她压麻了。于艮左右看了看,好像没有地方放。温迪罕威武地站在右边,不像是会抱孩子的。右边是兀术,也很威武。会抱也不给他抱。

  得,哥就这么抱着算了。像圣母,呃,她老公吧?

  “阿布卡赫赫与你同在!”于艮亲自喊出了这个口号,嗡嗡地颤音响彻全场。基层领导最基本的素质就是嗓门大,底气足。你说什么别人都听不见,那还忽悠个锤子?

  从阿布卡赫赫站起来时,全场就肃静了。千余双目光紧盯着阿布卡赫赫的嘴巴,虽然一个字都没听懂。

  阿布卡赫赫脸上无喜无悲,光头没带着帽子,短发平整,根根直立。越里吉人只在过路的铁骊僧侣那儿见过类似发型,但没这么精神。阿布卡赫赫的衣服更是古怪,各种不规则的图形,就像老松树的皮。古怪是古怪了点,但看着满顺眼,很是高大上。

  群众居然一点反应都没给?于艮这才反应过来,天才翻译沃淩,好像出了点状况?也不能睡得这么死吧?这丫头啥时候不都跟个崩豆似的?

  “阿布卡赫赫与你同在!”温迪罕高举着长刀,及时地接过了翻译职责。

  兀术反应得慢了点,舔了舔嘴唇上的霜花。嗯,不是哥反应慢,是哥的身份敏感。铁盔上的两条貂尾,兀术一直没有摘掉。阿布卡赫赫并不在意这些小事。兀术有过犹豫,最终还是倔强地留着了。或者有时候也应该摘掉的?何必在意这些外在的皮毛?

  阿布卡赫赫卫士齐声充当扬声器时,兀术赶上了,喊得声嘶力竭。萨纳台正站在兀术身后,给吓了一大跳。

  萨纳台作为二太子斡离不的心腹,在完颜部还是颇有些地位的,至少比玛武强了太多。斡离不派萨纳台过来,也表现出了他对这事的重视程度。

  因为身份和经历的相似,萨纳台和玛武一直比较熟悉,私下里也经常聚一聚。让萨纳台差异的是,玛武也喊得很大声,喊得那么真情流露!四太子年纪还小,喊喊倒也罢了。玛武为人一向是谨慎稳重的。这才分开一个来月嘛,怪了个哉的,怎么会这么大变化……

  “阿布卡赫赫不会抛弃任一个胡里改人。你们是胡里改人。今天我来接收越里吉,但我不是越里吉的主人。你们是越里吉的主人。越里吉人是光荣的。胡里改人是光荣的。”

  既然有了翻译和扬声器,于艮的演讲就情绪到位。语速很慢,句子简单,浅显无歧义,确保每一条神谕都刻入人心。

  “我不会带你们东征西讨。每一条人命都很宝贵。我会带领你们用双手创造幸福。当然,武装力量也很重要。我们创造出来的财富,需要有能力保护。每个人都有追求和平、安宁、幸福的权利……”

  这番演讲经过翻译以后,萨纳台也都听懂了。阿布卡赫赫的说法很新鲜,但理解起来并不难,接受起来也是顺理成章。萨纳台越琢磨越觉得有味道,极简单又极复杂的。这些话,好像也不只是对越里吉人说的?

  不对。这和萨纳台从小受到的教育完全相左——军人的骄傲,不是砍下敌人的头颅吗?军队的使命,不是征服和掠夺吗?财富和女人,不是属于强者的吗?

  可是,阿布卡赫赫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啊!

  萨纳台并不孤单。于艮刚讲到这里,就听酋长院内传出了喧嚣的声音。紧接着,院门被打开了,四五十个骑兵冲出来,虽然不是冲锋阵势,却也是气势汹汹。

  阿布卡赫赫卫队本来背对着酋长院门,此时突遭变故,立即调马回头。温迪罕举起长刀,率领近百人迎向来者,也算是紧张有序。

  不过这支队伍并未发起攻击,而是大模大样地绕过了阿布卡赫赫卫队,拨马来到于艮面前。

  领头者铁盔下挂着两条白色貂尾,身体很宽,脸盘也很宽。可能是出生时脑袋冲下掉地上了,砸得厉害,以至于眼睛到嘴巴的间距小了些。五官的个头却不小,看上去就有点挤了。

  萨纳台面露忿怒,多少也带着些尴尬。玛武同样上不得台面,兀术则“哼”了一声,闷声给于艮介绍,“这是塔呼喇,国相的侄子,粘罕的堂兄。”

  嗯,夹头,呃,来头果然不小,不过更重要的还在后面,兀术也毫无隐晦,“那天带队攻打盆奴里的,就是他的哥哥。”

  好么,原来是狼牙棒哥的弟弟。狼牙棒哥确实是荣幸地死在了哥的车轮之下。这算是仇人相见?于艮脸色不稍动,略带慈悲地看着塔呼喇。

  “粘罕叫老子给你让出来,老子就给你让出来。不过,老子可不是怕了你!早晚有一天,老子会把你一刀两断!越里吉,老子还会回来的!”塔呼喇酒气熏天,语气极其嚣张,口里的白沫喷出好远。

  尼玛,白沫都飘到沃淩身上了!于艮微笑起来,眼神却冷冽。

  可是,捏死这厮容易,却和哥来此的初衷不一致啊!

  

第四十五章 不请而入者就是你们的敌人

  于艮不带胡沙虎及大队人马过来,当然不是因为女人受了歧视,更不是因为女学生太少。当然,女学生也很重要。

  越里吉与盆奴里相距七十公里,与阿勒楚喀相距两百公里。问题是中间一条松花江相隔,大江解封后,越里吉就是胡里改人的一块飞地。

  女真人要进攻胡里改人,一定会先拿下越里吉。胡里改人要进攻女真人,当然也是从越里吉出发。

  在于艮的帮助下,斡离不小胜一局,粘罕就像吞了个苍蝇。从这个死了弟弟的塔呼喇来看,撒改集团内部,感觉窝囊的人也不是少数。撒改最终吐出了越里吉这块肥肉,无论是哈哈大笑也好,皮笑肉不笑也好。情况不明之前,撒改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但若此时,于艮领重兵大张旗鼓地进驻越里吉,阿骨打岂敢安睡?

  阿骨打集团和撒改集团,毕竟属于内斗,还是各自掌握了分寸的。女真人和胡里改人却是外敌,互相攻伐了至少三代人。

  阿骨打之雄才伟略自不用说,撒改在女真内部有分庭抗礼之势,又岂是易与之辈?从历史上看,撒改最终还是从了阿骨打的。于艮混迹官场多年,从来不敢小瞧了任何一个对手——你知道女乡长是谁提拔起来的?

  若是在胡里改大军的压力下,两位大佬暂时放下龃龉,一致对外,于艮手里的这点力量还真是不够看。而斡离不这个重要棋子,到了这个层面上,根本就无从置喙。于艮有理由认为,斡离不和粘罕的争斗,其实是在两位大佬的默许和控制之下的——无伤大雅,练练兵嘛,万一有收获呢?

  换言之,胡里改人和女真人直接开片,不符合于艮的利益。不吭不哈,闷声发大财,这才是于艮的人生理想。

  可是,这个夹头——虽然是夹的方向略特殊——让哥很为难啊!

  往深里分析,塔呼喇不过是小**咬牙放狠话,“有种你把老子打死,否则老子早晚弄死你!”输了仗不能输了面子,街头斗殴最常见了,也叫做瘦驴拉硬屎。嗯,别问哥是怎么知道的,哥学问大……

  就算把这事捅到撒改甚至阿骨打那里去,也不能把塔呼喇怎么着。堂堂的阿布卡赫赫,干嘛跟一个说醉话的愣小子一般见识?哈哈哈哈,大家干了这杯!

  可是,在军心未稳的越里吉,于艮若是唾面自干,怕是很影响威望的。这些人不会觉得于艮是大人有大量,反而认为这是漏了怯。

  从根本上说,于艮现在混世界,就凭了一张脸面!威望就是哥的战斗力,威望受损那就是伤筋动骨!

  奈何?

  短时间内,于艮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甚至有局部过热现象。

  被狗咬了一口,虽然没咬伤,也弄得很狼狈啊!就在塔呼喇轻蔑地转身之际,于艮轻松地开口了,“你哥哥死于我手,那是在盆奴里。你来不来越里吉,却是越里吉人的事。”

  这次兀术的反应够快。实际上现场当中,最恨塔呼喇的可能是兀术吧。当初兀术被派到盆奴里前线,原因是复杂的。但很显然,兀术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

  且不说兀术跟斡离不兄弟情深,完全站在斡离不的立场上。

  且不说兀术对阿布卡赫赫的遭遇感同身受,恩师受辱,弟子岂能等闲视之?

  且不说兀术这个年纪,属青瓜蛋子的,最是容不得对手放狠话——弄死就弄死,留着你咬我?

  且不说阿布卡赫赫若有若无地瞄了兀术一眼……

  兀术抢在温迪罕之前翻译了出来,无形中就带着一股怒气,越到最后提及越里吉时,简直是咬牙切齿了。

  阿布卡赫赫卫队并未集体播放兀术这一通荒腔走板的翻译。但有不少越里吉人离得比较近,完全听明白了,并且喊了起来。

  “这厮还要回越里吉造孽!”最早的喊声是这样的。

  “这厮要带走越里吉人的财货!”也有人这样喊。可不是吗?四五十个骑兵,却有近百匹战马,每一匹马都没闲着。酋长家的财货,可不就是越里吉人的财货吗?

  “抓住他!打死女真人!”更多的越里吉人是这么喊的,意见逐渐统一,并且付诸于行动。

  塔呼喇等人骑在马上,越里吉人站在地上。不过广场狭小,战马完全施展不开。而且蜂拥而上的越里吉人十个打一个,还是因为后面的人挤不上来……

  这群任人宰割的越里吉狍子,怎么突然就变成凶残的饿狼了呢?塔呼喇被人拉下马时,脑袋里还是迷迷糊糊的,许是被人踹了后脑勺的缘故。

  一千多越里吉人愤怒地涌来,四五十个女真人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悉数被拉下马来,数百只脚一起踏上。挤不到前面去的,就在后面激昂地喊着号子,“打死女真人!”“保卫越里吉!”“我们是越里吉的主人!”

  塔呼喇驻扎越里吉已经两个多月,单等着松花江封冻才发起了对盆奴里的攻击。这两个多月里,塔呼喇也没闲着就是了。数十匹马驮的财货,并不全是来自于酋长府邸。

  萨纳台脸上现出不忍之色,却不敢说话,一个劲地朝玛武使眼色。玛武收到了,却是无动于衷。兀术确实忍得不容易,嗯,忍住脾气不上前亲自动手。

  两百名阿布卡赫赫卫队端坐马上,刀枪并举,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阿布卡赫赫一脸的悲悯之色,把沃淩的耳朵捂得紧些——艾玛,叫得太凄惨了,影响小孩子的身心健康……

  几分钟后,杀猪般的哀嚎声变小了。阿布卡赫赫朗声布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要打死人,他们不过是枪了些财货!住手吧!”

  这回是温迪罕翻译的,阿布卡赫赫卫队集体播报,顿时压住了越里吉人的战斗口号。冲锋在前的勇士还在努力,却被后面的人扯了出来。上前扯人者也偷空补了一脚,果然是神清气爽。

  战斗结束,四五十个女真人埋在一堆鞋子当中,基本上没个人样子了,好在大多数人还知道哼哼。越里吉人是出来迎接阿布卡赫赫的,并没有携带武器。人数也实在是太多,抢不出女真人的武器来,用拳脚也够了。

  “塔呼喇对手下约束不力,结果他们在越里吉作恶多端,抢了这么多财货,民愤极大啊!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了呢?”阿布卡赫赫有些迷惑,也有点过意不去,跟萨纳台解释了一下。

  “没打死就好,没打死就好!”萨纳台又能说什么呢?看得出来,塔呼喇还在抽搐着**。

  不过啊,塔呼喇现在这个样子,他妈要认他,也得从衣服上判断,如果把衣服洗干净的话。

  不过啊,这条命还是阿布卡赫赫救下来的呢。如果阿布卡赫赫不说话,这三四十人早晚变成肉酱。

  从骤然变故到倏地结束,总共就一小会儿,萨纳台有点拐不过弯来。对,就是这样的——塔呼喇的手下抢劫太多,被暴民围殴,阿布卡赫赫及时赶到,救下了他们的性命。

  萨纳台使了个眼色,手下的女真人跑上前去,把塔呼喇等人扶了起来。不过萨纳台只带了二十几个手下,玛武看阿布卡赫赫没有反对,就让手下女真人上前帮忙了。

  太惨了!战场就跟屠宰场一般。包括塔呼喇在内的四五十人,恐怕是废掉了,还不如直接死了的好。嗯,也有两个被直接打死了,变成了一摊。

  “阿布卡赫赫,他们把每家每户都搜刮遍了,我闺女,我闺女……”有个老者上前诉苦。刚才带头呼吁的就有这老者,并且勇敢地冲在了前面。

  许是看到场景过于凄惨吧,刚才动手的越里吉人心里就有些忐忑,都紧张地盯着阿布卡赫赫。铁盔下挂着白貂,这是完颜部的贵人,被打得生死不明。这事是不是闹得太大了?

  阿布卡赫赫要是推几个人出来砍头,以平息女真人的怒火,恐怕也是应有之义。

  前面有人带头,后面就有人跟随,上前揭发并诉苦的越里吉人越来越多。反正塔呼喇及其手下都是无恶不作,劣迹斑斑,有抢劫东珠的,有**老母猪的……

  七嘴八舌,乱七八糟,反正塔呼喇也不在乎什么了,至少是没有反驳。

  萨纳台则听得面红耳赤。嗯,塔呼喇这种畜生,正常人实在是不能与之为伍。直接打死算是轻的了,应该带回去“洼勃剌骇”啊!

  萨纳台虽然没闹明白,却也不是傻子。塔呼喇出场时的狂吠,若萨纳台是阿布卡赫赫,恐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和一个酒疯子一般见识,实在是有损风度,讲不出理来。在萨纳台心目中,阿布卡赫赫至少是和撒改甚至阿骨打平起平坐的存在,而塔呼喇却是这两人的后生晚辈。

  现在的结果却是完全不同。后生晚辈犯了错,在街上被人打了,还让阿布卡赫赫给救了下来。就算阿布卡赫赫救得不够及时,那也没什么理亏之处,反倒是可以把萨纳台往撒改跟前一甩——管好你的孩子,要不然丢人的是你!

  高明啊!阿布卡赫赫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呢,塔呼喇也是倒霉催的。撒改已经命其撤出越里吉了,萨纳台就是来办这个事的。正常的程序是,塔呼喇交接给萨纳台,萨纳台交接给阿布卡赫赫。萨纳台也多次劝塔呼喇撤走,塔呼喇却不予理睬。

  原来塔呼喇是要在阿布卡赫赫跟前说句硬话啊!好吧,他做到了……

  也是古怪,塔呼喇在越里吉当然是作威作福惯了。但萨纳台来此数日,越里吉人一直就像狍子一般乖顺的,顶多是敢怒不敢言,今天这是咋的了?

  “你们是越里吉的主人,不请而入者就是你们的敌人。在自己的土地上,无论你们对敌人做出什么,都是正义的,我不会怪罪你们!无法保护财产和女人的男人,算是什么男人?我只会怪罪这样的男人!”

  这边萨纳台还在拼命地脑补,那边阿布卡赫赫已经给出了结论。二百人肉扩音器声音洪亮地把阿布卡赫赫的神谕传达到越里吉人耳中,越里吉人顿时爆发了狂热的欢呼——

  “阿布卡赫赫!”

  “阿布卡赫赫!”

  

第四十六章 空口白牙打天下

  于艮在三言两语点化越里吉人时,早已预料到了结果。单论对世道人心之把握,于艮承载着近千年的历史沿革,尤其是近现代对群体心理学的研究成果,在这个世界上是罕有对手的。

  **被发动起来,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炸药包。懦弱的个体彼此壮着胆,喊着口号走上街头,就会形成破坏力惊人的群氓。用得好了,无坚不摧。用得不好,天地同毁。

  心怀忐忑的群众最容易发动,一无所有的群众最容易发动,群众会用暴行来证明自己的革命性,用鲜血划清和过去的界限。这个过程是凶残的,没有理智的。

  简单说来,越里吉人曾经归顺过强大的女真人,现在更强大的阿布卡赫赫来了,越里吉人需要用实际行动来表态,来站队,来和过去决裂,虽然他们自己可能想不了这么明白。

  嗯,阿布卡赫赫给了机会,柔顺的狍子就瞬间变成饿狼,扑死了曾经以为是无法对抗的野猪。

  饿狼作恶之后,眼里的血色褪掉,精神会空虚,心中会迷茫。阿布卡赫赫的判词,无疑是给越里吉人吃了一颗定心丸,很及时,很到位。

  嗯,阿布卡赫赫收下了“投名状”,大家就是自己人了。紧密地团结在阿布卡赫赫周围,将是越里吉人当前和今后一段时间的行动纲领和内在需求。

  “萨纳台,不再呆一晚上了?”于艮和蔼地询问萨纳台。

  听到玛武的翻译,萨纳台才从恍惚中惊醒。刚才的情形,就像做梦一般,如果没有地上这一滩滩的污血。阿布卡赫赫说什么?我有说过我要走了吗?

  也是,天色已经擦黑,正是上路的好时机……萨纳台勉强地笑着说,“是,阿布卡赫赫。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要尽快回阿勒楚喀向二太子复命。”

  “回去告诉二太子,我看好他!如果完颜部多出几个塔呼喇,凭什么立足于强者之林?”阿布卡赫赫指着半死的塔呼喇,完全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过去的一切都已揭过了。只要女真人不是很过分,胡里改人是不会和女真人为敌的,还会以适当的方式支持女真人。你看,我只带了二百人来越里吉,而不是两千或者更多。这是我的诚意,也是对斡离不的信任。”

  叹息之后,阿布卡赫赫有点为难,“这些家伙,你能带回去吗?人手够不够?要不要玛武他们帮你?”

  塔呼喇的手下,差不多可以分成三波,一波勉强地站着,一波勉强地坐着。嗯,第三波倒是不勉强,在冰冷的地面上躺得很好。塔呼喇本人就属于第三波。当然,被直接打死了的那两个,就别算成一波了。

  也就是说,第一波可以自己骑马,第二波需要绑在马上,第三波需要用担架挂在两匹马之间。萨纳台掂量了一番,回答说人手够用了。没有说出口的是,在雪地里奔波两昼夜,这三四十人能活下来多少就不清楚。唉,只要塔呼喇这混蛋能活下来就好……

  “这些铁甲死沉死沉的,不好往回运,就脱下来存在这里吧!”阿布卡赫赫很为女真人的运输大队着想。

  至于驮了财货的战马,早就被越里吉人赶回了酋长府邸,都不需要阿布卡赫赫操心的。能留下驮人的马就很不错了。阿布卡赫赫话音一落,早有人翻译了出去,浑身是劲的越里吉人立即动手。女真人的盔甲,好东西啊!盔甲底下都是任人宰割的狍子……

  这种事情,萨纳台倒也省得。上回连斡离不都是脱光了回去的,萨纳台当然也包括在内。阿布卡赫赫这风格,还真是,还真是稍微有点特殊。

  “不!你们不用。”阿布卡赫赫微笑着阻止了萨纳台卸甲。

  本来萨纳台想争取个主动呢,阿布卡赫赫却分得清远近亲疏,“你们是胡里改人的朋友,你也赢得了我的友谊。对了,在城门外给你演示的霹雳弹,是新制作出来的。份量更小,威力更大,给斡离不送上五枚吧。斡离不要买更多的话,价格不变。”

  “谢谢阿布卡赫赫!”萨纳台单膝跪倒,同时也是向阿布卡赫赫辞行。

  城门外引爆的那枚,原来是给我演示的。这五枚是用萨纳台等人的盔甲换来的吧,阿布卡赫赫还真是公平交易。嗯,这种事情就不用告诉粘罕了。萨纳台的手下们立即行动起来,该扶上马的扶上,该绑上马的绑上,该用担架的用担架。

  脖子后面冷飕飕的啊!萨纳台只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最好是再也不要回来。谁知道阿布卡赫赫偏偏谈兴颇浓,“越里吉的地势太低了,我呆着发闷,还是盆奴里比较好。”

  “是啊,是啊。”萨纳台一叠声地应答着,脑子几乎无法转动。嗯,越里吉这个地方邪性的。

  自从在城门口接到阿布卡赫赫以后,就没有一件事是萨纳台所能料到的,完全跟不上节奏。尤其是最后的变故,更让萨纳台失去了自信——就这猪脑子,还敢以斡离不的智囊自居?

  回头能把这些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斡离不已是不易,萨纳台自己的判断,那是一点也没有……

  果然,塔呼喇稀里糊涂地被人打残还不是最震撼。阿布卡赫赫最后有话说,“越里吉这个地方呢,兀术过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越里吉的酋长,授猛安衔!”

  “啊?”萨纳台一个激灵。

  “啊?”兀术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从粘罕手里把越里吉抢过来,授给了兀术,这是女真人的内斗!阿布卡赫赫及其卫队,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手……萨纳台魂不守舍地走了,地上血迹犹在。

  不过鞋子都被捡起来了,光着脚走在雪地上毕竟不舒服。于艮这时才看到,地上还有两具尸体,却是越里吉人的。莫非是死于女真人的垂死反抗?尸体上并没有外伤,更可能是挤死的。唉,集体活动组织得不好,就容易发生踩踏事故。

  “他们两个,是为了保卫越里吉而牺牲的。他们的死,重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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