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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忽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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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上很阔,顶什么用?”于艮又笑了,就像是老师启发小学生。

  结果却又是沃淩乃至胡沙虎的迷茫。呃,于艮无奈地拍了拍额头,何时才能痛痛快快地说话啊!好在现在无须装神棍了,或者说,自由挥洒的神棍更好些。

  “可是,盆奴里衰弱了,胡里改衰弱了。天底下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但都是有原因的。”于艮只好换了个说法。

  这回沃淩懂了,胡沙虎当然也就懂了,不过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于艮也不等他组织语言来反驳了,“你比你阿玛强是吧?完颜部太卑鄙是吧?这些我都同意。那么明天完颜部真的派人来了,不是数百人,直接来十来个数百人,你能打得赢?”

  “我会为盆奴里流光全部的血!”胡沙虎再次挺胸,就像个初哥。

  “我知道,我知道。昨天温迪罕也是这么做的——死在族人的前头,是吧?”于艮循循善诱地说着,顺手指了指身后的温迪罕。温迪罕果然点头回应,也凑近了一些,但没有开口。

  “可是,你先死了,族人还是会死,对吧?你的死,只证明了你的勇敢,没太大用处,对吧?”于艮一点一点地敲打着胡沙虎的小心肝,揉啊捏的,很残忍。

  “过一段时间,我就会把整个胡里改人的力量整合起来……”胡沙虎还在努力地寻求突破。

  “你没这个时间!或者说,胡里改人已经消耗了太多时间。好吧好吧,我可以给你这个时间。但是,你在整合胡里改,女真人会停下来等着你吗?人家本来是比你们弱的啊!”于艮两手一摊。

  “你给我这个时间?”胡沙虎好像是抓住了什么,但又不太确定,有点像是自言自语。感觉上,这厮,呃,阿爸萨满却是可信的——做人靠谱,说话算数,不容置疑……

  整个现场静悄悄的,就见阿布卡赫赫和胡沙虎兄弟三人围成了一个小圈,好像聊得很开心。

  “放心吧,盆奴里是你的,谁都拿不走。”于艮朝胡沙虎伸出手去,胡沙虎迷迷糊糊的,就把手里的腰刀递了过去。

  于艮随手把腰刀交给了刚才扶起的那个老兵头。转身时顺道瞄了温迪罕一眼,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小伙子挺帅,略有点娘。喜悦倒是由衷而发……

  其实这句话,于艮更是说给温迪罕听的。兄弟同心,其利断金,风物长宜放眼望啊!

  温迪罕不会听不懂这句话,由此引发的表情,也应该瞒不过于艮。所以于艮有点不自信了。难道说,刚开始时,哥的一系列推断,并不正确?温迪罕当时之面色苍白,并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忧盆奴里的前途命运?

  可能是见惯了各种阴谋阳谋吧,于艮习惯性地多想一些,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度官场同僚。原始社会的人,也许并没有那么复杂的?

  无论如何,想要在沙家浜立住脚,还是要尽快地了解原始社会的游戏规则啊,即使是为了破旧立新……

  龌龊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走到断腿大汉身边,大模大样地推了一把持刀待命的勇士。那勇士看向胡沙虎,却没有得到命令,只知道胡沙虎把刀交给了阿布卡赫赫。

  于是,龌龊解开了断腿大汉的绑缚。断腿大汉活动了一下手脚,又把其他俘虏放开。

  十个女真人俘虏凑成了一堆,互相搀扶着。在雪地上跪了太久,膝盖都冻僵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大家伙儿都不用死了吗?四阿哥带着阿布卡赫赫,又一次解救了大家?

  血祭取消了,但葬礼还要继续进行。

  萨满重新活跃起来,歌谣唱得嘹亮,甚至需要强力压制着内心的喜悦。

  胡里改习俗,“死者埋之而无棺槨,其祀祭饮食之物尽焚之,谓之‘烧饭’。”所谓“烧饭”,主要是把死者生前所用的衣物在坟前烧掉。

  “烧饭”之动作是由萨满及其弟子完成的。当然,于艮只是现场嘉宾,远远地观礼,以示葬礼之隆重,并不参与具体过程。

  于艮之所以注意到这个环节,是因为小萨满们的点火动作。弄了些黑色的粉末撒在衣服上,拿火把一点,衣服居然“腾”地燃烧起来,霎时间黑烟滚滚!

  难道,这是火药?

  

第十二章 好有牺牲精神的科学达人

  “阿爸萨满……”

  于艮好奇地走过去时,那小萨满却把手里的小口袋紧紧地捂在胸前,两眼不敢看于艮,浑身瑟瑟发抖。

  这是咋回事,哥长得很吓人?或者哥是强盗?于艮正觉得奇怪呢,却见那萨满头子一溜烟地跑过来,劈手给了小萨满一个耳光,夺过小口袋,双手递给于艮,满脸的谄笑。

  挨揍的小萨满两眼含泪,却不敢哭出声来,跪在雪地上给于艮磕头。

  于艮没接小口袋,反而蹲下身子,把小萨满扶起来,替他擦干眼泪。好么,这不是刚才跑过去报信的那个小家伙吗?顶多十岁的样子。

  “阿爸萨满不是外人!”萨满小声训斥了小萨满几句,或者是给了于艮一个解释?

  听了沃淩的翻译,于艮大概明白了。萨满的道具是不给外人看的,规矩还挺严格。保密教育从娃娃抓起。从小家伙的反应看,泄密的后果定是非常严重,可能有生命危险。

  刚才于艮略嫌唐突,搞得小家伙有点不会了——既怕阿爸萨满,又怕泄密——左右为难,可怜的。

  也是,哥是阿爸萨满呢!大家是一伙的,不是外人!不过这萨满下手太狠了点……于艮接过小口袋,随便朝外指了指,那萨满心领神会,点头哈腰地“该干嘛干嘛”去了。

  “萨满叫芬济玛,这是他的儿子,叫苏都哩。”沃淩鬼机灵,大概看出了于艮的态度。这也是于艮推断出来的,沃淩说的是“锥”——好么,儿子是锥子……

  儿子还好些,老子打儿子嘛!于艮恶意地想想,芬济玛同志此举,说不定还有回护儿子的意思吧?万一阿爸萨满要怪罪苏都哩,可能就不是一个耳光的事了。

  萨满是个高大上的职业,父子相承也是应有之义。可是,芬济玛同志生了这么多儿子?于艮数了数,一出溜九个。

  “只有苏都哩是萨满的儿子,那些不是。”沃淩还真是越来越灵,就像钻进了于艮的肚子里。于艮伸出大手把沃淩的乱发揉得更乱。沃淩“嘻嘻”笑着很享受。

  嗯,还是一手的油。不是儿子,那就是弟子,学徒吧?

  于艮再恶意的想想,刚才胡沙虎杀气腾腾的,芬济玛悄悄地派了儿子出去,可能也是“事有不济,逃一条命”的意思?

  呃,哥是好人,不能这么恶意。凡事把人往好里想想,会比较幸福。这些年在官场上打拼,后遗症着实不小……

  这是一个羊皮口袋,或者别的皮也不一定,反正有股子腥臊味。呃,不对啊,腥骚味貌似来自于黑色的粉末。

  黑啊火药,不是“一硫二硝三木炭”吗?怎么会有腥骚味呢?

  于艮撒了一些粉末在雪地上,从苏都哩手中接过火把点燃。随着“哧啦”一声,粉末着了,并且还烧了一小会儿。融掉了少许雪,留下许多灰烬。于艮看出来一些道道——里面的碳粉太多了,这玩意儿引火不错,爆炸就难了点。

  但凡了解点化学知识的,都知道“一硫二硝三木炭”,这是黑啊火药爆炸的化学公式。从三种成分的质量上说,硝啊石占75%,碳粉占15%,硫磺占10%。而萨满造的黑啊火药,碳粉至少占了一半吧,导致反应后碳粉剩下太多,变成了燃烧。

  于艮参观过山东半岛的渤海抗战纪念馆,回头也找了一些书来看。当时土八路能制造黑啊火药,并以此生产子弹手榴弹,当然更多的是地雷和炸药包。土八路能在重重封锁下制造出来,就说明科技含量不高,技术要求也不高……

  “烧饭”结束,“饭渣子”被铲进坟坑,堆在亡者脚下位置,然后就抟土成坟了。堆出的坟头不大,可能只是尘归尘,土归土吧,并不要祭祀千载。

  于艮本想早点离开的,结果却是坚持完了全过程,又收获了亡者家属和勇士们的许多感恩。

  然后,萨满芬济玛战战兢兢的,带着于艮来到山寨的西北角落,靠近山壁的。这是芬济玛的宅邸,拥有一个占地两亩的大院落,却和其它宅院离得比较远,可能是出于保持神秘和保守秘密之需要吧。

  芬济玛揭开地窖子门时,于艮却被熏了一个大跟头——艾玛,这臭爽!这就是夏日午后的山村旱厕吧?至少也是刚施了大量有机肥的塑料大棚。这两者于县长都亲自调研过,结论是前者的味道更足些……

  你确定这里面能住人?于艮疑惑地看向沃淩。

  沃淩则明确地点了点头,如假包换。芬济玛仍是一脸的讪笑,完全没有惭愧的感觉,反倒像是站在一栋豪华别墅的门口——不是尊贵客人,决无可能登堂入室……

  龌龊此时却嫌弃龌龊了,捂着鼻子站远些。刚才这小子死乞白赖地跟着,根本就不理睬芬济玛的明示暗示。不过阿布卡赫赫没发话,芬济玛还真是没办法。

  既来之,则看之吧,没什么大不了。芬济玛头前带路,于艮拾级而下。沃淩毫不犹豫地跟上,龌龊扭扭捏捏的,最终还是下来了。

  呃,不是个旱厕,却有个粪堆。嗯,还是个加热中的粪堆。

  呃,偌大的空间内,除了睡觉的通铺,就是一个大粪堆了。

  呃,如果这是个屎壳郎的星球,芬济玛无疑是世界首富……

  既然已经卖给了阿爸萨满,芬济玛也就彻底豁出去了。除了长相猥琐,全身腥臭外,芬济玛也是个敞亮的人啊!甚至有种知识分子的得意——好吧,穷酸——他真的是在炫富!

  经沃淩翻译,翻译起来比较困难,于艮好歹了解了个大概。

  艾玛,这个粪堆,原来是用来生产硝石的催化池!

  原料来自于各家各户的墙脚土。用芬济玛的话说,那些泛白的墙土,是家里的邪恶种子,不经萨满处理,就会生成灾厄。果然,在某个家里有病人的墙脚处,萨满找到了一种白色的结晶。那家人千求万拜的,萨满只好牺牲法力,唱念做打一番。

  此后,家家户户都要定期刮下墙脚土,小心翼翼地送到萨满的院门口——萨满家是闲人莫入的。

  当然,萨满除厄,消耗法力甚巨。各家各户送来墙脚土时,也要孝敬点礼物以示感恩。多少不拘,轻重随缘,就是个心意,不能让萨满白忙活。

  沃淩翻译时,用的是萨满,这里可能不是特指芬济玛,而是萨满界的伟大先贤……

  然后就是萨满作法的过程了。这个过程相当隐秘,芬济玛又看了龌龊一眼。龌龊却只管捂着鼻子,完全不予理睬——哥才不屑于学这点微末道行,但大家是一伙的,区别对待就不好了。

  芬济玛只好咬了咬牙详细道来——大便小便都往上招呼!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整个粪堆需要一个温暖潮湿的环境。所以,芬济玛家里有两个火坑,一个用来烧热粪堆,一个用来烧热大通铺,前一个更重要——宁可冻了自己,不能凉了坟堆……

  “为什么要在自己家里烧粪呢?”于艮终于没能忍住好奇。

  “这可是千古流传的秘籍!配方还是我改良过的!”芬济玛的得意掩饰不住。

  这丫真是属屎壳郎的……呃,好有牺牲精神的科学达人!

  于艮再也受不了了,赶紧蹿出这间伟大的实验室,出门透口气去。龌龊和沃淩争先恐后地跟上。芬济玛和苏都哩这对父子,不约而同地抽了抽鼻子,有什么问题吗?

  空气清冷,沁人心脾。

  一不做二不休。芬济玛横下心来,按照于艮的指示,演示了黑啊火药啊制造过程。

  一大堆碳粉,一小堆硫磺,一小堆硝石。成品硝石是一种淡黄色的结晶——好吧,就是尿液结冰后又敲碎了的样子。

  三种粉末掺和在一起,耐心地搅匀。粉末微粒太大且不说,比例还是靠抓的——这个一把,那个一把,碳粉比较多?那就再来一把好了……

  “告诉芬济玛,把硝石和草木灰掺在一起,溶在热水中。一边加热,一边搅拌,直到不再溶解为止。然后把杂质过滤掉,等放凉了以后结晶。再把结晶溶于水,不要放草木灰了,重复上述过程,这个叫提纯。可以多来几次。”

  这种天然生成的硝石,其实是多种硝酸盐的混合物。草木灰中含有碳酸钾,溶解混合后可以生成硝啊酸啊钾。

  于艮说了好几遍,手舞足蹈的,沃淩还是不明觉厉,瞪着迷茫的大眼睛。

  貌似术语太多了点?无奈之下,于艮只好现场操作。萨满家是打死不进去了,还是冰天雪地的院子里比较适合教学。

  这回沃淩翻译得相当清楚——阿布卡赫赫准备传授神之秘法,这是多大的造化!

  芬济玛父子果然激动异常,当场跪地磕了几个响头。于艮拦不住,那就入乡随俗好了。

  随俗了还是拦不住,芬济玛这是要拜师?

  在信息不发达的古代社会,手艺和技术都是了不得的秘密,可以吃一辈子,甚至吃很多辈子的。传艺是当然是慎之又慎的大事,传男不传女,师徒如父子,此之谓也。反正没有于艮这么毛手毛脚的。

  更何况这是神之秘法呢?更何况这是阿布卡赫赫亲授呢?

  于艮只好板起脸来,无情地拒绝了芬济玛——凭你怎么惹祸行凶,却不许说是我的徒弟!你若说出半个字来,我就知之,把你这猢狲剥皮锉骨,将神魂贬在九幽之处,叫你万劫不得翻身!

  好吧,这是孙悟空辞别菩提祖师。

  好吧,真实的原因是,瞧你这一脸的褶子,一边玩蛋去……

  不过,芬济玛也提醒了于艮——要不然收了这三个小家伙?沃淩和龌龊且不说,苏都哩貌似也是很灵光的样子,至少眼睛比乃父大了不少,是亲儿子吧?

  还别说,芬济玛父子的动手能力都很强,无论是搭灶还是烧草木灰,至少比于艮这个理论导师强太多。希望萨满家里的陶罐足够多,不需再用这两个陶罐来煮饭……

  

第十三章 请大家看一个小玩意儿

  胡沙虎来找于艮,搓着两只大手,吭哧吭哧的,半天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憋得脸通红。

  于艮心里透亮,哥这忙着教三个小家伙学算术呢,没空搭理你!不过,这厮好像在掏口袋?

  好吧,小孩子要德智体全面发展,“体”也很重要,就喊了声,“龌龊,你们三个出去,顺着栅栏跑一圈!”

  龌龊爱干这个事,“跐溜”一声就蹿出去了。脑袋太大了,正需要吹吹风——

  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你说这叫什么破事?雉和兔能混了吗,眼瞎啊?吃饱了撑的,管它几雉几兔呢,杀了还不都是肉。

  阿布卡赫赫说了,这门功课叫“算术”,听名字就很高大上。龌龊本来是积极求学上进的,但快很就郁闷了,个子大并不占优啊!比不过沃淩也就算了,貌似苏都哩也是后来者居上……

  但论跑步,哥饶你俩绑一块!

  沃淩两只眼睛叽里咕噜的,看看阿珲,看看阿布卡赫赫,终于跟上了龌龊。

  苏都哩最听话,阿爸萨满让干嘛就干嘛,不问原因,不计后果。出门后还给盖上了门板,防止冷风吹了阿爸萨满。

  胡沙虎说话果然顺溜了,说之前先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硕大的珍珠来!

  现代社会,珍珠已经算不得什么名贵的饰品了,因为全都是量产的人工养殖珍珠,更有拿珍珠粉和矿物质合成的赝品。

  但是,你见过乒乓球大小的珍珠吗?

  或者,让原始人给你造个赝品?嗯,那一定比真货更值钱。生活在赝品时代的筒子们,尔等知足吧。

  是的,乒乓球大小,真正的珠圆玉润,亮瞎你的钛金狗眼……

  “嘿嘿,嘿嘿,阿布卡赫赫一定要帮帮忙……”胡沙虎依旧搓着两只大手,大大咧咧地坐在饭桌的对过。

  于艮忙着鉴定珠宝,还是没空搭理他。胡沙虎从桌上拿起一个红果子——沃淩介绍说这叫沙果——掂起毛皮衣角擦了擦,送到嘴边又忘了吃。

  “阿布卡赫赫?”

  “哦,你说,你说!”于艮不动声色地把珍珠收进了口袋——不收不行啊!帮人办事嘛,你不收人家心里不踏实。

  再者说了,于县长是有节操的领导冒号,事情没办成的话,一定要给退的。

  再者说了,哥最恨这种官二代,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不得不说,胡沙虎拐弯还挺快。既然左右不了阿布卡赫赫,那就投其所好养起来好了。

  这两天,胡沙虎老逮着沃淩打听事儿,被沃淩敲诈了很多好处。比如一匹枣红色的小马啊,一匹柔软鲜艳的绸缎啊——嗯,绸缎已经铺在了阿布卡赫赫的大通铺上。沃淩好孩子,**************。

  呃,沃淩跟胡沙虎说哥是个贪官?这熊孩子,有悟性!

  于艮其实也学会了一些部落语言,着重于听。说嘛,大概也能说几句,但不能轻易开口,很影响阿布卡赫赫形象的——要想出口成宪,就得惜字如金啊,牙牙学语像什么话……

  胡沙虎所求的,还真不是个小事。

  德敦和胡沙虎带兵解救越里吉时,温迪罕心下惴惴,派人给所属氏族送了信。这些天来,各族陆续派兵勤王。按照路途的远近,今天到了最后一波。

  这当然是好事,虽然黄花菜都凉了。

  但接下来就有困难了——胡沙虎希望从各族抽调一些青壮,补充进盆奴里的精锐队伍,却被各族以不同理由搪塞了。

  其实,各氏族都是从盆奴里分流出去的。因为胡里改人不事农业,纯以渔猎采集为生。一段江流,一片森林的供养能力,就决定了聚居人口的总量。所以在和平年代,盆奴里一直是定期分流人口的。

  现在完颜部虎视眈眈,世界不太平了。盆奴里一千出头的可战之兵,一役失去半数,几乎是家家举丧。从各族抽人强壮枝干,也是应有之义——不知道大河水涨小河满吗?不知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吗?

  可是,各氏族就是没有这个大局观。当初分流时,哭哒哒的;现在让你回来,你还推三阻四的……

  “你回去吧!怎么做,沃淩会通知你。”于艮崖岸自高地下了逐客令。

  胡沙虎摸摸脑袋走了,出门时还回望了几眼,但阿布卡赫赫已经闭目养神。这厮——呃,阿布卡赫赫——听懂了没有?他是答应了,还是答应了啊……

  第二天,旭日初升。

  寨门内的大广场上,酋长德敦陪同阿布卡赫赫于艮检阅勤王之师。

  作为一个讨厌的影子,龌龊一直尾随着于艮,脸上的不屑之色很难掩饰。沃淩老拿脚踢这个可恶的家伙。不过龌龊不疼沃淩疼。

  勤王之师共十二波。看来和平年代里的胡里改人还是挺能生的……

  每波多则百余人,少则数十人,都是青壮,总数大概一千出头。盔甲都是破衣烂衫的,武器多是长矛短刀等大路货,弓箭配备大概十分之一出头。

  好处是高头大马比较多,多数颇为雄峻。看来盆奴里有养马的传统,且马匹质量较高。

  胡沙虎在另一边,狠命地操练着青壮队伍,貌似已经补充到五百了?可能是吸收了一部分老兵头。

  应该说,胡沙虎的训练还是卓有成效的。乍一看,就是正规军和游击队的差别吧。有这么点威武之师在,多少能起到一些稳定游击队军心的作用。

  不过,就这点鸟人,能顶个锤子用?光有情怀,可救不了家国。

  不过,在于艮的模糊记忆中,女真人起兵抗辽之前,好像也没有过数千人的大战吧?

  德敦隆重介绍阿布卡赫赫时,游击队员们也给跪,但并没有多少虔诚或者畏惧,更多的是好奇和观望——好吧,阿布卡赫赫的卖相不错。听说很是牛叉闪闪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咦,跟在阿布卡赫赫身后的那小子,不会是完颜部的吧?两条貂尾醒目。难道是要跟完颜部讲和了?也好,打仗哪有个头啊……

  于艮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无差别地散发着光和热,没有开口布道,也没有和任何人亲近。

  各氏族的想法,其实一览无余。一则是爱惜羽毛,鸡首牛后嘛!二则是对盆奴里信心不足,各怀心思谋发展。避冷趋热,大难临头各自飞,古人诚不我欺的。

  好吧,哥给你们信心……

  于艮轻轻点头,沃淩就站到了高处,声音清朗地宣布,“阿布卡赫赫请大家看一个,嗯,小玩意儿!”

  好吧,沃淩宣布时打了个磕巴——“玩意儿”这词,说起来倒是顺口。阿布卡赫赫并没有作出解释,沃淩猜测,可能是神迹的意思吧……

  离开木栅栏六十米左右,大门正对的方向,略偏东一些,断腿大汉带人挖了个坑。深度一米左右,口径半米。

  龌龊已经介绍过了,断腿大汉名叫玛武,威猛果敢,职位是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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