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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忽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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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利,当真是大过亲情的?!

  小事精明,大事糊涂,温迪罕之谓也!现在确实是盆奴里权力交接的关键时刻,却更是盆奴里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还好,女真人不过尔尔。光明正大地硬碰,没人能在老子马前走过三合。重重围困又怎么样,腹背受敌又怎么样?老子杀进去了,老子又杀出来了!

  六百精锐,五损其一。但死里逃生的勇士,只听命于老子一人。所有损害盆奴里前途命运的混蛋,老子都要砸碎!

  当着你的面,砸得粉碎……

  胡沙虎血流满面,两眼通红地盯着萨满的后脑勺,似乎随时都会手起刀落。

  头前带队癫狂的萨满头子,只觉得脖颈子阵阵的发凉——“力战得克,吉”——我卜得没错啊!你们力战了没有啊?再说了,你只是让我卜出征,没让我卜山寨啊!

  胡里改人出征之前,都要萨满来占卜吉凶的。不过,占卜结果通常是符合酋长之心意的。酋长不想出兵,结果就是“凶无功”。酋长想出兵时,结果当然就是“吉无咎”……

  没有最凉,只有更凉。

  包括断腿大汉在内的十名女真人,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坟堆最下面。

  断腿大汉闭目而跪,神态倒也安详。人在江湖漂,早晚挨一刀。早一刀,晚一刀,又有甚么分别?

  只可惜了阿布卡赫赫亲自疗伤的这条断腿。昨晚痛了大半夜,后来居然睡着了。早上虽然还有隐隐的痛,却逐渐地痒了起来。依着断腿大汉久伤成医的经验,这就是要痊愈的征兆吧?

  可惜啊可惜,这条断腿跟错了人。脑袋掉了,腿也就无所谓了。阿布卡赫赫的神术,白费了。对不起。

  从四阿哥坠马之时,断腿大汉就当自己已经死了。按照完颜部军法,主子殁于军阵,逃生的随从全都要重锤击头,把脑壳砸得稀烂,此刑罚名叫“洼勃剌骇”。

  被胡里改人被砍掉脑袋,其实已经算是轻的了,甚至是最好的结局。

  毕竟这是死于敌人之手,亲属能够得到抚恤。而“洼勃剌骇”之后,亲属连带着受歧视,甚至有可能被罚入奴籍。所以断腿大汉并无遗憾,更不会因这无妄之灾而抱怨。

  四阿哥得到阿布卡赫赫之青睐,应该不会死了吧?四阿哥天生异象,额头比同龄人大了一圈,想来定不会就此没了因果。

  断腿大汉及一众随从,都跟随四阿哥多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四阿哥生性桀骜,威武不屈——好吧,脑袋经常一根筋——对待属下却是真心不错的。断腿大汉临死前,也希望四阿哥能好好地活下去……

  “阿布卡赫赫!”

  断腿大汉突然听到一声高呼,随后更多的人加入进来,多是昨日战斗过的对手,一群强悍的老兵。

  不顾脖颈子后面的刀刃,断腿大汉转脸望去,正见阿布卡赫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来!

  顿时,断腿大汉觉得腿有点麻,膝盖有点僵,脖子有点酸,腰有点软——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人才会软弱……

  于艮行走如飘。步幅很稳定,步频也很稳定,如同踏着鼓点。最重要的是上身不怎么动弹,脸上始终挂着平和的微笑,大慈大悲,人畜无害。

  龌龊却跑得很狼狈,所谓关心则乱,救人如救火啊!却不敢可劲儿地催,自己先跑过去又没用。

  沃淩跟在龌龊后面,人小腿短,跑得呼哧带喘。再接下来的温迪罕已经恢复了镇定。这点养气功夫,在原始社会里,大概也算是顶尖的了吧。最后是一脸漠然的德敦,貌似什么样的结果都能接受。

  果然赶得及。大概再慢一点,还是赶得及。

  断腿大汉等十个女真人俘虏,一字排开跪在雪地上。身后各站着一个持刀的壮汉,等待最后的命令……

  于艮走得均匀,除气度需要外,还在整理疑问。

  温迪罕变色,当然是因为胡沙虎要杀人。断腿大汉诸人,温迪罕昨天就要杀的。所以温迪罕关心的是萨满。变色之因,不见得是胡沙虎要杀萨满,更可能是胡沙虎为什么要杀萨满。

  作为德敦的二儿子,胡沙虎的弟弟,温迪罕可能是和萨满走得太近了?

  萨满教是一种原始的多神教,认为万物皆有灵,流传数千年,在现代社会仍有影响。萨满是沟通人与神的中介,可以代神发言。在部落里,萨满应该是酋长的助手吧。代神发言,也就成了代酋长发言,族人都信的。

  胡沙虎当然不信,即将接任酋长了就更不信。就算温迪罕和萨满走得近,胡沙虎可能也没放在心上,完全不是对手嘛!

  现在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变数——阿布卡赫赫——阖族给跪的“神”。胡沙虎害怕了,温迪罕分明是走在了他的前面,盆奴里分分钟易手的。

  盆奴里分分钟易手,德敦也会害怕的吧。不是传给了儿子——哪个儿子且不论——而是被外人拿去,一个来路不明的外人……

  德敦和胡沙虎取得了一致——萨满就是个工具,顶多适当地分润一点好处。阿布卡赫赫却是危险的,不可控的!大酋长怎么能容忍一个爬到他头顶上去的萨满?!

  尼玛,这可是原始社会啊,能不能生活得简单一点?

  尼玛,大敌当前,势如累卵,大家就不能高高兴兴地一起玩吗?

  如果站在德敦和胡沙虎的角度,昨天的事情太有可能是个阴谋了。

  胡沙虎被人打得灰头土脸地逃回来,温迪罕却立下了泼天的功劳。阿布卡赫赫牛叉闪闪地降临?阿布卡赫赫赖在盆奴里不走了?阿布卡赫赫和十一个女真人同在?

  更重要的是,这一切还都是温迪罕告诉德敦和胡沙虎的!

  尼玛,哥也没法解释这些疑问。没事来趟这个浑水干嘛?哥真不是故意的啊!看看,哥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尼玛,尔等就这么点小伎俩的话,也太欺负县长了吧,胜之不武啊——哥岂能把自己放在和尔等一般的位置上?哥必须让尔等高攀不起!

  尼玛,哥说服不了自己,还说服不了你们吗?

  

第十章 你欠了世界一个微笑

  “阿布卡赫赫!”

  首先跪倒的,是幸存的近百名老兵头。然后是各个坟坑旁边的老幼妇孺。亲眼目睹了神迹,和通过别人转述得知,硬是不同。

  四百余青壮没给跪,反而冷眼看着于艮走近——这些人,是胡沙虎的底气之所在。

  手持大刀充当刽子手的,不但没给跪,反而把掌中刀比量在俘虏的脖子上,琢磨着合适的角度和力度——这些人,是胡沙虎的心腹。

  胡沙虎当下最正确的应对,其实是第一时间命令这十个人泼命冲上,一人一刀,把于艮剁个十块八块的。然后才跟大家讲讲道理。反正“妖人”已经死了,道理嘛,总会讲得通,早不通晚通。

  但胡沙虎没有这么做,只是冷眼瞧着于艮一行走近。或者是太有把握?一定要当众揭穿某些人的阴谋?要让某个人死得明白,更要让盆奴里人活得明白……

  呵呵,这四百余青壮,一定听你的吗?于艮并不这么认为。

  很好,无论正方反方,都是很热切的听众,只要给哥演讲的机会就行。

  作为一个领袖,可能需要很多素质。但最基本也重要的能力是什么?答案各不相同,因为领袖都是特殊的。

  于艮翻阅古今中外领袖人物传记,得出的结论却是——说话。

  特别是大庭广众之下的演讲,调动气氛,掌握节奏,自觉不自觉地运用了广场效应,把个人的意图变成公众的意志。

  那就是心灵的弹奏啊!揉来捏去,拨乱反正,听众热血沸腾,群氓狂呼,去砸烂一个旧社会——谁拦着哥,哥就和谁拼命……

  艾玛,于艮突然发现了一点小小的问题——语言障碍!

  哥一肚子的硬货,弦断有谁听?沃淩小朋友的翻译水平,也实在是浅层。

  这广场演说,还能有什么的效果……

  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难不成转身就跑?那才会引得数百青壮追杀!于艮的脖颈子发凉,腿肚子发软……

  嗯,挂职副县长也是副县长,副县长也是县长——于县长拼了,党的干部,都是素质过硬的。最关键的是,腿不能抖,声音更不能抖!

  “我从天上来。”于艮放慢了脚步,以便于翻译及随从跟上。

  这句话沃淩能听懂,也准确地翻译了。翻译得有多准确呢,沃淩一边高声说话,一边呼扇两只小胳膊,作飞状——好吧,哥反正没撒谎,大家爱怎么想,哥却管不着。

  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于艮只好体谅一下沃淩。

  首要的听众,是昨日幸存的残兵,这是于艮最基本的依仗——说啥他们都信的。

  “不一定在哪里出现,也不一定待多久。”于艮说的还是实话。哥费了多大劲,才搞清楚大概的位置和大体的年代。下一步怎么着,还没个底呢。沃淩稍微迷茫了一下,好像也懂了。

  “我只是顺手拯救了盆奴里一族,却无法做得更多。”于艮微笑着住口,就像讲了一个小故事。声音朗朗,富有磁性,在陡峭的山坡上回荡,余音绕坟。

  反正节奏全是哥一个人的,有点欺负原始人啊!沃淩翻译后,听众第一次给了反应。尤其是近百名老兵头,看上去都是神色激动。

  于艮这才意识到,可能这个说法,和沃淩昨天的翻译不同?沃淩这厮,昨天代表哥承诺了什么吗?不会是阿布卡赫赫和盆奴里永远在一起,保佑盆奴里安康万万年吧?

  也好。这可不能怪哥啊!哥救下几个人,你们都要给哥杀掉,不分青红皂白。好吧,哥不跟你们计较。但哥也不是傻子啊,热脸贴你个冷屁股?

  此时,于艮已经走到了老兵头和青壮勇士之间,不紧不慢地迈着方步。目光穿越了青壮队伍,浏览着天上的白云。完全不争什么,高起高落,气场却逐渐强大。

  龌龊昂首阔步,紧随于艮身后,自以为是不卑不亢的表情。别人看上去,却是个倔强的孩子,还受了不大不小的委屈。

  沃淩侧身走在前面,时刻盯着于艮的嘴巴。翻译不是个轻松的工作,好在于艮并不求信达雅。只要听众认真听,努力听就好,有十个八个的听懂就更好。

  交头接耳的力量是强大的,每个人都会按照自己的理解,添油加醋地介绍给同伴。反正传递的不是信息,而是情绪。

  “阿布卡赫赫……”有老兵头低声哀求什么。

  “嗯。”于艮完全没有听懂,却不妨抬手拍拍老兵头的肩膀。沃淩忙着沮丧,也忘了给于艮翻译。这沮丧却恰当地传达到了每一个老兵的头心上。

  老兵头还想继续说句什么,于艮却迈步继续向前了。

  不少老兵头愤怒地转过脸,恶狠狠地盯着对过的青壮勇士。体力有亏,积威却在,更何况刚刚杀了那么多女真人。青壮勇士的第一感觉就是——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很快就有人明白过来——做错事的不是我们,而是胡沙虎?

  青壮勇士群体,稍微有些骚动,这就足够了。

  胡沙虎即使此时改变主意,也不会令行禁止了。至少青壮勇士们会犹豫一下,说不定还会分成两拨。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温迪罕也跟在了于艮的后面,脸上略微浮出一点微笑,完全站在了于艮一边——嗯,老酋长有三个孩子呢!

  于艮从青壮勇士和老兵头之间穿过,慈悲的目光扫在了每个人的身上,就像和煦的春风。

  走过一圈,又转回来,于艮和每个人都有了近距离的交流。近距离不等于没距离。近之不逊,远之则怨,于县长的分寸感极强——哥是练过的!

  于艮的发型是毛寸,干净整齐有精神。迷彩服颜色绚烂,样式古怪却和谐。在一群铁甲和真皮百衲衣之间,整体上的视觉冲击感,那是相当的强烈。从未见过的哦!

  更重要的是,盆奴里的青壮,身高基本上在一米五到一米六之间吧,横向比较宽。胡沙虎和温迪罕大概超过一米六了,但这样的人很少——说好的东北大个呢?

  而于艮的身高,差不多比他们高出了一头。远远望去,就见到于艮一个人的微笑——介是嘛?介就是神呐!不是神能长这么高吗?

  此时,胡沙虎说话的机会,已经悄悄失去,再也无法重获。这厮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主场。

  不易啊……于艮内心汗涔涔下。好好的一出广场演讲,让哥给整成时装秀了?好吧,肢体语言,那也是语言啊。对了,这是微笑的力量——你欠了世界一个微笑……

  垂垂老矣的德敦,倒是没有跟过来,一直站在高处远望。主观上或者有看戏瞧风向的心态吧,客观上却是为于艮背书了,保证了现场不会混乱。更何况,现在德敦也无法改变什么了。

  迄今为止,于艮一个字都没有提及俘虏诸人,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些许小事尔,哥伤感的不是这事那事,而是此心彼心啊,明月照沟渠了不是?

  “阿爸萨满!阿爸萨满!”

  那萨满早就停止了癫狂跳舞,却在一边忐忑地打酱油,现在终于开口了。

  配合着说话效果,那萨满“噗通”跪倒在地,身后的一溜小萨满,当然是亦步亦跪。

  最早老兵头们跪下时,萨满的膝盖软了一下,最终却没有跪下,因为胡沙虎的刀很锋利。而阿布卡赫赫的笑容虽然很有感染力,却不像是会杀人的样子。

  现在萨满改了主意——跪得晚些,总比不跪强吧?

  “萨满”是什么,这个哥知道。“阿爸”又是什么意思?于艮微笑着看向萨满——不至于吧,你这一脸的褶子……

  “大萨满,最强的萨满,和最高神直接沟通的,可号令其他萨满。”沃淩真是个可心人儿。

  大萨满——呃,说不定这老家伙给哥指了一条康庄大道——于艮特意转过身,朝萨满点了点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哥隐藏得这么深,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明眼人啊!

  于艮的肯定,杀伤力太大,那萨满幸福得几乎要晕倒了,一个劲地磕头,一叠声地喊,“阿爸萨满,阿爸萨满!”

  萨满这东西,在接触过权力,乃至有机会接触权力的人眼里,基本上是个工具吧。比如德敦和胡沙虎,甚至温迪罕,可能早就褪去了对萨满的崇拜。

  对普通人,萨满却有着莫大的影响力,比如广场上的芸芸众生。萨满这一呼一跪,又给于艮添了一个神圣的光环……

  萨满磕够了头,见于艮没再看过去,也就悄无声息地站起来了,难道还要等阿爸萨满去搀扶吗?不能给领导添麻烦。

  四百余青壮此时已经没有犹疑,彻底把心贴给了阿布卡赫赫兼阿爸萨满。但现在给跪好像不合适吧?老兵头们也早就站起来了。

  我们该怎么办?也没个人说说,更没人带个头。四百余青壮彼此对视,很显然哪里都没有答案。

  好在,阿布卡赫赫兼阿爸萨满没有忘记我们!

  “你们!还能为盆奴里战斗吗?”

  于艮突然提高了声音,挥舞着手臂,延长线可以直达每个青壮勇士的胸口。

  沃淩快速地翻译了,声音虽然不高,却覆盖了前面百余人,然后波浪状耳语传递。

  这是什么话?这还用问吗?青壮勇士们个个神情激动,甚至有些火气——不带这么瞧不起人的!

  

第十一章 原始社会的游戏规则

  “能!当然能!嗯呐!”

  众人交口回应,声音有些散乱,回答也不一致。但无须沃淩翻译,于艮也知道答案都是肯定的。

  “大声说——能不能?!”于艮使劲地挥舞着手臂,浑身充满了力量。大伙儿在寒风中站了太久,别给冻感冒了,活动活动比较好。

  情绪果然很容易传染。沃淩挥舞着手臂尖声翻译,温迪罕挥舞着手臂复述,龌龊也小幅度地挥舞着没说话——咱们是一伙的,对不对?

  “能!”回答逐渐统一,喊声雷动。

  包括青壮勇士和老弱兵头,大家都找到了事情来做,挥舞着手臂大喊。不合群,是可耻的。和别人不一样,是可怕的。

  “如果敌人打过来,你们怕不怕?!”于艮热切地扫视这现场的每一个人,边走边喊,就像一个走穴赶场的非著名歌手。

  “怕!不怕!不怕!”

  呃,这回有点乱。好吧,怪哥出错题了。不过没关系,随口喊“怕”的人,被旁边的“不怕”狠踢了一脚——你特么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如果敌人打过来,你们杀不杀?!”于艮连续又问了几个简单又热血的问题——哥其实就想问一句,你参加过保险公司的早会吗?你卧底抓过传销吗?

  “杀!杀!杀!”同志们的学习能力都很强,很快就熟悉了节奏,滚滚浊流,汇集到了一起。

  最重要的是,大家都得到了说话的机会。为这机会已经等了太久,至于此前心里想什么,早就忘记了。胡沙虎是谁,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回答阿布卡赫赫的问题。

  众口一词,万众一心。全都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每个人都是热情外溢。只有龌龊心里有点小古怪——敌人是谁?杀,还是不杀,这是个问题……

  “杀俘不详!”

  于艮走了几圈,喊了几句,终于走到了胡沙虎面前。依旧是笑容淡淡,依旧是居高临下——现在该谈谈这点小事了。

  见于艮走来,胡沙虎莫名地有些慌乱,更多的却是迷茫。

  呃,于艮在内心狠拍了一下自己额头,并决心下一步什么都不干,先教沃淩学会神之语言。因为沃淩也是迷茫的表情。

  “杀掉他们几个,就会受到上天的惩罚。嗯,打雷,轰隆隆,把盆奴里人都劈死了。嗯,烧一把火,噼里啪啦,把盆奴里人都烧死了。”于艮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语言,解释给沃淩。

  说话时,于艮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鼻子,撒谎不是好孩子——嗯嗯,哥这是为了大家好……

  沃淩听懂了,懂得很过分。翻译得就更过分。于艮确信,沃淩是逐字逐句地把这一大串解释,给直译过去了。结果就是附近的青壮勇士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觉得自己险些酿成大祸。

  “好吧,上天的惩罚,我来处理。”反正吹牛不上税,于艮放心大胆地包揽了下来——阿爸萨满总要有点小礼物带给大家吧?

  沃淩迅速地翻译给了众人,大家果然如释重负——还好,有阿爸萨满在,最坏的结果没有造成……

  “阿布卡赫赫!”

  全场跪倒,喊声激昂,吓飞乌鸦。这回青壮勇士终于得了机会,补上了前次给跪。

  除了站在圈外的德敦,目测全场只有胡沙虎孤零零地站着,脸上却也不是没有犹豫。

  其实胡沙虎一开始就没弄明白他的对手。阿爸萨满——呃,呸呸——这厮不是应该先跟老子求饶的吗?怎么自己跑进人群里说了一通有的没的?你这是不按规矩出牌啊!我还有一肚子的狠话没放出来呢!

  “该干嘛干嘛去吧!”

  于艮朝着胡沙虎笑了笑,随手扶起最近的一个老兵头,下达了解散令。不过左右没什么事情,大伙儿身心放松,也并没有走开。多有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者,解放区迎来了春天。

  这个世界本没有规则。你努力了,改变了,成功了,也就成了规则——原始社会的筒子们,哥来了!

  “盆奴里从来没有怕了完颜部!”

  被冷落太久的胡沙虎,握刀的手有些僵硬,却不妨碍咬牙切齿。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这么说话,其实是为了寻找存在感。或者是为了拉近和于艮的距离——不是心理上的亲近,而是地位上的差距……

  主客场是何时变化的?胡沙虎还需要用语言来证明自己吗?一刀砍去就是!他不是女真人的奸细吗?

  很不幸,一开始没有砍,现在更砍不了了。口舌之争,恰恰又是以己之短战人之长……

  “我知道的。你不怕,大家也都不怕。现在不怕,过去也不怕,可是结果怎么样?”于艮相信这是胡沙虎的心里话。这小子头脑简单了点,血性还是有的。可是,两族相争,什么时候流行比胆大了?

  沃淩站在于艮和胡沙虎之间,紧张地翻译着,手脚都有点无所适从。不过公平的讲,还是阿布卡赫赫有道理些。嗯,帮理不帮亲。

  “只要完颜部有胆再来,勇敢的胡里改人一定会让他们有来无回!”胡沙虎挺起胸膛,很严肃地探讨学术问题。或者,这是在找个台阶下?

  “哦,你是说,昨天他们作战不勇敢吗?”于艮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不妨调理一下这小子,胜之不武的。台阶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给的。

  “数百年来,完颜部一直在盆奴里的脚下颤抖!”胡沙虎好歹知道不能归罪于勇士们,无论是青壮还是老弱。

  “祖上很阔,顶什么用?”于艮又笑了,就像是老师启发小学生。

  结果却又是沃淩乃至胡沙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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