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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军国-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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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衍自然也是其中一员,与同在一起的苏州孟以及颍州齐彼此探讨了几句,便壮着胆子吆喝了一句,“兀那卫四郎,缘何不去寻府尹大人追查此事?”

    罗开先耳聪目明,见是一书生问话,话语中也无质问之意,自是听得清清楚楚,便从容答道:“不是没人前去探问,然……时隔近半月,却是半字也无!所幸此是隆冬时节,若是夏日,莫非要某家兄弟肉身尽腐、死不瞑目?”

    这话一出,四周尽皆哄然,有那熟悉杨景宗的小官吏,懂得事涉皇家,该由大理寺出面,却不敢大声喧嚷,只与左右熟人低声讨论。

    这时代民风淳朴,也有邻里守望相助之潜规,然却没有一个上前阻止的,除了这杨景宗不得人心之外,究底还是罗某人的利刃坚甲震慑所致——人群中不乏未能上朝议事的御史之流,但这等人往往凭借一副口舌,在皇帝面前显露存在或许擅长,面对刀兵?他们的胆量可不大。

    出了声的杜衍却也无言以对,又被他的两个好兄弟捂住嘴巴拖到了一旁,再不能开问。

    事情到这一步,却是停不下来了,也没人能够阻止。

    罗某人说这几句话,却不是为了自家开脱,而是要把事情闹大闹清楚,闹到谁也不能遮掩,包括时下的宋帝赵恒,谁也不能说灵州人粗蛮无理。

    ‘理’之一词,在东方自古以来就是行事的根由,无理而行便是粗蛮,便是倒行逆施,便是‘非正义’,而取得了‘理’,便可以秉直而行,便可以理所当然,若是再有力量,便可以‘有理走遍天下’!

    所以他这一番看似无用的话,说给一旁无干世事的路人听,非是为了求取什么同情,而是为了让真相不被人掩盖,更是为了下一步进行的合情合理。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开始了,就再没人能阻止罗开先,他安排了人开始分辨被擒各人的罪责,田六郎等人也是懂得识数作态,自是大声报出个人当日所做之事,至少挥刀砍人的,伤人性命的,引发并主使是由的,全部分辨清楚。

    说来也是这十几人愚蠢,自打日前伤人之后,这些天竟然都纠缠在一起,倒是方便了罗某人,来了个一窝端。

    迅速辨明了事由,又分清了被捆起来的每个人所犯的过错之后,罗开先反倒不急了,施施然冲着周围再次开口,“某家自西而归,所经任一国度,均有杀人抵命之说……按某河西灵州之军规,这几个贼人该枭首示众!然……此等一概人等非某灵州之人,某亦非是这宋京之官,不通宋律,无权因此杀人断罪……哈,或有人说,你家闹得如此喧嚣,莫非是为取乐?”

    他这话说得曲曲折折,却是把自家意图与顾忌全部摆在了明面上。

    围观者中,听懂了的便开始赞许这灵州人进退有节,有那懂得律法之辈,更是频频点头。

    罗开先停顿了一下,便开始继续,“无谓之事,做之何益?某家亦不愿此行搅了灵州与宋国之间和气,故此行非只为寻仇,旨在告知众生,某灵州之人不可欺辱……此处一概人等,死罪或可免,活罪却难容!”

    说到末尾,罗开先的脸色开始变得愈发整肃,心中戾气却是不由得散发了出来。

    而未等周围人惊呼出声,他便又继续道:“且格拉斯,令人动手,十一个从犯,每人手上指头只留两根食指,留着给他们吃饭用,再剁掉他们脚上的大脚趾,此等人便提不得刀,踢不得人!”

    “遵令!”一众亲卫扮起了刽子手,开始操持起来。

    捆扎拴马桩上的人倒是想躲,却是哪里逃得过?说不得便开口咒骂起来,亲卫们却懒得听他们呱噪,扯脱了这些人脚上的鞋袜,直接塞进了他们的嘴里,这动作之果决直接,直令围观之人咂舌。

    从犯如此,主犯又将如何?

    杨景宗肿着半张脸,却是喷出一口血沫,含混不清地嘶吼道:“洒家姊姊乃是今上妃子,洒家若有半点损伤,无人能饶你等,哼!便是你那灵州,也难逃覆亡之祸!”

    罗开先却不理会他,径自对一旁的张老实说道:“老实你看着些,给此等牲畜止了血包了伤口,莫折了此辈性命,俺们只是报怨,非是杀人!”

    “遵令!”张老实虽为医士,其实是个蔫坏的家伙,嘴上恭敬的作答,脸上翘曲的嘴角却出卖了他。

    他两人在这对话,声音也不小,远处有那耳朵好用有明白事理的,便不免在心中嘀咕,这灵州人比莽夫可怕多了,掉了脑袋或许能得个痛快,没了手指便握不住刀子,还怎么行凶?脚上没了大脚趾,还能站稳吗?怕是连行走都要小心翼翼!

    到了这活着与死了相比,孰优孰劣?怕是还生不如死吧!

    做到这一步,罗开先已经不再在意旁人的神色如何,同情也好,恐惧也罢,该做的他都已带人做了,心意如何却不必他来烦心。

    他转过身,面对着拴马桩上挣扎的杨景宗,静静说道:“事到如今,嘴硬又如何?某那侄儿带着女娘好生在街巷闲走,碍你何事?偏生你这厮上前搅事,为人所阻,亦不善罢甘休,拳脚输了,竟敢动刀杀戮,莫非这东京非是良善王治之地?”

    “呸……”杨景宗又喷出一口血沫,见罗某人侧身闪开,他才愤愤说道:“卫四郎,是吧?你这等横蛮粗暴之徒,爷见得多了!凭地如此多话,莫非怕了?哈哈,俺虽只在宫中任一闲职,俺姊姊却是今上妃子,你知他等何许人?河西匹夫,爷教你一个乖,他等乃是镇安军节度使帐下亲兵,哈……如今俺姊夫或许仁慈不会奈何你这匹夫,石节度又岂会容你?哈哈哈……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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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节 狠辣

罗开先不知见过多少濒死之徒,岂会被这等言语吓住?

    他也不恼,只是安然说道:“镇安军节度使?怕是石保吉?是他又如何?骄纵手下惹事生非,怕是脱不了一个治军不严之罪!若想寻某报复,哈,卫某纵行天下数万里,又怕得谁来?宋帝妃子有你这等不肖兄弟,怕是常常心中祈愿,在你小时,该把你溺死在尿桶里……”

    放狠话谁不会?只是……溺死在尿桶里?

    这也未免太……一时之间,旁边断手指斩脚趾的都没人关注了,一些纯属无聊凑热闹的人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而与这杨景宗杨二郎有所仇怨的,却在暗自拍手喝彩,恨不得站在那里质问的人是自己。

    那些赋闲的官吏们却在心底暗叹,御史台那些清流怕是要少了一块事务,陛下也会少了一些心事,这杨景宗素来是御史弹劾的靶子,而每次弹劾之时,皇帝总要免不了头痛一番。

    另外有所想法的,则是穷极无聊四处走访的各国使节们,无论是北辽、还是南方大理以及百越交趾之人,他们关注的可不是杨景宗这类纨绔子,而是在暗地里思量这位卫四郎到底是何来历,那灵州一方实力又是如何……

    罗某人这回话却非只说给这杨景宗听的,更不是为自己解气——他的习惯素来是有敌人直接捏死,而这位杨景宗,却是连做他的敌人都不够格。

    他的这些话其实是说给围观的所有人听的,否则不言不语杀了这厮却会留人把柄,而且便宜了这厮,所以,借助言语分清这之中的是非,才是更为妥帖。

    只是他这话没吓住杨景宗这样的无赖子,这厮反而脖子一梗,叫嚣道:“来呀,给爷一刀,看爷惧怕否!”

    “一刀?”罗开先牙口挤出两个字,眯了眯眼睛,说道:“一刀怕是便宜了你,三刀如何?卫某帮你去了惹事生非的祸根,否则不知该有多少小娘会遭受你这杂胚欺辱,而且……呵呵,少了一个惹事生非的弟弟,怕是你那姊姊也要感谢卫某!”

    “呸!河西匹夫,无非卖弄口舌!若有胆,一刀宰了爷!”手脚全被向后束缚在了拴马桩上,杨景宗根本借不上力,他便彻底失去了理智,疯狂的叫嚣着。

    什么是泼皮无赖?这便是了。寻常胆小怕事的人却是做不来这种无赖的。

    “呵……”罗开先冷冷一笑,这种蠢货,不见棺材不掉泪,却是理会不得,他从手中翻出一只巴掌大锋利小刀,比着这杨景宗的裤裆,弯下腰,只轻轻一下便划开了这厮所有下衣,才淡定说道:“你这厮总是把自家姊姊挂在嘴边,想来是思念得紧,卫某便成全了你,不定今后你可以入到宫中去陪她……”

    “你想作甚?啊?”杨景宗彻底慌了神,隆冬时节,风吹屁屁凉的感觉不要太好,他拼命想要夹拢被分开绑着的双腿,只是牛皮索子做的绑绳,一时之间又哪里能够得逞?

    罗开先曾有牧场骟马的经历,只是给人做这手法却还是头一次,根本不理会这杨景宗无谓的挣扎,往左手上缠了块布,捏住杨景宗缩得如同豆丁般那物,右手小刀在这厮胯下再次一划,切开了卵囊外皮,左手配合一挤,两个圆蛋便从破口处露了出来,右手刀子再次一扫,彻底割去了束缚圆蛋的经脉管络,他左手隔着布托着这俩圆蛋,直接塞进了杨景宗的怀里。

    说是三刀,果是三刀!

    站起身再看这厮,已经面若金纸,扫扫适才动刀的地方,却是没流几滴血,他抬手在张老实的药箱里抓了一点止血散,借着左手布帛直接涂到了杨景宗的腿弯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站直身体,很是轻松的盯着这厮颤抖的身体,悠然道:“如何?杨二郎?某家这手法从牛马身上演练过多次,从未有过差误……你很有福气……”

    说完了这话,他还扭头看了看一旁等着被断手指脚趾的‘帮闲’,顺便又四周扫视了一圈围观众,这才恍惚发现,不论是他手下亲卫、还是围观众里面的年长年幼,只要是男人,都双腿并拢站的笔直,而等着被行刑的泼皮们最是不堪,全身松懈也不挣扎了,几个看着还算粗壮的汉子,竟然萎顿在地,身下土地看着湿漉漉的一片,很显然……他们竟然尿了!

    精神视野再开,发现围观众至少已经累积了七八千人,不远处的墙头上、枯树干上、视线能及的楼阁的高层之类……更是或趴或站的挤了许多观瞄的人,而远处仍有人在不断向此靠拢,千米之外的地方,他感应不到,但想来,距离内城不远的地方该有军兵集结或有宋国大臣向这方赶路了。

    收了悠然的心情,抬腿轻轻磕了一下杨景宗这厮,这厮却像个阉鸡一般没了精神。

    罗开先深知这类人轻饶不得,虽说够不上为敌的资格,却是惹人嫌的臭虫,若不能拍死,便要尽可能去了隐患。

    于是,他刻意放缓了语气,说道:“杨二郎啊,杨二郎,你之意气何在?莫要说少了两个卵球,便没了生气,宋帝妃子可是你家姊姊!”

    杨景宗晃晃悠悠抬起头,只觉得胯下冷飕飕,他也不知罗某人是如何做的,只是这会儿竟不觉得痛了,他心中是又惊又恨,惊的是对面的人他根本看之不透,恨的是当日做下事后,竟然没有招人斩草除根。

    惊恨交加的杨景宗昂起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这高大男人,以近乎一字一顿的口气,说道:“河西匹夫!卫四郎是吧?小爷必定牢记在心……今日小爷认栽,有何手段尽管使出来!来日必有厚报!”

    “啧啧……”罗开先颇为感叹的低头看着这厮,都这幅模样,竟然还敢放狠话,真的可称是痞赖之人中间的佼佼者,只是想用这等狠话挤兑自己,却是打错了主意……杀伐十数年,若非必要,他罗某人何曾留过手尾?

    念头转过,罗开先也不与他做口舌争辩,只是悠悠说道:“杨二郎,某家倒是看得清楚,你这厮就是个有己无人之脾性,如此看来,去势亦不能改变你这惹事生非之习性……也罢,某家好人做到底,帮着宋帝修整一番你这惹事的根苗……来来来,莫怕,伸出舌头来……”

    “你要作甚……松开小爷……唔唔唔……”杨景宗再次恢复了力气,仿若上了岸的鲶鱼一般挣扎起来。

    罗开先也不做多余动作,这厮手脚都被拴在桩木的后面,又能挣扎几何?他只是左手捏住这厮下颌,轻轻一端,这厮的嘴巴便再也无法闭合,再分出两根手指在这厮的会厌部轻轻一抵,这厮的舌头便吐了出来。

    “莫要乱动,卫某只是把你这惹祸的舌头削短一截,并不影响今后吃食,若是乱动,搅烂了嘴巴,你这厮可就要饿死……”罗开先如同牙科医生一般语气温和,但是这手段却比屠夫还要很辣。

    他做这动作,可没遮遮掩掩,甚至故意错开了一半身子,使得远近瞩目之人都能看得真切。

    莫说亲身感受的杨景宗,便是常年跟随罗开先的亲卫们,都觉得身上皮肤紧绷绷,以至于给其他人处刑的动作都变形了许多,当然被断指剁趾的十一个人连躲闪抱怨都不敢,唯恐那位卫四郎的眼睛盯到自家身上。

    围观的众人里,多半都感到汗毛耸立,这个冬天似乎变得格外阴冷。

    自罗开先开始修理杨景宗的舌头,杜衍和两个同伴便退到了人群之中,三个人凑在一处嘀咕了起来。

    苏州孟搓了搓感觉有些麻砂的手臂,声音抖颤着说道:“两位仁兄,俺们回吧?这灵州卫四郎忒也狠辣,杀人不过头落地,缘何如此……如此阴损?”

    “要回你回!”颍州齐的兴致没有拌粉消减,反而仍是兴致盎然的说道:“甚子叫阴损?此乃恶人须得恶人磨!刚才俺听人讲,这杨二郎天生忤逆,如今坊间传闻其人更是不堪入耳,此等人,何需好言相待?如这卫四郎般,以恶制恶方为正道!暖呀……都说人外人天外天,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世上竟有如此凶戾之人,竟有如此狠辣手段!”

    杜衍在旁也说道:“阴损一词,用之不妥……依俺来看,这卫四郎看似横蛮,实则智慧过人,非是等闲之辈……你等细想便知,他这一众乃是来自疆外灵州,非是我宋国之人,宋律与彼等,不过一纸空文,但若他横行无忌,入这汴京城内大肆杀戮,则必然一发不可收拾,对否?”

    很显然,苏州孟的脑子更灵活,马上反馈道:“不愧为山阴老杜,真真见解独到!初时,俺也以为这卫四郎派人闯宅,必会大杀一通,却没成想这位看似勇悍鲁莽之人,行事却周密有加,如此这般,倒是既惩治了恶徒,又泄了心中火气,还可避免与朝堂争执……倒是大智大勇之人。”

    颍州齐自一旁插话道:“大智大勇尚且不能断言,不过……这整治恶人之法,倒是别具一格,嘿……”

    “齐颍州,你这厮……莫笑……笑得俺皮肉发紧!”苏州孟抓了抓后颈,低声抱怨道:“你喜欢观刑,莫不是将来要去刑部,判官做不得,去当个刽子手吧……”

    “你怎知俺做不得判官?”颍州齐反唇相讥。

    苏州孟同样不示弱,利马驳斥道:“判官就是你这模样?白面无须还面带笑纹?”

    “难不成判官就该是黑脸相公?俺这叫笑面白虎!少见寡闻!”被人拿面相说话并不是头一次,颍州齐也不恼,反应也是凭快。

    “两位,莫要搅闹……听,又有马队蹄声,莫非是皇城司军兵集结?”杜衍倒是难得的冷静,抬手阻止了两人斗嘴。

    “哎?”苏州孟侧了侧耳朵,连声惊异道:“蹄声多而沉凝,该有数百骑,由远及近,确有马队赶来,俺们须得躲躲,两方若是拼斗起来……”

    颍州齐也反应了过来,忙着吆喝道:“没错,快躲!去那边,那边是大理寺丞府邸,没人敢在那里乱来!”

    他这声音可就大了,周围的人也都听到了,围观众瞬时凌乱了起来。

    拉着两个同伴撤往安全所在的时候,杜衍忍不住回头张望,那位让人看不明白的卫四郎……该会怎也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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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节 从容以对

“刷……素诺……啊……”已经开始口舌不清的杨景宗拼命叫着想说出完整的话,但他只剩下半截的剧痛的舌头已经根本不听使唤。

    “不,不会,某不会杀你,恰相反,你会活得很好,比你的那些兄弟还要好,至少会衣食无忧!”嘴中吐着这样的话语,罗某人抓着杨某人脖颈的手掌如同磐石一般稳定,他的小刀很快,再叠加配合他坚定与果断的手法,杨景宗的半截舌头完美而迅速的脱离了它的附着体,这也充分的证明了以柔克刚这一理论的危险性。

    做完所有这一切,给这自己寻死的杨景宗塞了满嘴的止血散,再最后瞧瞧这杨景宗因为痛苦而扭曲的面孔,罗开先心中却没有任何怜悯之意,只剩下一片平和与从容。说到底,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在开封府,他更愿意直接挥刀宰了这一众人,而不会仅只断几根手指脚趾那么简单。

    罗某人动作快,他手下亲卫们的动作同样不慢,一根根手指头被从关节卸下,脚趾头更是同样简单,动手的亲卫甚至有样学样,把割下来来的手指头脚趾头都塞进了它们原主人的衣襟——没人会把这些玩意儿带回去做收藏……

    当然,张老实这个医士也起到了他的作用——给人缝合包扎伤口。

    最后留下的,除了依旧绑在拴马桩上痛哭流涕因伤痛而哀嚎的一众纨绔,还有同样惊慌失措在一旁张望的杨府中人……以及一些地上残留的血水。

    至于一众被惩戒之人心中到底作何想法,根本没人在意。

    到了这一步,罗开先带着一众手下已经完成了他们入城的预定目标,余下的就是平稳退出这个古都城——毕竟,他们并不是来攻城的。

    瞧了一眼快速而有效的包扎完最后一只脚趾头的张老实,罗开先朗声说道:“前事到此为止,杨二郎,还有不知名诸位,今日某家为客,留尔等性命,若有不服,尽管来报!只不过今后务要虑事周全,否则掉落的绝非仅仅是手指脚趾,而是尔等项上人头!”

    已经被疼痛和从未见识过的冷酷彻底打败的人能说什么?

    曾经自认高人一等,而如今正在痛苦中挣扎的他们,只能快速收敛起曾经痞赖和彪藐的眼神,还必须掩饰住心中藏匿着的深深的怨恨,垂下他们那颗并不怎么聪明的头颅。

    不过这一切都在罗开先的预料之中,却不值得他关注半分。

    霍然起身,翻上公爵的后背,罗开先肃声喝道:“且格拉斯,防御阵型,这开封府的主人来了!”

    “诺!”且格拉斯同样低喝一声,也不怎么大声吆喝,只是几个眼神,余下的几个什长就安排好了一切。

    事实上,时到今日,具体战术细节这种东西已经不大需要罗某人亲自吩咐。好比说这一次,他的随行人员共有近百人,有十五人是本地招募的闲人,这些人可算不上战斗人员,亲卫士兵却只有六十一个,还要算上且格拉斯。

    之前行刑的人也不过六个,余下的人可不是戳在一旁的木桩,他们都在各自什长领着执行战备,负责游击的一个什更是寻找合适的战斗位置,比如石勒为代表的几个箭术出众的家伙就没在马背上,而是爬上了杨府高大的门楼,而类似且格拉斯这样骑步战都能拿得出手的家伙更是准备好了防御敌人弓矢攒射的鸢型巨盾,就这还仅仅是在明处的,赫尔顿那个家伙则没有出现在队伍里,而是就掩行斂迹隐藏在围观众里面——他的任务可不是留到战时射冷箭,而是查收信号,若有不妥,便立刻离开去几个预定地点纵火。

    随众里面战力最差的要数之前吆唱敲锣打鼓的十几个帮闲,这些人恰好躲在红漆大棺材围成的‘堡垒’后面,要他们开弓射箭或许不成,但保住性命却不是问题,红漆大棺材配上牛车组成的‘堡垒’。

    如此的布置若是还保全不了自身,罗开先还不如找根绳子把自己吊死。

    而且,所有这些布置仍旧不是罗某人敢于直接冲城而入的全部底气,更重要的则是他对战场的判断——宋帝赵恒与他的大臣们敢于在自己的家门口打一仗吗?

    按照后世的逻辑,罗开先一开始就认为,宋帝和他的大臣们没有这个胆魄,不为别的,这开封府的坛坛罐罐都是赵宋的家当,面对一个还摸不清底细的敌人——这个敌人还很凶悍,一旦打烂了,值得吗?

    而且仅仅为了一个欺男霸女的纨绔子?

    即便这个纨绔子是宋帝的小舅子,即便这是个帝制国家,宋帝赵恒也没可能压制所有大臣盲目的在自己家里打一架,因为他们是穿鞋的,而己方却是光脚的,至少现在是这样。

    真若被逼无奈放开手脚,把这开封府打烂了,他罗某人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宋帝赵恒呢?他的江山还能坐得稳吗?

    所以,这种推论,才是罗开先如此行事看似毫无忌惮的根本缘由。

    当然,推论毕竟只是推论,罗开先不会把所有的希望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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