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热河战事-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正像李顾问、韩处长和宣侠父秘书长他们说的那样,我孙殿英也顾不上什么骂名了,您老人家
也别管什么美名了;地也别分南北,人也别分古今了,能出力咱可要出力啊!此去东北别无选择,我
孙老殿就是搭上这条命,也要与小鬼子们拼个你死我活,非把赤峰保住不可。否则,我就提着头来拜
会您老令公……”
“能从这平热大道上走过,能以这种方式拜会您老令公,好像是晚生军旅生涯最大的幸运。我早
就感觉到我的三个主力旅是神兵天降,这种神性,是您给点化的吧?
勤务兵来为马灯添完煤油,立正道:“报告军长,时间太晚了,请您回东禅房休息,明日行军还
要加快速度,您会累坏的……”
他看了看这个勤务兵,说:“好,你先去休息吧,别管我了。”
那个勤务兵不肯走,上前拉住他,连挽带扶把他送到东禅房。他人虽进了东禅房,心却意犹未尽
地沉浸在义愤填膺中没走出来……
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看到令公庙外北梁的关口上人影绰绰,军兵不绝,就疾步追了过去。原来
是一些人巡视在雄关上,一位老将身着银盔银甲,手擎长杆钢刀,虽然须发都白了,却威风八面地虎
视着北方。他刚要上前搭话,老者把大刀 耍了一个横扫千钧,顺势刀背往长城上一点,苍凉而不失
雄浑地说:“在下金刀令公杨业是也,大辽铁骑扫南灭宋几十次,哪一次怕了他们了?更何况几个小
日本鬼子。你的心思我都明白,你的心迹刚刚在庙里不都向老夫表达了吗?”
他方想起自己的军部就设在人家的大殿里,嘴里说道:“原来您就是老令公……”他似有好多事
要问,一时又无从问起,忙抢上两步,屈膝就要下跪,要三拜九叩。老令公一甩雪白的长冉,说道:
“年轻人,只要有一腔热血在,何患倭寇不除?只要我华夏万民一心,任何列强都会被我们杀败。你
看,我这把宝刀,是不是还未老呀?它对我来说,就像长城对祖国一样重要……你回去吧,你身边的
人都是视你英才的人,你们都是忠良啊!带着你的大军去杀敌把,我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这时,他一转身,南面蟠龙长城上也有人马在巡逻,其中为首一员大将盔甲鲜明,手握一把三尺
龙泉宝剑,寒光闪闪。持剑人冷峻地剑指北方,随口吟出:“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他站在那就不明白起来,怎么还使这些兵器,已经落后了一个世纪,现在机枪都派上战场了……
他刚要对着蟠龙长城跪下,只见那个人大高个子,身披英雄氅挥剑倚天,威严地说道:“我乃戚继光
是也。你就是敢去杀敌御倭的孙殿英?只要赏识你的人和帮助你的人都在,你就能杀败鬼子……东北
已是一片烽火,去杀敌吧!别看东北军都往下撤,你可要 寻机歼敌……不要光听人说小日本鬼子有
多厉害,实战上他们也有弱点。要发挥自己的优势,把你的人都调动起来,自然会找到克敌制胜的打
法……”
孙殿英嘴里还在嘀嘀咕咕学着戚继光说的那句话。他觉得太羡慕戚继光了,人家那叫能文能武,
不然怎么能成为抗倭名将呢?那两句诗怎么写得那么好听,这个才叫民族大义。听了他这两句诗,颇
感为人正直的高雅和受用无穷。也方才发现前面有榜样,还不止一个,自己混混沌沌了这么些年,真
是无地自容。
已起床洗漱完毕的李先生,听他絮絮不止地背那句诗,笑起来。就一边帮勤务兵把他叫醒,一边
说:“此去杀敌,张少帅的几句词更有意味,故国依旧,望东北三千里江山……”
孙军长一边揉眼睛,一边不高兴地说:“别闹,别闹,你看戚将军那两句诗是什么来着?完了,
说啥也想不起来了……”
李顾问少有的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行啊,军长,这文化学的不慢呵,还会戚继光的诗了……
”
孙殿英揉完眼睛披衣坐了起来,说道:“哎呀,怎么一梦一梦的,都去了长城上了……”
13。开拔
13。开拔
孙军长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又尽做了梦了,所以醒的也迟。他披衣下床,伸了个懒腰,看到外面快要天亮了,就问正端着洗脸水进来的勤务兵说:“各部都吃饭了吗?”
那个勤务兵正色说道:“报告军长,117旅已经开拔有一会儿了,118旅和119旅也已经出发到了东关,司令部和各直属队正等着您呢,擦把脸赶紧过去用饭吧……”
1933年2月26日国民党41军起行,离了古北口向北开进。按着丁伯廷旅长的建议,负责收容的73团要留一个连驻古北口河西,他们负责抗日宣传,收集情报,辅助运送辎重,并与刚从通县开拔的辎重团团部取得联系……
军部人员出了长城大关一看,由于马路太窄,潮河南边一带的河套和公路及南山坡走的都是行军队伍,战士们都是很迅速地急着向前赶路。王柱石参谋长命令一个行军参谋到前边去问,行军参谋很快返回来,气喘吁吁得来到孙军长的马头前,说道:“报告孙军长,前边急着赶路的是118旅和119旅的,军部直属队有的也正在跟进。117旅走的最远,主力向北已经过了小苇子峪了,前锋团已接近火斗山村……前边不远的这个村庄叫巴克什营,那里一共有两条路,一条向北,就是117旅他们正在走的那条,据说可通过滦平和隆化直达围场县的锥子山;另一条路向东,曾是清朝的御道,说是可直达热河省省会承德……王长久和马万发两位旅长正要请示是否分一支军向东走那条热古路……”
孙殿英军长一边点头命令参谋下去,一边示意参谋长王柱石展开行军地图。副军长查凤亭等人都围过来,一齐看地图。他们略一商量,便作出决定,由王参谋长前去发布命令:“119旅在前,教导团在后,走热古路向喀喇河屯集结。到了那里,如不出意外事情,可直插承德,并向赤峰疾进。118旅,辎重团一营和其他所有直属各部都循117旅走的那条路开进,不可耽误……”
分了兵以后,各部行动更加迅速。由于打听老乡得知正东的热古路本是清朝皇帝去避暑山庄走的御道,路面极窄……所以炮兵旅也得走北边的一路。
上午,军部督促除199旅和教导团之外的所有部队向前追赶117旅和特务团。
其实北边的这一条路也不是很宽,土路在山地和河之前迂回,有的部队在路上行进,其他大部分部队就得从山岭上越过去。
路边有个小村庄,村庄虽小,山环水绕,河南的山梁有一只脚向北伸向河里,在河边上留有一个平平的台子。河水结的冰有的地方要化了,有的地方还冻着,冰面就要高过那个台子,一问老乡,这个村庄叫钓鱼台。韩处长对李顾问说:“真是天做的钓鱼台啊!”
过了钓鱼台向前,大部队又都得翻过土梁,军部和部分直属部队向北走土路迂回而行。前边又是一个小村,树林深处有那么几家人家,村前树林里的河水结了厚厚的冰。西边钓鱼台的河水就是从这流过去的。土梁东边有的地方有几丈高的悬崖。站在悬崖下一看,密密的树林,宽宽的冰趟,铺在杨树林间,悬崖,树林和人家都笼罩在炊烟中,好一副山村晨景画。路边有几个老者,支了个板子为过往的部队送上热水,有战士接过水来喝,他们就到一边焐手去了。
副军长查凤亭和李顾问下马来到案子前,并招呼孙军长也来喝水。他们先向老者表达谢意后,才接过水来喝。查副军长说道:“李先生,你看多静谧的小山村啊!”他又转身问老者道:“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一位老者说道:“回军爷的话,这个村叫清水湾?”
孙军长听了老者的话,自言自语道:“钓鱼台,清水湾,这个地方有没有古墓……”
还是那个老者,笑了一下说道:“回军爷的话,都是穷乡偏壤的小村子,老辈人也没说过哪有古墓。我们这个地方叫清水湾村,家家户户都姓于,听老一辈人说,这姓于的以前住在下边的钓鱼台村。据说在那总不顺续 ,就都往上挪到这里来住了,那个钓鱼台村都成姓张的了……”
李顾问一听,无声的笑了,转头对大伙说:“姓张的在钓鱼台发旺,张杆以待么;”姓于的住清水湾发旺,如鱼得水嘛……这叫附和地名。几个人听他一说都哈哈笑了。
几位老者先是不敢多说什么,问他们话,才由最年长的回几句。他们几人爽朗一笑,让老人们一下放松了不少,还是那位老者,向李顾问作了一个揖说道:“敢问这位军爷,你们就是去东北抗日的南军么?”李顾问一凛,笑着说:“正是本部。”
老人又说:“这两天就有部队往西边去,跑得慌里慌张,说都是东北边防军的,军纪可不怎么样……”
这时前方来报:“117旅已开到拉海岭,请示去北边的十八盘,还是走东边的拉海岭?”
军部所有人员,包括王参谋长和几位行军参谋,及报务连长,机要排长,都已站在地图前。
那位老者指示其他人抬去水碗,招手把地图托到木案上,然后抖抖尘土,站到路边的树趟里呆着去了。
孙军长略一看地图,对王参谋长说:“117旅,走拉海岭,跑步前进……特务团和独立团等部走十八盘,亦跑步前进。其他各部迅速从拉海岭跟进,都到拉海岭东边山下汇合……”
部队迅速向前开进,有一个侦察营的战士,匆匆跑来,向离他最近的王参谋长敬个礼说:“报告长官,这南面沟里的范营村,有几个溃兵正洗劫村庄……”
王参谋长说:“溃兵有多少人?”
侦察战士说:“有十到二十人吧,正向老乡索要钱财,扬言要把所有房子都点着。”
王参谋长转头征求孙军长的意见,孙军长一边打马要走,一边说:“我们行军在即,哪有时间管几个溃兵?他转而抖动八字胡笑了一下,回身看了看李顾问,李顾问正和一个长官交代事情。他就对查副军长说:“不能让几个溃兵坏了我们的名声,派一个加强排,把他们解决掉,为老乡报仇……”
韩处长笑了笑说:“军长,大可不必这样……”他转身对警卫团一营说道:“去一个加强连,包围那个村庄,溃兵保证不敢放一枪。学兵团也去几个人,对溃兵晓以大义,愿意抗日的,跟我们走。不愿意抗日的,缴他的械,让他保证以后不再欺压百姓,发给它两块银元,打发他回家……”
14。白旅长辞行
孙军长和司令部的所有人员带着大队人马出东关向北而去时,他命令查副军长打马返回东关,见到炮兵旅副旅长王青九,要炮兵旅克服困难,必须跟上主力,并密切嘱咐了他一阵,才打马而去。
炮兵旅也于东关白家大院外,西平台,王家大院和李家大院等地方整装待发。副旅长王青九召集各炮兵团团长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散会后,各团长都赶回驻地准备出发。王青九副旅长又检查了旅部直属各部后,就等着白旅长来一声令下,立即出发。
正在这时,已开拔的教导团团长李恨水派参谋长朱怀东返回来到炮兵旅旅部,找白旅长。见白旅长还在家里没来,就对王副旅长说;“我们教导团李团长说,可以派一个炮兵团迅速起行,教导团可以派出一营战士帮助跟进的炮兵团运输武器和弹药,需要的时候还可以拖拽大炮……”朱参谋长说完,向王副旅长敬了个礼,飞身上马,奔驰而去,马蹄又腾起一阵尘土。
王副旅长派人通知驻东平台的炮兵十三团迅速起行,向前跟进,以快速接近教导团。
炮兵十三团打马前行。
白旅长派参谋长传来命令,让王副旅长着各炮兵团开始行动,他随后就到。王副旅长命令炮兵十四团、十八团及直属各部依次起行。
炮兵旅旅部及直属队刚拐上大路,白旅长也从白家大院出来了,他和随行参谋副官等人都几次劝白老爷子和白老奶 子及众人不要送了。老爷子和老奶 子怎么能收得住脚,白老爷子身穿蓝棉袍,头戴大绒瓜皮帽,手拿长烟斗,亦步亦趋地跟着,亲切之态就差伸手去牵儿子的手了。万语千言都写在他风霜的脸上……白老奶 子上身穿天蓝大襟棉袄下身青地儿紫纹裤,一双小脚上穿着青色尖尖鞋走路左右摇摆,有点不稳。但她努力试图跟上儿子,几次伸手弹掉儿子身上的尘土、抚平衣服的褶皱。儿子一米八零的大个儿,笔挺的灰蓝色军装,她摸不够,好几次抓住儿子的手不撒开……
白喜才一看双亲是这样舍不得他走,感动的他,留恋的眼泪,湿了眼圈。他屈膝跪倒尘埃,伏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一边磕头一边说:“儿此去抗日,别无牵挂,只不放心两件事,一是您二老的身体,现在年事已高,不孝儿也可能不能再在膝前尽孝了,恕孩儿不孝……另一件事白凤、白蓝和白梁都还小,我如果回不来,就只有辛苦你们大伙儿了……”他说着抬头寻找着站在一边的妻子白张氏,他双眼频频目视妻子,似乎千斤重担都托付给她了,很是不忍。妻子白张氏哭的像一个泪人,她一边流泪一边不住向丈夫点头。
老奶 子上前抱住儿子的肩头,呜咽不止。白老爷子看到儿子这一磕头,就有点受不了了。又听他说那番话,知道此时或是生离死别,虽然没有哭出声儿来,但肩头明显在颤抖。老奶 子和白旅长的两个女儿及小儿子还有白张氏一起抱着白旅长哭。下人们忙去扶住白老爷子,也有人去劝住白老奶 子……
白旅长说:“娘啊,快都别哭了,那边日本人占我河山、杀我同胞、残害我父老乡亲,儿身为军人,不去杀敌报效祖国,还是一个七尺男儿么……”
白老爷子上前一把拉起二孙子白梁,颤声说道:“快都别哭了,成何体统,你看这一队队运炮的士兵,哪一个不是爹生娘养的?哪一个没有父母妻子儿子兄弟姐妹?如果照你们这样哭哭啼啼,都裹足不前,都回家团聚,谁去抗日?”
白老奶 子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听白老爷子一说,恍然想起自己太过了。她止住泪,不禁笑了一下,忙把仍在啼哭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孙女和她们的母亲白张氏拉起来,说:“唉,有什么法子呢,我们女人没别的,就是眼泪多。为娘我就怕我这个大儿子有个闪失,可话又说回来,这一队队的小伙子,哪个不是娘的儿子,如果都被儿女情长绊住了脚,那小日本鬼子不更得手了……儿啊……”她又抹了一把眼泪,接着哽咽着说:“你去吧!别管家里了,家里一切都好,为娘把眼泪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白旅长的妻子白张氏身穿蓝色碎花裙袍,也是一双小脚,穿着一双绣花尖尖鞋。她眼如秋水,面如丹玉,含情不漏,泪眼婆娑地看着丈夫。说话间大伙儿已把白旅长扶了起来,白张氏和白老奶 子又为他拍去身上的尘土。白张氏从身后的丫鬟手里接过一个布包,递给丈夫,有勤务兵赶紧接了过,可能是换洗的衣服吧……
白旅长紧了紧腰带,正了正刚戴上的帽子,向父母亲,向所有的家人,举手敬了个军礼,转身向王青九副旅长所在的旅部走去。
王副旅长说:“白旅长,全旅已按您的命令出发了,我们走吧!”他又转身说道:“大爷大娘和嫂夫人,我们上路了,都请回吧,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白老奶 子哭着说:“我的孩子,你们都会回来的。回来时别忘到这打尖啊!该天杀的小鬼子,他们就不是爹生娘养的?跑到我们这来挣命……”
王副旅长举手敬了个军礼,他身后旅部所有长官都转身立正抬手敬礼。
白老爷子一家,久久地站在路边,目送部队向北而去,直到最后一个士兵的身影慢慢消失。
白老爷子,叫白文起,系清朝最后一届举人。
他多次辞官不做,回乡躬耕陇亩。不是他不愿做官,而是他看透了官场的黑暗,尤其是朝廷和达官贵人对洋人的奴颜婢膝。
一九二六年,山东军阀张宗昌的参谋长施岚峰以同学之谊,邀去山东做官,不就。由于他办事秉公,不徇私情,古北口历届地方官都委托他管理发放孤寡老人的救济粮,他从不贪污。人们自发在他家的大门口挂了一块“共仰仁风”的彩漆木匾。他还曾被推举为“疙瘩会”负责人。为了保持山上的植被不被破坏,保护水源持续性,他不管发现谁到山上砍树,尤其是刨地下的树疙瘩,都严厉地要他把破坏的树木交出来,并站在街上示众,并保证以后再也不破坏树木了。有的严重的,还要把他送到警察局。
大清朝没了,接着是袁世凯,接着是军阀执政府。一九三二年二月日本扶持伪满洲国成立,清朝遗老郑孝胥来古北口,邀他去新京做民政厅厅长。他说溥仪做了日本人的儿皇帝,我丢不起那个脸。
郑孝胥走了。
他一边读书一边思考中国之前途,他认为列强敢到中国来动土,主要是看中国经济太落后,工业太差,最主要的是军事太落后。这一切皆源于政治的**及封建残余。
也因此他对大儿子喜才特别严厉,近乎苛刻。从小让他在私塾里学孔孟之道,后逐渐让他饱读诗书。还让他拜白龙潭庙方丈为师,学了一手好功夫。
后来,经人介绍到保定武备学堂读炮科,父亲希望他以后能为中国的军事出力,为中国的前途做贡献。
白喜才从一入学,就奋发学习,很受老师的器重。他涉猎了大量的书籍,尤其喜欢读法国大革命的书,他特别崇拜拿破仑。
有好几次去日本深造的机会都被他辞掉了,他认为拿破仑就没曾出国深造,不也照样在土伦战役中一炮成名么?
保定武备学堂要把他留下做教官,正好那时孙军长去招收带兵的将领,他被第一个选中……
那天晚上,席散,众人都走了。他来到父母的卧室,要趁此机会与父母亲好好叙叙旧。
老娘摸着他的头:“喜才,你老了,都有白发了,要不解甲归田吧,娘好天天能看到你……”
老父亲不爱听了,说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呀?国家正在用人之际,军人都解甲归田谁去打仗?连古代的花木兰还能御国杀敌,为国出力呢……”
老母亲很少与白老爷顶嘴,但这次她不依不挠,说道:“不是妇道人家不行么,怎么还有花木兰杀敌呢?没有妇道人家,杀敌的英雄谁生出来的?”
白旅长知道老娘最讲究三从四德了,今天与父亲顶嘴,看来是太想自己了。他赶紧打圆场,忙问起现在家里的情况,嘱咐年成不好,能少收点租子就少收点……
他又问了二弟和三弟的情况,二弟白建才在南京做事,三弟
白瑞才在赤峰灯泡厂当总会计。父亲母亲也问了他的大儿子白锋在北京读书的情况。他也得知三弟的媳妇去世后,三弟回来探家,遇到一位从河南逃荒过来的姑娘,叫徐小梅。其实有点门不当户不对,怎奈三弟看上人家了……后来老两口赶紧叫人把他送到儿媳的房间。三个孩子都睡着了。
媳妇已等他等得火烧火燎,看他回来忙伺候他休息。风雨过后,他嘱咐妻子:“自古忠孝难两全,我如果回不来了,就请你把孩子带大,不要太苦了自己,必要时再找一个吧……”
媳妇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也借此抚摸他那有棱角的面庞……
15。张百湾
15。张百湾
张百湾村。兴洲河与滦河汇合处。
四十一军117旅于一九三三年二月二十六日上午十时左右,陆续到达滦平县张百湾村西的兴洲河南岸。兴洲河发源于滦平北的丰宁县凤山,水量丰沛。它再往前流五百米就与从金沟屯村流过来的滦河相汇,并入滦河,一直向东流去。两水相交处,形成一个大大的水湾,水面平展,水天浩渺。兴洲河流到这里,水面虽没有水湾处宽阔,却流的相当急,浩浩的涛声很远就能听到。
旅长丁伯廷,副旅长吉占文,参谋长张永太,研究决定,三个主力团和军部独立团等部沿途边走边休息,战士们已累的不行,迫切需要歇歇脚。特务营、侦察营和独立营等随旅部一起行动的直属各部此时行进在比较靠前的地方,于是旅政训处给他们做了一下动员,让他们再加一把劲儿,赶到河边。他们赶到后分头行动,一边到南岸山坡砍树搭浮桥一边试图找船只,还有的战士试着泅渡。因为是早春天气,这个地方还很是寒冷,泅渡的战士试了几次都不行。
吉占文副旅长亲自来到河边,他看到河水流的很急,两岸还有很宽的冰未化,河面足有三丈宽。他就命令各部加快行动,独立营战士上山砍树,特务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