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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乌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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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弹掀飞的泥土滚石中还有冲锋鬼子射出的子弹，硝烟余火中也有鬼子枪口飞出的子弹，总之没有一小片安静的地，全部被死亡给垄断了。
士兵们最后的反抗，枪法极准，但于事无补，实在是拦不住啊，廖长胜手的枪口飞出了最后两颗子弹，高速旋转破空而去，搅动鬼子的额骨，内脏，两个鬼子停在了原地，倒在了血泊中。
兄弟们的枪都停了，相互望了望点了一下头，装作全军覆没的样子，死寂一般，躲着子弹靠在麻袋上，手里握紧了铁棍长刀等着鬼子的到来。
冲锋的鬼子低下了枪口，搜寻过来，跨上掩体的那一刻，兄弟们眼睛猛睁，一棍捅向了鬼子的下体，十几个鬼子甩掉枪，脸上闷青跳了起来，兄弟们手中的家伙招呼了过去，有铁棒的当头一棍，猛烈的晃动和铁棒的震动声，鬼子耳朵边一阵轰鸣，流出一股鲜血，晃晃悠悠的闭上了眼倒在了地上。
有刀的，一刀砍进了鬼子的脖子，刀卡在脖子上，划过一条长长的血路，士兵脚蹬着鬼子的身体，用力一扯，鬼子的身体随着转动，大刀带出的是一股喷涌的鲜血沾满了脸。
廖长胜单手抹了一下脸，鬼子的血洗脸，痛快，继续向前砍杀，不足三十人的士兵拼命的嘶吼不比上百人的鬼子差，鬼子瞄着廖长胜准备开枪，这么进的距离，鬼子看着杀红的双瞳抖了抖手，改变了进攻方式提着刺刀刺了过来，廖长胜两急步冲了过去，偌大的一把刀穿过鬼子的腹部，鬼子嘴里吐着血，手中的枪也掉落了，廖长胜用力将大刀拔出，连同鬼子的肠子也扯出来。
“啊啊啊”身后一个鬼子吼叫一声将刺刀从廖长胜的腰间擦过，廖长胜气息一震，咽下了快要冒出的这口气，转过身来，嗜血的双瞳让鬼子惊恐万分，一刀劈下，绝不拖泥带水，鬼子仰望着灰蒙蒙的天倒在了泥水之中。
士兵表情狰狞，双瞳愤怒，青筋暴涨，一棍敲在鬼子的脑袋上，一击致命，没有反抗的余地。
沟壑中，水塘中，弹坑中全是力量与力量的对弈，来回的翻滚猛揍，抓到什么就是什么，在乌黑的泥水中添上了一抹不能综合的鲜红色。
廖长胜一刀砍死骑在士兵身上的鬼子，弯着腰，喘了一口气，一个鬼子飞扑而来，将他扑进了弹坑之中。
第九十九章 失守
鬼子这一招飞蛾扑火把廖长胜摔的够呛，正好背脊磕到石头上，隐隐作痛，浑身快要散架似的。
廖长胜被鬼子一顿胡乱的猛揍，鼻青脸肿，这家伙看来是把自己往死里干啊，把今天杀鬼子的仇全都放在自己一个人身上，鬼子从泥水中抓起一块尖石就要往廖长胜的脸部招呼去。
廖长胜急忙偏了一下头，鬼子手中的尖石深深的插进泥土之中，这尼玛要是砸到脑袋，估计得一命呜呼了，而且死相还能难看。
廖长胜试着用腹部顶了一下，虽然背脊很疼，但还能动，右手抓起一把淤泥扔到了鬼子的脸上，污水流进了鬼子的眼睛，鬼子很难受，急忙用双手擦着，廖长胜用力一推，站起来再一脚将鬼子踢到了泥水之中。
从泥土中拔出刚刚鬼子插进去的尖石，咬着牙纵身一跃，石头无情的将鬼子的面部砸得见不得人，绽开的面皮和翻起的血肉已经露出脸部的骨头，留出的血在泥水中搅混。
干掉鬼子廖长胜从大坑里爬了出来，兄弟们一个个的已经倒下了，还有不足十人在战斗，鬼子的炮火像烟花一样为他们喝彩给他们营造英雄般的背景。
廖长胜推开骑在兄弟上的鬼子，一刀砍进喉咙，鬼子的哀嚎声都没有发出来，只有一股鲜血喷出了一米多高，廖长胜将受伤的战士搀扶起来。
“长官，你快走吧！守不住了”战士恐慌的说道。
廖长胜当然知道守不住了，但兄弟们都在拼杀，自己怎么能离开？从参加抗战的那一刻开始，廖长胜只知道一个道理：杀鬼子没有退路。
这种气魄再次化为力量让他提着刀砍杀在鬼子中，挥舞的大刀残忍痛快的将鬼子的身体切开，流出的每一滴血都是给兄弟们陪葬的礼物，嗜血的牙齿，血红的双瞳，这只武陵山区的野狼已经无人可挡了，鬼子一个一个的倒在了泥水之中，满天的血花滴滴晶莹饱满散落到兄弟们的尸体上。
不足十人最后的拼杀声破天惊，手中长棍大刀碎云层，被砍杀的鬼子各种痛苦绝望的表情如同丧尸般倒下。
砍杀了一阵，相互搀扶着伤痕累累皮肉纵横的残躯皱着眉头，肮脏不堪的脸上留着汗水，如同一条青泉将脸上的污泥冲掉在下巴低落！
“来吧！再杀几个给爷们儿当饭吃”
“哈哈哈，吃吃鬼子的肉，看看倒地是什么味道？”不停的有人开着玩笑，兄弟们都知道只是相互在壮胆，毕竟过来的几十个鬼子足够要了他们的命。
“这日本女人我还真知道什么味！”廖长胜也加入了进来，想到松岛中川给子摆鸿门宴时坐在边上的那个日本女人开起了玩笑。
“长官，到底是什么味啊？”
“还能有什么味？满身的骚味呗”
“哈哈哈”廖长胜逗得兄弟们大笑起来，廖长胜的脸色突然沉了，低声说道“来了，兄弟们，杀啊！”
这一声号角刺耳徘徊在灰蒙蒙的上空，穿透云层，迎来的一点光亮，或许是老天爷的对这群年轻战士的同情吧。
每个战士心中的执念让他们肆意的挥着手中的刀棒，没有犹豫，目标明确：鬼子的脑袋胸口，目的简单：送鬼子上西天。
士兵被刺伤的大腿，刺穿了腹部，杵着铁棍站起，靠着身体的惯性和重力将大刀重重的落到了鬼子的肩上，最后和鬼子一起跪倒在地，一个鬼子的刺刀从后背穿过，鬼子咬着牙顺时针旋转着刺刀，士兵的血肉肠子滋滋作响，士兵无力的转过了头怒视着鬼子，鬼子用力一拔，刺刀带出模糊不清的内脏和献血，士兵慢慢躺在了地上。
“大哥，你可不能有事啊！等着我”此时将黑豺送回的张二傻跑了回来，心里不停地默念着，快速的跨过废墟和大坑。
“轰隆隆”一声炮响，将搏杀在一起的士兵和鬼子撕扯开了，炮弹可不认识敌友，只有半空中飞扑和掉落的血肉。
在不远处的廖长胜也被强大的气浪再一次冲进了后面的炮坑之中，被冲晕了，全身被弹片擦伤。
“大哥，大哥”张二傻在地上翻着尸体，寻找着廖长胜，时不时开除两枪射杀鬼子，最后几个兄弟差不多也没有反抗的身影和动作，一个接着一个跪倒，趴下，身体落下弹起的污水到处飞溅。
张二傻终于在弹坑之中找到了廖长胜，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还在喘气，来不及了，取下枪抱在胸前，先干掉几个最前面的鬼子，背着廖长胜跑了起来，鬼子的子弹疯狂的跟从，子弹紧跟着张二傻跑动的后脚跟，张二傻埋头一阵猛跑淡出了鬼子的视野。
整整设防区的五百将士就剩下廖长胜和张二傻了，廖长胜还昏迷不醒，从张二傻背着廖长胜逃离的那一刻起，整个城西空荡荡已经没有一个中国人了，这也宣告着城西失陷。
张二傻背着廖长胜直接往城南跑了，吴国强得知城西已经守不住时，下令让独立团剩下的几百人从乌江大桥撤到了城南，封锁了乌江大桥的通道，鬼子不管是重机械装备还是步兵想进攻城南无疑是和当初攻打鸡关城一样困难。
武藤和龟田也很清楚，城西的失守并不意味着胜利，如果对城南不管不顾，就贸然通过水路运送兵力物资相当于是在给吴国强的大炮味食物。
所以鬼子还有一场恶战，这一战一定得占领全城，看来这区区三千人的独立团靠得并不是实力和自己周旋而是地形，这便是武藤指挥这场战斗的感想。
“来，慢慢放下”白旭嘱咐张二傻将廖长胜轻轻的放下，白旭用医疗机械简单的检查了一翻，着急的脸上露出了喜悦之色。
“怎么样了？白医生”阿凤躲着脚问到。
“没有生命危险，被炮弹冲昏了，我先给他包扎一下伤口，休息休息就会醒过来了”
听了白旭的回答，阿凤提心吊胆的心才从喉咙掉了下来。
此时城南的医务室紧挨着的三张床上躺着三个伤员，吴婷，黑豺，廖长胜，女人和狗都很难动弹身体唯有祈祷的眼神看着闭眼的廖长胜。
第一百章 对峙
廖长胜咳嗽了两声，嘴里的淤血吐了出老，吐得全身都是，嘴角和下巴还沾着，感觉很不好，头晕晕的还带着点疼痛，整个上半身被白布包裹的差不多了，像个木乃伊一样。
“别乱动，小心身上的伤口裂开了！”吴婷的脸色稍微红润了过来，温柔的关心到，自己的肩膀还是有点疼痛的感觉，应该是伤口在愈合吧。
廖长胜本想撑起身子来，吴婷这么一说，变没有了想法，安心的躺着，脑袋偏了过去，居然是黑豺，一只黝黑茂密长毛的狗狗全身也被白布裹着，廖长胜看着黑豺不能跳动的模样，情不自禁的笑了。
黑豺水汪汪的双瞳看着廖长胜，丝丝喜欢的叫声扣人心弦，黑豺舔了舔嘴巴，伸出舌头又舔了舔廖长胜的脸，温馨至极。
“外面怎么样了？”廖长胜摸着黑豺的脑袋向吴婷问到。
“乌江大桥桥头一人站了一面，鬼子在北面，独立团在南面，这条通道都被封锁了，哥哥的意思是能守就守，实在不行就炸桥了！”
“吴团长的战略思维很清晰”廖长胜夸奖道。
………………
乌江大桥上
“亲爱的**将士们，我们大日本帝国有宽阔的胸怀，鉴于你们的勇猛和吴团长的英姿，以前的所有事情，我们既往不咎，来吧，加入我们帝**队吧，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鬼子在北面的掩体上用大喇叭重复的放着着几句胡言乱语，鬼子把自己美化的像个天上的使者一样，对中国国民的屠杀只字不提，反而还展现出宽阔的胸怀，这让南面的独立团士兵们感觉到极其的恶心。
正在视察的吴国强，听到这个滋滋的电流声，火冒三丈破口大骂到“什么**玩意儿，这帮狗日的，二傻同志把那个吵杂的喇叭干掉！”
张二傻左手举起比了一个ok的手势，单手握枪趴在麻袋上，三点一线“嘭”的一声，高速旋转的子弹飞过八百米长的大桥将喇叭击碎，掉下去的喇叭只剩下滋滋的电流声。
“干得好，奶奶的”
兄弟终于将捂住的耳朵松开了，耳旁清净了不少，偶尔江边的冷风吹过更加提神。
“哈哈哈，看来吴国强还是年轻啊，这就承受不了了”武藤拿着望远镜笑道。
“现在怎么办？”龟田问到。
“既然他们不喜欢听，那就偏要让他们听，重新弄两个大喇叭上去，他打掉两个，我们在整四个，打四个，我们弄八个，看看这只**能忍多久。”
“将军妙啊，一举两得，要是他们投降更好，不投降冲过来全会死在这黑黝黝的机枪上，到时候就是尸体铺桥了”
“哎，就怕对面坐着不动啊！”武藤最后感叹道。
张二傻到是打上瘾了，鬼子放一个，他打一个。
“算了二傻，鬼子是在故意激我们啊”吴国强很是无奈。
“那该怎么办？”趴在掩体上的士兵问到。
“耳不听，心不烦，必要的时候将大桥给炸了”
士兵们从新掏出纸团和碎布捂住了耳朵。吴国强刚要离开，走出两步，一个炮弹落到身后不远处，“轰隆”一声把他吓的够呛，惯性的缩了一下身体。
还没有完，接二连三的炮弹从天空中落下，在夜晚的天空带着火光，掀起泥土碎石，爆破的弹片胡乱横飞，但基本没有轰炸到士兵，只有地上燃着的余火。
吴国强算是看明白了，这黑灯瞎火的鬼子放炮目的很简单，吓唬吓唬而已，鬼子不敢将射程调短，怕把桥给轰没了，射程调长了，城南荒山野岭的没几座房子根本就不知道人躲在什么地方，这不短不长的轰炸无非是想恐吓而已。
“来啊，咋们也给对面回回礼”吴国强的话，兄弟们没怎么搞明白？
他亲自走到了就九二式步兵炮面前，将炮弹放入炮筒，拉响了炮栓，大炮在地上震了一下，炮筒冒着一股青烟，炮弹随着江风飞了过去，在众多飞来的炮弹中，这颗往返的炮弹格外耀眼。
只见对面火光一闪，好几个鬼子飞到了半空中掉落到江里面，鬼子的人数太多了，吴国强这也算是无心之举嘛，反而让将士们开心痛快了一把，看来人少也不见的全是坏处。
“团长，还放吗？”站在旁边的炮兵问到。
“不放了，我们弹药可没有鬼子多，如果他们在这样持续不断的放下去，间隔一会儿再回他一炮”吴国强说完变离开了。
“明白！”
鬼子看到独立团也在放炮变停止了轰炸，又陷入了大喇叭的嚎叫，兄弟们都捂着耳朵根本不在意。
一直到了下半夜，冰冷的露水慢慢浸湿士兵们的衣衫，张二傻也随着身体的惯性打颤，只有耀眼的大功率探照灯还有点温度，江风又开始呼呼的吹着，这种滋味包括对面的鬼子谁都不好受。
鬼子仿佛有动静，一两个鬼子慢慢朝着乌江大桥走了过来，悄悄咪咪的，像贼一样，这应该是封锁通道的鬼子自作主张，武藤没有蠢到连独立团有人盯梢都不知道。
“二傻哥，有两鬼子过来了，打不打！”一个士兵问到。
“暂时不打，这群猪来的正好，都装作没看见，估计还有鬼子跟上来，到时候听我命令，卯足了打”
果然先来的两个鬼子看见对面没动静，向后面挥了一下手，十几个鬼子跟了上来，小心翼翼的压低脚步声，想来偷袭，这招在张二傻面前未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十几个鬼子慢慢走过了桥的正中间。
“打”张二傻一声长啸差点把鬼子吓尿，士兵手中的机枪犹如一台血肉收割机，水泼式的子弹带着呼啸的江风向逃跑的鬼子射去，一个个爆出血浆倒在了桥中间。
有两个鬼子幸免于机枪的子弹，张二傻调整好呼吸，目测距离，头发感知风速风向，“嘭嘭”两枪，两个子弹向魔鬼一样追着鬼子，鬼子正好到达麻袋的位置倒了下去，跪在地上屁股对着士兵们，士兵们还嘲笑着向鬼子的屁股开了两枪当庆祝。
在不远处休息的武藤被枪声惊醒，这深更半夜的那来的枪声，难道被偷袭了？
第一百零一章 入冬
武藤赶紧穿上军装，跑到了封锁区，明晃晃的探照灯照着大桥上十几个死去的帝**人，独立团并未偷袭，是自己手下的士兵自作聪明，结果死在了寒风之中，连给他们收尸的的都没有，着实有点荒凉可怜。
武藤从新调了一个小队的兵力驻守在桥头，这次给他们下了死命令“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原地击毙”。
武藤这种驰骋疆场的老蒋，所作出的任何一个决策都是深思熟虑的，原地待命，坐观其变，这样做出于两个目的，其一既然从桥上冲过去很艰难，那么还不如趁着这个时间段好好调整让士兵们休息休息，等东野浩二的江面战船造出来所向披靡，在踏平城南也不迟。
其二，武藤深有感觉，这大山深处的气温降的比平原快太多，即使刚刚入冬，已经有了冰霜的迹象，这么大弧度的降温被打的狼狈慌忙撤离的独立团是承受不住的。
天虽然亮了，但士兵们的气息反而越来越急促，双手放在嘴前哈着大气，大雾笼罩了整个县城，加上呼呼的江风带来的寒意，兄弟们相互挤在一起摩擦取暖。
桥头设防的麻袋上凝结了一抹薄薄的冰霜，士兵们哈出的热气慢慢淡开了冰霜化为了冰冷的雾水，士兵们脚下的老布鞋早在昨天的大雨中湿透了，冻的通红的大脚拇指裸露在破穿的布鞋外面。
这还不是最严重，本以为到了开饭的时间可以喝一口暖暖的米粥热热身，然而炊事班的大锅中只有沸腾的白开水加了两张白菜叶。
独立团在城西的粮库被鬼子的大炮轰没了，加上大雨和撤退匆忙，根本没时间去抢救粮食，虽说吴国强已经提早向武隆县请求了支援，但从武隆运粮过来最少也要整整一天的时间。
吴国强还是从士兵们的眼神中看到了不情愿甚至抵触的情绪，这也不能怪士兵们，他们无谓生死的上战场杀鬼子，然而一顿饱饭都吃不上，有点情绪是很正常的。
一两个嫩头兵喝了两口碗都扔了，转身就跑了出去，老兵们这些场景见惯不惯了，坐在篝火旁好好烤烤火，端着手里的白开水慢慢的吮吸着，把它想成肉一样的食物，老兵们沉着冷静。
“辛苦了，辛苦了”一个年迈的奶奶杵着拐棍牵着自己的小孙女走了过来，背上背了一大筐的白菜，自己冒着冷风吹刚刚去田里面采摘的。
“吴团长，这兵荒马乱的，也没什么好东西？鬼子来了田里面也没敢种粮食，只有这么点青菜，大家将就，将就吧！”老奶奶慢慢的移动脚步对着将士们挥手说道。
“你老辛苦了，我替独立团的将士们谢谢你！”吴国强扶着老奶奶坐到了边上。
“是啊，老人家，我们有白水喝就行了”
将士们笑嘻嘻的说道，老奶奶看着这群年轻小伙子的笑容，感觉到了许久未见的幸福，褶皱的皱纹上慢慢撩开了慈祥的微笑，沉浸在这其乐融融的气氛中。
“一天他娘的吃这些草，叫我们怎么打仗？”
一个不知事的年轻人意气用事，冲动的将碗扔到了地上站了起来，好不容易开笑的老人愁眉起来，盯着这个小伙子，感觉到很无力和无奈，老奶奶还有了一点愧疚的意思，自己连一点大米都拿不出来，帮助这些为国而战的士兵们，眼角自然而然的湿润了，老奶奶满是皱纹的手缓缓抬起遮住了自己的眼睛，遮住了这份痛心。
“坐下，这么不懂事？”战士的班长拍凳而起，朝着士兵吼道。
士兵没有回应，一脸不情愿，不甘心的跑了出去，班长那股怒气难消，非要教训教训这不懂事的小伙子，被吴国强拉住了。
“算了吧，这鬼天气，谁都不好过”吴国强安慰了一下那个班长。
小女孩到处拾来了一些柴火，给士兵们添上，对这个天真的小女孩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士兵争先恐后的宠爱着，或许在这群爷们儿心里面有这样也会有这样一个小精灵成为了自己的女儿，对组建家庭的渴望不仅是士兵们所期盼的，吴国强也一样，看着胸口的那块怀表，照片上的女人还在闺房中等着他的新郎。
有说有笑的，这个寒冬的天气渐渐变得暖和起来，士兵们坐在篝火旁也被大火润红了脸。
“不好了，吴团长，出事了！”
一个士兵慌忙的跑了进来，双手放在膝盖上，喘了口气接着说道“快去看看吧！不然要出人命了”。
吴国强神色惶恐紧张，加快步伐跟了上去，来到一个茅草房前就听到了老百姓的哭诉声“你们这些畜生，连老百姓的东西都要抢，这是我给孙子烙的大饼，没有枉法了！”
老百姓酥麻的哭声钻进吴国强的内心，让他极其难受，吴国强急步走了上去，推开们，看见的场景差点把自己气出血来。
刚刚那个发牢骚的士兵带着两个拉帮结伙抢了百姓锅里的食物，一个老妇人坐到地上浑身是灰尘，上身还有布鞋的脚印，应该是那个士兵踢的，墙角处的柴火堆边上蹲着一个发抖的小男孩，捂着嘴，水汪汪的眼神盯着这群陌生人。
“麻辣个巴子，你们他娘的在干什么？”吴国强从腰间拔出手枪，对着三个士兵要就地处决，独立团什么时候出了这种混账东西了，抢老百姓的食物，这他妈的和土匪鬼子有什么区别？军人的素质那里去了。
说什么都不好使，吴国强非要把这些三个混账给枪毙了，另外两个士兵有所觉悟跪倒了地上连番道歉，祈求原谅，然而那个嫩头兵嘴里咬着大饼一脸不屑，实属是对军人权威的挑衅。
吴国强拉了保险，枪口对着，“嘭”的一枪，手枪被胡秀江抬了一下，子弹从屋顶飞了出去，柴堆旁的小男孩被吓的将头埋进了怀里。
“吴团长，不可啊，大敌当前杀士兵，影响势气啊，现在独立团就这么点人，先留着吧”
“全部都给我拉下去，管禁闭，妈的”吴国强收起了枪，走到泪流满面的老妇人前将它慢慢的扶起，轻轻的拍掉了她身上的灰，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让你老人家受惊了！”
老妇人将自己的孙儿牵了过来“其实我孙儿就想当个军人，是一个保护百姓的军人，长官我相信你们是这样的人”。
吴国强得到老妇人的理解，心里愧疚不堪，转头没脸面对，走到门口。
“长官，来给他们分点填填肚子吧，家里穷，也只有这么点了”老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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