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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枕江山-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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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斜轸听罢拜服,又忧心道:“本将只怕太后会对萧公不利,悔之晚矣!”

    “若命该如此,我也只得认了。”萧达翎叹道,“不过我一心为大辽作想,并未有损族人,诸部族人会有评说,还我一个公道!”

    萧达翎在灯下欠了欠身,又沉声道:“我料定唐主必不会对幽州善罢甘休!他这番西巡,恐怕是为了稳固后方。大辽此时若不早作准备,那才悔之晚矣!”

    耶律斜轸大胆地低声道:“当今大辽皇帝虽年幼,国事全都决于太后,女主当政,这……难免有处事不周全之时,若大辽有一位如太祖那般英明神武的大汗秉国……”

    萧达翎摇摇头:“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心道:大辽此时的乱象,根本不是换主子的事,实在是皇室两脉多次争端埋下的祸根。如果只是把太后和小皇帝赶下去,新上任的皇帝就能控制局面?

    按照萧达翎的考虑,要从根本上解决多年的恩怨。只有一个办法……

    让小皇帝把所有的错都扛下来!儿有错,母亲就有教不严之过,因引滚蛋。

    百姓犯错,罚之则可,如果一个皇帝一错再错,那就离暴君、昏君称号不远了,甚至就是。

    只有取代“暴|君”的人,才是拨|乱反正的贤君。那时候新君才会被各方拥戴,大势所趋,真正重整局面!

    在此之前,与其继续内乱夺权,还不如拥护小皇帝,减少动荡。

    萧达翎想罢便急忙说道:“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此时决不能引发叛乱内战,谨防唐国人趁虚而入。咱们得尽力化解内部恩怨,拥护大汗,方能与唐国人一决高下!”

    耶律斜轸皱眉道:“萧公为何如此忌惮汉儿?”

    萧达翎道:“因为陆飞在位。我观之此人作为,必是野心勃勃之辈,而且河东一战,哎!”

    耶律斜轸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

    萧达翎道:“这些年大辽艰难,只要熬过去,等唐国形势一变,接下来又是咱们大辽的天下了。”

    耶律斜轸被萧达翎说服,执礼赞同。

    次日一早,辽国皇帝耶律璟便迫不及待地在山岗上的大殿接见了刚回京的耶律斜轸。

    萧太后垂帘于侧。

    大殿之上,气氛十分沉闷,诸贵族胆战心惊。就在这时,耶律斜轸禀奏出巡之事,态度恭顺,多次对耶律璟歌功…颂德,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后来萧达翎也站出来禀奏夏州之事,口气中对他的职位调动毫无怨言。大殿上的人们渐渐地也议论起事儿来,各抒己见少不得把汉儿和党项人一起唾骂了一通。

    萧绰沉默着,一对凤目从一个个贵族脸上打量,渐渐地她的神色也稍稍放松了。

    这时萧达翎把手按在胸上,鞠躬道:“大辽受神灵眷顾,契丹勇士勇猛善战,只要万众一心,必能击败唐国人。”

    一旁的耶律休哥大模大样地说道:“皇上和太后只希望以前那些背叛的事不要再发生。”

    萧达翎道:“谁有二心,做出让亲者痛仇者快之事,臣等都不能放过他!”

    。。。

    甘州回鹘、阿柴、吐蕃诸部甚至西面党项诸部都积极响应,或部族首领亲自前往灵州,或派重要的人前来……中原皇帝亲自到西北来,诸部还是很重视的,大唐虽然衰落、灭亡了很多年,但以前在西部的影响力仍旧余留;人们至少认为中原那边很大、人很多!

    如今又一个大唐赫然崛起,他们谁敢不忌惮三分。

    陆飞等来的却是先期使者派人回来的一个禀报:在夏州看到了契丹人!

    行营里诸臣听到消息,都十分担忧。陆飞想了很久,认为还有机会,立刻派卢广孝亲自沿路前去。

    半个月之后,陆飞已经到达灵州,在朔方节镇内设下行宫,但一直没有露面。他在等待,等待着夏州那边的态度。

    ……有了前期使团从西面探出的通路,卢广孝不久后赶到了夏州。

    拓跋德明听说第二次来的是内阁大臣……经询问,所谓内阁大臣,便是经常在皇帝身边出谋划策,作为宰相预选人员的重要人物。很快就接见了卢广孝。

    虽然习俗礼仪不同,但气氛有相通之处,卢广孝也感受到了夏州官吏对自己的重视和尊重。

    他也不谦虚,对党项官吏说自己是此次西巡大军的副使,仅次于枢密院大臣之下。

    不料拓跋德明竟用流畅的汉话说道:“若族人有怠慢之处,还望卢使君海涵。”

    卢广孝忙高兴道:“原来西平王尚未忘记故土话语!”

    “哦?”拓跋德明诧异地望着他。

    卢广孝道:“皇上听大臣说,拓跋氏是李陵(北魏)之后,大唐时实为恢复原姓,言夏州人比西北各族都要亲近一些。”

    拓跋德明听罢回顾左右,并未反驳。

    卢广孝看在眼里,情知这种说法不会对拓跋德明造成甚么困扰……拓跋氏不可能因为这么一句话就让党项人觉得他们变成了汉儿。而这么说,却能让拓跋德明多少感觉到大唐朝廷的善意。

    果然拓跋德明回应道:“此前本王已得知天子西巡,只因路远尚未来得及派人动身。”

    卢广孝道:“皇上这回西巡,旨在与各族化解误会,避免边陲枉生事端,让诸部百姓安居乐业。想让各族派人入驻汴京,以便及时相商诸事;在朔方开互市,与西北各部互通有无。”

    拓跋德明拜道:“今上仁厚,族人莫不感怀。”

    卢广孝又道:“河西党项诸部已经派人到灵州了,上书皇上撤换朔方节度使冯继业,皇上也想与西平王商量这事。”

    拓跋德明的目光立刻亮了几分:“今上真要换掉冯家?”

    卢广孝不动声色道:“若是西北诸部诚心以茶马玉帛代替干戈,一切都可以商议的。”

    拓跋德明却没有再提这事儿,与卢广孝客套了一番,便暂且结束了这次见面。

    ……实际上拓跋德明及整个夏州党项贵族都对冯继业那厮十分关注。

    定难军(党项人控制的诸部,大唐所封)的甲胄刀剑在西北非常精良,得益于鄯州那边党项部落输送上等好铁。那冯继业以灵州平原为据点,长期对西面党项部落烧|杀劫|掠,阻断道路,严重妨碍了定难军的军备原料。

    但是拓跋德明又不敢出兵攻打灵州,灵州是大唐设的方镇(戴恩征西后赵宋时设的),一旦用兵,不就是和大唐朝廷再次撕破脸开战?

    这事儿一直叫拓跋德明等人十分头痛。若是大唐朝廷能把灵州的节度使换一个温和的,改善一下关系,对党项人则大有裨益。

    拓跋德明当即召集王室、各部贵族商议。

    因不久前见过契丹人,契丹人提醒党项,唐国和大辽的事一旦缓和,就会腾出手对付夏州地区;这些年定难军着实十分独立,就差一个名分……于是有贵族认为应该联盟契丹,提早防备中原。

    一个贵族便直言不讳道:“所谓茶马互市,唐国就是想要战马。若是答应他们,唐人将来会有更多的战马来对付咱们。”

    野利俊秀氏的首领却道:“就算咱们定难军不加入互市,唐国也能从河西、西域等地换取战马。”

    刚才那人道:“咱们甚么都不缺,却要损失战马。中原的茶叶虽好,却对增强夏州军力毫无用处。”

    野利俊秀道:“唐军有一种盔甲却是不错,据说与前唐时的明光甲一般。倒是可以试试用战马换盔甲。”

    “咱们定难军的盔甲也不差,只要把那冯继业给宰了,何必去换?”

    野利俊秀道:“那还得和唐国商谈。”

    他说罢对拓跋德明执礼,进言道:“北有辽人和凶悍的达袒诸部,南有中原皇朝,我党项人仅存夏州周边一隅之地容身,王上为族人长久之计,万望慎重;唐国此时武力日盛,敢与辽国正面角逐,切不可轻易与之为敌。”

    拓跋德明点头称是。他内心也认为党项立国壮大的时机还不到,大势不太好。

    其实这些年定难军不断壮大,已不受中原节制,但只要名义上朝奉中原,中原也厚恩封赏。实在不必要铤而走险。

    拓跋德明一面琢磨,一面伸手摸着自己的鬓发和脸颊,心中的大业抱负,恐怕得交给子孙后代去完成了,不觉间他想起了远在汴梁为质子的元昊,一时有几分恍惚。

    现在,若能为后人留下比较宽松的形势、养精蓄锐的机遇。便是力所能及的事儿了。

    拓跋德明终于开口道:“契丹人不过是信口雌黄,大唐皇帝此番西巡并非要动干戈,本王观之,皇帝对我们还是颇有诚心。可派人前去灵州觐见议事。”

    野利俊秀道:“可提出互市换盔甲、撤换灵州节度使冯继业这两个条件,然后咱们答应朝贡战马,和睦来往……通常朝廷也会回赠价值更多的货物。”

 第0280章 猜忌

    一个贵族道:“我们不要茶叶,要盔甲,会引起大唐的猜忌。”

    野利俊秀不以为然道:“党项四面都是威胁,我们何必掩饰尚武之风?唐人实在要猜忌,也无办法。”

    突然,年过三十的拓跋德明突然脸色阴沉,随口道:“诸位怕是忘记我那可怜的元昊还在汴梁为质吧,小羊羔离开了羊群,他得回来,这条是不是也应该加上?”

    众人一时语塞,做为人父谁都希望这样,但同时谁都明白,以目前双方的实力悬殊,还是有个身分比较重要的人留在汴梁为好。

    如果没藏家没有上次的叛乱那该大好,那没藏额庞也不会投靠辽国,那位现在的大唐皇后原本是党项第一美人的没藏黑云此时也是两国最有利的筹码,哎!

    见众人不再说话,拓跋德明摇摇头,不紧不慢的离开了。

    。。。

    卢广孝下榻的房屋十分低矮,定难军这地方,恐怕除了宫殿,别的房屋都修得很矮。不过卢广孝还住得习惯,他出身寒微,曾过了苦日子的。

    他四平八稳地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屋里光线昏暗,毫不掩饰脸上受用的表情。

    因为下首的一个文官正在吹捧他,这个文官便是前期派来的使者,使者一脸崇拜的样子:“下官好说歹说,愣是毫无进展。卢使君一来便拨云见日,叫人钦佩之至,皇上如此倚重卢使君,也是慧眼识才……”

    卢广孝大模大样地说道:“契丹人是争不过咱们的,你放心好了。”

    使者拜服。

    卢广孝又道:“你以后跟着本官,好好看着,能不能学到就看你的悟性。”

    使者大喜,忙拜道:“谢卢使君栽培,请受下官一拜!”

    卢广孝又详细询问使者在夏州的见闻,互通消息。使者在长篇大论里提起了拓跋沉香很有艳名。

    不料卢广孝立刻打断了使者,问道:“拓跋沉香是拓跋德明之妹?”然后详细询问了一番,那使者也是道听途说。

    卢广孝表现得十分重视这事,沉吟道:“如果能说服拓跋德明联姻,这趟差事我便办妥了。”

    使者皱眉道:“党项蛮夷,又不知礼,就是那拓跋沉香在当地有些姿色,岂能入得了皇上之眼?那蛮女无寸功,却到皇宫锦衣玉食享福,着实是件麻烦事……”

    卢广孝笑而不语。

    使者住了口,沉声道:“请卢使君指点迷津。”

    卢广孝直言不讳道:“你是圣贤书读了太多,最简单的事儿反倒不懂。所以办不好差事。”

    卢广孝立刻提起案上的毛笔,下笔行云流水,很快就写好了一封书信,说道:“找个人,立刻昼夜兼程送往灵州。”

    ……数日之后,灵州皇帝行宫迅速回应卢广孝,只要能拉拢拓跋德明,甚么都可以商量,联姻也可尝试。

    于是卢广孝向拓跋德明提起了联姻之事。

    首先反对的便是拓跋沉香本人。

    她一得知此事,在拓跋德明召卢广孝议事时,便前往窥探。卢广孝那汉儿虽然年轻,但个子瘦小,却穿着十分宽大的袍服,看起来空荡荡的;其礼数繁琐,说话拐弯抹角,叫拓跋沉香十分不喜。

    一等卢广孝离开土夯的宫城,拓跋沉香立刻去见了王兄。

    她此时已顾不得许多,急着就说:“王兄不能把我嫁给汉儿,我不去!”

    拓跋德明平素对她千依百顺十分宠爱,此时却没有答应她,反而用党项话说道:“沉香是拓跋家的女子,如若对族人有利,你理当以大事为重。”

    拓跋沉香听到这口话,心都凉了半截。她急得快要哭出来:“汉儿长相丑陋,奸猾无比,还看不起我们,将我们称为蛮夷,怎么忍心把我送到那么远的地方?”

    拓跋德明道:“谁说的?民间的传言有失偏颇,汉儿没那么不堪,唐朝时各族皆以唐人为荣,求之不得。如今中原衰落,人还是原来的人,怎会如此不堪?你不必太过担心。”

    拓跋沉香哽咽道:“野利俊秀叔叔对父亲忠心耿耿,您已答应将女儿嫁给野利黑鹰,如今反悔又如何与野利俊秀叔叔说?”

    ……拓跋德明听罢踱了几步,也重视起这事儿来。立刻便派人召野利氏首领进宫商议。

    沉香平素不敢造次,但这次她是真乱了,见到野利俊秀,不等他与王上见礼,沉香便哭了出来:“野利俊秀叔叔……”

    野利俊秀好言道:“勿急。”对她使了个眼色,然后鞠躬与拓跋德明见面。

    拓跋德明看在眼里,自然也明白妹妹的心思了……她的野利俊秀叔叔对她挺好,野利俊秀家的人很熟悉,黑鹰又几乎是一块儿长大的人,兄弟一样。她当然不愿意远嫁。

    野利俊秀开口说道:“王上视拓跋沉香如掌上明珠,定也舍不得,党项女子很多,就算联姻,王上也不必让拓跋沉香前去。”

    果然野利俊秀是在为拓跋沉香说情了。

    拓跋德明打量了一番妹妹,五彩衣裙把身材包裹得饱满紧致,白净的肌肤如玉一般光洁,脖颈泛着阳光晒出的健康鹅黄…色,充满活力,脸蛋圆润、五官美丽,全然不像有些人一样皮肤生来就黑。

    拓跋德明道:“野利俊秀有所不知,中原王朝宫廷女子权力很大,只要得宠完全能影响朝廷国策。汉朝便是后宫专权的朝代,唐朝时杨贵妃的事,你听说过的罢?就算这些你们都不知道,那叛贼没藏额庞之妹黑云现在就为大唐国母,想我妹姿色才智不在那贼女之下,若是……”

    野利俊秀不吭声,没藏黑云是野利家的耻辱。

    拓跋德明又道:“沉香是本王的亲妹妹,我怎不疼惜?但党项族人生在夹缝,存活下去、壮大实力是咱们最重要的事。与全族相比,本王一个妹妹又相提并论?夏州要找比得上沉香的女子实在不易,忠心也靠不住。沉香是最好的选择……”他的潜台词是用妹妹换回儿子那应该顺理成章。

    他以男人的目光再度审视了沉香的相貌身段,点头道:“本王觉得沉香很可能得宠,定可取没藏黑云而代之……”

    “王兄……”拓跋沉香脸色苍白。

    拓跋德明正色道:“记住你是拓跋氏之女!党项儿郎的责任是在沙场上流血流汗,而联姻则是你应有的责任!”

    野利俊秀听到这里,也不劝拓跋德明了,说道:“野利氏对王上忠心耿耿,联姻并非紧要之事。”

    拓跋德明道:“今日本王立下誓言,待我儿元昊长大成人之时,可娶野利家之女为妃。”

    野利俊秀顿时一喜,拜道:“谢王上。”刚说完,他就愣了,元昊在哪?

    ……拓跋沉香欲哭无泪,王兄和野利俊秀贵族三言两语,便把她的命运决定了。无论她说甚么都没有用,除了哭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灵州的风很大。陆飞驻留在这里,这里甚也没有变,感觉最直观的东西是西北的房屋普遍比中原的低矮,不知是建筑技术和材料的原因,还是太高的建筑容易被封吹塌。

    随行的官吏陆续设宴款待了到来的各族头人,不过陆飞一直没有亲自接见他们。

    他在一间屋子里,正反复看着挂在墙上的地图。他手里端着一盏灯烛,风从门窗缝隙灌进来,吹得灯烛摇曳不定,矮房子里的光线也时明时暗。

    就在这时,门“嘎吱”一声响,风骤然变大。陆飞迅速用大手掌遮掩在来风的方向。

    潘美的声音道:“皇上,臣去参加了宴席,形势挺好。”

    陆飞头也不回:“此时的吐蕃诸部很散,又大兴佛教,威胁不算大;西州回鹘、甘州回鹘对我大唐的威胁鞭长莫及,夹在中间的党项才最重要。”

    潘美道:“皇上所言极是,臣也多方打听到,党项人全民皆兵,以武为尚,前次用兵虽然使其元气大伤,可历经几年,他们的实力正在日益壮大,对我朝不过是名义上供奉,着实不能掉以轻心。”

    陆飞现在了解的信息,和他脑海中“夏国”(史称西夏)的记忆吻合起来了。

    不过西夏是建立在拓跋元昊的手上,此时的元昊还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

    现在陆飞琢磨,党项近期建|国不是很恰当的时机……但就怕以后与辽国的战争陷入僵持后,西北这边趁虚入寇!

    此时陆飞最大的梦想:击败辽国,收复幽云十六州!他得提前避免各种不利因素干扰。

    陆飞良久不语。

    潘美开口道:“只要灵州互市顺利、河西商路畅通,我朝定能源源不断地得到战马。人皆趋利,必定有中间的商贾拿马来和咱们买卖,若是战马来得少,只是给他们的利不够大……”

    陆飞忽然岔开话题:“拓跋德明真有一个妹妹叫拓跋沉香?”

    潘美忙道:“确有此事。臣问过党项人,此女还颇有艳名,很多党项人都听过她的名声……不过蛮夷女子,相貌奇异,未有教化不通道理,真人何如,便……”

    陆飞道:“是甚么样的人不重要,只要她确实是拓跋氏。”

    潘美道:“是,若是用联姻,党项人还是很有诚意的……嫁妆不会少。想当年汉唐与各族和亲,也鲜有用真公主,但中原是要有诚意和睦,才会和亲,不过皇上,那西平王的长子还在汴梁为质呢。”

    陆飞点点头,笑道:“羁押其子难免他们不服,若是能用联姻的方式来替换,你以为如何?”

    这个时代的邦交,不流行签和约之类的方式,最好的方式唯二,一曰人质,二曰联姻,前者充满敌意,后果就显得和气生财多了。

    潘美点头称是,微笑道:“皇上圣明!”

    **

    不几天,陆飞得到禀报,党项派来了贵族野利俊秀氏觐见。陆飞立刻接见了此人,主要是礼节上的重视,接下来便派潘美亲自与他相商。

    野利俊秀氏作为媒人前来商议联姻之事……这等联姻,与民间嫁娶又有所不同,礼节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讨价还价!

    野利俊秀氏希望朝廷能以出让一两个边州作为聘礼,另外想要唐军新甲一千副、只闻其名的火枪百把;撤换灵州暴戾的节度使冯继业,保证和睦相处,不再对党项诸部烧杀劫|掠、放还质子元昊。

    潘美先很爽快地同意了后三个条件。

    然后直接拒绝了许州之地,潘美的理由是:“本使无割地之权。”

    潘美说罢又安抚了一番,表示朝廷会增加聘礼的财物分量,以补偿党项。

    至于盔甲军械,潘美卖了个关子,因为不好直接拒绝党项人太多……会显得毫无诚意。

    潘美道:“吐蕃、甘州回鹘也希望大唐拿盔甲来交易,他们愿意用上好的战马来交换。”

    果然野利俊秀马上劝阻道:“定难军是朝廷之臣,服从皇帝诏令;而那吐蕃、回鹘人不受圣旨,朝廷切勿授兵甲于外人。”

    潘美知道野利俊秀氏的意思,在河西走廊东南部地区,吐蕃人与一些党项部落在争夺地盘,甘州回鹘也与吐蕃人有联盟;把盔甲拿来和吐蕃人交易,对党项部落是极为不利的事。

    潘美道:“皇上希望与西北各部都和睦相处,免生干戈。若是将甲胄授予夏州,怕吐蕃等部落认为朝廷不公……此时皇上正在与大臣商议,或把甲胄卖给所有部族,或一个都不卖。形势所迫,使君转告西平王,还望明白皇上的难处。”

    野利俊秀不置可否,显然对“聘礼”不太满意。

    潘美赶紧去见陆飞。

    陆飞道:“切勿谈崩了!不过不准割地,军械也免谈……你可以承诺野利俊秀氏,照皇朝礼制,朕应有一后四妃,至今朕只有二妃;若拓跋沉香嫁与皇室,朕封她为谨妃。”

    潘美忍不住进言道:“皇上妃子的地位很高了……党项女子为皇妃,会不会对朝政也有干系?”

    陆飞道:“她一个党项女子,在汴京人生地不熟,能做甚么?朕的没没藏皇后还是党项人呢,再说给名分地位,总比许土地强。”只不过这个没藏皇后在党项人中早已是叛徒,是党项人的耻辱,没藏黑云再风光也对现在的党项人带不来任何的好处,这也是陆飞不在乎立一个党项人为皇的原因。

    潘美点头道:“皇上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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