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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_爱猫咪的小樱-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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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媛目色冷冽地看向云丹,淡漠道:“叶修媛是吴王的生母,却没有好生地管教他,致使吴王擅自离宫!此等大过,本宫将她禁足实在是太仁慈了,她受幽禁之苦,难道还不应该么?”

云丹可不是寻常嫔妃,她身份高贵,位分亦直逼林媛,不过因着是异国和亲的皇女,按着祖训没法子掌宫权罢了。她瞥一眼林媛,却不回话,只向皇后叩首道:“臣妾听闻,宫中下人见修媛失势,对她多有苛待怠慢,臣妾于心不忍。臣妾只想去看一眼修媛而已。”

她自顾自向皇后恳求,对淑妃林媛却半分不肯理睬。林媛登时大怒,自韦宓庄死后,还没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下脸子。

拍案便道:“珍妃视宫规如无物吗?温修媛犯了大错,在寝殿中闭门思过,当然不适合你去探望!皇后娘娘,您来评评理,臣妾禁足修媛难道过分了吗?吴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修媛难逃死罪,如今本宫命她思过就是想让她吃点苦头,珍妃再去探望,又成何体统呢!”

上首上官璃正端了一盏果茶细细地品,对下首两位皇妃的争执面露不耐。在她看来,五皇子和六皇子之间的争端和她半点干系都没有,这两派无论哪一方赢了,对她来说都不是好事。看着双方残杀,她乐得作壁上观。

淑妃林媛胆大妄为,命人将叶绣心的膳食全部换成生的想要活活饿死她,这些上官璃都知道。当然她不会去管叶绣心的死活,倒希望吴王这一次能获得皇帝看重,回宫后凌驾与东宫之上,届时再和淑妃好好地清算杀母旧账。

上官璃散漫地扫视一眼众妃,挥手道:“淑妃说得有理,叶氏本就是淑妃做主禁足,珍妃不好坏了规矩。”

“皇后娘娘!”云丹叩首恳求道:“既然娘娘不允,臣妾也不敢再奢求了,不过……臣妾想给温修媛送些物件,聊作宽慰,不知娘娘能否通融呢?”

上官璃想也不想,蹙眉道:“那你就送吧。”随后命众妃散去。

云丹想要给叶绣心送东西,林媛不是不警惕。云丹和叶氏两人交好,一同扶持吴王,如今叶氏被禁足,云丹八成是想去送信件,与她商讨对策吧。

然而这一日的晌午时,小成子惊慌失色地前来禀报道:“娘娘!大事不好!珍妃娘娘她……往汀兰小筑里送了一筐桃子!”

“桃子?!”林媛还未说话,来玉照宫一同用午膳的拓跋琪同学就跳了起来,大惊失色:“母妃,您不是早就吩咐过,珍妃送往汀兰小筑的东西都要查验,若是吃的就绝不准进!为何珍妃还能把桃子送进去?!”

小成子苦着脸道:“殿下有所不知!那珍妃甚是狡猾,送东西时说是一匣子玉器,军士们打开看过了,的确只是玉石。珍妃还说,这些器皿都是素日里修媛喜好的,送这些进去,只是聊表姐妹之情罢了。谁知修媛拿到东西后,砸开了玉,里头包着的就全是桃子……”

林媛听得震惊,不由道:“真是够舍得……用玉石包裹桃子送进去!”又苦恼道:“我给叶氏送生食的事本就不光彩,就算我们知道了珍妃送的是桃子,却也无法再阻拦。若真命人将那些桃子都搜出来,岂不是昭示了我要饿死叶氏……”

“修媛真是个难缠的人!”拓跋琪亦感到心烦,摇头道:“母妃,这般磨下去,不知何时才能磨死她。有了一筐桃子,她又能撑上许久了。不如快刀斩乱麻……”

***

几日之后,汀兰小筑走水,宫内人从上至下无一幸免,温修媛叶氏被烧死在寝殿中。

林媛倒是想不到会这么容易成功。出了人命,上官皇后终于不得不插手来管,她遣了宫人们将烧得只剩空架子的汀兰小筑清扫出来,搬出了十几具烧焦的尸身,其中寝殿内室里发现的几个女子的尸身是抱在一块儿死去的,此时已经被烧成一整个,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还是仵作在其中一人的手腕上发现了未曾焚毁的玛瑙手钏,认出是修媛随身之物,才确认了这具女尸的身份。如今皇帝在外领兵征战,太子监国,整个京城中人心惶惶,叶氏的死根本不曾引起朝臣的关注。上官皇后和淑妃对外宣称是意外走水,按着仪制将叶氏的棺椁搬去了重华宫诵经停灵,这事儿就算了了。

林媛和太子大松一口气,叶绣心这个人,看上去庸庸碌碌,实则如杂草一般。林媛也实在没法子了才命人火烧汀兰小筑,她不敢投毒,朝中有不少吴王的党羽,若是日后被翻出旧账查出证据,那就是莫大的后患。

唯有火攻才能不留痕迹。

叶氏棺椁挪走后,她留了个心眼,以掌宫的权柄遣了几个心腹去给叶氏哭灵,再趁着傍晚无人时,悄然开馆查验尸体。

结果这一查不要紧。几个下人连滚带爬地回来禀报,骇然道:“娘娘!那女尸的脖子上一点伤痕都没有!那不是修媛的尸身!”

林媛惊得手里的碗都拿掉了。她做事周全谨慎,在走水之前,早有送膳的宫人先行进了主殿刺杀叶氏,割了她的脖子。

所以,叶氏早就死了。

可是尸体上没有伤痕……

这是不可能的!

林媛又急又气,抓着头发崩溃自语:“叶绣心鬼点子很多,尸体诡异,那一定有问题!只是她能逃到哪里去?这可是后宫内廷,看守严密。当初吴王能离宫是因着他住在乾西五所,不算是后宫……”

自古逃出宫的嫔妃不是没有,但真的很难成功。

突然有一丝光线闪过脑海。林媛猛地吸气,心中渐渐清明起来。

连忙命道:“备辇!去麟趾宫!”

叶绣心逃了……

逃,桃!

是珍妃云丹!她送桃子给叶绣心,不单是送吃的,更重要的是暗示她走为上策。

林媛心急火燎,她最恨事情逃脱自己的掌控。玉照宫距离麟趾宫不算远,她紧赶慢赶,却在中途遇上一众长信宫的执礼内监。

那些内监们没有如往常一般,起身让道路边行礼,而是上前拦住了车轿。

“你们这是做什么?”林媛心乱如麻,强压着平静问道。

“淑妃娘娘,奴才们冒犯。”为首的一位恭敬地跪着道:“娘娘,吐蕃使臣来朝,皇后娘娘在金銮殿中主持国宴。因有外男入宫,皇上又不在宫中,皇后娘娘下了旨,所有嫔妃不得外出一步。若是淑妃娘娘无事,还请快些回玉照宫吧。”

“吐蕃使臣?”林媛一愣:“皇上外出征战,宫内全是妇孺,使臣为何不去前线面圣反而来京城呢?”

那首领内监谦卑拱手道:“娘娘有所不知,使臣们已经在北疆战场中见过了圣上,此次来大秦京城,是带了圣上旨意,要接珍妃娘娘一同去前线。”说着抬眼看一看天色,道:“时辰不早,奴才们还要去东宫给太子殿下传话。奴才告退。”

林媛满面震惊,她胸口起起伏伏,口中喃喃道:“珍妃……怎么会这样!”

拓跋弘传召云丹至西北战场伴驾!

林媛只觉一阵阵头晕胸闷。她勉强扶住凤辇,对左右道:“找个腿脚快的宫人,快些去麟趾宫里瞧瞧珍妃在不在。”

备注:【1】唐中宗原配王妃,和思皇后赵氏,就是死于同样的手段。她的女儿常乐公主得罪了武则天,她被废黜饿死。

第二十章 北上(1)

小成子抖着腿道:“娘娘,不用瞧了……您看前头碧波湖那儿,大队人马,可不是吐蕃的仪仗?”

林媛定睛一望,果然是许多身着长袖长衫的异国人,正浩浩荡荡地抬着一乘轿辇匆匆走过。

“算了,她已经动身了。”林媛叹息一声:“去衍庆宫,本宫要见庄妃。”

长宁出嫁后,驸马萧源时常能够出入宫廷。比起自小受到严厉管束的长宁,萧源根本是个半大的孩子,进了宫就到庄妃跟前蹭吃蹭喝。萧源能够随意出入宫廷,无疑是极大的方便,如此一来林媛更加肆无忌惮地拉拢朝臣、结党营私。

这一次也不例外,林媛在一日之后收到了右丞相的回信。

此时吐蕃使臣堪堪离开京城,一同离宫的,是受了圣旨传召的珍妃。

林媛匆匆浏览舒心,随后面露恼怒,恨道:“真是个废物!本宫不过想要随云丹一同北上伴驾,他堂堂丞相,军机处的揆席,却连这点事都做不到!”

林媛这一次求萧臻,就是要让他送自己去北疆。没有人不害怕打仗,林媛一介女流,对战场这种血肉横飞的鬼地方自是敬而远之的。然而如今云丹已经北上……

皇帝出征,所有后妃都留在京城,云丹一人伴驾定是独获恩宠,羡煞旁人。然而此时境况,林媛根本是无心争宠的。云丹此行北上的目的也一定不简单。

她是吴王党羽!吴王在十多日之前已经擅自离宫往北去了。

叶绣心诈死,此时不知所踪!

林媛可以预感到,若是守在宫里安稳度日,等皇上回来,东宫之位八成会易主给吴王了。珍妃、吴王这两人都不顾生死去了北塞,安知他们在谋算些什么!距离北疆战线极近的地方就是西梁云州,以冯怀恩为首的云州将领都支持吴王。而北塞中,吐蕃盟国亦派遣了数十万兵马援助秦国征战。珍妃在吐蕃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势,那些吐蕃兵马都会听令于她!

虽然六皇子已是东宫,朝中又有右丞相一众文臣扶持,然而林媛自知吴王身后势力强大,万不可掉以轻心!

林媛没法子,只好一同跟去北塞,陪在拓跋弘身边。

送信的人是长宁旧日的宫婢,如今随嫁去了丞相府,又成了府中心腹。她诚惶诚恐地道:“娘娘,这么大的事儿,丞相大人的确难办……淑妃娘娘是太子之母,地位超然,若您去了北疆,必将引发朝堂大动,皇后与吴王党羽定会百般阻挠。不过若是由华贵姬小主代您千万的话,倒是要简单得多……”

林媛听着火气就上来了,伸手一拍,炕桌上一把金剪刀跳起来差点戳到胸口:“萧老匹夫!本宫早就知道他赏识华氏,你回去告诉他,休想用华氏代替本宫!这一次北疆战场,本宫势在必得,无论他用什么办法必须给本宫做到!”

萧臻不久前刚坐上了军机处揆席的位子。杨奇是个幸运而倒霉的人,倒霉的是他的身子本还能支撑两年,却偏巧他那不成器的长孙女与某穷书生私奔了,将他活活气死。幸运的是他是发病猝死的,到死也没牵扯到夺嫡之争,皇帝追封他为安王,以亲王礼厚葬。

杨奇是乾武一朝的高官大员中,为数不多的善终者。

如今萧臻接手了揆席一职,他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被左丞相压得连头发都看不见的卑微寒门子,朝中几年都不曾有人敢轻视折辱他,更遑论林媛这般肆无忌惮的大骂。

宫女吓得面无人色,慌忙道:“娘娘,我家大人的确有难处……”

“本宫知道很难!”林媛轻蔑地瞥她一眼:“若是萧大人做不到,本宫可以另寻能人。左丞相大人和上官皇后势不两立,这些年一直在观望东宫与吴王二位,想要在其中选择……昨日左丞相大人还曾传信给本宫……”

宫女听得一惊,林媛已挥手令人带她下去。

如林媛所言,左丞相日渐式微,他的女儿昭睿皇后没能留下一个皇子,萧家想要得到将来,就必须从其余皇子中选择一个。

左丞相在吴王和东宫之间犹豫,他的确曾给过林媛暗示,然而他开出的条件太高了,林媛不想给。

林媛定定静坐着。半晌,她扶轿辇往长乐宫去。

太后薨逝,长乐宫却一切如常,里头的摆设都是按着太后生前的意思置办的。之凝、之云、之景几人遵太后旨意不可殉葬,余生守在长乐宫中。太后寄灵的地方不是历来宫中贵妇喜好的大觉寺,而是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武夷山桃源寺,因着离京太远,太后曾下旨无须宫中人出家为她守灵。

长乐宫果然一切如旧,门前紫竹林长势茂盛,黄金槐的叶子还是翠绿的。林媛在宫门前三拜九叩,双手合十默念,如同悔过一般。

多年前,她同样在此地叩首做出生离死别的姿态,然而那都不是真的,她那个时候病入膏肓,最终却活了下来。如今,早走的是太后。

她和太后终其一生互相利用,但无可否认,太后给予她的庇护和照拂是她一生的财富。

从前如是,现在也是一样。

前来迎她的是之景嬷嬷。之景是太后心腹,在长乐宫宫人当中地位最高。她一身藏青色僧衣装扮,草鞋束发,开门便念了一句佛号。

林媛肃然静默,两人都不曾言语一句。然而之景显然懂得林媛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她侧身退开一步,身后之凝伸手将宫门双扇洞开,林媛缓步入内。

她缓缓地走过回廊、前厅、穿堂和画屏,那回廊的帷幔帘幕下还摆着几盆茶梅,橘色的花骨朵儿刚刚打开,没有香气,只有从殿内悠然弥散过来的檀香。林媛不曾驻足观赏,她径直绕过主殿来到后殿,跟随在身后的之景又上前为她开门。

不同于敞开的主殿,后殿门扇由硕大的铜锁锁住,好在里头仍是一尘不染,显然是之景几人每日都会开锁进来打扫。林媛一人独自进入,在后殿供奉的金刚人像的案几上摸索,摸了一会子,她在从上数的第三个小抽屉里拿出一卷丝帛。

她很快离去,彼时已到了下午礼佛的时辰,之景几人都赶紧去了重华宫,来不及送她出门。

“太子什么时候回玉照宫?”林媛问左右道。

轿子走得很快,八位轿夫都累得气喘吁吁却不敢吭一声。小成子碎步跟着,道:“殿下今日回不来了。两位丞相和翰林学士大人刚刚进宫,有要事启奏。京城多事之秋,太子殿下忙碌地很,刑部接到了好些贩卖黄金的案子……”

战争年代大家人心惶惶,前几年还好,秦国一天到晚打胜仗,百姓们都觉国家强盛。自从乾武十七年大败,这个国家的人民就开始恐慌了,他们终于明白秦国并不够强大,燕州能够被夺,那么京城甚至江南的城市,是否有一天也会遭到战火屠戮呢?

于是黄金飞涨、钱庄纷纷倒闭,陕北、甘肃、山东等地的百姓往南方迁居,这些都是战时的必然现象。

林媛听着点一点头:“无妨。天下不太平,太子抽不开身,本宫不能去扰他。你现在就去长信宫启奏皇后,再将昭德太后的遗诏传下去。”

林媛手中的旨意很快通传下去。

庄穆圣诚昭德太后,薨与乾武十七年十二月,有遗诏曰:“……令皇后、淑妃辅佐帝王,规劝圣心。”

在皇帝的所有后宫中,太后唯独信任皇后、淑妃两人。太后仙去前,对大秦国内忧外患十分焦心,故而留下遗诏给予一后一妃参政辅政的权力。对皇帝而言,她们二人能够直言进谏,若是因谏言忤逆皇帝遭到圣怒,有此遗诏,皇帝就无法惩处她们。对朝臣而言,她们身为后宫却有权干政,左右丞相以及一干武将都受其牵制。

然而除了一张纸,太后没有给两人留下任何信物。太后手中玺印、令牌和龙凤双鱼珮,全部跟随太后葬入皇陵。

皇帝亲征后,京城中是太子掌权,林媛的一切决定都是以太子的名字颁布的,倒用不上太后遗诏。上官璃那边,秦国皇后历来有参政的权力,而她和拓跋弘举案齐眉,拓跋弘不可能因为她进谏一些不中听的话就要杀她,故而她也一直没去长乐宫请遗诏。

距离太后仙去已经两年了。林媛第一次请出了遗诏。

随同遗诏一同传旨的,是以淑妃金册加盖的懿旨。淑妃遵从太后的意思,主动请命上前线随驾皇帝。

朝臣哗然。

不久之前,珍妃刚刚被使臣带走。珍妃的身份与诸妃不同,在吐蕃使臣的请求下,皇帝允许她北上随驾,这是因为秦国和吐蕃是盟国,皇帝需要吐蕃的援军,自然会同意将珍妃留在身边。但淑妃,她是出身不算好的秦国女子,母家没有将领在外出征,这样的女人在前线上没有价值。

第二十一章 北上(2)

淑妃请求随驾的时间是堪堪在珍妃之后的,许多臣子不免猜想,淑妃和珍妃同为后宫宠妃,争相往前线赶,无非是为了争夺皇宠。

后妃争宠司空见惯,大半人心里都是这么认为的。然而几大世家大族都为之警惕。

淑妃所请上奏给了东宫太子和中宫皇后。皇后率先反驳,继而朝臣们都附和皇后,认为淑妃身为后宫女眷,应留守京城而不是随驾北上。

太子是淑妃亲子,此时为了避嫌,反而不好做出决议。与右丞相起先预料到的一样,淑妃北上的消息一旦放出来,吴王与皇后党羽立即群起而攻之。淑妃北上,哪里只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那是关乎东宫、关乎吴王、关乎大秦国将来君主的夺嫡战争!

大半朝臣与淑妃僵持不下,林媛想要光明正大地离开京城,何谈容易。

不过所谓多事之秋,从两年前开始,大秦国就没太平过。乾武十九年六月初十,在淑妃上奏的第五日,右丞相上书,弹劾西梁王及其下属官吏“通敌叛国”,在七年前的夏国西平府战役中,勾结夏军、拦截秦军后援,最终导致荣王楚达开战死夏国。

满朝激起轩然大波,七年前荣王的死再次被翻了出来。

当年楚达开的确不是单纯的战死,他死于皇后和云丹的斗争,死于武将之间的内斗。

右丞相手中还留有七年前战事的痕迹。楚达开率领先锋军攻占西平府,是因为后援被阻截,最终才被困战死。那场惨烈的战争中,楚达开对面的敌人不仅仅是夏国!

那个时候,是云丹下令要吐蕃骑兵刺杀上官越。然而上官越反将一军,将吐蕃兵马引入夏国境内,吐蕃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误杀楚达开。

如今皇帝征战在外,吐蕃是作为盟国前去支援的,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得罪吐蕃人。西梁和吐蕃距离最近,当初就是西梁的官吏们促成了吐蕃和秦国的结盟,右丞相翻云覆雨、颠倒黑白,他越过吐蕃,将西平府战事牵扯到西梁头上。

右丞相是个文人,对战场并不擅长,当然他手中也没多少切实的证据。西平府战事年岁久远,上官氏族的尾巴又收的干净,不容易查出什么的。然而越是这样,这事儿越是扑朔迷离,牵扯起来就更方便。

右丞相上奏太子,请求重新查证七年前的战事。朝臣们为之惊恐,原本在朝堂上喊着跳着大骂林媛“妇人乱政”的上官一族,竟然在短短一日之后偃旗息鼓。

他们再也不敢出风头了。因为他们才是真正害死楚达开的人!

皇后不知道右丞相和林媛手中握着多少底牌。她在害怕,她怕东宫一党真的以七年前的事作为突破口,开始攻击皇后党羽!若是荣王一事真查出来了,它到底会被定性为臣子间的内斗,还是真正的“通敌叛国”呢?!

在右丞相没把矛头指向他们的时候,上官氏族最好夹着尾巴做人。

而西梁那边——太子接手了右丞相的奏禀,立即下旨,传召西梁王进京。

西梁是个颇为有趣的地方。在短短十年之间,西梁王已经换了四任了。

如今的西梁王,是怀恪帝姬最小的小叔,庶子出身的拓跋煜。

六年前,怀恪帝姬的丈夫,驸马拓跋真病死。拓跋真体弱多病,帝姬年纪尚小,两人没能留下血脉。京城中的皇帝对此也很无奈,只好按律将爵位传给了驸马的庶出弟弟。

西梁府中除了驸马,庶出的公子却是有两位的,还有一位一直养在外头的外室之子。爵位首先是传给了庶长子拓跋容。

彼时怀恪帝姬因死了丈夫,早已沦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拓跋容果断地将她赶出王府,命令她在云州的寺庙中出家。扇玉一介女流并不能反抗,老老实实地当起了尼姑。

坐上王位的拓跋容春风得意。然而他没能高兴多久,一日府中宴饮,他莫名其妙地饮酒猝死,西梁爵位由老王爷的第三子,庶出的拓跋英继承。

请求立拓跋英为王的奏报还没抵达京城,西梁府中竟又闹出了拓跋英强抢民女的丑闻。西梁官吏齐声反驳拓跋英,一月之后,他们推举了流落在外多年、出身卑微的外室之子,拓跋煜为新王。

拓跋煜就这么得了爵位。他年纪小,受封那天才十岁,稀里糊涂地接下了这个天大的馅饼。他实在想不到,自己只是一个给王府抹黑的私生子,然而嫡出大哥病死,两个庶出哥哥争夺爵位打得头破血流,最终便宜了他。

寺庙里的大嫂似乎看破红尘了,对府中的争斗一点不上心。他欢欢喜喜地开始了幸福的生活。

天有不测风云,他过了四五年天堂般美好的日子之后,从京城传来噩耗——他卷入了京城朝臣的政治斗争中。

他欲哭无泪,七年前荣王是怎么死的,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可如今就和他有关系了!他是西梁的王,京城那边翻旧账查出西梁来,不找他找谁啊!若真是他爹当年害死了荣王,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啊!

那些以冯怀恩为首的西梁官员,表面上对他顺服,实际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冯怀恩等人不知死活,一味地支持吴王。拓跋煜出身卑微,自幼没受过什么良好教育,他只想过荣华富贵的好日子,对那皇子间的争斗可不感兴趣。他多次劝阻冯怀恩等人,不要再和东宫作对了,然而没有人肯听他的。

这下好了吧!人家右丞相找上门了!

他吓破了胆,痛哭着跟随钦差上了车,被“请”去了京城。

后宫中,淑妃林媛隔岸观火,笑看着右丞相在朝中闹得人仰马翻。

右丞相这一次是下血本了。他针对的可是兵强马壮、战功赫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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