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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不愁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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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这里的大气雍容,却又因它的博大复杂而心生敬畏甚至恐惧。现在想想,那时的她还太小,至少心还没长大,而那个位置对她来说又太过沉重……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谢斓远远的看见台阶上露出的一小块明黄色的袍角,吓得忙躲到树后藏了起来。

那个明黄色的身影被众内侍簇拥着,从台阶上缓缓步下,越来越近。

渐渐的,谢斓开始能听清他说的话了。

“……东宫的宫室从现在开始修葺……房舍翻新即可,不必大改……原本那些花木也都要换掉,迁一株百年银杏过来。”

皇帝步履沉稳,虽然非常年轻,但眼角眉梢已带了上位者的威严尊贵气派。

谢斓还记得当时还是明王的皇帝,五官与现在相比,尤嫌青涩稚嫩。

……他曾是那样清秀的男孩子,白白嫩嫩的小脸上能看见淡淡的绒毛。

和太子身居东宫不同,明王虽封了王,却还没出宫开府,仍和其他未成年的皇子们住在偏僻的宫室。谢斓偶尔会在慈安宫遇见他。

第一次见他时,他正用弹弓打喜鹊。十几岁的少年,太子已经开始学习理政,他却仍在玩耍。

她记得自己开口向他求情,不要打那只喜鹊。

少年回头,打量了她两眼,手里已经绷紧的弹弓忽然脱了手。铜丸所制作的弹子打偏了,重重撞在了桃树上尚未及成人手臂粗细的纤细枝干上,震得粉色的花瓣下雪一样坠落,撒了她一头一脸。

谢斓身手去挡劈头砸来的花瓣,心里觉得他鲁莽,不知道珍惜花木。他却歪着头打量了她一会,笑着说:“你这样看起来倒还不错。”

她清楚的记得那日她穿了一身樱粉色的衣裳,头上梳着双环髻,长长的粉色发带垂在两肩。她和其他女孩们约好,要为太皇太后献舞,这是她们刚刚选定的舞服。

她的脸有点热,睁大了眼睛,不服输的问:“你是哪一宫的宫人?”

少年说:“我叫刘昱,你呢?”

在宫里遇见的姓刘的男子,一般来说不是皇子就是宗室子弟。可是他们不都应该是像太子那样温文儒雅的才对吗?

她不会把闺名随意告诉一个粗鲁的人。

她微微嘟着嘴,敷衍道:“我姓谢。”

“你没有名字吗?”他说,唇角带着不可一世的笑。

那时的谢斓有太皇太后宠爱,可见不得这样如挑衅般的行为,大声说道:“我有名字的,我单字一个‘斓’!”

“谢斓?我记住你了。别忘了你欠我一只喜鹊。”

“嗯……啊?”

少年忽然笑了起来,笑声震荡着胸腔,带着少年独有的清朗明快。

谢斓在心中腹诽,这人还真是不够斯文有礼呢。

往事重叠,就连眼前的少年都大变了模样。那她呢,她也变了吗?

谢斓忽然间有些茫然。

☆、第24章 紫云观

皇宫,御书房内。

皇帝看了一会手中的奏折,半晌,开口道:“御史严平,陈珂都上了疏奏,指责朕好大喜功,将西北一战得胜缴获的钱财大部分留在了当地修造防御,致使国库空虚。楚爱卿对此如何看?”

楚亭林穿一身紫缎圆领官袍,腰扎金玉带,悬鞢躞,彬彬有礼,从容不迫的朝皇帝施了一礼,说道:“这些御史哪次不是这样,如果陛下这次多将财物收回国库,他们又要说陛下目光短浅,不知道修筑防御,未雨绸缪了。”

皇帝微微一笑,将奏折随手丢在桌案上,说道:“你在背后污蔑御史,莫非就不怕他们知道后参你?”

“有陛下做靠山,臣不怕那些老匹夫。

皇帝大笑:“你这是要做佞臣不成?”

楚亭林心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君臣正在说话,徐内侍进来奉茶,笑着说道:“太后那边派庾姑娘过来送消暑汤品,陛下可要尝尝?”

皇帝道:“那就送进来吧。”

不多时,徐内侍捧了个锦盒进来,打开一看,里面的绿豆消暑汤还在冒着白气。汤盅下铺着厚厚一层晶莹剔透的碎冰,配上都青色沙甜的汤品,令人一见便觉得凉爽悦目。

“正巧楚爱卿也在,也来尝尝太后宫里厨子的手艺。”

说着,赏了楚亭林一碗。

楚亭林尝了两口,赞道:“确实甜凉爽口。”

顿了顿,他又笑道:“最难消受美人恩,陛下好艳福。将来后宫诸人都似这般积极就好了。”

方才徐内侍那老匹夫进来送汤时特意提了一句,说来送汤的是太后宫中的庾姑娘。

这位庾姑娘他可不陌生,听说是太后的亲侄女,常年住在后宫陪伴太后,外面的人都猜庾氏要出一位皇后。

皇帝不以为然的道:“前朝结党在所难免,朕的后宫朕至少可以选择让它清静些。”

他是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找麻烦。当年光是看父皇的后宫就已经够烦了,现在还有不服他的兄弟呢。偏偏这世上最难处理的就是皇帝儿子,他要处理的却有十五个之多!

光是除掉这些麻烦,就要耗费大量的人力财力,更远非一两年的光景。他要做的,是消除所有可能出现的隐患,给未来的儿子一个安稳的太平盛世。

楚亭林笑道:“陛下英明,后宫只有一位娘娘坐镇就行了。人多了心不齐,心不齐就出乱子,出乱子还得您自己受累解决,连我们这些臣子都要为您担惊受怕。您这样做是万民之幸。”

皇帝道:“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也该娶个妻子了。朕看吴王叔都愁坏了,不如你和文安郡主凑合凑合?”

楚亭林苦笑,他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臣瞧着谢安谢大人家的大姑娘就不错……”

刚说完这句,皇帝眼刀就到了,楚亭林立刻解释道:“臣的意思是谢大小姐美丽娴淑,适合在陛下身边服侍!”

皇帝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楚亭林擦了把汗,立刻闪人。

做皇帝的情敌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他一边朝宫外走,一边想着,既然皇帝中意,那就尽快下手吧,免得夜长梦多。

他身为臣子,就该为皇帝全方位的考虑,连终身大事都要考虑在内。真是拿着臣子的俸禄,还要多操一份太监的心。

就在楚亭林出宫的时候,庾丽华已经回到了慈安宫内。

庾太后正在和宫嬷嬷商量,为祭祝太皇太后阴寿,要到西郊紫云观内小住几日。

“不知道太后打算带哪几位姑娘去?”宫嬷嬷问道。

这些姑娘都是重臣之女,进宫是为了陪伴太后。太后若要出宫,带人太多恐安排不过来。不过可以挑选几个过去侍奉,以示恩宠。

“那就挑几个吧。”太后说道。

宫嬷嬷办事利索,名单很快就拟定完毕,递了上去。

随行诸女自然都是众女中身份最高,各方面条件最好的。虽然大家嘴上不说,但心里谁不是分个三六九等的。凭什么你去我不能去的?这事扯起来可就没完了。但用出身挑选,就很能压服众人。

庞玉瑶没被选中,回去关着门就摔了一个白瓷茶碗。谁让她父亲只是个三品开国侯,谢斓和庾丽华都能去,她就不行!

这不就是说她身份不够高吗?

庞玉瑶一向心高气傲,这样好似打脸的行为实在令她气急败坏。

太后不在的慈安宫,皇帝还会来吗?

答案显而易见。

她躲在屋里摔杯子的同时,谢斓正在房里收拾东西。她心里也有些郁闷,在太后身边实在没什么可做的。本来人家就只和自己的亲侄女亲近,对她们这些外臣的女儿不过敷衍罢了。太后年纪也不小了,成日还要被她们围着,其实也挺烦的吧。

不过既然都定下来了,她也只好收拾行李,乖乖跟随。

等第二日天上路时候才发现,皇帝的御撵竟然也跟上了,说要亲自送太后去紫云观!

这下子众人都兴奋了起来了。和谢斓同车的纪家姑娘竟然激动地哭了出来,吓得谢斓忙递帕子给她擦脸。

纪姑娘一边擦泪一边抽噎道:“官家……官家也来了……”

谢斓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还只是个孩子。

想当年太皇太后还在的时候,入宫陪她老人家的那些女孩子里就数谢斓年纪最小。后来那些姑娘们嫁人的嫁人,死的死,不过数年光景,便各自流散天涯。她看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道一声曲终人散,她的心也不再像当年那样轻易就会动摇。不像这些孩子们,正是风华正茂,曲乐声高的时候。盛宴只享用过一场便足矣,那滋味,再不必品尝第二次,足以令人终身难忘。

谢斓不由惘然。

紫云观修筑在山顶处,大片轩丽的房舍被群山环抱,甚至推窗就能看见云海,实在如仙境一般。

太后被安排住在观内后院的二进主殿,服侍太后的都就近住下。谢斓这些小喽啰就随意安排了。

结果大家都想住得离太后近些。庾丽华不用说了,就住在离太后最近的院子里。谢斓被安排在后面一处二层小楼里,推窗下面就是悬崖,虽说离太后远了些,但景致确实不错。白日光线充足,山中景色一览无遗。低头还能看见崖口的蒙蒙雾气,仿佛瑶台仙境。

本来还有一个女孩被安排和谢斓同住,可惜那姑娘畏高,便求了宫嬷嬷,挪到前面主和庾丽华住一个院子去了。有人看着觉得不公,吵着要换住处,一时也扯不清楚。

等一切安顿好后,又传来消息,皇帝竟然也在紫云观住下了!

消息一经传出,众女均暗喜不已。好比走路忽然拾到一锭金子,天降之喜。

谢斓从不知道皇帝竟这般孝顺,几乎依旧每日都来给太后请安。当然,皇帝的行踪对外是保密的,毕竟每日除了过来请安之外,再没有能“偶遇”到他的人。

皇帝的殷勤显然取悦了太后。后宫里的女人就这样,哪怕你某一日熬到了太后,甚至太皇太后级别,都要倚靠皇帝在背后支持。皇帝孝顺,太后也就过得舒心。

太后出宫后就换上了墨绿缎绣松鹤延年的袍子,头上戴全珠绣折枝花卉纹抹额,慈祥的就像富贵人家的老太太。

皇帝赞道:“太后头上这条抹额做得别致。”

太后笑道:“都是丽华这孩子手巧。”说着,看了侄女一眼。“说说看,你是怎么做的?”

庾丽华感觉到皇帝的视线也随之落到了她的身上,于是稍稍上前一步,轻声道:“这只抹额是臣女用珍珠,珊瑚珠,琉璃珠,以及散碎的宝石珠子绣成的。不过费些功夫罢了,并没有什么技巧可言。”

太后望着皇帝,笑道:“这孩子就是孝顺,但凡有什么都紧着哀家。陛下也别怪哀家偏心,实在是这孩子心地好。”

一旁伺候的众女脸都青了,庾丽华八风不动,垂首不言。

皇帝笑道:“太后觉得舒心就好。朕不能时常在太后跟前尽孝,她们就替了朕了。”

说着,望向庾丽华,温声道:“庾姑娘上次替送去书房的汤品,朕身边的楚大人尝了,赞不绝口。今后还要劳烦庾姑娘好好照顾太后。”

庾丽华温婉一笑,笑容中略带羞涩,十分动人。她本不是令人惊艳的类型,但胜在面容秀美,气质温和,一双玉手柔软白皙,指如葱削,灵巧于心。

谢斓看着皇帝温和的笑脸,竟觉得他和从前的太子有些相似。

谢斓在观里住了几日,觉得整个人都沾染了几分仙气。太后不怎么让她们陪着,谢斓就自己找事做,和相熟的宫女相约,每日到崖边散步,看日出云海。

如果常有美景相伴,人生能多了不少乐趣。

记得当年她和明王渐渐熟悉过后,忘了是哪一日了,那天夜里,明王忽然翻墙到了谢府,说要带她出去玩。

谢斓那时也是胆大包天,对这样离经叛道的事有着强烈的好奇心,竟鬼使神差的跟着他去了。

他带她乘着马车,到湖上去玩。粼粼波光倒映着水面灿烂的灯火,湖面聚集了许多花船画舫。花船内的乐伎据说大多来自江南。她听着她们弹琴唱曲,觉得十分新奇有趣。

隔壁花船开着窗,她看见一个男人趴在一个女人身上,支着上半身,衣服整齐完好。他们的下半身被船舷遮挡着看不清楚。

女人露出半张擦着雪白脂粉的脸,双眼半睁半闭,似痛非痛轻吟着,声音像是梦呓,很柔很媚,让人听着心中发痒。她身上的男人正在粗喘,脸仿佛抽筋一般,有些狰狞。

谢斓好奇,还当新奇事叫明王一起看。明王红透了面颊,急忙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说:“看不得的。”

她当时还不明白为什么看不得。

少年的体息萦绕着她,淡淡的,泛着芳草的清新。她被这气息扰乱了呼吸,有些慌乱的问道:“他们在做什么?”

话才出口,嘴唇却忽然被堵住。

她又惊又怕得不敢动,直到明王离开了依旧不知所措。他的唇滚烫,带着方才吃的瓜果的清香。

“做我的王妃吧。”少年修长有力的手指紧握着她的手指,她能感觉到他指间略有些粗大的骨节,他似乎有在练习武艺。

谢斓发懵,问:“为什么?”

明王别过脸去,似乎是想到了方才那个青涩的吻,显得有些不自然,连耳尖都是红的:“想好了再答复我。”

第二天,她便被告知,她已是内定太子妃的人选。

那一夜就像一场梦幻,她不提,他似乎也忘记了。人总是在变化,就像此刻的他们,已然形同陌路。

她忽然想起那日接近天亮的时候,明王送她归家。他们并肩走在街市上,快到谢府门口时,天已微明,她呼吸着清晨凉爽的带着露水雾气的风,内心犹如逐渐升起的朝阳,期待喷薄而出。

就算记忆会被人逐渐遗忘,但当时的感觉她却一直记在心里。

而现在,他已经贵为帝王,早已走出那段过往,即将娶妻生子,迎来他帝国的盛世。

她是不是也该走出过去,学会遗忘了?

她望着天边朝阳,久久不语。

☆、第25章 投怀送抱

宫女们都有事忙,逐渐散了。谢斓独自带着芳晴在崖边散步。

因为入宫只能带一个自己的丫鬟服侍,还必须是各大臣家中的家生子,并出具各种保证才能陪侍入宫。谢斓便只带了芳晴一人进来,留桂萼看家。

芳晴说:“日头出来了,天越来越热了,姑娘还是回去吧。”

谢斓点头,主仆二人说说笑笑往回走。没走多远就瞧见一处土丘处传来一阵呼哨声,紧接着从她们的头顶处掠过一道阴影,一只白头鹰从上方滑过,落在前面不远处站着的一小撮人中,其中一人的手上。

谢斓看他们穿绸裹缎,吆五喝六的,不由一皱眉。心说太后在此,这些人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虽说他们住的紫云观有许多道士,但他们都在前面起居讲道,甚至几乎不接待外客。紫云观后面可是给太后等女眷备着的,谁不要命了往后面跑?

与此同时,对方似也看见了她们,竟然朝这边走了过来。

芳晴的呼吸有点急促:“姑娘,咱们快些走,避开他们。”

谢斓自然是要避开的,但她们毕竟脚程慢些,哪里禁得住这些人用跑的?

原来,这些人都是道观为了创收,偷偷收的俗家子弟。也就是不论出身,出得起银子就行。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边翻到这里来的。

“这位小娘子且站一站,小生有话要说!”“姑娘别走呀。”

眼看着就要被这些人追上了,芳晴忙伸开手臂挡在谢斓身前,厉声说道:“这里是禁地,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再此喧哗!”

芳晴从小养在谢家,通身的气派自不必说。众纨绔见一十七八岁的美娇娘一脸端肃的望着他们,都不由得慢下了脚步。

谢斓侧过身子,待要避过,那些人见了她却像苍蝇看见蜜一样,左拦又挡,不肯走开。

有那大胆的轻浮一笑,眯着眼睛说:“小娘子这样匆忙是打算去哪呀,不如哥哥送送你?”

谢斓心中恼怒不已,但她此刻不能开口说话,否则就算最后避开了,传出去也不好听。用通俗一点的话说,太掉价!她只能用纨扇挡着脸,尽量避开他们的目光。

芳晴大怒,指着那人喝道:“我们姑娘是官眷,你们先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若不想活了,尽管靠近一试!”

一看这些人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世家子弟,估计家里都是暴发户或商人一类的。这些人通常都非常有钱,只有一个通病,就是畏官。

果然,她一说谢斓是官眷,这些人就安静多了。这帮纨绔子弟当然知道最近观里来了一伙女眷,似乎身份还非常贵重,四处戒严不让人往后面去。他们是偷着溜进来玩的。

这伙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其中一个尖嘴猴腮,歪戴着帽子,穿蓝绸缎长衫的斜了斜眼睛,不伦不类的施了一礼,说道:“是小生冒犯了。不知道姑娘是哪一家的官眷,还请赐下名姓。小生的叔母是顺天府魏大人的表姐,有空好去府上给姑娘请个安。”

谢斓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以扇掩唇,缓缓转过身来,瞧见众人露出痴迷的神色,冷声一笑,道:“想必诸位公子还不知道观里住得究竟是什么人吧。我只说一句,这附近的守卫都是从宫中来的,趁现在没人发觉,你们溜走还不迟。若再要迟疑,可就不是牢狱之灾,而是灭族之祸了!”

她的嗓音清冷动人,因为加重了语气,又带了一些凝重和肃然。

谢斓的话到底还是起了些作用,再加上她和芳晴的容貌气度,一看就知道绝非凡俗女子。美人虽好,那也得有命才能玩。

方才说话的尖嘴猴腮到底还是见过一些世面,他阴沉着脸看了谢斓一会,转身就走。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越走越快,最后竟像是身后有狗追着一般,提着袍子就跑。

看他这样,其余的纨绔们也着了慌,都跟在他身后跑了。大多数纨绔子弟都胆小如鼠,只敢聚众耍威风。

谢斓趁机带着芳晴赶快往回走。只要离开了这里,到了有侍卫把守的地方就安全了。

走着走着,芳晴忽然呼吸急促的说道:“姑娘,后面还有一个人在跟着咱们呢!”

谢斓匆匆一回头,果然瞧见一个穿栗色袍子,身高七尺左右的男子正紧跟在她们身后,探头缩脑的盯着她们瞧。

这世上总有色胆包天之人,一但精虫上脑,哪里还顾得了其他。

她起先是疾走,后来几乎是用跑,后面的男子紧紧追着她们不放。

谢斓咬了咬唇,虽然她现在都快跑断气了,肋下疼得厉害,但她知道此刻丝毫不可以放松。

“姑娘,再加把劲,马上就到了!”芳晴咬牙说道。

到了最后,芳晴也顾不得其它,拽着谢斓的胳膊拼命往前跑。

马上就要到围墙下了,谢斓瞧见一个角门开着,心头一喜,匆匆忙忙的闪入院中。回头却见那人竟也直一追了过来,就要跟着进角门了!谢斓慌忙叫着侍卫,只觉得眼前发黑,脚下一软,被裙子绊了一下,差点一头栽倒。

她跌跌撞撞的扶着墙壁拐了个弯,眼看着前面来了人,却再也收不住脚步,一头撞进那人怀里,撞得那人直皱眉。

“大胆!”“何人?”

谢斓勉强靠着那人稳住身体,连忙抬头望去,正对上一双如宝石般莹灿的凤目。

皇帝一把伸臂将她扶住,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谢斓也顾不得旁的,急急抓着他的袖子,说道:“有人在跟着我!”

她额上香汗点点,娇喘细细,发髻微微凌乱,高耸处起伏不定,整个人仿佛一株新承雨露的海棠,美得惊心动魄。

而且她此刻还并未留意到,她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

他微微收紧了手臂。

皇帝忍住心神激荡,迅速朝左右看去。周围随侍人等哪有不明白的,纷纷垂头掩饰住眼底的惊艳。

都说谢大人的女儿有国色天香的姿容,被这样的女子投怀送抱,恐怕连陛下都不得不动心。

“告诉朕,是什么人在追你?”

谢斓此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今日她起得太早,没吃一点东西,又在大太阳下猛跑了好一阵,方才全凭一口气撑着,此时已经精疲力竭,身子直直的向下坠,心跳得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皇帝感觉到她的虚弱,连忙将她抱紧,一只手轻柔的抚着她的背。他抬头看向芳晴,芳晴忙将方才的经过讲述了一遍,皇帝当即命侍卫前去抓人。

不多时,侍卫便过来禀报,说:“抓到一名可疑男子,请陛下发落。”

皇帝蹙眉道:“仔细审问,看有没有同党,一并抓了。”

在女眷住处附近发现陌生男子,这还了得!

他感受到怀中女子轻轻挣开了他的怀抱,退到一旁朝他行礼。

皇帝忍着不去理会怀中莫名的空虚之感,他背过手去,冷声说道:“怎么这般不小心。幸好遇到了朕,否则看你如何收场!”

谢斓此刻的也缓过神来,心说要不是非得入宫服侍太后,要不是非得出宫到紫云观来,要不是你守卫不严,我又怎么会遇到危险?

她正憋着一肚子气无处发泄,闻言,不由正色道:“观内规矩不严,竟然放闲杂人等出入。若有刺客冒充进来,陛下又该如何收场?”

皇帝道:“今日之事,朕当给你个交代。”

谢斓微微一福,道:“臣女无关紧要,陛下对自己的安危有交代便是。”

说罢就告退了。

一旁的徐内侍心里捏着一把汗,心说这小妮子也太大胆了,老虎须子也敢拔。除了和大臣议政的时候,皇帝很少会被这样忤逆。

不过看皇帝的神情,却不像生气的模样。

回想方才谢斓的小模样,又想着皇帝迟迟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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